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自打帝炀把游宙從白玉禁魂的幻夢中拽出來以後,他就成了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每日都賴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甭提多麽逍遙自在了。而身為帝峯集團執行總裁的帝炀,竟搖身一變成了帶有人qi氣質的家居型好男人。天大亮,帝炀起床開始做飯,随後又要伺候着小少爺起床,吃過早飯背着他到樓下溜一圈,一上午就這麽忙活過去了,到了下午,帝炀哄着游宙睡個午覺,自己則是去店裏張羅生意。到了晚上,帝炀關店回家,路上還要給游宙買上一個黑天鵝至尊蛋糕供他享用。一開始,帝炀總會給游宙買14x14尺寸的蛋糕,可每次游宙都會剩下許多,沒辦法,只好改成買最小的12x12尺寸的。
帝炀換着花樣的買,但游宙看吃的只有一種,那就是‘愛琴海’。這天也不例外,帝炀關店以後跑了趟蛋糕店,買了蛋糕後開着車繞了個遠路,特意從遠基大廈前經過。帝炀瞥向窗外,看着遠基大廈大堂裏人來人往,神情卻是異常暴戾陰狠,淩厲的目光收回,踩了油門兒離開了。
鵬先生離死不遠了,這一點是誰也想不到的,包括鵬先生他自己。那天從游宙的利爪下逃脫,鵬先生回到了住處,以三只雞和兩條狗還有十只蝙蝠才把所受的傷治好,只是這段期間他沒辦法在行動,可惜他又按捺不住想要把游宙得到手的悸動。鵬先生心思着辦法這段期間,每天照常上下班,直到某天晚上從遠基大廈出來,他遇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他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鵬先生想跑,跑的遠遠的,只可惜……鵬先生被虞沖抓到了一個別墅裏,醒來的時候,虞沖把白玉禁魂交給了鵬先生。鵬先生按照虞沖的話做了,把白玉禁魂郵給了游宙,之後的便再沒了虞沖的指示。
鵬先生每天顫顫驚驚的過日子,生怕虞沖哪天再次找上門。
帝炀回到了家,一進門,他便被游宙拽到了卧室裏,這幾日對外宣稱感冒難受,成功避開了老太太和游宇的追問。游宙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緊張兮兮地說:“你怎麽才回來啊。”
帝炀晃了晃手裏的蛋糕,“給你買這個去了。”
游宙撅了撅嘴,臉色通紅道:“先不說這個了,我都快吓死了。”游宙彎腰從床底下拽出一個紙箱子,掀開蓋子後露出裏面一個嶄新的白玉禁魂,“你說這是誰啊,純心想讓我死是不是,又給我寄來一個。”游宙把白玉禁魂從箱子裏抱了出來,這回他可沒膽量摳掉眼睛處的紅泥了。
帝炀擡起大手,在游宙的頭發上揉了揉,“有我呢。”帝炀從游宙手裏接過白玉禁魂放在桌上,用指甲摳掉了上面的紅泥,兩道紅光射0出時,帝炀沒有任何遮擋,游宙親眼看着兩道光線進入了帝炀的雙瞳中。
帝炀原地站住沒了動靜。游宙推了推他,見他沒動靜後,游宙焦急的大喊起來,“帝炀,你丫聽見我說話了沒啊,帝炀,帝炀……”話音剛落,帝炀的雙眸中突然有了色彩,緊接着肩膀一動,“喊什麽呢。”
游宙松了口氣,打量着他說:“我還以為你進去出來了呢,要是那樣,我可就下狠手把你砸暈了啊。”
帝炀進入白玉禁魂中前後不過兩分鐘,如今出來了他怎麽能空手而歸,他擡起白玉禁魂朝地上砸去,禁魂碎裂紅煙彌漫,不多時,一個薄影慢慢凝聚,最終形成一個女人的魂魄立在卧室當中。
游宙大吃一驚,結巴道:“這……這不是趙書拓他媳婦兒嗎?”
帝炀點頭,“不管是誰寄來的,也不管他想幹嘛,總之是幫了我們一回,也省去不少功夫去尋找她的魂魄了。”
游宙被帝炀誘導,思考重點發生了嚴重偏移,其中原因自然不會去細細思量了。游宙跑到趙書拓媳婦兒魂魄的前面,上下觀察幾眼,“她怎麽不動啊,是不是缺了主魂?”
“不是。”帝炀脫了西裝外套,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她被禁锢在白玉禁魂中太久了,需要一段時間來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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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游宙回身坐在床上,晃悠着腿說:“醒魂需要醒魂鈴,這東西我這兒可沒有啊。”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游宙應聲道:“那要不要把趙書拓召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啊。”
帝炀想了想說:“暫時不用,先把他媳婦兒的魂魄關入香爐裏就成,過後等給她醒了魂,再讓她和趙書拓相聚就成。”
“嗯,那就這樣。”游宙跑到櫃子前一通翻騰,從裏面掏出一個銅鐵香爐,随後結手印将趙書拓媳婦兒的魂魄關進了銅鐵香爐中。
帝炀盯着游宙看了許久,待他完成了一切後說道:“你對我房間很熟啊,我的東西放在哪兒你都知道?”
游宙頓時有些心虛,低着頭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私自翻別人的東西實在是不太厚道,可又轉念一想,他和帝炀現在如今是什麽關系,索性一瞪眼,底氣兒十足的說:“我翻了,咋地吧,你要打我還是咬我啊。”
帝炀笑吟吟地看着他,趁其不備将游宙拉進懷裏,湊到他耳旁,以暧昧的語氣說:“不打你也不咬你,我要……吃了你。”說完,帝炀在游宙的耳蝸處舔了一下。
“啊……”游宙極其敏感地哼了一聲,渾身就跟過了電似得一抖,立即軟進了帝炀的懷裏。
“投懷送抱啊?”帝炀眯縫着眼睛說。
游宙張嘴在帝炀的胸口上咬了一口,“來不?”
“你想?”
游宙擡手一拳砸在他身上,“少拿喬兒,我就問你來不來,不來這輩子都別指望了啊。”
“來啊,當然來,必須來。”帝炀搖身一變成了荒0淫無道的帝王,‘美人’在懷,豈有不吃的道理?
客廳裏,老太太在看家庭倫理劇,而卧室裏,游宙和帝炀翻雲覆雨折騰的那叫一個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游宙自始至終就沒怎麽出過聲,他極力克制想要出聲的沖動,壓抑着,抑制着。
汗涔涔的感覺極為不舒服,游宙伸腿踢開了被子,半趴在床上說:“好疼。”
“疼?”帝炀皺眉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真的疼嗎?”
游宙反手扼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說:“痛并快樂着。”
帝炀滿足的砸吧砸吧嘴,慢慢閉上了眼睛,“睡覺。”
“等會兒睡呗。”游宙湊到帝炀面前,用下巴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磨着。
帝炀微笑道:“不睡覺幹嘛,再來一次?”
“嘿,說正經的呢。”游宙靠着帝炀的肩膀躺好,眨着大眼睛說:“帝炀,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着我?”
“你想知道什麽?”帝炀在心裏說,游宙,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但是實話實說之後,我們之間還能像現在這樣嗎?你真的願意聽實話嗎,有些時候,謊言是勢在必行的,戳破了,一切就都變了。
游宙似乎感應到了帝炀的想法,他不想讓自己知道。游宙撅了撅嘴,頗為無辜地說:“算了,當我沒問……”反正你能在身邊就好。後半句話游宙沒說出口,可帝炀還是知道了。
帝炀默聲回答,我會的,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
游宙沒有吃帝炀買來的蛋糕就已經睡着了,待他睡熟以後,帝炀慢慢坐了起來,換了身衣服以後,打開窗戶跳到了樓下。帝炀的豪車就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走了五分鐘後,他開車朝遠基大廈的方向開去。
說來也巧,鵬先生這天公司出了問題,和一衆職員正在奮力加班,中間休息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泡了杯咖啡,還不等品嘗,他的眼皮瘋狂如鼓一般跳個不停。鵬先生練長生上百年,法力不弱,當下就覺察到今日會有禍事發生。鵬先生絲毫沒有猶豫,拿着公文包離開了公司。
鵬先生被游宙發現了身份,從那往後在沒打過鐘凱飛的車,此時他只能随便攔下一輛出租車往家回,當自家小區越來越近的時候,鵬先生總算松了一口氣,看來,最近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付錢下車,鵬先生順着花園拐進了所居住的樓棟內。樓道裏黑漆漆的,本應在他咳嗽一聲吼亮起的聲控燈今天突然失控了,鵬先生難免警惕起來。他朝着電梯走了幾步,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在電梯口不遠處,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重的殺意。
“你……你是誰?”
黑暗中的人冷笑一聲,随後打了個手響,樓道內的聲控燈突然亮了起來。帝炀斜靠在牆上,淩厲而又譏诮的目光掃過鵬先生,“一個快要死了的人,知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