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所思,臉色頓時一沉,其實他本來也是準備買的,但看她這麽積極,怎麽想怎麽就不情願起來。

譚佳兮站得耳根都泛紅了也不見他有動作,實在忍不住了才戳了戳他,小聲扭扭捏捏地說:“诶,你平時都用哪款?我怕買錯了。”

沈延北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拖着尾音說:“沒事~你憑感覺買吧~~”

“……”譚佳兮巴掌大的小臉瞬間漲的通紅,早知道……還不如她自己來!

受不了在這裏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譚佳兮随手扔了兩盒進購物車。

沈延北笑眯眯地看着她緋紅的臉頰,點了點頭說:“喲~還知道買螺紋的,挺會享受嘛~今晚回去試試你爽不爽~”

譚佳兮被調侃的氣鼓鼓地,悶着聲地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嘩啦啦拿了好幾袋薯片,直到将那兩盒杜蕾斯埋沒了才滿意。

沈延北擰着眉掃了一眼車裏堆成小山的不同口味的薯片,心想真是服了她了,一個小女人,每天跟漢子一樣狂吃海喝的,自從跟她在一起,家裏就特節約地從來沒有剩過飯菜……

買了最喜歡吃的薯片,心情自然暢快了,譚佳兮習慣性地去買菜,賢惠慣了,要改其實也難。

沈延北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面,饒有興趣地看着譚佳兮俏麗清秀的身影晃在一群買菜的中年婦女之間,格外覺得受用,一時不知怎麽就想起了吳思聰,三年,譚佳兮給了他三年,心裏一梗,突然就覺得她買菜的姿态格外紮眼。

譚佳兮買完菜轉身,看到沈延北站在不遠處推着小車在等她,半垂了平時邪魅放肆的桃花眼,沒了唇角邊噙着的痞痞的壞笑,他單手插在口袋閑立于穿流而過的人群中,竟顯得周身清清冷冷,平日裏養尊處優浸淫出的氣質盡顯,俊美貴氣得如同鶴立雞群,頻頻惹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最初的時候迷戀的假象,大概就是這般吧。譚佳兮在心裏暗自嘲笑年幼時的自己,連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都不了解,究竟是如何喜歡到那種程度的,那樣時時刻刻出現在他出現的地方,又小心翼翼地躲在不被注意的角落,費盡心思,終成笑話。

沈延北無意間擡頭,看到譚佳兮在不遠處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微微挑眉,揶揄道:“怎麽?爺太帥,迷得你都走不動路了?”

譚佳兮這才回神,抿了小嘴把裝着菜的塑料袋丢進購物車裏。

沈延北又被無視了,索性單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低頭湊在她耳邊:“怎麽一直不說話?留着嗓子等晚上好好叫是麽……”

“是,行了吧。”譚佳兮被一直調戲,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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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北沉沉地笑着,知道她快翻臉了,不再逗她,聳了聳肩推着小車去結賬。

晚上的時候沈延北把她擺成趴着的姿勢發了狠地要她,難得地一句話下-流話都沒說,窄-瘦-精-壯的臀-部每一次動作都精準有力,時快時慢地進出那最嬌-嫩-私-密的地方。

譚佳兮不停地嬌-喘着趴在柔軟寬大的枕頭上,雖說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卻能格外清晰地感覺到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箍在自己不-著-一-物的嬌-臀上,随着他動作的頻率不停地捏-揉-把-玩。

房間一如既往地看着燈,明晃晃的燈光華麗地打在她白-皙-姣-好的身體上,他肯定什麽都能看得清,又是這種姿勢……

這麽想着,譚佳兮愈發覺得羞-辱難堪,被無情地侵-犯着的部位卻違背了她的意識,變得更加濕-滑,随着他猛烈的動作逐漸連大-腿-根-部都開始染上泥濘,唧唧水阿音愈發明顯,一下下回蕩在比往常安靜的房間裏,羞得她索性把臉徹底埋在陷軟的枕頭裏。

“佳兮。”他低低地喚她,嗓音沉啞魅惑。

他時機把握得很準,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她正好達到高啊潮。

譚佳兮還來不及反應,便在那一瞬間被迫面對他,兩人眼神交錯,他神情透着玩味,而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激-烈-縮-動。

“你那位前夫有我幹的你爽麽?”沈延北揚了眉,語氣邪惡,話音剛落便感覺到她的身子崩得更緊,他漫不經心地撫着她,卻處處都碰在她的敏-感點上,她整個身體都開始興奮得微微顫-抖。

譚佳兮咬着牙說不出話,她覺得自己像一朵嫩-嫩的花骨朵,而他随意撥-弄,将她的每一片裹成一團的花-瓣都輕柔地撥開,肆意欣賞她慢慢綻-放的過程。

譚佳兮強烈的自尊心被他粗俗下-流的字眼刺痛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剛緩過氣來便板住他肌肉發達的肩膀往後面一推,沈延北哪裏料到懷裏軟綿綿叫得跟貓一樣的小白兔會突然急了咬人,猝不及防間就被她推倒在床上。

“那你呢?你以前那些女人有沒有讓你這麽爽過?”譚佳兮單手撐在床頭,氣勢洶洶地問。

沈延北愣了,眯着眸子盯着她看。

譚佳兮被他深邃的眸子盯得別扭,剛剛沖動的那股勁兒頓時消失無蹤,她猜自己的臉此刻肯定燒得燙手。

“沒有。”沈延北倒是很坦然,惬意地躺在床上,有力的腰部還不停地往上-挺着,“還是佳兮最爽了,佳兮最緊,佳兮最滑,佳兮最耐……”

“住口住口,”譚佳兮趁他還沒說出那個字,雙手拼命捂住他的嘴,氣急敗壞地嚷道,“沈延北你這個臭流氓!”

沈延北被她捂得喘不過氣,用了好大勁兒才拉開她的手,大口喘着氣:“你謀殺親夫呢這是!”

“……”

他起身的動作讓譚佳兮猛地又咬住牙,下意識地抱住他,在他懷裏抖得像一朵兒雨中的百合花。

“這麽快就又到了?”沈延北邪邪地笑着,低頭親她的鼻子,等到她漸漸平息了下來才接着道,“看你這模樣,你前夫肯定不行。”

“他在外面有人。”譚佳兮軟在他懷裏,平靜地說。

沈延北聞言不由一愣,嗤笑了一聲才道:“就那個林以軒?什麽眼光。”

“所以不要再跟我提他了行嗎。”譚佳兮的語氣或多或少有些落寞。

“嗯。”沈延北對她的回答顯然很滿意,點了點頭複又将她壓在床上,笑意晏晏,“佳兮眼光可比他好多了。”

十九、

沈延北時隔五年重新遇到羅歆是在一次商業酒會上,觥籌交錯,杯光盞影,而她美到讓人于富麗堂皇之間一眼就能看到她,高貴,妖媚,以及無懈可擊的自信。

羅歆從小到大在他們的圈子裏就像大衆趨之若鹜的Birkin包包,你可能并不是那麽喜歡她,但你一定會希望得到她,因為她是出了名的難追以及出了名的奢侈傲慢,如果你的女人是羅歆,那麽你大可以不用炫耀就被人刮目相看。

沈延北年少的時候是喜歡過羅歆的,彼時他極其看不慣她,有事沒事就喜歡挖苦她,而那丫頭伶牙俐齒總能給他奚落回來,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起來,若同為男人,怕是早就成了說一不二的鐵哥們,偏偏羅歆又是千嬌百媚的女人,這裏面的關系就暧昧不清起來。可喜歡歸喜歡,沈延北雖然平日裏泡妞很有一套,卻也對卑躬屈膝地追女人沒什麽興趣,所以得不到就算了。

沈延北本來沒當回事兒,直到他再次碰到羅歆。

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居然跑去泡溫泉,結果暈在裏面被人救出來,而她又是獨自出行連個照應都沒有,當時他恰好在場,索性就當做好事把她抱回了住處。

可這一抱,他的心就穩不住了。懷裏的女人溫潤如玉,香氣襲人,周身氤氲的水汽還透着炙熱的溫度,剝殼雞蛋一樣細膩的皮膚白裏透紅,是那種天生麗質外加昂貴的保養品促成的奢華美,而她那一雙飽-滿-挺-翹-呼-之-欲-出的嬌-嫩-酥-胸幾乎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沈延北挑選女人的思路其實跟他那幫朝秦暮楚的狐朋狗友沒什麽兩樣,只要女人有臉蛋有身材基本就能玩一陣,而像羅歆這種不僅有臉蛋有身材還有品位有身價的女人,則讓他非常有娶回家天天對着的沖動,就算是撬人牆腳也無所謂。

那個時候沈延北是沒想到譚佳兮的,對他而言譚佳兮讓他怦然心動的那些感覺無非就是想睡她,這總有一天也會睡膩了的,譚佳兮和羅歆的份量對于他來說,就如同一個用着很順手款式很喜歡的帆布包和限量版有錢難求的奢侈品包包的差別,你可能更喜歡前者,但如果讓你選擇的話,無疑會選後者,因為前者總有用舊了丢掉的時候,而後者大可以當收藏品擺在家裏。

羅歆有個寶貝女兒,叫阮向暖,由于從小被寵翻天了,任性程度比羅歆小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整人的頭腦更是羅歆當年的加強版,沈延北一路被那小妮子鬧騰的頭疼,直到回去之後還不停被她嚷着吃冰淇淋,他當着羅歆的面兒不好跟阮向暖一般見識,索性十分慷慨地把她往車上一扔,帶她吃冰淇淋。

沈延北以為自己已經夠大度足以讓那丫頭感恩戴德一陣兒,結果那丫頭還蹬鼻子上臉,毫不客氣指揮着他開車,硬要去接她“寶貝”。

沈延北以為她口中的“寶貝”估計也是個小丫頭,這年頭小孩子之間的稱呼不都是寶貝來寶貝去的麽,結果開車在胡同口等了半天才看到阮向暖拽出來一個高瘦的少年,遠遠看去模樣甚為別致,僅僅在模糊昏暗的路燈下都能隐隐約約看出輪廓精美的側臉。

沈延北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頓時同情起這個少年來,看那不情不願的模樣肯定是被那磨人的小丫頭給強拉出來的。

兩人上了車,少年一臉無奈地坐下,很禮貌地朝他笑了笑:“叔叔好。”

沈延北被小丫頭欺壓了好幾天,突然就聽到如此彬彬有禮的聲音,一時不由得淚目感嘆,你看看人家的孩子,多懂事兒,羅歆到底養了個什麽閨女……

“好,”沈延北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暖暖的同學?”

“不是啦,他是暖暖撿到的哦~北北叔叔你聽我說,”阮向暖搶着回答,雙眼已經變成了心形,兩只手合十,十分虔誠地回憶道,“那天,下着瓢潑大雨,他發着高燒在回家的路上餓暈了,但就算臉色不太好還是可帥了,幸好本小姐坐在車上路過,把他救起來了,好浪漫啊是不是?那時候我就覺得,這肯定就是緣分,媽媽說了,緣分很重要的,我以後一定會嫁給他!”

前面那一段描述已經讓兩個人很不适了,等到阮向暖一臉陶醉而自信地說出最後一句話,沈延北用很糾結的眼神看她,然後用極其同情的眼神去看沈忘,心想這麽一個大好少年的父母哪兒去了怎麽還不趕緊把他從那個小魔女的手裏救出來,而沈忘已經徹底無語,面色微紅地偏過頭去。

阮向暖發現車裏突然安靜了,小臉一拉,繼而十分親昵地撲過去抱住沈忘撒嬌:“沈忘,你說對不對?”

“嗯。”沈忘也懶得多說話,就那麽應着,他知道,先不說阮向暖的長相頭腦,以阮向暖的身份背景,以後必定會遇到更好更優秀的男人,而那時候,她也絕對不會記得今天所說出的話。

沈延北被後面那倆小屁孩酸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開着車輕哼一聲:“阮向暖,男人都不喜歡這種積極倒貼的女人,懂?”他算明白了,阮向暖是典型的智商奇高情商為零的孩子,照她媽媽差遠了。

“叔叔,她還小。”沈忘微啓薄唇,淡淡地道,既沒有否定沈延北,又維護了阮向暖,“而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不過三言兩語,沈延北便眉頭微攏,當下明白了,這孩子分明對阮向暖沒有那方面的感情,說起來這感覺更像哥哥護着妹妹,而他又很清楚阮向暖的固執,所以并不說破,将一切都交給時間。

這麽想着,沈延北不由得多回頭看了他兩眼,沉聲問:“你叫沈忘?”

“嗯,忘記的忘。”沈忘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沒事的時候,譚佳兮常常會自己一-絲-不-挂地照鏡子,每逢那時她就會感嘆沈延北真的是很不錯的情人,因為每夜激烈而徹底的床-上運動讓她的身材變得更好了,不會那麽幹巴巴,胸圍突破了36C,腰卻更纖細了,甚至連皮膚都變得光彩照人。

她跟了他不過短短四個月,卻是真的由一個青澀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純熟的女人。她是不是該謝謝他?譚佳兮唇邊挂着諷刺的笑意。

就在上一周,譚佳兮察覺到沈延北有了新歡,并且新歡甚得他心。

幼時後母的刁難導致她養成了敏感多疑的習慣,吳思聰的出軌更是給了她無比沉痛的教訓,而沈延北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足以讓她明白發生了什麽以及有多少挽回的可能性。

何靈珊曾說沈延北對女人的興趣從來都不會超過兩個月,如今維持了四個月,比譚佳兮的計劃還多了兩個月,她其實還挺慶幸的,而沈延北并沒有明說分手,她也不好輕舉妄動,反正多在他身邊留幾天總沒壞處。

譚佳兮發現自己懷孕已經是在三個月後,她一個人在醫院拿着檢驗單思索了好久,反複考量這個孩子的價值。她千防萬防,還是懷孕了,并且胎兒已經滿兩個月。

她想沈延北肯定是不會讓她生下來的,她也不能生下來,她在他的咖啡粉以及雪茄裏都加了極其微量的氯化乙基汞,重金屬中毒的症狀還未顯現,但估計已經會導致胎兒畸形。

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到七點,沈延北很出乎她意料地在家,這種反常讓譚佳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去哪兒了?”沈延北微微蹙着眉,顯然對她不在家感到不愉快。

“快過年了,回了趟家。”譚佳兮笑了笑說,一邊解開白色皮草外套一邊問,“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随便吧。”沈延北神色稍微緩了緩,放下手頭的雜志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佳兮,我給你新買了一套別墅。”

譚佳兮心底一沉,繼而格外諷刺地想着,原來那位新歡還不足以讓他直接跟她分手,還戀戀不舍地準備換個地兒養着。

“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沈延北揉着她一頭柔軟微卷的長發,語氣極盡溫柔。

“好。”譚佳兮低着頭,看不出是個什麽表情。

她柔柔弱弱的嗓音讓沈延北心窩一顫,一時不知怎麽就起了欲-念,抱住她就翻身壓在沙發上。已經有些時日沒跟她親密過了,驀地聞到熟悉的女體香味兒,沈延北心動得不能自持,将她緊身的絲質打底褲扯到一半便擠進她的身體。

兩個人同時驚呼了一聲,譚佳兮是因為疼,而沈延北是因為爽。

沈延北每一個動作都急切到粗暴的地步,雙手大力地揉按着她的臀,留下一處處的青紫,譚佳兮如何求饒都不管用,只能對他予給予求只祈禱能快點結束。

雲收雨歇之時,他抱着譚佳兮不想放開,寬大的手掌依舊覆住她的胸脯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貼着她的耳廓沉沉地叫她:“佳兮。”

“嗯?”譚佳兮癱軟在他懷裏嬌弱地擡頭,一副被男人疼愛過之後可憐可愛的模樣。

“如果……”沈延北斟酌着詞句,“有一天我跟別人結婚了,你會介意嗎?”

沒有料到他居然會詢問她的态度,譚佳兮不由地一怔,然後順從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禁嘲笑,他還真當譚佳兮喜歡他啊,但是很可惜,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上他,她譚佳兮也不會動半分的心思,她動過,而十年前就已經死心了。

“真乖。”沈延北暗自松了口氣,愈發覺得她善解人意,再次貪戀地吻上她的眼睫。

作者有話要說:1.關于吳思聰的心态。醒姑娘認為吳思聰出軌的心态沒什麽奇葩的。其一,他本身是大男子主義,譚佳兮又是家庭主婦,而他比譚佳兮年長五六歲,這更促使了他的男尊地位日益膨脹,所以他覺得只要心沒有出軌,身體出軌是無所謂的【這種心态其實在男人的心态裏非常非常的常見】,其二,這個世界上包養小三小四的有錢人數不勝數,這減輕了吳思聰的罪惡感,況且已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出軌過一次了,所以一次跟幾次其實也沒什麽區別,他是愛佳兮的,但也存了私心,所以才選擇了那種方法。

2.關于譚佳兮的心态。首先,譚佳兮是一個非常能忍的女人,她小時候所經歷的一切都造就了她就算很痛苦也不會表現出來的性格,是的,一般女人都會說什麽都能忍出軌不能忍,但她處于弱勢,她本身是一無所有,她不能哭天搶地地讓吳思聰別跟小三怎樣,這又不是她說了算的,惹急了吳思聰她又沒有好下場,而且那樣反而減輕了吳思聰的愧疚感,她就是要吳思聰非常非常的愧疚,她才能處于一個有利的局面。

然後,醒姑娘真心就是想寫一個非常能忍而不會随時崩潰的女人,她忍男配出軌算什麽,她還讓她恨之入骨的強、奸犯艹她呢= =。

醒姑娘真心愛寫奇葩,三觀還不正,想看正常女人的姑娘還是崩抱任何期待了。

3.關于男主的心态。男主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花花公子外加先天條件太好所以被女人寵壞了,沒什麽“我愛你啊非你不可啊之類”的觀念,即使他能說很多甜言蜜語他其實也不是很懂感情,撕心裏他對羅歆也沒有非她不可,同樣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非譚佳兮不可。

4.醒姑娘喜歡寫細節,相對而言不太喜歡寫情節,所以可能你們看的時候會覺得,啊怎麽寫這麽多沒用的東西,但醒姑娘寫的時候感覺以後都是用得到的。當然,這是一個毛病,醒姑娘已經盡量在改了。

5.強調一下年齡:沈忘十歲,暖暖五歲。

二十、

轉眼就到了年關,除夕夜的時候,譚佳兮還是回了小時候那個家。

樓道很窄,飛舞着冷冽生硬的灰塵,推開家門的時候暖氣倒是燒得很旺,像是進了火堆一般烘的人發幹,譚佳兮身着一襲Hermes純黑色立領羊皮大衣配着Prada漆皮長靴,站在狹隘逼仄而頹敗的空間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曉靜堆滿了讨好的笑意把剛煮好的餃子盛了一盤給她擺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缺錢了,自從她收了林以軒的錢,譚佳兮一分錢都沒再給過她。

譚佳兮也沒有吃飯的意思,一個人默然無語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到窗邊,外面的鞭炮聲噼啪作響,濃烈的火藥味兒順着半敞的窗戶飄進來,她扶着斑駁的窗框,思緒似乎飄得很遠,忽而又扯開一抹稚氣的笑意,對着身後輕聲喊:“小強,要不要出去放鞭炮?”

譚子強像一蹲佛一樣抱臂窩在沙發上,他嫌冷不想出去,又不敢拒絕,只得悶在那裏不說話,王曉靜不停地給他使眼色都沒用。

譚佳兮久久不聞回應,興奮之意漸漸冷卻,也不強求,只是望着窗外不停升起的煙火爆竹失神。

她小時候對那些東西格外着迷,總喜歡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些明晃晃的光亮,熾烈的火焰發出幹脆決絕的聲響,噼噼啵啵格外悅耳。

只是那麽短,終究不過是一瞬間的升騰綻放。

她從來沒有放過煙花,小時候家裏是舍不得花錢買高級煙火的,只有那種成串的單調的鞭炮,一時興起,她連飯也不想吃,套了大衣出門買煙火。

此時她有一種很踏實的滿足感,因為她知道自己有錢,錢讓她覺得這個世間的一切觸手可及。

沈延北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自己本身就揮霍無度,對譚佳兮當然格外慷慨,以前跟着吳思聰的時候,譚佳兮對于自己一直是非常節儉的,雖說用的穿的也算得上是高檔貨,可終究不多,只是為了必要的時候撐撐場面,居家過日子講究的是細水長流,她懂。

如今她秉着沈延北的錢不花白不花的心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揮霍,一不開心了便大手一揮,買漂亮衣服,昂貴的首飾,高檔的鞋子,名貴的車子,吃遍了各大知名餐廳,定期去會員制的沙龍做保養,但她忙得團團轉也花不了他每月固定彙在她賬戶那些錢的一半,更不用說她還另外有一張随便刷的信用卡。

後來沈延北就毫不客氣地取笑她,說她買衣服的手筆財大氣粗整個跟暴發戶一樣,吃東西更是像餓了好幾天的非洲難民一樣。

譚佳兮也不覺得難堪,暴發戶怎麽了,暴發戶總比沒錢好幾百倍吧?非洲難民怎麽了,能吃得上好東西的非洲難民能有幾個?

其實譚佳兮以前想得很簡單,可在他身邊的時間越長越發現,她憑正兒八經的路子是完全威脅不到他的,先不提他歷經三代固若金湯的家世背景,就連他那些狐朋狗友的勢力加起來都足以玩死人不償命,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麽殘忍,已經吃虧的人若自不量力只能吃更大的虧。

譚佳兮旁敲側擊地打聽過,他人的評價無非是說沈延北十六歲便有從商經歷,為人精明世故,表面上玩世不恭,實際上做每件事說每句話都是考量過的,酒桌上醉醺醺的幾句話,事後思量也能琢磨出點兒意思來,這點兒讓她非常驚訝,因為沈延北幾乎是不防着她的,就算她直接在做好的飯菜裏下毒藥估計他都能囫囵地吃下去,可譚佳兮沒那麽傻,玉石俱焚的事情她做不出。

正胡思亂想着,譚佳兮已經買了一大包的煙火,一堆火藥帶在身上頗有幾分危險分子的氣勢。司機已經被她放回去過年了,路上也打不到車,她踩着高跟鞋在雪地上一滑一陷地走的格外艱難,但她難得心情愉悅,把厚厚的積雪踩的咯吱咯吱響,沿途留下一串玲珑的足印。

她興沖沖地來到沈忘的門外,想拿鑰匙開門,一擡手才發現沈忘居然換了新鎖,面色僵了僵,她擡手敲了敲門。

“沈忘,沈忘,我買了煙花,快出來放煙花。”譚佳兮興奮的像一只跳來跳去的喜鵲在呼喚同伴。

門紋絲不動地關着。

“沈忘。”譚佳兮繼續敲,難得有耐心。

過了一會兒依舊沒動靜,她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悶悶地揮着拳頭“兇悍”地敲了兩下:“臭小子,我聽到你沖廁所了,快出來。”

門緩緩地開了,沈忘穿着一身白色的棉質睡衣懶懶地站在門口,隔着一層防盜門目光疏離地看她,估計是為了省電,他在房裏沒有開燈,被走廊上昏黃微弱的燈光逆着照過去,徒留一層黯淡的輪廓,襯得他的身形如同舊時流行的皮影。

譚佳兮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揮了揮手上提着的包裹,笑嘻嘻地指了指:“煙花。”

沈忘掃了一眼,微微揚眉,似笑非笑地輕哼了一聲:“沒人陪你玩啊?”

“你也沒放過煙火吧,我們走啊。”譚佳兮完全沒有個為人母的樣子,興致勃勃地邀人玩耍。

沈忘也沒表态,只是打開門将譚佳兮手上的包裹接過來。

譚佳兮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看到眼前的門迅速“砰”地關上,手頭空空如也,不明所以地愣了幾秒,她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那孩子打劫了,當即憤怒地繼續敲門:“沈忘你膽子大了是不是,你……”

“我睡覺去了。”沈忘無精打采地在裏面傳來一句。

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譚佳兮在沈忘門前又悶悶地站了一會兒,終于讪讪地空着手往回走。

一路煙火照的夜幕光亮無比,她抱着手臂覺得有點兒冷,半夜走在街上多少有那麽些害怕,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

“佳兮,新年好啊。在家?”是沈延北低沉的嗓音,背景很遭亂,而他似乎微微帶着醉意,吐字徒增幾分柔潤,格外好聽。

“我在西園路的十字路口,腳要凍僵了,走不動路,你來接我。”譚佳兮被沈忘欺負的委屈統統釋放出來,自然而然地對着他撒嬌。

那邊傳來朗朗的笑聲:“等我十分鐘。”

沒多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Reventon停在她跟前,沈延北坐在後座替她開了門。

譚佳兮迅速鑽進車裏,頓時暖意洋洋,沈延北摸到她的手握在掌心暖着,似是醉得厲害了,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事?”譚佳兮身上的僵硬漸漸緩過來了,輕車熟路地調笑,“還是想我啦?”

沈延北唇邊隐隐溢出笑意,譚佳兮是個妙人兒,什麽都學得快,如今想想她最初青澀羞赧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今晚陪我吧,一個人好怕。”譚佳兮偎在他身邊取暖,淺淺地笑着。

“怕什麽?”沈延北揚了揚唇角将她攬進懷裏。

“怕黑。”譚佳兮低喃道。

沈延北徹底笑出聲來,捏了捏她的臉頰親了上去,語氣不留餘地:“今晚就不過去了,等過了年吧。”

譚佳兮的表情暗了暗,卻也沒多說什麽,她其實沒有在開玩笑,她的确怕黑,尤其是那麽大的別墅,傭人請假回了家,只有她一個人。

“乖。”沈延北安撫似的又親了親她的唇。

車子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譚佳兮一個人下來,時間剛剛好十二點,遠處又隐隐約約傳來鞭炮聲。她一個人開門進去,驀地想起腹中胎兒,唇邊浮起一絲苦笑,竟只有它肯陪自己過年了。

剛剛打開別墅的大門,不一會兒後面就尾随來了幾輛黑色轎車,譚佳兮本沒當回事兒,準備鎖門之時卻猛地被人拍了拍肩膀。

“譚佳兮?”一個嬌豔明麗的女人面色冷凝地問着。

“你好,請問你是?”譚佳兮剛剛轉過身,便被一腳踹中膝蓋骨,她踉跄着坐在地上,掌間被沈延北暖熱的溫度瞬間被積雪沖退,她打了個哆嗦,餘光掃到女人後面的車裏下來十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不過如此嘛,”謝婉凝彎下腰,捏起譚佳兮尖尖的下巴,左看右看,“北北在哪?裏面?”

“他沒有跟我在一起。”譚佳兮似乎很膽怯地一點一點向後挪,眼角餘光搜尋着地下車庫的入口。

“哦?他不是給你打了電話才出門的嗎,”謝婉凝冷笑,擡腳踩住她的一條腿不讓她繼續移動,“能把北北從那麽大的家宴裏叫出來,你很能耐嘛。”

譚佳兮當下了然,原來是沈延北不要的女人跑來撒氣了。事實上沈延北冷落她有一陣了,寵羅歆才寵得出名,這女人不敢去羅歆那兒找茬,跑到她這裏找軟柿子捏,真是晦氣。

潑婦最可怕,沒什麽道理就會把所有的怨怼全歸結到她身上,好像沈延北沒有跟她恩恩愛愛全是她的錯一樣。

“他先進了屋子,在樓上。”譚佳兮低着頭唯唯諾諾地說着。

謝婉凝聞言把目光轉向別墅的二層,譚佳兮趁機将被自己抓成一團的雪球丢過去,正中謝婉凝的胸口,而她拖着已經麻木的腿飛快地鑽進了車庫把門鎖上。

車庫外一片嘈雜叫罵聲,她在黑暗中終于吓得哭了出來,哆嗦着手腕搜索沈延北的手機號碼。好在她的通訊錄很短,兩下就找到了沈延北的名字。

電話接通的時候,她緊張到根本拿不穩手機。

“喂,沈延北,快來救救我,他們肯定會弄死我的……”譚佳兮一邊哭一邊顫抖着嗓音說。

“少爺已經休息了,請小姐明天再打來吧。”對面傳來陌生的聲音。

“拜托,拜托你讓他接電話,求求你了……”譚佳兮無助地看着一點一點快要被撬開的門,全身都縮成一團,哭得幾乎喘不過氣。

“請問小姐是……”對面有些猶豫。

“求你了,讓他接電話……”譚佳兮縮在車庫最靠裏的角落裏,緊緊地貼着兩面冰冷的牆壁。

沈延北當日回去被罰了三大杯白酒,本就醉醺醺的,再被灌了一通就真的就倒下了,迷迷糊糊地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手機,剛放到耳邊便聽譚佳兮嬌嬌柔柔地在那邊不停地嚷:“沈延北,我害怕,我害怕,你快來……”沈延北剛剛得以休息,正頭疼的厲害,聽到她又在鬧當即就有些煩了,覺得她不過是在得寸進尺想留他過夜,索性直接把手機挂了。

譚佳兮顫抖着唇看着已經滅掉的屏幕,不死心地又撥回去,聽筒裏傳來機械而冰冷的回答,他已經關機了。

手機從掌間滑落,“哐當”一聲摔在地上,刺耳,空曠。

譚佳兮終究只是一個人。

她似乎這才猛然驚醒,此時不應該找沈延北,而應該報警,她摸索着撿起手機,強迫自己冷靜地按下號碼。

門就在這時候被撬開了,淩亂的腳步聲一點點逼近,譚佳兮只覺眼前一黑。

沈延北,你為什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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