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宴的強吻

“關門,”段嘉銘看她進了屋,繼續命令。

“好的,”抵上門,手裏的餐盤總得放好,對,桌子,桌子就在幾步遠,踩着高跟鞋,一身長長的禮服,怕踩了裙邊,只好慢慢走到桌邊,放下餐盤。

“段總有什麽事嗎?”美食要緊,工作卻是第一。

“你過來,”他們之間除了工作公事外就無話可說了嗎?剛才看她和趙家那小子相談甚歡,怎麽一到自己這兒就變成這麽冰冷了。

“段總,我站這就能聽清。”要承認自己的擔憂,妘端實在不想靠他太近。

“好,我問你,”停頓了一下,“你和趙明野說什麽了?”

“沒什麽,他想交個朋友。”別呀,段氏和趙家的合作正進展着,可不要因為她出點岔子。

“是嗎?”段嘉銘走近她,他可不信這話。

“還能有什麽嗎?”反問道,雖然不知道趙明野心裏想什麽,可一般話信三分。可這個時候,段嘉銘的靠近卻打斷了深想的進程,慌忙要離遠點兒,可怎麽還來得及?

“沒什麽就好,”段嘉銘手疾眼快攬住妘端,在她耳邊說到,呼吸間盡是香氣,真叫他愛不釋手。

她是倒了什麽黴啊,喝酒失身就算了,收拾東西還被按倒,現在還是給段嘉銘辦的酒會上,被這花花公子戲弄。

“段總,您忘記我說的話了?”全身僵硬,不能動彈,可嘴皮子還是能耍的。賭的就是這人的驕傲和自尊!

“我當然沒忘,只是你遲早會心甘情願,現在我只是先取點利息,別動,不然我可指不定會對你做些什麽。”輕吻着她的耳垂,舒緩着被挑動卻無法釋放的欲望。什麽時候才能得到這個女人呢?而他又該做些什麽?

“你——”誰來告訴她,為什麽段嘉銘發情不去找美女,而是揪着她一個姿色平平的人不放。

“是不是在想,為什麽是你?”段嘉銘很滿意這種狀态,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操之過急,現在最多只能動手動腳,想再行雲雨,他得想辦法。

“為什麽?”軟在他懷裏,克制着想尖叫的沖動,問道,她需要答案,而答案将決定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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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說,你很新鮮,”親着她的臉頰,段嘉銘笑道,“我還沒膩掉,自然不能放了你。”

“秦助理可以找更新鮮的,”她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自己味道和別的不一樣,所以萬花叢中過的段大少來了興趣。

“我還沒膩掉,暫時不換人。”段嘉銘的手在她腰間游弋,動作越來越輕狂。

“我膩——”奮力推開他,自己退到門口,理好衣物,開門離去。

還真是難辦,段嘉銘站穩了,不過,秦助理會幫我的。眼裏的笑意久久不散,任她走遠。

“混蛋,混蛋,”提前離場,走在路上喃喃罵道。

走着走着,到了巨大的廣場,這時候還有很多人,帶孩子出來玩耍的父母,擺地攤和燒烤攤的小販,溜旱冰的學生忙着赴約或回家的男人女人們。妘端看着這麽熱鬧的景象,煩悶稍減,于是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周圍的人來來往往,想起自己從酒會跑出來了,覺得有些開心,從來沒這麽任性一回呢!

乖巧、懂事、聰明、清高、勤奮、懶散、活潑、內向、寡情·、刻板、圓滑、心機···好像都是自己,卻又都不是,這次任性不管段嘉銘和秦家彥,算是她自大學以來做的最情緒化的事兒了吧。不過,活該段嘉銘那個混蛋,得寸進尺、恬不知恥。

高中認識一個女生,感覺很不錯,只是問她的理想是什麽是,她竟然是想要嫁入豪門的,當時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嫁豪門呢?後來年歲日長,金錢和物質的作用凸顯,才有些明白了她的理想多麽實際,財富地位名望,誰能說心裏一點兒也不在意?都是世俗中人,柴米油鹽醬醋茶,誰都離不了。有段時間很恐慌,又很清醒,錢是一定要掙的,而且只能多不能少,她太缺安全感了,多點錢有多點後盾,可又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你說人死了還能用錢砸活過來嗎?不能。有時候問自己,有時候問身邊的人,終于是選擇了徹底剪斷那份想嫁個有錢人做闊太的想法,因為實在太不實際了,她容貌不出衆,又不知道富人家裏選媳婦的标準是什麽,而且她也不去結交那個圈子的人,沒途徑沒行動,久了後更是堅定了決心,做個靠自己的女子,可這不意味着就随便過日子了,有了電腦,大量信息都可以查到,本來就喜歡看書,所以對各種事物都有涉獵,古玩、珠寶、奢侈品、花藝、茶藝、禮儀、經濟、傳媒、心理學···幾乎什麽都看過了解過,仗着記憶力好,遇上什麽都能說上話,到如今,就走到這一步了,認識的人全是段氏的合作者,不是權貴就是富豪,明星名媛的不少,可不知道怎麽的,心越來越淡了,她的薪水豐厚,家裏因為長輩的資助也好了起來,千口嶺早在幾年前修成了國家森林公園,還有位少将是老家的人,政府撥了款修成博物館了,那裏本就是個山明水秀的地方,現在碑廟小鎮變成了大鎮,有些名氣,他們家在上面還有土地山林,爸爸說将來誰有意願就回去,妹妹和小弟們都在城市,達州、成都、重慶,大半個家族都在這幾個地方了。

她想回去,回去修房子,栽花種樹,過遠離城市的生活。奶奶的話真對——城裏的空氣難聞,碑廟也不好,我還是想回千口嶺。

妘端坐着想着,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她是段嘉銘盡職盡責毫無私人關系的妘秘書,就這樣直到老了退休也很好,可偏偏喝酒誤事,清白沒了,又舍不得工作和薪水,現在媽媽還要她和齊棟交往,而今天是段嘉銘第三次對自己動手動腳了,她忍得一次兩次,只要沒出底線也還好,可段嘉銘的花心風流她是見識了的,再這樣下去,不是她辭職就是段嘉銘打破原則用強,哪一樣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手機這時候響了,是媽。

“喂,媽,”心裏好委屈,可又如何開口?

“在幹嘛呢?”汪淑茗的心情很好。

“在逛夜市呢,有好多人,我想吃燒烤。”她實在很會裝,這時候還能笑。

“少吃點那些東西,你胃不太好還給自己找事。”斥責道,這丫頭老是貪吃,怎麽就長不胖呢?給她點兒教訓。

“知道了,我還沒買,不吃了,你在家怎麽玩啊?”心裏很暖,眼眶一酸想哭。

“和你張姨去逛了街,然後看了看上海的老建築,你也是的,上海飛杭州也就最多一個小時,到了都不打個電話。”汪淑茗語氣帶點兒埋怨,可妘端知道,媽是提醒她要報平安。

“是我錯啦,今晚老板參加酒會,下午準備,就給忘了,下次一定到了就給您打電話。”服軟求饒,這是媽啊。

“嗯,我就打個電話問問,對了,你回來記得帶上張阿姨的禮物,知道嗎?”汪淑茗囑咐道。

“知道了,你早點睡,我再逛一會兒就回酒店了。”妘端連忙接話,千萬別再說下去了。

“別太晚,回來我們去你張姨家看看齊棟。”汪淑茗不忘此事。

“好好好,我挂啦。”切斷電話,哎,該怎麽辦呢?媽和張姨感情那麽好,齊棟沒有反對的意思,似乎大家都挺樂見他們倆成事的。可她不願意啊,媽朋友的兒子,不能傷害也不能答應,毛毛支的招是不錯,可能找的,只有段嘉銘一個啊,而段嘉銘也絕對對她沒意思,最多有的,是性的想法。

理不出個頭緒,都不知不覺坐在這裏半個小時了,也該回君悅了。

“喂,秦家彥,我回酒店了,不用找我。”和秦家彥通了話,出了廣場招了一輛出租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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