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譚佳兮聞言動作一滞,頓時就笑了出來,身體也放松了不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延北翻了個白眼,三下兩下把自己的衣服脫了,釋放出自己從剛剛開始就壓不下去的欲啊望,輕輕拍了拍譚佳兮的臉:“先用嘴吧。”

譚佳兮順勢跪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沈延北:“我……要怎麽來?”

沈延北狐疑地挑起眉:“你從來沒給你老公口啊交過?”

“什麽?”譚佳兮眨了眨微微有些泛紅眼睛,像一只格外無辜的小兔子。

沈延北難以置信地幹笑兩聲,也懶得過多解釋,啞着嗓子不耐煩地解說:“用嘴含住它,舔。”

譚佳兮面露怯色,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碩-大的火-熱-堅-硬,閉上眼睛低頭吞了下去,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髒忍不住開始狂跳。

“對……佳兮,做的不錯。”沈延北擡手按住她的後腦幫助她前後吞-吐,譚佳兮悶悶地“唔”了一聲便乖順地迎合了他的動作。

男人愈發急-促-沉-重的喘啊息之間,譚佳兮皎潔的雙頰透着點點潮-紅,嬌-唇晶-亮-誘-人,一雙秀美的丹鳳眼微微揚起看他,又柔弱,又聽話,格外滿足男人的征服欲。

沈延北看得心神蕩漾,五指揪住她的頭發猛烈地進-出了幾次便在她嘴裏發-洩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滿足地松開了她,嘴角扯開一抹壞笑,嗓音微啞:“你剛剛是不是餓了?都吃下去吧,別浪費。”

譚佳兮臉色難看地看着他。

沈延北擡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揚,譚佳兮猝不及防地咽了下去,不小心嗆到抑制不住地咳了起來。

“乖。”沈延北把她重新壓回床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擒住她的左胸,在她那枚淡粉色的胎記上來來回回地摩挲,“把-腿-分-開。”

“可以關上燈嗎……”譚佳兮逼迫自己對上他邪魅的眸子,那裏面洶湧的欲啊望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要灼痛她的眼睛,心髒已經快要從胸腔跳出來。

“不可以,我要看着你。”沈延北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啊弄着她的兩只小軟包,細嫩的皮膚禁不起折騰,很快就泛起絲絲暈紅,愈發顯得嬌憐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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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佳兮直直地凝視着他,沒有說話,咬着牙努力地伸展開自己的身體,他緩緩向下的視線讓她羞得面紅耳赤,恥得無地自容,但她仍舊将自己攤開,像是在展覽一幅從未被人欣賞過的畫。

他将再度硬啊碩的堅啊挺抵上她水光透亮的嬌-嫩,譚佳兮被燙得猛然退縮。

沈延北容不得抗拒地扳住她纖瘦無力的雙腿,不由分說便猛然一挺-身沖撞了進去,但只進去一半便被層-層-阻-礙住,他擰着眉頓在那裏,表情痛苦:“天,居然緊成這樣,你那個前夫以前都是怎麽弄.你的?”

譚佳兮被突如其來的沖力擊得全身一震,巨大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已經從幼獸成長為更加強硬生猛的成熟野獸,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甚至比十年前更甚。

譚佳兮咬着唇不說話,眼淚已然在眼眶中打轉兒,愈發襯得她像一朵嬌弱欲滴的花。

沈延北對上她這副可憐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心生憐惜,粗粝的指腹探到那水-光潋滟之處輕輕地揉:“放松,乖。”

作者有話要說:1.咳……女主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心姑娘,開頭就說過她本性壞了,她還會做更多不齒的事情= =。

2.醒姑娘從來沒說要【棄文】啊= =。

3.Orz,關于女主被輪流發生性關系事件的解釋,好吧醒姑娘劇透:當時一群人的确是想要跟她那啥,結果呢男主XXOO的嗨皮了就不允許別人搞了,但女主不知道,被男主搞的太厲害所以以為自己被那群人輪流XX了= =。沈忘是男主的孩子沒錯,醒姑娘有潔癖啊Orz。

十六、

像是最柔軟之處被硬生生嵌入利器,瞬間便刺痛了她全部的神經,不忍看到自己肮髒不堪的模樣,她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

沒有關系的譚佳兮,既然是自己選擇的東西,多疼都該甘之如饴。她默默地想。

随着沈延北不斷地進入,疼痛愈甚,仿佛整個身體都被灼熱侵蝕着,一點一點,逐漸膨脹。

“佳兮,你太緊了。”沈延北壓抑無比地喘着退了出來,他已經足夠溫柔,但他依舊能感覺得到她的不适。

幾縷絲-滑随着他的動作被帶出,浸的那熾-燙的粗啊長晶-亮閃爍,他猛地想起自己竟忘了帶套。他向來防護措施做得好,防病防留種,唯一沒帶套的一次大概也只是年少不經事的那回,如今竟差點在譚佳兮這裏破了例。

他停下動作,拉開床頭的抽屜摸索了一番。

譚佳兮在窸窸窣窣的聲響中睜開眼睛,小聲問:“怎麽了?”

“避孕套。”沈延北簡潔地回答,卻摸不到,“咳,好像用完了。”

“用完了……”譚佳兮讷讷地重複這三個字,表情很難看。

沈延北愣了愣,繼而驀地笑出來:“啊,不是那個意思,因為我這邊基本不會帶女人回來,所以……”

“這邊……”譚佳兮眼眶又有點兒紅,她不舒服,很不舒服,為什麽不舒服又說不上來,當然不是在吃醋,就是覺得有那麽些失落以及不痛快,他所做的一切,對自己那麽重要,對他而言卻不過是家常便飯那麽簡單。

沈延北的笑聲低低沉沉,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翻身再次把她壓在身-下,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猛然沖-擠而入,泥濘柔-膩,寸寸緊-滑,她猝不及防,他陷的徹底。

“沈延北……”譚佳兮無意識地輕-吟半聲,急忙咬住唇止了嗓音,“好疼,能不能出去一點……”

沈延北笑了笑,扣着譚佳兮的脖頸将她攬向自己,湊在她玲珑的耳朵邊低-啞而輕-佻地說:“你把我夾得這麽緊,讓我怎麽動?”

譚佳兮頓時面紅耳赤,光潔的額頭上凝起一層薄薄的汗,身體開始逐漸泛起暖意。

沈延北見她不再那麽僵硬,五指緊緊地扣住她的臀,開始放開了動作攻-城-略-地。

她生澀乖順,任他技巧娴熟地深深淺淺幾下,很快便聽到溢水橫流的羞-人-聲-響。

“沈延北……啊……嗯啊……啊……”譚佳兮青澀的理智完全被他霸道地掠奪,雙手徒勞地摸索着抱住他的肩膀,緊緊地抱住,像是怕被洶湧澎湃的欲啊望淹沒而抱住僅有的那一塊浮木。

若說她之前被他逗-弄到高啊潮就算嘗過情啊欲的滋味,那此時跟這般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沈延北撈起她起起伏伏的腰,低頭吻她的唇,細密輾轉,低低沉吟,“佳兮……哦……真緊……你的反應簡直像處女一樣。”

譚佳兮雙眸迷離地纏緊伏在自己身上連連動作的男人,感覺身體沉入了前所未有的失控當中,血液中不斷叫嚣着流竄四溢的酥-熱-麻-電。

譚佳兮全身無力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寬大奢華的床上遍布淩亂痕跡,縱啊欲的氣味兒還沒有完全散去,彌漫在枕被之間,聯想起昨晚的滿-室-旖-旎,她不由得臉頰一陣燥熱,趴在床上動都懶得動。

沈延北簡直就是欺負她沒經驗,十分壞心地變着法子翻來覆去逗-弄她青澀的未經開墾的身體,她又毫無招架能力,幾乎全身的敏-感之處都被他一點一點地挖掘出來,最後甚至他稍稍一碰她就一陣頭暈目眩,失去理智地哭嚷求饒。

譚佳兮回想起昨晚被他撩-撥到失态瘋狂的模樣就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最可怕的是他一晚上簡直不知疲倦,每次結束沒隔多久就又翻身而上,與他強硬霸道的力量相比,她柔弱的就像一根細細的一碰就彎的柳枝。

譚佳兮嘆了口氣,抱住薄薄的毯子,露出的雙臂隐約有星星點點的淺紅色吻痕,她知道他昨晚肯定也很盡興的,最後做的暢快了居然直接-射-進-了-她身體裏,還不止一次,她迷迷糊糊地覺得不好,狂推他着急地說會懷孕,而他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話就噎住了她。

他當時埋在她的身體裏心滿意足地說:“沒事,懷孕了就給我生兒子,我會負責,直接娶你當老婆。”

譚佳兮自然知道他不過是在哄她,卻也不想壞了氣氛,就由他去了,昏昏沉沉間她突然就想起了沈忘,她想起她走的那天,沈忘哭了。

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錢應該是夠的吧。

“佳兮,你居然還沒起床,是不是在等我回來繼續疼你?”一個低沉帶着戲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糅雜着外面陽光炙熱烤灼的氣息以及譚佳兮已經習慣了的淡香水味兒。

“你怎麽中午回家了?”譚佳兮有些驚訝,據她的了解,他就算是不忙工作也會去忙着打牌健身高爾夫,就算不去玩也會跟女人約會,怎麽都沒有回來的道理,否則她絕對不會把自己這樣毫無遮掩任人魚肉地攤在床上方便他随時動手動腳。

“嗯……我啊……呵呵……”沈延北的手已經順着薄毯伸了進去,笑得格外邪肆,“小乖乖,我這不是惦記着你嘛……”

“……”

說得就像惦記着家裏的一塊兒肥美鮮肉一般。

“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譚佳兮抱着薄毯四肢并用爬的離他遠了一些。

真是開玩笑,昨天奮戰了一整晚,導致她至今腰酸背疼的,腿-間更是腫得簡直像是被幾個人輪了一遍一樣,他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厚着臉皮滿血複活啊。

沈延北笑得格外開懷,仿佛真的認真想了想才說:“我想吃,小籠包……”

“啊,好,我去叫外賣。”譚佳兮剛要起身便被他拉住手臂扯了回來。

“叫什麽外賣,你胸前不是有嗎~”沈延北英氣深邃的眸子半眯,利落地将薄毯從她身上剝離,低頭便一口含在頂-端那抹淡淡的粉色之上,“這個最好吃了……”

“……”

譚佳兮的身子很敏-感地激起一陣強烈的顫啊抖,她勉強地推他,問了很重要的一句話:“你……記得買避孕套了嗎?”

“忘了。”沈延北漫不經心地說着,單膝半跪在床上将她壓在身下,按住她的腿便霸道地挺了進去。

“可……啊……沈延北……”譚佳兮吃痛地揪住他寬松的體恤,卻也覺得身下随着他的動作逐漸濕了一大片,那種雖然痛卻也很舒服的感覺幾乎要把她折磨瘋了。

“小乖乖……我不是說了,你要真懷上我就娶你。”沈延北将她抵在柔軟的靠枕上往死裏碾壓厮磨,“我好喜歡……好喜歡你這裏啊……嗯,好濕……好滑……我可是想了一上午了,小乖乖……”

“我給你生了兒子你真娶我?”譚佳兮驀地開口,聽不出是個什麽語氣。

“嗯哼。”沈延北伏在她身上興致勃勃地律啊動着,聞言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譚佳兮心口突地一酸,眼淚不知怎麽就掉下來了。

沈延北肩頭突然落下幾滴眼淚,他怔了幾秒,眉目微微凝住,連忙捧起她的臉安撫地吻上去:“怎麽了佳兮,弄疼你了?”

“你娶了我吧,好不好。”譚佳兮積攢了許久的委屈突然就爆發了,她真的想要一棵樹,遮風擋雨,讓她足以不懼世間炎涼,抵禦風雨,她曾經有那麽一棵樹,小心翼翼地維護,不惜容忍另一個女人在那棵樹下栖息,整整容忍了兩年。

她想起吳思聰認真地跟她求婚,那個場景她依舊記得那麽清楚,那一秒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灰姑娘。而此刻,她與自己最厭惡的男人做着情侶間最親密的事情。這種事情,吳思聰曾經無數次跟林以軒做過。

以前不知道會是怎樣,如今場景格外清晰。

惡心,真的惡心透了。

“行啊,先生兒子。”沈延北若有似無地笑,答的非常迂回。

譚佳兮緩緩地閉上眼睛,感受到身體再次被他送上高啊潮,雲裏霧裏中,她認真地想,不,她要的不該是一棵樹,而是一條藤蔓,足夠結實,她得以抓着向上爬,再去尋找另外一條藤。

沈延北再次克制不住地在她身體裏爆-發出來,滿足地抱着她瘦弱的身子,明顯地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低落,心底一動,想了一下才頗為認真地正視了譚佳兮的問題:“佳兮,你要知道,結不結婚對于我來說沒有區別,我可能會不得不娶別人,但我或許對你更好,因為我喜歡你。”

譚佳兮心中諷刺而不屑地一笑,扯到嘴角笑意便變得柔和而溫婉:“好累,好餓……我想吃很多很多東西。”

“想吃什麽?我們吃小籠包好不好?”沈延北擡頭問。

譚佳兮順從地點了點頭。

沈延北簡直愛死了她的懂事和乖巧,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把她直接娶回家,但也僅僅只有那麽一瞬間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1.困困,更不動了= =。。喵。

2.劇情哪裏不對勁或者拖沓了一定要抗議,以及如果說不過瘾,到底為何不過瘾,理由寫清楚,醒姑娘才知道如何糾正呀。=口=

3.= =。。貌似在榜只有醒姑娘不怎麽漲數據,不過也就這樣吧,感覺自己差不多也就這點兒水平,大家別抱希望哈,實在不行乃們就先棄文吧。

4.解釋一下關于女主為什麽會嫁人的設定,純粹是因為醒姑娘惡趣味,覺得男主找到了女主然後啪啪啪這種情節看膩了,所以想要寫個自己送上門的女主,而女主處于弱勢,需要有個人先拉她一把,然後再推她一把,讓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所以她結婚了。【都說了醒姑娘滿滿的惡趣味真心不是誰都能看得慣的= =以及,醒姑娘真心每篇文路子都不一樣,喜歡上一篇的不一定會喜歡這一篇哦】

十七、

九月份的時候,譚佳兮輕而易舉地被錄取進了鼎鼎大名的Z大,讀法律。

Z大的學生都是各路名校彙集的佼佼者,個個清高自傲,譚佳兮初中辍學,久不碰書本,自然格格不入,校內又瘋傳她是被高官幹爹包養,名聲一下子就差到極點。可她從來不辯解力争,也不避諱介意,平日裏又平易近人,遇事溫和謙遜,幾番之後竟是無人看低了她,甚至漸漸左右逢源,連最初說閑話的人都開始十分不好意思地覺得過意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很自然地就平息了。

譚佳兮其實最不避諱的就是別人說她閑話,有人說證明你有存在感,至于閑話內容的真假又何必較真。就像懷着沈忘的那會兒,她日日精神極度緊繃,恐慌地看着肚子一點點隆起,覺得那簡直像是埋在她腹腔裏的畸形腫瘤,她怕被人看到這副怪異的模樣,她怕被人鄙夷,被人瞧不起,怕從此太不起頭來,可是諷刺的是,直到生完沈忘,她的生活還是跟平常一樣,庸庸碌碌,平淡無奇,彼時她不過是城市角落的貧窮家庭裏不受待見的瘦小女孩,甚至沒人有興趣多看她一眼,又談何議論她。

韓思琪是譚佳兮在Z大的第一個朋友,韓達企業的千金,法律系的系花。她會跟譚佳兮成為朋友,是因為譚佳兮夠漂亮,招人喜歡,站在她身邊不至于太過寒碜,當然,也不會蓋過她的風頭。

韓思琪的脾氣像一只孔雀,無時無刻不喜歡炫耀,常常有事兒沒事兒就跟譚佳兮秀她新買的包包,鞋子,手環,譚佳兮對此沒有研究,也沒有興趣,她只知道沈延北送她的肯定不會太差,但她通常只是很配合地露出豔羨卻又茫然的眼神淺淺地笑,不會讓韓思琪覺得掃興,也不會讓韓思琪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韓思琪自己的目标本來是進軍娛樂圈,但家裏極力反對,所以才勉強讀了法律,但她自己不氣餒,信誓坦坦地說要通過大衆的選秀節目脫穎而出,結果次次都是打醬油。

她日日都很“忙”,于是譚佳兮自然就成了替她完成平時作業的那個,譚佳兮又向來一絲不茍,常常自習到很晚。

她從來沒有想到會在學校門口碰見沈忘,在這樣的情境下,簡直戲劇化到可笑。

沈忘很随意地穿着幹淨的白色襯衫牛仔褲,面容英挺俊俏,笑容溫柔可掬,在Z大門口擺了個小攤,賣各種類型的紙張文具。

攤子不大,圍得人倒是一大堆,而且大部分是一群眼睛裏閃着光的女大學生,借着買東西的名義不停地跟細皮嫩肉的小美男搭讪,個別女生的男朋友在場還會時不時地插一句話,大概都覺得這麽小的男孩子也構不成什麽威脅,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忘通常就笑笑,唇角斜斜地勾起,笑得格外有味道,也不怎麽說話,但說話必是好聽話,哄的那群無比花癡的大姐姐不停地掏腰包。雖然每個人花的錢都是小錢,可是天天都那麽一群人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沈忘幾乎每天都能淨賺個幾百塊,足以維持他的日常花銷。

譚佳兮站了好久,氣得全身發抖才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時間已經很晚,路燈齊刷刷地逐漸亮起來,人影綽綽,行人匆匆,沈忘幾乎又賣光了,正在收攤,察覺到有細長窈窕的影子駐足在他跟前,他溫和地笑着擡頭說:“姐姐明天再來吧,今……”

看到譚佳兮的那一秒,他的笑容僵持在嘴角,變成一抹諷刺的弧度,垂了眸子繼續收攤。

“賣笑賣得很熟練嘛,等你大一點兒是不是敢去賣身了?!”譚佳兮壓抑着全身的怒氣低聲吼。

沈忘沒理她,兀自收拾着東西。

“我給你的錢那麽多還不夠嗎?!為什麽要在大街上做這種事情?!”譚佳兮揪着包的手一陣冰涼,不停地顫抖,如果現在有皮帶,她恨不得抽死他。

沈忘收好了東西,卻被譚佳兮死死地擋住路。

“這位姐姐有什麽事嗎?”沈忘聳了聳肩。

“我是你媽!”譚佳兮惡狠狠地揪住他的胳膊。

沈忘被她拉得踉跄了幾步,狠狠地吸了口氣才對上譚佳兮盈滿怒意的美眸,一字一頓:“我沒媽。”

“沈忘你在大街上賣東西你不覺得丢人現眼嗎?”譚佳兮咬了咬唇,氣的眼眶都紅了,“我給你那麽多錢就是讓你在大街上擺攤的嗎?”

“關你什麽事兒?我自己賺錢自己花,我覺得比你伸手跟別人要光榮得多。”沈忘覺得譚佳兮簡直不可理喻,好像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繞開譚佳兮繼續往公交站牌處走。

“以後不許擺攤,被一群饑渴的女人圍觀你就這麽高興?你缺多少錢,你說,我給你。”譚佳兮緊追了兩步跟了上去,憤憤然地說。

“那十萬塊我一分都沒動,你如果想要随時可以拿回去。”沈忘自顧自地邊走邊說,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沈忘!”譚佳兮憤懑地頓足。

“啊對了,請你搞清楚,就算我丢人,丢的也不是你的人。”沈忘回頭看了她一眼,身手利落地上了公交車。

譚佳兮聞言站在原地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愣愣地看着公交車上擠滿了人,硬是把沈忘瘦削的身影給淹沒了。

她對着公交車慢慢消失的地平線失神良久,胸口悶的她喘不過氣來。

“佳兮。”一個嬌美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他是誰?”

譚佳兮一慌,猝不及防地回過頭,看到面色不善的何靈珊,籲了口氣才自然而煞有介事地說:“遠房表弟,家境不太好,我想幫助他還不接受。靈珊,好久沒跟你出去玩了。”

何靈珊冷笑,擡起胳膊便一個耳光扇了過來:“譚佳兮,你好手段。”

譚佳兮沒有躲,捂着臉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靈珊,這不是我的手段……”她依舊低着頭,纖長手指卻勾了勾自己寬松的衣領,露出那抹粉紅色的胎記。

“而是你,本來就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譚佳兮眉目低垂,說得柔弱,語氣中的嘲笑卻是顯露無遺,不,她的嘲笑中的不屑更甚。

何靈珊倒抽了一口冷氣,簡直想要直接撕了眼前這個女人,剛剛擡手兩步便被人擰住了手腕,她轉頭,看到是沈延北的助理何琪。

譚佳兮擡頭看到沈延北的車子停在路邊,而他從車窗裏沒有動,只開了窗,伸出右手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過去。

譚佳兮言聽計從。

“她欺負你了?”沈延北把譚佳兮溫柔地摟在懷裏,拇指輕輕地撫過她微微紅腫的半邊臉頰,眉目蹙得極緊,載着滿滿的不悅。從車裏看,只能看到譚佳兮唯唯諾諾的背影,而何靈珊眉目兇惡地步步緊逼,根本聽不到二人之間的對話。

“對不起,我不該……不該這麽軟弱,給你丢臉了。”譚佳兮小聲啜泣,不停自責,“可是我……”

“可是你太笨,”沈延北恨鐵不成鋼地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吻上她淚盈于睫的眸子,“小乖乖,不哭,你哭得爺恨不得弄死那女的。”

譚佳兮抿了唇,偏過頭去,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你以前也這麽吻她?”

沈延北怔了一瞬,繼而低笑着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回過頭來,避重就輕:“嗯——其實真的很少有女人讓我有想要吻上去的沖動的。佳兮今天又辛苦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此時何琪已經回來,坐到駕駛位上。

“聽說西源路那邊新開了一家店,海鮮做得不錯。”沈延北朝何琪使了個眼色,何琪會意地開始開車子。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海鮮……”譚佳兮微微有些驚訝。

沈延北諱莫如深地挑了挑眉:“猜的。猜中有獎麽?”

“什麽獎?”譚佳兮笑出來。

沈延北沒說話,順着她寬松的上衣輕輕把手伸進去,挑開乳罩握住那團軟綿綿富有彈性的小圓包,食指若即若離地挑-弄着頂-端的粉-蕾。

車裏還有外人,而他滿不在意地肆意作亂,譚佳兮一時窘迫得臉通紅,心髒緊張的撲通撲通跳。

“你這兒似乎大了,看來被我滋潤的不錯啊……”沈延北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

譚佳兮瞥了一眼目不斜視開車的何琪,咬着唇可憐巴巴地看着沈延北。

沈延北不忍再欺負她,妥協地把手抽出來,繼續壓着嗓音逗她:“下次我自己帶你開車……”

譚佳兮也不說話,安靜地靠在他胸口,他周身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的男性氣息讓她格外有安全感,也同時讓她覺得痛恨,她在心中惡狠狠地想着:若你知道你自己的親兒子窮到每下午放學後都在我學校門口擺攤賣東西,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反應。那小子簡直就是繼承了流氓品性,才十歲就懂得怎麽把那群雌性生物勾得沒魂兒。暗自把那個流氓的兒子腹诽許久,譚佳兮還是一點兒都不痛快,因為……沈忘,也是她兒子。

晚飯是沈延北喂着吃的。

因為剛進屋,譚佳兮就招架不住地被他按在門上狠狠地疼愛了一番,菜上的又慢,沈延北索性抱着她又在椅子上折騰了一會兒,以至于後來服務生敲門而入的時候明顯嗅到了異樣的氣味兒,但也非常訓練有素面,不改色地将菜式擺好出去,譚佳兮剛剛松了口氣,便被沈延北再次按在桌子上格外狂野地頂-弄。

“沈延北……”譚佳兮終于幹啞着嗓子抗議,盯着滿桌子鮮美精致的海鮮,委屈地拉長了腔調,“你……嗯……人家餓了……好餓……”

“小乖乖,你知不知道這種時候撒嬌……哦……會讓男人……嗯……更想把你弄到哭?”沈延北扶着她的細腰更加用力抽啊插,沒一會兒譚佳兮又被帶上了頂啊峰。

于是真正到吃飯的時候,譚佳兮已經幾乎要虛脫了,只能任沈延北喂,可他喂也不好好喂,一會兒舔舔她的唇,一會兒吸住她的舌頭,一會兒又逗着不給她,愣是把她又撩-撥的春-心-蕩-漾,于是理所當然地又半推半就地上演了一場格外激烈的親密厮磨。譚佳兮被他吻得迷蒙沉醉,身子骨格外酥-軟,幾個月前她還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到這般,而此刻她覺得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算得上身經百戰了。

作者有話要說:1.旺仔打了個醬油,前期他不會很經常地粗線,後期粗線的比較多。

2.楠竹吃掉女主的感受就是:嗯,康師傅方便面,就是這個味兒~~~

3.關于女主靠自己的問題。

醒姑娘認為,她完全靠自己根本不現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就能牛逼起來,時運很重要,物力財力更重要,很多小說裏寫女主怎麽窮困怎麽有骨氣怎麽不屑人家高富帥,但有什麽用呢?那種情況如果不是男主必須愛上女主,女主還能混得好麽?醒姑娘看膩了,所以此女主人窮就至賤,她就是不吃眼前虧那種人,逮着誰就巴着誰,巴不着了就踩一腳,另外她作為一個被後母受欺壓慣了的女人,醒姑娘認為軟弱才是正常的,長年累月的習慣有時候很可怕,但她骨子裏是硬的,所以才不安于現狀。

4.男主必然會被虐的嘛= =。稍安勿躁。【咦,真的很渣嗎?醒姑娘感覺比起以前寫的,這個已經夠好的了……後面會更渣要怎麽辦才好,不要吐槽倫家這點,醒姑娘愛渣男乃們懂T_____T

5.以及,旺仔已經稍稍在反虐麻麻了吧= =。。

十八、

林以軒隔了幾個月完全接不到片約,甚至不上檔次的廣告都沒有,處處碰壁,明顯是被雪藏趨勢,吳思聰雖是被她抱怨得很煩,出于對孩子的愧疚卻也幫着她疏通了幾番關系,但很出乎預料地竟毫無成效,他猜也猜得到肯定是林以軒不知做了什麽得罪了頂上的人了。

林以軒的事業不得志,孩子也沒有了,吳思聰也絲毫沒動跟她結婚的念頭,她又争強好勝,此般一無所有,只能整日郁郁,幾經時日不得緩解之後漸漸開始言辭間夾帶着濃重怨氣,雖沒明說,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是在埋怨吳思聰無能,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

吳思聰聽了也沒反應,并非他好脾氣,而是任林以軒說什麽他都沒感覺,自然理都不想理。

譚佳兮離開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走,卻把他的心剜走了。

他突然想,就算他真的無能……當初的譚佳兮也不會嫌棄他。

吳母聽說他跟譚佳兮離了婚之後氣的面色發青,厲聲連連問他為何離婚這麽大的事兒都不跟她打個商量。母親原本是不喜歡譚佳兮的,婚後也常常頗有微詞,但吳思聰知道譚佳兮對母親有多用心,點點滴滴,粗粗細細,竭力讨母親歡心,可謂精誠所至,母親雖然口頭上還是沒說喜歡她,心底恐怕早就默認了這個兒媳婦,縱使她生不出孩子。

吳思聰無言地看着母親,張了張嘴都沒吐出一個字,他其實也想問自己,究竟是怎麽就下得去手将自己寶貝了三年的心頭肉給丢了的。

每逢星幕高懸,吳思聰都不想回家,家裏不過也是冷冷清清,沒有那個瘦弱卻勤快的身影,也沒有人擺好一桌溫度恰好的菜等他一起吃,他回哪兒不都一樣。

吳思聰開着車像一抹孤魂般游蕩,不知怎麽就停在了初遇譚佳兮的那家咖啡廳,服務生沒有換,依舊面孔熟悉,朝他笑了笑便了然地将他引至他一貫的座位。

咖啡廳的裝潢依舊華美而熟悉,光潔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像一面鏡子,毫不留情地映出他盡力遮掩的憔悴,不遠處那架鋼琴泛着典雅幽黑的色澤,附和着咖啡廳內靜谧的氣氛,柔和的音符一串串平流溢出,潺潺淡淡。

依舊是Robert J. P. Oberg那首《Unreachable》。

吳思聰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視野逐漸不被琴架遮擋,鋼琴後的身影漸漸顯現,他仿佛看到眉目清秀低垂的譚佳兮,消瘦,幹淨,心無雜念,極其認真地彈奏着,一遍又一遍,都是同樣的認真專注,仿佛偌大的咖啡廳,不過是她一個人的演奏會。

遺世獨立。吳思聰當時想到的是這個詞。

“先生?”彈琴的女人訝異地看着握住她左手的英俊男人。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嗓音,他上一秒唇邊還帶着沉醉的微笑,此時卻驟然僵立,頓覺一朝美夢驚成塵埃泥垢,終是醒了。

晚餐結束後,譚佳兮收拾了碗筷就見機行事地拽着沈延北出去散步,沈延北看她一副往外面躲的架勢覺得有趣,但也懶洋洋地由着她牽着自己的手朝外走,遠遠看去,兩個人頗有熱戀情侶的味道。

譚佳兮千辛萬苦把沈延北領到超市,然後推着小車直奔超市的個護用品區。

沈延北漫不經心地垂了眼皮,瞄到她在一堆不同牌子的避孕套前面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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