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勾引段嘉銘

第二天八點半的時候,段氏和永通在留安鎮政府的辦公室裏正式簽訂了合同,大家都為此高興,當地政府的領導臉上笑開了花,對兩家公司的人很熱情。

妘端換上了套裝,依舊是刻板肅穆的樣子,盡職盡責地處理着事物,面對段嘉銘的态度沒有絲毫變化,搞得段嘉銘心裏有些覺得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幻覺,可自己屋子的百合花提醒着那是事實,他只好認為這是妘端的職業面,還有就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來留安鎮簽合同是永通想出來的,因為不想再在杭州那裏吵架了,還有就是想讓段氏看看開發地的實際情況,拆遷問題有些棘手。所以一行人跑到這個地方來,昨天來的時候,兩家人員在專家和工程師、政府人員陪同下看了看留安開發地的情況,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昨晚段嘉銘就是在聽了各方想法和意見建議後回到屋裏,接到妘端的電話的。

簽好了合同,段氏的技術和管理人員留下,初來的專家和工程師也留下,因為政府和拆遷工作還需要他們。所以來的時候大群人,回去的時候卻只有十來個了。

段氏在留安租了樓安置人員,這下他們不用住旅館了。而趙明輝和段嘉銘這些最高層的人自然要走,最重要的事完了,自然要回去向老爺子說一聲,再加上還有大批的事物要處理。所以當坐上返程車時,妘端很沉默地不開口,段嘉銘和趙明輝卻是話題不斷,秦家彥和趙明輝的兩個秘書也有話說。

說着說着扯到了女人身上,趙明輝和段嘉銘心性相似,也是個風流公子,前幾天的酒會上,他身邊的女伴是個妙曼的女子,談吐優雅帶媚,不時用眼睛與趙明輝調情,可不時也會對段氏的這位接班人暗送秋波。

“段兄,我們兩家的合作已定,成功在握,今晚的慶祝早就準備好了,你明天就回上海,今晚一定玩個盡興。”說完了工作上的事,趙明輝把話引到了娛樂慶祝上。

“好啊,浙江出美女,杭州更是美女雲集,你辦歡送宴,可不能小氣。”妘端的反應實在太讓他不滿了,心思稍轉,段嘉銘也笑道。可有個地方,他卻是時刻關注着。

“你我多年交情,還會不了解嗎?”他辦這個宴會,目的明确,一為歡送,二為向有的人宣告,三為慶功,四則聚集各界人士,下一個合作也許就在宴會上産生了。

“知我明輝。”段嘉銘說到,眼睛觀察着前座的妘端,可惜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只能看見背部。

妘端自然是将話聽入耳的,心裏那個判斷愈發清楚起來,而此時思前想後,終于做出了決定。段嘉銘,是她唯一的應急方案。她動作必須快點,媽媽的催促,而段嘉銘現在身邊沒人,可過了今晚的酒宴,那就不一定了。就趁着他對自己還有新鮮感的機會,找他應付媽媽!

至少段嘉銘選擇了女伴這段時間裏,他的花心會暫時收起來,一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那要用什麽辦法讓他答應呢?接踵而來的問題使妘端認真思考着,混然未覺有人正看着她,眼裏充滿了複雜的神色——憤怒、不甘、挫敗。

“妘秘書,”段嘉銘語氣不善,車裏頓時安靜下來。可妘端正想着事情,沒聽到。

“妘秘書,”又叫了一聲,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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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反應。

段嘉銘的臉色陰沉下來,幾乎可以确定,她是故意這樣。可他偏偏要叫她應聲。

“妘端,”秦家彥見形勢不妙,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妘端轉過頭來,有些不解。

“段總剛才叫你。”小聲解釋道,給了她一個“要小心”的顏色。

“段總,有什麽吩咐嗎?”這才反應過來,看向段嘉銘,卻敏銳地覺察到他的不喜,誰得罪蝴蝶少爺了?

“今晚的酒宴你不用去了,”定好返程機票和收拾行李,秦助理和我今晚不回酒店。

“是,”這時候不能違抗他,大不了回杭州後自己動作快點做好他交代的事再去。臉上平靜,看不出一絲端倪。可心裏卻想着,真是麻煩啊,不去酒宴不就給了別人機會嗎?那她的應急方案怎麽辦?

“明輝,我很期待酒宴。”不再理會妘端,由陰轉晴一樣,臉上帶笑,對身旁的趙明輝說到。

“看來是要為你準備好房間了,”心照不宣地笑笑,趙明輝立刻示意秘書董然安排。

“是,”董然會意。

“董小姐 ,請把酒店名稱和地址告訴我。”秦家彥深知自己老板的習性,什麽不需要別的了,君悅的總統套房裏頭那些用品,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也好,”董然笑道,“旗京,今晚舉辦酒宴的地方。其他細節,我們到了再談。”

旗京,點點頭,回杭州還得走一趟了,還要問問妘端,那些用品在哪裏買。這次出差他先行一步,是妘端安排的酒店,老板的事情也是她打理的。

“最近段兄有些什麽事做,我這段時間無聊得緊。”趙明輝轉了話題。

“遇到了個有趣的女人有趣的事,不過新鮮勁消退了不少,我倒更喜歡你今晚的安排。”是的,在她的冷靜和漠然面前,挫敗地只好轉移一下注意力,但要他放手,不可能。

看段嘉銘不想多說,趙明輝笑道,“我倒是最近爬爬山,老呆在杭州城裏悶。”

杭州西湖十景,你是看膩了。段嘉銘笑笑,順着他的話題走。只因妘端的事情令他情緒最近變化很大,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困擾着他,工作時還好,而現在,他腦子裏全是那張平靜淡漠的臉和疏離的語氣。

妘端轉過去繼續想着怎麽安排,段嘉銘交代的事、酒宴、還有秦家彥一定會來問她···

趙明輝的秘書助理算是見識到妘端了,心裏感嘆。當秘書的真是命苦,他們趙總相比起來實在不錯。

轉坐飛機的時候,一行人定的商務艙,而來的時候,大家都坐經濟艙。彼此沒有太多話,偶爾一兩句,很安靜,這次沒有暈機,妘端坐在段嘉銘後面,翻看着雜志書籍,秦家彥和董然坐在一起,細聲說話,而趙明輝的助理安靜地閉着眼假寐,沒有什麽話。

趙明輝本是和段嘉銘坐在一起的,但不知道中途什麽緣故,他起身去了哪裏,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到了杭州的機場,段嘉銘上了趙明輝的車直接走了,而秦家彥和她只好打的回君悅。坐在出租車上,這家夥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妘端,老板的房卡,你收拾東西不能去酒宴,真是可喜可賀。”半是玩笑半是實話,因為以前妘端老是叫他幫忙推掉這些出席的事。

“我會去的,你把旗京的位置告訴我。”接過房卡,她的話出人意料。

“你會去?'驚訝,難以置信。

“你先告訴我,前幾天的酒會上東西還挺好吃,這次在旗京,應該會更好。”雖然這不是主要目的,可是還是在她的安排裏頭。

“你——“秦家彥笑了,別人都是為了好玩,結交朋友,交際應酬,可她卻只是為了吃的。就連開車的司機都憋着笑。

“不行嗎?理所當然,對了,段總今晚不回來,你還要準備好他的用品,你告訴我地方在哪裏,我就告訴你在哪裏可以買到買齊。”真是的,她的理由就這麽好笑嗎?

“得得得,行,雖說老板不讓你去,可你也不一定聽他的。”秦家彥止住自己的笑說到。

回了君悅,秦家彥做自己的是去了,妘端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好東西,打了電話給航空公司定好三張頭等艙機票,就拿着自己的錢包和套房房卡去了段嘉銘的房間。

面對總統套房的奢華,他們的房間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可妘端已經對此視若無睹,心裏想着快點搞定段嘉銘的事後好去給自己挑禮服什麽的,現在是下午兩點,酒宴是晚上七點,中間四個小時,要買衣服鞋子、配首飾包包、還有頭發化妝和去旗京,好吧!還是馬上行動才是正理。

段嘉銘的東西來的時候就是她收拾的,衣物、文件,其實還沒多少,只是放在桌上的迪奧專用禮服盒是個意外。

算了,八成是買來送女人的。拿起禮服盒子要放進行李箱,雖然很好奇段嘉銘這個從來把這種事甩給她和秦家彥的人會自己買禮服,也有點想知道裏面的禮服長什麽樣子,可還是決定裝進箱子萬事大吉!反正這是段嘉銘最後一件東西了,接下來就可以做自己的事兒,心情輕起來,手裏的盒子輕搖來去,她真是很少有這種行為,因為秘書的說話做事必須周密穩重,可手上這個東西也就是件價錢高點兒的衣服,所以本性暴露了,而這一暴露,意外發生了。

盒子的抛物線在雲端眼前飛快結束,結果是盒子開了,禮服在裏頭安全躺着。

不能玩了,皺皺眉,蹲下身去要撿起來,可看見盒子裏的禮服,好眼熟啊,這不是她試過的那件嗎?幹脆拿了出來,的确是那件無肩設計的禮服。她有些發愣,段嘉銘是什麽意思?那天沒注意他的神情,可如今想來,或許是因為她穿上後效果還行的緣故吧,可因為這樣就把它買下來,實在是很奇怪。

還是把禮服裝好放了進去,起身将它裝進行李箱,拉上鏈子,又把箱子放在門口不遠處。

算了,不想那麽多,最多只是段嘉銘對她的新鮮勁沒消,一時沖動,也有可能是買給哪個身形和她相仿的女人的。關上房門出來,心裏卻有點莫名,可酒宴是一定要去的。于是甩開這些猜想,她該去買禮服了。

旗京和君悅一樣,走的是高端路線,同樣是五星級,只不過後者地處西湖周圍,前者在繁華之中。

晚上七點,旗京的酒宴大廳裏已經很熱鬧,因為依着中國的習俗,參加聚會要準時或提早一點。趙明輝做為酒宴的舉辦者早早地在大廳裏了,和來客交談說話,言笑晏晏,翩翩公子。

但段嘉銘可沒這麽早,足足半個小時後才出現在酒宴現場,長身玉立,形容俊朗,風度優雅,一出現就引來諸多目光,不多時身邊就圍着一堆女人。

秦家彥是早就到了的,先去十八樓的總統套房裏把買好的用品放在房間裏,再比段嘉銘早出現在酒宴上十幾分鐘,美食、美女,哪樣都不能錯過。

兩個人各自在酒宴上應酬,秦家彥甚至比段嘉銘還忙,因為他是老板的助理,所以很多女人都想借他的嘴問出些有用的話來。上海段氏,那可是頂級的豪門吶,就算是到場的男男女女都身份不凡,身價厚實,可也只有少數是與段家差不多的,比段家更富貴的,卻不在這裏。浙江趙家在浙江的實力屬一流中的一流,可趕段氏,還有點兒距離。

再看看段嘉銘,敢直接到他身邊的女人,莫不是在場之中最出色的美女,要麽樣貌,要麽氣質,要麽有膽。段嘉銘很享受這種待遇,美女環繞,趙明輝果然是有些了解他的,不過,還不真正了解,眼前的女人們對他而言,不過爾爾。可面上還是談吐自然,帶着輕狂的口氣,親近地周旋着。

八點了,酒宴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妘端從出租上下來。旗京就在眼前,停車場上靠滿了名車,她這樣來,倒有些像灰姑娘一樣 ,只不過南瓜馬車是普通的出租車。

可這又怎樣呢?還是到了旗京門口了,她這一身裝扮加上段嘉銘秘書的身份,就足夠讓她走進那個繁華如夢觥籌交錯的世界了。何況,她是為了她的應急方案來的。

酒宴大廳在三樓,當到了大廳門口,她看見穿着優雅的侍者端着紅酒香槟或果汁進進出出,門口兩個侍者立着,微低着頭。

十一厘米的鞋跟有多高?但至少沒有十五厘米的鞋跟高吧,踩着小步一如那些優雅的明星名媛一樣緩緩走到門口。

“您好,請出示您的請柬。”門口的侍者雖低着頭,卻機靈有禮的說到,不卑不亢,好像他們本就是這樣的。

“我是段氏總裁的秘書,沒有請柬。”有些意外,随即就想通了,這次的酒宴趙明輝的手筆很大,或者說趙家的手筆很大,當然會請那些真正能來這裏的人,而一切,因為段氏和趙家的合作。

“請稍等,我們需要請示。”那侍者說到,預備進去尋找趙明輝。來的人都有請柬,除了段氏接班人和助理,可沒聽說什麽段氏秘書。

“好,不過請快點。”雖能理解和接受,可站在門口可不太好。

“不用了,她是段總的秘書,直接讓她進去。”身後傳來趙明野的聲音。

“是,三少。”侍者見是趙明野,對妘端的話才确定了。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趙明野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清朗陽光。

“你好,紅酒先生。”伸出手來,妘端笑道,他免了她的等待,自然心存謝意。

“我能做你的男伴嗎?”輕握她的手,趙明野笑道,今晚的妘秘書真不一樣,除了美之外,還有什麽詞來形容?二哥說她有趣,可哪裏只是有趣。

“謝謝,”大大方方挽住他,走進大廳。

秦家彥煩不勝煩,這些女人實在是瘋狂,每句話都是圍繞着老板的事情在轉,正當抽身逃遁時,恰巧看見門口的男女。男的是誰他不感興趣,但和趙家二公子有些相似之處,看年齡應該是他弟弟趙明野。不過他身邊的女伴是誰?

“不好意思,我去看看。”秦家彥終于找到開口的機會了,不等別人反應,人就走了,直往趙明野靠近。

“紅酒先生,我去找我的朋友,先走一步了。”妘端看着這滿大廳的男男女女,也不知道段嘉銘在哪裏?莫不是已經看中了哪位美女,正在哪裏親親我我吧。

“我倒想讓你多陪陪我,”趙明野笑笑,一進來就收到來自其他男人豔羨疑惑的目光了,這段氏妘秘書,怕是誰都沒認得出吧。

“這裏美酒很多,你還是去嘗嘗你心愛的紅酒吧。”妘端收回挽着他的右手,玩笑道,我地去找人啦。

“也罷,待會兒再聊,我去了。”看她眼光游離,似乎真是在找誰,也不多留,就自己往侍者走去。

妘端站在原地搜尋,眼眸盼轉,只見四周探來各異的目光,有好奇的,有疑惑的,也有豔羨嫉妒的,或是高傲不屑的,真不愧是所謂上流社會呀。

“美女,”有人叫她,還是很熟悉的人,姓秦名家彥。

“秦家彥,”妘端側過身面對他,臉上是笑意,別人看來是優雅的,可只有她才知道,現在的秦家彥,怕是認不出來自己。

“妘,妘端。”離她不過三步的距離,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秦家彥停住腳步,張大了眼看着她,這是真的嗎?不敢相信。只好又走近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妘端。

“怎樣?”妘端是自信的,了解自己,所以知道什麽是最合适的。

秦家彥不知道如何說話才好,他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了,完美的也不是沒有,可明明名妘端長相也就算清秀,為什麽這樣的她卻讓他覺得自己看走眼了呢。

“很好,”半晌蹦出這麽兩個字,不是沒有形容美女的言辭——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什麽的都是老掉牙的了,漂亮、美麗、妖豔、優雅這些詞卻又不合适妘端,只是覺得,她站在那裏,就已自成一道風景。

“段總呢?正事要緊,她問道。看顧着四周,心裏有些着急。

“不知道,八成被圍住了。“秦家彥回答到,”你不怕他看到你?”

“怕什麽,我有點事找他。”妘端想着現在段嘉銘應該是在女人堆裏,而且是在美女堆裏,有了方向。

“我去找他了,你記得幫我嘗嘗中式點心,我去啦。”要是段嘉銘在這裏找到女伴了,那她的應急方案就沒戲了。于是看準了人密集的地方走去。

“哦,好。”秦家彥呆呆到,回過神來見人走遠了,心裏突然覺得不是滋味。他也算了解她了,卻也有這麽感到不太懂她的一天。

美女争奇鬥豔的地方就是段嘉銘在的地方。走近一處美女成堆的人群,果然,春風得意的段少爺正很開心地和一衆美女聊天。妘端站在外沿,靜靜聽他說話,不時引來女人們輕笑的聲音,心裏最後一點不安終于消散。這樣的段嘉銘才是真正的段嘉銘,會對她動手動腳,也會對任何他感興趣的女人這樣,而這樣的段嘉銘,她才能放心地和他交易。

“段總,”她開口叫他。聲音不大,能讓離得不遠的段嘉銘聽到。

段嘉銘果然搜尋聲音的來源,因為這個女人的聲音是新鮮的,并非任何一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他看到了,走上前去。

“你是?”認不出來,有點像他的秘書,但分明不是,四周的女人散在一旁,好奇地交頭接耳,眼裏懷着探究和敵意。段嘉銘看着這個女人,一種想法油然而生,就是她了,今晚的床伴。

我是?她笑意吟吟,眸光流轉。沒有忽略他眼中的異彩,看來還有機會。

“老板,妘端來了。”秦家彥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說到。不過,老板也沒認出來呢,哈哈,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看走眼。不過現在,倒有些期待老板的反應。

“她在哪兒?”段嘉銘覺得不可能,他的話妘端從來都很服從。

“一點兒也不好玩,秦助理,你能不拆穿我嗎?”搞破壞的秦家彥同學,我還沒玩夠呢?給壞事兒的罪魁禍首一個沒好氣的眼神,妘端這才說到,嗓音帶了俏皮和埋怨,顯得十分活潑。

“你跟我來——”話裏帶了被壓抑的薄怒,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離開酒宴。衆人驚訝不已,看着這番情形都十分好奇。

“秦助理,這裏你處理。”走前段嘉銘留下一句話,人早拉着妘端出了大廳。

“沒事沒事,大家別見怪。我們老板臨時有點事。“秦家彥笑着打哈哈,趙家二公子在哪裏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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