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邊正倒着個臉蛋紅彤彤的男人,看側面,也是個清秀的男人,和雲小惑一樣好看。

果然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美人的朋友,那也是個美人啊!

軒轅靳不僅心裏暗暗嘆氣,怎麽這年頭,美人都是男人呢?回頭,他一定要好好搜搜江南的美女帶過去才行!

等到一壇子果子酒喝到底朝天了,軒轅靳和雲小惑已經坐到了涼亭的欄杆邊兒,蕩着一雙腿在湖面上撩撥着涼涼的水面。

一盞盞河燈從他們腳邊漂過,星星點點着亮襯着天上的繁星,也道不明究竟這銀河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了。

「河燈是做什麽用的?」雲小惑問軒轅靳。

「許願啊。」

「能靈驗麽?我看過好多人愛放河燈,可都能心想事成?」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你要不要去放一只?我陪你。」

「不要,我沒想到我的願望。」

「沒願望?」軒轅靳愣了一下。

「是啊,等我想到了再說吧。」雲小惑聳聳肩,是啊,他修煉了上千年,日子過得滋潤着呢,又不想成仙,還能有什麽願望?難道讓那些老道士統統死光?這個願望到可以考慮下。

「王靳,你能跟我講講七夕的故事麽?」

「七夕啊,就是講一個平凡的牛郎,愛上了王母娘娘身邊的七仙女中最小的一個,于是那仙女下凡和他結成夫妻,人們就管那仙女叫‘織女’。可是仙女私自下凡是違反天規的,不久後,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把那仙女抓回天庭,牛郎一急也跟着追了上去,王母娘娘就拔下金簪向銀河一劃,昔日清淺的銀河一霎間變得濁浪滔天,牛郎再也過不去了。從此,牛郎織女只能淚眼盈盈,隔河相望,天長地久。後來王母娘娘感動與他們的真情,就準許他們每年七月七日相會一次。所以,每逢七月初七,人間的喜鵲就要飛上天去,在銀河為牛郎織女搭鵲橋相會。」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牛郎和織女在鵲橋相會?」雲小惑一臉不屑,想說你們凡人真蠢,天庭上哪來的鵲橋,牛郎一個凡人又怎麽能追得到天上去?他雲小惑一個兩千多年的狐妖,還上不了天呢!再說了,天庭裏那些仙女,個個又自傲又難看!誰看上她們誰眼瞎!

當然,軒轅靳又怎會知道雲小惑心裏早把那七仙女罵了個遍,他到是頗為神話感動似的,擡起手指着不遠處紮着花裝飾點着紅燈籠的斷橋對雲小惑說:「你看,那像不像鵲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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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惑跟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橋還是老樣子,也就是華麗了點鮮豔了點,沒它名字來得那麽凄慘。

「不像。」他老實說。

「啧啧,你這人怎麽這般沒趣。」軒轅靳一把抓起雲小惑的手,拖着他就往斷橋的方向跑去,「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軒轅靳拉着雲小惑撥開人群,興沖沖地朝着斷橋而去,到了橋上,看着眼前被燈籠和各色紮花裝點得亮麗耀眼的橋面兒,雲小惑也是新奇,東看看西瞧瞧,摸摸這碰碰那,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終于站到了橋中心,眺望一湖水面,歡歌笑語随着清風從四面八方傳來,雲小惑墊起腳尖兒,探着腦袋瞅向那一艘艘劃過的船舫,軒轅靳怕他摔下去,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摟住他腰,将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熱鬧吧?」

軒轅靳的聲音在雲小惑耳邊響起,像極了情人間的耳鬓厮磨,一瞬間讓雲小惑打了個寒顫,說不出的詭異感,可惜他還沒推開軒轅靳,對岸湖邊有人放起了煙花,砰砰砰地挨個在黑暮上炸響,開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花朵來。

「煙花?好漂亮!」雲小惑的眼睛裏也照進了煙花的光彩,襯着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更加明亮。

軒轅靳低下頭,看着挨着自己身邊的雲小惑,一時迷了神,想要湊上去親他一口,但眼神一溜看到他平坦的胸部,又立刻回過神來。

再好看也是個男的,難不成他還真好上龍陽之癖不成?雖說好男風一事已是見怪不怪了,但作為當朝的太子,未來的皇帝,難不成真娶個男妃進宮麽?

一想到這,他清醒了下自己混亂的思想,迅速把手從雲小惑身上挪開,可那雙眼卻怎麽也不願意移動,只瞧着看着,心裏也是開心的。

夜深了,街燈一盞接一盞地熄滅,路上的人群也逐漸散去,只剩下冷清的街道和一層淡淡的香火味。

雲小惑和軒轅靳道別後又回到了涼亭,白素淩已經醒了,喝着不知哪兒買來的酸梅湯正等着他。

「那家夥不是妖。」白素淩未免有些納罕,以雲小惑的性子,并不太愛與凡人結交,不得以說個一兩句已實屬不易,更不要說呆上一晚上那麽久的時間了。

「我知道,我昨兒剛認識他的。」雲小惑不以為然。

「你不是不喜歡凡人麽?」

「這個還不錯。」雲小惑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夠坦白,不像有的凡人那麽虛僞。」

「你是妖,不是人,你懂什麽叫人心難測麽?」

「怎麽?你有資格說我?」雲小惑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下白素淩的額頭,又道:「那王公子來自京城,說家裏父親在朝為官,人脈也比較廣,我托了他幫你打聽你家那個負心郎的消息。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麽?等他回音吧。」

「真的?」白素淩原本還留有的三分酒意頓時也都清醒了,「他真的來自京城的官宦之家?那能幫我帶信到京城麽?我每回找人捎信可都沒消息,也不知道信是送到了沒送到。」

「哼,叫我說那鐵定是收到了,只不過你家負心郎不想回來而已。」

「不會的,他答應我一定會回來找我的。」白素淩說着說着,聲音卻變小了,只垂着頭轉着手裏的瓷碗,緊皺着的眉再也松不開。

「好了好了,你當我什麽都沒說。總之呢,我陪你一起等消息,要是這個王靳真找到他,你再托他幫你送信,可好?」

「恩!」

看着白素淩心事重重的樣子,雲小惑心裏別提多心疼,可他知道自己這個從小玩到大的白蛇就是這股子拗勁,一旦決定的事,就是玉帝老子親自下凡也沒用。特別是一碰到「情」這個字,更是癡癡傻傻,枉費了二千多年的修行。

再說回軒轅靳,回了客棧,一頭躺在床上,可翻來覆去總睡不着,腦袋裏頭就只有個雲小惑,好不容易到了天明前終于睡着了,可夢裏雲小惑又跑了出來,還着了一身大紅色的新娘裝,他夢見自己牽起了他的手,然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最後送進洞房,他一扯那新娘的喜服,看見的又是一副平坦坦白花花的男人的胸膛。

這一驚,他又從夢裏醒過來,不僅郁悶着,要是雲小惑是姑娘,那該多好呀?!

就這麽半睡半醒着,終于熬到了天大亮,小雀子伺候着他洗漱完,他便急急招來人飛鴿傳書回去幫雲小惑查去年的新科狀元。

而後,用了早膳,他便開始處理公務,并計劃着尋訪路線。畢竟,他這次下江南一是為了在做皇帝前再好好的逍遙一回,這二呢也是以未來皇帝的身份好好巡視下民間百姓的生活,就像他父皇說的,天天在金銮殿上高坐的皇帝不是好皇帝,唯有深入民間了解百姓真正的疾苦與需要,才能做一代為國為民的明君。軒轅靳從出生起就被立為太子,帝王之術那是打小兒就深記于心的,就跟他的二弟軒轅澈精通謀略,而三弟軒轅北精通戰術一樣,那是他們天生被賦予的責任。

料理完公事,他出門在集市裏探訪了一圈,然後依舊是在茶館裏聽着百姓們餘飯後的閑聊,夜裏頭又應邀去了滿月樓。其實,許多文人騷客都愛在這種青樓裏擺上一桌酒宴相聚,一邊聽着清妓們談琴唱曲兒,一邊喝着酒大談國事政論,滿腹的不得志與鴻圖之願,軒轅靳正好可以在這傾聽他們的說法,順便看看是不是真的能遇到一兩個有才之人帶回朝廷重用。

就這麽隔了兩日,再遇到雲小惑竟是在滿月樓的門口。

且說雲小惑這兩日閑來無事,天天抱着梅子酒喝,就差跌進釀酒的大缸裏睡過去了。

可惜梅子酒再好,還是比不上軒轅靳帶來的果子酒,他想啊想啊的就嘴讒,又懶得去找軒轅靳,只得拖着白素淩到處打聽哪裏有西域的果子酒賣。

這一日,聽說滿月樓裏有,他便高興得拉着白素淩偷偷溜了進去,好在滿月樓的人白日裏在睡大覺,誰能曉得兩個妖孽跑進了他們的酒窖裏把珍貴的果子酒喝了個底朝天。

果子酒雖然醇而不烈,清香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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