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普法系統很無奈【大赦赦啊,我提取記憶也只能提取你上上輩子的記憶。需要我多說嗎?】

【那你就不能結合《紅樓夢》還有那些紅學分析分析!】

【臣妾做不到啊!我私以為你在外歷練歷練,等紅樓開篇了,那就是有擔當的一家之主,到時候發展發展律法,利用十二金釵們的才智,提高提高婦女地位,坐等積分刷刷增加,豈料這個衍生的世界太玄妙,不等你刷boss,boss追着你刷。】

賈赦聽着那悲從欲來的話語,也跟着傷心起來,默默掏出印鑒遞給常柏,“你和無名帶着大人去萬永商號取銀票或者現銀都成。不過還是那一句話,盡量不要過多将賈林兩家綁一起啊。”

瞧着情緒莫名哀怨悲傷的賈赦,屋內衆人互相對視一眼,皆不解。

“叔,你要是不樂意跟林家牽扯,那我們就不管嘛。”賈珍說完,扭頭跑到床榻翻了翻包裹,回來遞給稽查司官吏,“四萬兩銀票,你們拿去辦案,多得就算犒勞你們辛苦啦。林家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們。”

瞧着賈珍這慷慨大方,理所當然的偏親不偏理的,賈赦失笑了一聲,擡手揉揉人腦袋,看着賈珍那雙不染世事的眸子,忽然覺得自己心中酸酸澀澀,真帶着些長大的疼痛,語重心長道:“哪有這樣的事。你都娶媳婦是大人了,所有的事情,不管喜歡不喜歡,都要去面對,不能挑三揀四的。”

“哦。”賈珍極其敷衍的應了一聲。

“等會在說你。”

賈赦哼了一聲,他雖然更多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要長大一起長大,不能他一個人變得有擔當,那樣一點都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那樣子還算什麽都挺好?!

恢複了些活力後,賈赦笑盈盈與人寒暄幾句,把人送走,當然也提了一點小小的要求,他們都這般配合了,稽查司一定要查查燕山五虎。

“當然若罪不及死,那也就懲罰一頓便可。”賈赦維持最後的一絲理智,一臉真摯的開口。

聽到這話,稽查司官吏含笑點點頭,在接下來查探的過程中遇到同僚,還忍不住贊譽賈赦一句,“榮公大少看似嬌縱,但卻也是赤子之心,以德報怨!非傳言那般真混不吝還仗勢欺人。”

且漸漸的随着越多“珍禦史”的事跡流傳,賈家子弟在三司的名聲倒是越來越好了。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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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稽查司忙着去查探挖墓之事,而賈赦忙着翻賈珍的包裹,“你帶這麽多錢出來幹什麽?當小肥羊啊?還有家裏的印鑒帶出來了?寧府的公印?這族徽……這飛镖?”

賈赦面色都白了一瞬,後怕不已,舌頭都有些打結了:“獨苗苗啊,萬一你丢了包裹被打劫了怎麽辦?”

錢財不說,這印鑒若是流出去,那是要了老命的東西!相當于後世那什麽公章罪了!

“珍兒,二……二十萬兩?”賈政接手清點過那厚厚的一疊銀票,面色都有些恍惚了。

這一路無名管賬,但是他賈政記賬。

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除卻某些大額的花銷外,他們基本的衣食住行,在貴都沒超過十兩的。

連帶侍衛全算一起,還有那千蛛手風一風二兩送的打雜的一塊兒,八十一號人!

瞧着一個比一個誇張的叔叔,賈珍不耐擡手搶過馬镖,哼道:“需要那麽大驚小怪嘛。那麽多侍衛在呢,再說了還不是赦叔你說的,行走江湖有錢最最重要了。再說了,二十萬兩而已,很多嗎?我只帶了三十萬兩出門的呢,赦叔,你摸着良心說說,你自己一路花銷多少了?我還要一路遇到好吃好喝好玩的,買回去給妙妙。出門在外,我爹娘叔祖父叔祖母嬸嬸他們,還有我岳父岳母那裏都不能落下啊。”

一列舉,賈珍铿锵有力,怨念不已:“我還覺得我帶少了呢。”

賈赦捂額。

【虧《紅樓夢》五十三回還把賈珍寫得那樣機智,氣死我這個當叔叔的了!】

【其實就覺得花錢這方面,你們叔侄沒差別。】普法系統不想去回憶賈赦那關于一錢和一文之間的兌換了。

賈赦啞口無言,哼哼唧唧的給自己找面子【也不能這麽說,的确寧府比我榮府有錢點。他們除卻戰功發家外,每年朝廷還會給馬場的分紅!只要寧府不作死,當然……當然後繼的皇帝要點臉,寧府小富貴還是有的。】

大伯母那馬場本來當嫁妝入賈家的,但列祖列宗啊,這……這誰敢收啊!有軍權了,再囊括馬場,還是囊括整個西部,西北西南都響當當的一霸,這妥妥擁兵自重了。

所以是整個上交國庫了。

當時泰安帝雖然還小,但也是個要臉的,賈家也要臉,畢竟嫁妝不是。你來我往一番君臣情誼後,約定每年給大伯母一成的分紅。

因為私企變國企了,雖然戰馬賣兵部便宜了,但光汗血馬就能摟着圈錢了,經營得一向是紅紅火火。光一成的分紅也有十來萬。

大伯母基本上都用來買地了。等地買太多了,基本上也是金山銀山堆積着。江湖豪傑嘛,還是最愛黃白之物了。

再加上自打大伯母失了長子,産下賈敬後,又纏綿病榻的,以致于寧府就這麽根獨苗,然後獨苗又這麽根獨苗。在別的小朋友還是領月錢顯擺的時候,賈珍小朋友就是腰帶揣着庫房鑰匙嘚瑟了;在旁人上個青樓吹個牛掰但私下裏還得撒嬌甚至還得借錢的時候,賈珍已經當爵爺,當家做主了。

超級讨打!

【曹爸爸為什麽給珍兒人設那麽好,我也寧願有爬、灰、醜、聞!都是色中惡、鬼,不差這一項。只要給我爵位族長,還有獨苗!獨苗!!!】

普法系統懶得理會賈赦。

賈赦幹嚎一陣子沒個回應,也就作罷了。眼眸掃掃拿着馬镖一臉驕傲嘚瑟的賈珍,擡手勾着人脖頸,壓低了聲音,面色無比肅穆:“把這玩意送回京,不許拿出來。現在什麽環境?那血月神教多神經叨叨的,因為一些謠言都敢去挖墳了。也就咱老祖宗随太、祖葬,皇陵不好挖。否則都說不準。大伯母可是宰過血月神教那什麽狗屁聖女的。”

說到最後,賈赦憂心忡忡:“江湖人大多講究個報仇,要滅門的。”

“那你先前還說打着馬場的旗號去闖滅魔大會?”賈珍緊緊抱着馬镖,機智反問,“那樣不更危險?”

賈赦聽到這話,楞了楞,“也對哦。”

說着,扭頭看賈政。

賈政難得敏銳的擡腿就跑。

“賈政,你個蠢貨!你坑死我了!上輩子坑我,這輩子還坑我?是不是下輩子還坑啊?”

“天殺的!”

“賈赦,你自己沒思慮周全,還怪我?”賈政跑不過賈赦,跟着回怼過去,“你只想着進日月山莊參加滅魔大會啊!”

“…………”

瞧着争吵開來的兩人,賈珍麻溜的把自己的家當裹了裹,跟着侍衛們一同逃離是非之地。

來到了隔壁的房間,賈珍幽幽的看着已經在翻書的秦楚涵,看了又看,嘆道:“秦三叔,你可真文靜。”

秦楚涵目不斜視,連眼皮都沒掀起來。

“哎,叔,看什麽書啊?打算考狀元?那你得先認祖歸宗,要不然不上戶籍沒名帖,你都沒人作保……”賈珍顯擺自己知曉的手續,“這一切都需要我這個族長出面的,懂不啦?看看賈氏一族族長的徽印!”

說罷還翻了翻,掏出一枚雕刻着同氣連枝的四個楷體小字的印鑒,賈珍道:“看你那麽漂亮還救赦叔,我才好心好意跟你說話呢?否則就你這一路都不理我,都得罪我,那叫什麽一個竹子難書,我……”

正滔滔不絕的賈珍話語戛然而止,扭頭看着出聲打斷他的賈赦。

“知道你活着不容易,怎麽就那麽愛在死亡邊緣徘徊呢?”賈赦邊說邊走進來,揪着賈珍後衣領就往外走,順帶道了一句:“今日這事謝了!”

說完,雖然腳步外走,賈赦還是眼眸滴溜溜的往後看,就見秦楚涵依舊木頭樁子似的一個,沒點反應。倒也像是履行先前所言的,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涉。

但……

“沒禮貌。”賈赦嘟囔了一聲。

“你們不問自闖就禮貌了?”秦楚涵擡眸看了眼賈赦,面色帶着一絲的無奈:“若我在練功,都能被岔氣了。”

“這……這麽嚴重啊?”賈赦一驚,撓撓頭,“那……那你慢慢修煉啊,以後若是練功,提前說一聲,我一定管好珍兒不讓他來打擾你。”

“怎麽就……嗚……”

擡手捂着賈珍,賈赦把人拖走,“你繼續啊。我們還聊一聊保護公章的問題!”

思來想去,是真真不放心這些印鑒随着賈珍跑。他才不是想到來感謝救命恩人呢!

哪怕有侍衛在,可萬一侍衛中有人玩潛、伏怎麽辦?

名帖沒管好,紅樓夢裏那王熙鳳拆散長安有情人的罪孽,兩條人命算賈琏身上的。說來他兒子也挺慘的,被媳婦坑,還有被眼前這珍大哥坑個孝期淫、亂。而印鑒,尤其是寧國公府的印鑒,那是最初太、祖爺賜下的,朝廷還沒收回去,就代表還能有朝一日恢複祖宗爵位的。

“叔給你藏着。”來到房間內,非但讓賈政把着門,眼觀八方耳觀六路,賈赦躲被窩裏,給人悄悄耳語,隔絕會手語的,“你要是真顯擺,我們刻個蘿蔔章,好不好?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在外頭萬一打鬥起來嗑了碰了怎麽辦?”

【宿主,你這有點一言難盡啊。】

“那馬镖給我,其他你藏着。”賈珍絲毫不猶豫的開口,說着就要掀被子。

這爽快的,氣得賈赦愈發無奈。他拿賈珍的名帖印鑒,也是這麽容易。這熊孩子沒點防範意識!哎,也就是日後沒了他爹,賈家陷入危機中,被坑多了,才學會成長。

“不,給你雕些蘿蔔章。到時候看看,你也學會點機警。懂嗎?我們偷偷的,誰都不說,知道嗎?”

賈珍對此不甚在意的點點頭。但日後萬萬沒想到還真有人偷盜的,倒是學會了些成長。

現如今賈珍除卻錢,還有自己的印鑒,其他被賈赦全拿走,連多一個眼神都沒有,反而還拿着馬镖,抑郁不解,“叔,你說為什麽那魔教不找我們?連話本中的刺殺都沒一個呢。這一路走着好安生好無聊啊。”

“想打你了。”賈赦仔仔細細将印鑒整理打包好,往自己包裹最最底層塞—當然也不過障眼法,最重要的是塞進普法系統內的背包裏。

瞧着賈赦那忙忙碌碌,緊張兮兮的模樣,賈政垂眸翻書。他不能比那誰差!

賈珍:“…………”

瞧着賈珍還想說話,賈赦一拉人,“去洗漱睡覺了。等到滅魔大會,我們可以直接問他們。這欺軟怕硬的,敢尋林家孤兒寡母的,卻不敢找我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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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曉血月神教似有行動,但一行人有心想快馬加鞭趕路,但無奈馬術壓根沒有,還是按着以往的調子,慢慢悠悠走了七八天,才到了蘇州。

“姑蘇”兩個帶着歲月光輝與滄桑在城門之上,帶着些柔情與豪邁,彰顯着一地的風韻。

“好字。”賈赦騎着毛驢,昂頭看了一眼,“啪”得一下展開扇子,點評了一句,然後招呼賈珍還有賈政,“來來來,站城門這茶棚附近,就取景挺好的,我們畫一張留念!”

對這套動作賈政從最初的抗拒,但經歷開封府游玩後的娴熟,甚至現如今都能想好擺什麽的姿勢夠入畫更美,能夠讓當地的畫師畫得惟妙惟肖。

賈珍昂首挺胸,神氣揚揚的,照着就擺姿勢。他爹娘也愛畫畫,他可沒少被入畫的,很有經驗的。

待一張畫完過後,賈赦揮手,“二丫,小楚你們也過來,畫一張。都別拒絕,否則你們害我,讓爹覺得我排擠了你們,那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說着,賈赦幹脆一手抓一個。

秦楚涵沉默的看着賈赦,神色複雜,一時間都發覺自己尋不到詞彙來形容。

而二丫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習慣了聽從,露出一抹微笑。

侍衛們微笑的看着游山玩水的少爺們,也很開心。

“你們這些人幹什麽呢?幹什麽來的?”守城的侍衛看着一大幫人在城牆不遠處寫寫畫畫的,面色帶着兇狠來巡視,喝道:“把你們的路引都拿出來。”

“我等是寧國公後裔三等威化将軍的随扈。此我家老爺的名帖。”常鳴幹脆的将賈珍的名帖拿出來,“我們慕姑蘇文化,前來學習一二。”

為首之人一見名帖,當下就跪下:“還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莫見怪。”

“查探可疑人士也是諸位盡忠職守,職責所在。”常鳴趕忙把人攙扶起來,寬慰了幾句,而後聲音帶着困惑開口:“不過還恕小哥見諒,我們一路行來,聽聞此地要舉辦除魔大會?”

“若非如此,我等又如何這番勘查甚嚴。實在是有些……”侍衛搖搖頭,視線掃賈赦一行看了眼,低聲道:“這位大哥,也不是小弟多嘴。這城內現如今多江湖……豪傑,諸位還是小心點為好,若是沖撞了将軍也不好。”

“多謝,這些就請小哥們喝茶解解渴。也勞累了。”

“多謝多謝。”侍衛看着一捏荷包,興奮給人連連鞠躬,才帶隊離開。

目送守衛離開的背影,常鳴眉頭擰了擰,跟常柏一行又交流了一番,着重安排好守衛工作。

他們家公子雖說是闖江湖,但還是游玩為主的。

就如人自己所言,江湖風景黨。

賈·江湖風景黨·赦還是牢記自己的大事的,讓畫手畫了一張大集合照後,便施施然騎着小毛驢進城了。

進城之時還牢牢記得自己身邊還兩黑戶,把人扔馬車內。有賈家的名帖在,守城的自然也不會一一辨認過去,很快的便放行了。人生頭一次如此進城的無名和千蛛手默默相顧無言。

入城第一件事,賈赦自然不會去考慮今晚住哪裏的問題,反而直接按着情報沖去見心心念念,神交許久的神醫孫忘憂。據說孫神醫今日義診,就在觀前街的老廟前。

賈珍對人這态度挺不解的,“叔,我們有太醫,實在不行還能請禦醫,你對一個江湖郎中這麽推崇幹什麽?我覺得像無名這樣的殺……不……”

看着被扔到自己身上的糕點,賈珍氣得哼哼駕驢走遠。

“看我多機智,像他這種情緒不穩定的,就只有騎驢的份,否則鬧市飙車,就是重罪了。”

“呵呵。”賈政懶得理賈赦,也騎驢走遠。

賈赦憤憤咬口酥式月餅,揮鞭去追趕。

一到傳說中的義診之地,那簡直跟廟會沒什麽區別,人擠人的,鬧哄哄一團。賈赦仗着侍衛開道,才擠到了圍觀熱鬧的最前頭,當下眼睛就瞪圓了。就見前方排隊的一行中,有個白衣書生跪地,瞧着身影都有點搖搖欲墜了,好不凄慘。

“這……這怎麽還跪了?不是義診嗎?”

“可這家人得罪神醫了。”旁邊一老漢聞言當即就熱心說了,“公子,聽口音您外地來的吧?難怪不知曉啊!”

“老丈,說說,這怎麽回事啊?這趕過來求醫的,看起來心挺誠的啊。”

“這也是個孝子,都跪了三時辰了,天蒙蒙亮就跪了,都一連三天了。據說是他家老太太不惜福,把神醫得罪了去。據說先前是沈莊主還有知府大人親自請着神醫去他林家給老太太看病,可老太太是仗着自己還是诰命,對神醫不信任,還說不會讓江湖人進府,哎喲這話說的,神醫也是有脾氣的人啊。”

“就是啊,神醫對老百姓挺好的,在姑蘇期間,每旬都會義診呢。真正藥到病除!那林家也不看看現如今的光景,還擺着侯府的譜,那怎麽不去京城住着呢?”

“……”

賈赦聞言,扭頭看看賈政,趕緊撥開圍觀湊熱鬧的一群,去了求醫隊伍裏,打量着跪地的人。

其實……其實按理說,他們都沒見過林海長什麽模樣。畢竟,男大十八變嘛。且哪怕上上上輩子,他見林如海的面也少。畢竟人在外為官多年,述職進京,上門拜訪的,也不會拜到他這裏來,當然他也不樂意跟人叽叽歪歪的。

只不過互相寒暄一句,你好我也好就散場了。

但看這小白臉刷白的模樣,在結合熱心市民的話語,賈赦想想,還是先打算保險點,問道:“可是姑蘇林家文信侯後裔,林海?尊父名諱林慎?”

畢竟太不像了。

記憶中的探花郎,好歹還是俊俏的,不像現在病恹恹的。

林海竭盡全力的想要擡眸打量眼陌生人,但還是控制不住近日的勞累,眼前一黑,昏倒了過去。

“哎,賈政趕緊扶着,”說罷,賈赦橫掃了一圈,“人呢!林家仆從就沒在嗎?”

“林師兄是向書院請假,偷偷跑出來了。”

聽到旁邊一個書生的話語,賈赦氣噎,“這……這什麽破事啊!神醫,出人命了,神醫能不能插插隊啊,這急救啊!”

賈赦話音落下,一個藥童模樣的人便走了出來,從容淡定的,“不能。我家師父有規矩不替林家看病。若是公子心急,旁邊左轉繞過一條街在右轉在……”

“停!”賈珍頭大,“我們是外鄉人,跑來跑去的,不是耽擱時間,延誤治療了怎麽辦?”

“再說了,”賈珍抱拳,昂首挺胸,“你們師父是不是無憂谷的,老谷主姓孫的?那就得了,讓他出來治病,就說我賈珍說的!你們老谷主昔年可答應了我曾外祖父要忠心耿耿的。”

“珍兒,”賈赦面色一沉,拉着賈珍,低聲,“大庭廣衆的你別胡說八道。讓常柏随便請個大夫看看就好了。”

“我沒有胡說,孫思本來就是獸醫嘛!馬場醫馬的。”賈珍甩袖,“獸醫天賦好,據說死馬都醫活了,我曾外祖父惜才才推薦去學醫的。我祖母說……”

賈珍話語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走出門的人,驚駭得瞪圓了眼,下意識的捂捂屁股。

賈赦看見一步步走過來的人,瞳孔一縮,他……他忽然想到了上上輩子某件事的另外一種可能。

替的不是他敬哥,而是眼前這位。

眼前這人,長得……長得還真像……像他敬哥,或者确切說像賈薔。那個莫名其妙認祖歸宗的寧府嫡長玄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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