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特殊姿勢
坐在榻上的那個男子一看就是契丹人,發型、臉型和服飾都是契丹貴族的式樣,年齡看起來二十出頭,模樣倒是可以贊一聲俊美。
而坐在他腿上的那個男子看起來年紀小一點,瘦瘦的,看模樣跟陸城有幾分相似,臉上抹了粉,嘴唇還塗了紅,動作有些矯揉造作。
薛知景想着,這該不會是陸城的兒子吧,他的兒子和契丹的一個貴族好上了,所以他才這麽放心地要和遼國聯合。
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不過,你這嫁兒子,自己出嫁妝就行了,把你的家産全都當嫁妝送出去也沒人管你,但憑什麽要把整個大成王朝都當作嫁妝送出去,這大成王朝是你的嗎?
皇後娘娘都不會這麽做事情。
屋裏的兩人說着說着就開始吃嘴嘴,解衣服,互相摸摸索索了,這是要幹壞事的節奏啊。
薛知景有些沒眼看,收回了目光,蹲了下去,然後她便見着自己的小夥伴李婧瞪着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
她拉了拉李婧的胳膊,突然想到了什麽,算了算了讓她看吧。現代社會網絡資源豐富,自己是看得多了,覺得就那麽回事,沒有多好奇。但是李婧雖然沉穩聰慧,本質上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小女孩,讓她見識見識也挺好的。
不過蹲地上的薛知景卻慢慢地聽見了一些銷魂的聲音。
應該是那陸城的兒子發出來的吧,聲音婉轉悠揚,一波接着一波,聽着他的聲音便能想象他此時被按揉成什麽模樣了。
薛知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為什麽要去想象這樣的奇怪畫面。
不過薛知景是個好學的主兒,而且人如其名,知識豐富。她前世的時候還認真研究過做受的男子,他們體內還有一個神秘的器官,咳咳~
我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奇怪的知識???
終于,李婧滿臉通紅地蹲了下來,有些尴尬地看向薛知景。
薛知景手握成拳,用大拇指指了指側面,李婧點了點頭。兩人便悄悄地從旁邊的一個月亮門出了這個院子。
聞着一些殘留的油煙味兒,兩人躲進了廚房,在裏面吃了一些廚房的冷食,還喝了大缸裏面的水,才覺得辛苦了一天的身體恢複了許多力氣。
兩人在廚房的柴垛上坐了下來。
薛知景說,“廚房這樣的地方我們大概能躲一陣,不過天不亮我們就得走,那時候估計做飯的仆人就要進來了。”
李婧點點頭,“行,天不亮的時候我們就躲去剛才那兩人的院子裏,很明顯,那兩人想要親親我我,院子裏不常留人。”
一說起那兩人,李婧的臉又紅了,難得地露出了一些符合她這個年齡的少女的羞澀,“你說,他們兩個,兩個男人?”
李婧的心情似乎很複雜,她也說不好到底是因為什麽,可能是有些沖擊她傳統的觀念吧,畢竟她從來就以為這樣的事情只有男女之間才能做吧,不對,在今天之前,她甚至還以為成親的兩人只是躺在一張床上安靜地睡覺呢。所以,這是雙重沖擊。
“兩個男人怎麽了?”薛知景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在宮裏,宮女和宮女,宮女和太監,太監和太監好的,多了去了。”
李婧眼珠子都瞪圓了,像是被開發了新世界一樣。
她出身在一個中層武将家裏,一夫一妻,但父母既傳統又保守,若不是她哥哥小時候被馬踢斷了腿,沒有辦法入伍,哪裏輪得到她被送出來訓練。
所以,李婧從小怎麽會知道這些,估計要等到她成親之前,她的母親才會跟她隐晦地講一講這些知識吧。
薛知景莫名地來了些為人師的興趣,看着她這個單純的小夥伴被沖擊到了的樣子,感覺特別有趣。今天緊繃了一天,趁着這個機會講講人們喜聞樂見的事情 ,讓大家都放松放松嘛。
于是薛知景開始給李婧科普基礎知識,首先從人們的各種取向開始說起,她先從最基礎的四種類型開說,男攻女受,女攻男受,女女,男男,然後這四種又衍生出很多不同的小分類,那些特殊的諸如不認同自己現有性別但又喜歡異性的就被薛知景一筆帶過了。
“其中最特別的是女攻男受型,”可能是薛知景覺得自己的小夥伴看起來更有可能是這種類型的,便特地多講了講這樣的,“一般這樣的雙方中,女性比較強勢一點,男性比較弱勢一點。在這種類型裏面,占主動方的女性可能認同自己現有的性別,也可能認同自己是男性,這都很正常。在互動的時候,一般是女性為主,像是在房中事的時候,也會多使用女上位,或者是使用一些輔助工具。”
“什麽叫女上位?”李婧睜着一臉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薛知景,到讓薛知景有些害臊紅了臉。
明明剛才還在講分類,怎麽話題滑向了姿勢呢?
不過看着小夥伴水汪汪帶着期待的眼睛,薛知景一咬牙一跺腳,得了,全講了吧,小夥伴的終身幸福比自己那點可憐的面子重要。
要是他們以後問起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我就說宮裏面藏龍卧虎,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
薛知景用兩只手連比劃帶描述地詳細講了講這個過程,最後說完了,她發現自己兩只手的姿勢貌似有點猥瑣。
左手的食指豎立着,右手則握成拳将左手的食指握在了掌心。
趕緊将手放了下來,薛知景總結道,“就是這樣的啦,聽懂了嗎?”
李婧有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薛知景講得有些累了,便靠着柴垛慢慢地準備睡了,沒有想到,李婧突然輕輕地問了一句,“那女人和女人呢?”
薛知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小夥伴。
難不成剛才自己白費口舌,判斷錯了小夥伴的取向啦?
薛知景帶着些古怪的錯愕跟自己的小夥伴講了講具體的細節,開了頭之後,羞恥感慢慢地就沒了,講着講着薛知景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像是中學二年級的生理衛生課老師,以苦口婆心的态勢給剛剛發育的青少女們傳授她們務必受用一生的知識。
我真偉大。
以後有機會,應該推動一下女子學校的發展,這年代女孩子們的基礎知識都太缺乏了。
薛知景的思想本質上是多元且具有反思性的,她認為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活出自我,一個社會也應該是這樣具有包容性的,不用壓抑每個人。
而豐富的知識,是活出自我的第一步。
随着這樣的想法,薛知景靠着柴垛睡着了。
天快亮的時候兩人從柴垛上醒來,然後拿了廚房的一些冷食放進懷裏,悄悄地回到了之前的那個院子。
陸城的兒子兩人還在熟睡,估計昨晚夠累的,也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
兩人準備躲藏的地方是房梁。
這樣的富貴人家住的房子都大,梁上坐兩個人穩着呢,所以才有“梁上君子”這樣的成語出現,說明古代人經常上梁。
李婧雖然比不上元錦的殺伐決斷,陳棠的天生神力,但也算得上思緒機敏和身體敏捷,她像只猴子一樣地攀了上去,還将腰帶墜下來拉薛知景。
小夥伴太強,每一次,都讓薛知景都覺得自己是最弱的。
兩人在梁上坐穩了,都閉着眼睛開始休息,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估計她們得在這裏待上一天。
都快中午了,那床上的兩人才醒,醒來又膩膩歪歪半天,一陣火起,又來了兩場,薛知景瞥了一眼。
喲,騎坐式呢~
将目光收回來,薛知景發現自己的小好,略一想,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連看帶聽的,多半是撩起火來了。
別說自己這個還沒有開過葷的小夥伴有些火大,自己這個自诩見多識廣的人也有些火大。只不過現在這個年紀有點太小了,不太适合開發,等過兩年的吧。
莫名的又想起蕭烈歌來了,那個被自己偷了心的可憐孩子,她莫不是初戀吧?初戀就遇到自己這麽一個“壞人”,撩完就跑真是有點對不住她。
希望她好好地幫她大侄子處理好朝政,別惦記自己,也別惦記大成了。
這一趟處理完,回去之後跟娘娘商量一下,兩國的貿易得重新考量了,國際貿易還是要雙贏才好,你買我的東西,我買你的東西,誰也別覺得被欺負,遼國想打過來不就是因為覺得被欺負了嘛。
到了傍晚的同一時間,陸城準時出現了。
他們在廳裏面看見了陸城和他們說話,很多都是些絮絮叨叨的話,直到陸城來了一句,
“宏瞻,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耶律家許我的事情也得做準。”
耶律家?
那可是遼國第二大家族,每一代的蕭家皇帝都會娶耶律家的女兒當皇後,是後族啊。
那個叫耶律宏瞻的契丹男子自然一臉笑容地說着,“岳父大人說的是,平兒跟了我,他就是我的正妻,岳父大人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攻打大成,奪下蕭家的皇位,岳父大人就可以做我朝的宰相,可不比在這個小小的雄州當指揮官強嘛。”
這男子之間,攻受分得這麽清楚嗎?又是正妻又是岳父的,啧啧啧。
蕭烈歌啊,你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家後院都失火了,還惦記着來打大成。
不過這事兒有點麻煩,牽扯到遼國第二大家族,他們可是擁有能匹敵蕭烈歌的戰力的,得趕緊将陸城給擒了,斷了這條線。
正想着,薛知景不自覺地弄出了點動靜,讓敏銳的陸城給發現了。
“誰?”
李婧看了一眼薛知景,無聲地說道,“行動!”
薛知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