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3
本來沈玮宣在電話上說要去接莊昀，但莊昀堅持自己打車去。
莊昀所在的城市屬于三線城市，但物價卻不像其他同級城市那樣高，有時候打的比坐公交車還要方便許多。
“莊昀，你在那輛綠色計程車上嗎？”沈玮宣給莊昀打電話。
“是，我看到你了。”莊昀朝窗外看去，只見沈玮宣正站在一座矮房前。
“司機大哥，麻煩就在這裏停車。”莊昀把車費遞給了司機，很快下了車。
今天的陽光特別好，一束束暖光落下，打在沈玮宣的身上，從不遠處看去，沈玮宣就像是沐浴在陽光之中一般。
沈玮宣打扮的比較随意休閑。平時往後梳的頭發都被放了下來，稍微遮住了額頭兩邊。微風吹拂，有些細碎的啊頭發随風而起。
沈玮宣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白大褂和緊致的西裝，而是一套淺灰的短袖長褲運動套裝。
沈玮宣今年二十八歲，平時看起來沉穩持重，但今天這身打扮，一下子就讓他年輕了五六歲。
莊昀雖然沒穿什麽名牌西裝，但比平時要穿得正式一些。
沈玮宣幾步走了過去，笑着攔住莊昀的肩膀：“只是一頓便飯。大家都是朋友，不用穿得這麽正式。”
莊昀倒是不這麽認為。為是第一次和沈玮宣吃飯，而且他還要見到傳說中的流山老師，便好好地收拾了自己。
不過此時被沈玮宣摟着肩膀的莊昀感到十分不自在。
不管是沈玮宣還是岳榮，都比他高太多。也許是某種心理作用在作祟，他很不喜歡被這樣摟着肩膀。
也許是察覺到莊昀肢體上細微的抗拒，沈玮宣慢慢地松開了他對莊昀的禁锢，顯得十分地體貼與善解人意。
只不過此時的氣氛變得略微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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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沿着兩邊長滿繁盛的鄉間小路走去，沈玮宣便開始向莊昀介紹周圍的環境。
“這裏地方不大，你眼前看到的這些房子都是民居。”
莊昀循聲望去，發現這個地方的房子基本上都很矮，最高的也只有兩層，風格基本是保持二三十年前的風格不變，不像現在鄉村盛行的中醫結合的樓房。
“這裏的居民多以捕魚為生，他們将捕好的魚存放起來，等數量夠了之後就将他們拉到市場上去置換。”沈玮宣緩緩地述說着，腳底的步伐十分慢，兩人此時漫步在鄉間，看着路邊在風中搖曳的各色花草，倒顯出幾分惬意來。
莊昀忽然感慨：“很淳樸的生活方式。我的老家，也有人打魚為生，不過後來……”
“只不過後來這種生存方式衰落了，對不對？”沈玮宣把話接了下去，看到莊昀略微低落的情緒，又道：“我們還是說一點能夠讓人開心的話題比較好。”
“我的朋友的老家剛好在這座村落裏，他放棄了城市裏的工作，回到鄉下來開起了私人飯館。”
“他家後院還有一方池塘，現在滿塘的花苞，也許在這裏住個幾天，就能等到它們開放了。”
沈玮宣果真說了一些讓人備感輕松的話，莊昀一路認真的聽着，有時候也會說出自己的感受和見解。
小路越走越長，看起來還沒到目的地的樣子。不過二人邊走邊說。也不覺得枯燥無味。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一座籬笆院出現在視線之中。
“到了。”沈玮宣快步走上前去，把籬笆門輕輕打開，動作十分紳士，就像正在為一位淑女打開車門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莊昀就是産生了這樣的錯覺。
其實在莊昀的眼中，他和沈玮宣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從言行談吐，到為人處事，沈玮宣處處都透着仿佛天生帶來的優雅與自信。
而他自己，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罷了。
不自覺吸了一口氣，莊昀跟了上去。
這時從裏屋裏走出了一男一女，看起來是一對夫妻。他們的腰間都圍着相同麻布圍裙，看樣子剛才還在做飯。
“這位就是阿宣的朋友，莊先生是吧，快進來坐，快進來坐。”夫妻二人熱情地招呼着莊昀，一點也不怠慢他。
莊昀此時的感覺卻是自己仿佛成為了座上賓一樣，十分受到歡迎。
莊昀有些惶恐，但更多的是高興。差點就朝着這對夫妻鞠躬了。
沈玮宣在莊昀身後請拍了一下他的背：“先進去喝杯茶。”
夫妻二人和沈玮宣說了一會兒話，就進了廚房。
沈玮宣輕車熟路地把莊昀引向了另一間房，期間莊昀才發現這間農家小院遠比在遠處看起來要大，內裏其實是別有洞天。
古香古色的長廊，微波蕩漾的小池塘，在水中穿梭的五彩游魚……
這些景致在一些著名景點十分常見，但此處所見，幾乎自然。這裏說的“自然”，并不單指花草樹木、蟲魚鳥獸，更多的是一份質樸純真，在這裏，莊昀感受不到絲毫的現代工業氣息。
莊昀對此有些疑惑。
“這棟古宅是我朋友的祖宅，晚清的時候整體修繕過一次，之後便幾乎保持了原樣。”沈玮宣在一旁解說道。
原來是這樣。莊昀的疑惑頓時消除了。
繞過一處屏風，只見不遠處古樸圓桌旁側坐着一個人，他右手端着一杯茶，放在鼻尖，好似在品聞茶葉的香氣。
十幾步之外，莊昀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只能從輪廓和衣着打扮分辨出他是一個男人。
難道他就是流山？
莊昀猜想着，一步一步朝着那邊的人走過去。
沈玮宣就站在莊昀身後，一步不落地跟着。
那人擡頭，嗤笑一聲。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莊昀仿佛感受到了那人臉上的嘲諷表情。
莊昀臉上驀地一紅，還來不及想那人為什麽會發出那種笑聲。
因為莊昀已經自動地認為那人是在笑自己。
沈玮宣看到流山的表情，心中自然是感到好笑。
但莊昀也未免太過敏感。
沈玮宣裝作不經意間将手放在了莊昀的背上，做着心照不宣的安慰。
離圓桌越來越近。
走近了，莊昀才發現那人的茶杯裏什麽都沒有。
莊昀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這位就是流山。”沈玮宣把莊昀引入了座位，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三個人各坐一方，但沈玮宣明顯離莊昀近一些。
讓莊昀感到意外的是，流山十分年輕。甚至比莊昀看起來還要小。
可沈玮宣之前已經告訴過他，流山二十六歲了。
微長的栗色頭發遮住了眉毛，但從流山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眉毛應該是皺起來的。
檀香繞過，鼻尖輕輕抽動，流山的眉眼放松起來。
流山的眼眸微擡，掃了一眼莊昀，便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沈玮宣。
“你來了。”
沈玮宣也只是點頭，向流山介紹道：“莊昀。”
流山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吐出一口氣，單手提起一旁靜置的茶壺，為莊昀斟茶。
莊昀雙手接過，“謝謝！”
流山點頭。
“你就是莊昀。”不是問句，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帶任何語氣。
流山将茶壺提到他自己面前，也倒了半杯。
只有沈玮宣的茶杯是空着的。
沈玮宣倒是不介意，将另一只茶壺放到圓桌上，自給自足。
見狀，流山微微一笑，不說話。
“怎麽有些不對勁？”莊昀想。
沈玮宣和流山之間的氣氛太微妙了。
“你的小說寫得很好。”流山吸了一口茶香，突然說道。
被大神一般的人物當面誇獎，莊昀一時間有些局促，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謝謝。”除了道謝，莊昀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如果禮貌性地回一句“哪裏哪裏”，連莊昀自己都覺得虛僞了。
之後便是流山和莊昀一直在說話，說到有趣的地方，流山還會笑出聲來。
沈玮宣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話說得很少，只是偶爾說一兩句。
但莊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不然流山怎麽會在和他說話時，眼神總是游移到沈玮宣身上。
而沈玮宣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太奇怪了。
二人閑聊了近大半個小時，農家小院的主人終于送來了飯菜。
“都是些鄉野小菜，你們就将就着吃。”
雖然這樣說着，但莊昀根本不會相信眼前擺放的是鄉間小菜。
古樸的菜碟與碗筷，無處不顯示着這些菜肴的精致。
還沒有吃到嘴裏，飯菜的清香已經撲鼻。
莊昀口味偏辣，但眼前看起來肉少菜多，明顯清淡的菜式，卻讓他有了立即動筷子的沖動。
沈玮宣也在一旁笑道：“鄉間也有上品美味。老盤，你就不必在我面前扮謙虛了。”
“今天有新朋友到，謙虛一點總不會砸了招牌。”老盤，也就是農家小院的主人笑着說。
老盤的老婆也端了一碗魚湯進了屋：“快吃吧，你們早該餓了。”
說着便要離開。
沈玮宣把夫妻二人留了下來，二人也不扭捏推辭，坐下來一起吃飯。
之前那種微妙的氣氛也緩解不少。莊昀終于放松下來吃飯。
沒想到吃到一半，岳榮打來了電話。
“你又自己出門了？”岳榮的聲音有些急，還有些生氣。
他回到家後，發現莊昀不在家，打手機發現莊昀不接。跟上次一模一樣！
難道又去找那個什麽沈玮宣了？
他立馬趕到了寵物醫院，發現門
是關着的。
然後又折回小區，問林叔有沒有看見莊昀離開。
讓莊昀感到意外的是，流山十分年輕。甚至比莊昀看起來還要小。
可沈玮宣之前已經告訴過他，流山二十六歲了。
微長的栗色頭發遮住了眉毛，但從流山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眉毛應該是皺起來的。
檀香繞過，鼻尖輕輕抽動，流山的眉眼放松起來。
流山的眼眸微擡，掃了一眼莊昀，便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沈玮宣。
“你來了。”
沈玮宣也只是點頭，向流山介紹道：“莊昀。”
流山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吐出一口氣，單手提起一旁靜置的茶壺，為莊昀斟茶。
莊昀雙手接過，“謝謝！”
流山點頭。
“你就是莊昀。”不是問句，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帶任何語氣。
流山将茶壺提到他自己面前，也倒了半杯。
只有沈玮宣的茶杯是空着的。
沈玮宣倒是不介意，将另一只茶壺放到圓桌上，自給自足。
見狀，流山微微一笑，不說話。
“怎麽有些不對勁？”莊昀想。
沈玮宣和流山之間的氣氛太微妙了。
“你的小說寫得很好。”流山吸了一口茶香，突然說道。
被大神一般的人物當面誇獎，莊昀一時間有些局促，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謝謝。”除了道謝，莊昀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如果禮貌性地回一句“哪裏哪裏”，連莊昀自己都覺得虛僞了。
之後便是流山和莊昀一直在說話，說到有趣的地方，流山還會笑出聲來。
沈玮宣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話說得很少，只是偶爾說一兩句。
但莊昀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不然流山怎麽會在和他說話時，眼神總是游移到沈玮宣身上。
而沈玮宣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太奇怪了。
二人閑聊了近大半個小時，農家小院的主人終于送來了飯菜。
“都是些鄉野小菜，你們就将就着吃。”
雖然這樣說着，但莊昀根本不會相信眼前擺放的是鄉間小菜。
古樸的菜碟與碗筷，無處不顯示着這些菜肴的精致。
還沒有吃到嘴裏，飯菜的清香已經撲鼻。
莊昀口味偏辣，但眼前看起來肉少菜多，明顯清淡的菜式，卻讓他有了立即動筷子的沖動。
沈玮宣也在一旁笑道：“鄉間也有上品美味。老盤，你就不必在我面前扮謙虛了。”
“今天有新朋友到，謙虛一點總不會砸了招牌。”老盤，也就是農家小院的主人笑着說。
老盤的老婆也端了一碗魚湯進了屋：“快吃吧，你們早該餓了。”
說着便要離開。
沈玮宣把夫妻二人留了下來，二人也不扭捏推辭，坐下來一起吃飯。
之前那種微妙的氣氛也緩解不少。莊昀終于放松下來吃飯。
沒想到吃到一半，莊昀拿出手機看時間，看到岳榮打了好幾個電話。
莊昀的心一緊，站起身來，對着沈玮宣和流山道：“抱歉，我想出去打個電話。”
沈玮宣點頭，笑道：“去吧。”
莊昀感激地點頭，到檐下走廊去打電話。
剛一接通，岳榮就是一連串的發問。
“你又自己出門了？”岳榮的聲音有些急，還有些生氣。
他回到家後，發現莊昀不在家，打手機發現莊昀不接。跟上次一模一樣！
難道又去找那個什麽沈玮宣了？
他立馬趕到了寵物醫院，發現門
是關着的。他又折回小區，問林叔有沒有看見莊昀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