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在諷刺着月歌,嘴裏瀉出不屑的笑聲,這讓月歌心抽。

“蠢蛇,我是認真的。”月歌心中不舒服,第一次夜螣對他用如此鄙夷的态度說話。

“我知道!呵呵”夜螣在對他笑,可這笑卻虛僞至極。

“等我小姑百年之後我立馬就和你走好嗎?我不想你不開心卻也不想勉強自己,我只能答應你到這種地步夜螣。”月歌瞪着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螣的面目表情。

男人摟上他的脖子,真心的說道:“我都等了你這麽多世,這短短的幾十年又怎麽會等不下去呢?傻瓜~~~~我等你,等你。”男人的聲音是低啞的,男人的心似乎也是脆弱的,月歌實在沒有勇氣去問夜螣,以前的自己為何沒有被夜螣等到,更沒有臉去問之前都經歷了怎樣的愛戀?唯一能做的就是也展開手臂去緊緊的回抱住同樣也緊緊抱住自己大傻子。

02卷:唇齒相依 138 混蛋

“嗯~”不知道月歌觸碰到了哪裏,一聲悶哼自夜螣的口中瀉出,驚得月歌直接坐直了身子。

“你怎麽了蠢蛇?”月歌瞪着大眼睛憂心忡忡的問道,不見夜螣回答自己便自行在夜螣的身上查看起來。

最後月歌在夜螣的手臂上發現了倪端,他瞪大眼睛着急的問:“這是什麽?你到底受了什麽傷?”夜螣故意用他的長發遮擋着他的胳膊內側,月歌撥開夜螣的頭發露出來的是大概一寸長的血色蛇鱗,月歌知道的,夜螣化成人形的時候,除了手指甲和他下面上還有鱗片外,其他位置都不會生鱗片的,猛的他想到了昨晚夜螣對他說制服俄羅斯男子的過程,雖然只是簡單的一語帶過,可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滿地都是鵝糞。

月歌驚慌的睜大眼睛害怕的問了出來:“你、你是不是碰到鵝糞了?”

“嗯~”夜螣眯着眼睛傻笑着:“紅你不要擔心,我是成了精的蛇,鵝糞已經對我沒有效應了,嘿嘿~”

不知為何,夜螣笑的越人畜無害,月歌的心越痛,他第一次懷疑夜螣的話,他認為夜螣在欺騙他,眼眸大瞪,試探性的低吼出來:“你騙我?”

果然,夜螣的臉上有着一絲松動,月歌只覺得自己的心差點跳停,自那夜夜螣把鵝黃絲給他後,他還真的機緣巧合的上網查過,無論多麽兇猛的蛇都懼怕大鵝和它們的糞便,只要沾染上就會全身潰爛而死的。

“你沾上了鵝糞是不是?是不是?蠢蛇,你是笨蛋嗎?你會死的,你會死的~怎麽辦?怎麽辦啊蠢蛇,你會全身潰爛而死的,你死了我怎麽辦啊我怎麽辦?”只要一想到夜螣會死,月歌後知後覺的怕了。

他覺得應該還有補救的辦法,他認為他應該做點什麽,不應該在這裏坐以待斃,所以慌慌張張的月歌突兀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夜螣面前轉來轉去,明明是他着急的要死卻還出言安慰好整以暇的夜螣:“蠢蛇你別怕,等我想想,想想怎麽辦,你不會死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你千萬不要慌。”月歌嘴巴在安慰夜螣,可他比誰都要慌亂,慌亂的不在覺得自己的腿很痛,就連傷口掙破有鮮血透了出來他都沒有發現,更是膽大妄為的跳下床,對,是用跳的,然後他仍在原地打轉,似是呓語又像命令:“對了,剪刀,刀片,剪刀呢?刀子呢?在哪?咱家的剪刀和刀片放哪去了?”

話音才落,卧室門外便傳來了黑蓋狗奴的聲音:“主人,剪刀和刀片。”

Advertisement

“快!快給我拿進來。”月歌大喜過望,急急忙忙的奔到大門口,不等黑蓋在說什麽,他一把奪過狗奴手中的器材就奔回了床邊。

他兇神惡煞的一手舉着剪刀一手攥着刀片,雙目浮赤,然後他有些神經質的安慰着床上仍舊好整以暇的夜螣:“蠢蛇你別怕,你就咬牙忍一忍,我想到辦法了,我,我把你那塊腐爛的肉挖下來就好了,不要它感染不讓它擴散,你,你就忍忍,雖然手臂會被我戳個窟窿可這要比失去生命的好。”

看着月歌那種明明害怕看見血肉模糊的一幕還愣要咬牙堅持的樣子,夜螣不懂,既然如此在乎自己,為何不馬上答應和自己走呢?紅~在你的心裏我仍舊不是第一位麽?我還是比不上你所謂的那些太多太多的事情吧?

“好了紅~我們扯平!”夜螣溫柔的笑了出來。

一手拿刀一手拿剪刀的月歌,從面向猙獰的魔鬼變成了呆若木雞的傻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他狐疑道:“嗯?什麽意思?”

夜螣笑的好像個老狐貍,月歌忽然間心領神會,當即炸了鍋的丢掉手中的武器大吼道:“混蛋混蛋,你個臭流氓居然報複我?我騙你失憶你就用這個來報複我?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沾上了鵝糞,混蛋,混蛋~”月歌氣呼呼的撲到夜螣的懷裏大罵着他,時不時的還掄起拳頭垂在夜螣的身上:“你這條睚眦必報的蠢蛇,以後不準你在開這種玩笑,混蛋,混蛋死了。”

“寶貝,其實你的腿不痛嗎?我剛才看見好像流了好多血呢。”雙手緊緊抱住對他拳打腳踢的月歌,夜螣壞壞的提醒道。

呃………血?月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下去,入目的全是透出來的血液,粘膩的粘在自己的腿上,眉毛一擰,當即就吼了出來:“啊~混蛋你為什麽要告訴我,痛~痛痛痛~好痛啊~~嗚嗚嗚~我的腿要斷了,哇哇哇~~”這個東西全是精神作用,好像牙疼,你要不去想,一做起其他事情來還真就把牙疼這事給忘了,只要稍微被人一提醒,哇靠,能疼的你直打滾。

本就嬌生慣養的月歌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罪?這次可謂算是經歷一場生死劫難,他和衍橫受傷位置基本差不多,都在腿彎處受了一刀,只是深淺度不同,同樣也都頭部受創,不同的是衍橫身上有多處其他鈍傷和出血點,而月歌只是那條受傷的腿上被洋釘子豁開一條從膝蓋到胯骨的大口子,不過,月歌完全不用擔心,伊米根本不會要月歌的身體上留下難看的疤痕的。

兩個人這麽一鬧騰就鬧到了七點多鐘,氣喘呼呼的月歌把頭從夜螣的胸窩處擡起來說:“喂~我就這麽在醫院消失了不得急死醫護人員啊?”

“所以我現在準備送你回去啊~”夜螣說着已經站起身來。

“哦哦~那快點,要咱家的妖精們快點伺候咱倆沐浴更衣,然後出發。”月歌倒在床上笑眯眯,腿還是很疼,只要不去想就會好點,腦袋也被紗布包得像個粽子。

大概八點一刻的時候,被伺候的妥妥當當的夜螣和月歌駕車而去,上了車月歌奇怪的問道:“這臺夏利哪裏來的?好像不是咱家的車啊?”

“這事兒你得問黑蓋他們,不過這車倒是可以掩人耳目,不然你的車一停在醫院樓下,還什麽消息能被封鎖住啊?”夜螣一面駕着車一邊與身旁的月歌調侃着。

“這倒是~這小車還不錯,呵呵~”月歌也笑盈盈,然後他習慣性的用手去攙夜螣的胳膊,右手的小拇指卻出其不料的戳進了一個洞中,連帶着夜螣胳膊上的衣料都被他戳了進去,月歌大驚。

他立馬坐正了身子,夜螣沒有看他而是繼續駕車,月歌也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袖,果然那一片一寸長的紅鱗中,其中的一片鱗片被他的小拇指給戳的掉了進去,很明顯的那是一個血窟窿。

月歌不知道怎麽的了,一面想要嘔吐,一面卻殘忍的剝開了上面那一層密集的紅鱗,果然嬰兒拳頭大小的血窟窿露了出來,深可見骨,月歌的眼淚當時就落了下來,他揚起頭看着夜螣仍在駕車的側臉孔,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嗚咽了半天,月歌什麽都沒說,又小心翼翼的把夜螣的衣服整理好,然後避開夜螣的傷處把頭靠在男人的肩頭,等車子快開到醫院的時候,月歌扭捏的坐起來嗔道:“蠢蛇,自從你來了,我真快成了孟姜女了~讨厭,連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月歌一害羞,竟然連易容都給忘記了,開着車門就要下去,還是夜螣笑着把他拉回來:“幹嘛去?你就這副德行下去嗎?”

“啊?哦~”月歌尴尬的紅了臉,都是面前的蠢蛇,害他把什麽都忘了。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半個小時候,兩個打扮跟阿聯酋婦女一樣的人鬼鬼祟祟的下了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融入人流中……

月歌與夜螣前後腳推門潛入月歌的病房,把站在裏面面對空蕩蕩病床的麥森吓了一跳,幸虧月歌和夜螣離開把頭上的布巾摘下來,不然麥森非得把他倆當成恐怖分子不可,即使這樣,麥森也皺眉低吼道:“你們兩個小崽子是要吓死我這把老骨頭嗎?我以為你又被人劫持了呢,這一大早的就接到醫院電話說你不見了,我這心啊,差點沒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一瘸一拐的月歌急忙往沙發上一栽歪,痞痞的道:“餓了,出去吃了點早餐。”

“放屁!”怒極攻心的麥森顯然對月歌的說辭抱有質疑。

“哎呀,老頭子這麽兇幹嘛?小心氣爆你的血管。”月歌懶塔塔的道,完全沒有想到麥森會沖過來一把擡起他受傷的那條腿,惹得月歌哭爹喊娘眼淚直飚,叫的比殺豬還凄慘。

“啊麥森叔叔,啊啊啊,放手,麥森爺爺~~~小姑哪,小姑救命啊~~”

“我看你精神頭很不錯嘛,應該帶傷也可以參加通知吧?”麥森惡狠狠的吼道。

月歌吐了吐舌頭,認為麥森應該是更年期到了,這老頭,剛才下手太狠了,要不是蠢蛇給他輸入了什麽真氣這個那個的,恐怕他現在還得在床上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不能動呢。

02卷:唇齒相依 139 雲彩

“衍橫呢?他還好麽?”月歌急忙岔開話題。

還在氣頭上的麥森用吼的回答月歌:“好個屁,他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不知為何,月歌似乎看見夜螣臉上的一絲尴尬,他并不知道夜螣當時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把衍橫抽暈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伊米和他學弟金哲都在那面加護病房關注着呢。”麥森素了素嗓子為月歌解釋道。

“那我能過去看看他嗎?”月歌低聲問道,聽到衍橫還沒有醒來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傷給養好了再說吧,等衍橫從加護病房轉過來就會在你隔壁病房。”

“哦,公司那邊怎麽樣了?”月歌問,夜螣已經攙扶着他上了病床。

“你和衍橫被綁架的消息全面封鎖,不會被外界知道的,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至于前段時間那個白姓粉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突然就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了,也不知道這母子倆的去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哎呀你就不用擔心這些了,你趕快把傷養好,祈禱衍橫趕快醒來,估計《血2》首映的時候你們的傷也早好了,看看盡量把各家采訪推倒一個月後,你現在就專心養傷吧。”麥森說完又擡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說:“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這還有事情呢。”麥森走到了病房門口,忽然又停下腳步說:“小月啊,你還記得咱們之前說好的事情吧?我這兩天可能就得把夜螣調走,現在你和衍橫都出了事,《血2》那面也得需要個人來撐場面,醫院這裏有伊米你就放心吧。”

麥森的話要月歌和夜螣都一愣,雖然心中不情願,可說過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自己當初也明明答應了麥森等《血2》結束後,夜螣就正式脫離自己單飛,一想到這,月歌就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可死要面子的他還是微微一笑應道:“行~呵呵。”

“哦,那就這麽說定了。”麥森心花怒放,月歌完全沒有料到他下句就開口把夜螣給喚走:“那走吧夜螣,呵呵~正好回去和你好好談談你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可是月歌他”夜螣想逃推卸麥森的好意。

“這裏有他的家庭醫師伊米在你就放心好了~你留下也幫不上忙,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小月的私人助理了,呵呵~快走”麥森很是高興,一臉的笑意,他可是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夜螣的身上。

夜螣對上床上的月歌,月歌沖他微笑,淡淡的說:“去吧~未來的大明星,呵呵~”

夜螣根本就不想當什麽明星,他就想整日和月歌膩在一起,可是月歌的眼神卻告訴他,既然生存在這個時代就要遵守這個時代的秩序,按照這裏的法則生存下去,如果這是紅頭繩所希望自己做的,那麽自己就好好的做給他看,也或者,自己站在巅峰之時他就會改變心意與自己離開了吧?

夜螣心思百轉千回,最後他開口說:“你自己注意身體,那我先走了。”

“去吧~呵呵”月歌笑的有些苦澀,隐隐令夜螣感到不安。

“你睡一覺吧,我一得空就回來看你。”夜螣依依不舍的關上了門,完全沒有看見麥森看着他們異樣的目光。

與月歌的視線被一道門徹底阻斷開來,狐疑的麥森忍不住開口道:“你和小月你們?”

“呵呵~”夜螣給了麥森一個意味深重的笑意,其中之意全憑您自己去領悟。

“衍橫你們三個?”麥森徹底被打敗了,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最後無奈道:“哎~算了,你們的事情只要不搞的滿城風雨公司一般是不會插手的,都給我掖着藏着捂好喽~”麥森警告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

“麥森?”與金哲一同從轉角走來的伊米笑着對麥森打着招呼。

麥森忙地停下腳步詢問着衍橫的狀況:“哦,伊米,衍橫怎麽樣了?”

“呵呵,狀況很好,已經沒有大礙了,剛剛轉到加護病房,我這準備去看看呢,對了,這位是我的學弟金哲。”伊米說話的同時眼睛卻在不斷的打量着一旁的夜螣。

“你好,我是金哲。”金哲對着麥森伸出手。

麥森握住金哲的手回應:“呵呵,年輕有為啊,都是祖國的棟梁,對了,這位是夜螣”麥森忙地錯開身子為金哲介紹着。

夜螣的面很冷,他只是禮貌性的對金哲伸出手來:“初次見面,你好!”

“哦,這位就是夜螣啊,呵呵,之前聽學長提起過,月歌的私人助理,呵呵”金哲這個人很随和,淺淺的笑着說。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麥森說。

“好,我這正好也要過去看看衍橫和月歌,回頭聊。”伊米笑着目送夜螣與麥森離去。

“學長,那個夜螣怎麽看起來怪怪的?”金哲貼近伊米嘀咕着。

“那你去問他啊?”伊米拿着好像孩子一樣的學弟很是沒有辦法:“走了。”

“哦~你可真是兇哦。”金哲跟在伊米的身後嘀咕着。

“哈,你要不曝出你的身份,我相信沒人會相信你就是叱咤醫學界的天才金哲,毛頭小子!”伊米淡淡的笑着,金絲眼鏡下面的眼神溫潤如水。

“我進去喽?”來到衍橫的門前,金哲欲推門而入,卻遭到了伊米的攔截。

“等等,你去看月歌,我來看衍橫。”伊米盡量隐藏起自己的私心。

“哦~行,随便,我正好也近距離瞧瞧那位MJ小天王,嘿嘿”金哲沒有多想的就往一旁的病房走去,然後伊米推開了衍橫的病房門。

先是必須的常規查探,在伊米确定衍橫一切都良好後他才放松的坐到了衍橫的床前,摘掉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伊米欣慰的看着昏迷中的衍橫,這種感覺真好,可以如此近距離的欣賞着自己的愛人,看着他睡着時的樣子。

慢慢的伸出手,指尖緩緩地落在了衍橫蒼白略帶幹裂的唇片上,小心翼翼的摩挲起來,衍橫?你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知道嗎?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擔心的要死,我知道,你在刻意的躲避我,可我不是你身上沾染的泥點,不是你洗一洗就能被洗掉的,我記住了那一晚,同樣的你也不會忘懷的吧?

你的唇、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大手~我記得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一寸溫度,衍橫?你真傻,明明有那麽愛着你的我你不要,非要去翹着腳揮手你根本夠不到的浮雲。

伊米的手已經從衍橫的唇畔、下颏移至衍橫的大手上,他把男人的手緊緊的捧在雙掌中,似乎只有衍橫掌心的溫度才不會讓他的心感到寒冷。

“衍橫?已經有一個叫夜螣的清風吹走了你頭頂那朵名叫月歌的雲彩~你就看看我吧,即使我是一朵難堪的烏雲~因為我會追随着你哭泣~~你只要回頭看看我,我也同樣會變成漂亮的雲彩~~”伊米傷感的埋頭進衍橫的大掌上,這一刻他已經什麽都不願在想了。

咚咚咚,可惜只屬于伊米和衍橫的私人時間很短暫,很快的便被門外的敲門聲所打攪。

“學長?我可以進來麽?那個月歌在睡覺耶~”是金哲的聲音。

伊米忙地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後戴起放在桌子上的金絲眼鏡說:“不用了,我正好也要出來呢~”

站起身的伊米留戀不舍的又看了看衍橫,随後才起身離去,等在門外的金哲一見伊米出來便心花怒放的問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他們現在都沒事了,走吧,沒忘了你答應我的吧?今晚可是我最愛的蘇柔全國告別演唱會首演啊,你說過要陪我去的。”

“可是金哲。”伊米想要推掉,他哪裏有什麽心情去看演唱會。

“可是什麽?只許你崇拜MJ的月歌衍橫,不許我迷戀MJ的蘇柔啊?再說了這可是你之前答應過我的。”金哲不滿的抗議着。

“好吧,好吧,可是我需要先回家梳理一下,我覺得自己有些狼狽~”伊米無奈的說道。

“我看也是,這都沒事了沒事了,幹嘛還把自己搞的像個野人?快,我正好也去你家洗洗,嘿嘿”金哲說着就推着伊米朝着電梯口走去。

月歌睡了一覺,他下午的時候就醒來了,拿起一旁的電話來看,臭蛇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來,心裏很不是滋味,靠在病床上像個大爺,無聊的他看了一下午肥皂劇。

到了晚上的時候特約護士來查看月歌為他換藥,看着一臉緋紅的女護士,月歌有些反感,他現在眼中是越來越看不進女人了,被小護士當個稀有動物似的看着還真是別扭,實在受不住的月歌開口問道:“請問衍橫現在他怎麽樣了?”

“啊?”小護士顯然大喜過望,不曾想月歌會開口對她說話,忙回答:“啊~呵呵,衍橫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就在您的隔壁房,呵呵~”

“他醒過來了麽?”月歌不想氣氛太尴尬問道。

“還沒有,不過金醫師說如果沒有差錯應該這兩天就可以醒過來~”小護士有問必答。

“哦~”月歌淡淡道。

“呵呵,那您注意休息,我先出去了。”小護士紅着臉退出了病房。

一個小時後,百無聊賴的月歌不顧醫囑還是下了床,打開他的房門來到了衍橫病房的門口。

02卷:唇齒相依 140 醒來

月歌走進衍橫病房的時候,男人還限于昏迷之中沒有醒來,他緩緩的來到衍橫的床前坐下來,偌大高檔的病房內只有床頭櫃上的小燈散發着淡淡的光線,柔和了衍橫熟睡中的面眸。

看着這樣的衍橫月歌不禁嘆息出來,他的腦袋中浮現的全是那日不顧生死一心一意在保護着他的衍橫,衍橫的臉色蒼白,唇上沒有血色,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月歌看得有些不好受,莫名其妙的自我糾結起來,自己——真的把和他的過去忘記了麽?

情不自禁的,月歌望着衍橫嘆道:“我們的過去,真的就這麽值得你一直抓着不放嗎?”

躺在床上的衍橫不會回答月歌,月歌坐了一個小時後就回到了自己病房裏。

就這麽,夜螣連續七天都沒有來看過月歌,而他的人也已經飛到了國外去參加麥森為他安排的音樂節表演去了,每天月歌都會來到衍橫的病房坐上一會兒,除了晚上與夜螣煲電話粥,他唯一的消遣就是來到衍橫的病房發會呆。

這日,小護士剛為月歌換過藥,伊米就推門進來了:“小月?呵呵,怎麽樣?精神頭不錯嘛”

“伊米,當然,我都快憋死了,你來了我就省着無聊了”月歌顯得很開心,因為他剛接完夜螣打來的電話。

“小月?”将手中的花束插在花瓶裏的伊米憂心忡忡的喚道。

“怎麽了?”月歌毫無防範。

“你到底想沒想起來?”伊米小心翼翼的問道。

“啊?”月歌一愣,随後馬馬虎虎的道:“想起來了又忘了。”

“衍橫他一直以為你是在騙他,他很難過的。”伊米來到月歌的床邊坐了下來。

“我是真的又忘記了,呵呵”月歌笑着掩飾,他根本從頭到尾就沒想起來過:“而且我最近似乎很少再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那你對衍橫?”伊米有些擔心,他這幾天已經不止一次看見月歌從衍橫的病房出來或者坐在裏面發呆。

“我想我欠他的。”月歌垂下眼睛低聲道。

“小月,我只是認為長痛不如短痛,否則大家都不好過。”伊米謹慎的措辭。

“伊米?”月歌忽然瞪大他的眼睛:“我現在只是希望他早點醒過來,不然我心裏會不安你懂嗎?”月歌的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心髒處。

“啊哈,我懂,我當然明白你的心情,好了,小月,你應該多休息的~”伊米繃着的心終于可以咽下肚子。

“好的”月歌說着往被窩裏竄下去,後又沖着伊米離去的背影道:“你那個小弟真是的”

“怎麽?”伊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他氣到你了?呵呵~他呀除了學醫癡狂外,其他方面就是個孩子。”

“行了,就不要向着你學弟說好話了,我睡了。”月歌說完就蒙住了頭,随後他聽到了伊米的關門聲。

晚上的時候月歌又來到了衍橫的病房,不過卻在走廊的轉角處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又不太确定那個背影是不是。

他靜靜的坐在床邊,聽着一旁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起來,終于繃不住的月歌開始對着病床上的衍橫自言自語起來:“你怎麽還不醒過來呢?大家都很擔心你知道麽?如果你一天不醒過來,我就會對自己更自責一分,你說你和蠢蛇怎麽都這麽傻呢?對不起衍橫,我不是有心令你傷心難過的,可是我是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你知道那種明明知道這是一件發生過的事實可卻又什麽細節都記不起來的感受麽?那就好像一部我沒有參演的劇情,所以我無法體會到劇中人物的愛恨糾葛,得不到所謂的愛的共鳴,可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快點好起來吧,伊米他擔心你,麥森擔心你,我也很擔心你”說道這裏,月歌不知為何心抽搐一下,他忍不住的好奇起來,為什麽直到現在也不見衍橫的家人來過一次?難道也是怕家人擔心把消息封鎖住了麽?可是衍橫和自己不同,自己是早就醒了所以沒必要在告訴小姑令她擔心了,但是衍橫,衍橫他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呀?

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眼眸瞪了起來,剛才門外的那個背影是騰樹麽?如果是的話,騰樹為什麽會來這裏探望衍橫?

沒有任何一點的前兆,睜大眼眸的衍橫着實吓了朝他看過來的月歌一跳,衍橫朝月歌射來的眼神讓月歌頭皮發麻。

下一秒的月歌猶如被人解了穴道,且興奮的摘掉衍橫戴在口鼻的氧氣罩道:“衍橫?哈哈,你醒了?呵呵,你終于醒過來了?醫生,醫生?我要去叫醫生,哈哈”月歌開心的不知所以,嘴巴裏光喊着叫醫生,可他卻沒有具體的動作,一個勁的眯着眼睛對剛剛醒過來的衍橫笑着。

“小月~”沙啞的聲音,下一秒月歌的手被虛弱衍橫伸過來的手掌緊緊抓在了手中:“小月~小月,我怎麽了?”衍橫的語氣很急切,似乎想要借力坐起身子來。

激動的月歌哪裏還會忌諱這些,開心的由着衍橫抓着他的手腕坐起身來,他還急忙伸出手幫衍橫把枕頭墊在了衍橫的腰下:“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告訴我,我去叫伊米來~呵呵~”

“小月~~~”衍橫低喚着月歌且一把攔住了月歌單薄的身子,把臉埋在月歌的肩頭一遍遍輕喚着:“小月~小月~原諒我吧好嗎?求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是我,是我故意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小姑的,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衍橫的情緒十分的激動,他說着說着就擡起了頭,當月歌重新對上衍橫眼中的目光時不禁一愣,衍橫虛弱的好像一個得了肺痨的煙鬼,他眼中含淚,雙唇慘白,還未等月歌做出什麽回應,他就急不可耐的吻了下來,眼淚在彼此的唇齒間化了開來。

“嗚~衍橫?不!”月歌反應激烈,竟然大勁的一把将虛弱的衍橫推倒,致使他的後腦硬生生磕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發出很響的一聲。

月歌心驚,又急忙探身去伸手拉住他:“衍橫?”

“小月?你幹什麽?”和金哲一起查探病房的伊米怒吼一聲就沖上前來,他竟不自覺的一把推開月歌将衍橫扶了起來:“衍橫?呵呵,你醒了?”

“你是誰?”衍橫的眼神有些閃爍,他迫切的尋找着月歌的位置:“小月?他們是誰?是你的朋友麽?小月,你別走~~你別走~”

衍橫的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石化當場,一個個大眼瞪着小眼的面面相觑,最後還是金哲最先反應過來:“好了,請讓開一些,我看最好先給他做個徹底的檢查。”

伊米閃到一側,他整個人呆若木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呢?小月?小月你倒是說啊?為什麽衍橫會失憶?為什麽失憶的會是他?他忘了,他把什麽都忘記了。”

“伊米你怎麽了?你怎麽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伊米,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才造成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衍橫最好的朋友同學,對不起,對不起”月歌也亂了手腳,他仍舊認為一切的過錯都是從他執拗要求夜螣換魂那一刻開始發生的,并不知道其實是衍橫計劃了一場能與他單獨相處的綁架案,只是總有意外是人意料不到的,就比如他們竟然碰上了潛進國境的吃人者。

“小月?小月?”衍橫也很激動,他竟推開為他檢查的金哲奔着月歌赤腳跑來,死死的攔住月歌的腰就不撒手:“小月你是不是要放棄我?你是不是對你的小姑妥協了?小月?他們是誰?是不是你的堂哥?他們來抓你回家了?”

什麽都沒有想起來的月歌左右為難,他大睜着眼睛向伊米和金哲求救,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推開衍橫,他不知道如果那麽做的話會不會對衍橫有刺激,所以他只能瞪大眼睛向伊米和金哲求救。

“如果我估計的不錯,衍橫應該是選擇性失憶症,所謂的選擇性失憶症就是病患個人對某段時期發生的事情,選擇性地記得一些或者遺忘某些,具體的要看做個全面的檢查,看他還記得什麽。”

雖然伊米不願意承認,但金哲的判斷是正确的,三天後必須由月歌的陪伴才會配合的衍橫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情況十分的不樂觀。

失憶症可分為心因性失憶症或由于腦部受創形成,而對衍橫的檢查報告證明衍橫的病例十分特殊,居然是二者合一而成。

而失憶症一般分為四種:

1、局部性失憶症:患者對某些創傷事件發生前後數小時內的情況,完全失去記憶。

2、選擇性失憶:個人對某段時期發生的事情,選擇性地記得一些,遺忘某些。

3、全盤性失憶:指個人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等。

4、連續性失憶:指個人忘記自某一年或某一事件之前的過去經驗。

現在糟糕的是衍橫除了只記得他的小月,完全活在他們戀愛的那段時光裏,其他的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他自己是誰都不記得,語言表達顯得吃力困難,對抽象事物的理解力也有障礙,只能想及說,但是做不出來,其表現也是明顯的容易忘記事情、重複問題、或重複要求事情,情緒易激動還遲鈍不合作等等。

衍橫的結果令月歌瞠目結舌,看着整日孩子般纏着他的衍橫,月歌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滋味,他與衍橫同屬MJ的一哥,他最了解衍橫曾經的輝煌,曾經付出的汗水與辛苦,有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