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能救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1.關于冗長的作者有話要說。

“文寫了下來就跟作者無關了,多說無用,文裏就該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這句話說的很好想必此作者也非常有性格,能做到恰好交代清楚自然最好,但醒姑娘文字水平有限做不到啊。

其實醒姑娘作者有話要說裏所寫的東西全部都有在文裏寫過,只是沒有直接地講出來,但說是筆力不濟也好不喜歡太過直白表達也好,通常即使寫了,看評論便會發現依舊沒能讓你們了解醒姑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方向,但醒姑娘又不忍掉了坑的孩子看得一頭霧水覺得人物作為莫名其妙,索性在作者有話要說裏多寫幾句話,方便你們了解這文到底是個什麽設定,若不喜則可以速速棄掉。

也算是推己及人吧,因為醒姑娘自己看文的時候有時候會看到一半才發現人物并非自己的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很糾結。另外呢,就是,醒姑娘是喜歡跟你們交流的,所以興致來了作者有話要說會一大堆,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看的。`(*n_n*)′

2.暖暖跟沈忘最後在沒在一起真心不重要,男配女配最後在一起沒在一起更加不重要,乃們只要知道男主女主在一起了就好了………………………………Orz。

3.佳兮是愛自己的,也并非只為報複,不然她直接弄死沈延北就好了,只是她在最底層突然被吳思聰帶到了另外一個充滿了金錢物質的世界,她為留在那個世界寧可犧牲一時的痛快。【這個醒姑娘也是在文中寫了的吧,哎。

二十一、

沈延北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太陽穴突突地跳着,他起身本想沖個澡,不知怎麽就想起來譚佳兮昨天給他打電話來着,摸過被他丢在一邊的手機,觸到屏幕時手指微微頓了頓,終究還是撥了回去,電話響了兩遍依舊沒人接,他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忐忑,第三遍的時候終于通了。

“喂。”譚佳兮的聲音如常,也聽不出什麽特別的語氣。

他不由得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清了清幹啞的嗓子才道:“昨天喝多了回來就睡了,找我?”

“嗯。”譚佳兮輕輕地應聲。

沈延北等着她說找他的目的,半天沒聽她開口,笑了笑打趣:“怎麽了,大半夜的寂寞了?”

“沒事兒。”譚佳兮跟着笑了笑。

沈延北被她柔柔的嗓音撓得心癢,瞄了一眼時間發現還早,便說:“在家等着,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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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你忙你的吧。”譚佳兮慌忙打斷他。

沈延北眉頭一蹙,隐隐覺得她在鬧脾氣,唇角邊的笑意瞬間就冷了下來,語氣微沉:“哪兒不舒服?昨天不還好好的麽?”

譚佳兮此時在醫院裏躺着,而她并不想讓沈延北知道這件事,索性就道:“反正就是不要你來了,你別來。”

沈延北聞言沒有說話,幾秒鐘之後,果然就幹脆利落地把通話切斷了。

譚佳兮慘淡一笑,她還真是了解沈延北的性子,他心情好了可以随便寵你,但你若恃寵而驕敢甩他臉子,他半分都不會買賬。

身子稍微動一動便疼得要命,但譚佳兮平靜的很,比起十年前那場精神上的淩/辱,這些肉-體上的傷算得了什麽。

謝婉凝多少忌憚沈延北的脾氣,譚佳兮再怎麽說也是沈延北的人,沈延北又是個好面子的主兒,真把譚佳兮怎麽樣了惹急了沈延北她估計得不償失,所以讓譚佳兮吃點苦頭出出氣也就算了。

譚佳兮知道,敢明目張膽尋事挑釁的女人,絕對不會沒有背景,她沒殘沒廢,流掉的孩子對于沈延北而言也可有可無,沈延北就算知道了這事兒,二者相權,頂多也就安撫一下她。在這種情況下,三言兩語的安慰不過更加讓人委屈,何必自找不痛快。

沈延北被她一句話氣的不輕,本來打算不管她,沖了個澡出來心裏一直擰得難受的,猶豫了一會兒便不由自主地拿了車鑰匙下樓。

茫然地坐在車裏,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幹什麽去,心肝兒窩着一撮火,他直視着前方又坐了一會兒終于想明白了,他是要親自去教訓一下那個尾巴翹上天的女人,他可是一睜眼就惦記着給她回電話,什麽事兒他這麽上心過啊,她倒好,大早晨的壞他心情,不能輕饒,一定要讓她下不了床!

就那麽想着,人已經到了譚佳兮的別墅外邊兒,房門緊閉着,他按了密碼推門進去,二話不說直奔卧室,結果發現卧室的床鋪整整齊齊。

心頭似乎有什麽東西落空了,他本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她躲哪兒去了,拿起手機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拉不下來臉再撥電話,一個人在樓下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便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叫他回去,他一口一個“馬上”應着又看了兩眼門口,眸光暗了暗,起身離開。

譚佳兮在醫院住了一周便出院了,說來也巧,她走出大門的時候遠遠看到了沈延北和羅歆。

他應該是來陪羅歆做産檢,十分體貼地護着她,羅歆人瘦骨架小,懷孕好幾個月也不怎麽顯,但譚佳兮有經驗,一眼就看得出來。

下意識地,她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腹部,她自始至終沒想過要那個孩子,如今真的沒了,她卻覺得身子像被掏走了一塊肉,空蕩蕩地難受。

她也有孩子的,她有沈忘。

沈忘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剛走上一層樓梯便看到蜷縮在門口的譚佳兮,快速上了樓,他語氣立刻不善起來:“你來幹什麽?”

譚佳兮面無表情地擡起頭,盯着沈忘不說話。

沈忘眼尖,猛地就看到譚佳兮露在外面的手上脖頸上有很多大片的淤痕,心窩猛地一疼,他憤憤地道:“媽,誰欺負你了?!”

他很久沒喊她媽媽了,譚佳兮乍然一聽不由得愣了愣,又瞧着他一副怒發沖冠要替她出氣的架勢,頗有幾分男子漢的味道,一時笑了出來:“沈忘,一轉眼你都已經長這麽大了……”

一句話出口,竟是說不出的落寞凄然。

沈忘沒接話,抿了抿唇,沉着臉開門,把一串鑰匙晃得嘩嘩響,開了門也沒管身後的譚佳兮,兀自走了進去。

譚佳兮跟在他後面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幫他把門帶上。

沈忘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譚佳兮,周身透着一種近似軟弱的柔情,在他的印象裏,母親是瘦弱卻兇悍的,每逢看他的時候眼裏全是讓他懼怕的恨意,他不知道是什麽讓母親那樣讨厭自己,他所能做的不過是拼命地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可是沒有用,依舊挨打,依舊被罵,仿佛他生下來,不過是來承擔母親所有發洩不出的怨。

他們一起吃了頓晚飯,依舊沒什麽交流。等到沈忘寫完作業,便發現譚佳兮已經蜷在他的床上安詳地睡了過去,床很窄,也不結實,他怕自己也睡過去會碰到媽媽的傷處,又怕床會咯吱咯吱響而吵醒她,本想在桌上趴着睡将就一晚上,可是母親敞開的懷抱對他而言誘/惑太大了,他多麽希望有一天媽媽也能像其他孩子的母親一樣把他摟在懷裏,對他說:“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兒。”那樣就算他再挨打再挨罵也無所謂。猶豫了好一會兒,沈忘還是擠進了媽媽的懷裏。

沈忘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睡得那麽香過,他整晚一直能聞到媽媽身上很清淡很好聞的香味兒,他夢到媽媽變得很溫柔,還答應他要把他接過去跟她一起住。

但是沈忘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好好地蓋着被子,而媽媽已經離開了。

開學後譚佳兮索性住進了學生宿舍,雖然不及家裏寬敞舒服,卻也相對安全一些。

韓思琪過了一個假期便明顯感覺她更瘦了,整個身子骨感得像是衣服架子,原本就削尖的下巴上沒有一點兒肉,成了典型的錐子臉,襯得她原本就漂亮的那雙丹鳳眼更加有神,韓思琪覺得好奇,巴巴地蹭過去問她是不是減肥了。

譚佳兮不置可否地笑笑便低頭看書,她從小記憶力好,背東西從來不在話下,基本上一本書看個四五遍就能記得七七八八,而她又認真,一學期修了兩學期的學分依舊保持了逢考試必高分的水準,還順便幫着韓思琪作弊全科通過。

韓思琪沒得到回應,把她的書奪過去,眯着眼笑嘻嘻地說:“好佳兮,今晚陪我去參加試演吧。”

譚佳兮平靜地把書拿回來放在桌上,淡淡笑道:“我去幹什麽?給你當啦啦隊不成?”

“來給我打氣嘛,我緊張~柯娛集團的制作總監尹成浩親臨觀摩試演,很多大牌導演啊經紀人啊都會出席,是非公開的,選中會直接簽約旗下傳媒公司,機會難得喔,”韓思琪把譚佳兮拉起來,“我雖然靠關系進了最後一層關卡,但得到內部消息說有不少專業院校畢業的人以及小明星都去參加了,覺得壓力好大……再說,你這麽漂亮,去的話,說不定就被什麽知名導演啊之類的看中了哦~”

譚佳兮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應允了。機會什麽的,她可從來都不會嫌多。

試演的人不過幾十個,場地卻寬闊氣派的很,不遠處坐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而譚佳兮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因為她能感覺到了坐在最中央的尹成浩目光正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她明白那是什麽眼神,結束後她果然被秘書遞了一張酒店房卡,猶豫了不過幾秒,她拿着房卡便進了電梯。連沈延北都能睡她,那麽還有誰是她忍不了的?

沈延北已經近三個月沒有去找過譚佳兮,卻也很反常地沒找過其他女人,因為近日總是不太舒服,他向來身體很好,連着幾天不眠不休都可以照常工作,可最近不知怎麽總是格外乏力,做什麽都提不起力氣,精神也不好。

羅歆臨近預産期,身體多處水腫,腰已經挺不起來,經常夜裏會抽筋。他也沒什麽心思照顧她,又不是他的孩子,每次看了都覺得窩火,他能陪着她就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

“把那個姓譚的女人打發了吧?”羅歆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妖嬈的眸子半眯,語氣無力卻始終透着與生俱來的傲慢,“阿姨昨天找我商量了訂婚的事情。”

沈延北聞言愣了愣,微微抿了唇,猶豫再三,卻怎麽都說不出那個“好”字。

“怎麽?”羅歆不悅地揚眉,輕哼了一聲,“北北,我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久了,想娶我,至少拿出你該有的态度。”

羅歆不輕不重地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沈延北心頭萦繞着說不清的沉悶,本來羅歆答應嫁給他他該高興的,但不知怎麽就意興闌珊起來。

二十二、

随着電梯上顯示的數字一點點增加,譚佳兮掌心沁出些許汗意,甚至并未注意到電梯內有另外一個男人一直在不動聲色地留意着她。

直到樓層到了,她準備走出電梯門之時,忽聞耳邊傳來清冽而磁性的嗓音:“請問……”

譚佳兮下意識地頓住腳步回頭,目光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細細打量,男人身材颀長高挑,一身DiorHomme修身西裝,深褐色短發柔軟地貼在鬓角,瞳仁在燈光的映照下泛着淺淡的蔚藍光澤,細膩若瓷的皮膚白皙到近乎病态,下巴像女人一般尖削,乍一看他整個人似乎過分地瘦弱陰柔,但眉目間隐隐透出的渾然天成的逼人氣勢卻昭顯了他的身份,以及地位。

譚佳兮禮貌地笑了笑,微微揚眉露出疑問的表情,電梯門此時在她身後合上,狹窄的空間愈發顯得安靜。

男人似乎覺得有些唐突,赧然一哂才道:“請問小姐貴姓?”

譚佳兮思量幾秒,才道:“我姓譚。”

“譚佳兮?”男人的眸子一瞬間閃過些微光芒,“佳佳,真的是你嗎?”

佳佳是她的小名,小時候姥姥才會這麽叫她,而她只把這個名字告訴過一個人。

而此時隔了十年,那個人竟然依舊可以叫出這個名字。

譚佳兮經過一瞬間錯愕之後低了頭,淡淡地開口:“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認錯?”男人瞄了一眼樓層顯示,直接将她的手腕擒住,電梯恰好在此時開門,他拉着來不及回神的譚佳兮便出了電梯,唇角微微露出不悅,“二十四層只有尹總監一個人住着,這麽晚了,依我看還是不要打擾了吧。”

譚佳兮沒有說話,卻執拗地站定,不再任他拉扯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遇見柯以辰,目的昭然若揭,她覺得格外無地自容。

她的堅持讓柯以辰的臉色愈發難堪,過了一會兒才平息了情緒緩聲道:“佳佳,你有什麽事情要求他,不如直接求我,因為我是他的上司。”

譚佳兮怔了一下,力氣一點點被瓦解,她低了頭,任他拉着自己進了酒店的高級套房。

奢華的地毯蜿蜒至腳下,譚佳兮徑自脫了外套走進浴室洗澡。

姣好的身體浸入按摩浴缸中溫度恰好的水,譚佳兮咬着牙發了狠地擦洗自己的皮膚,她必須要擦掉沈延北長期以來在她身上留下的全部氣息,否則要怎麽面對柯以辰?

嬌嫩的肌膚因為粗暴的對待而泛起一道道醒目的紅痕,她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卻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

洗不幹淨了,譚佳兮,你真髒。

你已經永遠都洗不幹淨了。

柯以辰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見譚佳兮出來,這才擔憂地敲了敲門:“佳佳,你……”他沒料到譚佳兮只是虛掩着門,他沒用多大力便将門直接敲開了,光線一轉,目光所及是面色慘白地躺在浴池裏的譚佳兮。

柯以辰倉促地偏過頭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急急道歉:“對不起,我以為你鎖門了。”

氣氛令人局促不安,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任何回應,柯以辰微微蹙了眉轉身,下一秒便愕然地看到譚佳兮從浴缸裏一-絲-不-挂地站了起來,表情平靜地走向他。

柯以辰控制不住地凝視着她玲珑剔透的身子,有幾滴晶瑩的水珠劃過她嬌嫩粉潤的乳-尖,平坦的小-腹,漂亮的肚臍,一直沒入那美妙至極的花-叢之中。

他驚豔得幾乎都忘了呼吸,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奔騰着湧向同一個部位。

譚佳兮嘴角挂着淡淡的輕笑,她想男人真的都喜歡這事兒,就連柯以辰都會露出這種目光,她想着便繼續走近抱住他,認認真真地抱住。

柯以辰喜歡她,她知道。

每個女孩子的青春期都會有一段純淨而美好的感情,而譚佳兮青春期裏的主角,不是那個她仰望而不可得的沈延北,而是柯以辰。沈延北那時還在發育期,看上去清瘦高挑,但譚佳兮看過他脫了上衣打籃球的模樣,起伏的肌肉線條簡直像雕刻上去的一般完美,連一絲一毫的贅肉都沒有,驚人的彈跳力,漫不經心的表情,十投九中的技術,再加上偶爾被他運用得當的耍帥動作,導致讓他每次一上場便驚起大片女生的尖叫連連,即使安靜沉穩如譚佳兮也控制不住地尖叫過,是不由自主的激動,被他連連制造出的驚人逆轉而帶的入迷。那時候情窦初開的譚佳兮甚至會想,他若是能夠擁抱她一下,她便滿足了。

那時柯以辰比現在更加瘦弱,幾乎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與沈延北不同,他從來不熱衷運動,那些少年們揮汗如雨的體育課,他都是把自己關在學校的音樂教室裏彈琴。

譚佳兮那時是文化課全能學霸,但她也有弱點,那唯一一門不及格的便是體育。

小時候後母從來舍不得給她吃頓好飯,因此發育時期她一直處于營養不良的狀态,跑個四百米下來都會眼冒金星雙腿發軟幾近暈厥,更不用說強度更大的八百米訓練,那簡直可以要她的小命。只是那時候老師們都格外喜歡她,見她實在是撐不住,便也不勉強,體育課稍微做作熱身運動就允許她翹掉。

偶然的一次路過音樂教室,她看到了柯以辰。

譚佳兮第一次聽到柯以辰彈琴,便是RobertJ.P.Oberg那首《Unreachable》。

那日清風徐徐,陽光甚好,明朗的光線飽滿而慷慨地充盈着寬敞的音樂教室,寂寥的琴聲若有似無地傳來,竟是半分都未曾擾了校園裏的寧靜。

譚佳兮循着琴聲到了音樂教室,見到的便是十六歲的柯以辰。

俊逸高貴的混血少年從容平靜地敲着一個又一個的音符,不疾不徐,表情似沉醉,更似落寞,黑色的三角鋼琴與他挺括的白襯衫相稱,美好得遺世獨立。

譚佳兮當時不用确認都能肯定,他是柯以辰,是女生們口中孤僻而脾氣怪異的美少年。

至今譚佳兮對于他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他長得格外漂亮,不同于沈延北那種張揚跋扈到可以一瞬間刺傷人眼睛的俊美,他是沉靜內斂的,毫無光芒,卻讓人過目不忘,歐洲人深邃的輪廓摻了濃郁沉重的憂郁,精致秀雅到讓人懷疑看到的是否真實。

那時的譚佳兮格外喜歡那首曲子,通常有了時間便只坐在偏僻的角落靜靜地聽,并不打擾,也并不企圖接近,直到有一天柯以辰驀地停下了彈琴的動作,看向譚佳兮所在的位置,溫柔地問她,帶着小心翼翼的征求語氣:“你喜歡嗎?我教你,好不好?”

譚佳兮其實原本并未有去學的想法,但被他這樣帶着期許地一問,如何都不忍心拒絕。

她跟柯以辰的交集自此開始,原本卑微而乏味的生活就這般變得生動鮮活起來,直到她出了事,被後母關在卧室裏生孩子。

“佳佳,屋裏溫度偏冷,不要感冒了。”柯以辰略微暗啞的嗓音打斷了譚佳兮的思緒。

還未及回神,譚佳兮便覺周身被溫熱柔軟的浴巾圍住。

柯以辰仔細地用浴巾遮住了她香-豔-撩-人的胴-體,動作一絲不茍。

譚佳兮怔愣幾秒,驀地擡眼看他,他湛藍的眼睛裏氤氲着濃重的情-欲,眼神卻依舊清澈見底。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吳思聰,剛結婚時他也若此般小心翼翼地疼惜她,忍着身體的反應嘻嘻哈哈地當柳下惠,勉強到她格外痛恨自己。

柯以辰緩緩地垂了眸子,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搭了下來,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心疼:“佳佳,別糟蹋自己。”

巨大而蓬勃的暖意從心間奔流而過,竟是凝成了一節節的冰,刺的她血肉模糊。

譚佳兮漸漸抿住柔唇,眼前的男人愈發溫柔而美好,同時也讓她愈發覺得自己肮髒污穢,她厭惡自己的身體,它帶着太多讓她引以為恥的痕跡,她沒有一具同樣美好的身體來與這個男人的感情相對峙,她的耳邊不停地回蕩着自己的質問:譚佳兮,你到底有什麽資格被這般認真地疼惜着。

柯以辰不知她此時思緒千回百轉,替她攏了攏頭發才淡淡地道:“你想進娛樂圈?”

譚佳兮停頓了一瞬,繼而篤定地點了點頭。

“那種地方不适合你,水太深。”柯以辰不著聲色地說着便松開了她,轉身去拿了電吹風替她吹頭發。

譚佳兮沒有辯解,這個決定做的是有些倉促,甚至是被人推了一把才走了這一步,但她堅信她的選擇是對的,有什麽地方比娛樂圈更加充斥着物欲名利,那都是她想要的東西。況且,沒有适合不适合,只有你是否願意去适應它的規則。

吹風機發出呼呼嗤嗤的響聲,兩個人皆是沉默不語,過了好一陣兒柯以辰才輕嘆着開口:“佳佳,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想着你。”

他的語氣透着濃得化不開的落寞,聽上去格外惹人心疼。

譚佳兮笑得頹然:“我哪裏都想去,卻發現舉步維艱。以辰,對我太好,你或許會後悔的。”

“為何會後悔?……呵,已經十年了,後悔也早就來不及。”柯以辰低頭輕輕吻在她的頭頂,“佳佳,你答應過會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

譚佳兮默然不應,心中忍不住自嘲。

當初的她是看不上柯以辰的,她心裏滿滿的都是沈延北,而他太柔弱,缺乏一雙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雙手,她之所以答應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她可以跟他分食同一份午餐,幸福的無以複加。

“今晚就先在我這裏休息吧,你放心,房間有兩張床。”柯以辰笑得格外幹淨。

他的話音剛落,譚佳兮的手機便突兀地響了起來,她給沈延北設置了專門的鈴聲,所以聲音一響,她剛剛因為柯以辰的話而燃起的希冀瞬間粉碎。

譚佳兮清醒了很多。

“我去接電話。”譚佳兮說完便有些慌亂地推開柯以辰,拿過手機推門而出,在走廊上接聽。

“在哪?”沈延北的聲音即使通過手機聽筒傳來,依舊透着強烈的逼迫感。

“我最近在宿舍住着。”譚佳兮低聲說着。

“回來。”沈延北簡潔短促的兩個字,絲毫沒有給人拒絕的權利。

“好。”譚佳兮順從地應着,看向剛剛被關上的那扇門,愈發覺得自己龌龊不堪。

24二十三、

譚佳兮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別墅燈火通明,沈延北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隐隐氤氲着那麽幾分陰沉,顯然對她搬去學生宿舍的行為非常不滿意。

她不由得有些緊張,面對沈延北她總是格外不自在的,他不正經的時候她覺得羞窘,他正經起來她又覺得畏懼。

“我,回來了……”譚佳兮把包包放下,緩緩地朝沈延北走過去,故作輕松地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問完她就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一擡頭,果然沈延北的臉色更黑了。

“擾了你的清夢了?”沈延北輕笑着起身,踱步到她面前站定,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左右閃爍的眼睛,“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找我是不是?”

“我……唔……”譚佳兮剛說了一個字便被他強勢而霸道地堵-住唇-舌,下一秒便天旋地轉,身體被他不由分說地壓倒在沙發上,沙發格外柔軟,她一時好像陷進了海綿裏一般,連同思維都被突如其來的暈眩淹沒。

本能地掙紮了兩下,卻發現他箍得死死的,她被他強大的力氣籠罩,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任他輕呷品嘗着自己的香-軟-小-舌。

他身上依舊是高檔的香水和煙草混合起來的味道,濃郁的男-性-氣息幾乎将她淹沒,他反反複複地掃蕩着她每一寸角落,吸-吮-撕-咬着她柔軟的唇。

譚佳兮想到自己正吞咽着他的唾液,就覺得一陣難以忍受,卻也徒勞地不能反抗,到最後竟也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身體逐漸燃起熱度。

譚佳兮迷迷蒙蒙間隐約感受到他的手正在攀向自己的胸前,粗-粝滾-燙的手指剛剛撚上那嬌-嫩-敏-感的淡-色-尖-端,她便控制不住地身子微微一-顫,只覺一-股-酥-麻-的-激-流随着他的動作遽然擴散至全身。

衣服已經被他輕車熟路地扯了個一幹二淨,七七八八地丢在地板上,沒了阻隔,裸-裎的後背與泛着涼意的皮質沙發直接接觸,她有些怕冷地瑟縮着,卻被他灼熱有力的手臂緊緊制住,臂膀間精-實-緊-致的肌肉格外有威懾力,她不敢亂動了。

“寶貝兒,你跟了我這麽久了親-熱起來還傻愣着?”沈延北濃眉微微挑起,語氣三分不悅七分不耐,銳利的眸子邪邪地睨着譚佳兮,幾乎都能噴火了,他啓唇譏诮道,“被伺候得挺舒服,嗯?”

譚佳兮只擡眸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斂目,乖順地擡手去解他腰間的皮帶,精致高檔的皮帶質感很好,穩固地扣在他的腰間,此時就算譚佳兮無意欣賞他的身材,手指隔着一層布料觸到他固若磐石的腹肌之時還是心跳亂了節奏,她看過,也摸過,還緊緊地貼着過,譚佳兮想着便臉紅了,一緊張手腕就開始不穩,竟然解了半天都沒掰開皮帶扣。

沈延北無奈地伸過手去掐住她的腕,終究還是被她擰着細眉努力鎮定的模樣逗笑了:“擺一臉無辜樣兒,手往哪兒摸啊,你是真解不開,還是在故意撩-撥我呢?”說着他便自行将皮帶解開,清脆的響聲在靜谧的室內格外明顯,“咔嚓”一聲,似乎宣布着一場盛宴的開始,譚佳兮低着頭再也不敢看他。

沈延北垂頭重新吻上去,掐着她纖細的腕将她的小手帶向自己的身下,笑得格外促狹,嗓音不疾不徐透着玩味:“它說它好久不見你,想死你了,快來打個招呼。”

他溫熱的氣息潤潤地噴在她的耳廓邊緣,又引得她一陣微-顫,譚佳兮順從地将手伸進他的褲子裏,握住那早就蓄-勢-待-發的粗-長,用手仔細地撫-慰着。

沈延北十分受用地眯了眸子,一手-狎-玩-着她挺-翹-的-嫩-乳,另一只手已經探向她的內褲裏面,順着那兩-瓣-飽-滿-之-間-溝-壑撫向那濕-淋-淋的花-徑-幽-處,時緩時急地輕-揉幾下,掌心便能感覺到那沁-香的花-密潺潺湧出,他滿意地又用手指攪-動了幾下,十分壞心地弄出聲音來,頓覺譚佳兮握住他的手勁兒增大,他悶哼一聲,笑道:“輕點兒,弄壞了你一會兒可沒得爽了。”說着便将沾滿了玉-露的手在她纖-細的大-腿上抹了幾把。

“身體的反應真好。”沈延北誇她,撚了一下濕-潤的手指,輕-佻地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臉,“自己來,我教過你。”

譚佳兮咬唇,識趣地握着他引向自己已然準備充足的入口處,閉上眼睛輕擡柳-腰,弓起臀-部将他一點點容-納進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他很契合地就滑了進去,沒有半分痛感,譚佳兮因此覺得萬分羞慚,身體的反應完全違背了她的內心,一迎接到他的插-入便迫不及待地纏-緊了那-入-侵-者,興奮得讓她覺得格外丢臉。

沈延北淺淺柔柔地動作着,每次都試探性地向前推進一些,溫柔地開-墾着她那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小乖乖,放松,還是有點兒緊着。”

譚佳兮被他低沉而柔和的聲音蠱惑了,沉醉地着點了點頭,在他刻意營造的溫柔之中放松了所有的警惕。

“真乖……”沈延北溫和地撫着她零散在肩頭的長發,卻在下一個動作之時格外生猛地盡-根-沒-入,“撲哧”一聲,擠出不少盈-盈-花-露。

“啊……”譚佳兮吃了一驚,第一次被撞-進了最裏面,大腦瞬間麻木了一下,繼而是鋪天蓋地的狂-潮-湧-動。

沈延北死死地固定住她的腰,有力的臀飛快地前後搖動,不斷地挺-身-插-入,又全部-抽-出-,随着狂-烈的動作而被帶出的晶-瑩-水-露使他們緊-貼的部位更加泥-濘-滑-膩,二人身體-碰-觸-的啪-啪-聲-響不絕于耳。

“不,不行……別……沈延北……”譚佳兮搖晃着頭,迷蒙地伸出手去試圖推拒。

沈延北唇角噙着邪邪笑意,握住她探過來的柔軟小手,一邊格外享受地馳-騁着一邊調-笑道:“下-面-流-這麽多-水還跟我說不行,讓我怎麽信啊?”

“沈延北……啊……不要……要受不了了……啊啊……”譚佳兮楚楚可憐地嬌-吟着,緊緊地反攥住他的手,他的手格外寬大有力,溫溫-熱熱的,讓人格外容易貪戀。

沈延北沒有停止動作,直接俯身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聲音都賭成了細細柔柔的哼唧。

幾乎全部的感官都被肆-意-侵-犯着,譚佳兮耳邊回蕩着他粗——重的喘——息聲,覺得什麽都控制不住了,也管不了什麽丢臉不丢臉,無意識地呻啊吟着,直到最後一刻的熾-烈徹底摧毀了她的理智,她熱烈地回吻着他,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照當頭,譚佳兮摸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無論如何都趕不上聽課了,索性倒頭繼續睡。昨晚可謂酣暢淋漓,香-豔-蝕-骨的場景她還記得很清楚,居然配合的那麽積極,想想就覺得耳根發燙。

其實自從食髓知味之後,譚佳兮孤枕而眠的日子總會時不時地做春-夢,甚至有時候會學着他的做法讓自己舒暢一些,雖然她一個二十四歲的單身女性有這種現象無可厚非,但每次結束她依舊會覺得羞恥,她覺得自己純潔的思想已經被那個流氓徹底給扭曲了。

沈延北早就不在身邊,他這種嫖完拍拍屁股就走的态度譚佳兮也早就習慣了,倒也省了早晨面對他的尴尬。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何琪的電話,何琪在那邊說了一大堆譚佳兮才明白,他這回不是嫖完就走,而是嫖完甩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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