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萦
久別重逢。
在十五歲時候的那個故事裏,全篇只是兩個情種,做些自顧自的荒唐事情。第一人稱,女主的口吻。十八歲左右的時候改過一遍,還是不滿意。
十九歲的故事裏,二人歷經波折,終于共度了最後的時光。由于很多架構還是搬了最初的模式,不免有牽強處。以第三人稱、女性視角去寫,代入感還是有一些的。大致是兩個癡人,相知相守的故事。想把男主塑造得更立體的,但站在女主的角度說話,未免有些話說了反倒空泛,只得作罷。論煽情,大概這是三個版本裏最煽情的。我寫東西一向克制,能用平靜的調子寫出來的,總是不願落太煽情的字眼。這篇也是如此,可到了最後結尾,卻硬是自己寫得要哭出來。
而二十歲的我變得更殘忍了些。全篇溫軟的調子,最傷人的一段話卻早就放在了的最後面。第一人稱,男主口吻,很有可能不小心寫娘了。但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寫的總算是個帝王。
我一直覺得,如果把主角定位成帝王将相,總是不可以純粹寫個情癡的。身上有責任的人,如果為了個女人置其他于不顧,總是渎職。第二次寫男主的時候已經有所注意,旁敲側擊地在後文中說他勤政。這一回,幹脆直接把“看折子到三更”變成習慣。
若他不是能為天下傾盡心力的人,對女主的各種癡情也就真只是凡夫俗子最平常的情意了。蕭琅的不同處,在毫無保留。此心一分為二,一給天下,一給你,半分也沒給自己留下。于是不負阿蓁,更不負天下。這是我敬重他的地方。
并非人人可遇蕭琅,并非人人可做阿蓁。
而我,大概再不會翻寫這個故事了。
清殊
引用整理:
明年誰此憑欄幹。杜牧。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元稹。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秦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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