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賈赦是萬分惆悵, 可偏生還眼下除了暗殺還真拿葉素問沒轍。就連現代法治社會, 也有開恩的條例呢—科技專利發明!

法條記不住, 但是經典的案例他賈赦知曉的。天才理工男,兩次越獄, 死刑前兩天發明專利,死刑改死緩,最後還出獄了接着搞發明。想當年,他爸媽就是這麽教育他的—知識改變命運!學好數理化, 走遍天下都不怕。

可學好的前提, 還是得有腦子哇。

一口腦白金,快活似神仙·jpg

賈赦負手,結束了與葉素問的對話, 去找正兒八經的審訊高手學習去了。這紅樓內不能出現比他還拽的,還不是他隊友的人物。葉素問牛逼又有什麽用,每個人都有弱點的,攻心為上。

秦楚涵也挺憤恨的,很想按着江湖規矩,一劍殺過去。但理智還是制止了他的揮劍的動作。畢竟,對方揮針的速度也不慢, 且他秦楚涵不怕死, 但怕這麽不明不白去死, 死後都無顏見玉皇閣上下。

思來想去, 便腳步一擡跟着賈赦去學習了。

賈政見狀, 唉聲嘆氣。他也想離開, 可想想賈赦那一聲的冷哼,硬生生止住了步伐。作為賈家纨绔團裏,他賈政還算最有墨水的人了,雖然醫藥方面他真不懂,沒準盯着葉素問,他能瞟到了藥方呢?

這……這憑自己眼力好看到的,不算那啥偷竊的。

賈珍腦袋左右轉轉,他對于破案學習還真沒有啥興趣的,再者接下來的調查也肯定不适合他這種小孩子家家的。于是激動的搓搓手,對着葉素問的輪椅伸出了熊爪。

孫忘憂一把薅住了賈珍的高馬尾,“好奇心害死貓沒聽過嗎?”

“疼……”賈珍擡手捂着腦袋,“要禿了,神醫伯伯,我錯了。”

“你認錯的速度比闖禍的速度還快。”孫忘憂松了手,目光帶着告誡看了眼賈珍,擡眸帶着冷意看向葉素問,“其他不說,一線牽你能解吧?”

“一線牽,為賈家那女婿?”葉素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孫忘憂,“你還真打算姓賈?甚至都忘記了你自己先前說的,不為林家人治療?”

“我沒忘。”孫忘憂面色冰冷,“我也是姓孫,這點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但是你不好奇嗎?這樣的病例放在眼前,你的表現貌似太過平淡了,這可不像你,葉素問。除非你知曉這蠱蟲是如何繁衍生存。”

“我當然知曉。素問門可不像無憂谷,到底也算有家學淵源。想當年亂世黑道何其盛行啊,什麽手段不能使呢?”葉素問說着,眸光都帶着些向往之色,“師門流傳下來的醫書手劄上,都還有三個未解之謎呢。一線牽也算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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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解開了,對嗎?”孫忘憂聽着人那似乎從心底裏發出愉悅的笑聲,面色冰冷。

“那是自然,否則萬寧寺那些和尚又如何送子一擊必中呢?那些女子又如何一次就能懷孕?”葉素問說着還指了指賈政,“就是你哥那小脾氣太暴躁了,也太以、色待人了,否則哄我高興了,可比孫忘憂給你們的好處多多了。”

賈政面色鐵青,怒道:“你這樣心術不正……”

“政二叔,不氣不氣。”賈珍眼疾手快擡手捂住賈政嘴巴,扭頭看向葉素問,一臉谄媚的開口:“葉神醫,你缺幹兒子嗎?”

此話一出,落針可聞。

葉素問也頗為驚詫,擡眸斜睨了眼賈珍。

“你不是說要哄你嗎?我把你當爹開不開心?”賈珍理直氣壯的,“你和我神醫伯伯都是牛逼的人,我多一個牛逼的神醫幹爹又沒啥壞事。反正,你都踩着律法,讓我們沒轍了。是正是邪,又不是我去評論。只要我喊一聲幹爹,你一開心,能幫我就好啦。”

“哈哈哈。”葉素問失笑了一聲,幽幽的看向孫忘憂,“是你撿來的還是賈珍是撿來的?孫忘憂你莫不是因為你師父,故意說自己姓賈吧?”

孫忘憂揉頭,擡手指指自己的心髒,神色無比認真,一字一頓:“沒有錯。昔年師父還有葉世伯動手換心之計,同族的血是他爹的。”

“我爹/敬哥?”賈珍和賈政聞言,不約而同驚駭,“什麽時候的事情?”

“賈敬南下參加鄉試。”孫忘憂說着,緩緩嘆口氣。

那年,他知曉自己時日無多,诓出身世後進京,本想偷偷看一眼親人,豈料正好撞見了賈珍中、毒之事。這熊孩子淘氣的,多留了幾日。卻萬萬沒想到會遇到追查。世家子弟也真不愧世家子弟,查個人,比他們這些江湖人容易多了。

“難怪,親生兄弟之間的血液是最不會互相排斥的。難怪……難怪……”葉素問惶然大悟,連連感嘆後,神色帶着一絲的陰鸷,幽幽的盯着孫忘憂,恍若毒、蛇一般盯着獵物:“你這運道也真真比我好啊!”

他骨折卻是遇到庸醫,進京求醫還遇不到人,最後還無端卷入江湖仇殺,中了毒,活生生的被割了小腿護命。

而孫忘憂呢?

有個師父耗盡珍貴名藥,豁出去求情不說,甚至還願意割舍自己的心髒。這素不相逢的所謂親弟弟也樂意相助。

“你羨慕嫉妒恨什麽?”賈政掃見人那若禿鹫盯着肥肉的模樣,緊張的捏了捏拳頭,沉聲開口:“這老天爺對你還不夠好,就你這腦子,過目不忘的,有多少人羨慕?再說了,你要恨也恨你自己爹娘,你祖父去啊?我們都還覺得……”

迎着孫忘憂的冷臉,賈政舌尖轉了轉,“我們都覺得神醫太苦了,否則他其他不說,富貴安樂四個字都是可以保證的。”

“本就不是同個圈子。”賈珍也點點頭,聲音都低沉了起來:“我神醫伯伯那可是嫡長,懂嗎?本來就夠苦了,他運道一點都不好。”

聽着先後傳入耳畔的話語,孫忘憂揉揉額頭,嘆了一聲,看向葉素問,語重心長:“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甲之蜜餞乙之砒、霜。世人評價好壞的标準,甚至律法,也只是可可能的客觀而已。對你我而言,為醫者的本性,才是最至高無上的。”

“那是對你而言,對于我活着才是标準。”葉素問冷聲。

“那你就敢篤定你能活着不成?”賈珍見人這般耀武揚威,還油鹽不進的,氣着擡手一指無名,“不說其他了,我花錢買無名,還有黑道上所有的殺手殺你都是可以的。你這麽頂撞我們,完全不像是要活着的架勢!”

“小獨苗啊,”葉素問笑了笑,“看你上道的份上,喊一聲神醫伯伯,我賣你個消息。”

“什麽?”賈珍從順如流,“神醫伯伯。”

“你不介意?”葉素問看了眼孫忘憂。

孫忘憂莫名,“我為什麽要介意?”

“你不是他大伯嗎?”葉素問面色帶着些鄭重,又閃過一抹的挑釁,解釋道:“旁人頂替你的身份了。”

“…………就他這個輩分,以及我賈家的老親朋友,還有昔年宋家的姻親關系。”賈政揉揉頭,掃了眼葉素問,他覺得這個江湖神醫真是完全不懂世家大族這個詞。

“滿朝文武,賈珍不要臉,都完全可以叫一聲祖父伯伯之類的。”

文武聯姻的崽!

賈珍在一旁點點頭,“政二叔說得很對。你趕緊說到底什麽消息啊。”

葉素問沉默了一瞬,陰恻恻笑了一聲,“你們覺得什麽人最需要生孩子?還是一舉得男?”

“反過來的意思你就是能夠保證生女兒了?”賈珍眼眸轉了一圈,期期艾艾靠近葉素問,壓低了聲音:“是不是,神醫伯伯?我想要個女兒。”

“你滾一邊去。”葉素問擡手揉了揉額頭,看向孫忘憂,“一線牽就是控制男人的津液存活。只要一味藥調解一二,林家保準能夠子孫滿堂,但是我不樂意告訴你。”

“我也不樂意知道。”孫忘憂深呼吸一口氣,“你之前說的什麽意思?誰買走了這藥方要生孩子不成?”

“我得保命啊!”葉素問緩緩開口:“進了京城再說,你們可得好生伺候好了我這病患。要不然我小命不保了,對你們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你這人怎麽那麽賤兮兮的,比我還讨打呢?”賈珍氣鼓了腮幫子,“我神醫伯伯比你厲害,宮裏還有那麽多禦醫太醫,一個人不行,但是團結起來,集體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宮裏能研究出同命嗎?一群被馴服了溫順的羊羔,能夠跟我們相比?跟夠跟百年前的黑道毒、醫他們相比?那時候可是拿人命研究的,小爵爺啊。”帶着自信拉長了調子,葉素問掃向孫忘憂,“你又氣什麽?這般虛僞,杏林的進度的的确确是離不開病人,不是嗎?”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的目标不是南下去五毒教,想盡辦法拿同命嗎?”孫忘憂聞言,感覺自己血液都被氣得翻騰逆轉起來。

“你都不進京了?”葉素問反問的振振有詞,“沒有你,除非是五毒教自己藏了,其他人若是拿到手了,只有雙手奉上。我跟着你,不一樣有機會争奪?況且,沒準又被五毒教獻上朝貢了怎麽辦?還有啊……”

視線掃向賈珍,葉素問一臉挑釁,“需要我多說嗎?”

賈珍看着面色帶着些緋紅,被氣得都都開始喘氣的孫忘憂,忙不疊過去給人拍後背順氣,“神醫伯伯,不聽他胡說八道,不氣不氣。”

孫忘憂緩緩籲口氣,擡手拍拍賈珍的肩膀,看向葉素問,“最後一問,血月魔教心心念念的周天星鬥圖,你知道多少?”

“知道點,就比如……”葉素問拉長了調子,“比如啊,小爵爺幹兒子,伺候好了,我沒準給你說一點,否則……敢打一下試試看?”

賈珍捏了捏拳頭,暴走:“你怎麽賤兮兮的,你爹知道嗎?”

“你幹爺爺早死了,你幹爹我是棺生子,懂嗎?”葉素問微笑着改正道:“你該說你師父知道嗎?”

賈珍怒火的腮幫子扁了扁,好奇:“什麽叫棺生子?棺材成精化作女鬼不成?”

葉素問明晃晃的鄙夷,“你們世家子弟就這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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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和秦楚涵互相對視了一眼,看着複述着話語的暗衛,目光轉向了向副統領。

向副統領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頭發。可憐見的,他都依稀能夠看見自己的根根白發了。明明他是軍中小将,戰功不錯,帝王心腹,前途似錦。

可憐年紀輕輕的,未老頭先白。

來回反複呼吸幾口氣後,向副統領介紹道:“雖然有書吏一直記錄,但是末将覺得葉素問和孫忘憂,兩位年紀相仿醫術相仿,那既生瑜何生亮的,就一直還派人聽着屋內的談話。如……如末将所料,這葉素問是挺針對孫神醫的。孫神醫現如今的寶貝疙瘩不就是珍小将軍。這一來二往的,閑聊中沒準就露出些事情來。”

“可以他的功力,完全可是知曉周邊有暗衛的。”秦楚涵面色凝重,“萬一給的虛假消息怎麽辦?”

“一個謊言就會說千萬個去彌補,他不可能全部是假的。”向副統領篤定道:“就珍小将軍提問的角度,很少有人能夠提前做出預測,編造好一套假話。”

“這話沒錯。”賈赦聞言一臉崇拜的看了眼向副統領,“您這招高!反正賈珍身邊本來就有暗衛保護,只要讓賈珍一直粘着追問,反過來先氣死他!”

說着,賈赦忍不住拍了拍案,憤恨無比:“我就沒見過比我還氣人的人存在!這真真有爹不如投胎當天才好!”

秦楚涵忍不住附和的點點頭,“你這認識挺深刻的。”

“那當然,那……”賈赦話語戛然而止,幽幽看了眼秦楚涵,“你誇我還損我?”

“誇。”秦楚涵真心誠意的開口。

賈赦:“…………”

“秦楚涵,我發現你真挺會誇人的,我……”賈赦說着話語又戛然而止,眸光迸發出一抹詭異的亮光來,“葉素問啊葉素問,小天才又如何,嘿嘿嘿。”

老子可是現代渡過金的崽!

“來來來,開門放林家老太太。”賈赦微笑:“向副統領,就說你們憐林家林海這小倒黴衰的,但……具體話語你自己組織去,反正只要把消息透給老太太。老太太定然可以的。”

不過有些謠傳罷了,林老太太都還盤算着等生米煮成熟飯呢,到時候在反威逼賈家,現如今面對這江湖名醫而已,老太太定然會輿論威逼。

都是玩輿論的高手,看看誰的苦肉計更高了。

“這把林家卷進來不好吧?”秦楚涵還有些擔憂。

“看看他們林家這幹的事情,有什麽不好的?總不能繼承了祖父輩的家産,不繼承他們遺留下的禍害吧?再說了,總不可能不解那一線牽吧?”賈赦沉聲,“不要個回本的買賣,誰幹?本來就葉素問自己親口說能夠解的。再說了,林海那素質,還真不成,連老二說幾句話都會直接被氣昏了過去。這必須還得在鍛煉鍛煉。讓他們母子倆一同拿葉素問鍛煉去。”

“就像王旭峰和千蛛手關押一起,簡直畫面太美。”賈赦說到最後,還忍不住拍拍掌。

千蛛手算他遺留了大半年的任務了,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反而還負數起來,可現如今被怼到自閉了。還不是他大赦赦親自出手,真是做着收割任務啊。

瞧着賈赦歡喜的模樣,秦楚涵眉頭微微一皺。他覺得這複制起來,不太可行。向副統領用賈珍去怼一怼,葉素問沒準看在孫神醫的份上,留人一命。可用林家,恐怕是林家被紮成刺猬了。

可賈赦在遭遇“葉素問綁架”後,也是難得露出一抹的微笑來,恢複了些往日的歡快……

思緒不過一瞬,秦楚涵便不去多想了。反正不管如何,林家母子也有侍衛們看着,不會出人命。至于其他心情如何,也的确該被鍛煉鍛煉了。有付出才會有回報。

林家母子:“…………”

葉素問:“…………”

“不想賈家換女婿守活寡的,讓他們給我滾。”葉素問冷聲,“孫忘憂,別逼我動手。”

“那你直接就說到底要幹什麽呗。”孫忘憂一臉冷漠:“就那群奇葩,你覺得我可能控制住他們嗎?”

“你控制不住,但是你也被他們影響了不是嗎?”葉素問一臉冰冷:“你呗什麽呗?輕佻的。”

“我……”孫忘憂一噎,而後冷冰冰的看向葉素問,“賈珍說皇帝的命令下來了,他們打算回京了。到時候你就等着做囚車吧。”

“他們不怕有鼠疫就讓我坐。”葉素問絲毫不懼,甚至還挑釁着。

孫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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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策不成,在對上這種幾乎可以撕破臉的變态瘋子上,賈赦嘆口氣,安慰自己再接再厲後,便将更多心思投入到了調查中。雖然王陸的口供存疑,但還是有鐵證如山的說法。只要證據鏈完整也就可以了。

又跟着忙碌了一個多月,終于合力将血月魔教連根拔起。涉案的主要人員都被鐵鏈鐵籠裝着,千裏迢迢送進京城,等候宣判。至于其他爪牙,當着還沒走的江湖豪傑們的面來了個千刀萬剮斬立決。

一批又一批的涉案人員,牽涉了不少官吏,還有些江湖人物。但不管什麽來歷,都落了個斬。作為盜門的頭號人物千蛛手也被判了個十年。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千蛛手被王旭峰怼得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在被小翠潑個冷水,就完完全全自閉了。

葉素問哪怕對外來了個“苦肉計”,但也定了個協從的罪名,被帶着鐐铐,送往京城,等候最終的處置。

見到如此一幕,沈盟主心中生顫,也不敢想着給自己的女兒求情,只小心翼翼上下打點,讓沈嘉欣随着被流放的一批人去了南疆。

至此,血月魔教之事算落下了帷幕。

對于賈赦而言,還算斬獲頗豐,畢竟還有一個好消息—帝王同意将血月魔教的老巢該為愛國普法教育基地。雖然主建者不是賈赦,但賈赦聽聞後,還是猴開心。

跟打了雞血一般,花費了兩天兩夜,親手設計出了圖紙,交給李知府。

“大人,一定要按着這設計啊,有吃有喝還有學堂,我覺得我的點子超級棒的!”

李知府迎着人那敖紅的眼睛,鄭重的點點頭,“這是自然。”

“這些時日也勞煩李知府了。”賈赦說着還頗難為情的。他們一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了一些麻煩。

諸如林家,諸如日月山莊沈家,諸如畫風漸漸有些歪掉的學生們……

“赦公子,您客氣了。”李知府揮揮手,一臉豪爽的拍拍賈赦的肩膀,“歡迎赦公子日後再來蘇州游玩。”

“一定回來的。等我們在學習學習,會回金陵參加科考,到時候還要請李知府多多指點。”賈赦胸有成竹的開口。

李知府笑容僵了一瞬,而後愈發拍拍賈赦的肩膀,笑着:“那祝您,祝諸位早日金榜題名。”

—幸虧賈家祖籍在金陵,否則我蘇州才子不得畫風歪得更厲害?

幸虧幸虧幸虧啊!

要不然得自挂東南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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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過後,向副統領率先帶着王陸一行回京,但就是對于葉素問的去處,非常的不放心,這麽個變态瘋子要跟着賈赦同行,萬一進化成變态瘋子不要臉超級無恥怎麽辦?

秦楚涵聽聞人的憂愁後,使勁想了想,拍胸脯保證,“我會看着他的。”

向副統領愁得一步三回頭。

目送人離開那幾乎瞧着弱小可欺的背影,賈赦納悶,“老向怎麽了?”

“就是……”不放心你。

秦楚涵默默把後半句話,極其有求生欲的改口:“擔心葉素問搞事。”

“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賈赦壓低了聲音,“經過林家的試探,他對賈珍的容忍度高,但對于林海那完全一句話都沒說說完就紮針過去了。按理來說,林家沒有得罪過他,反而還算個稀罕的病例呢。”

秦楚涵點點頭,“所以你覺得是因為孫神醫?”

“一點就通。”賈赦點點頭,看了不遠處那完全沒有坐牢态度的葉素問,擡手捂了捂嘴巴,無聲開口:“等我進京,就能試驗了,到時候告訴你。”

秦楚涵嘴角抽抽,指指門口,道:“賈政回來了。”

賈赦揮揮手,賈政見了翻了個白眼。

—他們到蘇州将近三個月了,臨走之前賈赦難得想起某些人情禮儀,讓他獨自上門盡一盡晚輩的禮儀。

“林海經此一事,看起來沉穩點了,在鍛煉身體。不過林家仆瞅着也真不怎麽像樣。”賈政面帶愠怒,“應該覺得我們是惡人了,挑撥關系那種。林海……要不然,還是別嫁了要不?”

二丫那丫頭也是有陪房的,可山高皇帝的遠的,還是武力不抵許家。

這敏兒哪怕陪嫁再多的仆從,可也不可能覆蓋了整個林家啊。可他們這當哥的一出手把林管家幾個給敲點了,林老夫人也挺氣的。家生子也有關系網,連接一片的。

“反正現在敏兒還小。”賈赦視線看向了葉素問,“我覺得女子出嫁的年齡該修改修改了。不正好有婦産大師在嗎?”

“婦産?”賈政順着賈赦的視線看了眼葉素問,擡手捂住了唇畔,小心翼翼問:“你要幹什麽?”

“不是顯擺自己醫術嗎?我讓他顯擺!”賈赦微笑:“女子纏足,孕婦産後護理包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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