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幾次結束她都會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她甚至自暴自棄地覺得自己真的賤到不行,被厭恨了多年的人玩弄依舊快-感連連,甚至有時候會因為他俊美精致的外表和完美健壯的身材而情-動的特別快,這些都讓她幾乎要連着自己一塊兒厭惡起來,但時間一久,也就麻木了,只當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了一些。
譚佳兮想過,或許……若是吳思聰有那麽一點點不那麽憐惜她,像沈延北那般不顧她的哭鬧半是哄誘半是強迫地逼她承受,恐怕也二人的婚姻也不會那般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或許也不會有第三者,但這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錯,世間的事情總是過猶不及的,寶貝得過頭并非什麽好事,一步走錯,很多東西都無法挽回。
“噢,小乖……你那兒真好,已經這麽濕了,噢,好緊,要去了,佳兮……叫我的名字……快……”他的嗓音愈發喑啞粗噶。
譚佳兮早已經面紅耳赤,聽着他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就知道他此時在做些什麽,想到自己就算沒在他身邊依舊不知道被他作為性-幻想的對象意-淫成哪般模樣,心裏就一陣堵得慌,聽他這麽要求,只得沒好氣地叫了一聲:“沈延北。”
三分羞七分怒,聽上去竟然有那麽幾分嬌嗔的味道。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聽筒裏傳來一記悶哼,然後呼吸便逐漸緩慢了起來。
沈延北在那滿腦子溫存場景,哪知道自己早就被心心念念的寶貝佳人腹诽無數遍,還意猶未盡地道:“嗯……明天中午別忘了做茶樹菇炖雞,等我電話。”
譚佳兮随便“嗯”了一聲。
“那晚安。”沙啞的嗓音透着幾分情-欲消後的餍足,愈發低沉性-感。
譚佳兮覺得他今晚莫名其變溫柔了很多,搞的她有些适應不過來,愣了幾秒才道:“晚安。”——
沈延北住在T市唯一一家大型私立醫院,會員制的豪華醫院只對少數人開放,無論醫生還是設備皆是國內公立醫院無法企及的,衛生條件更是堪比五星級酒店。
沈延北一點小傷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又了結了他糾結了好幾個月的心事,一想到以後都能跟譚佳兮在一起了,這住院住得竟然比度假還惬意。
沈延北住院的事情雖然沒對外聲張,陸陸續續來探望的親友卻是絡繹不絕,沈延北的大姐沈一瑜從加拿大風風火火地趕回來教訓他,劈頭就是一頓數落。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這麽不穩重,就算你沖動,犯得着自己動手嗎?好,就算你自己動手,你好歹別把自己弄成這副在這丢人現眼的模樣啊。”沈一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蔥白的小指戳在沈延北的腦門上,“而且你的婚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又犯混了?”
“姐,罵這麽久你也辛苦了,快消消氣,消消氣,”沈延北笑得一臉狗腿,側着身子倒了杯茶遞過去,“我滿打滿算才二十五,急着結什麽婚呢,想不開嘛不是。媽上午來的時候已經批評過我了,真改了,你就別再拿這個說事兒了成嗎?”
沈一瑜接過茶杯,垂着眸子呷了一口,平息了一下怒氣才繼續說道:“我看了那個慢性中毒的檢測報告,你知不知道如果再晚幾個月查出來,我就見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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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瑜比沈延北大十歲,從小就是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姐,呵斥起人來格外有氣勢,如今她已經是某跨國公司的老總,財經雜志專門采訪過的業界女強人,歲月磨砺導致氣勢有增無減,沈延北在她面前都要弱勢幾分,只得連連點頭稱是。
“怎麽這麽疏忽大意呢?誰能碰到你那些私人東西?你不是又把什麽不三不四的陌生女人往家裏帶了吧?”沈一瑜眉尾一挑,狠狠睨他。
“姐,我這幾年都不帶女人回自己家!”沈延北說完便驀地想到譚佳兮,然後飛快地否定了這個念頭,譚佳兮那麽喜歡他,什麽都依賴着他,又溫柔又體貼……就算他犯點兒錯跟別的女人好了她不高興,也不至于會舍得對他做這般狠事吧。
31三十、
沈一瑜前腳剛走,便有漂亮的小護士推了餐車進來。
沈延北眉目不耐地一揚:“不是說過今天不用給我送飯嗎?”
“阿姨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囑咐說千萬不能聽你的話,會出事兒的。”小護士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小臉泛着嫣然紅暈,“沈先生,你多少吃點?”
“誰說我不吃飯了,一會兒就有人給我送。”沈延北微微挑了嘴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身邊的小丫頭。
“可……”小護士捏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羞答答的分外可愛。
沈延北饒有興趣地盯着她看,打趣道:“幹嘛?這裏面有你做的愛心午餐不成?”
小護士撐圓了眸子瞪他,急急辯解:“我才沒有……”
沈延北本就心情頗好,慵懶地眯了那雙深邃淩厲的眸子,愈發逗弄起手邊的小美女來:“送飯多沒創意,還不如直接來給爺香一個。”
小護士咬了咬唇,飛快地低頭在沈延北側臉上吻了一下,然後頭也不敢擡推着餐車就走。
沈延北有點反應不過來地愣了幾秒,繼而臉黑了下來:
靠,還真親啊!
他随口說的好不好!
躲都躲不疊!
他有些緊張地瞄了瞄門外,然後飛快地抽出紙巾擦了兩把臉,又拿過鏡子來照了照,确信沒有唇彩之類的印記才放下心來,要是讓譚佳兮看到指不定得誤會他什麽呢。
時間已經過了正午,沈延北真的有些餓了,等不及便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司機說還沒接到譚小姐,手機也打不通。
沈延北臉色一僵,告訴司機繼續等着。
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小時,小護士似乎一直候着,覺得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又準備好了新的餐飯送過去。
沈延北以為是譚佳兮被接來了,正想埋怨幾句,剛擡眼卻又看到剛剛那名小護士,瞬間爆脾氣就克制不住了,單手一揮将飯盒掃在地上,臉色不虞地低聲吼道:“不是說了不吃嗎?你聾的還是傻的?”
小護士沒料到他變臉變得這麽快,一時懵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滾!”沈延北偏過頭去閉上眼睛,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
小護士連東西都忘了收拾,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晚上的時候司機還是沒接到人,沈母親自帶了飯來看他,氣呼呼地又開始數落:“這是又胡鬧什麽,你還嫌自己身體虛得不夠是吧?”
“媽,我真不餓。”沈延北這會兒連脾氣都沒了,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像一條被腌成幹兒的魚,無精打采的模樣可是極為罕見。
沈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确定沒發燒才問:“這是哪裏不舒服?去檢查一下?我看你臉色很差。”
“不用了,想睡會兒。”沈延北閉着眼睛蔫蔫地說。
沈母嘆了口氣将飯收了起來,她這個小兒子從小就倔,大了更是管不了了。
沈延北窩在枕頭裏,靜靜地聽着門被合上,沒過多久又被打開,他有些煩躁地起身:“媽,不是說……”
“什麽?”譚佳兮一手端着飯盒,另一只手把門帶好鎖上,轉過頭來輕聲問。
沈延北瞪着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索性黑着臉又躺了回去重新阖上眼睛,倒也不說自己不餓了。
譚佳兮将飯盒放在他床頭的紅木小方桌上,不緊不慢地将蓋子打開,茶樹菇炖雞的香氣頓時四溢而出。
沈延北餓了一天,一聞到這等濃郁誘人的香味兒連胃都開始揪着疼。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譚佳兮一邊問一邊端了一只碗,先盛了一碗雞湯,擱在那裏。
“……”沈延北死撐着不吭聲,心裏憋着一口氣就是壓不下去。
譚佳兮動作頓了頓,走近他的病床,俯下-身子撐在床邊仔細看他頸側最明顯的兩處淤青,伸手摸了摸:“怎麽弄成這個樣子?疼嗎?”
沈延北是真的想念得緊了,驀地被譚佳兮身上的氣味籠罩,心頭的欲-望早就蠢蠢欲動,乍然被她一碰,全身都微微一顫。
“我要吃飯。”沈延北為了掩飾自己的反應,驀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開口。
“我喂你啊。”譚佳兮滿眼笑意盈盈,細眉淡目格外溫柔。
沈延北就那麽看着她出神。
譚佳兮端過碗來,舀了一小勺雞湯湊到他唇邊,仿佛不經意地問道:“聽說你被查出是慢性中毒。”
沈延北着實餓了,喝的有點急,被燙了一下,卻也心滿意足地品嘗着那味道,抿着唇緩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其實……毒是我下的。”譚佳兮垂着眸,淡淡地笑着說,又舀了一小勺雞湯,湊到他唇邊,柔聲問,“還敢喝嗎?”
沈延北明亮的眸子驟然閃過一絲受傷的光芒,繼而轉變為熊熊怒火,下一秒便奪過她手裏的碗,也不顧得燙不燙一口氣全喝下去,火熱的湯水下肚,快速地燒過他的喉嚨和食道,嗆得他一直咳。
他深吸了口氣才指着譚佳兮說:“你開這種玩笑純心想膈應我是不是?我等了你一整天,你就這種态度是吧?”
“你讨厭我啊,那我走好了。”譚佳兮細眸半垂,弱不禁風的模樣格外惹人憐。
“譚佳兮!”沈延北擰着眉,不顧腿疼起身拽住她的衣角,放軟了口氣哄着,“佳兮,小乖,我是真的不舒服,你別跟我鬧。”
“把我照片删了。”譚佳兮給他把雞肉端過去,放在他跟前。
雞肉非常美味,是她已經挑過骨頭的,并且去了雞皮,只留最鮮嫩的部分。
“喲,敢情這麽折騰是還為這鬧脾氣呢,”沈延北松了口氣似的笑出來,他是真的餓極了,雞肉一擺出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拿了雙筷子,也不顧形象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期間擡頭含混地說了句,“我自己留着想你的時候看看行嗎,嘿嘿,加密了,別人看不到。”
“不正經!”譚佳兮想到照片的內容,耳根瞬間燒了起來。
“好吃,我的小乖乖果然還是心疼我的。”沈延北笑着眯起眼睛,惬意得像一只高貴慵懶的貓。
“你吃吧,我走了。”譚佳兮冷着臉起身。
“我删,我删行了吧,”沈延北連忙勾住她柔軟的腰肢,湊在她白皙的頸子見磨-蹭着,“佳兮,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可擔心你了,總想着你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來不了,想你想的什麽都吃不下。”
譚佳兮被他摟在懷裏,也不作聲,就那麽靠着。
他穿着一件很薄的家居服,愛馬仕的做工格外精巧,讓他依舊顯得俊美倜傥,周遭彌漫着淡淡的藥味兒以及酒精味兒,他左手上帶着夾板,右腿上套着石膏,譚佳兮看着看着就低聲笑出來:“你這是跟人打架了?真笨。”
“去去去,爺這是特殊情況,”沈延北自從躺在這裏,被誰嘲笑都是翻個白眼就了事兒,可被譚佳兮一笑話就惱了,“爺當年上學的時候,打群架都是爺自己一個人上,十五個以內不在話下。”
譚佳兮沉默了,這事兒她是有印象的,當時沈延北搶了外校的校花當女朋友,恰好那女人的前男友是個混混,知道這件事之後,帶了十幾個兄弟浩浩蕩蕩就要來教訓那個女人,結果被沈延北一個人給收拾了。
“你不信?”沈延北見她愣神,捅了捅她的腰,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诶,我們可能還是一個學校的,你初中是一中畢業的?”
“嗯。”譚佳兮點了點頭。
“那你都沒聽說過我嗎?”沈延北對自己的知名度還蠻有自信的。
譚佳兮點了點頭,半笑半諷地道:“聽說過,聽說你是個流氓,專門拈花惹草。”
“什麽?”沈延北氣的翻白眼,将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流什麽氓!老子初中的時候可是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啊。”
“沒有?”譚佳兮着實有些意外。
“真沒有,有也是別人胡亂傳的謠言。”沈延北将最後一塊雞肉吞了下去,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抱着柔軟漂亮的譚佳兮親了親就要把手伸到人家衣服裏面去。
“我還聽說……你十五歲的時候,跟你那些好哥們,把一個學妹給輪了。”譚佳兮任他摸着,平靜地說,平靜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沈延北本來還興致勃勃地想溫存一下,聽清她在說什麽之時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那是他人生僅有的一個污點,是他少不更事留下的荒唐罪過,本來已經被遺忘了,卻又被猝然提起。
“你說什麽?!”沈延北扳過她的肩死盯着她漆黑的瞳仁,顯然已經惱羞成怒到極點,“誰告訴你這種事的?這不诋毀我名譽呢,我可以告他诽謗!”
譚佳兮愀然慘笑,說不定如果沒有沈忘的存在,他強了人還能有本事颠倒是非,告人诽謗逼人去坐牢。
“小乖乖,你別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覺得我像那種人麽,嗯?”沈延北心虛,單手将譚佳兮拖住摟得更緊了一些,在她唇上來來回回地碾磨着,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肯定,她的肯定尤為重要。
“我覺得也不像,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惡心了,輪-奸犯什麽的可是在監獄裏都最受歧視的。”譚佳兮順從環住他的頸子,依舊巧笑嫣然地說,“不過似乎你們那個圈子裏的人,玩這種事情還蠻正常的?”
“怎麽可能!”沈延北不自覺地揚了聲調,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你胡思亂想些什麽東西,我們就算玩也都是你情我願的,什麽學妹,根本就沒有的事兒,我才沒那麽……惡心。”
“我沒有說你惡心啊。”譚佳兮無辜地揚了揚柳眉,擡手撫過他頸部的那幾處淤青。
沈延北“嘶”地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別按,疼。”
“幫你揉揉好得快。”譚佳兮毫不客氣地加大了手力。
沈延北再沒抗拒。
“佳兮……我喜歡你。”沈延北任她揉着,甕聲甕氣地說。
他心思沉了又沉,卻怎麽都無法安寧,當年的事情他以為被大姐處理得很好,所以這麽多年沒人知道,哪裏知道還會傳出去,他突然害怕了,害怕當年那個女孩子會将那件事情曝光,那譚佳兮知道了一定會從此讨厭他……
“我已經跟羅歆撇清關系了,我發誓從今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沈延北貪戀地吻着她光潔的額頭,“你回來跟我住吧?”
譚佳兮這回着實愣住,一時沒有接話。
沒有等到所期待的歡欣雀躍,沈延北原本溫柔的臉色陡然一沉。
“怎麽?難道你不開心?”沈延北不悅地擰了眉,懲罰似的咬了咬她飽滿柔韌的下唇。
譚佳兮斂了細柔的鳳目,她怎麽可能回去,柯以辰那邊她根本無法交代。
今天會拖這麽久就是因為一直在忙電影的事情,好不容易才争取到這樣的機會,她一定要努力做到盡善盡美,而這前提便是柯以辰肯不遺餘力地幫她。
她不能放棄柯以辰。
當然,沈延北看上去那麽喜歡她,她也不可能放了不管。
“我又不是你的一只寵物,你放哪兒養都随你願意。”譚佳兮沒有看他,只是帶着怨怼說。
32三十一、
譚佳兮把頭埋在他懷裏,纖指在他的鎖骨處劃來劃去,見他許久都沒什麽表示,忍不住擡眼觑他,恰逢對上他冷淡不虞的目光——
此時,他正臉色晦暗陰沉地睨着她。
兩人對視良久,終究還是沈延北擰了眉先移開了眸子,籲了半口氣才壓着嗓音冷聲道:“你要我不訂婚,我做到了,也說了以後就你一個女人,你還想怎樣?”
譚佳兮低了頭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将手指向下滑,靈巧地解開了他上衣的一溜扣子。
沈延北被她撩-撥的一陣心癢,忍不住将摟在她背部的手又溜進她的上衣裏,摸到那兩只柔軟的姣-挺揉-弄了一會兒,神色逐漸緩了緩,語氣也放柔和了許多:“小乖,你還想吊着我胃口多久,我是真喜歡你,你不在家,我不習慣了好一陣子,跟我回去好不好?”
譚佳兮微微嘲諷地輕笑,似嗔似怨:“你喜歡我就不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不會跟別的女人上床,不會跟別的女人有孩子,更也不會跟別的女人結婚。”
他的手掌寬大,指節分明,溫熱有力,可以一手掌握她的整個胸型,他又無比了解她的敏-感處,譚佳兮被他摸的格外舒服,她可是好久都沒這麽舒服過了,別人碰都沒什麽感覺,這些欲-望可恥便可恥去吧,誰還沒點生理需要麽?
“我什麽時候跟別的女人上床了,自從我跟你上過床,我就只想艹你一個!”沈延北實在被她的咄咄逼人給惹急了,火氣上來簡直口不擇言。
譚佳兮埋在他胸口的小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憋在那兒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那羅歆肚子裏的孩子難道是自己長出來的不成?”
“孩子不是我的。”沈延北平靜地解釋,此刻甚至在慶幸不是他的。
譚佳兮想起柯以辰,心裏不知道怎麽就一堵,怔怔地擡起頭:“不是你的孩子,你還娶?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她才能做到這步。”
沈延北眉峰一蹙,握着她胸部用力捏了一下:“你非要跟我擰巴是吧?反正我還要在醫院住上一陣子,這段時間給你考慮。”
譚佳兮吃痛地咬了咬唇。
沈延北看着她這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邪念瞬間升騰而起,盤旋在他心頭怎麽都壓不住。
要說他以前也不是好這口,玩世不恭那麽多年,他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可自從跟譚佳兮在一起,只要一看到她被欺負得淚眼婆娑,那平日裏蠢蠢欲動的欲-望就跟嗑了藥似的怎麽都按捺不住。
其實他心裏的念頭多了去了,甚至想把她綁住,铐住,然後聽着她哭喊他的名字,強上-她一整晚,每晚想象這種場景他就興奮得睡不着覺,當然也舍不得付諸行動,雖然每次都差點克制不住,好歹他也會想着顧忌她的感受。
“小乖……”沈延北用食指摩挲着她柔軟嬌嫩的唇,喉結微微滾動,嗓音輕緩而沙啞,“我想,讓你含一含……”
譚佳兮跟了他那麽久,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握住粉拳輕輕捶了他一下:“你都成這樣了還不忘這事兒!”
“就一次,”沈延北眉眼都浸了若有似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神色卻篤定得近乎是掠奪,擡手捏起她的下巴,吻在被她咬得泛着嬌-紅的唇-瓣上,反複厮磨,不停哄-誘着,“小乖今兒美的不行,爺那兒又開始難受了,給含一會兒吧。”
“你洗澡了嗎?”譚佳兮不情不願地勾着他的脖子,撇了嘴讷讷地問。
沈延北低低地笑,撥開她耳廓邊緣的發絲,湊在她耳邊悄聲道:“沒洗幹淨哪舍得喂給寶貝吃啊?”
譚佳兮紅着臉又擰了他的大腿一把,最終還是妥協地俯身過去,熟稔地解開他的衣扣,将他的褲子褪到一半,垂眼便看到他早就支起來的小帳篷。
她輕車熟路,将那一直無法安分的堅-挺小心釋放出來,握住輕輕撫慰着,又擡眼楚楚可憐地瞄了一眼沈延北,秋水明眸,睫羽微顫。
細細的眸子幽怨的神情,這一眼看得沈延北心窩一癢,那種又柔弱又嬌憐的模樣勾得他魂兒都沒了,若不是他行動不便,此時肯定已經忍不住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頂-進-那片柔軟-濕-滑-的銷-魂之地了。
譚佳兮只知道他喜歡被這般對待,每次都會情-動得特別快,卻也不知道他心裏都想些什麽烏七八糟的場景,感受到指間慢慢變的濕潤,譚佳兮才将那已經滾-燙的贲-張緩緩地吞了下去。
沈延北惬意地眯着眸子,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譚佳兮每個動作都是他教出來的,格外受用,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麽銷-魂過,口-活再好也不如譚佳兮一個眼神來的暢快,這一秒他甚至覺得,就算這輩子只有譚佳兮一個女人也沒什麽可遺憾的。
譚佳兮不好碰他的傷處,只得橫着身子跪坐在他身旁,好在床很大,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
沈延北順着她光滑的背來來回回撫摸着,逐漸滑向她的腰間,她依舊喜歡穿長衣長褲,把自己包裹的非常嚴實。她很瘦,腰極細,腰帶松松垮垮搭在胯骨上只是個裝飾,他将手伸進她的褲子裏。
“唔——”譚佳兮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下,又驚又羞地想躲,卻被他的手指插的更加深-入。
“诶,別咬我啊。”沈延北低笑,懲罰似的加重了力度,帶出一-股-股的水-漬,“喲,小乖,你這兒說你也很想我。”
她的反應讓他眉間的些許不确定的神色瞬間煙消雲散,一室春-潮-湧-動,淫-靡得一塌糊塗,兩個人換着姿勢纏-綿了大半個晚上,最終譚佳兮疲倦的不行了,沈延北才饒了她,将她安撫在懷裏親了親,語氣略帶着些不易察覺的不安:“你不跟我住在一起,晚上也不會想我嗎?”
回答他的只有譚佳兮沉睡過去的淺柔呼吸。
沈延北微微有些失落,抿了唇,輕輕地撫着她垂下來的發。
隐隐約約的,沈延北驀然覺得有什麽東西跟以前不那麽一樣,失約一整天,他的小乖似乎越來越不乖了。
居然還有膽子跟他說是她下的毒,雖然她的确有這個機會……
想到這個可能,沈延北的胸口瞬間窒悶得難受。
她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試試他的信任度而已,女人不都喜歡玩這種游戲麽,他居然介懷至此,沈延北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以往他對誰有所懷疑,怎麽會允許對方再接近半步,更不要說這般毫無芥蒂的親昵。
譚佳兮在他懷裏翻了個身,蹭的他臂彎有些疼,他輕輕地挪動了一□子,怕疼得厲害了會吵醒她,但他極微的動作還是将譚佳兮弄的醒了過來,她目光朦胧地看着他,似乎依舊未曾從夢中清醒,神色驚惶無措,似乎下一秒就要推開他。
“小乖……不怕。”沈延北眉目一凜,擡手攬住她,扣住她的脖頸吻在她的唇上,卻只是淺嘗辄止,靜靜地吮吸着她微微有些幹澀的唇。
譚佳兮的眸色漸漸和緩如初,嫣色雙唇微啓,略帶迷離地看着他。
沈延北淺淺地勾了唇角,環住她的腰,單手将她壓在床側深吻,他怎麽會不熟悉這種眼神,像是少女情窦初開之時最青澀的戀情一般,珍視情人的眼神。
譚佳兮是喜歡他的,單純而幹淨地喜歡他的,他非常确信。
心境豁然開朗,他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啊,所以才允許一個陌生女人住在他的家裏,此時何以會懷疑這般柔弱的女人會狠到給他下毒?簡直自找不快。
譚佳兮被他強勢而狂烈的吻壓得喘不過氣,眉心委屈地攏了起來,沈延北愛極了她這副表情,若非身體動不了,他肯定早就抱着她再來一次了,欲-求不滿的感覺格外強烈,沈延北暗自想着,等他好了,一定不要放過她——
譚佳兮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勉強打起精神出了門,今天是電影第一天開拍,雖然拍攝場地恰好離這家醫院并不遠,但除了她都是大牌,遲到了難免落人口實。
臺詞她已經背了八百遍,以她的記憶水平,可以說都能倒背如流了,可她到底沒有經驗,多少還是有些緊張,趁化妝師正在她臉上勾畫描摹之時暗自又默背了一遍,然後她看到了柯以辰。
柯以辰簡單地穿着一件CK的白色襯衣,卡其色亞麻褲子,悠閑而自在地站在那裏跟導演聊天。
譚佳兮心虛地飛速檢查了一□上有沒有昨晚留下的痕跡,有些措手不及,她以為柯以辰那麽忙,前天剛剛回了美國,不會有閑工夫來探班的。
“不要亂動。”化妝師雖然有些瞧不上譚佳兮,但也聽說她跟柯以辰關系不一般,倒也不敢怠慢。
柯以辰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溫和地笑了笑,跟導演低語了幾句便走了過去。
“以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譚佳兮看着他在自己跟前站定,問道。
“今天早上,就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回去了。”柯以辰握起她的手輕輕吻了吻,“等忙完這陣兒就能一直陪着你了,好不好?”
“好。”譚佳兮仍舊木愣地看着他,心不在焉地吐出一個字。
33三十二、
“Action。”
譚佳兮神色冷清地轉過身,白衣飄然,鳳眼低垂,如仙似畫:“沒想到時隔十六年,你竟還是跳了下來。”
“竟?你以為會怎樣?我于斷腸崖前大哭一場,就此別去,終生不得再見?龍兒,你好狠的心。”
“終生不見又有何不好?我以為,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上天憐我,才讓我得以孤獨終老。”譚佳兮緩緩擡頭,兩行眼淚倏忽落下,眉目卻清淨絕塵不染半絲情意,一如初見時那般無悲無喜,“如今,我又如何承得起你這十六載的光陰……舊事覆水難收,要忘談何容易,縱我對你有情,又能怎樣?”
“我……”
……
“Cut!”
“怎麽回事,又說錯臺詞!”導演惋惜地對着男主角何瑞東吼道,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先到這裏,前面那段非常完美。”
“抱歉。”何瑞東低了低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譚佳兮。
她完全不像傳言那般是毫無演技的演員,雖然的确很缺乏經驗,但很多專業技巧豐富的演員都無法做到這般入戲的狀态,連他都是被動的被她帶起情緒,他并不喜歡這種被動。
“你今天怎麽了?僅有四個字的臺詞都能說錯。”譚佳兮坐在一旁休息,笑着打趣道。
“我在想該怎麽說。”何瑞東坐在那邊,專注地思索着,試圖想她請教,“從劇本看,過了十六年,楊過依舊愛着小龍女,但小龍女已經徹底絕情絕念,是以容顏不老,你說這時楊過的情緒該如何表現才好?”
“不要被原著裏楊過敢愛敢恨的性情擾亂了思維,我覺得這部戲裏面的楊過并不是那麽愛小龍女,雖然嘴上說一切都無所謂,實際上卻是心懷芥蒂的……至于該是什麽表現,我也說不好。”譚佳兮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知道,何瑞東十八歲便一舉拿得金牛獎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自負自傲怎麽會喜歡別人指點他該如何去演,虛心請教是真的,若真被她說到了點子上,怕是無論如何都痛快不起來的了。
休息的空檔,譚佳兮拿出手機,點開沈延北三個小時前的短信。
“小乖,抱你。”
“嗯,你老老實實做複健,別太累,早點吃飯,好好睡覺。”譚佳兮迅速回道。
沈延北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冷哼了一聲,她隔了三個月都沒來,自然不知道他明天就能出院了,還說什麽忙完這段時間一定給他一個驚喜,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何琪接他出院,他還未走出醫院門口就先看到了倚在他那輛黑色阿斯頓馬丁旁邊的謝婉凝。
她本就漂亮精致又時尚善打扮,此時名車美女倒也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她看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帶着灼灼光華。
沈延北眸色微沉,無奈地翹了翹唇角才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招呼:“寶貝,這是想我了?”
他出院只安排了何琪一個人開車過來,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了,能跑能跳的,所以幾乎誰都沒知會,可謝婉凝能趕這麽巧,必然有人事先通知過了,沈延北意味分明地看了何琪一眼。
謝婉凝也不說話,只是用手背敲了敲車窗。
沈延北只好将車開了鎖,笑了笑客氣道:“去哪,我送你。”
謝婉凝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沈延北嘆了口氣也跟進去。
“我要去你家。”謝婉凝終于開口。
“喲,我這大病初愈也招呼不了你,要不改天再去?”沈延北依舊笑得滿不在意。
“北北……我後悔了,我發誓以後會乖,再也不跟你鬧了,我現在會做家務的,我可以照顧你啊。”謝婉凝僵硬地擠出一抹笑意,倚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着,“我以後不吃醋了,再也不吃醋了好不好?”
“停車,”沈延北似乎根本沒有在聽她說話,目光掠過街邊戴洛優甜品店之時頓了頓,車一停下他就身手敏捷地下了車,順帶把車門關上,幹脆利落地對何琪說,“送她回去,二十分鐘後來接我。”
戴洛優是這一帶最著名的甜品店,裝潢考究情調不亞于高檔西餐廳,格外招女孩子喜歡。
沈延北其實很讨厭這類甜膩的味道,但也被女友硬拉着來了好幾次。
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劃過精致明亮的玻璃隔層,沈延北熟稔地點了以前常買的幾個款式的小蛋糕。
不是他懶得費力挑選,而是他的小乖從來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都會吧唧吧唧吃得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