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妮?”

斷臂老頭沒吭聲,田奶奶接口道:“那個小夥子一個勁兒叫妮妮,妮妮,小姑娘倒沒攻擊他,直接放了他進去。”

“人呢?”秦勇站起身。

“在隔壁。”看秦勇要走,田奶奶又将他喝住:“小姑娘被注射了‘迷神’,你現在去做什麽?”

秦勇吡着牙坐回原位,怪不得唐錦不管不顧在宴會廳裏狂奔呢,啧啧,看一眼崔始,秦勇幸災樂禍地笑了:“使用禁品,嘿嘿。崔始,你怎麽跟你家老爺子交待?”摸着下巴,秦勇斜睨着崔始:“溫妮在袁老那裏可是挂過號的,人家是唐錦訂了婚的妻子,品性高潔,可不是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更不是那些拿身體換飯吃的女人,嘿嘿,崔始,你要怎麽給人家交待。”

田奶奶嘆口氣:“崔老大,如果當年第一次出事時,你們沒拿什麽人家女孩子是交際花做借口,給崔老二把屁股擦了,讓他以為無論闖下什麽禍你們都會替他收拾,他哪會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

“禁品!那是明令禁止用的,那個東西毀了多少能力者?你弟弟這是犯罪!”一直沒吭聲的範爺爺聲音裏帶出了憤怒,“袁老頭好容易看上的好苗子,就這麽毀了!”本以為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看到那孩子堅持着不被本能控制時,他也只是有些贊嘆,可是……想起老友上次提起這孩子時的欣喜,範爺爺虎地站了起來,袁老頭說難得有了這樣一對有情人,那小丫頭又是個做學術的料子,決定要好好栽培,沒想到,沒想到,就這麽毀了!

田奶奶拉住自家老伴:“小姑娘意志堅強,能戒掉。”

範爺爺狠狠喘了幾口粗氣,氣呼呼又坐了回去:“袁老頭還想收那丫頭做關門弟子,現在,就在我們身邊出了事,讓我怎麽有臉去見他?”

崔始的臉色更難看了。

秦勇眼珠骨碌碌一轉,那小丫頭手上的靈液能中和“迷神”藥性的事兒,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了。

嘿嘿,範老頭,袁老頭,再加一個女權主義的田老太太,崔家有難了!

☆、86放松

田老太一關門,唐錦就上了鎖,一邊任由溫妮撕扯他的衣物,一邊輕哄:“寶貝,去空間。”

空間?似乎觸動了某種禁忌,溫妮的動作有片刻的遲滞,“不能……暴露。”

唐錦唇角動了動,如果她一直這樣有危機意識,該多好:“現在就我們倆,沒事。”

一個呼吸後,兩人憑空消失在房中。

迷神是什麽?

迷神最初做出來,是供能力者們戰場上使用的,用它壓制傷勢、克服斷肢之痛,曾經,它為人類抗擊變異生物的戰鬥做出過重要的貢獻,只是,後來,慢慢的,改良過的迷神成為了一種毒/品,被用到了邪途上——迷亂人的神智。不過,迷神的藥性不是沒有辦法克服,一是用意志力硬扛過去,二是運用大量的能量中和藥性,使其對身體細胞的侵蝕停止,如此,最好的解決辦法,自然還是讓溫妮能浸在空間的池水中才好。

浸入池水中,溫妮狂亂的反應有了絲緩和,但是卻仍然在唐錦身上亂蹭亂咬亂親,早被蹭出一身火的唐錦飛快地解開軍褲,擡手伸入裙內,雙手一用力,妮妮貼身的小內內瞬時報廢……合二為一的嘆息中,不等唐錦再有動作,妮妮已抱着他的脖子癫狂地搖晃起來……又笑又嘆,又憐又愛,唐錦在讓人腰眼發麻的感覺中,帶着緊絞着他的人兒全身沉入池水,躺在池底,享受平日絕對享受不到的火辣熱情……

伸手替起伏的溫妮解開身上的束縛,唐錦愛憐地看她在自己身上起舞,雙手後撐,将她臉色迷醉,毫無保留表達着一切身體感覺的表情收入目中,珍藏入記憶,這樣的妮妮是他渴望的,卻也是讓他心疼的,仰着頭,想着她獨自一人苦撐着等待、在自己不曾到達時的無助與煎熬,唐錦的心髒一陣緊縮……

一聲輕吟,身上的人兒軟腰伏在了胸前,唐錦伸手摸了摸她仍舊燙人的體溫,知道藥性還沒過,只是,不忍她累着,也不願意池底硌痛她的背,帶着再次開始蠢蠢欲動的人兒,升到池中,懸浮着,抱住滑溜軟綿的身體,扣緊,開始努力取悅她……溫妮有片刻的清醒,而映入眼中那張被放進了心底的英俊容顏讓她放松了下來,後仰間,手臂伸向天空,迷蒙的眼神落在指尖上方的那片白茫,感受獨屬于他們的親昵,接納他帶給予她的一切,很快,身體的情/潮再次席卷了整個世界……

也許是溫妮神智迷離中無意識的行為,也許是唐錦今日受到的震動太大,能量交彙時,第一次,唐錦的能量源被帶進了溫妮體內……那是一種與接納能量源完全不同的感覺,卻同樣讓人迷醉,緊緊抱着懷裏的寶貝,唐錦閉眼放松全身,由着池水沖刷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感受着溫妮體內的一切,他唇角輕輕翹了起來,原來,這就是妮妮能量源進入自己體內時她所感受到的一切……不是失去,而是包容,随着能量的運轉,此時,他有一種将她整個人都溶入懷中的滿足。

溫妮睜開眼時,正對上唐錦睜的眼,他唇角含笑,拇指輕擦她柔軟的唇瓣:“先前在我身上咬得高興嗎?”

溫妮眨了眨眼,模糊的片斷從腦中飄過,她的臉漫上了一片紅潮:“那個……”

低頭含住軟嫩的唇,溫柔地舔舐,在她牙關輕啓時滑了進去,一寸寸細細描摩,這是他的女人,只願意接納他,獨屬于他的,誰也不能搶,誰也搶不走……

太過溫柔缱绻的吻讓溫妮一陣心悸,男人的心疼與眷戀如此清晰地傳達到她的心上,讓她感覺無比舒适與安心。

終于放開她的唇,輕抵着額,他輕笑:“你升階了,感覺到了嗎?”

“啊?”溫妮體內能量一轉,果然,八階了。

看着她臉上驚訝的神情,唐錦伸出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平日性情太過平和,今日一番掙紮,精神與身體突破了極限,又有能量及時補充,升階是很自然的事。”

“可是,一年從一個普通人變成八階,不是很驚世駭俗嗎?”

唐錦将她擁入懷中,飄浮在池水中:“能力者的能力升階,一般都是十八歲以後最迅速,因為這個時候身體已基本發育完成,只是,累積足夠升階的量僅僅依靠食物仍然很慢,所以,在得到你的幫忙前,我雖然二十五歲了,卻仍然只是五階——即使這樣,在五行城的衆多家族新一代子弟中,也能排上位。一個原因,能找到的高能量又易于人體吸收、吸收後又全無副作用的物資并不多,大家都面臨這樣的情況;二是因為五行城本身并不是特別強大的城市,在全國,只能算中等。我們稱之為精英的,往全國的能力者中一放,也就沒什麽可比性了。”

看一眼枕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唐錦伸手拔了拔黑亮柔軟的短發:“能量者升階,一是靠找靈晶這類的東西,二是靠藥劑丹藥,三是時間積累,四是潛能激發。上次為什麽我們在螞蟻山上找到靈晶,連京中都驚動了?便是因為靈晶難得。”伸手拔了拔池水,唐錦低沉的笑聲在溫妮耳邊中響起:“如這樣奪天地造化的靈液池,別說見到、聽說,想也想不到的。”

“所以,萬不能讓人知道這一切。”

“嗯。”

“妮妮。”

“嗯?”

“咱們該辦婚禮了。”

“嗯。”擡起頭,她的眼神有些疑惑,“不是訂婚就相當于結婚嗎?”他們訂婚沒多久,這就結婚,也太急了吧!

唐錦笑嘆一聲:“在我心裏一樣,架不住別人總想和我搶你呀。”雖然結婚了也未必能完全杜絕那些觑觎垂涎的目光,但是,他想和她結婚了。

溫妮白了男人一眼:“別以為我沒看到宴會裏那些女人看你的目光。”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取她而代之呢。

唐錦的心情前所未在地放松:“她們……不好。”

“萬一将來有好的呢?”

“不會有人比你更好。”再好,也不會像你一樣全心信賴我,為我付出——我也不可能像信任你一樣信任別人,更不會有愛。抱緊懷裏的寶貝:“二十五年,我從沒想象過有這樣幸福滿足的一天。”有時,甚至會有做夢一樣不真實的感覺。

纏綿夠了的兩人起身穿好衣裳,看着唐錦扣子全無的軍裝外套,溫妮的臉再一次紅成了晚霞,男人故意慢慢扣上襯衣扣子,一邊看她躲閃的目光,覺得很有意思。

看着一絲濕痕也無的衣裳,唐錦挑了挑眉,與溫妮出了空間,想了想,從沙發上找了條薄毯子把溫妮一裹,彎腰将她抱在懷中,對上她不解的眼神:“外面很多人。”

很多人怎麽啦?過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他話裏的包含的意思,溫妮立馬閉眼靠在他的胸前再不動彈。

門打開,兩個靠在牆上昏昏欲睡的安全局工作人員立馬站得筆直:“大校同志,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唐錦的眼睛眯了眯:“什麽事?”

“有幾個問題要麻煩您與……”工作人員的目光瞄向唐錦懷裏的人:“……您的未婚妻,了解一下。”

唐錦看了看天色:“一夜沒睡?”

看工作人員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唐錦唇角一翹:“走吧。”

“請跟我來。”

同樣的房間,仍然是劉明,不過,唐錦仍然精神抖擻,劉明卻顯得有些疲憊,兩人打過招呼,劉明問了幾句昨日的事,唐錦很配合地一一作答,劉明又看了一眼唐錦始終抱在懷裏的人形生物,咳了一聲:“可以問溫夫人幾句話嗎?”

雖然昨天基本上把事情都弄清楚了,不過,程序還是要走的,畢竟,死了人,而且是在宴會廳旁的休息室裏。最重要的是,同一天,兩起流血事件,還都是在這樣盛大的宴會上,如果不是封口及時,只怕昨晚的一切活動都會受到影響。

不過,比起這位明顯的受害者來,昨晚上審的那位米米小姐,才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而最讓他頭痛不已的,卻是大家對于究竟應該放長線釣大魚還是應該立即把那個女人收監各置一詞,始終無法統一意見……而且那個女人和崔元有牽連……聽說崔元昨日被崔副主席扇了幾個耳光,短時間內應該沒時間想起這個米米吧……崔副主席被範老與田老炮轟,據說很狼狽……

唐錦掀開毯子,“妮妮。”

溫妮擡起眼皮看了劉明一眼,又飛快轉開眼神,想到昨日的事這個人都知道,臉上忍不住一紅,那嬌羞難禁的模樣看得好容易收回散亂思緒的劉明一呆,好在,他的心志很堅定,很快再次收斂了自己有些渙散的思緒,簡單問了昨日的事,然後,站起身:“感謝兩位配合。”

唐錦伸手與他握了握,然後起身,走到門口,他停住腳步:“昨日借給我們房間的是……”那兩位看着似乎面善,可當時太忙亂也沒太注意。

“主席的岳父母範焘校長、田卉老師。”

“中央大學的鎮校之寶?”

“是的,就是他們兩位。”

“謝謝。”

走出兩次光臨的房間,唐錦無視來來往往的人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快速地從走廊穿過,走到停車場,果然,他的車還停在原位,坐在駕駛位上的唐家子弟憋屈地縮着身子阖目而睡。唐錦看了兩眼,敲了敲車窗。

那人身體一彈,猛一下睜開眼,當看清車窗外的唐錦,剎時笑開了花,下車幫唐錦打開車門。

坐進車後座,唐錦從溫妮手上接過一個杯子遞給這個傻呼呼笑着的小子:“唐利軍,喝了再開車。”

“是。”唐利軍接過杯子,咕嘟咕嗜一飲而盡,一股暖流,快速在身體裏流轉,全身的疲勞一掃而空,“嘿嘿。夫人給的東西,就是好!族長,回別墅嗎?”

“嗯。”

看着唐錦,溫妮輕聲道:“一滴!”

唐錦的唇角一翹,點了點頭,這一夜,唐利軍這小子可沒白守。

回到別墅,把溫妮放進被窩讓她再睡一會兒,唐錦自己則走進書房,處理書桌上的文件,又把幾個心腹子弟叫來分派事務,問了問昨日他們參加的慶祝會有沒有什麽事發生,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就讓他們下去繼續修煉,快到中午時,唐錦終于把所有積壓的事兒都處理完了。

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打好腹稿後,唐錦拔了幾個電話,昨天的事,總要找回些利息的,而且,詳情也應該跟外祖家說一下較好,以免他們聽到被歪曲的傳言誤會妮妮,又想了想,再沒什麽事了,唐錦這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上的筋骨,走回卧室,拍醒在床上賴着不起的溫妮:“妮妮,要出門嗎?”

“出門?不想動!”帶着鼻音的哼聲又嬌又媚,聽得人心裏忍不住發癢,再看卷着被子懶貓一樣蹭着枕頭的溫妮,唐錦壓下蠢蠢欲動的欲/望,輕哄:“我陪你逛街。”她整日除了制藥就是看書學習,昨天應酬也累了一天,今天就陪她好好放松一下吧。

半睜開眼看着唐錦,溫妮仔細回想,別說,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他一直很忙,居然還真沒閑下來陪過自己。

“去。”一定要去,下一次等他有心情有時間,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伸手拍拍被窩裏挺翹的小屁股:“去就快起來,咱們出去吃飯。”

“出去吃?”溫妮有片刻的遲疑,外面的東西可真未必有她做的好,不過,看一眼唐錦的神情,算了,圖的就是個氣氛。

打開衣櫃,選來選去,終于還是選了一條裙子,這是上次訂婚時唐錦讓人做了給她平日穿的,一直還沒機會上身,正好,今天穿上出門。

靠在椅背上,看着溫妮露在外面晶瑩潔白的兩條胳膊,唐錦皺了皺眉,起身出了門,很快拿回來一副長手套:“戴上。”

“誰的?”找唐鏡钏她們借的?

“剛送來的。”說話間,幾個子弟把兩個大箱子搬到了門口,唐錦讓他們忙自己的去,親自動手把兩個箱子搬了進來,“昨天才注意到你沒什麽出門的衣裳,早上我讓下面人去外面搜羅了一些回來。”

看着兩個裝得滿滿當當的箱子,溫妮的嘴角抽了抽:“這也太多了!”

“才十幾套!上街後你再選自己喜歡的。”看着溫妮的表情,唐錦開始反省自己這個未婚夫是不是做得太不稱職了,才兩箱衣物她就這樣意外?皺眉仔細回想……似乎……好像……訂婚這麽久,他真沒給她買過什麽東西……唐錦的心一緊,一種從不曾體味過的情緒襲上心頭——他是不是太不關心妮妮了?

唐錦一番心思,溫妮全不知道,她細看了看手上的長手套,埋頭在箱子裏又翻了一遍,把身上的衣裳換了一件,在唐錦身前轉了幾圈:“怎麽樣?”

唐錦猛地回過神來,先是目露贊賞,而後,上上下下看了幾眼,搖了搖頭:“太緊身了!”誰選的?回頭訓練加倍!

溫妮偷偷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恨不能直接一個布袋子把她一套,只露出頭臉,或者還要再帶個面紗什麽的……

想到那副場景,溫妮打了個哆嗦。

見男人還是昨天那一身,溫妮走到衣櫃邊,比量着自己衣裳的顏色給他找出一套,等男人動作迅速地換上,拉着他一起站在鏡前。看着鏡中十分相襯的一對,溫妮滿意地點點頭。

出門閑逛,也沒讓別人開車,唐錦坐進駕駛座,熟門熟路開了出去。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入三環,在一座十分醒目的建築物前停好車,唐錦帶着溫妮走進了一樓的大廳。

一個侍者走過來:“兩位尊貴的客人,請問有定位嗎?”

唐錦掏出一張卡,侍者接過一看,又雙手恭敬地遞回來,臉上笑容更加殷切:“兩位是先休息還是先用餐?”

“用餐。”

“請跟我來。”

走進直達電梯,電梯到達後,侍者按住電梯門,等兩人走出電梯後,這才走了出來:“請問要窗戶邊的位置嗎?”

唐錦看一眼溫妮,“要安靜一點。”

“是。”侍者将兩人引至一個較安靜的靠窗戶的位置,唐錦随便點了幾個菜,侍者很快退了下去。

唐錦正跟溫妮說着一會的安排,一個婉轉嬌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有本事,你找唐錦負責呀。”

“我倒想讓他負責呢,可也要能見到他呀。”

☆、87準備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傳過來的交談聲,讓唐錦皺了皺眉。溫妮不知該笑還是該氣:“青梅竹馬?嗯?”是她橫刀奪愛?

唐錦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再看溫妮的神情,哪還有先前來時的雀躍輕松。

本來是帶她出來散心放松的,如今卻變成了添堵。

“我和你訂婚後就沒碰過別的女人。”

“我那時被困在炎城外的森林裏,什麽也不知道。”

唐錦開始頭痛,“唐家子弟都知道,你不信問他們。”

“他們不都聽你的?”她真的不是無理取鬧,誰聽到別的女人肚子裏揣着自己男人的種都不可能高興吧。

唐錦一直看着溫妮,溫妮看着樓下,似乎,那裏的一切讓她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領兩人上樓的侍者帶人送上菜品時,唐錦招手讓他上前,附耳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傳來交談聲的地方,侍者恭敬地彎腰領命退了下去。

擠到溫妮的坐位,拉住要起身讓位的溫妮,唐錦嘆息:“我讓人去查了。”又解釋:“真不關我的事,你得相信我。”

溫妮被男人緊緊攬在胸前,心裏又別扭,又憋氣,雖然知道有可能真的不關他的事,可是,卻怎麽也無法做到雲淡風輕,看一眼唐錦同樣不太好的臉色,她癟了癟嘴:“我知道不該和你置氣,可是,我就是不高興。”

唐錦無奈地拍着溫妮的背:“知道,知道,是我不好,行了吧。”又道:“那時你生死未蔔,我哪有時間來京城?更不可能有閑情跟別的女人有什麽一夜春風。那時,我剛接手唐家,手上的事千頭萬緒,既沒時間又沒精力不是。”

溫妮撇嘴,他沒時間沒精力?照他每天折騰她的勁兒,不知道精神多好呢……被男人強按在胸前靠了一會兒,委屈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無理取鬧,吐出一口氣:“先吃東西吧,一會都涼了。”

唐錦低頭看看她的臉色,勸哄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妮癟癟嘴,點了點頭,沒得到證實的事,雖然可以鬧點小脾氣,卻不能不給他辯駁證實的機會。

舉筷喂了不情不願的溫妮幾口飯菜,看她終于願意吃東西了,唐錦輕籲口氣,這都叫什麽事兒?

好在兩人交談聲音很輕,別處也無從聽聞,這些小摩擦倒也沒引起別人注意。只是……唐錦冰冷的眼神瞄了一眼那仍不時傳來聲音的位置——以前也就罷了,如今自己訂了婚,別人都知道他寵妻,這個女人能不知道?卻還想讓他背黑鍋,當他脾氣很好?

一頓飯,勉強吃完,桌上的菜剩下一大半,唐錦看一眼懶心懶意的溫妮,嘴角扯了扯,這死丫頭,一會查清楚了,看他怎麽收拾她,帶着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委屈,拿起放下的筷子,撒氣一樣風卷殘雲把一桌子菜都掃進了肚子。

看着唐錦的臉色,又看看什麽也沒剩下的餐盤,溫妮有些擔心,這麽多東西,又都是帶着怒氣吃下去的,會不會不消化?

四處打量,此處位置隐密,椅背也高,別處不會看到他們,她放心地傾身揉了揉他的肚子:“撐不撐?”

男人看她一眼,輕哼一聲。

溫妮亂沒形象地狠狠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扯着嘴角擠出一個笑容:“吃太多,看一會難受。”

“你還關心我難受不難受呢。” 哼哼着往後一靠:“撐了。”

溫妮氣得想咬人,在看到他賭氣的模樣後,又洩了氣,認命地挪到他的沙發上:“好了,我幫你揉揉啊。別氣了。”

看女人靠在身邊替他揉肚子,唐錦得意了,讓你不信我!

所以,這撒嬌又幼稚的男人,到底是誰?

旁邊的人要結賬離開,卻被告知信用卡無法使用,那位“珠胎暗結”的女人發了好一通脾氣,最後在同伴的勸說下,忍下氣,只是,當同行兩個女子的卡同樣不能使用時,這幾人終于意識到不對了,“你們是怎麽回事?我一個人的卡不能用也就不說了,怎麽可能我們三個人的都不行?你不是故意找碴吧?啊?把你們的侍長叫來,你們這叫什麽頂級餐廳?……”

憤怒的叫嚣引得四周的人紛紛側目,女子氣怒如潑婦的形象更是一點不漏被人看在眼裏。

溫妮看看那位“青梅竹馬”,又看看神情莫測的唐錦,三張卡都不能用,這是不是太巧了?不過,他應該沒那能耐讓侍者做出這種自毀城牆的事吧?!

在女子的叫喊聲中,侍長走了過來,女子沖着侍長一頓狂噴,足足訓斥了十幾分鐘,從餐廳的服務态度,到菜品的低劣,從侍者的長相貶至所有餐館人的品性,又從炫耀自己的家世,到炫耀幾個朋友的交際圈:“……不過是一介商賈,信不信我讓你們餐館開不下去?”

溫妮嗔目結舌看着女子耍威風,好家夥,這氣勢,所向披靡啊?

“無論如何,請您還是找一下能替您結款的人吧。”侍長一直保持着微笑有禮的态度好聲好氣地勸說:“您方才也看到了,您三位的卡确實無法使用。”

又攪擾了好一陣,“青梅”無法,坐回位置,氣咻咻拿出電話,找能替自己解決問題的人。兩個女伴則相攜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她們就是傻子這會兒也醒過味兒來了,這肯定是有人找她們麻煩呢。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在付款後被侍長領到了唐錦的座位邊,這段時間,唐錦也已收到了侍者拿給他的資料,和溫妮兩人正頭碰頭在一起研究呢。男人來時,唐錦正捏着溫妮的鼻尖:“說了和我無關的,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吃飛醋了?”

溫妮擺了擺頭,無奈男人就是不放手,知道自己不認錯,男人肯定不會罷體,她只能嗍着嘴再三保證以後再不胡亂懷疑他的“清白”,又許諾了若幹條件,男人這才停手。

唐錦回頭,男人看清了是誰後,皺了皺眉:“唐錦,是你找我?”

看着與侍長一起站在幾步開外的男人,唐錦指了指散落在桌上的資料:“看看吧。”

男人皺眉想到妹妹莫名不能使用的信用卡,看了一眼神情恭敬的侍長,清楚知道這棟大樓背景的男人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卻仍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資料……

迅速浏覽完手中的資料,男人的臉變得極其扭曲,抱着最後一絲僥幸:“真不是你的?”

唐錦臉色一沉:“你自己問你妹妹去。”

男人轉身要走,卻聽身後傳來唐錦慢悠悠的警告:“看在兩家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此事我就當不知道了,不過,讓你妹妹以後在公衆場合,說話小心一點。”

男人的背影一僵,而後快步往出口處走去,“青梅”正和兩個朋友得瑟,卻見自家來救駕的兄長理也不理自己就要走,急忙追了上來:“哥——”

“啪——”一個耳光,“青梅”被扇得一個趔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哥:“你為什麽打我?”

“你自己做的好事,讓我們家一起跟着丢人。”男人眼神狠戾地看着這個讓他丢盡顏面的妹妹,一把把手上的資料扔在她的臉上:“以後遇事不要再找我。”

幾張紙飄飄悠悠散落在地,兩個朋友彎腰拾了起來,而當她們看到上面的記錄後,臉色同時一變,相視一眼,把資料塞進“青梅”的手裏,快速找了一個借口,腳步匆忙的走了。

女子帶着茫然看完手上的資料,臉色變得雪白,她遠遠看了看唐錦所在的位置,卻不敢上前,跌跌撞撞走進了電梯……

“啓源病是什麽?”

唐錦懶洋洋指了指自己的臉,溫妮嗍了嗍嘴,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男人看了她一眼,眼底危險的光芒讓溫妮一僵,到底很有眼色地又在他唇上親了親。

唐錦伸手逗了逗她翹得高高的小嘴:“做任何事,都不是沒有代價的,私生活的過度放縱,一不小心就有染上不潔病症的危險。啓源病是一個叫啓源的人發現的一種病菌,它的出現,給大災變後歇斯底裏放縱享受情/欲生活的人類敲響了警鐘,它告訴人們,即使是能力者,私生活不潔、性/交人數過多,也是會有致命危險的。

啓源病會讓能力者如普通人一樣生瘡流膿,渾身發癢,到最後無藥可治丢掉性命;它具有傳源性,傳播途徑就是□的交換。”

“啓源本人便無意間被情人傳染了這種髒病,不過,他本身便是一個奇才,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裏,廢寝忘食,不惜以自身作為實驗品,終于發現了這種病源,不過,即使發現,他卻沒有時間再找到解決的辦法,最後英年早逝。”

溫妮摸了摸身上全體起立的雞皮疙瘩,“現在有辦法治了嗎?”

“沒有!”唐錦眯了眯眼:“只能自己小心約束自己的生活、謹慎選擇交往對像。”

所以,這是一種與曾經的艾滋一脈相承的病嗎?果然,在人類攻克一種病毒後,又有新的病毒滋生嗎?

“她為什麽要載髒到你的頭上?”為什麽不是別人?溫妮撇嘴,肯定這男人曾經做過什麽吧。

為什麽?因為唐家前段時間在替他找更多的聯姻對象,而這個女人,就是唐家人看中的一個,在他發電報回去聲明後,如今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決定……不過,這事卻不能告訴妮妮,唐錦神情不動,繼續科普:“大災變後,人類一度面臨亡族滅種的危險,自那以後,堕胎便不再被允許,如今雖較那時寬松一些,可是,若無理由,她腹中的胎兒便必須生下來,她不敢說自己曾經與啓源病人有染,便只能找一個理由,按照調查資料上提供的時間來看,在那段時間她曾去過五行城,而又正好去見過我,偏偏我為了你遣散身邊女伴的事人人皆知,于是,我就成了一個負心人,而她,則成了受害者,不得不把這不被唐家接納的胎兒堕掉。”

唐錦眯了眯眼:“她那個情人染病的事總有一天會被家族中人所知,為了替胎兒找一個更好的出處,不被家族所棄,她只能替自己再找一個情人,”加上唐家正好有意與她的家族聯姻,于是,她順水推舟,讓他成為了這個理想的人選,不過是多養一個孩子的事,他就是知道實情也不會吝啬。“如果這個情人有一定名望地位,就更好了,孩子生下來,總會有能用到的時候,當然,如是能迫使我娶她,就更好了。”

溫妮眨了眨眼:“這也太巧了,正好就讓我們聽到了?”

“她可能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那時他們被侍者引到座位時,她看到他了吧。

“為什麽?”

“估計,她以為我會替她遮掩——畢竟打小就認識,也算有點交情。”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他身邊的女人是個醋壇子,更沒想到,短短時間他能把她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反正我素來是個名聲不佳的,再多一條,也不奇怪,她又說想要堕胎,我也不用擔心以後的事,默認下來也不影響什麽。”

兩人正說着這位青梅信心爆棚之下的神來之舉,一個四十多歲的英俊男人走了過來,坐到了兩人的對面。

唐錦看一眼男人,一挑眉:“你居然有空?”

男人嘆口氣:“小唐錦用了我的人,卻不來看我,我只能自己送上門來。”

唐錦的額角狠狠一抽:“你很閑?”

男人哀嘆:“你不來幫我,我怎麽可能閑得下來。”

“那你忙去吧。”唐錦揮手趕人。

男人卻不理他,只上下打量溫妮:“這是你的小媳婦?長得好模樣,不錯。”

唐錦見溫妮好奇地看着那男人,無奈介紹道:“這是瞿大哥,這幢大廈是他的産業。”又道:“咱們現在住的別墅就是他送的。”

溫妮的眼微微瞪大,原來,這就是唐錦以前無意間救的那人嗎?

“瞿大哥好。”

瞿大哥笑眯眯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把漂亮得像工藝品一樣的銀色小手槍:“見面禮,小弟妹拿着玩兒。”

看唐錦沒反對,溫妮接了過來,回身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一個小玉瓶兒:“這是弟妹我的一點小心意,瞿大哥請別推辭。”

瞿大哥拿着玉瓶兒一陣打量:“是什麽?”

唐錦打鼻子裏噴出老大一口氣:“破障丹。”贊賞地看了一眼溫妮,妮妮果然聰敏又善解人意,看出來這小老頭和他關系匪淺,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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