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生病了,去看巫醫

被送入的藥膏開始發揮功效,陣陣涼意緩解了疼辣之感,加之背腰處力道恰好的揉捏,林葉秋終究再度放松了自己。

萊曼斯揉按他腰背的舉動不停,同時将自己的手指又推進了幾分,涼爽的感覺一路深入,林葉秋有些不适地微微動了動臀部,深埋在體內的指尖豁地觸碰到了那極其敏感的一點,讓他不禁渾身一顫。

所幸萊曼斯接着慢慢退離了出去,林葉秋一口氣還沒松完,穴口又是一陣涼意,緊接着那根手指又擠了進來,直探到深處,還時不時碰到那一點,前面疲軟的那處微微顫動了幾下,隐隐有了擡頭的趨勢,林葉秋臉色一時乍青乍紅,張嘴就咬緊了被子。

他想大吼“你是不是故意的”,可怕一出口質問就會變成呻吟,只得一徑隐忍。

塗藥的過程十分緩慢磨人,他雖然竭力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難免還是有那麽點細嗦的哼哼叽叽流瀉而出,一場藥上得臉紅心跳。

等做完,林葉秋前面埋在被子裏的那處已經挺了起來,再多深呼吸想冷靜也沒用,萬般無奈下只好做死魚狀趴着不敢翻身。

而萊曼斯上完藥後,竟然二話不說,倏地轉身就跑了。

林葉秋一開始還愣了好一會,繼而意會了不由微微偷笑,看來不自在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翻過身仰躺着,等腿間有了感覺的東西慢慢冷卻下去,然後突然發現萊曼斯直到最後都沒有回答,那人,究竟是獸人還是雌性……

到了晚間,林葉秋已經好多了,下床走動也不成問題,就是腿還有點抖。

所以當萊曼斯推開門看見他一瘸一拐地扶着石壁走路時,忙把手裏的水盆放了去扶。

“沒事,你忙你的。”林葉秋揮了揮手,繼續自己騰挪着慢行。

“你要去哪,我抱你!”

“打住啊!”還抱!林葉秋緩了口氣,“我去解決生理需求,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摸着牆又挪了幾步,往裏間而去。

“生理需求?”

“不許跟!”林葉秋回頭指着亦步亦趨的某人命令,結果幅度大了些,身體一失衡,踉跄了下,被萊曼斯扶住了沒跌倒,卻還是扯動了後面那處,兇神惡煞的表情立馬被龇牙咧嘴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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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你怎樣?就說抱你吧,還非逞能……”

林葉秋氣得脫口就說:“還不是你害的!”

一說出來,兩人眼瞪着眼,繼而各自紅了臉。

林葉秋暗罵自己一聲,人就橫了起來,竟是仍被萊曼斯抱了起來。

“喂喂!你放我下來!”

萊曼斯不顧某人的叫聲,回身就往床頭走。

“別別!去裏間,我要解手!”

萊曼斯聞言步子一轉,又去了裏間,将人放下,卻并不離開。

林葉秋雙手放到腰際指頭才一動,見那人還大剌剌地杵着目不轉睛盯着他的手指看,臉不由一黑,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出去。

萊曼斯眉一挑:“反正我都看過了……”

結果某人全然無辜的聲音被當頭甩來的皮革給罩了,後面那句“你那裏很美,不用害羞”就噎了回去。

最後萊某人自然還是被趕了出去,遺憾地守在門外瞪木板,為沒能繼續目睹那處美麗風光而扼腕不已。

林葉秋臨睡前清理了身體,又折騰着換過一次藥後,兩人并排躺了。

林葉秋黑暗中睜着眼睛,擱在腰上的那只手傳來的熱度,讓他有些難以入眠,不由又屈起了腿。

“怎麽了?睡不着麽?”

“我說啊,你再變雪狼吧?”林葉秋翻了個身,側躺着面對某人,一臉的谄媚讨好。

“不。”某人拒絕地幹幹脆脆。

“姓萊的!”

“我不姓萊……”

“……”林葉秋半起身,幹脆掐着某人的脖子威脅,“你變不變?”

某人伸出長臂兩三下将人再度扯回了被子裏:“小心着涼。”擺明了無視。

林葉秋靈機一動:“我冷,摟着雪狼的話——”

“我身上也很暖,再不行的話我可以再拿幾條被子來。”

林葉秋淡定地撥開伸過來摟住自己的那雙手:“不摟着雪狼,我睡不着。”聲音可憐兮兮的,改用哀兵政策。

“那你就摟着我,想象摟着雪狼睡。反正雪狼就是我,我就是雪狼。”

“……”林葉秋瞪着黑暗裏銀白色的那團,“萊曼斯,你混蛋。”

沒回應。

“真不變?”

這次的回應是一只手繞到他後頸,安撫地摸了摸。

林葉秋瞪了會,又翻了個身,背對他躺了。

萊曼斯睜開眼,看着黑色的後腦勺,神情無奈地暗嘆了口氣,過了會,試探着将手環了過去,輕輕摟着他的腰,沒得到拒絕,不由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來。

良久後,萊曼斯見他再無動靜,以為睡着了,便小心地湊近去,在他後頸處輕輕吻了吻,低聲說了句:“我愛你。”也閉了眼,不一會平穩的呼吸聲就傳了來。

林葉秋卻睜開了眼睛,那句輕到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的“我愛你”,讓他心跳不由快了幾拍。

身後那人溫熱的吐息絲絲擦過他的耳際,有些麻癢,體溫也似有若無地隔着衣物傳遞過來,一切都訴說着彼此的親密無間。

林葉秋不禁又回想起那晚上激情難耐的一幕,沒想到跟男人做這種事,居然可以那麽激烈,居然也可以那麽舒服……思及此臉上不由一熱,暗罵自己一句,連忙甩脫了這些淫靡畫面。

不過也太遭罪了……

現在那裏只要不碰到,已經不痛了,紅腫也消退了不少,可被異物進入過後的那種異樣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林葉秋不自在地想翻個身,因為這種背對着的姿勢,讓他再度想起那人進入時的情景,可剛一動,就察覺那麽大幅度的翻身,一定會吵醒身後的人。最近幾天,他為了照顧昏睡的自己,都沒怎麽休息……這麽一想,又作罷了。

可萊曼斯這匹狼,如果說是第一次,還真讓人難以置信……莫非天生?

林葉秋突然想到“色狼”這個詞。

他胡思亂想着,終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夢境裏,似乎回到了現世,看見鄰裏大嬸們如往常一樣大嗓門地說八卦,媽媽一大清早就背着農具趁天沒熱起來時先去鋤會草……

當他想走過去幫忙時,場景一換,豁然置身于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裏。

驚疑不定中,遠方傳來了模糊不清的嘆息聲。

“誰?”他一驚,轉身四處看去,卻不見一個人影。

“孩子……”一聲聲,遠遠近近,虛無缥缈,溫柔慈愛,像是在召喚。

林葉秋不由自主邁動腳步循着聲音而去,不知走了多久,林影幢撞中,出現了一方湖泊,湖泊中央憑空凝立着一團霧氣。

“孩子……你終于來了……”聲音就從霧氣裏發出。

“你是誰?”林葉秋驚疑着,不再往前。

霧氣變淡,一個身影漸漸浮現,像是一匹馬,接着隐約可見它邁動了四肢,一步步朝他走近。

林葉秋不由一退。

“小秋小秋!醒醒!”

林葉秋阒然張開了眼。

“天亮了,我們拜別完挲耶就要回去了。”萊曼斯已經穿戴完畢,手裏拿着林葉秋的披衣要幫他穿上。

“噢。”林葉秋一時有些失神,腦海裏一片空蕩蕩的,好像遺失了什麽東西,甩甩頭不再多想,接過了披衣自己穿了,洗漱一翻就和萊曼斯出去了。

挲耶依舊一襲祭司服,看見兩人過來,頭也不擡,繼續擺弄着手中的羅盤,神情清淡,不知所思,一旁早已候着的童子上前将一個包袱遞給萊曼斯,都是些藥物,并詳細囑咐了使用方法,萊曼斯一一記下。

林葉秋再度道了謝,挲耶只是淡淡應了聲,并不多話,可在兩人轉身離去前,他卻淡淡書了句:“來如春夢幾時多,去似朝雲無覓處。”①林葉秋一愣,依稀覺得有些耳熟,但怎麽都想不起來,也就沒在意了。

兩人慢慢走回了城堡,等第二天起來時發現起霧了,花影在薄霧裏隐隐綽綽看不分明時,林葉秋才突然想起一首詩,是誰寫的已經記不得了,但高考時他曾背到過:花非花,霧非霧,後面一句什麽忘了,最後兩句好像就是“來如春夢幾時多,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不是現世的詩詞麽?

他不由蹙眉,難道那個挲耶也跟他一樣是從現世來的?不對呀,即便如此,那也沒必要對他念這麽一句啊……想了半天沒想出所以然來,也就暫時擱着了。

這一晃就三個月過去了,萊曼斯白天被狼王派出去義務勞動,直到晚上才回來,一天裏盼的就是這時與心愛之人纏纏綿綿,結果三個月來居然連愛人的身都近不了。

看得到摸不着的痛苦,生生讓高貴的狼王子成了被人遺棄的小狗。

而萊曼斯郁悶着,同時林葉秋也郁悶到了。

那時挲耶告誡說半個月內不可交合,某狼好不容易熬了這麽久,兩人關系也已正式确定,當晚就作出示愛的舉動,結果即将情動時,林葉秋淡淡然然來了一句:“以後我想看雪狼你就要變雪狼,否則別想碰我。”

結果是萊曼斯憂郁地看了會他,居然轉身離開了。

林葉秋滿以為這下肯定能成功,沒想那人竟然走得如此幹脆,只愣愣地瞧着他的背影,無語。

以後又來了幾次,每次都以相同的結尾做罷,兩人就這麽耗上了。

林葉秋哪裏想得到對方如此執着于不肯變狼身,只是因為吃醋,因為覺得愛人對狼形遠比對人形的自己要親密喜愛得多,林葉秋越懷念狼形的萊曼斯,人形的萊曼斯就越不願意在他面前顯露出原身。

于是欲求不滿的某人,想到了一個畫梅止渴的法子。

這天林葉秋正在洗內褲,萊曼斯進來了,他臉一紅,連忙将手往身後一藏。

萊曼斯當時也沒說什麽,将手裏新鮮的果實放了桌上又出去了。

林葉秋等他走後就去了殿後方人跡罕至處将內褲晾了起來,回屋裏又洗了床單出來晾,卻看見萊曼斯正站在那邊,低頭細細端詳着什麽,指尖好像捏了什麽東西。

林葉秋心中豁然一突,跑到側方一瞅,架子上晾着的短褲不見了!

目光一轉,正見萊曼斯抓着內褲往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居然伸出舌尖舔了舔!

林葉秋腦門轟得一聲,七葷八素了。

現在到底是走過去救下那條內褲,還是任那匹色狼意淫?

林葉秋手裏抓着濕漉漉的床單,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萊曼斯做出了更離譜的舉動,竟然将整條小內褲照到了頭上,作出深深呼吸的樣子,一手就往他胯下摸去……

這還光天化日地……成、成何體統?

林葉秋終于忍無可忍,同手同腳走過去,擡手從某人臉上一把掀了自己的內褲,臉紅脖子粗地瞪着一臉詫異的某人,臉上分明還有意猶未盡的神态。

林葉秋黑着臉,二話不說,将床單往對方手裏一塞,抓着內褲轉身就走。

“小秋?”

“以後不許随便碰我東西。”林葉秋頭也不回,哽着脖子道。

“我要。”

“啥?”林葉秋頓步,回頭看去。

萊曼斯一手拎着不斷滴下水珠的床單,一手指着對方手裏的小布帛:“這個,我要。”

……林某人黑線。

萊曼斯極其委屈地:“都不能碰小秋,可我想小秋想得緊,這上面正好有小秋那個地方的味道,只可惜洗了後淡得都快聞不出了……”說到末尾還一臉的遺憾。

林葉秋一張臉又是紅又是黑,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麽斥責的話來,最終扔下一句:“色狼!”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等跑遠了才豁然發現這一句“色狼”,竟帶着說不清的嗔味,倒似女孩子斥責情人的那股子嗔怒,不由又是黑線。

真是說得還不如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注:①“來如春夢幾時多,去似朝雲無覓處。”出自白居易的《花非花,霧非霧》,全詩如下: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時多?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詩用禪意來分析就是:眼中的花,并非實實在在的花;霧,也并非實實在在的霧。只是“本心”外射的花與霧的“幻化”而已。這些東西,“夜半來,天明去”,瞬間即逝,無影無蹤。來的時候就像那“來如春夢幾時多”,突如其來,毫無知覺。去的時候,“去似朝雲無覓處”,不可追尋,不可捉摸,無影無蹤,全歸于“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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