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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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末世之幸福女配

作者:香胡胡

備注:

不明原因進入別人的生命,卻發現身處某個故事之中。

原來的故事裏,一個空有美貌、在末世凄慘身死的女配,她跨越時間與空間,中途接管這段注定的人生,能否改變已知的命運?随着故事發展,她越來越疑惑,到底是作者創作了故事,還是這個世界曾被作者窺見後記錄?

末世,有什麽?喪屍?異能?變異物種?外星人入侵?或者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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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溫妮

“女人,站住。”一只手伸過來抓住她的胳膊。

“什麽事?”她停住腳步,回頭,掙了掙被禁锢的胳膊,胳膊上的手松開了。

“女人,我救了你,難道你不該說聲謝謝?”男人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看着女人狼狽的形象:滿頭大汗,淩亂的頭發夾着草屑,作戰服上沾滿了泥土、血漬和碎肉渣……啧啧,不過是幾只變異獸偷襲,她居然把自己弄得全身沒一處幹淨地方。

“謝謝。”冷淡說完,女人轉身離開。

男人嘴角抽了抽,又跟了上去。

女人鑽進一個帳逢,裏面傳來說話聲:“溫妮,方才唐錦救你了,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不,他看上的是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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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可是,也沒見他像汪博一樣随時跟着米米呀。”

“就為了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呗。”

“什麽意思?”

“你說,從來高高在上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俯低做小嗎?——哪怕那是米米。”

帳外的男人挑起了眉。

“溫妮,唐錦話雖不多,卻并不盛氣淩人,你怎麽說他高高在上?”

帳篷裏靜了靜,名叫溫妮的女人突然笑了笑:“柯兒,你看中那個唐錦了?”

名叫柯兒的少女嬌羞地嚷:“溫妮,人家哪有。”

“現在的世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就告訴他吧。”

“溫妮——”

帳篷外,男人幹脆就地一坐,聽着帳內兩個少女玩笑打鬧,直到帳門被掀開。

溫妮呆了呆,這個男人,不去守着米米,怎麽倒坐在她們的帳外?

男人懶洋洋看着自己救下的女人,卻見她一呆之後,一聲不吭端着裝髒衣服的盆子走了。

咦?

男人挑眉:欲擒故縱?

起身又跟了上去,這個叫溫妮的女人長相豔麗誘人,晚上自己又沒伴兒,可以拉回帳去暖床。

溫妮站在淺水處用冷水洗了頭臉,又趕緊洗衣,一邊不忘警惕地随時觀察周圍動靜。末世動植物變異,不知什麽時候便會被襲擊,過了兩個月這樣的生活,她曾經所有的懶散都被現實折磨得丢到了爪哇國。

枯枝折斷的聲音入耳,她利落地一個後空翻躍出淺水,右手同時從腰間拔/出武器……一聲肉體的撞擊聲後,她四腳朝天躺在了地上,身下,墊着具男人的軀體,一只強壯的胳膊環上腰,耳畔,男人低沉地笑:“這麽着急投懷送抱?”

“放開。”她甚至沒回頭看一下環住她的是誰。

“真的希望我放開?”男人挑逗地對白嫩誘人的耳朵呵口熱氣,感覺女人随之打了個哆嗦,滿意地笑了。

“知道為什麽你比汪博優秀米米卻選擇了他嗎?”感覺到腰間環繞的胳膊一緊,溫妮挑了挑眉:“先把我放開。”

男人松開胳膊,女人毫不留戀地起身離開。

“唉,你還沒說呢?”看着女人又走進淺水洗衣,躺在地上的男人撐起上身。

“哪怕已是末世,米米的堅持仍然不會改變,她要的是全心愛她的男人。”溫妮快速搓洗着衣物,“你雖優秀,卻四處獵豔,如果不改,以後,你永遠也不會有機會。”

“哦?”男人的聲音漫不經心,似乎方才聽到的不是心上人的擇偶标準。

溫妮不再說話,男人也似陷入了沉思,十分鐘,溫妮把一大盆兒衣物洗完,轉身上岸,腳剛出水,地上的男人突然沖她擲出飛刀……

溫妮的心髒緊縮成一團,要死了嗎?因為不是她的身體與命運,所以,這麽快就被殺?

刀從耳邊飛過,動物臨死前發出凄厲的鳴叫,接着是重物落水的“咕咚”聲。

男人興致盎然觀賞了一會兒溫妮僵硬的姿勢與驚懼的表情,“從水裏踏上陸地,就覺得安全了?”

男人擦身而過,快速伸手拍了拍寬松作戰服裏挺翹的屁股,“女人,你還有很多要學。”

溫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回頭瞪了那個彎腰撿拾戰利品的男人一眼,氣呼呼踏着重重的腳步走了。

男人看一眼飛刀插/入飛鳥頭部的位置,不滿地嘀咕:“怎麽偏了一點,明明瞄準的是左眼。”

拎着變異鳥屍慢騰騰跟在女人身後,看着女人因為生氣跨得特別大的步子,回憶方才一臂便環住了的纖柔腰肢,還有那彈性十足的屁股,男人的手指下意識動了動,以他的經驗,這女人闊大的作戰服下,有一幅魔鬼身材。

剛進入營地,一個長得像天使一般的少女跑到溫妮跟前:“妮妮,你又去洗衣裳?”

溫妮點頭,臉上神情不變:“有事?”

“妮妮,我們是發小啊!”

“嗯。”溫妮點頭,是發小沒錯,只是,那又如何呢?最後,不也是各人有各人的人生?一個被捧入雲端,一個被踩入塵埃。

“妮妮,你為什麽變得這麽冷淡?我說了嘛,上次救你去晚了點兒,真的是因為事發突然啦。”少女泫然欲泣,澄澈如秋水的眸子裏有着欲訴不能的委屈。

“溫妮,你又仗着和米米的交情惹她傷心。”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快速跑過來,心疼地環住米米的腰,一邊不忘抽空瞪了溫妮一眼。

溫妮放下手上重量不輕的盆子,環胸面無表情看着相擁的兩人,尾随溫妮的男人在幾米外停住腳步,饒有興致地等着看這個冷淡的女人如何應過。

“還有什麽不滿?我都聽着呢。”

米米扯了扯男友的衣角:“汪博,你不要這樣,溫妮雖然高傲了一點,但是,她打小照顧我……”

溫妮挑起眉,雖然高傲了一點?她高傲嗎?

名叫汪博的青年憐惜地撫撫女友纖弱的背:“米米,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已經長大了,哪怕是發小,你也要小心……”

溫妮第一次點頭贊同汪博的話:“沒錯,別說只是發小,便是戀人、家人,也不能保證他們有一天不會背叛你。”

米米委屈地擡頭看着汪博,汪博氣急怒斥:“溫妮,你什麽意思?挑拔我和米米的感情?”

溫妮看一眼臉色難看的汪博,偏了偏頭:“不過,汪博對你倒真的癡心一片。嗯,應該說,你是他的信仰。”那個故事裏,是這樣描述的吧?

汪博的怒火小了一些,但仍不願意給溫妮好臉色看,“別以為我會原諒你。”又低頭哄自己的寶貝女友:“米米,你看,連這個女人也得承認我對你的心……”

溫妮彎腰端起裝滿衣物的盆子,頭也不回走了,留下一對戀人親親我我。幾米外的樹後,一個男人形單影只看着那對相擁的戀人,臉上神情高深莫測。

羨慕嗎?啊,是有點兒,那樣純真的熱情,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經沒有了,哪怕現在披着一個十九歲少女的皮,她的心,仍是幹枯的,沒有少年人的柔嫩與敏感。

“年輕真好呀,哪怕這樣惡劣的環境,仍然擋不住荷爾蒙的燃燒……”

“哧——”挂着大大笑容的甜美少女撩起帳門走了出來,“溫妮,誰在燃燒荷爾蒙?你嗎?讓我檢查檢查。”說着,舒展柔韌的身體撲了上來。

溫妮的腳向側輕移一步,少女撲了個空,轉身嗍着嘴拖長聲音不滿地抱怨:“溫妮,你不和我好——”

溫妮晾着衣裳,涼涼道:“是嗎?那麽,下次自己洗衣裳。”

少女一聽,臉上表情大變,立馬猴過來谄媚地陪着笑臉:“溫妮最好了,溫妮一點兒也不冷淡,溫妮熱情似火……”

哼一聲,溫妮甩甩手上的水珠,将已空了的盆子遞到少女手裏,頭也不回轉身走了。

少女大驚:“溫妮,你去哪?”

“打獵的人要回來了,我去做飯。”

一群二、三十歲的男人鬧哄哄擡着獵物回到營地,将東西都交給溫妮後便轉身走了,溫妮也不以為意——她幫着衆人做飯,而他們帶着她歷練,大家互惠互利。

兩個月,她的臂力強了許多,如今不須人幫忙,就能拎起幾十斤重的獵物去毛、剔骨,比起剛接管時這個身體的嬌弱,已有天壤之別。

兩個小時,做好十幾人的飯,她疲累地坐在人群中埋頭苦吃,只是,哪怕拼了命的吃,她仍是吃得最少的一個,就連形似天使的米米,那飯量也相當于末世前兩個成年男人的飯量。

衆人用完飯都走了,她慢吞吞收拾着殘局當做消食,一邊不着痕跡把不曾動過的食物收入空間,這個隊伍的人都很強大,不太在意剩餘的食物,可據說現在的城裏,許多人正在忍饑挨餓,那些沒有力量自身又不努力的人,在任何世界,都只能吃苦受窮、忍饑挨餓。

步出臨時餐廳,她在門口又遇到了那個男人,嘆了口氣:“唐錦,你到底要做什麽?”

男人眯着眼打量女人涮洗餐具後還沒放下衣袖遮掩、□在衣服外面的小臂,皮膚白嫩、光滑、幹淨,身材凹凸有致,手感柔韌綿軟,容貌美豔——上等品!評估得出的結果讓他很滿意,用目光示意自己不遠處的帳蓬:“做我的女人。”

溫妮皺眉,這具身體已經換了個芯子,為什麽還是引起了這個男人的興趣?或許,他看中的,便是這具身體?

“唐錦,城內,九成的女人都想聽你說這句話。”那個故事裏,這個男人可是個鑽石王老五。

“那麽,你同意了?”

“……所以,你可以在那九成裏随意挑選,絕對有許多人比我更好。”

男人伸手拔弄女人額前短短的碎發:“可是,我今晚沒有女人。”

溫妮默然,兩個月裏,這個男人身邊一直跟着一個女人,先前營地裏大部分人出去捕獵時幾只變異獸襲擊了營地,那個女人猝不及防下轉身奔逃,結果招去了最大的一只飛禽,等到唐錦砍殺了那頭差點要了她命的老鷹轉身去救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女人被那只飛禽叨走了。

是她的到來改變了故事的走向,還是原本的故事裏,她便是在這次出行中和這個男人勾搭上的呢?

溫妮低頭回憶自己腦子裏不多的信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相關的描述,只是清楚地記得米米與汪博同甘苦共患難最後修起正果,名利幸福盡攬手中,至于別的人,卻沒什麽太多印象,甚至,到底是什麽時候看過的故事她都不記得了,只有出現某些特定的東西,勾起她的記憶,她才能回想起一些什麽來,如同上次差點死去時,米米回來救援說的話讓她恍然明白,自己進入了一個故事,這是一個被描述過的世界……

“想通了嗎?”男人的手順着腰線往上攀爬,她回過神來時,男人的手正放肆地揉捏着她的36E。

頭也沒擡,一爪子撓了過去,男人手背上霎時出現了幾道紅痕,溫妮暗自惋惜,為什麽把指甲剪了,如果留着,是否能刮下幾條肉絲?

男人看着手背上的紅痕挑起一邊唇角,一絲邪氣随着笑容散溢開來,溫妮全身肌肉霎時緊繃,警惕地暗自蓄力,準備一有不對撒腿就跑。

男人深邃的眼微眯,配合着那翹起的唇角,展露出讓人移不開眼的惑人魅力:“嗯?”

溫妮打了個哆嗦,果然,這個男人能成為男二號,确實有本錢,只是,只是,她不是主角,能不能不要對着她放電?雖然心老了,并不表示她不愛色呀。

情不自禁一步步後退,男人則玩耍似地一步步跟進,退了幾步,溫妮回過神來,她傻了呀,有這慢吞吞的水磨功夫,不如溜之大吉。

女人驟然發力,可惜剛跑出一步,已被男人撲倒在地,跌落的重量、沖擊的力道讓她躺在地上半天回不過氣。要死了要死了,散架了,絕對散架了。

頭暈眼花癱軟着,她一動不動。

幾個年輕男人在遠處看到兩人的姿式,吹了幾聲口哨,壓在上面的男人回應地揮了揮手。

☆、2出手

“老實了?”男人惬意地壓在女人身上挪動磨蹭,切身感受着她凹凸起伏的曲線,綿軟嬌小的身體,滿足地直哼哼。這具軀體,他觑觎了兩個月,現在終于落到了他手裏。

溫妮嘶嘶抽氣,努力找回支使舌頭的力量:“痛,痛,背上,破了。”

男人愣了愣,手一撐地,坐到了一旁,撈起女人翻了個個兒,一手撩開了寬大的作戰服:白色的緊身內衣上,有斑斑點點血色。

皺着眉,男人雙手一用力,一聲裂帛,內衣分裂成兩塊,搭拉在身體兩側,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與內衣同色、細嫩瑩白的背上,漂亮誘人的蝴蝶骨下,幾團紅腫被瑩白襯得觸目驚心,更有兩處破裂開來,滲出殷紅的血。

溫妮沒敢動,這個男人的力量,她反抗不了,而在如今這個力量至上的時代,便是他當衆把她強了,也沒人可憐她,興許,還有人會羨慕她……翻了個白眼,末世,果然道德淪喪。

男人伸手按了按出血的地方,疼痛讓溫妮倒吸了口涼氣,男人卻不停手,依次按壓傷處,忍無可忍之下,溫妮低頭沖着男人的腿就是一口。

男人的肌肉一繃,溫妮咬得有些牙酸,卻仍然氣怒地不肯放開。

“這麽熱情?”男人的聲音變得喑啞,“不知道殺戮後,男人特別容易沖動?”

眼角餘光裏,有什麽慢慢頂了起來,一個小帳逢憑空豎立……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她僵直地一動不敢動。

男人的手指在完好的皮膚上滑動,“我幫你上藥?”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上。”

“你的手,夠不到。”

“柯兒會幫我。”她急忙表态。

“嗯?”他不情願地輕哼,“可是,我今天晚上沒有女人。”

溫妮咬牙:“過兩天就回城,你忍一忍……”會死嗎?

“會憋壞的。”男人的聲音裏似有委屈。明明知道這是只老虎,可是,當他不露出利齒時,卻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那是只家貓。

“溫妮——”一聲驚訝的呼聲響起,溫妮如逢大赦,側頭沖那位天使小姐招手:“米米,米米,我傷着了。”

男人的手一緊,溫妮又一陣抽氣,嗷,這個死男人,他要讓她傷上加傷嗎?

天使米米快步跑過來,蹲在另一側,認真打量溫妮背上的傷:“……妮妮,你的皮膚比以前還好。”

皮膚?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好不好?溫妮抓狂,“米米,能扶我回帳篷嗎?”說着,一邊掙了掙。死男人,你心上人來了,你還不把我放開。

男人維持着半壓半抱的姿式,看着懷裏沖他拼命使眼色的女人,神情鎮定,不見一絲慌亂氣虛。

想起男人過剩的自尊心,溫妮恍然大悟,這個男人,輕易不肯向自己的感情低頭,也因為這臭脾氣,才會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孩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明白這男人不會在米米面前示弱,溫妮只能自救,撐着地面,一點一點從男人的腿上挪開,一邊的米米亦伸出了手……

男人鬼使神差往女人腰間一按,眼看就要脫離魔掌的女人又如死魚一般跌回男人盤起的腿上。

“嗷——”溫妮痛得慘叫,回頭沖男人便是一巴掌,男人沒防備,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你個死男人,你要刺激米米,你能不能別牽扯到我?啊?老娘是人,會痛,會受傷,你喜歡米米不說出來,要悶在心裏長蛆啊?”暴怒之下,溫妮潛力暴發,巨力陡生,脫出男人的掌控後,噔噔噔飛快跑回了自己的帳蓬。

男人神情陰晴不定,伸手摸了摸被掌掴的右臉,看着那個女人快速溜進去的帳蓬,眯起了眼。

“那個,唐錦,對不起。”留在原地的米米垂下頭,不安地攪動着手指,“我……”

“米米!”一個男人的聲音快速插了進來:“米米,你不用和他說對不起,咱們兩情相悅,沒有對不起誰。”

“可是……”米米不安地又看了一眼唐錦。

汪博皺着眉,看着摸着臉頰一言不發的男人:“唐錦,是個男人,就應該接受自己的失敗,米米選擇的是我。”看了看純真的戀人,“再說,你若真心喜歡米米,身邊又怎麽會從沒斷過女伴?”

米米咬着唇,看着始終一言不發的唐錦,終于轉身跑了,汪博見勢急忙追了上去。

地上的男人瞟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站起身,然後摸着臉沖着某個女人藏身的帳篷露出了尖牙。

帳內,想起自己抽了某男人一耳光的溫妮直打哆嗦。

“溫妮,很痛嗎?”柯兒一邊替溫妮上藥,一邊安慰:“只是破了皮,忍忍就過去了,我以前還被變異獸撕下過一大塊肉呢,後來,還是長好了。”

溫妮吸着冷氣:“咱們不一樣,你們的身體強度與恢複能力都比我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唉——,同人不同命,要是我也能像柯兒一樣,多好呀。”

柯兒甜甜一笑:“溫妮這兩個月也長進好多。”

溫妮沮喪地嘆氣:“累死累活,也不過如此,你們用一分的力氣,我就被壓趴下了。”

柯兒的動作頓了頓,方才她也看到了溫妮被唐錦壓在地上:“你怎麽又惹着唐錦了?”

“還能為什麽?他想引起米米注意呗,就用我刺激米米,幼稚的男人!”

“幼稚?”男人危險的聲音響起,溫妮驚得一彈,又哀叫着跌了回去,那慘烈的模樣取樂了男人,男人心情變好了不少,彎腰伸手一撈,将不識擡舉的女人夾在腋下帶出了帳蓬。

溫妮使命踢動着腿:“衣服,衣服。”

男人停下腳步,順手從帳前的晾衣繩上扯下一件往女人身上一蓋,大步穿過營地進了自己的帳蓬,留下手拿藥膏的柯兒獨立帳前。

将女人扔進一堆皮子,任憑她身上的那件濕衣在中途墜落,看着上身光裸的女人快速扯了一張皮子把自己裹起來,男人敏銳的視線卻不曾錯過那霎間即逝的春光。

男人看着地上縮成一團的女人,慢條斯開始解衣扣,“你很了解我的事?明明我們以前從沒見過。”

溫妮緊緊捏着裹住自己的毛皮,看着男人解衣的手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怎麽沒見過,出行兩個月,天天見。”

男人輕笑:“你這個女人,看着怯懦,其實膽大包天,居然敢扇我耳光。”

溫妮非常識時務地低頭:“對不起,抱歉,當時疼壞了,就沒了輕重。”

“這麽說,一切還都是我的錯?”男人脫掉上衣的手不曾停歇,又伸向腰間。

“我,我說,你,你不覺得穿着更好?”溫妮緊張地咽着口水。

男人的手片刻也不曾猶豫,解開腰間的皮帶,扔在帳角,又解開扣子,拉開褲鏈……溫妮閉上眼,美男脫衣神馬的,太刺激了有木有?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帳內響起:“我覺得,不穿更舒服。”

嗚——暴露狂。

男人脫得只剩下最後的一點遮蔽物後側躺在女人的身邊,伸手輕扯裹着女人的毛皮:“喜歡這皮子?想要嗎?”

溫妮飛快睜眼,死命抓緊身上的遮蔽物,警惕地瞪着男人。

男人見她睜眼,便松開手,躺在毛皮上惬意地伸了個懶腰,強壯結實的男性軀體比例完美,肌肉線條流暢優美,那屬于男性特有的陽剛魅力,招得溫妮轉不開眼珠。

“好看嗎?”

“嗯。”

“想摸摸嗎?”

“嗯。”

“那也讓我摸摸你。”

“嗯……嗯?不行。”慢了半拍,溫妮找回了神智。

男人好奇地看着女人:“為什麽你要壓抑自己?順從自己的欲/望不是更舒服?”

“人不能被欲/望牽着鼻子走。”

“壓抑會讓力量退化。”

溫妮皺眉:“真的?”

“對。”男人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順從欲/望我會變得像你一樣強大?”

男人不吱聲了。

“不能嗎?”溫妮嘆息:“所以,你居然騙人!”

男人将手放在女人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扯着那條礙眼的褲子,女人踢騰幾下,将腿收到身下蜷了起來。

男人不解:“做我的女人不好嗎?”

溫妮不屑,“你先前帶着的那個女人,已經化作動物的糞便了。”做你的女人,一點保障也木有。

男人擺手:“不,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五區的出租品。”

溫妮想起他喜歡的其實是米米這樣的事實,不由皺眉,“果然,男人的性與愛是分開的。”

男人驚訝地看着女人:“這種幾百年前的論調,你居然還拿出來用?”

溫妮大驚:“幾百年前?”故事背景不是與現實同一年代嗎?不是21世紀嗎?

男人伸手摸了摸溫妮頭上的一道傷疤,惋惜道:“雖然把命撿回來了,卻留下了後遺症。”

男人順手下滑撫摸着溫妮的臉,“是部分記憶缺失?你記得自己的發小,知道我曾經追求過她,卻忘了社會環境?是只記得最重要的人麽——我在你心裏很重要?”

這男人,到底是怎麽得出這樣荒謬的結論的?

男人得意的手滑至她的頸間愛撫:“既然這麽在意我,就做我的女人吧。”

溫妮嘆氣:“我有初夜情結,所以,只會和自己的丈夫親熱。”

男人點頭:“我同意你一輩子做我的女人。”

溫妮眨眼:“你不是喜歡米米?你和我結婚又一輩子在一起,米米怎麽可能還會理你?”

男人皺眉,确認女人明顯是真的不明白,無奈:“常識也丢了?”男人覺得找到了症結根源,耐心解釋:“大災變後,人類剩下的不足十億,咱們國家的人口總數也僅一億左右,為了增長人口,曾經的婚姻法被修改,無論男女,都可以同時擁有多個合法伴侶,想換伴侶也不困難,只要雙方談妥,即可随意分開。”

溫妮張大嘴:“那只要你養得起,十個八個都能娶回來?”

男人點頭。

“米米也可以嫁十個八個男人?”

男人再次點頭。

“現在,不再是一夫一妻制?”

“是多種婚姻方式并存,也有一夫一妻的。”

所以,人類終于全體變成了海馬?

溫妮扶着頭,不,不,她得好好想想,想想,她看過的那本書,描寫的真是這樣一個無節操、無下限的世界嗎?

看着女人□出的肩頭,男人的目光變得幽深。

傾身半壓住女人,男人吸吮着香滑的肩……溫妮一個哆嗦,着急忙慌把滑落的毛皮址起來,捂緊,一邊瞪着男人:“有強/奸罪嗎?”

男人想答沒有,可是,如果誤導了她,将來萬一真遇到那樣的事,她豈不是壓根兒就不會反對?男人惋惜地看一眼被擋得嚴實的春光,不情不願地躺回去:“有。”

放下心的溫妮又有心思把男人推回正确的軌道了:“那麽,你又糾結什麽呢?和米米在一起不就成了?”

男人嘆息:“她不能接受我有別的女人,我不能容忍她有別的男人。”

溫妮眼睛一亮:“我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有別的女人。”

男人斜睨她一眼:“你住在四區。”

“四區怎麽啦?”

“四區的男女,父輩都是有力量的,但他們本身卻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

“然後?”

“然後,他們就只能依附一二三區的人才能生活得更好。”

溫妮咬牙:“意思就是,米米可以要求自己的男人不能有別的女人,我卻不行嗎?”

男人臉上漾起柔情款款的笑容:“如果你能哄得我神魂颠倒,只樂意時時刻刻守着你,也可以。”

溫妮翻了個白眼兒,“是把你拴在我的褲腰帶上,還是把我拴在你的褲腰帶上?”

男人大笑。

☆、3變遷

溫妮喪氣地倒在一堆毛皮中,男人趁機壓了上去。

溫妮死氣沉沉看一眼男人:“起開。”

男人一動不動。

“死沉死沉的,你想讓我背上的傷加重?”

男人不情願地翻身,讓溫妮趴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在猶豫什麽?跟了我,不是什麽都不用愁了?”

溫妮有氣無力瞟一眼男人,她是接受着一夫一妻制教育長大的,這種觀念已深刻在她的靈魂,除非她前事盡忘,否則,她如何能坦然又毫無芥蒂地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我是一夫一妻制的擁趸。”

男人的手伸進毛皮,在女人光裸的腰背間滑動,“命都要沒了時,我看你還嘴硬。”

溫妮一動不動扮死人,只是腰間的手卻不知足,滑過讓人沉迷不願離去的細腰,順着豐隆誘人的曲線鑽了進去。

“我說,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

男人的手頓住,繼而堅決地張開五指,包裹、揉捏着女人豐腴挺翹、彈性十足的臀,蕩然哼哼:“不懂。”

溫妮擡頭,認真看着男人:“唐錦,我知道,你很驕傲。”所以,你不會做強迫女人的事。

唐錦留戀地又狠狠用力捏了幾把,這才不甘心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又威脅地挺腰頂了頂,“你居然讓我憋着,女人,将來,你慘了。”将來,我一定要做得你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男人大力的抓捏讓她的屁股好一陣痛——女人咬牙,憋着會怎麽樣?誰管他,反正,死不了人。

“如果你一心一意,米米說不準就跟你在一起了。”他如果全心追求米米,就沒空來欺壓她了吧。

男人哼一聲,她心裏有汪博那個男人,怎會一心一意跟他。

見男人臉色沉郁,顯然轉了心思,溫妮趁機從男人身上滑下來坐在一旁,小心提議:“那個,我回去了。”

男人閉上眼,伸手往女人腰間一環,側身、擡腿、一壓,溫妮倒在毛皮裏動彈不得。

“睡覺。”

溫妮掙了掙。

“想發生點什麽的話,你只管折騰。”女人果然僵住,男人将頭擠到女人的胸前,蹭了蹭,感覺女人不再掙紮,這才滿意地睡了。

對于溫妮第二天早上從唐錦帳裏走出來,沒有人表示詫異,就連柯兒,也只是沖溫妮擠了擠眼完事兒,讓本來準備了許多說辭的溫妮一拳打空。

默默用材料做好早餐,用過飯後,衆人将營地收拾妥當,裝車起身回城。溫妮習慣性走近柯兒,柯兒卻瞪大眼看着她。

眨眨眼,這是神馬情況,一直不都是柯兒帶着她嗎?

兩個年齡相近的少女正大眼瞪小眼,一部重型機車從旁掠過,溫妮被車上伸出的胳膊飛快擄走。

柯兒聳聳肩,随衆人一起發動自己的車,跟了上去。

形勢比人強,溫妮認命地接過男人遞來的頭盔戴在頭上。

“抱緊。”男人的聲音清晰的從頭盔中傳出,溫妮趕緊伸手環住男人的腰,男人知道女人準備妥當了,便放開了速度,向前狂飙。

溫妮緊緊摟着男人的腰,整個人貼壓在男人的身上,這機車其實和以前的摩托車差不多,區別在能源不一樣,而且顯然幾百年後的機車加速更迅猛,操控更靈活、速度更刺激,同時也更加危險。其實,溫妮更想和物資們一起躺在寬敞的貨物裝載廂內,可惜為了保質,車廂被抽成了真空,而她,顯然不能在真實中生存。

男人摟起來的感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柔軟嬌小,男人結實強壯,唐錦坐在前面便至少擋了百分之九十的風,雖然速度比以前搭柯兒的車更快,卻并不更冷。

天馬行空走了會兒神,溫妮又開始集中精力拼命回想那個與目前世界密切相關的故事,那裏面有着她原本命運的軌跡,她必須想起來與自己相關的事,尤其與她的死亡相關的事,不想起來的話,她很可能避不過被/奸/殺的滅頂之災……可是,時間可能真的太過久遠,除了知道主角最後大團圓,她僅僅記得“溫妮”是個女配,而她現在抱着的男人則是男二號,似乎男二號一直癡戀着女主,卻又因無謂的自尊不肯低頭,最後黯然……後來他怎麽了?

想不起來的溫妮忘神之下咚咚用頭撞牆……

男人的後背被連續撞擊,放慢速度,回頭問:“怎麽啦?”

“想不起來。”

男人失笑:“還在想你丢掉的那些腦細胞?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過一段時間就補回來了。當然,如果你傻了,我也不介意養着你——爺養得起。”

溫妮哼一聲,這種男人,活該最後黯然……黯然什麽呢?是丢掉性命?還是獨自舔舐失敗的傷口?或者還有別的什麽?

“抱緊,別在胡思亂想,一會掉下去我可不管。”男人捏捏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想了想,又伸手在車上的某個按鈕上一點,一條帶子從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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