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

《郎心叵測》

葉朝朝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很擅長裝傻。

直到她有朝一日認識了齊睿,才突然明白,其實她是真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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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下似有薄霧重重,氤氲中看不清林子深處的景象,卻隐隐有些不同尋常的動靜由遠及近。忽然,随着鞭子抽打在馬身上的幾聲脆響,一隊黑衣人破霭而出,馬蹄飛揚,一路驚起漫天飛塵。只一人,在黑衣黑馬的隊伍裏顯得尤為突兀。他周身唯一的黑色便是那随風蕩起的墨色鬥篷,j□j卻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而身上更是一身銀白色的長衫,在皎潔的月色下泛着冰冷的幽光。

隊伍最前邊的人忽然放慢速度,回首對銀衫男子說:“三爺,前邊就到了,不過莊子裏看着漆黑一片,不似有人的樣子,賀老二是不是已經得了信跑路了?”

三爺的馬速不減,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跑在了最前邊,清冷的聲音飄進随後人的耳朵裏:“跑了,就接着找,找到為止。”說罷一人一騎已經率先沖進了前邊黑幕幕的莊子裏,随着白馬的一聲長嘶,三爺縱身躍下馬,馬仍是剎不住地打着響鼻,往前踏了幾步,三爺已經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取出馬身上帶着的火把點燃。刷的一下,周圍亮了起來,院子裏果然是滿地狼藉,空無一人。

随後的黑衣人已經盡數入院,三爺的聲音依舊低沉清冷,吩咐道:“你們留些人,好好給我搜,注意找找有沒有暗道機關能藏人,剩下的繼續往前邊追,老二就算得着信跑了,這會兒也不會走遠。”

“是。”衆人齊刷刷地應完,火把紛紛點亮,一隊人策馬追了出去,其餘的人開始每個角落仔細地搜索。原本靜谧的莊子裏,一時腳步聲四起。

三爺幾個大步跨入正堂,就着火把點燃了桌上的燭燈,旋即又借着亮光把所有能照明的燈全都點亮,一下子燈火通徹起來的房子裏每個角落都被看得分明。牆上有還沒來得及摘走的書畫,斜斜地挂着,三爺拎起來看了眼落款,鼻子裏發出一聲冷斥,嘴裏不屑地低哼:“這老二到了如今的地步還是不忘附庸風雅。”随手扯下已經搖搖欲墜的畫,揉皺擦了擦屋子中間不當不正擺着的,其實未見絲毫灰塵的太師椅,一甩長衫的下擺,三爺氣定神閑地坐在了當中,看着院子裏四處搜尋的屬下。

不時有人來回報,各院落都空無一人,細軟也收拾一空,三爺的臉色看着一個個進來的人,每多聽一句,就更陰沉幾分。雜亂的腳步聲裏忽然傳來一聲似乎是女人的嬌呼,所有的人立即眼睛一亮,他們一起來的是清一色的爺們,有女人的聲音,該是找到人了。一會兒的功夫,兩個黑衣人搡着一個姑娘進來,嬌小的身子,一身湖綠色的羅裙,稍顯有些陳舊,還沾幾縷灰乎乎的髒印子,這會兒,在拉扯中衣服已經散亂不堪。

姑娘低垂着頭,鬓發淩亂地貼在涕淚橫流的臉上,小小的身子瑟瑟地抖着,似乎随時都會暈倒一般。三爺眯起眼睛看着她,坐在椅子裏紋絲不動,齒縫裏慢悠悠地蹦出幾個字:“哪找到的?”

“三爺,我們是在後院廚房的竈臺裏找到她的,問她半天話,她一直不出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啞巴。”

三爺又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站起來踱到姑娘跟前,冷然地問道:“你是賀老二的什麽人,丫鬟還是新納的小妾?”姑娘的頭仍是低低地垂着,只是慌亂地拼命搖着頭。三爺擡頭看着周圍的人問道:“整個莊子都搜過了嗎?再沒有搜出別人來?”

“是。裏裏外外都找遍了,應該是也沒有什麽暗門和機關能藏人。”有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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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往姑娘跟前又邁了一步,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姑娘仍有些固執地低着頭,三爺的手上微微用力,姑娘吃痛,低喊了聲“放開我。”一甩頭,躲開了三爺捏住她下巴的手。

“哦?”三爺眼底湧進些許玩味的神色,“誰說她是啞巴來着?”似是問身邊的人,眼睛卻還是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姑娘。周圍有幾個人笑出了聲,有人巴結地說:“還是三爺有辦法,感情對賀老二家的女人就不能憐香惜玉,早知道早點對她用強,怕是這會兒都知道賀老二的下落了。”

三爺不理旁邊人說的話,複又伸手去捏住的姑娘的下巴,強迫她擡頭對着他,姑娘掙紮幾次甩不開,最後咬住嘴唇,閉上眼睛,任他把她的頭擡起來也不再抵抗。看她雪白的牙齒,深深地咬進嘴唇裏,霎時,就有絲絲妖冶的紅色染紅了那緊閉着的小嘴。

“呵,還是個有脾氣的呢,不錯。”三爺贊嘆道,語氣裏卻喜怒不辨。

“聽說賀老二前幾個月新納了房小妾,該不會是你吧?怎麽?脾氣不好,這麽快就失了寵?他逃走居然也不帶着你。”三爺又問道,語氣裏帶着絲揶揄,故意地想要激着這姑娘說話。

姑娘的面色慘白如紙,亂發遮住了大半邊的臉,看不清楚容貌,此時仍是閉着雙眼和嘴唇一語不發,也面無表情。三爺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手碰到到她滑膩的肌膚時,女孩渾身又是一個顫栗,三爺笑笑,繼續一點點拂開亂發。

終于把擋住臉的頭發都順到了她的耳後,一張清秀的小臉出現在三爺的面前,三爺仔細地端詳了一眼,忽然身子好像一震,嘴裏喃喃地說着:“難道賀老二也是個念舊的人麽?這新讨的小妾,竟會是珊姐的模樣。”聽到珊姐二字,姑娘好像也是一驚,身子抖的不再那麽厲害。

三爺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半晌才忽然醒過神來,皺着眉頭問眼前的姑娘:“你們家賀老二往哪跑了?什麽時候走的?又是誰給你們報的信兒?”

姑娘又是一陣慌亂的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若是不想說,我總有讓你能說的辦法,若說是不知道,那你也得讓我相信你真的是不知道,你以為現在不說話就沒事了嗎?”

姑娘剛剛停止顫栗和哭泣的身子,聽到這話,霎時又抖了起來,眼淚順着眼角洶湧而下。三爺的手順着她的下巴,一路滑到她的衣襟前,就停在了那裏,扯住她衣襟的領口威脅道:“若是還不說,信不信下一刻,我就讓你不着寸縷地站在這。”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兒,跟着起哄道:“是啊,三爺,讓我們也看看賀老二的小媳婦到底有多銷魂。”

“沒錯,三爺,要咱幫忙嗎?這脫小娘們兒衣服的事,咱可是比您在行。”

“小妞,趕緊告訴三爺,賀老二往哪跑了,要不在我們這麽多爺們面前,你要是真光溜溜地站這兒,三爺就算管的了我們,我們可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啊。”

一時各種污言穢語,威脅的、恐吓的、哄騙的、侮辱的,從四面八方傳來,那瘦小的身子雖是不停地抖,卻仍是倔強地矗立着,一言不發。下齒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唇肉裏,殷紅的血滑過下巴,滴在三爺的手上。

三爺擡起拇指抹去她下巴上的血,另一只手微微用了力,一顆扣子噗的一聲被拽開,三爺手下不停,嘴裏威脅地說:“真的不說?賀老二到底對你有多好,這會兒你還這麽護着他,他要是心裏有你,怎麽會把你丢在這?不如你随便跟了我哪個兄弟吧,一準兒要比賀老二對你好。”

說着似乎準備繼續去撕扯她的衣服,但其實并未真的用太大的力氣,只是想吓吓她,三爺的話音才落,一邊的衆人一下子更來了興致:“好呀,三爺,讓她跟了咱吧,不過事先驗驗貨也好。”

“是呢,三爺,咱也驗驗貨,要真是好貨,我們哥幾個可就得好好商量誰得着了。”

“聽見了嗎?”三爺的臉湊近那姑娘,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不過我還真有點不忍心,可惜了這麽像珊姐的臉,讓他們糟蹋。”聲音低低啞啞的只讓她一個人聽到,那姑娘雖仍是閉着眼,卻皺緊了眉頭,忽然,猝不及防對準三爺的臉就啐了一口,和着唾沫和血水啪的吐了三爺一臉。

三爺沒料到她還會有這麽一手,驚怒之下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姑娘的臉上,姑娘踉跄似要摔倒,三爺一把拉過她,嘶啦一聲脆響,湖綠色的羅裙瞬間就變成了一塊破布,被三爺揚手丢到身後。

面前的姑娘身上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中衣,透過中衣,已經能隐隐地看到裏邊粉紅肚兜的顏色,周圍霎時一片安靜,幾十雙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一樣盯着那幾乎是透明的中衣。中衣貼着身,勾出姑娘凹凸的曲線,她呼吸急促着,更讓胸脯上下劇烈地起伏起來,顫顫悠悠的鼓脹之處,時高時低,引着所有的眼珠都不想移開。

三爺的眼睛卻沒有往姑娘豐滿的胸脯上瞄,仍是牢牢地看着她的臉,那因為一巴掌微微紅腫起來的臉頰讓他心裏一陣的隐隐的疼。最後見到珊姐那眼,她的臉也是腫了半邊,跟眼前的姑娘那麽的像,想起珊姐,看着眼前如此肖似的臉,心裏一時倒不知道是疼多些,還是恨多些。

深深吸了一口氣,三爺的聲音狠狠地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賀老二跑去哪了?”

那姑娘雙腿顫抖,眼看就要堆坐下去,三爺一把摟住她的纖腰,隔着薄薄的衣服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唇附在她耳邊咬牙道:“我于嘯杉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我勸你別跟我面前玩這套。”

那姑娘聞言猛然睜開眼,眼睛裏閃進一絲希望地對上三爺的眸子,剪水雙瞳裏的薄霧擋不住一抹興奮的光芒。“三叔?”嬌嬌怯怯的聲音裏隐隐帶着一絲期待和釋然。

三爺的身子明顯一震,雙手從她腰後挪到了肩膀上緊緊攥住,聲音裏有絲不自知的顫抖:“你認識我?你喊我三叔?你是誰?你是珊姐的女兒?”

姑娘拼命地點着頭,三爺的眼睛裏顯出一股難以置信的激動:“你是夜兒?你是賀夜昙?你還活着?”

三爺一連串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眼前的姑娘頭一偏,暈倒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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