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他的女人!

他只是跟她做每個情侶間都會有的再正常不過的親密行為而已,也……沒有在欺負她。

譚佳兮靜靜地躺在床上,眸色波瀾不驚,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氣,如她所料,柯以辰知曉一切,必然以為是沈延北再次強迫了她,覺得她會跟沈延北在一起必然有說不完的苦衷,而絕對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一直以來被生活壓制而無力反抗的她越來越懂得既然已經處于弱勢,那麽唯一的武器便是這個“弱者”的身份,利用好了自然能無往不利。

沈延北挂了電話便不動聲色地一直凝視着她的眸子,卻怎麽都等不到她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他氣急,猛然俯身咬住她溫軟的下唇,在她驚詫的那一瞬間死死地吻住她,他貪戀地摟着她,伸過手去上下摩挲着她光滑細嫩的身子,剛剛摸到她挺翹的臀便猝不及防地被她狠狠地屈膝頂到了胯-下。

沈延北痛苦地悶哼一聲松開了她,整個身子僵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何曾被這般對待過,當即惱羞成怒地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是不是?怎麽,這會兒又想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剛剛不還淫-蕩地勾-引我嗎,嗯?”

“剛剛……是本能……現在……咳咳……我清醒……”譚佳兮被他掐得面色發紫,卻依舊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話音剛落便看到他瞳孔驟然一縮,臉色愈發慘白如紙。

譚佳兮被他掐得幾乎窒息,格外難受,心裏卻放聲大笑,現在想要傷他,果然是易如反掌。

手抖得厲害,他覺得太狼狽,拼命地想克制住卻依舊是徒勞,他捏着她纖細的脖子将她整個人拉到身前,冷冷地笑:“別說笑了我的小乖,你還有什麽值得守嗎?你的前面,後面,還有這張小嘴,我都玩過那麽多次了,他再怎麽來,都是我玩剩下的!”

譚佳兮絲毫不為所動,也不屑地扯了扯唇角:“那你玩的還不都是吳思聰剩下的?你還以為我有多新鮮啊?他的花樣比你還多呢!”

“你!”沈延北腦海裏迅速閃過她跟吳思聰過夫妻生活的情景,胸口都要被氣炸了,他松了手将她甩在床上,緊緊地阖了阖眼睛,強忍着憤懑将語氣緩了緩,“夠了行嗎?我已經說了,結婚的事情我會盡力争取,你至少得給我點時間吧?佳兮,我現在對你還不夠不好嗎,為什麽要去找柯以辰?”

“因為昨天,他來我家過年,然後陪着我去放煙火,可漂亮了。你知道嗎,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那麽開心過,就算媽媽還在的時候都沒有,我想一直跟他在一起。”說起柯以辰,譚佳兮的僵硬的表情立刻變得格外柔和而甜蜜,她扯了扯唇角,又無辜地道,“我沒有逼你跟我結婚啊,過了年他就要帶我去見他的父母了。”

沈延北說不出話,半晌才幹笑了兩聲,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原來就因為一個破煙火?你喜歡的話我随時可以陪你啊……走,我們現在就去買,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們就買什麽樣的,然後今晚我陪你放煙火。”

他将她拉起來就要替她穿衣服,卻被她不耐煩地掙開。

“沈延北,我不想跟你去!”譚佳兮抱着被子縮回床上,扭過頭去看都不看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沈延北僵在那裏不知所措,他其實很會哄女人,偏偏到了譚佳兮這裏處處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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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氣我昨天來晚了是不是?嗯?”他懊惱地捧着譚佳兮的小臉讓她正對着自己,“寶貝,你稍微體諒我一下行嗎?昨天……”

“肚子疼……我餓了!”譚佳兮打斷他的解釋,揉了揉早就癟掉的胃部,認真地想了想才問,“EternalAngel現在營業不營業?我突然好想吃那邊做的木瓜雪蛤,可好吃了,甜而不膩,清新爽口!”

“……”

沈延北目光糾結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黑着一張俊臉開口:“只對內部營業,可以吩咐人給你做。”

“嗯嗯。”譚佳兮一點都不客氣地點頭,迅速摸過手機塞進他手裏。

沈延北愈發覺得在她的認知裏“吃”都比他重要,心裏雖然不是滋味,卻到底舍不得餓着她,打完電話又問她:“你如果現在餓得不行,我昨天帶來了吃的,去給你溫一溫先墊墊?”

沈延北剛說完便十分惶恐地看到剛剛怎麽哄都對他沒好臉色的譚佳兮翹了唇角,沖他十分溫柔地笑了,于是他立馬下床,随便披了一件睡衣去給她溫飯。

沈延北從小養尊處優的,頂多就會用個微波爐,好在海蟹炒年糕雖然放了一晚,大冬天的卻也不會壞掉,直接熱一熱也并不比新鮮的難吃多少。

他陰着臉将盤子擱進微波爐裏,一邊等一邊腹诽:她以為他不知道嗎?這時候一臉讨好笑得那麽好看,一會兒吃飽了肯定又翻臉不認人了,臭女人,白眼狼,對她再好也是肉包子打狗!

把她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也不解氣,但當他聽到微波爐“叮”的一聲,還是飛快地将盤子取出來,對着屋外殷勤地喊:“佳兮,穿上衣服起床。”

39三十八、

譚佳兮哧溜一下從被窩裏鑽出來,一件一件将衣服快速套在身上,還不忘洗洗手再坐在餐桌旁。

沈延北眯着慵懶而疲憊的眸子,單手托着下颌,另一只手将盤子推給她。

譚佳兮自幼極其喜歡海鮮,尤其是魚蝦蟹裏的那些腥味兒重的,小時候能吃點兒蝦皮兒都能開心好一陣子,如今見到做工精致的海味兒自然食指大動,無視對面還坐着個人便狼吞虎咽起來。

沈延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吃東西的模樣單純而坦然,毫不掩飾自己的食欲,很容易讓人覺得她胸無城府天真爛漫,可實際上似乎恰恰相反……

沈延北眉峰緩緩地蹙起,突然就有些茫然了,最初明明不過是覺得她的身子銷-魂可口而已,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竟是非她不可,明明她依舊是以前那個貪吃的小丫頭,到底是有什麽吸引他的地方?

正想着,門鈴聲響了起來,沈延北知道是剛剛要廚師做的木瓜雪蛤送來了,很自覺地起身去拿。

譚佳兮忙着解決盤子裏的美食,連頭都沒擡,直到兩盅木瓜雪蛤端上來才撩了撩眼皮,用勺子挖了一口送進嘴裏。

“小乖,爺夠疼你麽?”沈延北坐在她對面,挑了挑眉問。

“嗯!”譚佳兮含混地應了一聲。

“給抱一回成麽?”沈延北目光灼灼。

“好!”譚佳兮答得幹脆。

“真的?”她爽快得讓沈延北愣了愣。

譚佳兮将最後一口木瓜咽了下去,飽足地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粉-嫩嫩的小舌伸出來,舔了舔唇:“果然很好吃啊……”

沈延北眸色一暗,眼神火熱地盯着她香軟的小舌,喉結微動,吞了吞口水。

“去刷盤子。”譚佳兮大剌剌地将留着殘渣的盤子往他那邊一推,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沈延北沒有說話,只是垂眼瞟了瞟狼藉的瓷盤。

“刷幹淨就……做你想做的事兒!”譚佳兮抿着嘴巴笑眯眯地,笑得他心啊肝啊都軟了。

“行——”沈延北拖長了音調,一副“真是欠了你”的認命表情,起身去廚房刷盤子。

廚房的水嘩嘩響着,沈延北一邊發-洩般地狠刷一邊惦記着外屋那塊兒剛剛被喂飽的肥肉,默默在腦海裏把各種姿勢意-淫了一個遍,不知怎麽就想起她之前那句“他花樣比你還多呢”,心裏頓時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攪合了一下,攪得血肉都糾在了一起,他冷哼了一聲,暗自想着:一會兒有你讨饒的時候!

将盤子刷完擺進櫥櫃,他欲-求不滿地走出廚房,讨賞般懶洋洋地嚷嚷着:“小乖——我可是平生第一次親自刷盤子,快把自己脫幹淨犒勞犒勞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餐廳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那抹嬌柔的身影。

他腳步驟然一滞,似乎想到了什麽,快步奔進卧室一看,果然也沒有人。

“譚佳兮!”他憤恨地捶了一下門,僅穿着睡袍便沖出別墅。

深冬的冷風瞬間奪走皮膚表層全部的溫度,他抽緊下颌,目光如刃地望着空曠無人的街道,俊美的臉上如同凝了一層冰,直到雙腿都開始麻木他才眉睫顫了顫,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果然……真的是吃幹抹淨就走啊,沒良心!

此時譚佳兮吃飽喝足,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出租車裏,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拿出手機按下柯以辰的號碼,只響了一秒便被接通了。

“佳佳?”柯以辰低沉的聲音急切地傳來,“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以辰,你別問了……”譚佳兮嗓音很輕,像是随時都會飄走一般,她微微哽咽,似乎難以啓齒,頓了頓才小聲道,“你在哪,我要去找你。”

“我在家。”柯以辰的語氣愈發低抑了一些,他的确不能将沈延北當年做的事情聲張出去,譚佳兮的電影年後就要上映,到時候若被爆出這件事,對于一個新人來說算是不小的污點。

“嗯……你等我啊。”譚佳兮挂了電話,重新跟司機說了一下地點——

沈延北大年初一不在家,謝婉凝白白在沈家賴了那麽久,憋了一口氣不好發作,便明說暗指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沈一瑜,沈一瑜聞言嗤之以鼻地搖了搖頭,然後領着謝婉凝直奔EternalAngel。

侍者領着沈一瑜跟謝婉凝進去敲門的時候手都抑制不住地發抖,結果沈一瑜還沒由着他敲,毫不客氣地直接将門推開,侍者不想給自己招麻煩,索性關了門退出去不管了。

室內沈延北正慵懶随意地側躺在莎莎柔軟的大腿上,手裏還拎着半杯紅酒淺斟慢酌着。

沈一瑜登着十一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噠”地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奪過那杯紅酒就氣勢洶洶地要往他臉上潑。

沈延北的身手可是練過的,就算喝醉了有些遲鈍,反應也是非常靈敏的,他躲得飛快,于是那杯紅酒十分幹脆地都潑到了莎莎的臉上,精致的妝容瞬間花了一片。

“哎呀——”莎莎尖叫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顯然有些惱了。

“出去!”沈一瑜将杯子“哐當”一聲撂在桌上,秀目氣勢十足地瞪了莎莎一眼。

氣魄差了太遠,莎莎移開了目光,楚楚可憐地望了望沙發上臉色不虞的沈延北,見他不發一言,只好識趣地推門出去。

“北北……你臉色很差,怎麽喝那麽多酒?”謝婉凝面色擔憂,體貼地坐過去,十分大方地将自己修長漂亮的大腿擺出來,用手輕輕拍了拍示意他能躺。

還沒等沈延北有所表示,沈一瑜就率先開口發話了:“躺什麽躺,婉凝你就知道慣着他!大過年的你不回家,一個人在這兒花天酒地消遣女人,把婉凝晾在家裏忙前忙後招呼長輩,像個什麽樣子?!”

“姐,我現在心情不太好,您如果就是想說教,隔天再來?”沈延北一字一句說得很慢,絲毫不見怒意,語氣卻寒入骨髓,威迫之勢絲絲入扣,顯然情緒已經一觸即發。

謝婉凝好歹跟了他這麽久,自然知道他雖然平時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真正發起脾氣來誰都招架不住,便擡手攬了他将他摟進懷裏,又對被他頂撞得臉色發白的沈一瑜使了個眼色。

沈一瑜自然也了解他,稍稍斂了怒色,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三十三寸的完美長腿交疊盤起,柔了聲緩了氣:“喲,這是誰又惹咱們沈大少爺不愉快了?跟姐姐說說,姐幫你出出氣。”

沈延北不耐煩地推開了謝婉凝摸來摸去的手,低聲對她說:“你先出去,在外面的咖啡座等會兒,我跟我姐有話說。”

謝婉凝臉色明顯地一沉,卻也沒敢多說什麽,只是順從地起身出了門。

“姐,當年那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沈延北神色晦暗不明,室內酒紅色的光線迷離昏暗,愈發襯得他輪廓模糊暧昧。

沈一瑜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心底“咯登”一聲:“出了什麽事麽?”

當年她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沈延北出國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囑咐她千萬處理好不要讓父母知道,她向來幹練,也的确瞞過了沈家其他人,但處理這件事情雖幹脆果決卻不那麽圓滑,考慮也不是那麽周到。

“現在有人拿那件事情威脅我,還說有确鑿證據。”沈延北微微抿了唇,眸子沉斂,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酒杯,“你不是說已經給了那家人封口費,不會再出什麽事兒了嗎?”

沈一瑜驀地想起當年瞞了所有人的那個“兒子”,背後隐隐有汗滲出,她“啪”地一聲用打火機點了根煙,細長的煙杆被她漫不經心地夾在指間,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地笑:“是那家人又來鬧?他們無非就是想要錢,多少給點打發了就是了。放心,他們不敢告你,下場我都跟他們說過了,損人不利己,斷了財路,自家女兒也別想嫁出去,他們這點還是想得明白的。”

“這個我當然明白,但問題是,不是那家人來鬧!”沈延北憤恨地呼出一口氣,用酒杯輕輕地敲了敲硬質圓桌,“那家人的資料你還有嗎?”

沈一瑜愣了愣,似乎也有些意外:“十年前的東西,我怎麽還會有。你急什麽,沒人敢告你,媒體也不敢寫,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出事兒了,我們還能解決不了讓你去坐牢不成?”

沈延北緊緊地蹙眉,說不出話,他自然不擔心那種事情,他是擔心被譚佳兮知道!

柯以辰不久前打電話将十年前的事跟他透了個大概,并說有确鑿證據,保證就算不告倒他也有辦法讓他身敗名裂,當然,他與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條件是讓他不要再糾纏譚佳兮。

沈一瑜搖了搖頭冷嗤一聲:“哼,這時候知道郁悶了?當初強迫人家那白白淨淨小姑娘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多想想?還是未成年的小姑娘,真虧你們那些人做得出來!”

沈延北曲了食指抵在太陽穴上揉了揉,半晌說不出話。

“好了,不是我說你,婉凝對你那麽好,你也該珍惜。她跟你分手後連男朋友都沒交過,女人的青春是最寶貴的,她能等你那麽多年,足以證明她對你感情有多深。”沈一瑜輕輕在煙灰缸裏彈了兩下,微微挑了嘴角,譏諷道,“你這醜事最好別讓婉凝知道,在她心裏你可是有多完美就多完美。”

40三十九、

沈一瑜走的時候,沈延北依舊紋絲不動地躺在質地柔軟的沙發上,神思混沌,他的确喝了太多紅酒,視線随着周圍的安靜而愈發迷蒙,酒精讓他更加覺得疲憊,眼皮越來越沉,他漸漸陷入沉重的夢境。

夢裏他正急迫而瘋狂地跟譚佳兮在床上纏/綿翻/滾,他實在太想要她,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僅憑着欲-望瘋狂地在她那誘-人之地放肆馳騁,可不知怎麽懷裏的人就變成了那個十四歲的小女生,她的面目模糊,可憑胸前那抹淡粉色的胎記他依舊能認得出是她,她早就把自己的唇咬的血跡斑駁,哭得歇斯底裏,白皙的身子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他懊惱地從她身子裏退出來想要逃,轉過頭時卻看到譚佳兮不知什麽時候就站在門口,秀美的臉上寫滿了厭惡與作嘔,他想辯解,聲音卻微弱不已,輕易便被哭聲蓋了過去,情急之下他轉過頭去,痛恨地想要掐死那個哭叫的女人。

沈延北驟然驚醒。

“北北?”謝婉凝正拿着紙巾替他擦着汗,“你在說什麽,什麽事情你沒做?”

沈延北怔愣地盯着天花板,目光陰鸷,他想徹底解決掉當年那個女人,并且除掉柯以辰。

譚佳兮只可能是他的,他不會讓她知道任何不好的事情,也不會将她拱手相讓。

“北北……”謝婉凝低頭用眼神細細地描摹着他俊美而透着邪肆神色的輪廓,驀地心動,逐漸湊近想要吻他。

“你如果不想被我擰斷脖子,就繼續低頭。”沈延北臉色沉郁,嗓音非常平穩,語氣卻陰狠駭人。

謝婉凝恍然驚恐,猛地擡了頭,緩了一陣兒才尴尬地笑了笑,繼續抽了紙巾幫他擦汗:“北北,你真讨厭,就會吓唬人~”

沈延北輕蔑地揚了一邊的唇角,漫不經心地将修長而粗粝的手指撫上她嬌嫩的頸子:“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差點将別人的脖子擰斷過,你真的以為我在吓你?”

謝婉凝也察覺到了沈延北并沒有在開玩笑,全身僵直,說不出話。

沈延北漸漸蹙了眉,閉上眼睛,讓那場并不想被他想起的罪行模模糊糊地回到腦海。

“你有完沒完?她都昏過去了,你特麽的想讓兄弟幾個奸-屍?”

本來看到那麽幹淨美麗的女孩身體就已經血脈贲張,看了幾場活/春/宮之後在場的幾個男生已經全部都忍不下去了。

“再玩就要出人命了,你們還是算了吧。”十五歲的沈延北不容置否地說着。

“你什麽意思?”

“什麽叫算了吧?”

“再找別人吧,這個女生經不起你們折騰。”沈延北松手,将癱軟在懷裏的少女丢在地上,随便脫了外套遮住那清瘦秀美的胴/體。

“操,你倒是自己爽夠了,哥們今天偏要幹這個女的。”到口的美味飛了,一個男生雙目爆紅地就要沖過去,他剛剛看得全身都繃着,明明這個女生穿着衣服的時候還沒看出有什麽特別的,但脫了之後身體真的極美,輪廓纖細,全身奶白,胸前剛剛發育的乳/房形狀極美,乳/尖粉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上去,而那平坦的小/腹下稀稀疏疏的毛發更是美不勝收。

沈延北不知怎麽就覺得一陣邪火從心底亂竄,他擡手一把掐住那個男生的脖子,半笑不笑,一字一頓地說:“我說,算了!”

在場男生誰不知道沈延北要是真惱了他們一起上都招架不住,因為他幾乎每個假期都被爺爺送進特種部隊被特殊培訓,沈延北的爺爺是軍人出身,當年可以說得上是豐功偉績,如今則是名聲赫赫的革命元老,老頭子信奉“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的道理,覺得男孩子不能嬌養,本意是叫他去嘗點苦頭,強身健體外加訓練意志力,他也的确訓練了,順帶着還訓練了打架的功夫。

周遭的幾個人看那個男生被掐的喘不過氣,當即口吻軟了下來,好勸歹勸才讓他松了手,而那個男生已經吓得褲子都濕了。

看沈延北臉色差到極點,在場的男生全都悻悻地不敢出聲,過了一會兒便散了。

沈延北心煩意亂地掃了一眼腳下昏迷着的女生,白皙的小臉又是泥又是血又是眼淚,縱橫交錯斑斑駁駁,讓他看着心裏莫名奇妙就像被抓被撓一樣不舒服,他抓過包來,掏出一瓶礦泉水就潑在她臉上想沖幹淨那些痕跡,誰知這麽一潑那女生倒是醒了。

她凝了凝眉,可憐巴巴地盯着他看,眼神極其複雜,似乎還心存着那麽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

沈延北第一次跟女生發生這種親密關系,怎麽說也有些不好意思,被她看得萬分不自在,他掩飾性地粗着嗓音,狠狠地威脅道:“快滾!回家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你等着,非得再輪你一遍!”

女生的睫毛扇動了一下,眸子裏微弱的光芒全部熄滅了,倒也沒再哭喊,只是從地上吃力地爬起來,就這那半瓶礦泉水粗略地洗了把臉,提了書包就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電影的預告片在年後沒多久便出來了,因為之前從未流出過劇照,選角也沒提前透漏過,所以預告片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女主角,尤其是被擠掉的原女主角——四小花旦之一安嫣嫣的粉絲,她的粉絲群很龐大并且有很大數量的腦殘粉,各種關于“譚佳兮是靠潛規則上位”之類的八卦議論瞬間鋪天蓋地,與之同時,有關電影劇本的讨論也日趨激烈,甚至有不少金庸老先生的死忠粉質疑此電影借着金庸的名號胡編亂造,是毀經典的行為。

于是,電影還沒上映便差評如潮。

睡前譚佳兮窩在床上抱着筆記本懶洋洋地刷着微博,發現關于她的評論無非就是“毫無專業背景”“後臺肯定很硬”之類,一時覺得無聊,心思一轉便拿了手機給沈延北打電話。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沈延北正詫異地盯着電腦屏幕上播放的預告片,一轉眼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小乖乖”三個字,大腦登時空了幾秒,幾乎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因為之前他已經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回應,愣了幾秒,他慌忙按下了接聽鍵:“喂,佳兮。”

“嗯,看沒看到我說的驚喜?”譚佳兮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甜美清澈。

“你是說,電影?”沈延北頓了頓才遲疑着問。

“嗯哼,”譚佳兮自在地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他們都說我古裝特好看,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時隔幾個星期重新聽到她的聲音,沈延北高興得都有些委屈了,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忐忑,生怕一句話說得不合她意了,她又開始不理他。

“嗯……”譚佳兮輕輕笑。

“你……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就為這個?”沈延北想到這種可能,心頭陡然一輕。

譚佳兮不置可否地繼續輕聲笑。

“你想演戲,我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捧紅你啊。”沈延北仿佛抓到了一點希望,迫切地企圖說服她。

“我決定演電影的時候,你還在跟羅歆在一起啊,哪有心思管我。”譚佳兮不以為然,“我可是跟柯娛的制作總監睡了才好不容易拿到的女主角。”

她輕描淡寫,沈延北只覺腦子轟地一響,握着手機的那只手一陣一陣地發麻,他咬着牙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怎麽不說話,那我挂了?”譚佳兮舒服地滾了一下,姿勢變為仰躺在床上。

“別……小乖,我想你,你告訴我怎麽才肯回來?”沈延北徒勞地捏緊了手機。

“真的想我?少哄人了,昨天我還看到你人模人樣地帶着女伴參加了酒會,逍遙自在着呢。”譚佳兮狹長的眸子愈發晦暗陰沉,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小腹,語氣卻依舊悠悠然。

“喲,寶貝,你千萬別誤會,你說我總不能一個人幹巴巴地去吧?那是我前女友,早就分了好幾年了。”沈延北微微有些焦急地解釋着,“昨天我跟她就一起出席了酒會然後就分開了,別亂想,乖。”

譚佳兮閑閑地咬了咬食指,又拉着尾音問:“你喜歡過她啊?”

“沒有!她那時候三天兩頭鬧自殺,我受不了了才跟她在一起的。”沈延北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哦,”譚佳兮輕輕應了一聲,似乎不怎麽相信,頓了頓又看似不在意地問,“她叫什麽?”

“謝婉凝。”沈延北只當她吃醋,也沒什麽顧慮。

“嗯……你給我她手機號碼,我親自問問她,看她說的跟你說的是不是一樣。”譚佳兮一副醋缸的語氣。

“好,你問,我等會兒就發給你,這樣行了麽?”沈延北好聲好氣地哄着。

“你睡過她嗎?”譚佳兮繼續不饒人。

“我……”沈延北終究還是被她問得卡住了,他跟謝婉凝都是男女朋友了,自然不可能沒發生過關系。

“哼,你到底睡過多少女人?你說……你會不會還有私生子?”譚佳兮盯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半諷半笑地問。

“佳兮,你不要跟我翻那些都不知多少年前的舊賬了好嗎?我沒那麽濫交!私生子更是胡扯!”沈延北煩躁地低吼。

譚佳兮驀地閉了嘴,不再說話。

“佳兮……”沈延北等了很久都不見回話,有些慌了,急急地低聲喚她。

“嗯,我好困,先睡了。”譚佳兮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41四十、

譚佳兮雖說沒跟沈延北徹底斷了去,但也沒什麽實質性的關系,她不想對不起柯以辰的信任。

她任何時候想要對某個人好,必然是好到無可挑剔的。

柯以辰的父母皆是十分體面且保守的上流社會富人,禮儀教養非常到位,和藹可親言語得體,譚佳兮欣賞之餘愈發覺得自己肮髒可恥,二老倒是很喜歡她,臨了還鄭重其事地送了她一只玉镯子,柯以辰說那镯子是祖代相傳的。

她掂在手裏,只覺得沉重不堪。

三月份的時候電影上映,雖說網上評論褒貶不一,卻首映便票房過億。

柯以辰到底是柯以辰,他既然說會紅,自然不會有紅不起來的道理。

譚佳兮一直對于外界的質疑采取非常低調的态度,不回應,不澄清,八卦的人自然索然無味,原本關于她的話題已經不新鮮了,首映過後她的名字又被重新提起,只是從質疑變為了對她演技的肯定,甚至有人毫不吝啬地贊譽說譚佳兮處女作便能演出如此神韻,堪稱天才。

譚佳兮不過一笑了之,所謂天才,不過是庸常懶惰之人為自己的碌碌無為開脫的借口而已,

有人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他們便稱之為天才,而絲毫沒想過譚佳兮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們只知道她是初入行的新手,卻不知道她為了将事情做到堪比專業,拼命擠時間翻看了多少專業書,多少演員紀錄片,搜羅了多少表演課視頻,将劇本揣摩了多少遍,對着鏡子練習過多少次,跟譚佳兮比勤奮,鮮少有人比得過。就像女人們總是羨慕譚佳兮狂吃不胖體質好,卻從來都沒想過其實這是因為她吃那麽多,同時也把自己累那麽多,她們在對着無腦的綜藝節目哈哈傻笑的時候,譚佳兮不是在看書便是在練習。

譚佳兮正忙得不可開交,便聽聞媒體那邊爆出沈家跟謝家欲聯姻的消息。

她還沒待有什麽反應,沈延北已經打來電話解釋是假新聞,譚佳兮自然知道不會是真的,沈延北如今對她死心塌地她又不是不清楚,就算被逼着聯姻估計他也不會答應。

晚上的時候譚佳兮終于等到新聞發布會結束,身心俱疲把事後的一切都留給經紀人打點,自己喬裝溜了出來,誰知剛剛走到大路邊想要打輛車,便有一輛銀灰色的寶馬急速停在她身邊,還未及她反應,身子已經被帶進車子後座,熟悉的淡香水味兒混合着煙草氣息撲鼻而來,她一陣厭煩,本來提到嗓子眼的心倒是落了下去。

二人沉默了幾分鐘,終究還是沈延北先忍不住了。

“寶貝,聽說你已經準備跟柯以辰結婚?”沈延北的嗓音低沉冷肅,全然沒了往日那般嬉皮笑臉。

“你箍得我手腕疼……”譚佳兮沒有回答,只是向後拉了拉胳膊肘,皺起小臉可憐巴巴地審查着他陰沉的臉色。

沈延北怒極攻心,自然不吃她這套,見她迂回說辭更是氣不大一出來,倏地擡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起頭看他,眸光冷銳:“你該鬧夠了!從現在開始一秒鐘都不許離開我!”

“沈延北!你……你這叫綁架!”譚佳兮近些日子裏被他慣的尾巴早就翹到了天上去,根本不害怕他。

“綁架?”沈延北輕哼,漂亮的唇角便挂起森然冷笑,他單手捏着她的腮,惡狠狠地說,“小乖乖,綁架算什麽,等着,一會兒我還要強-奸呢!”

譚佳兮極少見他動真格的,一時間被吼得心肝俱顫,不由得咬着唇,雪白的貝齒将下唇咬的都沒了血色,一雙本就嬌柔的眸子凝了起來,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車子這時候停了下來,沈延北重重地哼了一聲,身手利落地将她打橫抱起下了車。

譚佳兮低着頭窩在他懷裏沒敢出聲,反正她怎麽躲都躲不過,別說她沒機會求救,就算有機會,她又能上哪兒求救?沈延北想做什麽事,還能有誰攔得住不成。

沈延北三步并作兩步跨進卧室就将她扔在大床上,King-size的大床格外柔軟,譚佳兮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愈發顯得她羸弱纖細。

她也不掙紮,就瞥開眼不去看他。

沈延北将門關上,屋裏就他們兩人,周遭靜谧,譚佳兮就那樣乖巧聽話地躺在他的床上,他原本煩亂躁動到不可抑止的心終于稍稍安了下來。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抱住她,啄了啄她的耳廓,又細細地咬了咬,語氣柔和多了:“小乖,看着我,我有話跟你說。”

譚佳兮依舊垂着眸子,一張小嘴緊緊地抿起來。

“啧,這是不高興了?好好,我剛剛吼你是我不對,”沈延北賠着笑在她纖長的頸子上用唇微微磨-蹭着,“寶貝,你這就一聲不吭地要嫁給別人了,你說我能不急嗎?”

“剛剛不是說要強-奸嗎?要做快做呗。”譚佳兮黑着臉依舊不看他。

沈延北低低地笑着:“得,我也就吓吓你,真做哪兒敢啊,就算是寶貝兒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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