第26章 (26)
太感興趣?
“那成,等月歌做完這支代言,你們趕快抓緊時間去北京和劇組會和,到時候滕樹編劇自會找你的,呵呵。”麥森眉開眼笑,一想到夜螣未來的前景,也就不再擔心月歌和衍橫過氣了,哎~總是一代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這就是生存法則,心下決定,《血2》殺青後就正事要和夜螣卸下月歌私人助理這個頭銜,呵呵~
“我去吃飯了。”今日麥森眼中的夜螣有點心事重重,此刻更是所答非所問的在他面前離去,朝着那面的‘月歌’走去。
夜螣與月歌也不知道麥森是什麽時候離去的額,兩個人只是坐在棚子旁的道牙子上默默無聞的吃着各自手中的餐盒,就似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夢幻一般。
其實是月歌的夜螣,頭垂的很低,令他一頭烏黑的青絲從他的額頭處垂落下來,近乎遮住了他整個臉孔,只留中間的縫隙,隐約可看見他的鼻梁、鼻翼和咀嚼着白色米粒的嘴巴,也能看出他刻意垂着的眼,濃密的睫毛有些濕意,很快,落下的水晶融進了手中的盒飯裏,為這無滋無味的佳肴添加一滴鹹淡。
“我們是怎麽了呢?”一旁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放下手中的餐盒,拿起身旁的豆漿為月歌插上吸管遞到了忍着流淚的月歌面前,輕柔的嘆息着。
“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月歌的聲音變成了強行忍耐的哭腔,垂着頭遲遲不去接夜螣遞過來的豆漿。
“傻瓜~麥森本來就是要說給你聽的~拿着,快點把你嘴巴裏的飯粒吃下去,真是有損我冷酷的形象啊,呵呵~”夜螣又動了動為月歌舉着豆奶的手柔聲道:“怎麽辦啊?要不是有所顧忌,我真的好想親自為你舔去嘴角的飯粒,紅~”
片刻,其實是月歌的夜螣沒有言語,突然間,他猛地打翻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手中握着的豆漿,丢掉自己手中的餐盒猛地摟上夜螣的脖頸說:“沒關系,親吧。”之後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驚得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全部目瞪口呆,甚至忘記了自己都是要去幹什麽的了,這一幕簡直令人振奮,驚爆人眼球。
“怎麽了?怎麽了?”
“哎哎哎,大新聞啊,大新聞啊。”
“天啊,他、他們兩個居然是同性戀?”
“好惡心,唔嘔~”
“惡心就死一邊去,你看夜螣多男人啊,捧着月歌就吻了下去,啊天啊,這是大新聞,我要趕快拍下來發布微博~”
“不要啊,這是他兩的私事,你就這麽發上去不怕他們追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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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都這麽堂而皇之了還拍被天下人知道麽?”
“就是就是,你少管我~哼。”
“這事情太奇妙了,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的MJ小天王最後栽在了這長頭發的男人身上了?”
“喂喂喂,你說他兩那啥了沒啊?”
“靠,那誰知道?要不要過去打斷他們一下,替你去問問啊?”
“呀呀呀,好像有情況啊,你看你看啊,是夜螣單戀月歌,月歌把他推開了啊~~”
“壞了,那怎麽辦?我已經發布出去了,天啊~”
被夜螣強行推開的月歌就像一個欲求不滿的怨婦,執拗的一個勁往夜螣的身上撲,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只有這樣,就只有這樣才可以令自己覺得自己始終愛着的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是這個從蛇蛋裏破殼而出的家夥。
就算、就算以後會想起之前失去的記憶也不會改變,就只愛着這只蛇男,要告訴所有人,自己就是愛他,把事情變成無法挽回的地步,那麽,是不是就可以硬着頭皮堅強下去了呢?
“不要這麽做”其實是夜螣的月歌一臉的悲情,他低低喃呢着:“這樣只會要我更難過。”男人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楚楚可憐的月歌,字字句句的說:“這也是你不自信的表現,好了,我該去補妝了。”說我,夜螣轉身離去,可看在他們眼中的确是夜螣求愛未果慘遭月歌拒絕。
“所謂的堅強不過是無謂的逞強!”衆人眼裏的夜螣随後也站了起來,并且毫不顧忌地沖着月歌遠遠離去的背影嘶吼着,着實要大家熱血沸騰了。
于此同時,那名拍下兩人剛才擁吻照片并且發布微博的女性工作人員,已經用他最快的速度删除了那條微博短信,只可信,還有比他速度更快的娛記們,首當其沖的就是李斯周刊的小賈和丹妮,迅速的轉發了此條微博并且收藏起來。
将此條微博下載到手機中的丹妮,第一時間将月歌夜螣兩人擁吻的照片編輯成了短信發給了她的老板,而收到此條短信的老板又将此條信息轉發給了一個神秘人。
然後整個下午月歌和夜螣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他們一共就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就必須趕回停留在北京的《血2》劇組中,夜螣很認真,用最好的以免替月歌完成了斯納維婚紗攝影的廣告拍攝,并且給他一起拍攝的新人女星頂薩薩留下完美印象。
沒錯,這事兒是老奸巨猾的麥森所謂,他是條老狐貍,在圈裏摸爬滾打這麽久,最會做的事情就是讨價還價。
斯納維婚紗攝影一開始看好的就是月歌,是麥森極力推薦夜螣來拍,看出斯納維沒有改變換人的意思,而且還開出可以再加報酬的條件,麥森不傻,當即将他包裝好的頂薩薩退出,想要月歌做代言,就必須也簽下頂薩薩一塊來代言。
本來因為斯納維是歐時力集團旗下分公司的一個分公司的分支機構,尤其月歌又剛為歐時力旗下的彩妝品牌《蓮影》做完代言,怎麽都得給人家一個面子,可這麥森就是看中了其中的厲害關系,才敢如此铤而走險的舉薦新人頂薩薩,因俄日他知道操控這一切的幕後人是誰,也知道他手中的一顆王牌和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想必定死了是要月歌來拍,那麽對方就會願意出任何條件要月歌來拍,果然這一局他賭贏了。
廣告順利的完成,月歌在前夜螣在後迅速離開現場,直接上了MJ公司為月歌準備的保姆車揚長而去,留下劇組曾看見過下午發生的XX一幕的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沒有得到月歌允許的夜螣直接将保姆車開向了月歌小姑君華的家裏,一路上這兩人都心事重重,誰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心情想說些什麽,也許在耿耿于懷一些事情,也許是一些事情已經根深蒂固,就像一顆射進身體裏的子彈,壓迫到你的某根神經,你無法取出來,因為這樣可以保命,如果你一意孤行的取出來沒準會立刻喪命,取出來不是不取出來也不是,這顆留在你體內的子彈會要你很不舒服,會要終日活在随時可能死掉的恐懼中,然而只要是人就會害怕死亡,所以他不願冒險的拔出那顆子彈,寧可會痛,痛得無以名狀,他仍然選擇如此痛苦的再活十年,而不是選擇哪手術後百分之十的活命機會。
其實也像一根紮入肌膚裏的刀槍刺,拿不出來也不會致命,卻也同樣不舒服,時間久了一定會感染發炎,痛來痛去最好不還是要拔出來麽?那麽為什麽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當機立斷的把它拔出來?非要等到化膿、感染發炎才拔出來嗎?一切苦果都是自己造成的,只是當局者迷而已。
02卷:唇齒相依 123尴尬
當車子停在月歌小姑君華家的高檔住宅區時,一直沉默着的月歌不禁訝異道:“為什麽開到這裏來?為什麽?回去,回去,我要你把車子開回去蠢蛇!”月歌的反應很激烈,令人一看就知道他在逃避着什麽。
夜螣并沒有理會月歌的歇斯底裏,而是好整以暇的推開車門自行下了去,沒錯,他現在使用的是月歌的身體,如果月歌想用他的身體将車子開回去也無妨。
為何要這麽痛苦?為何要所有人都跟着痛苦?該來的總是會來,只是紅你的心堅不堅強,對我是不是像我對你那樣持之以恒永世不變的?我沒了自信,所以我要自己來發現答案。
“回來~回來,混蛋我要你站住,不許去,我說你不許去。”仍舊坐在車子副駕駛位置上的月歌抓狂的沖着夜螣離去的背影吼着,然後蛇男卻沒有理會他,仍舊邁步向前。
“混蛋!”緊握的拳頭猛地砸向了旁邊的空位,咬牙切齒的月歌無法抑制心中的悲怆,慌不擇路的從車子上奔了下來,追尋着那抹身影而去。
“小月~”映入夜螣眼中的是月歌的小姑君華那萬分驚喜和激動的笑顏,作為月歌的夜螣随即給了君華一個燦爛柔和的笑。
握着門把的君華一時激動的不知所以,忙的讓開要他眼中的大侄子進來:“快~呵呵,快進來啊,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呵呵,麥森,原來麥森那老家夥沒騙我,小月~快,小姑今天做了好多你最喜歡吃的菜哦。”激動的君華并未發現‘月歌’身後的‘夜螣’,也無暇去管他這個私人助理,拉扯着‘月歌’的手腕就急急地走了進去。
坐下來的夜螣用月歌的身體和聲音安撫着仍處于高度緊張的君華說:“小姑,我知道小姑最疼我,我也從來沒有怨過您,呵呵~你看你毛毛躁躁的樣子好像個小孩子呢~”
正忙着給‘月歌’夾菜的君華聽自己的侄子這麽一說,當即羞愧的無地自容,攥着筷子的手更是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熱淚盈眶,激動不已:“小月~呵~小姑聽你這麽說真是欣慰,你從小到大都是個要人省心懂事的好孩子~小姑看開了,我們老了,早該從善而流了額,小姑真的是打心底看開了,支持你,支持你今後的每一個選擇,來~多吃點,這個裏面小姑特意為你加了胡蘿蔔丁~快,快嘗嘗看。”
給‘月歌’夾完菜的君華扭頭抹淚,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門口的‘夜螣’,當即一愣,這個長頭發的男人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君華納悶的想着,很快還是笑着說:“呵呵,你看我 小月,你就是小月的私人助理夜螣把?來來來~快過來坐,家常便飯而已。”君華表達的無非是夜螣對自己侄子平日裏的照顧。
而後坐下來的‘夜螣’竟脫口而出的問道:“麥森呢?”
“啊?”君華對于‘夜螣’的這句問話顯得相當意外,但還是禮貌的回答了他:“啊呵呵,他去武林飯莊買惡心死人的蟲子餐去了,呵呵~”
“既然惡心怎麽還去買?”一旁其實是夜螣的月歌開口道。
君華再次露出詫異的神情,不是都想起來了麽?
因為沒有想起來,不管是夜,還是月歌露出複雜的神情,心中猜測是不是自己的哪一句話說錯了。
屋內忽然安靜下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尴尬和詭異,幸好,門鈴響起,緩解了室內冰凍的氣氛,君華笑着起身去開門,完全沒有出乎意料,是麥森回來了,月歌與夜螣并沒有回頭,在聽見麥森與君華的對話聲時,只是下意識互視一眼,然後很快的各自別過頭去,又很快的下一秒震驚的重新擡起頭朝着門口望去。
“小姑~”難忘的沙音,自門口飄了進來,随後夜螣迎上了站在門口衍橫充滿喜悅的眸光,錯愕了一旁的月歌。
自看君華已然拉着衍橫的手走了進來,麥森輕車熟路的進到廚房去将手中的菜肴倒在盤子裏。
“你怎麽會在這兒?”其實是月歌的夜螣開口道。
然而衍橫并沒有去給其實是月歌的夜螣解釋為何沒有在北京《血2》的劇組裏,而是分身乏術的回到了藍翎市,仍舊喜悅的望着那邊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掩飾不住幸福、甜蜜從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他柔情似水的喚着:“小月~”那是戀人間才會有的口吻。
這讓坐在那邊其實是夜螣的月歌很是尴尬,此等場合他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真是應了那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然後其實是夜螣的月歌看着君華十分熱情積極的拉着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動作的衍橫坐到了自己的身旁,無奈的夜螣只想翻白眼。
“來~吃吧,呵呵,嘗嘗看,衍橫看看小姑的手藝怎麽樣?”君華滿臉的慈愛,宛若在看着自己的兒子兒媳,也是充滿了幸福之色。
“呵呵~你那手藝就別丢人了,衍橫看看,這可是知名經紀人麥森大叔特意跑到武林飯莊給你叫的蟲子大餐,呵呵~”
“謝謝~”沙音難得透着一絲羞澀,衍橫笑的心花怒放,當即伸手朝着盤裏的美味夾了下去,然而卻不是夾給他自己,筷子中的食物全部落到了夜螣面前的小碟裏,尴尬的只有真正的夜螣和月歌,其他人都一派的其樂融融,然而月歌的心中卻為衍橫在悲哀,有種他和夜螣耍了衍橫的錯覺有心而出。
一頓飯吃的真正的月歌和夜螣的臉色都青一陣白一陣,衍橫與君華相聊甚歡,總有無法掩飾的炙熱目光朝着其實是夜螣的月歌看去,其中的情意可想而知,看得月歌心痛,令夜螣煩悶。
不知何時,實在忍不住的衍橫偷偷在桌子下面伸手摸上了夜螣搭在腿上的手掌,當即惹來其實是夜螣的月歌一記兇狠眼神,衍橫毫無畏懼,權當是月歌的小害羞,嘴角噙着歡心的笑意,一雙眼快要射出蜜來。
君華是在場唯一的女性,沉浸在喜悅中的她也當月歌是害羞了,她最了解自己這個侄子別扭的個性,當即咧開嘴笑着打圓場:“呵呵,你看啊衍橫,小月他害羞了,你也是,拉個手還偷偷摸摸的,就正大光明拉呗,呵呵~”
被君華這麽一說,衍橫急忙松開了拉着‘月歌’的手,難得的紅了臉,有些小激動,面對君華的調侃無言以對,還是麥森舉起酒杯張羅喝酒才緩和這個小尴尬。
一頓發有人吃的歡天喜地,有人吃的食之無味,衍橫不是傻子,他也注意到了,整頓飯‘夜螣’總是用奇怪的眼神偷看自己,而‘小月’卻用痛苦的目光看着夜螣,這要衍橫心中不快。
麥森竟顧着君華,君華也對其欲拒還迎着,所以并沒有太注意這三個人之間的交流。
意外的事情發生在君華麥森送這三個出門離去的時候,高檔住宅區的大門外守候着衆多的記者,他們見月歌他們出來,紛紛将肩膀上的攝像機和手中的話筒指向了月歌夜螣衍橫。
“月歌夜螣,請問對現在網絡上瘋傳的你們二人下午在片場擁吻的照片有什麽想說的?”
“能對我們說下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嗎?為何對有這樣親密的照片曝光出來?”
“夜螣,請問你是不是一直都暗戀着月歌?你能給我們說說嗎?”
“月歌看這裏,看這裏,請問你和你的私人助理是日久生情嗎?”
“兩個人是在工作中擦出火花嗎?”
“月歌可否知道夜螣是同性戀?真的是引狼入室麽?”
“月歌你一直都欺騙了大家隐藏了你的性向嗎?”
面對突然起來的閃光燈和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這幾個人全都怔住了,君華詫異的望向了其實是月歌的夜螣,又不敢置信的掃掃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最後才将目光落在受到傷害的衍橫身上,眼中充滿同情。
“衍橫也在這裏,他也在這裏。”
“衍橫衍橫,你們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是嗎?”
“對于和你一直齊名的月歌是同性戀的說法你是怎麽看待的?你是不是也有此等傾向?”
“請問你們為何會一起出現在月歌的小姑家中?能給我們說說嘛?這是私人家庭聚會嗎?那麽你與月歌之間還有什麽聯系嗎?”
“衍橫?衍橫?你的表情看起來為何這麽受傷?是月歌與夜螣的事情有關嗎?”在場的人全部注意到了衍橫眼中的憤怒,他無視在場所有的人毫不顧忌的望向了情勢是夜螣的月歌,背叛、玩弄、痛苦寫滿了他的臉,要一旁其實是月歌的夜螣呼吸一滞,記者們最會抓住時機,不停的按動着手中的相機的快門,來捕捉如此精彩的畫面。
02卷:唇齒相依 124 公園
還是老練的麥森首當其沖的沖上前去,伸出手阻止衆家記者的拍攝拼命安撫道:“大家稍安勿躁,大家稍安勿躁,想必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令大家誤會了~現在是個人私下的時間不予接受大家的采訪,如果大家有什麽疑問,可以在稍後的記者招待會上提出,大家請配合下好嗎?不要妨礙公衆人物的正常出行和私人生活,謝謝,請讓讓,請讓讓好嗎?”
麥森的維護換來的是衆家記者對他瘋狂的炮轟:
“麥森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月歌的性向?”
“對于你旗下的明星是同性戀你抱着怎樣的态度?”
“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何會出現在月歌的小姑家中?他們又為何會一塊出現在月歌的小姑家中嗎?”
“衍橫,月歌這三天在《血2》的劇組沒有戲份,而你又為何不在北京的劇組裏會在月歌的小姑家?”
“月歌你和私人助理的關系是從何時開始的?之前有人說你與男性友人同住華旗同志酒店,那個男人是你的私人助理嗎?”
“請問你們兩個人現在還住在一起嗎?”
“你們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可以告訴大家嗎?”
“請大家冷靜一點,我以資深的明星經紀人作擔保,等事情查明之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麥森極力的阻止着大家的暴動,盡可能的阻止他們靠近,很快的,小區的保衛隊來到了亂糟糟的現場,護送着月歌、夜螣、衍橫等人從側門離去,麥森則留下來繼續安撫衆家記者,一再言明等把大家口中的事情弄清楚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明确的答複的。
茲事體大,狼狽的麥森說的口幹舌燥,比月歌他們遲到了将近兩個小時才回到MJ大廈,十六樓多功能會議廳裏,月歌、夜螣、衍橫都在其中。
推門而入的麥森虎着臉就質問其實是夜螣的月歌:“你們是想氣死我對不對?”他手中捏着的手機在其實是月歌的夜螣面前激烈的搖晃着:“身為明星最怕的就是爆出這種緋聞?你的腦子是搭錯線了嗎?你怎麽能這麽不知檢點的在片場做出這種事來?這會毀了你的前途你知不知道?”
大發雷霆的只有麥森,其他三人都不言語,萬能的麥森一定早把事情處理的方案想好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麥森在屋中來回踱步,事情并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他只是很氣夜螣的所作所為,這是他精心準備推上巅峰的王牌,現在爆出這樣的新聞會毀了他為他安排好的一切,麥森是知道的,衍橫與月歌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公之于衆,現在爆出夜在其中參合一腿這不是勤等着給媒體抓小辮子胡亂報道嗎?一個兩個都是,總不能都是同性戀吧,一塊失去兩張王牌夠要麥森頭疼的,難道還要第三張王牌沒出來就直接被扼殺在搖籃裏嗎?不,絕不允許。
一臉怒氣的麥森對其實是月歌的夜螣說:“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就在公司睡吧,省得被守株待兔的媒體揪到小辮子,明早直接去機場,我還有事對衍橫和月歌說。”
“你要說什麽?”麥森眼中的夜螣很是古怪,為了他不該問的話。
“我說你今天是怎麽回事?”麥森的好脾氣快被這群家夥磨沒了,不禁露出酸性的一面來。
“就讓他留下來吧!”出乎意料的,這句話竟是衍橫和‘月歌’一塊說的。
“小月啊,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麥森不解的問着其實是夜螣的月歌。
“行了,你就說說這事還有什麽補救的方法嗎?”其實是夜螣的月歌冷冷的問着。
“放心吧,我已經查清楚怎麽回事了,下午在片場的那名女同事我聯系過了,網站技術人員已經把她删除的那條信息痕跡找了出來,到時候開個記者發布會,就說是那名女同事借位拍攝的照片,為了炒火自己的微博發布的信息,随後就後悔了,當即删除,至于你倆為何那麽做,借口多的是,迷眼睛了,正常交談,交流劇本,随便什麽都好~”麥森嘆了一口氣看着‘月歌’問:“倒是你倆的事情,既然被記者這麽一鬧騰,以後爆出來不如現在就爆出來,我想問問你倆的想法。”的确,如果衍橫和月歌的事情曝光出來,那麽月歌和夜螣接吻的照片也就不攻自破,任誰都會相信那都是無聊人士的惡意炒作,真正的王子跟公主是衍橫和月歌,這也符合他們為何下午會一起出現在月歌小姑家的說法了。
“麥森!”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打斷了麥森的話,引得衍橫和一旁其實是月歌的夜螣注意,只見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淡然的對麥森說:“我不同意,而且是堅決不同意,這會影響我的形象。”說到最後,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聽着他的話令人産生墜入冰窖的錯覺。
“小月?”衍橫難過的輕喚一聲》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小月能說出來的話。
夜螣在聽見衍橫的聲音是扭過了頭,他用月歌那雙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毫無情感的望着衍橫盛滿情愛的眼睛冷冷地道:“抱歉,就算我想起來了我也需要時間來接受,我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些事情,同時也需要時間忘掉一些事情”他知道,他相信,月歌能聽出自己這說給他聽的一語雙關的話,悄悄的挑起眼朝着月歌所在位置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小月?這?”同樣也感到不可思議的麥森朝着其實是夜螣的月歌投去了狐疑的目光。
“算了,就聽小月的吧~”衍橫出言說道,然後他想上前拉住‘月歌’的手,卻遭到了其實是夜螣的月歌的激烈拒絕,眼中哪裏有愛?分明是恨。
“不要逼我!我會殺人!”‘月歌’冷酷的說道,渾身散發的是陰霾暴戾的氣息,不禁令衍橫和麥森覺得毛骨悚然,就那麽怔怔地看着其實是夜螣的月歌走到其實是月歌的夜螣面前,随後拉起他的手一并離開了。
夜螣将月歌塞進車子中,冷着臉為月歌系上安全帶,月歌也不言語,他的心很亂,生在文明的現代,他知道如果是光有愛還不夠的,他痛恨自己多愁善感,也痛恨自己的搖擺不定,可若是要他當什麽都不知道的繼續和蠢蛇相愛,那也是辦不到的,能辦到的人,他的心腸會有多麽的冷酷呀?
駕車的夜螣忽然很溫柔的伸出一臂,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月歌輕摟進自己的懷中,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只有身體上的溫度。
還是這般的令人心安,靠近這樣的懷中幸福的想要睡去,月歌也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了夜螣的腰腹,似乎時光回到了那雪夜夜螣駕車帶他去老奶奶水餃店,回到蠢蛇為他一圈圈系上圍巾,一切都是那麽甜蜜。
安靜的靠着、聽着男人有力的心跳,世上有阿拉伯神燈嗎?如果有,我可以許願嗎?我用三個願望換可以把時間黏在這一刻,讓這車子永無止盡的行駛下去,永遠行駛在愛的路上。
迷迷糊糊間,夜螣已經把車子停在了藍翎市的游樂園外,月歌緩緩的從夜螣的大腿上爬了起來,迷茫的望着窗外的夜景,狐疑的扭頭問他:“游樂園?”
“今天是兒童節~呵呵,雖然已經過了十二點,可是我很早就計劃着這兩天領你來這裏的~”夜螣眯着月歌的眼睛對他笑着。
月歌也勾起夜螣的唇角送給蛇男一記知心的笑,還是愛着,卻隐隐夾雜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鎖了門?我們要怎麽進去?”牽着夜螣手掌的月歌看着高高緊閉的大門扭頭問道。
“千萬不要害怕!”夜螣的話音才落,月歌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似是什麽東西在草上滑動摩擦的聲音,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密集。
“啊~”月歌吓得跳起腳來,數以百計的蛇從門廊杆下的草叢爬了出來,在夜螣的腳邊停下來。
“膽小鬼~”夜螣取笑着一旁吓青了的月歌:“如果我們身體沒有交換,我可以直接馱着你飛上去”夜螣的眼中有些黯淡,那畫面似乎在他心中期待了許久。
月歌難以想象,這群蛇竟然擰成了梯子,然後承受着他和夜螣的重量将他們送進了游樂園。
也是同樣的辦法,數以百計的蛇擰成了一條結實的秋千,在游樂園最中央的小花園承載着月歌和夜,一起在星空下擺動,漆黑黑的四周很快便有螢火閃動,很漂亮,就像天上的星星被摘了下來挂在樹上一樣。
依偎在夜螣懷中的月歌不禁好奇的問:“那是什麽?螢火蟲嗎?”
“天上的星星~”夜螣逗弄着懷中的月歌。
“騙鬼的嗎?星星是隕石~”月歌癟嘴道。
“那你說我能喚來的會是什麽?”夜螣寵溺的望着懷中的月歌。
“蛇?是蛇嗎?怎麽會發光?”月歌猛地從夜螣的懷中直起身子,擺動的幅度過大,險些拉着夜螣從‘秋千’上栽下去。
“會發光的蛇就是會發光的蛇喽~呵呵”夜螣笑的人畜無害。
可看着這樣宛如積雪笑容般的笑容,月歌有些害怕,他想起了恐怖的蛇災蛇難的片子,夜螣——他也會制造那樣的暴動嗎?
02卷:唇齒相依 125 失憶
突兀的,夜螣捏住月歌的下巴說:“你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嗎?”
月歌眨着眼睛并未回答夜螣的問話,他知道夜螣會繼續往下說,本是自己的手指被夜螣操控着,細細的摩挲着自己的唇瓣,月歌同樣操控着夜螣的眼睛眨巴着。
“我不會把你給任何人,也不願你不快樂。”夜螣的眼光閃爍不定,那是痛苦的表現,屬于自己的手指被夜螣操控着刮上鼻翼,男人沙啞着嗓子說:“你說我該怎麽辦?”男人好像被人拔了犄角的野獸,期艾的神情,低垂的眼眸,斂不住煞人的苦楚。
月歌捧住看上去極其受傷的夜螣的面頰,望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底,他輕輕地說:“蠢蛇~我們之間不要有任何的欺騙與隐瞞好不好?我無法當做自己沒有聽見這些事,它們的确影響了我,我不可能無動于衷,我怕的,我擔心的是萬一有一天我全都想起來了該怎麽辦?我會如何去做?我不知道蠢蛇,這世間——最無法控制的只有情感,只有情感呀~你說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你是個壞蛋~”夜螣低聲喃昵着,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摸上月歌撫摸他臉頰的手緊緊地攥在了手心兒裏:“又把這個問題推給了我~那就——順其自然吧~”
蛇擰成的秋千上依偎着同樣受傷的兩個男人,他們一起仰望着星空給彼此傳輸溫暖。
六月二號,夜螣、月歌和衍橫一同乘坐藍翎去到北京的飛機返回了《血2》的劇組,伊米送行,飛機上三人無語,甚是尴尬,關于網絡瘋傳微博的事情全權由麥森代為處理發言。
很快的各自都融入到了劇情中,只是大家雖然表面上不說,可心中都對網絡上瘋傳的那張照片感到疑惑,便更加注意起衍橫、月歌和夜螣三個人來,為了避免尴尬和攻破謠言,麥森特意囑咐他們三人暫時收斂一些,能不接觸盡量不單獨接觸,再怎麽說也要先緩和一陣子再說,讓那些整日等着挖新聞的記者放松些警惕。
随着劇組的東奔西走,忙忙碌碌轉眼又過了兩個月,其實是月歌的夜螣這一陣子經常和編劇藤樹在一起,自是麥森口中說的量身打造《血2》的主題曲,而月歌也意外發現滕樹居然在網上寫耽美小說,筆名叫紫藤樹,斷斷續續有些了解,貌似他有個很忠實的小粉絲住在藍翎市,好像是不知道滕樹的真實身份還以為他是女的,竟玩上了年輕人才玩的網戀。
對于此事,滕樹從來不避諱其實是月歌的夜螣,甚至是大大方方的,一點也不藏着掖着。
這一日,其實是月歌的夜螣又看見滕樹在和他的網戀對象網上聊天,耐不住好奇就問了滕樹:“他以為你是女的,可你知道他是男的啊?”其中意思不難理解。
散發着頹廢氣息的滕樹覺得夜螣的話很好笑,樂得擡起頭望着他,搞得其實是月歌的夜螣有些尴尬,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我看得出——你喜歡月歌~”滕樹倒是不拐彎抹角,甚至是單刀直入,聽着滕樹的話月歌心中訝異,真的有那麽明顯嗎?近來已經盡可量的少與那家夥見面了啊?
怎麽知道滕樹話鋒一轉變得無情且難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和月歌絕對不可能,不然最後受傷的也得是你。”
“你什麽意思?”假夜螣本能的脫口而出。
“呵~現在就告訴你結局,游戲豈不是很無趣?劇情落幕的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滕樹的話很吊人胃口,這無疑又是給月歌在無形之中增加了壓力,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