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夕陽把天空卷成粉紫色, 薄雲像桃花瓣一樣挂着。
《水邊的阿迪麗娜》悠揚舒緩。
宋躊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純白的雪景鋪在窗外。
他骨節有力的食指緩緩移動,臨摹商業計劃書幾個字, 凸起的胫骨,纖細的手腕, 有種別樣的精致。
掏出西裝口袋別着的萬寶龍鋼筆,翻開筆記本扉頁。
寫下三個字,《重逢記》
一撇一捺, 一豎一勾,遒勁有力, 鐵畫銀鈎。
他擡頭,側顏轉向對面的房子。
窗簾已經全部拉開,全透明的玻璃房子裏, 不時有人影穿梭,助理不時從衣架上,來回穿梭, 取裙子,挂裙子之類的。
想來, 內室裏的人,坐在鏡子前, 閉上眼, 有一雙手, 細細描繪她精致的五官。
這一刻, 整個世界軟軟的。
他的心寧靜,溫熱如一汪溫泉水。
他努力回憶那張臉,想用最華麗的辭藻,記下他回眸一瞬間所見到的驚豔, 欣喜,沉淪。
思索良久,竟沒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一瞬間的她。
最終,落下一行:
她的眼睛盛滿了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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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了彎唇,落了日期。
一個高級的造型師,可以充分挖掘人的美,運用細微的色彩,修飾人五官細小的瑕疵,放大最美的地方。
猶如畫龍點睛。
鏡子裏的阮夏,原本漂亮的五官,此時,更加驚豔,像瞬間破繭而出的碟,有一種震撼人心的美。
阮夏心道,這頂級的果然不一樣。
她轉頭看向造型師,“Abby,可以聘你做我的私人造型師嗎?”
Abby笑說:“可以,以後有需要,随時聯系我。”
阮夏:“麻煩你把卡號轉給我,我給你轉賬。”
Abby:“不用了。”
阮夏:“如果你不收,那我以後沒辦法再找你。”
Abby想了想,有錢人是不輕易欠人情的,因為生意往來,講究的是互惠讓利。
通常還人情,需要花費成倍的成本。
于是,打了個折,只報了200萬。
阮夏大概知道她的價位,轉了300萬。
Abby看到這個數字,對阮夏的好感倍增。
這位莫太太做事很大氣呢。
難怪能勞駕那位親自開口。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
Abby和阮夏告辭,出了房間,退回了宋躊的三百萬。
宋躊手機一并收到的,還有一條文字。
莫太太自己付了錢。
宋躊在視線在莫太太三個字上面凝了一瞬,按了删除鍵,回到:
按她的意思來。
他拔了充電線,拿起電暖寶,大衣,出了門,迎面撞上阮夏。
她的妝容不濃,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立體,美豔。
手一擡,毛茸茸的電暖寶放進阮夏手中。
阮夏羽絨服裏面穿的是輕薄的高定禮服,雖然身子是暖透了出來的,後背也貼了暖寶寶,但室內外溫差差了幾十度。
出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瞬間走進了冰窖裏。
雖然車子就在門口,但這俱樂部大啊,走到門口得十來分鐘。
手觸到暖融融的電暖寶,阮夏覺得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天氣也不那麽冷了。
她手伸進夾層裏,看向宋躊,“宋總還有這麽女生的東西?”
這電暖寶,上面的圖案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特別可愛。
阮夏猜測,這可能是宋躊口中的那位朋友的。
天寒路重,宋躊走在阮夏外側,擋去大部分寒風,“不是我的,是我公司一位藝人的,是新的,她沒用過,你不用擔心。”
阮夏咂摸着,這位藝人,是不是就是鴿了宋躊的那位朋友?
阮夏見慣了這些資本家,有各式各樣的秘密情人。
不知道這位朋友,于宋躊是什麽樣的關系?
好像今天中午的飯桌,唯有他沒有帶女伴。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位秘密情人鴿了。
兩人穿過安靜的別院,回廊,各種湯泉體驗館裏,衣着半露的男男女女,嬌嗔淺笑,宛如一場浮華盛宴。
裏面,不乏好幾位知名大佬,家裏孩子都兩三個了。
阮夏唇角的笑意散了,淡漠收了視線,往前走。
宋躊率先走到俱樂部門口,推開保姆車門,看向阮夏:“一起吧。”
“我,”阮夏向後看去,自己的車就他車子後面。
宋躊率先出聲,“反正目的地都是一個地方,不用見外。”
不過十分鐘的車程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自己這樣推辭,反而顯的小氣。
阮夏只好道:“那麻煩宋總了。”
阮夏彎腰進車裏,宋躊手自然的護在她頭頂。
阮夏坐到靠裏側的位置,撥通司機電話,讓他回去。
又撥通了秦天的電話,兩人直接到晚宴會場外面的酒店見。
車子是司機預熱過的,裏面很暖和。
阮夏裹着絨羽絨就有些熱了。
但她裏面的高定禮服布料少,公衆場合這樣穿當然沒問題。
但車裏空間狹小,這樣穿難免暧昧。
于是,她還是裹緊了羽絨服,臉不一會就紅撲撲的,像六月的櫻桃。
宋躊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擡手,調低了空調溫度。
兩人禮貌的交談了一些很平常的對話,十來分鐘的時間,車子駛到了晚宴外的酒店。
這場晚宴,富商,一線明星雲集,對着網絡直播。
從酒店入口,到廣場這一段距離,鋪了長長的紅毯。
紅毯外,媒體舉着閃光燈瘋狂抓拍,粉絲高亢統一的叫喊聲形成人浪。
宋躊率先拉開車門,下了車,站在門邊。
秦天也從後一輛車上下來,朝這邊走過來。
剪裁合身的燕尾服,給他略顯稚嫩的臉龐添了一絲成熟的氣質。
阮夏下車,和他眨眼,“你今天帥呆了。”
她羽絨服的拉鏈拉到底,秦天擡手替她脫下羽絨服,放進車裏。
轉頭,看見阮夏足足楞了三秒,靠近阮夏,“阿姐今天美的豔壓群芳,勝過所有女明星呢,妥妥的第一美人。”
阮夏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姐弟兩相互吹彩虹屁。
宋躊眼睛落在阮夏的禮服上,眼裏都是驚豔。
上身是挂脖的無袖樣式,露出來的鎖骨纖細瑩白,顯的天鵝頸愈發修長,張揚的紅色真絲軟軟從胸口垂下,上面微微露出的風景線暗藏小心機,勾人瞎想。
腰肢收的纖細,一只手都能攬的過來。
歐根紗的裙擺,飄逸輕透,高開的叉縫裏,一條玉腿半露在外面,另一只在裙子裏面。
走起路來的時候,一明一暗,忽閃忽現。
她肌膚是瓷白,在閃光燈下,整個人都發着光,美的像一尊玉石。
他克制再克制,才移開目光。
給阮夏打理圍脖的專業團隊,也請了私人攝影師。
阮夏挽着秦天走上紅毯,宋躊走在她另一側。
三人的顏值都高,一瞬間,竟把所有媒體的閃光燈吸了過去,記者紛紛交頭接耳。
“這是阮家那位小公主吧?”
“這是莫謹的太太吧?”
“左邊那位是正元的董事兼執行總裁宋躊吧?”
“右邊這位是新出道的小鮮肉嗎?好帥啊。”
阮夏挽着秦天,在站在自家攝影師面前,擺了幾個好看的Pose.
互聯網時代,流量即是關注度,阮夏之所以盛裝出席,就是為了用個人的影響力,擴大這款短視頻的關注度,争取更多的用戶。
她一轉身,宋躊這才注意到,她整個後背都是裸的,呈V字形,直收到腰際。
她是奶白的膚色,落在閃光燈下,光潔的美背瑩瑩生輝。
阮夏和秦天搭配着,擺拍了好幾個動作,估摸着足夠圍脖營業用了,拉上秦天往前面走,并不像紅毯上的其他女明星,一直拍。
三人走到最前面,一家國內最知名的媒體喊住她,“宋總,莫太太,能給你們三人擺拍一張嗎?”
宋躊看過來,阮夏當然想要更多的曝光度,笑道:“可以。”
攝影師拍好,阮夏收了動作往前走。
同時,身後一個拍了很久的女明星,往前移動,沒注意到前面阮夏裙子的拖尾,腳踩住了她的裙子。
阮夏腳上是十厘米的恨天高,一個不穩,整個人網地上栽去。
秦天剛要抱住阮夏,宋躊快他半秒,修長的手臂繞到她的後背托着她,同時,自己亦俯下身,在半空中接住了阮夏。
阮夏整個上身平躺在宋躊懷裏,對上他一雙桃花眼,一瞬間,四目相對凝視。
這一幕,閃光燈瘋狂閃爍,将這堪比偶像劇的帥氣瞬間抓拍下來。
宋躊托起阮夏的上半身,知道她站直。
阮夏輕輕道:“謝謝。”
“舉手之勞,”宋躊道,“腳有沒有扭到?”
阮夏的腳腕有一點點疼,她估計應該是輕微擦傷,搖頭道:“沒事。”
秦天微妙的看了宋躊一眼,又挽着阮夏的胳膊,“阿姐,我扶着你。”
一場風波平息,三人進了酒店內部。
這世上,窮人多,有錢人也不少。
富豪之間,也是比身價,資産的。
這位置,是按照身價來進行排位的,阮夏和宋躊都在最前面,秦天進了內場,便看到坐在最後面的莫涵。
他是替白粟來的。
曾經,莫青延在世時,這種場合,白粟曾經是主位上的人,風光無兩。
如今,她成了鳳尾,不太願意出席這種場合,于是今天,打發了莫涵來。
也存了讓莫涵認清這現實社會的心思。
阮夏照例把莫涵當空氣,徑直走過。
秦天一如既往的實誠,和莫涵坐下聊了一會,才走到最前面,坐在阮夏旁邊。
莫涵和阮夏的位置隔了幾十張桌子,漸漸,人坐滿了,他就不太能看的到她了。
和他的落魄,孤寂相比,前面的阮夏,吟吟笑着和所有人應酬,是所有人的焦點,風光無限。
時坤來的晚,是最後一個坐到主桌的。
他看到阮夏,掃到她身旁的秦天,玩味道:“莫太太,今天這做大嫂的一片拳拳之心,怎麽管到旁人身上了?”
他睨了一眼最後面一排的莫涵,“莫總的舍弟一夕之間長大了?不用長嫂親自管教,要管到別家弟弟了?”
莫涵和阮夏的那點事,不是秘密,桌子上的氣氛忽然凝固。
秦天死死瞪向時坤。
阮夏剛要回嘴,宋躊先去阮夏出聲:
“時總,別人長沒長大我不知道,我瞧着你今天倒是突然降智,缺人管教,也難怪,時總的父母去世的早,确實也沒人好好管教。”
這是罵時坤有人生沒人管,沒教養。
時坤臉噎成豬肝色,瞪向宋躊。
宋躊淡然回視。
他的表情并不兇狠,時坤卻很快悻悻敗下陣,嗤笑一聲,落座。
晚宴開始,正式的拍賣也開始。
臺上,拍賣師有條不紊的拍賣參加晚宴的人帶來的拍品。
顧祁人在醫院,特助帶他來了晚宴,他的拍品是一副頗有名氣的畫。
顧家和時家交好,兩人相互給對方撐門面。
特助已經花了七百萬,高價拍了時坤帶來的藏品。
拍賣師把顧祁的畫詳細介紹之後,起拍價定到了兩百萬。
時坤舉起牌子喊:“500萬。”
阮夏舉起牌子喊:“700萬。”
時坤睨一眼阮夏,“900萬。”
阮夏:“1000萬。”
時坤咬牙,“1100萬。”
宋躊看向阮夏,“阮女士喜歡這幅畫嗎?”
阮夏點頭,“筆觸細膩,意境幽遠,是不可多得的好畫,我志在必得。”
宋躊,“難得阮女士喜歡,那我就送給你吧。”
阮夏和宋躊的對話并沒有收聲音,時坤聽的清清楚楚,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宋躊舉起牌子,“2000萬。”
整個會場都是驚嘆之聲。
這個畫師的作品,市場價也就是在五百萬。
這唏噓的議論聲,也傳到了最後面。
莫涵看到,阮夏看向宋躊,笑的很燦爛。
他手握成拳。
時坤差點噎死。
舞臺上,拍賣師在詢問,
“兩千萬第一次。”
“兩千萬第二次。”
時坤忽然舉牌,“三千萬。”
宋躊跟牌:“四千萬。”
時坤笑的邪魅,“五千萬。”
他陰測測看向宋躊。
叫你只在必得!
然而,阮夏忽然說:“我忽然又不喜歡這幅畫了。”
宋躊道:“既然阮女士不喜歡了,那我拍了沒意義,還是割愛讓給宋總吧。”
時坤:“……”
如果有人湊近了,低下頭能發現,他手都氣的發抖。
阮夏和宋躊相視一笑,低低道:“謝謝宋總。”
宋躊微微俯身,距離不遠不近,拿捏的很好,聲音低卻有力,說:“不客氣。”
莫謹在臨走之前已經讓霍恺準備了一件拍品,是一件古董琺琅花瓶。
拍出了全場最高價,九千萬。
阮明哲和盛聽南出差,阮夏代表阮家,貢獻了一枚粉鑽,這是她十八歲成年的時候,盛聽南送她的成年禮。
拍賣師在臺上介紹完這枚鑽戒的來歷,定了起拍價,下面便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加價聲音。
宋躊問:“這麽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為什麽要拿出來拍賣?”
阮夏随口編了個理由:“我家裏珠寶太多了,不是很喜歡這款,帶不完。”
真實的原因是,阮明哲當年讓她親自選款式,這枚粉鑽,是莫涵幫她選的。
阮夏又不會再帶,當然不想留。
最後一排,莫涵眼睛盯着前方,晦暗不明。
他發現,他和阮夏訂婚,結婚時候的戒指,都是被不同的人帶到晚宴拍賣。
只有一種可能,那些戒指,早就被阮夏賣了,或者送人了。
宋躊沒有再問,這枚粉鑽,最終以三千萬的價格,被鄰桌做實業的蔣總拍下。
拍賣會結束,阮夏和主辦方辦完交割手續,宋躊臂彎夾着她的羽絨服,道:“披上吧,外面冷。”
阮夏沒想到,宋躊居然親自跑車上去給自己拿衣服,“謝謝宋總,您早點回去休息,我和小天一道就好。”
宋躊朝兩人颔首,直到阮夏的身影消失在會場裏。
他大步流星,走到另一個方向,追上蔣總,“蔣總,你手裏這款鑽戒能賣給嗎?”
蔣總楞住,剛想拒絕,宋躊補了一句,“我出五千萬。”
一轉手轉了兩千萬,蔣總太滿意了!
雙手奉上戒指。
車燈桶開夜色,車子穿梭在馬路,昏黃的路燈下,一路婆娑樹影張牙舞爪。
下了車,輸入密碼,開了燈,水晶燈照亮整個別墅。
華麗卻沒有煙火氣。
宋躊走進書房,掏出戒指,托在掌心,看了良久。
他打開手機,新聞上,他抱着阮夏的那張照片鋪天蓋地,但下面評論的風向倒還不錯,很多評論都帶着兩人是神仙友情的節奏,像是被空評過的。
宋躊順理成章的,翻到了她的微博。
她的個人微博上,九宮格圖片上,挽着秦天,文案上,介紹了秦天的身份,并配了他們短視頻的鏈接下載方式。
乘着這波熱度,阮夏的粉絲已經漲到了三千萬粉,短視頻的用戶下載量也上去了一個臺階。
宋躊彎唇,難怪她中途出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想來,是借着熱度,和打理微博的團隊商量引流的文案。
別墅裏,阮夏換了晚禮服,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拿上行禮走到樓下。
看到坐在客廳裏的秦天,皺眉,“不是讓你回去睡覺嗎?”
秦天迎上來接過行禮,“等送你去機場我再回去,你腳給我看一看。”
阮夏心頭一暖,坐到沙發上,“應該沒事。”
秦天卷起阮夏褲腿,腳踝處有一道紅印。
他把阮夏腿放到膝上,倒一點紅花油在掌心,邊揉邊說:“要不,你還是明天去吧?”
原本,秦天給阮夏定的是明天一早的機票,阮夏給改簽到了夜裏。
阮夏:“不用,正好在飛機上睡,省時間。”
秦天盯着阮夏的眼睛,道:“阿姐這麽想姐夫?”
阮夏:“就是覺得這樣很省時間。”
秦天笑着搖頭,這口是心非的表情,怎麽那麽熟悉呢?
互聯網時代,信息傳播無比迅速,一個晚宴的時間,新聞鋪天蓋地,占據了所有主流媒體,阮夏一摔成名。
尤以宋躊俯身,托着她後背,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瘋傳各大網絡。
遠在大洋彼岸的人都驚動了。
此時,莫謹正帶着團隊,參觀收購的公司。
郁苃親自帶着莫謹參觀所有部分,并親自回答莫謹所有的問題。
一個上午下來,考察結束,莫謹仍是不漏任何口風,郁苃探不出任何信息,已經開始有些急躁。
出了公司門,團隊裏兩個男員工在刷手機放松神經。
“靠,太太也太好看了吧!”
另一個接話,“我好像吃到了狗糧,這神仙友情,也太甜了。”
莫謹從他們身邊走過,無意瞥了一眼,又倒回去,伸手拿過手機。
他眼睛整個頓住,宋躊上半身前傾,一手托在阮夏光潔的後背,一手放在她腰上,兩人的臉離的很近,四目相對。
他眼睛凝在托着後背的手上。
空氣似是被凝住。
兩個下屬吓的臉都白了,低頭,恨不得自己此刻是空氣。
莫謹下颚蹦成一條線,把手機還給下屬,淡道:“照片拍的不錯。”
他從容走到車邊,打開門,上了車,取出手機,搜了完整事件。
有媒體拍下了全程,整個視頻排在熱搜第一位。
視頻很清晰,阮夏裙擺被踩到,猝不及防向地上摔去,宋躊反應迅捷,燕尾服在空中劃出半個弧度,阮夏穩穩落進他懷裏。
下面的熱評已經達到了八萬條。
哇,宋總太帥了。
好羨慕阮夏,我也想要這樣帥氣的抱抱。
好甜啊。
雖然阮夏已婚,我莫名覺得兩人配一臉。
拜托,大家不要亂鎖CP好嗎?宋躊只是救人好嗎?
我覺得還是莫謹和阮夏更配一些,我是他們的顏值粉。
莫謹退出界面,撥通這邊臨時秘書的電話,“回過的機票時間是幾點?”
秘書:“晚上七點的。”
莫謹:“改簽到最快的時間。”
秘書以最快的速度給了答複,“一個小時以後有一班。”
莫謹:“我現在往機場去,你辦改簽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