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了你,我跪了三天

淩君寒視線掃到大圖,暧昧的姿勢,交疊的動作,實在是有些過火。

但不得不說,畫得還算有模有樣。

色.情中帶着唯美,唯美中帶着暧昧。

總之,讓人血脈膨脹。

他輕咳了一聲,伸手過去,用手掌把屏幕蓋住:“未成年別亂看有的沒的。”

右手單手劃開自己的通訊器屏幕,悄無聲息保存了一份。

“你還沒說是什麽意思。”段無心掙紮着把通訊器抽出來,拿着屏幕在他面前亂晃。

“沒什麽意思。”淩君寒敷衍道。

他心想,能開個青少年模式麽?

現在一想着“未成年”三個字,就不由自主眉心直跳。

“小氣,知識要大家分享。快說,我實在是好奇。”段無心撓了撓頭,揣測道:“是不是說你是兇猛的電線杆子,我是傲嬌的幼齡兒童?”

“....”淩君寒不想正面回答,催促這位未滿十八的小朋友,“下樓去吃飯。”

段無心不依不撓,虎爪亂晃:“不行,解釋。”

淩君寒被迫裝得純潔,“我也不懂,1和0,可能是什麽數學題吧。”

他半帶嘲笑的說道,“你數學又不好,問這個幹什麽。”

段無心聽出來了,這人嘲笑他文盲。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他扭頭,點開搜索框。

“不許搜。”淩君寒眼疾手快搶過通訊器,“這個,我先沒收。等你成年了再還給你。”

段無心覺得自己就不該提年紀的事兒,現在這人俨然一副家長管兒子的态度,實在是煩。

他嚷嚷道:“這不快了麽。”

“生日當天還你。”淩君寒把通訊器扔進兜裏,不容商量。

他甚至覺得以後直播也得盯着,免得彈幕教壞小朋友。

想到這個,他用指尖兒戳了戳段無心的後背,“去,登錄一下直播平臺。”

“號被封了,還沒出來。”段無心懶洋洋晃了晃尾巴。

淩君寒拎起他的耳朵,催促道:“快。”

段無心瞥了他一眼,怎麽剛和好這人就來勁了。

他不情不願起身走到書房,登錄直播,仍然顯示平臺被封。

淩君寒理了理淩亂的衣服,踱步到屏幕跟前,點開彈幕屏蔽詞。

挨個輸入“人獸”“誘.惑”“激烈”“攻受”“裸.體”“搞黃色”....

段無心呆呆看着詞組一個個增加,有些茫然:“為什麽要屏蔽?”

“怕你學壞。”淩君寒一氣呵成輸入了三十個詞,把後臺塞得滿滿當當。

家有網瘾小白虎,實在是操碎了心。

孟與森仍然锲而不舍地帶來一些奇怪的食物,各種各樣的能量晶石。

段無心牙都快磕壞了,也沒發生任何變化。

反倒是吃了石頭,腸胃變得不大好,在家裏癱了好幾天。

直播解封,一周後段無心終于露面。

他病仄仄的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想着也許每次都可能是最後一播,又強行打起精神。

【心心終于回來了嗚嗚嗚,想死你了我的好大兒】

【看到網上的同人圖了嗎?寒心cp的超話粉絲已經破十萬了】

【**啊!真的是好嗑!】

【***我們是墜專業的!】

【不得不說,心心的**太**了】

【???都發的是啥玩意兒,怎麽全被屏蔽了?】

段無心這會兒才終于領會到了淩君寒那晚鬼鬼祟祟,都幹了些什麽。

現在一片屏蔽的彈幕詞,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哪怕是再單純,他也悟出了一絲。

段無心面無表情的滑動鼠标,“注意說話,再被封我就不播了。”

他心想,你們可珍惜這大好時光吧。

指不定哪天變人變不回來,就只能跟許願說拜拜。

【那今天能提早許願嗎?我攢了一周了】

【最近倒黴透頂,急需心心續命】

段無心內心到底是軟,表面上酷酷地點了點頭,“行,許吧。”

話音剛落,榜一帶刺玫瑰就發了彩色彈幕,把其他白色文字比得遜色不少。

【希望心心早日變人,當淩君寒的童養媳!】

段無心:“......”

阿姨,您這透明馬甲也這麽嚣張的麽?

生怕他沒看見,還連發了三條。

偏偏彈幕還跟着起哄,瞬間“童養媳”三個字占滿屏幕。

這個詞他之前搜索過,具體含義,一言難盡。

段無心有些害臊,擡手往屏蔽詞裏面又加了一個——“童養媳”。

屏幕是共享的,網友們看着滿滿當當的屏蔽詞,瞬間了然。

【心心這麽懂麽?這是一級huang色研究大師吧?】

【作為一只小老虎,你知道得實在是太多】

【噢,不錯子,一看就已經看到風靡星際的同人圖了】

【你太低估網友了,同音字了解一下?拼音了解一下?】

段無心兇巴巴地嚎:“你們幹嘛把我跟他綁在一起,我是老虎。”

“沒人說你不是。”淩君寒推門進來,抵在桌邊說,“顧昂他們帶着兒子又來了,早點兒結束,他們想見你。”

段無心仰頭看他:“一周前不是才來過麽?”

“嗯,商量點兒事,正好過來。”淩君寒避開軍事要密,簡要解釋。

段無心雙臂一張,顯然是要抱。

淩君寒秒懂,彎腰把他抱起,按下定時關機,轉身朝着門外走。

【???就這麽把我們丢下了?】

【嗑到了嗑到了,真香】

【大手子出來畫畫,又有新糧了!!!】

【ljh對心心真的,好溫柔好寵溺噢】

當事人已經坐在樓下,無暇關注彈幕的一片尖叫。

淩君寒出門接人,段無心縮在沙發底下繼續啃黑石頭。

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不僅淩嘉木穿戴整齊,還來了好些不認識的軍官。

個個穿着軍裝,神情嚴肅。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葉斐兩口子抱着個小屁孩進了正廳。

小屁孩臉上畫了幾根胡須,跟花貓似的。

段無心縮在沙發底下,擡爪摸了摸自己的,有些炫耀地沖他瞥了一眼。

你的是假的,我這可是真的。

好像事态的确嚴重,一群人直接越過自己,坐上了長桌。

顧昂開門見山說道:“獸魂計劃你們應該不陌生吧?”

淩君寒挑眉,“嗯,怎麽?”

“我知道帝國聯邦都各自有人在暗地裏研究這個,這些年來,好像也沒有什麽重大突破。”

葉斐頓了頓,壓低聲音,“最近,我們抓到了一個俘虜,很是奇怪。雖然完完全全是人類,但是對低等級蟲族有着天然的壓制力,尋常蟲族殘暴無比,卻不敢傷害他們。”

淩君寒沉吟幾秒,開口說道:“目前資料顯示,只有高等級蟲族對低等級蟲族有這樣的威壓效果。不過,這就涉及到靈魂層面了,以現在的手段的确沒有辦法進行檢測。”

“所以,我們懷疑....”顧昂看着他,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段無心豎起耳朵,想要聽得更仔細,突然感覺尾巴被人抓住。

輕輕一拽,就從沙發底下拖了出來。

“爸爸,這裏有只大貓貓。”小朋友雙腳蹲着,用小手一下一下摸着虎臉。

顧昂瞥過去,解釋道,“晃晃,那是白虎,叫段無心。”

晃晃蹲着左看右看,一臉疑惑,“白虎怎麽這麽小一只?”

段無心不悅地掃了他一眼,你個小屁孩兒,說誰小呢?

本王的虎爪比你拳頭大兩倍。

“別說他小,他會生氣。”淩君寒揚聲,又啧了一聲,“管好你兒子,別亂摸。”

葉斐抿了口酒,淡淡說道,“沒事兒,小段脾氣好。”

淩君寒臉一黑,“脾氣好個…….”屁。

你們要是知道他每天騎我三十分鐘,還耀武揚威呼來喚去,還會這麽覺得?

段無心懶得理,翻身滾了一圈兒,繼續啃自己的石頭。

無奈這小朋友對自己極其有興趣,小手摸來摸去不說,直接上腦袋開始蹭。

他揚起虎爪,小心不傷着人,把小孩兒壓倒在地上。

晃晃咯咯直笑,擡手摟住他脖子,重新翻了過去。

一人一虎,在地上滾成一團。

段無心莫名想到淩君寒小時候,也是這樣跟他抱着,在地上滾來滾去。

但那會兒,好像的确是開心的。

他們一起抓魚,逗鳥,在森林裏比賽跑步。

淩君寒不全是調皮,偶爾發了菩薩心腸,會把好吃的肉多分給他吃。

下雪的時候,就把自己那件破破爛爛的外套脫下來,給自己披着。

時間太久,他都快忘了。

其實小時候,挺喜歡淩君寒的。

當然現在....

他擡眼看了一眼淩君寒,那人正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

葉斐起身過來,把兒子從地上拉起,“晃晃,松手。”

“我好喜歡小白虎,他毛好軟。”晃晃笑嘻嘻的頂着小花臉,沖着老虎耳朵吧唧就親了一口。

窗外閃過一道閃電,刷拉的一下,房間裏驟然變亮。

段無心感覺心跳劇烈加快,大腦猛然一片空白。

三秒之後,虎爪沒了。

但尾巴和耳朵仍在。

上次做的衣服派上了用場,伸縮合适,勉強能擋住身體。

還好有衣服遮擋,不然這麽十來號人盯着,段無心可以原地去死。

只是上衣還算合适,但褲子太短,長褲變成了短褲,露出兩條細長的腿。

他蹲在地上,把露出來的腰擋住,清亮的少年音出聲,“怎麽變了?”

“不知道。”淩君寒也滿頭問號,表情疑惑。

這到底是随機的偶然,還是時間限制的必然。

摸不透,也猜不到。

長桌上的高層個個傻了眼,那個許願白虎段無心,竟然能變人?

他們盯着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

“今晚的事兒,不許說出去,這是命令。”淩君寒掃視幾人一眼,淡淡威脅。

屬下個個連連點頭,抿唇閉嘴。

再說,要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誰信呢。

顧昂啞然,半響才找回反應,“操,我兒子還有這功能?”

他們那天辛辛苦苦排練了一下午,又是刺殺又是流血,沒半點兒反應。

晃晃呆呆地坐在地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猛然吓哭,完全沒了那副小大人的模樣。

他抽抽搭搭的捂着嘴,臉上哭花成一片,還沒從驚恐中脫離出來,“小白虎,怎麽怎麽變成.人了?”

顧昂無奈,快步把小崽子抱進懷裏,“不怕。”

“我要回家!”晃晃往他懷裏躲,不敢靠近。

段無心手足無措地蹲在原地,喃喃開口,“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話音剛落,他又變回了剛剛那只毛茸茸的小白虎。

來不及反應,好像剛才又經歷了一場幻覺。

“怎麽這回一分鐘都沒堅持到…….”

淩君寒蹲下,低聲哄着小崽子,“你再親他一口,把他變回來。”

“不要。”晃晃搖頭後退,滿臉拒絕。

段無心愣神,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虎爪發呆。

他那天讓淩君寒摸也摸了,抱也抱了。

難道....是要用親的麽?

想到那天他舔了淩君寒一口,好像也沒什麽變化。

難不成,得反過來?

淩君寒還在那裏努力,擠出一個看起來并不和善的笑臉,“小朋友,你要不要在叔叔這裏住半年?吃喝玩樂全包,把他變成.人就行。”

“你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點兒?”顧昂無語,“你吓到他了。”

葉斐涼涼開口,“畢竟老淩苦心想找怎麽把小段變回人的方法,你要理解。但,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淩君寒沒理那兩人,持續攻略小崽子,“再親他一口,好不好。”

晃晃收回那副冷酷的模樣,“叔叔,你不喜歡小白虎嗎?”

“…….也不是不喜歡。”

淩君寒看了一眼旁邊瞪着他的小白虎,用手撫上柔軟的後背一邊安撫,一邊斟酌措辭,“就是叔叔,更喜歡他是人的樣子。”

變成.人,才能好好追。

現在面對着一只白虎的形态,實在是感覺複雜。

段無心用虎爪拍了拍還在喋喋不休攻略小朋友的淩君寒,低聲說,“算了。”

通過這些天的摸索,他相信這一切只是偶然。

一定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去刺激。

包括剛剛他們提到的獸魂計劃,段無心有種天然的直覺,自己也許就是那個變人的實驗品。

只是,當年他們以為計劃失敗,實驗終止。

其實,沒有失敗,他是百分之百成功了的特列。

淩君寒扭頭,直勾勾看着孟與森,“哥們兒,這是什麽情況?”

“不知道,可能最近石頭吃多了....”孟與森一臉尴尬,“再給我幾天時間。”

淩君寒沉思兩秒,認真發問:“所以,我親他會變麽?”

孟與森一臉看禽獸的表情,啧啧稱贊,“你別趁機耍流氓。”

話音剛落,淩君寒手背被小白虎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留下暧昧的一圈齒痕。

說什麽瞎話呢?老色批。

“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我沒事。”段無心晃了晃尾巴,非常大度地癱下。

淩君寒盯着他,再三确認,“沒事麽?”

“我已經習慣了。”段無心松軟着四肢,伸了個懶腰,“反正,早晚有一天,一定可以穩定下來。”

淩君寒笑道:“你倒是看得挺開。”

他拍了拍小白虎的後背,招手示意大家重回長桌,目光投向葉斐。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過去一躺。蟲族戰亂最近本身就頻繁,如果跟他們牽扯上關系,這後頭的花樣就更多了。”

葉斐微微點頭,“行,那不如坐我們的飛船,今晚就走。”

段無心偷聽到對話,耳朵豎得筆直。

淩君寒要走,那他的幸運神豈不是沒了?

好不容易跟他和好,可以每天安安穩穩睡個覺,快樂竟然猝不及防就要消失。

段無心有些煩躁,在原地轉了兩圈,邁步到淩君寒腿邊。

臨時抱佛腳,現在蹭一蹭還來得及麽?

桌面上,淩君寒正襟危坐,跟屬下挨個交代完工作。

等到手上的事情分配完畢,他拉開凳子,“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等我十分鐘。”

剛起身,垂眼看到腿邊毛茸茸的小動物,心生一絲舍不得。

要不要帶上一起?

念頭閃過,随即自我否定。

出門在外,不知道面臨什麽樣的狀況,實在是不太安全。

他拍了拍段無心的後背,示意跟着上樓。

段無心蹲在房間門口,看着他拖出行李箱開始快速收拾衣物,眼巴巴的問:“去幾天啊?”

“我盡快回,估計一兩天就能搞定。”淩君寒把衣服疊好,拉上拉鏈。

看着繞着自己轉的小白虎,笑了笑,“怎麽,舍不得我?”

段無心條件反射的否認,“我才沒有!我自己睡三米大床,不知道多開心呢!”

“晚上可以跟我視頻。”淩君寒頓了頓,加了一句,“如果想我的話。”

“不可能,你做夢。”段無心傲嬌扭頭,彈跳離他三尺遠。

面帶嫌棄似的,揮了揮虎爪,“走好,不送。”

淩君寒低頭,用唇在腦袋上輕輕碰了一下,“我走了,很快回來。”

段無心哼哼唧唧,“趕緊走吧,蟲族需要你去消滅。”

嘴上這樣說着,身體卻不由自主跟着走出去。

他站在樓梯口上,看着男人跟着顧昂他們一起,走到門廳。

心裏像是被堵住了,欲言又止。

段無心往前邁了兩步,準備說點兒什麽。

腳下一空,連頭帶爪的滾了下去。

砰的一聲,空蕩的客廳裏傳來巨大的聲響,鬧得一群人集體回頭。

淩君寒放下行李,快步走過去把段無心撈起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倒是沒有大礙,就是腦袋上好像有些發腫。

他嘆了口氣,語氣心疼,“怎麽摔下來了?疼不疼?”

“還不是因為你走了,好運沒了。”段無心兇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頭,恨自己運氣太差。

“你真是,需要寸步不離啊。”淩君寒無奈,揉了揉虎頭。

想帶着一起,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想了想,還是狠心把段無心留了下來。

他叮囑道:“這兩天別亂跑,有事兒找小白,知道嗎?”

“知道了,疼死我了。”段無心終于忍不住,小聲地撒嬌。

“吹吹就不痛了。”淩君寒當着衆人,真的低頭沖着有些腫起來的地方,輕輕吹了兩下。

實在是沒眼看,淩嘉木推着衆人往外走,“別看了別看了,散會。”

段無心有些害臊,後勁兒上來,一掌推開他,“你走吧。”

“嗯,早點睡,晚安。”淩君寒把他小心翼翼擺在地面上,這才起身離開。

衆人一走,房間裏就變得空蕩。

偌大的廳裏,只剩下機器人小白跟他對視。

算了,跟黑煤球聊天,還不如自己呆着。

段無心癱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腦袋疼,爪子疼,胸口堵得慌。

只是沒想到,淩君寒一走就走了整整五天。

離開期間,倒是每天晚上都有定時打來視頻,但段無心不想接,每次都是直接挂斷。

你有本事打電話,怎麽沒本事回來!

視頻有什麽用,視頻能當好運使嗎?

心裏正腹诽着,頭頂水晶燈一陣搖晃,吓得他從床上彈跳而起。

剛落下地面,還沒站穩,後腳跟撞上床腳,痛到發抖。

段無心倒吸一口涼氣,痛到眼眶泛紅。

黴運,甩不開的黴運。

在原地站了五分鐘,感覺腳後跟終于有了點知覺,滿心都是煩躁。

段無心爪子撓着地面,沖着空氣嗷嗷叫。

“瞎吼什麽呢?”背後有聲音傳來。

段無心回頭,看着男人站在門口,拖着之前帶走的行李箱。

神情很是疲憊,眼下帶着青黑,甚至連襯衫都有些皺,帶着奔波的折痕。

眉眼之間,有一種頹廢的英俊。

“你回來了。”段無心眼前一亮,早就把傲嬌抛到腦後,雀躍着一瘸一拐挪到他跟前。

淩君寒放下箱子,立刻發現不對勁,問道,“腳怎麽了?”

“剛下床的時候被撞了。”現在見着了人,段無心覺得滿是怨念,“你走了,運氣很差。”

語氣有些軟,帶着指責,又有些怨念。

淩君寒半跪在地上,伸手攬住小白虎,軟軟的一團。

幾天不見,怪想的。

“說好的去兩天呢!怎麽去了五天!”段無心撥開他的手,朝着人兇巴巴地吼。

淩君寒沒說話,只是垂手從兜裏掏出一個禦守,上面系着鮮豔的紅繩。

他解開繩子,往段無心脖子上系,“本來是兩天,後面聽顧昂他們說這個很靈,就去找大師求了這個。”

“這是什麽?”段無心抓着紅繩,看着和翻譯器交疊在一起的布袋子,低頭打量。

淩君寒認真系緊,用手撥弄了一下,才輕聲說道,“轉運的,保佑你平安。”

走的那天,小白虎在樓梯上摔了一跟頭,看着都心疼。

後面好幾個晚上,一想到這個,就輾轉難眠。

“好好保管好,很有用的。”他笑了一聲,難掩一臉疲憊,“以後偶爾我也不在,你實在是讓我放心不下。”

段無心愣住,虎爪勾着禦守,感覺眼眶有些泛濕。

這個人,這個人真的很會搞這些小飛機。

讓人有點感動,煩死了。

段無心別過臉,生硬的,表情有些兇狠的,伸出虎爪抱住他的腰。

淩君寒伸手回抱住他,貼着他耳朵,低語道,“我從不信神佛,但為了你,我跪了三天。”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