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毒

京都季府。季少桓手拍桌案道:“還沒找到?飯桶一群!”

底下人齊聲道:“主上教訓的是,屬下等無能!”

季少桓大怒道:“那還不快去找!找不到就提頭來見。”

衆人又道:“是。”便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帶衆人剛離開,季少桓便一個趔趄攤坐在椅子上,再無剛才的半點氣勢。拿出輕音幼年時所做的織錦雲扇看的出神。那扇子的扇面因年頭久了有些發黃。承接扇面的小香檀木也因這風吹日曬而淡去了味道。整把扇看上去再沒有了往日的粉雕玉琢。季少桓又撫摸這扇口中道:“這麽多年了,我卻将你弄丢了,只盼得你能平安回來,以後的事不論父親如何反對,我也斷不會讓你再碰。上輩子的恩恩怨怨又與你我何幹。”

這時拓拔九推門而入道:“你道是真無情,輕音可是你殺母仇人家的孩子。難道你不想為你母親報仇嗎?”

季少桓目光呆滞,口氣卻略顯激動道:“即便這樣,那又與她何幹。從五年前到現在,她受了多少她不應該受的苦。”

拓拔九一把抓住季少桓的衣襟打斷他話道:“你即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如今毓秀(也就是輕音)下落不明,生死未蔔。你又來說這話,豈不是無稽之談。想當年毓秀在這裏受的罪我可一件一件的替她記着。如若有一天你再找她的不痛快,別怪我不念及兄弟情分,也定要為她逃回公道。”

季少桓也不掙紮,由着拓拔九抓着自己,神色緊張道:“你可是有她的消息?”

拓拔九輕哼松開了受道:“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你半點。我今天來就是接毓凡走的。從此你與毓秀毓凡沒有半點關系!”

季少桓道:“不可能,我是不會把毓凡交給你的,毓凡是我和她僅存的一點聯系了!”

拓拔九這時看見那扇子一把奪了過來道:“季少桓你難道還想用毓凡威脅她嗎?這麽做你不覺得很卑鄙嗎?如若愛她就要讓她自由。你這樣豈不是很自私嗎!”

季少桓也不管拓拔九說什麽,起身去搶那扇子口中道:“把扇子還我,我怎麽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拓拔九眼神凜冽的看着季少桓道:“真不想你這等人,枉我試你為知己,全當我看走眼了,古有剃發斷情,今有割袍斷義。從此你我再不是兄弟!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帶走毓凡!你攔不得也攔不住。”

話畢拓拔九出屋向東南方向蘇佳毓凡的院子走去。季少桓立刻追了出來。長劍出竅,從拓拔九側臉劃過,一縷青絲随風而落。拓拔九閉了閉眼道:“你既如此要撕破臉皮,那我便奉陪到底。”便也取了腰間的軟劍迎了上去。粉衣藍衫,打的可謂是不可開交,拓拔九的段斜劍與季少桓的閉鎖劍在空中擦出無數火花,還發出劈了啪啦的聲響,這引來不少人。但是看到是拓拔九與季少桓大都各回其位了。只有季少桓的暗衛無庚一人一直在暗處留意。

這時屋內的蘇佳毓凡聽見了聲響,也跑了出來。一看是這情形大呼道:“少桓哥哥,九哥哥你們這是幹什麽,快停下停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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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九道:“毓凡別管,我定要教訓這個無情無義之人。”

蘇佳毓凡道:“這話可怎講,少桓哥哥平日待我極好的,怎麽會是無情無義之人!”

拓拔九道:“你知道什麽,你今日所享受的,哪一點不是你姐姐用命換來的,而這個用你威脅你姐姐的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好哥哥!”

季少桓的招式更加犀利了道:“毓凡莫要聽他胡說!”

毓凡有些木讷道:“真的嗎?那為何毓凡好幾年都不曾見過姐姐,難不成姐姐出事了!”

季少桓聽見這話一愣,拓拔九因沒有發覺。便一劍硬生生的刺在了季少桓的肩頭。季少桓吃痛!拓拔九借此機會便飛身到了毓凡身邊,帶着他提足了氣輕功飛身出了季府。

無庚看到這變故,便出來扶季少桓進屋裏,又道:“元星去叫郎中,元竹去追他們!。”

季少桓此刻臉色蒼白,鮮血直流擺了擺手道:“不必追了。”

說完就暈了過去。

五柳居後院的小屋內,卓歌娜把雪蓮的枝葉搗碎,再用那淨水微醺着。煮到粘稠狀,又加了靈芝三兩,鹿茸一兩,丹參三兩。轉至大火,帶白綠色粘稠物變成發黑的膏狀時方息了火。

從冷庫中取來一塊四方的冰,上面墊了油紙,把剛煎好的黑色膏狀物細數倒在上面。這邊又把剛才剩下的雪蓮花瓣放置藥盧裏,加了人參一兩,枸杞子二兩,冰糖半兩文火慢炖着。帶這邊膏狀變成塊狀是,方停了火。吩咐侍女把黑色塊狀研磨成粉。自己去外面的桃樹下取來舊年三月三的露水和五年前初梅上的晚雪,前者加在了黑色粉末之中,後者則加入藥盧中。

把黑色藥粉搓成細雨點般大小的藥丸,後取出藥盧中的人參和枸杞子,只留了雪蓮花瓣。把湯藥放置開口瓷瓶中,丸藥放置閉口瓷瓶中,分別架在爐火上考。帶花瓣煮化,丸藥由黑變紅時,這淨水雪蓮便配成了。

取了三滴丸藥,和一盅湯藥,扶起輕音,喂了進去。折騰到了五更天,衆人才才得安歇。轉眼天已大量,帶卓歌娜醒來,取探輕音的氣息,還算勻稱。這才放下了心。起了身要去回公子。半路上碰見了阿湛,只見阿站焦急的道:“我正要去尋你呢,公子才醒,就讓我去瞧瞧那姑娘呢,現下如何了?”

卓歌娜回道:“阿彌陀佛,托福,現下可還算保住了一條命。其餘的還得過了今日再看了。”

阿湛點頭道:“快随我回了公子去,免得公子心裏着急。然後你再給公子瞧瞧,病的跟什麽似的,竟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才打發了我來瞧。”

說着二人已經到了烏玉的房前。二人停在門外阿湛道:“公子,卓歌娜來給您回話了。”

屋內傳出稍微弱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進來。”

二人得了令這才敢進屋。帶他二人進來時烏玉已經起身。靠在床木上,臉色也不似以前紅潤,還不時的咳着。卓歌娜一看這情形,忙上前取了絲帕答在烏玉的手上,這才為烏玉請脈。

烏玉也不收手只是道:“輕音如何了?”

卓歌娜神色專注一時間并沒有回答。烏玉見了抽回手來道:“如何了!”

卓歌娜回過神答道:“想來應該是保住命了。現下正睡的沉,還不知什麽時辰能醒。”

烏玉這才暗松一口氣道:“如此我也放心些了。”

阿湛道:“輕音姑娘忽然重要,公子也要保重身體才是。”

又問了卓歌娜:“公子怎麽樣。”

卓歌娜道:“感染了風寒,只怕是玩卧個三五日,吃幾季湯藥,才能大好了。”

阿湛道:“如今公子和輕音姑娘都沒事了,這我就放心了,你也別愣在這了快去給公子煎藥吧。”

卓歌娜笑着對阿湛點了點頭,有對烏玉作揖道:“屬下告退了。”

帶卓歌娜出了房門後,烏玉嘆道:“到底是來這太久了,這身子越發的像塵世中的人了,竟然連這凡人的病氣也能沾染的上了。”

阿湛道:“可別這麽說,公子好着呢,咱們查完這事,帶到那時,公子依舊是神族最威嚴的公子。青林可等着那麽一天呢!”

烏玉笑道:“當初我轉世時,就不讓你跟來,誰知你這般不聽話,私自下來,可是受了三道極刑,現如今都還飛不起來。說你你當年的青林白鳳何人還會信?”

阿湛道:“公子可不要再打趣我了,還是好生養着。帶輕音姑娘醒來時,痊愈了豈不是更好了。”

烏玉道:“青林說的甚是甚是,你且忙你的去吧。”

阿湛答道:“是”便退了出去,原來阿湛就是那最烈的神鳥,青林白鳳,卻不知他在數百年前已經化成一個翩翩公子了,從那時起便對烏玉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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