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斯男人而去。

整條木板全部被月歌用力的拍到了俄羅斯男子的後背上,足以确定上面的釘子全部沒入了俄羅斯男人的肌膚裏。

同時月歌也惹怒了那外國男人,俄羅斯男人都沒回頭,直接揮臂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月歌的鼻梁上,月歌的鼻子當時就噴出了鮮血被其打的栽倒在地。

“小月?你回來做什麽?快走,你快走出去找人。”衍橫顯然對去而複返的月歌很生氣嘶吼出來。

“混蛋閉嘴,快點想辦法把這個大塊頭制服。”月歌也氣急敗壞,他實在沒有勇氣去看這名俄羅斯男人,一嘴的鮮血,嘴角處還有白色夾雜着黃色綠色的液體流徜出來,他的全身都散發着血腥味。

也許這名俄羅斯男子是個武術家,他的身手敏捷矯健,對付受了傷的月歌和衍橫似乎綽綽有餘,而且這名外國籍的男子下手狠絕血腥,總是在院子中的落葉下抓出生了鏽的利器去刺殺月歌與衍橫。

很快的,衍橫與月歌也發現了這個院子裏的秘密,厚厚的落葉下藏着許多可以之人性命的武器,随手可摸。

衍橫的腦袋被俄羅斯男子按壓在石磨上敲擊着,鮮血登時流徜下來,而石磨的縫隙之間還依稀可見肉渣,石磨邊緣更是布滿了凝固幹涸的血漬。

見被狂捂住的衍橫的月歌忙地四下尋望,情急的他竟是将那頭顱上的魚絲線閉着眼睛給扯了下來,然後直接套住了俄羅斯男人的脖子狠狠的勒住,就在月歌覺得自己可以得手的時候,那俄羅斯男人卻将氣若游絲的衍橫扯倒,而男人的一雙猿臂卻反着伸向了脖子後撈住月歌的脖子且大力的掐住将他整個人拖扯到了身前。

月歌從俄羅斯男人的肩頭滑落下去,腰腹落到沾着衍橫鮮血的石磨上,男子也同樣用對付衍橫的方法對付月歌,耗住他的頭狠狠的往石磨上砸,似乎想要把月歌的腦袋砸開花,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允裏面的腦漿。

02卷:唇齒相依 135 逃亡

頭部受到強烈撞擊的月歌在垂死掙紮,渾渾噩噩中,他一眼鎖住了石磨下方立着的一把鋒利鐮刀,不做猶豫,本能的求生意識使得月歌義無反顧的伸手抓住那把可以救命亦可以害命的鐮刀。

使足全身的力氣,死死握住鐮刀的那只手猛地朝着身後正用力按住他腦袋的俄羅斯男人掄去,只聽凄慘的嘶吼自身後對他施虐的俄羅斯男人口中喊出,俄羅斯男人捏着他頭顱的手勁瞬間松脫開來。

月歌猛地起身,更是同時拔出那把不知道被他砍到哪裏的鐮刀,血液噴濺而出,灑了月歌一臉,俄羅斯男人的臉孔被月歌手中的鐮刀砍到一面。

月歌驚慌失措,看着那白花花朝外翻卷而出的血肉,月歌止不住的嘔吐出來,雖然如此他仍舊不忘揮動手中的鐮刀,朝着男人的腳腕而去,鋒利的鐮刀如同地獄惡鬼,龇着白森森的獠牙無情的咬斷了俄羅斯男人的腳腕。

鮮血瞬間噴射出來,宛如被打開蓋子的香槟酒瓶,氣壓使得裏面的酒液蓬勃而出,在空中煙花般的炸開,随後零星散落。

Advertisement

俄羅斯男人因為疼痛發出狂躁的嘶吼,可他卻一副生怕浪費了資源一般當即彎下身子倒在地上,一把扯斷了依稀筋脈相連的腳掌放進自己的口中吸吮咀嚼起來。

這令人匪夷所思的血腥一幕要月歌心中駭然,眼前的哪裏還是一個人類?根本就是一個吃人和血的變态瘋子。

滿頭鮮血的月歌并沒有丢掉手中的鐮刀,而是快速的奔向一旁被撞頭撞得有些昏天暗地的衍橫,他拉起衍橫急切的道:“衍橫?衍橫振作起來,我是月歌,我們快跑,我們快點逃出去。”

“嗚~”衍橫搖了搖頭,似是想要自己清醒一些,例在地上休息了一陣子的衍橫也當即清明起來,他同樣拉住月歌的手拼盡全力的朝着院子外奔去:“小月~小月拉緊我,我們快走,快走。”

額頭上流着血的月歌笑了:“呵呵~我把那變态的腳給砍斷了,哈哈,砍斷了,哈哈”月歌笑的有些神經質,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小月?小月你很棒,走,我們快走”兩個人其實都知道危臉還沒有解除,可同樣受傷不輕的兩個人無論怎樣拼命也不會跑的很快,尤其兩個人都受了腿傷,此刻更是體力透支,出奇量是兩廂攙扶着曾出去。

本來兩個人還擔驚受怕那吃人的家夥會追上來,可是當他們回頭去看的時候,那吃人的俄羅斯男人卻跳着腳往小屋而去,倆人眼中瞬間燃起希望,不約而同的對生命充滿了期待,奮盡全力的拖着傷殘往出奔着。

突兀的,月歌腳下的地面塌陷下去,月歌一腳踩空整個人落了下去,衍橫手疾眼快飛身撲到了地穴的邊緣伸手緊緊抓住了整個身體都已經懸空下落的月歌:“小月,抓住我的手,千萬不要松開。”

“衍橫,衍橫~~衍橫”月歌的聲音有些發顫,難道這就是所為的喜極而泣麽?看着就在頭頂不遠處的栅欄木門,希望的曙光就近在咫尺,可卻又像離了自己有億萬光年那麽遠。

俄羅斯男人按下了院中的機關,距離栅欄木門兩米處的地面呈五米見方的一個地穴口整個塌陷下去,他知道自己上前去追定是追不上,所以他才會啓動院中的機關攔住他們,然後他在進屋去取電鋸。

“小月你別怕,你這麽輕,只要我一使勁就能把你拉上來”滿臉是血的衍橫笑的要人安心,沙音透着溫柔。

而月歌并不知道衍橫的眼中到底看見了什麽,那是要人腸胃翻江倒海,精神崩潰的一幕血腥場面。

月歌腳下三米處全是鐵鉗子,上面插滿了腐爛、半腐爛的人頭,已經無法辨別樣貌,有的依稀能看出是男是女,有被當成藝術品削成葡萄形狀的,有被削成香蕉樣子,有被削成蘋果樣子的,而一條被雕刻成了龍的手臂打斜落在一處空隙間,在往後半米有各種炊具,一旁有精致的餐具,有的餐具是空的,但多數裏面都盛着應該是屬于人類的內髒,有黑紅色的心髒,有綠色的膽,有黃色的肝髒,有粉嫩的腸子,還有被切的整齊的肺片,一盤盤的擺在桌架上,有生的有熟的,上面還配着漂亮的胡蘿蔔雕花,還有蔬菜葉,蘿蔔雕刻等。

一應俱全的作料配菜,各種紅色的液體飲料,這一切的一切全部在月歌的腳下世界,不~絕對不能要月歌掉下去,他一定會受不住這視覺的刺激而瘋狂的。

“衍橫,衍橫,什麽味道?什麽味道?”月歌說着想要垂頭去看腳下。

衍橫驚慌失色,他大叫:“小月,小月我好痛,我的頭好像要裂開了~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掉出來了?”

話落之時,衍橫終于忍受不住的扭頭吐出了口中的污物,如果說剛才看見的一幕還能要衍橫強行忍住的話,可他驚鴻的一瞥只要他後悔半生。

就在那些密集插着各種雕刻頭顱的鐵鉗子後排處有一個刑架,上面綁着一個人,一個人造人,一個被人人工打造的完美人偶,她有着最漂亮的五官,有着比例最棒的肢體,可她身上亦有宛如拉鎖般的縫合刀口。

而她的腳下橫七八豎的倒着不是斷了一只手臂,就是缺了五指,要麽就是沒了一片唇片少了一顆眼珠的屍體,成千上萬的蛆蟲蠕動着乳色的身軀在那堆屍山上‘游玩’着。

而那具完美人偶脖間戴着的圍中正是一截一截連起來還沾着嬰兒胎糞的小腸,手中捧着的也是死去的胎兒。

“衍橫?衍橫你怎麽了?”月歌有些暈,被衍橫感染的也很想吐。

衍橫咬緊牙關低吼一聲:“小月,我說一二三你跟着我的力道往上竄,一,二,三!”

沒有成功,月歌的腿不知道被什麽刮住了,他急道:“啊~衍橫,我的腿!我的腿不知道被什麽卡住了。”

“小月,快啊,我們沒時間了,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裏~加油啊,你動動看啊?”衍橫心急如焚,電鋸嗡鳴的聲音已經隐隐從小屋中傳來。

“衍橫,不,不行,痛~抱歉,我無法動彈”咬牙挺着的月歌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疲憊的他只是就這麽睡去,什麽都不要想了,好累,好累啊。

“小月,抱歉啦”衍橫期間試了幾下,他每每準備用力将月歌車上來,被刮住腿的月歌都會露出生不如死的神色,可這一次他不會在心軟,因為那個俄羅斯男人瘸着一條腿舉着一把電鋸一下下朝着他們跳了過來,衍橫把心一橫,硬是用最後爆發出來的蠻力把月歌撕扯上來,伴随而來的是布料碎裂的聲音和月歌痛徹心扉的一聲低吼。

待月歌被拉上來時,他的大腿被一根釘子挑破了皮肉從膝蓋處一直拉到了胯骨處,皮開肉綻,鮮血淋淋,破開的褲子已經陷入那翻白的血肉中。

“小月,堅持住,來,快起來,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衍橫扶着痛的已經開始抽搐的月歌站起來就往栅欄木門外跑去。

“衍橫,衍橫,衍橫~”月歌已經疼得開始眩暈,他不想對衍橫說什麽他快疼死了,他實在跑不動了,不要管我之類的廢話,他想要活下去,可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巴說點什麽,他要活下去,他不要成為衍橫的累贅,所以他只有一遍遍的胡亂呓語着衍橫的名字,手掌死命的握着衍橫的大手,懼怕被衍橫丢棄一般的随着男人一路向前,向前,再向前,兩人的鮮血在彼此的腳下滴出了妖媚的花兒,一朵朵通向地獄之門的死亡之花。

當衍橫和月歌跨過那栅欄木門時,兩個人的心情比中了五百億的彩票還要興奮和血脈沸騰,是一種從地獄升到了天堂的喜感,得救了,呵呵,得救了,急切需要肯定的他們不得不如此虛假的安慰自己,只要跨出了那栅欄木門就是得救了。

于是他們獲得了力量,踉跄的步子也漸漸可以小跑起來,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全身的疲憊與疼痛,義無反顧的奔着黎明的曙光而去。

抗着電鋸的俄羅斯男人彼此是跳出了砸爛木門,不知是否是電線不夠長度,俄羅斯男人被卡在了門邊,一怒之下的男人掙斷了電線的插座,抗着不在轉動的電鋸奪向他們。

可惜月歌與衍橫越走越快,幾乎到了可以小跑的地步,俄羅斯吃人男着急起來,竟使出全身的蠻力将手中的重型電鋸抛擲出去,及時發現的衍橫驚呼一聲:小月小心,便本能的一把将身邊的月歌推開,月歌被衍橫推的措手不及,尖叫着一腳踩空,整個人順着身側的小山坡滾落下去,頭部撞到了樹幹上直接暈死過去。

“小月?”衍橫大急,當即推開紮進自己手腕上的電鋸刀片,一個飛身朝着山坡下滾了下去,如同趕死一般,心慌意亂的捧起暈倒的月歌,還沒等衍橫喊出聲,一道紅光閃現,抱着月歌的衍橫也暈倒過去,随即一條赤紅的巨蟒緊緊卷住了那發狂的俄羅斯男人,沒有一絲縫隙……

02卷:唇齒相依 136 疑團

找到昏迷不醒的月歌和衍橫的原因是因為搜尋月歌和衍橫的警察在迷蹤山的山道上發現了一名俄羅斯籍男子的頭顱,警方當即順藤摸瓜,組織警力大肆搜山,很快的,便在令人瞠目結舌的血案現場發現了昏迷的月歌、衍橫,當然,還有屬于那名俄羅斯男子的半截屍身。

一方面自是将月歌和衍橫秘密送入藍翎市人民醫院的高檔加護病房進行封閉式緊急救治,另一方面便是對案發現場進行調查取證。

果不其然,死亡蹊跷的俄羅斯籍男子便是藍翎市去年報道過的那名有着變态心裏、專門邀約網友回家,然後将對方傷殘致死并且嘗試各種烹饪吃人肉的家夥,當時俄警方為了安撫人心才會報出那段報道,說此名俄羅斯籍男子已經伏法,其實一直在外潛逃沒有被逮捕歸案,此番卻不知該名男子已經潛逃進中國境內。(ps:各位親,其實被逮捕歸案了,也木有潛逃其他國境,後續這裏的描述都是血血自己瞎編的,在這特此聲明)

當警方搗毀了俄羅斯籍男子的老窩時,都不禁被他的地下基地嘆為驚止,并且還在方圓十裏的樹洞中挖出浸泡在玻璃瓶水裏的各種頭發,簡直令人發指,借此也徹底找出了村民們逃離這裏說山中鬧鬼的真正原因。

而最令專家、驗屍官和警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分析,該俄羅斯籍男子竟是被一條巨型蟒蛇給纏卷勒死的?

經過法醫學、毒物學、DNA鑒定、痕跡學、指紋學、微量證物以及法醫昆蟲學等各種實驗分析,導致俄羅斯男子死亡的的确應該是屬于蛇類的東西纏卷窒息而死的。

生物學家以及資深研究蛇類的專家當即否定了這種說法,蛇最怕鵝糞,蛇的嗅覺特別靈敏,一聞到鵝糞味道就會遠遠躲開,因為鵝的糞便中會有一種叫雄黃還是硫黃的物質,如果蛇一旦沾上了就會在沾上的地方開始腐爛,并逐漸的向身體的其他部位擴展,直致把蛇全身爛掉為止,并且蛇對此時沒有辦法實行治療的,用什麽方法都是沒用的,蛇一旦沾上的鵝糞就意味着死亡。所以蛇是懼怕見到鵝的,一聞到鵝的氣味就遠遠的避開。蘇門答臘島的土著山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鵝,就是為了預防蛇進入民居,而這處山坡上的農戶院中圈養了許多的大鵝,并且房下鋪滿了鵝糞,所以光是這點就是完全說不通的。

争吵一直在持續,各界專家精英都在積極的破獲這起怪異案件,且不斷模拟着案發現場的一幕。

無奈之下最後大家用假設的方式來判定,假設真的是一條蛇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裏,并且意外的殺死了俄羅斯男子,也就可以理解月歌和衍橫活命的原因了,但是,關鍵在于但是,但是如果是這條假設的蛇幹的,他為什麽會把俄羅斯男子的頭顱拽下來?而且還為什麽會把該名男子的頭顱丢在車來車往的高速公路上?而且還是距離案發現場十分遠的路途?這說明了什麽?蛇在救人麽?

通過科技偵查加上層層推理以及罪犯現場重見、文件檢驗、聲紋鑒定和最終的微量物證明,現場的确有屬于蛇類的物質痕跡,所以最終判定殺人救人的的确是一條蛇,此案就此落下帷幕,可生物學家和資深的蛇類研究學者仍舊執着于如果是蛇為何它會救人這一蹊跷之處繼續探索着真正的答案,在他們的心中永遠都是學無止境的。

藍翎市人民醫院中,伊米現身其中,他親自為月歌操刀主治,卻無法親自為衍橫操刀,醫者永遠都逃不過心裏的那一關,越是自己心中在乎的人月不能自己親自上陣,心會亂、手會抖,所以伊米親自為衍橫請來他同門師弟金哲為衍橫親自操刀。

衍橫的傷勢要比月歌的重,月歌在手術後的第二天半夜醒了過來,醫院的高檔病房內布置的溫馨惬意,如同自己的小家一般舒适,牆頭上影射着暖橙色的柔和光線,散落在趴在床沿邊而睡過去的夜螣身上。

嗚好痛!月歌睜開了他的眼睛,斂下眼眸便看見了守護他而疲憊睡去的夜螣,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眨了眨,本能的想要把被夜螣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掌撤出來。

如此輕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假寐小憩的夜螣,男人睜開他的眼,勞累的他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黯淡褪色了不少,可卻在對上月歌那雙燦爛眼眸之時立即恢複了精神,他喜上眉梢:“紅~呵呵,你醒了紅?”

月歌一臉的征然,沒有給夜螣想象中的溫暖笑容,也沒有給夜螣想象中的狷狂蠻橫,而是一臉的平淡,平淡到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似的。

夜螣心中震蕩,居然有些害怕的呓語出來:“紅?”

果然,下一秒月歌問了他一個噩夢成真的問題:“你是誰?阿衡在哪裏?”宛如冰晶一樣閃亮的眸子大肆的打量着眼前的蛇男,看痛苦的表情在他臉上不斷變幻着,傷心嗎?

“紅,我是蠢蛇啊,我是你的蠢蛇啊?”夜螣盡量保持冷靜,可他的口氣還是令人覺得急不可耐:“伊米說你撞到了頭部,不過沒有大礙的,你在仔細想想,這一定是你剛醒來的反應,你看看我?”

“我知道伊米,我的家庭醫師”月歌怔怔的說着,忽然面露驚駭之色:“啊,那個俄羅斯人呢?那個俄羅斯人人呢?阿衡怎麽樣了?他在哪裏?他在哪裏?帶我去見他”月歌顯得很激動,他的表情告訴夜螣他的心裏很是擔心受傷不輕的衍橫。

“不~仁,你不能忘了我~你在努力想想,也許你就會想起來了,不要去找他好不好?不要去找他好不好?”激動的夜螣上前一把抱住了月歌單薄的身體低吼着,可卻遭來月歌的反抗與拒絕。

“你放開我,放開我混蛋!”月歌皺着眉頭同樣低吼着,然後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看見了夜螣手臂上的鮮血滲透了他的衣裝,而夜螣卻忙地将他的手臂藏到了背後。

“你的手臂怎麽了?”急切的口吻出自失憶的月歌。

“沒有什麽,刮傷而已。”漂亮的眼中怎麽會噙着擔憂之色?

“你是蠢蛇?”月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你是蛇麽?你屬蛇?”月歌徑自自語着,完全沒有看見一臉受傷的夜螣。

“對,我屬蛇~在你出事之前,我們的關系是愛人關系”夜螣在迎合着月歌。

“噗~你騙人,我的愛人是阿衡,他在哪裏?快帶我去”腦袋纏着一圈圈紗布的月歌說着掀開了被子跳下病床,受傷的身體險些要他栽下床來。

“不對,你說的不對,我說的才是真的。”夜螣心疼的沖上前來抱住了月歌。

“你在和我玩什麽把戲?你的意思是我失憶了麽?”月歌大大的眼睛瞪着夜螣看,他居然看着夜螣笑了,嗤之以鼻的笑了出來:“如果我失憶了你為什麽不去找醫生來?怎麽還會有閑心思在這裏和我扯?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是哪個什麽整明星的節目?”月歌似乎知道了怎麽回事一般,一手推開摟抱自己的夜螣咬牙下床朝着病房的窗簾後找去:“攝像機在哪?嗯?你們把攝像機藏在哪裏了?麥森的主意還是阿衡的主意?還真是兩個混蛋呀~”呼~好痛啊~

站立床邊的夜螣看着月歌好像個在玩藏貓貓的孩子,滿屋子的尋找他口中所謂的攝像機,此情此景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見面的第二天,紅頭繩一早醒了過來穿着屁股上印着綠色青蛙的小褲衩在他的面前翻找着針孔鏡頭,不禁令心中泛甜。

“紅?紅?不要找了,不要找了好不好?我是你的蠢蛇,我是夜螣啊,你在仔細想想好麽?我、我不想強迫你,你快想想”我要帶你回家,也許等回了家你就會想起我們的過往了。

“想什麽?嗚~”還沒等月歌在說什麽,夜螣便沖過來一把将他甩在背上打開病房中的窗子躍了出去,很奇怪的,月歌并沒有驚呼或者驚叫,而是僅僅的摟住了夜螣的脖子把臉埋在男人的背脊上,雙眸綻放精光,嘴角露出壞笑,蠢蛇,我吓死你,嘿嘿!

“紅~紅你不要怕,我現在帶你回我們的家好嗎?”已經攀上醫院大廈樓頂的夜螣徹底化成了蛇身,他馱着月歌朝着家的方向飛爬蛇行着。

“誰說我怕了?”月歌蠻橫的說看,他又問:“你是魔術師?是阿衡他們要你給我的驚喜?”還在這裏裝傻充愣的欺騙蛇男呢,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找茬型。

月歌沒心沒肺的話簡直沒把夜螣氣死,難道失憶的人都會變得這麽白癡麽?魔術師會變成蛇在樓宇間蛇行嗎?他不覺得現在很詭異麽?他沒發現他現在正被一條成了精的蛇馱着麽?

02卷:唇齒相依 137 天使

“我說大師你怎麽不說話啊?我猜啊一定是浪漫的阿衡派你來的,他在家中等着我那吧?嘿嘿,現在的科技還真是發達啊,光感效應也很神奇,瞧你扮的還真跟蛇男似的~”月歌趴在夜螣的身上繼續胡言亂語着,并沒看見快要被他氣到吐沫子的夜螣的崩潰德行。

“嗯,我是阿衡派來的,他有個驚喜給你呢~一會兒你回到家裏就知道了,我扮蛇男還得過獎呢,必須像的。”夜螣從善如流,很快也學着月歌胡說八道起來,月歌沒看見的是夜螣蛇眼中透出的邪肆。

待會回家就要你知道你的阿衡給了你什麽驚喜,要你知道蛇男除了馱着你還能上了你,夜螣心猿意馬的幻想着,希望只在一個呼吸間他們就可以回到家中,然後……嘿嘿,想不起來不要緊,做到你想起我來或者忘記那個該死的衍橫,看你還和不和我裝,嘿嘿,你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

砰的一聲,月歌被其實沒用多大力的夜螣摔在了空置了很久卻被家裏妖孽們打理的十分幹淨且舒适的大床上。

遭到粗魯對待的月歌不滿的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捂着自己受傷的頭顱蜷着自己受傷的腿,對眼前的蛇男橫眉立目的兇道:“混蛋,有你這麽對待病患的嗎?我失憶了!”嗚呼~好痛,感覺腦袋裏面的腦漿子都被摔的來回逛蕩了。

夜螣笑的好像個黃鼠狼,他氣勢逼人的緩緩上前,仿佛一個饞貓,眼前的月歌饞得他都快沒品的流下口水:“沒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把失去的記憶摔回來~”小混蛋,要你騙人。

“你要幹嘛?”月歌還在死撐,然後裝模作樣的跳下床滿屋子尋找起來:“阿衡?阿衡你在麽?你不要藏了,我回來了,阿衡你快出來麽?”

“哎喲,我的腳,嗚嗚~”與夜螣撞個滿懷的月歌龇牙咧嘴的仰起頭來瞪視他吼:“幹嘛擋着我的路?起來!”

卻見夜螣當即咧開嘴角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說:“親愛的,我在呢”月歌一愣,不要臉的夜螣繼續道:“是我啊,我是你的阿衡啊?我整容了啊~寶貝怎麽樣?我帥麽?嘿,嘿嘿~”夜螣說着便情不自禁的露出他紫黑色的蛇芯來,心情舒暢的他高興不已,不就是玩嘛,誰怕誰啊,寶貝你不要臉,你老公我可以做到比你還不要臉,夫唱婦随。

“呀,混蛋,流氓,蠢蛇,你真不要臉!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月歌虎着一張臉口是心非道,轉身之時卻被夜螣一把攔腰給抱住了。

蛇男把他的頭放在月歌單薄的肩頭上低聲喃呢:“小騙子,竟然會這麽壞的想要來騙我~差一點就上當了呢。”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月歌好奇的問道。

“你的目光落在我受傷的手臂上時,我就發現了。”夜螣的語氣聽起來很是驕傲。

“哼!”月歌不屑的冷哼。

“關心我就說出來~呵呵”夜螣眉開眼笑。

“心痛麽?”月歌突兀的問了一句:“開始的時候心痛了沒有?”

“有,又痛又慌,害怕極了”夜螣說。

“衍橫救了我,我卻害他一直都這麽痛”月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他掙脫夜螣的懷抱,然後轉過身子來對上了夜螣又有些慌亂的眼神安撫道:“蠢蛇你別慌,我沒有動搖,我只是想和你說我們在對他好一點吧,不然我心裏會過意不去。”月歌的手輕輕撫上了夜螣的唇、鼻,細細的、輕柔的勾勒起來:“我們明日就去看看他吧?我們一起等他醒過來,一起等好不好?”

“好~”夜螣牽過月歌撫弄他眉眼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情動的親吻起來。

“淫蛇!待會兒你不許弄疼我,不然不做。”月歌說話的臉孔有些暈紅,用翻白眼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夜螣說着便打橫抱起了月歌朝着卧室走了進去,傻瓜蛋,你還受着傷呢~我怎麽舍得碰你呢?我的紅~我的小傻瓜~

客廳中的妖孽們怎麽都睡不着,卧室裏斷斷續續傳來主人被大王壓榨的聲音(其實是欲求不滿的哼唧聲),銷魂的要人血脈噴張,沒一會兒南美蜘蛛俠就捆走了非洲蜥蜴君直上房梁。

綠毛龜仙鑽進玻璃管和深海美人魚左擁右抱,黑蓋狗奴被暹暹貓妖撓花了臉,貓貓和羅羅笑的滿地打滾,一旁的葫蘆兄弟在角落裏開着火車,米老鼠和唐老爺也加入了肉搏戰,真是情迷意亂的一夜啊。

真是意亂情迷的一夜啊,恩~不錯,其實除了它們的主人和大王,其它人還真都挺情迷和意亂的。

當外面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時,夜螣就已經醒來,他寵溺的将吻落在還在熟睡中月歌的鼻尖上,總是親了又親,親了又親,最後把夢香當中的月歌給親醒了。

迷迷糊糊的月歌在夜螣的懷裏揉搓着眼睛,像個小懶貓似的貼着男人火熱胸膛和如烙鐵般炙熱的分身慵懶地伸着懶腰,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更是XX的把沒有受傷的那只腿插進夜螣的兩腿間攝取溫度。

“紅~你在考驗我~”夜螣沙啞着嗓音難耐的說着,濕潤的唇片故意貼在月歌的鼻尖上,而月歌則又閉上了眼睛翹起嘴角舒服的享受着夜螣落在他鼻尖的‘吻’,應該算是吻,要自己的鼻頭全都落進夜螣的唇齒中。

夜螣看着美滋滋的月歌不禁張嘴朝着他的鼻尖咬了下去,随後又松了開,無奈的嘆道:“真想一口把你漂亮的小鼻子咬下來~勾引我的小壞蛋。”

月歌仍舊閉着眼睛,忍不住滿臉的笑意:“你可真肉麻蠢蛇!我被你說的都快吐了,呵呵。”

“是啊~我也覺得我好肉麻~哎~”夜螣一手撐起了自己的腦袋,嘆息的說着這個事實。

“沒關系,我喜歡,你就一輩子都對我肉麻吧,呵呵~”月歌笑的很幸福,就好像有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一般,真像個天使啊。

“紅?”夜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一輩子怎麽夠呢~

“嗯?”月歌像貓一樣往夜螣寬闊的胸膛中拱着,故意用那還沾着夜螣唇間唾液的鼻尖來回磨蹭夜螣的胸膛,夜螣的心——失了頻率的狂跳起來。

“你願意和我回獸境麽?”咬緊牙關,夜螣終于說了出來。

果然,月歌不但猛地睜開了眼睛還彈坐了起來:“你要走嗎?你要走是不是?你還是不肯為了我留下來是不是?你還想當什麽龍啊鳳啊的對不對?”上一秒的幸福被此刻的驚慌所代替,月歌很沒形象的吼了起來。

啪~情急的月歌本能的給了夜螣一個耳光,激動的胸脯劇烈起伏着:“你別以為我還是什麽都不懂,把我吃幹抹淨了就想走了是不是?現在才後悔了?覺得還是母蛇适合你了是不是?”

夜螣很冷靜,他等着月歌發完了脾氣才一字一句說:“紅~你活在此世也終有一日會百年而去,可是我卻還要繼續孤獨的留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中,如果你和我回到妖境我們便不會被死亡分開,不然的話你每輪回一世我便要去找尋你一世,我們會一次次的開始又一次次的結束,紅~你腦中有的僅是我們一世的記憶,而我有的卻是幾生幾世,生生世世的回憶,你——舍得麽?”你還記得我們踏雪尋梅琴瑟和鳴?你還記得我們策馬飛馳漫語調情嗎?你還記得那紅紫奪朱舞獅颠轎的熱鬧場景嗎?你還記得那十裏紅蓮一樽豔酒嗎?你記不得我生生世世的愛戀,而我卻記得每生每世的你。

你送我的玲珑玉佩,你送我的羽箭,你送我的錦衣,你送我的軍刀,你送我的打火機,你送我的蝴蝶标本,你都還記得麽?

我一世世送上我的鵝黃絲,一次次挫骨揚灰,愛你的心是一顆神奇的種子,總會滋生在有你的空間,然後我一次次的發育,一次次的強大再一次次的死去。

可是終有一天這顆種子會枯萎,就像一條終于被拉直彈性的皮筋,當它再也沒有彈性的時候,如果你在用力的扯下去,那麽換來的結果一定是這根皮筋被你的大力所拉折。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永遠只能滞留在獸境之中,再也無法來到你身邊,那種只能眼睜睜看着卻再也無法攬你入懷的心境你可懂?

猛的,月歌撲進夜螣的懷中,良久,月歌才悶悶的說:“好,好~我答應你。”正當夜螣感到歡喜的時候月歌忽然又擡起了頭,他眨着晶亮的眼睛說:“不過不是現在,蠢蛇你相信我,我這一次一定會跟你走,絕對不要你一個孤單單的在沒有我的空間苦守,你信我好嗎?我還有小姑,你怎麽忍心我丢下她就和你去了呢?”

“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有你的公司你的事業你的粉絲,有你的寵物,有你的通告,我都明白,呵呵,我都明白。”夜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