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古怪。
“舍得跟哥們共享一下麽?”容允壞笑着挑了挑眉。
譚佳兮臉色瞬間煞白,聽這語氣怕是“共享女人”已經習以為常,一陣陣反胃感讓她極其不适,她揪住沈延北的衣襟。
沈延北唇角微勾,淡淡地道:“打住打住,你看都把我寶貝吓成什麽樣了?”說罷又低頭湊在譚佳兮耳邊柔聲道:“小乖乖,別理他,來幫我下注,想下多少随你。”
譚佳兮不會玩,随便推了幾堆籌碼過去,沒多久便聽到容允喜氣洋洋地揭開牌:“同花順,哈哈,北北,今晚贏的你又全輸回來了,六百萬。”
“得得得,不就那點兒錢麽,瞧你那德行。”沈延北輕嗤。
“六……六百萬?!”譚佳兮瞪大了眸子猛地擡頭,表情都快哭了。
沈延北覺可愛,忍不住低頭啄了啄她的臉頰:“喲,你推出去我六百萬,你說該怎麽着?”
易封在一旁看足了好戲,忍不住也插了話:“沒事哈妹妹,晚上把北北哄開心了你就是給他輸六千萬也沒事兒。”
譚佳兮心底一沉,直到被沈延北牽着到了裏頭的房間裏還沒緩過來。
“今兒太晚了在這睡吧。”沈延北從後面摟着她的腰,嗓音翁啞。
“哦。”譚佳兮點了點頭,見沈延北的手順着她的衣服溜了進去,不禁一個激靈按住他,“我……我還沒準備好,要不,要不我先去洗個澡吧。”
沈延北“嗤”地一聲笑出來:“你緊張什麽啊,乖,我就想摸摸你的小籠包。”
譚佳兮松了口氣,擡手任他覆住自己兩邊的胸部随意地揉-捏着,她天天被他摸,起初還非常抵觸,到現在竟也習慣了,甚至會有很舒服的感覺。
沈延北将她帶到床上,附在她耳邊說:“自己解開扣子。”
譚佳兮呼吸有些急促,解了好幾遍才解開,低頭便看到他手指的麥色皮膚跟她白皙的胸部形成鮮明的對比,她雙頰绛紅地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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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北……”她不安地叫他。
“嗯?”沈延北興致勃勃地玩弄着掌間的柔軟。
“別欺負我……”譚佳兮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動。
沈延北沒有吭聲。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譚佳兮愈發忐忑,她明白,沈延北不是吳思聰,他的溫柔不過是因為他心情好或者覺得這般逗弄她非常有趣,她早就是那只呆在貓窩裏的老鼠,被吃不過是早晚的事。
長久的沉默之後,沈延北驀地将她壓在床上,唇邊勾出一絲清冷漂亮的弧度:“我別欺負你?”他掐住她的手腕,将她柔軟的小手帶到自己的胯-下-三-寸:“你覺得我很舒服不成?”
他的氣勢格外逼人,譚佳兮大氣不敢喘一口,觸到他格外火-熱-的堅-挺之時猛地驚呼:“好大……”說完她便窘迫得幾乎頭頂冒煙,其實她心裏想得是,十年前她就已經覺得很大,進去會很痛很痛了,如今豈不是要痛死。
沈延北輕笑,眼神愈發深沉,他低頭吻她顫-抖的雙唇,啞聲問:“喜歡麽?”
“我害怕……沈延北,我,我不行的。”譚佳兮知道他還蠻吃這一套,索性繼續柔柔弱弱地求饒,她是真的害怕了,那麽大,她簡直摸着都覺得疼。
“小佳兮,你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強了你。”沈延北含着她的唇,在她柔膩的唇舌間肆意掃蕩,笑意愈甚。
譚佳兮身子陡然一僵,不再言語。
“當初是誰自不量力地說要跟我維持床上關系的?”沈延北浮起一絲嘲笑,将她吻得更深了一些,嗓音愈發低啞,語氣篤定帶着幾分得意,“喜歡我就直說呗。”
譚佳兮木愣地任他吻着。
喜歡他?原來他覺得她是喜歡他才去接近他的?
“佳兮,你承認了我就不欺負你。”沈延北眉目輕佻地微微上揚,語氣帶着幾分惡劣的孩子氣,“不說我現在就上了你。”
“喜……喜歡。”譚佳兮猝然開口。
沈延北似乎滿意了,俯身低聲道:“嗯……我也是。”
譚佳兮心跳一滞,茫然地擡頭:“什麽?”
“嗯?”沈延北揚眉。
“你剛剛說什麽?”譚佳兮眨了眨眼睛。
沈延北眸子微眯,笑道:“我說,放過你了,安心睡吧。”
沈延北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戀愛了,這種感覺真的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時候,這個女人總在挑戰他的耐性,可他偏偏不會惱她,反而覺得她單純又柔弱,好想保護她,像着了魔。
十三、
譚佳兮上學的時候是個學霸中的戰鬥機,她生活拮據,每逢考試她的裝備就一支磨得很舊的圓珠筆,別人有文具盒,她就拿一支筆,別人提前交卷,她不緊不慢地寫題,結果每次成績出來,她都是排在第一位的那個。她本可以輕輕松松考上最好的高中,如果她沒有懷孕。
她想上學,并不是她多愛學習,而是她想通過學校走自己本來想走的那條路。她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沈延北的,在此之前,她必須獲得與她付出的忍耐相匹配的東西。
她知道她想去個什麽學校也就沈延北一句話的事兒,但她不喜歡開口,總是向男人開口要些什麽,不知不覺就會變得低聲下氣。她喜歡他主動捧着她想要的東西送到她眼前。
沈延北在外應酬,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洗漱換衣之後回到卧室卻發現譚佳兮沒在床上,一轉身發現書房的燈亮着,他輕輕推開門,一眼便到譚佳兮趴在書桌上睡着了,暈白的燈光籠罩着纖細的身子,白嫩的胳膊肘下面壓着一疊書。
沈延北好奇地翻了翻,然後輕輕拍了拍她:“佳兮,回房去睡。”
譚佳兮從夢中驚醒,看到沈延北那張邪氣又傾倒衆生的臉近在咫尺,恍惚間就有一種不真實感,她擡手又揉了揉眼睛。
沈延北微微勾起一抹淺笑,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吻她,将她攔腰抱起來:“你不乖乖睡覺,又在折騰什麽?”
“在家好悶,想上學。”譚佳兮迷迷糊糊地任他抱着擱到床上,嗅到他呼吸出的香濃醇郁的酒精味兒,不由得有些蹙眉。
“嗯,想去哪兒上學跟何琪說一聲就成。”沈延北眯着深邃而危險的眸子肆意地摸着躺在身下皮膚嬌嫩柔滑的軀體。
“嗯……”譚佳兮昏沉間被他極富技巧性的動作摸的一陣陣酥-麻,感覺有什麽溫溫熱熱的東西從雙-腿-之-間一點點泌淌而出,她下意識地扭動着身子,直到感覺到全身的絲絲涼意才驟然清醒,“不要!”
“一會兒就要了。”沈延北的耐性真的已經到了極致了,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想要狠狠地把她的那兒開-苞。
譚佳兮全身早已不著-一物,而站在她身前的男人霸道而強勢,她從頭到腳都開始僵硬,胡亂地踢着腿:“沈延北,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
“乖,不會疼。”沈延北也只穿着一件睡衣,他解開自己的衣服,制止她的雙腿,用自己的火-熱抵着她。
“啊!”譚佳兮剛被他一碰便無助地尖叫起來,那一晚的記憶模模糊糊地跳出來,她下意識地就開始狂喊:“沈延北……救救我,救救我!”
她閉着眼睛瘋狂地搖着頭,額頭全是冷汗,床單幾乎都被她的蠻力揪破了。
沈延北吓了一跳,幾秒的無措之後,他俯身将她攬進懷裏:“乖,乖,沒事,不做了。”
“沈延北,救我……”譚佳兮枕在他的肩上失神地喃喃着,他的懷抱格外堅實有力,她覺得害怕,但也覺得安全。
沈延北此刻真的不好受,她光-溜溜地窩在他懷裏,而他此時僅有一件底褲。
“沈延北……”譚佳兮的眼淚順着眼角溢了出來。
“小乖乖你別哭了成麽?我連你根頭發還沒碰着呢你就鬼哭狼嚎的,至于?”沈延北有些燥悶。
譚佳兮被他吼的止了哭聲,這才發現他滾燙的手掌正緊緊貼着自己毫無遮掩的臀部,她心底一慌,慘白的小臉瞬間通紅。
她進退兩難的模樣讓沈延北哭笑不得,故意地在她柔軟的臀上放肆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已經探到她的前面。
譚佳兮驚慌失措地想要掙紮,卻被他輕易按在懷裏。
“濕答答的你不難受?”沈延北喑啞着嗓音悠悠地說。
“我去洗澡……”譚佳兮想要掙開。
“洗什麽澡。”沈延北低低沉沉地笑,一邊輕揉着她那兩片嫩嫩的濕-滑一邊不容置否地說,“不許再動了,不然我管你願意不願意直接上了你。”
譚佳兮擡眼看了看他,咬着唇不再動。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矜持的,她早就被很多人糟蹋過了,第一個便是沈延北。
沈延北見她不再動,起身将她抱到床上關了燈。
“沈……唔……”譚佳兮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被沈延北堵住了唇舌,強烈而帶着占有性的吻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她便覺得自己身下随着他手指上的動作而濕的更加厲害。
沈延北的吻逐漸向下,在她的胸部輾轉流連,手指漸漸分開那兩片柔弱的花啊瓣,抵向深-處。
“沈延北,我……我……疼……”譚佳兮眼角還挂着淚痕,想要退縮又猛然想起如今的男人不是吳思聰,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對她格外仁慈。
“呵,真是緊的不行,才一根手指就裹成這樣……”沈延北重新吻上她的唇,拇指不斷地揉着前-端的柔-嫩小珠試圖讓她更加濕-潤,“佳兮……放松……”
譚佳兮覺得自己似乎要被什麽未知的東西淹沒了,身體內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讓她茫然地環緊沈延北的脖頸:“沈延北……我……”
她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嗓音有多柔-膩,沈延北愈發兇狠地在她潮濕得一塌糊塗的柔-緊之間抽啊插:“說。”
譚佳兮下意識地将他抱的更緊,微疼的感覺完全消失了,他的每一次動作都讓她戰啊栗到幾乎暈厥,她無助的低喃:“好難受……”
“是舒服還是難受?”沈延北笑。
他低沉的嗓音好像催化劑,可他怎麽會這麽溫柔,溫柔得她覺得自己都要化成水了,在他下一個抽啊撤的動作中,譚佳兮很快達到了人生第一次的高啊潮。
吳思聰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林以軒的睡容,一如既往的嬌美柔弱,可如今他看了就一陣惡心。
手機驟然響了起來,吳思聰起身到門外接電話。
“思聰啊,佳兮什麽時候再來我這兒?”吳母難得語氣不甚嚴厲,看來心情頗好,“上次她來給我做的蛋奶酥可真好吃,比外面賣的好吃多了。”
“她……”吳思聰剛吐出一個字便哽住,頓了頓才開口道,“我問問她。”
“她還不能懷?”吳母又抛出了每次必問的問題,問完又嘆了口氣,“這事兒也急不來,有時間再帶她去醫院檢查檢查。”
“嗯……”吳思聰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一時間竟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直到他撥通了譚佳兮的電話才驟然醒悟兩人此時的處境。
“喂?”一個慵懶而低沉的男聲帶着微微的不耐煩從對面傳來,“佳兮還在睡着,你哪位?”
吳思聰仿佛被當頭倒下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僵住。
“我是她丈夫,請問你是誰?”吳思聰的怒火幾乎是噴薄而出,此時是早晨七點多,他們做了什麽可想而知,會出現在譚佳兮的身邊并且似乎睡意正濃的男人到底是誰?
譚佳兮跟他不過分開了一個多月,居然這麽快就跟另外的男人上床!吳思聰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在他們還未離婚的時候,譚佳兮就已經有了新歡?所以才會痛痛快快一毛不要地離了婚?
沈延北一怔,側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譚佳兮昨晚被他折騰了一夜,累的狠了,依舊在他懷裏沉睡着,他挪動了一下身體,壓低了聲音:“你打錯了。”
沈延北關了手機,眉頭微蹙,心緒有些亂,他的确對譚佳兮非常大意,甚至都沒有查過她的過去,可……她還不至于有丈夫吧?那麽他算什麽?情人?沈延北驀地輕笑,習慣了被女人讨好的沈延北居然有一天會淪落給別人當情人?如果真的是,那可就有意思了。
沈延北推開譚佳兮想要下床,譚佳兮睡眼惺忪地纏住他,一副柔弱依偎的模樣。
沈延北動作頓了一下,依稀想起她昨晚生澀而懵懂的模樣,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絕對不像是有過男人的女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裝的。
譚佳兮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一條腿勾着沈延北的腰,整個上半身都貼在沈延北裸-裎的胸膛上,她正在大剌剌地抱着讓她噴鼻血的這具身體,而身體的主人正垂着邪氣慵懶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她。
譚佳兮有些尴尬,咬着唇把腿小心翼翼地收回來。
“我還有事,你如果累就繼續睡。”沈延北冷淡地拉開她軟軟的胳膊,毫不避諱地從床上裸着身子起來,走進浴室。
譚佳兮的心頭盤旋開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昨晚她竟然全程都沒有暈倒,也竟然沒有害怕,兜兜轉轉,第一個讓她交出自己的人,居然是沈延北……而她此刻居然希望,他早晨可以跟她多溫存一會兒。
譚佳兮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的美色以及溫柔沖昏了頭腦。
十四、
譚佳兮再次碰到吳思聰的時候,是在Eternal Angel,他依舊挺拔俊俏,身邊站着林以軒,婉麗綽約,小鳥依人。
當初離開吳思聰的時候她想,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找一個更有錢的男人,比他有地位,比他有權勢,比他英俊倜傥,然後她挽着她的新歡昂首挺胸地走過他跟他的情人面前,踩碎他們自以為是的驕傲嘴臉。
而此刻晚風習習,譚佳兮一身寶石藍絲質寬松的長衣長褲被風微微撩起,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眼神宛若潭水般平滑如鏡。
原來若是不在意了,就根本不需要那般,譚佳兮頹然一哂,眸子微阖,獨自一人寥寥而立,連走近他們的興趣都沒有絲毫。
吳思聰首先看到了她,神色微動,想到那日早晨的情景,不由得暗自握緊了拳頭。
林以軒在此處看到譚佳兮亦有些驚訝,卻也不動聲色,只是溫順地靠在吳思聰身邊。
譚佳兮回過身來面對他們,踱步過去,唇邊微笑猶如春風般和煦:“真巧。”
吳思聰下意識地朝譚佳兮身後看着,心緒亂成一團,他知道,她會出現在這種奢靡華貴燒金燒銀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
“玩得開心。”譚佳兮淡淡地說完便與他們擦肩而過,她不願與他們多做糾纏,離過婚這種事已經足夠丢臉,她可不想弄的人盡皆知。
沒走幾步,譚佳兮便被林以軒叫住。她回頭,只看到林以軒一個人。
“譚小姐看上去氣色不錯嘛。”林以軒趾高氣揚地笑着,譏诮道,“被別的男人滋潤過了?什麽樣的男人?啊,像你這種離過婚的二手貨,大概也只有禿頂大肚的老男人肯包養吧。”
“有事嗎?”譚佳兮依舊表情平和。
“要一起喝杯茶麽?”林以軒親切地拉過她的手臂,“我請。啊……你想請也可以,反正我們花的都是同一個男人的錢。離了婚,思聰肯定給了你不少錢吧?”
“嗯,很多。”譚佳兮故意說得平心靜氣,“至于有多少,你可以親口問他,不必在我這裏旁敲側擊。”
“你!”林以軒漂亮的五官瞬間扭曲了一下。
有侍者畢恭畢敬地走到譚佳兮跟前,做了一個手勢,譚佳兮微微側頭,聽到他壓低了聲音道:
“譚小姐,沈先生讓您過去陪他。”
譚佳兮神色不着痕跡地頓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說:“我馬上過去。”轉過身又對目瞪口呆的林以軒道:“有事,先失陪了。”
Eternal Angel裏的頂級貴賓廳裝潢反而最為簡約,極簡設計的沙發上,沈延北修長的雙腿交疊着半倚在靠背上,低頭漫不經心地點燃了一根雪茄,嗓音低沉慵懶:“吳總不要拘束,我這裏向來很随意。啊,如果是工作的事兒就算了,我不認為上次的方案還有讨論的必要,但我願意跟吳總小聊一會兒。”
吳思聰暗自咬了咬牙,對面的男人太過氣勢淩人,偏偏又比他年輕很多,穩操勝券的姿态與他的頹然相對比,讓他愈發覺得難堪,何況他還跟譚佳兮有過一個孩子……
吳思聰穩了穩混亂的思緒,剛要開口便聽到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沈延北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邪氣地勾了勾唇角。
譚佳兮踩着高跟鞋剛剛走進來便看到了面色如土的吳思聰,瞬間腳下一軟,但立刻強行鎮定了下來。她最初便想到這種情況難以避免,沈延北不可能對于她的身世背景過去一無所知。
“佳兮,”沈延北沒有看她,朝她伸出左手,“過來。”
譚佳兮微微有些顫抖,但依舊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掌心,任他把自己拉進懷裏。
“吳總的誠意還真是日月可鑒,自己的老婆都往我這裏送?”沈延北嘲諷地拉長了調子,一副邪氣的模樣,陰冷的眸光潋滟如妖,語氣暧昧引人瞎想,“很好……我很滿意。”
沈延北說着便肆無忌憚地将手伸進譚佳兮的衣服裏,大力地揉着她的胸口,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小乖乖,別當着自家老公就害羞啊,平時怎麽哼唧的現在就怎麽來。”
沈延北的動作透過譚佳兮纖薄的衣衫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吳思聰本就崩成弦的理智瞬間消磨殆盡,他起身便一拳揮了過去。
“不要碰她!”吳思聰咬牙切齒。她會害怕……
沈延北輕而易舉地擋開,一個利落的擒拿将他按在一邊:“抱歉,剛剛我說錯話了,是‘前妻’。”
“沈延北,我跟他沒有關系。”譚佳兮低着頭,毫無語氣地說。
沈延北松開了身子驟然僵住的吳思聰,目光越過吳思聰陰沉慘白的臉,落在譚佳兮身上,語氣玩味:“是嗎?”
吳思聰僵硬地走過去,無力地在譚佳兮面前蹲下,無比心疼地說:“佳兮,我帶你回去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佳兮,是我不好,我讓你被人欺負了。”
“我沒有被人欺負,他沒有強迫我。”譚佳兮撇開目光,只是淡淡地說,“況且,你身邊也有人啊,你想讓我回哪兒去。”
吳思聰看着譚佳兮,僵持了幾分,繼而驀地冷笑:“沒有強迫你,好,好,譚佳兮,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你跟他睡過幾次?!”
譚佳兮臉色驟然一白,竟是無話可說。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真的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兩個人複雜的眼神讓沈延北愈發窒悶難忍,他沒有耐心也沒有興趣聽別人的家長裏短,轉身低聲對着門外道:“小張,送客。”
吳思聰冷哼半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室內一片安靜,沈延北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指間燃了一半的雪茄,譚佳兮縮在沙發一角默不作聲。
終究還是沈延北先按捺不住,起身将門鎖了便大步走過去,不顧譚佳兮驚恐的目光猛地撕開譚佳兮的上衣:“你耍我呢是吧?”
“我沒有。”譚佳兮柔弱地閉上眼睛,雙手護在胸前試圖遮掩那一片風光。
“你特麽都離過婚了你跟我這兒矯情個什麽勁兒啊?”沈延北臉色很差,身下的女人一瞬間就不是原來那個味兒了,想到她已經被另外的男人睡了三年他就一陣陣惡心。
“你沒問過我結婚的事情。”譚佳兮抖着唇說,“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處女。”
“你……”沈延北一時啞然,仔細想想譚佳兮确實什麽都沒說過,他也什麽都沒問過。
“好,那咱不裝矜持了成麽?自己脫了褲子張開腿讓我上。”沈延北懶得跟她廢話,見她不動又冷冷地輕笑了一聲,“要麽脫要麽給我滾。”
譚佳兮被吓得身子一抖,雙手微顫地脫了褲子,內褲還沒碰到便崩潰地哭了出來:“沈延北,你別欺負我好不好……”
“你還跟我拿起喬來了?”沈延北又一聲冷笑,兀自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陷了下去,眼底不着半分情-欲,語調愈發陰寒:“自己脫,別逼我動手。”
譚佳兮閉上眼睛,睫毛無助地微微顫動,咬牙把自己最後的衣服脫了。
大概是适應了他有事沒事就非禮她,導致她哪哪兒都被他摸習慣了,如今竟然赤-身-裸-體站在他跟前也沒覺得有想象中那麽難以忍受。
沈延北什麽時候這麽在意過一個女人?又何時介意過處女不處女這茬,他以往還嫌處女麻煩呢。現在他覺得自己胸口壓着一團火,已經快憋壞了,窒悶的無以複加,就好像突然發現自己心心念念舍不得吃的鮮美誘人的蛋糕其實在髒水裏泡了三年,簡直讓他倒胃口。
譚佳兮閉着眼睛,室內恒溫,她只覺得周身冷飕飕的,而那個男人一直沒有過來,只有一陣陣雪茄味兒時不時地飄入鼻腔,她緊張地咬住唇試圖不去顫抖。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譚佳兮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聽着動靜。
“算了,我現在沒興致搞你。”沈延北毫無語氣地說完便推門出去,紅木質的門關閉時發出沉悶的響聲。
譚佳兮一個人呆立了很久,然後默默地把衣服穿上,蹲下身來抱住自己。她從來沒想過沈延北會對她不是處女這種事情這麽介意,因為她從何靈珊那裏聽來有關沈延北的評價全都是風流濫情對于女人的評斷基本是靠下-半-身的感覺,他甚至是讨厭處女的,可怎麽會這樣……
譚佳兮漸漸揪住自己的衣服,她現在絕對不能跟沈延北就這麽不了了之,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還有一大堆人等着嘲笑她看她好戲,她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沈忘放學的時候又被阮向暖攔了下來,他越過她一言不發地往家走。
“沈忘。聽……聽說,你被付啓臣帶人打了是不是?”阮向暖緊張地揪着自己的包包,小心翼翼地觑他,“我給你帶了藥,游優阿姨說很貴很好用的。”
“你能不能給我滾遠點兒?”沈忘沒好氣地将她推開,“我惹不起你們這種人,你讓我躲着走行嗎?”
“沈忘,我已經警告過他了。”阮向暖急急忙忙地跑着跟上去,沈忘比她身高腿長,她跟的格外吃力,“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沈忘,你別生氣。”
“我更希望的是你這輩子都不要再理我了。”沈忘邊走邊說。
阮向暖跑的快,一個沒看到就絆倒了,稚嫩的小身子怕在水泥地面上,一瞬間就委屈地大哭起來。
沈忘的腳步頓住,一秒,兩秒,最後他無奈地轉過身走回去把阮向暖扶起來,幫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暖暖,你不用管我,我沒事兒,沒那麽嬌貴,懂?”
“你媽媽知道你受傷了嗎?”阮向暖哽咽着問。
沈忘動作一僵,沒有言語。
“你把我的藥拿走,好的快了就不會被媽媽發現!”阮向暖認真地說。
沈忘怔了怔,突然就笑了,他接過阮向暖的包包用力點頭:“嗯,好,被發現了估計又要挨打……”
十五、
一個星期的時間,譚佳兮趁着他還沒把她趕出家門,假裝不經心地做了很多事情引起他的注意,可就算她恰好在他推開浴室門的那一瞬間只裹着浴巾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視而不見。
譚佳兮頗為留心地發現,他的外套上開始隐隐有女人的味道,是很精致的香味兒,源自高檔的粉底,香水,以及唇膏,看他不知道早就把精力用在哪一個高貴的溫柔鄉了。
心中浮起若有似無的危機感以及不适感,她不希望坐以待斃。
譚佳兮思量片刻便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欲擒故縱的把戲,對于男人總是屢試不爽。其實她沒什麽東西,但塞點兒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好歹也能撐滿一個行李箱,那樣離開的架勢會顯得更加逼真。
若是沈延北已經睡過她,她是斷然不敢如此貿然做出此舉的,可沈延北至今還沒有跟她真正上過床,他一定不會就這麽放了她,否則也不會至今把她留在家裏。
門被推開的時候,譚佳兮剛剛好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對上沈延北疑惑的目光之時眼神瞥向一邊。
“去哪?”沈延北挑了挑眉,随口問着。
譚佳兮低着頭一言不發。
“我餓了,給我做點兒東西吃。”沈延北平平淡淡地說完,也沒管她,徑自把外套脫了,一個人走進浴室。
很好,時隔一個星期終于肯跟她說話了。譚佳兮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行李箱。
他清清爽爽地出來時,桌上已經擺好了熱度适中的魚肉海鮮粥以及幾樣小菜,譚佳兮低眉順眼地坐在那裏,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沈延北毫不客氣地坐下,剛吃了一口便聽到對面的女人肚子在抗議,他唇邊隐約挂起一絲笑意,依舊若無其事地在喝粥,卻沒有聽到那個貪吃的女人企圖分食的請求。
“沈延北,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你的房間。”譚佳兮睜着一雙格外澄澈的眸子說出此般的話,讓人完全沒有什麽旖旎的聯想。
沈延北稍微頓了頓,點頭:“可以。”
譚佳兮淺笑,道:“你慢慢吃,我去洗澡了。”
沈延北沒有說話,其實他今天回來的那一刻已經決定讓她走了,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多情種,對于譚佳兮也不過是喜歡而已,而這種喜歡源自對她身體的喜歡。一朝失了興趣,再留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可是當他看到譚佳兮裝束整齊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的身影時,莫名又動搖了。他有那麽一點不甘心,就那麽一點兒而已,但他是沈延北,從來就容不得半點兒不甘心。
譚佳兮把自己泡在水裏,暖意勃勃的水溫柔地包裹着她,她半閉着眼睛仰躺在浴缸邊緣。
她知道,沈延北幾年來對她的身體念念不忘,這是她的資本,這條後路在林以軒懷孕的時候她便想過了,但是真的想要走下去,需要把自己泡的足夠軟,要丢掉那些三貞九烈的本能,用最美好的姿态去迎接那個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強-奸-犯。
身體一點點地發冷,她驀地自嘲般地在心底對自己說,譚佳兮啊譚佳兮,人家可是有一大群女人趨之若鹜的公子哥兒,你不過是一個十四歲就被一群人糟蹋過的棄婦,怎麽算都是你賺到了。
她想着便從水裏毫不猶豫地站起來,踏出了浴缸,不著一物地走進卧室。
卧室的燈光昏昏暗暗,一雙瑩瑩白足赤着踩上地毯,纖長的雙腿光潔宛若白玉,澄澈幹淨,極細的腰肢依舊是少女般的柔韌窈窕,姣好玲珑的胸部飽滿而挺翹。
她強迫自己擡起頭,對自己說,去勾-引他,你完全可以做到。
沈延北正半躺在床上講電話,擡眼便看到譚佳兮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就那麽朝他一步步走過來,一時間難以自持地僵在那裏。
譚佳兮自幼對性的厭惡導致她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純潔得過分,不-著-一-物之時愈發玲珑透徹。大部分女人全-裸之時不如衣-衫-半-褪來的性-感,但譚佳兮相反,因為她從頭到腳都太過幹淨,不帶任何誘-惑-性的動作一-絲-不-挂地站在那裏,讓人除了想要侵-犯她別無他想。
電話彼端的人不停地試圖确認沈延北還在聽,但沈延北直接扣了電話,邪魅的眸子緩緩地眯起,玩味地欣賞着譚佳兮晶瑩剔透的全身,唇角微勾,笑意譏諷:“怎麽,不繼續害怕了?”
譚佳兮受不了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她其實全身都在抖,腿在發軟,她索性就那麽鑽進他蓋着的薄毯裏面,顫-着-嗓-音勉強地發出聲音:“你喜歡嗎。”
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淡香混合着少女幹淨的體香沁入鼻腔,沈延北眸子倏忽一暗,長臂一勾将她柔軟的身子捉進懷裏,入手的觸感卻并不是想象中的溫熱,她全身都冰涼。
“沈延北,能……能輕一點嗎,我真的怕疼……”譚佳兮全身都難以控制地開始僵硬,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她離他真的太近了,整整十年來根深蒂固的恐懼感讓她開始胡言亂語,“不要從正面好不好,然後我……我怕懷孕……不,不要射在裏面……”
沈延北蹙眉,緩緩地松開了她。
譚佳兮慌亂地抓住他精實的手臂,讓他重新環住自己的腰。
她知道,最害怕的東西,必須首先面對,才能夠克服,她不能一輩子做那個不能被男人碰的譚佳兮。
“譚佳兮,你到底想怎麽樣?”沈延北簡直被她整瘋了,她每次都能成功地喚醒他最蓬勃的欲啊望,卻又每次都臨陣脫逃,而他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又實在兇不起來,頓了頓只能無可奈何地調笑道:“你哪兒那麽多要求,以為自己在嫖啊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