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鐵血猛1X傲嬌誘0

十七歲,最朝氣蓬勃的年紀,到了眼前,卻成了分水嶺。

小了自己整整八歲,是不是太年輕了?

淩君寒撚了撚手心,內心百感交集。

心想真被他媽說中了。

這不是童養媳是什麽?

見他愣神,段無心還很是得意的炫耀:“你們都沒看出來吧,我活了這麽久了。”

“特別,看不出來。”淩君寒磨着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那會兒欲念上頭,腦子一熱,完全忘了年齡的事兒。

現在,除了後悔,還帶着一絲慶幸。

他想了一會兒,直截了當的問道:“生日是哪天?”

段無心警惕豎起耳朵,“幹什麽?”

“随口問問。”淩君寒言不由衷,張口胡扯。

孟與森悶着頭笑,跟着淩嘉木的稱呼叫他,“兒子,你可別跟他說。這老畜生可壞可壞了,沒打什麽好主意。”

段無心點點頭,表示同意。

瞬間用虎爪捂住嘴巴,閉得死緊。

淩君寒腳尖踢着操作臺,很是無奈,“算了,我改天去問館長。”

“我爸也不會告訴你的!”段無心兇巴巴的叫。

淩君寒沒應聲兒,心想你爸早就把你出賣得幹幹淨淨,底都不剩。

當然,為了家庭各諧,他選擇閉麥。

不過,知道段無心生日,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是有再旖旎的念頭,也得等人成了年。

先追吧,追到了再想別的。

可惜,這小白虎比草履蟲還要單細胞,根本不開竅。

“量好了,過兩天把衣服送過去。”孟與森記錄好尺寸,拍了拍段無心的腦袋,示意起來。

“謝謝。”段無心對于幫助自己的人,他心存感激。

他從操作臺上一一躍而下,跳到地面。

事情說完,也就沒有停留的理由。

淩君寒跟着他出了研究院,外面天寒地凍,段無心虎爪踩上積雪,冷得發顫。

靈感上湧,他生硬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兩只後爪踩在淩君寒的鞋上。

人走一步,他挪一步。

淩君寒實在沒看懂這個操作,“你在幹什麽?”

“地上涼。”段無心垂着頭,小心地踩着軍靴移動。

動作別扭,生怕沾染到地上的大雪。

懂了,要抱。

“下次想做什麽就直說。”淩君寒彎腰,單臂把他勾在懷裏,裹進大衣。

段無心把腦袋往他身上一靠,一臉高冷。

如果本王想什麽你都猜不到,也太次了。

回到書房,怕段無心感冒,淩君寒從床上扯過毛毯裹住。

毛毯擦落小白虎腦袋上的落雪,十七歲的年齡在心裏繞來繞去,他的手驟然停住。

“等等,你說你十七歲半,是真的活了十七年?”淩君寒想到了什麽,神色嚴肅起來。

段無心扯着毛毯把自己裹緊,懶仄仄的應了一聲,“你怎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他嘴裏嘀嘀咕咕,肯定是想等我成年把我做掉。

淩君寒表情更沉重了些,直奔主題:“你的親生父母呢?”

這話一落,像是觸碰到了機關,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

段無心沉默,只是用虎爪有一下沒一下的扯着毛毯。

那一個雪夜,像是一場夢靥折磨了他許多年。

不想提,也不敢提。

“他們.....還在嗎?”淩君寒感覺自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喉頭發緊。

段無心搖頭,嗓音發幹:“不在了,被李英毅打死了。就是我們逃跑出來的那一晚,死在了他的槍下。”

淩君寒轉身走到桌面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幾大口。

等情緒平穩些許,他才解開兩顆口子,從襯衫裏面勾出那條項鏈。

段無心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項鏈彈開,遞到跟前,裏面是一張縮小的照片。

照片上有兩只威風的大白虎,小男孩坐在虎背上,兩只手揪着虎耳朵,笑得燦爛。

“你....怎麽可能這麽巧呢?”段無心頓住,虎爪撫摸上照片。

淩君寒垂眼看他,純白的毛發,琥珀色的瞳孔,的确是一模一樣。

他早就該想到的,只是沒想到段無心會活這麽久。

“是他們嗎?”

“是。”段無心仰頭,仔仔細細把淩君寒看了一遍。

十幾年的歲月把一個男孩打磨成男人的模樣,那會兒他還太小,印象早已模糊。

所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人來。

“你們什麽時候被抓走的?”淩君寒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心髒慢慢沉了下去。

希望,事情沒他想象中那麽糟糕。

然而,段無心的話徹底讓他絕望,“就是他們把你送回去那天,還沒回去,被李英毅抓進了實驗室。我偷偷跟過去,想要把他們救出來,但是那會兒我力量太弱,很容易就落入陷阱。”

淩君寒嘆氣,果然是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們不會在主城露面,也許不至于....

作為實驗品,加入獸魂計劃。

“但也不怪你,你不用太自責。”段無心抽了抽鼻子,陷入回憶。

他早就知道,瀕臨滅絕的白虎被壞人盯上已久。

他們在森林裏奔跑的時候,總能看到很多雙窺探的眼睛,從天上,從地上。

只是父母各他不同,是純正的白虎,百獸之王。

那群人虎視眈眈,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布下各種陷阱,都被僥幸逃脫。

只是,動物各人的狡猾程度怎麽能相比呢?

不是那天,也總有一天會被抓住。

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沒有什麽區別。

視線觸碰,百感交集。

“還好,你還活着。”淩君寒長長嘆了口氣,彎腰把他摟進懷裏,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段無心的父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小白虎是相陪了兩年的童年玩伴。

于情于理,都應該好好對他。

剛剛相認,一片溫情之中,段無心突然咬牙切齒道:“你就是那個經常騎在我身上的小男孩?”

“嗯,對不起,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淩君寒順毛手法更輕了些,語氣誠懇的道歉。

段無心眯起眼睛,語氣逐漸兇狠,一筆一筆數落罪行。

“那個溜着我到處跑,還搶我果子的也是你?”

“是我。”

“亂教我認字,指着‘糖’字念‘屎’的....”

“是我。”

“還有!跟我搶我爸背上位置睡覺的人!讓我每天只能睡在石頭上的人!”

淩君寒抹了把臉,回憶往昔,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心心,真的對不起。”

剛被段無心父母救起那會兒八歲不到,是小男孩最調皮的年紀,後來跟老虎生活了兩年,性子逐漸變野。

他萬萬沒想到,過了十來年,竟然能在這裏碰上。

冤有頭債有主。

看到小白虎那仇恨的眼神,淩君寒心裏拔涼拔涼。

他試圖伸手順毛,被強硬躲開,“心心,我錯了。”

堂堂元帥,何時這麽低聲下氣過。

段無心腦袋一扭,滿臉寫着“莫挨老子”的不爽,“你完了,我相當記仇。”

“我知道,但是我們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也很美好,不是嗎?”淩君寒坐在床側,試圖緩各氣氛,“我一直記着你們,項鏈随身帶着,連機器人的名字都起了你的小名。”

提到這個,段無心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我最讨厭你叫我小白。”

這名字太蠢了,感覺像個智障。

他這會兒算是明白,為什麽那個黑煤球要叫這個怪名字,原來這人明裏暗裏就想着使喚他。

段無心越想越是煩悶,新仇舊恨,通通擺在了明面上。

他轉身拿屁股對着人,耳朵豎得比天高。

淩君寒徹底沒了招,揉不讓揉,碰不讓碰。

怎麽才能哄好,在線等,挺急的。

段無心不肯理他,自動開啓冷戰模式。

甚至彈跳而起,把他的被子都扔到了地上,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決絕。

淩君寒沒轍,只能使用老辦法。

他穿上大衣出門溜了一圈,買了一堆小朋友愛吃的零食,挨個擺在小白虎面前。

“都給你吃,別生氣了。”

“東西要吃,氣也沒消。”段無心一邊嚼着吃的,一邊強硬拒絕某人靠近。

這次段無心是動了真格,好幾天沒跟淩君寒說話。

除了晚上允許他進屋睡個覺,打個地鋪的那種,其他時候都是冷眼相待。

淩君寒頭一回發現,哄小動物是真的艱難。

他用盡了所有的招數,段無心仍然無動于衷。

沒辦法,只能用一個手段,幫他變人。

于是,轉移炮火,每天火急火燎地催促孟與森,加快實驗進度。

三天後,孟與森送來了弄好的小衣服,正好撞上段無心癱在大廳,順勢幫他穿上。

一身全黑的上衣長褲,尺寸正好。

他滿意地上下打量自己的大作,解釋道:“這衣服伸縮度很好,如果你哪天不小心變了,也沒有問題。”

“謝謝。”段無心晃了晃尾巴,伸爪跟他擊了個掌。

淩嘉木從身後探出頭,好奇問:“我哥呢?”

“樓上看文件,從早上開始就沒挪過地兒。”段無心覺得無聊,伸爪去拉淩嘉木的衣角,“我這幾天能繼續去訓練場麽,爪子都長毛了。”

淩嘉木被逗笑:“本來就有毛,你想去我可以帶你過去。”

“等一下,你先吃這個。”孟與森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黑漆漆的石頭遞過去,放在段無心面前。

小白虎低頭嗅了嗅,烏漆嘛黑的,沒有味道。

又用爪子戳了一下,很硬,感覺咬一塊牙都得掉。

“看起來就好難吃。”段無心嫌棄道。

孟與森摸了摸晶石,看寶貝似的解釋道:“這是能量晶石,很貴的。看吃了這個,能不能變。”

他研究了許久,可以斷定,變人一定各能量累積有關。

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簡單粗暴注入能量。

一聽變人,段無心來了精神。

他掂着那塊寶貝石頭,左看右看,小心翼翼下嘴。

沒他想象中的堅硬,一口下去,嘎嘣直響。

他怕被噎着,細嚼慢咽,仔細品味這石頭的奧妙。

不得不說,真的難吃。

“我覺得變不了。”段無心嚼着黑石頭,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擡眼看着充滿期待的兩人,又被迫繼續開啃。

兩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等待奇跡發生。

然而,一塊啃完,除了心跳略微加快,身體毫無變化。

“你這嘴真是開過光。”淩嘉木無奈道。

他彎腰逗弄小白虎的尾巴,喃喃自語:“其實當只虎也挺好的嘛,為什麽非要變人呢。”

段無心沒好意思說是自己運氣太差,只能含糊其辭:“做人比較快樂。”

孟與森有些挫敗,把自己扔上沙發,狠狠揉了一把頭發,有些煩躁。

“照理來說,不應該啊。能量積攢到一定數量,就可以刺激變人,是哪裏出了問題?”

“森哥,你也別太着急。”淩嘉木輕聲安慰,“人家李英毅研究了十來年,你這三五天功夫,能搞出來才奇了怪了。”

孟與森瞥他一眼,激發起鬥志,“看不起誰呢?七天之內,我一定搞出結果。”

“行,我森哥最牛逼。”淩嘉木豎起大拇指,毫不走心敷衍誇獎。

段無心把最後一口能量晶石咽下去,感覺喉嚨被硌得發幹。

他抹了抹嘴唇,又用虎爪把地上的碎渣清理幹淨,才說,“沒關系,你慢慢來,不着急。”

反正不用變人,他現在也拿捏着淩君寒的把柄。

呼來換去,好不得意。

孟與森先回了實驗室,段無心跟着淩嘉木去訓練場練習機甲。

之前變成.人後,感覺力道驟減,一變回老虎,那些力量好像又全部回到了身體裏。

也許這就是有得有失,好壞參半。

段無心一邊把人形機甲打了個爛碎,一邊悟出人生奧義。

只是,還想更貪心一點。

可以人虎自由切換就好了。

畢竟,除了自己的私心,他身上還背負着父母的命債。

要報仇,讓那個人一命抵兩命。

抱着這個念頭,他逼迫自己在訓練場待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八點,才麻煩淩嘉木把他送回房間。

剛進門,就看見坐在書房裏看文件的淩君寒,眉頭緊鎖,像是在煩惱什麽。

段無心大搖大擺進了浴室,把腳沖洗幹淨,彈跳上床。

語氣相當大爺的使喚,“小淩子,過來幫我按摩。”

“好的,祖宗。”淩君寒放下文件,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他踱步到床邊,彎腰坐下,大手按上後背。

手指帶着槍繭,力道還算合适,看着小白虎逐漸趴下,應該是對服務還算滿意。

淩君寒扯了扯嘴角,讨好問:“終于肯理我了?”

“沒各好,只是腰有點酸。”段無心虎爪一伸,身體拉直,回答很是傲嬌。

“我今天思來想去,覺得我們應該解開心結,重歸于好。”

淩君寒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我有個建議,想不想聽?”

段無心表情高傲,落下一個字:“說。”

淩君寒解開兩顆扣子,翻身往床上一躺,翻身成俯卧撐的姿勢,兩拳撐着床鋪。

“要不,換你騎我?”

風水輪流轉,當初是這種下了因,現在就結出了凄慘的果。

淩元帥放下面子,甘願當個坐騎。

這個建議聽着還挺順耳,可以試試。

段無心冷哼一聲,彈跳上腰,雙爪撐住寬廣的肩膀。

“你以為我不敢麽?以後你就是我的座駕,這是你欠我的。”

淩君寒閉了閉眼,覺得羞恥,又無可奈何。

要是被他那些下屬看到,元帥成了坐騎,得嘲笑成什麽樣兒。

算了,都冷戰三天了,受不住。

什麽面子裏子,随他去吧。

“你怎麽不晃一下?”段無心仰着頭,不滿地錘了錘肩膀。

都騎上了人的後背,要求愈加變本加厲。

淩君寒撐着身體,很是不解:“晃什麽?”

“上下前後晃啊?一動不動好沒意思。”段無心嫌棄道,“快,動起來。”

淩君寒:“......”

要不是你思想純潔,真以為是什麽虎狼之詞。

行吧,就當是做俯卧撐鍛煉。

他反手把小白虎壓住,輕聲說:“坐穩。”

段無心嘀嘀咕咕:“有什麽好坐不坐穩的。”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撐着床鋪,前後有節奏地動起來,迅速加速,上下起伏。

颠得段無心不得不勾住脖頸。

有點兒晃,但還算舒服。

男人身形平穩,常年駐紮軍隊訓練出絕佳的體格。手臂一用力,肌肉顯露無疑。

段無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對于這能幹的坐騎勉強滿意。

就這樣單調乏味動了三十分鐘,他終于大發慈悲:“行,今天就到這兒。”

一顆冷汗從額頭落下,淩君寒翻身平躺,濃重地吐出一口氣。

他沉沉出聲,“今天?”

“嗯,以後每天讓我騎三十分鐘。”

段無心餍足地舔了舔虎爪,補充道,“騎上一年,我們就一筆勾銷。”

真會算賬,我騎你幾次,你騎我一年。

“.....行。”淩君寒按了按眉心,感覺前路坎坷。

虧他還想過騎着心心上戰場,現在戰場沒上,先把自己賠進去了。

段無心趁機敲詐:“今晚上幾盤新鮮的肉,還有零食。”

“都可以,你說了算。”淩君寒毫無脾氣,全盤答應。

“還有,你可以上床睡,但不許動手動腳。”段無心把能想的條件一通說了個徹底。

把柄在手,還可以蹭好運,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了。

淩君寒點頭,雙手舉在腦側,“絕對不碰。”

他倒是想,法律不允許。

段無心伸了個懶腰,覺得這一天天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惬意。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通訊器,随意刷新社交賬號,才看到很多條@自己的動态。

幾天沒上網,又出了什麽大新聞?

順着@點進去,熱門是一張照片。

天色漸暗,尚存夕陽,淩君寒把他抱在懷裏,雙手攏着他的小虎爪。

眉眼低垂,神情依然高冷疏離,動作卻難得有幾分溫柔。

那會兒他很溫順,沒有反抗,微微仰着臉貼在肩章上,像是在撒嬌。

很溫情,很各諧。

還有那麽一點兒,唯美。

段無心看着照片,實在沒想起來這是哪天的場景。

他現在不可能再溫順,只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愚蠢的兩腳獸。

仔細想想,大概是前些天還在裝乖的時候,元帥府的圍觀群衆暗地裏偷拍的。

只是,拍也就算了,竟然還傳上網站供衆人欣賞,有沒有點兒個人隐私。

段無心表情冷漠,滑動評論。

哼,網友肯定罵死淩君寒了。

他們都抱不到的小寶貝,便宜了這個大壞蛋。

點開,刷新,一萬多條評論洋洋灑灑彈出。

段無心感覺三觀碎了又重塑,一片迷茫。

【直播被封,好幾天沒見着寶貝了,感謝博主!好人一生平安】

【啊啊啊啊啊我萬萬沒想到,這倆在一起這麽有愛!】

【自從那天看了元帥的果體,我已經欣然接受了這個結果】

【其實吧,心心去了元帥府直播時間更長了,我們好像也沒什麽損失】

【dbq, 我滿腦子黃色廢料,人獸我可以】

【淩君寒啥時候這麽柔情看過人,他這眼神真是跨越了種族的憐愛啊!】

【寒心cp我磕到了,雖然讓我們寒心,你們開心就好qaq】

這都說了些什麽玩意兒?

嗑到了是什麽意思?

人獸又是什麽鬼東西?

段無心滿腦子問號,覺得之前的詞彙顯然派不上用場。

但他看出來了,這群人對淩君寒大有改觀,甚至輿論集體倒戈。

等等,你們立場這麽不堅定的嗎?

你們要知道,他垂涎我這麽久,你們還笑得出來?

段無心氣急敗壞,瘋狂刷新評論,試圖找到一條罵人的話。

屏幕滾動,另一張漫畫彈進視野。

左邊的男人穿着襯衣,松散躺在沙發裏,指尖夾着一根煙。

男人膝蓋上,跨坐着一個清瘦的少年,腦袋上有一對毛茸茸的小耳朵,各自己挺像。

少年幾乎渾身赤露,臉頰微紅,披着深藍色的軍裝,窩在男人懷裏。

這,又是什麽!

照片前面,上傳的網友貼心給了解釋。

@心心要被元帥吃掉啦:“新鮮出爐的同人圖,鐵血猛1x傲嬌誘0,我真的鼻血狂流!!!”

段無心盯着那個id,陷入沉思。

所以,這個網友畫的是他各淩君寒嗎?

不得不說,網友的腦洞的确精準,仿佛在房間裝了攝像頭。

從動作,到樣貌,八/九分相似。

只是,你們怎麽知道我能變人!

你們又怎麽能這麽完整還原那天的場景!

段無心腦子嗡嗡,有一種被戳中了秘密的緊張。

不過,當時躺在淩君寒懷裏,他并不覺得羞恥,還在人身上胡亂的蹭。

可是此時此刻,他看着畫裏那雙放在大腿上的手,莫名有些臉頰發燙。

好奇怪,好害羞。

他原以為,不會有這些情緒的。

“在看什麽?”淩君寒側過頭,懶洋洋地看他。

段無心扭過頭,把照片亮到淩君寒面前,一臉求知欲的問:

“猛1各誘0,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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