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非禮了

翌日,陽光明媚,涼風習習。

許嬌娘帶着安全帽騎着小綿羊唱着敢問路在何方,載着背了一個棕色背包的李言潇潇灑灑的行駛在藍天白雲之下的柏油馬路,任風兒拂過他們無瑕的容顏之上,吹散他們額前的發絲。

“許嬌娘,你能不能別唱了,你已經唱了十遍了。”李言終究忍不住抗議。

許嬌娘哈哈大笑,扯開嗓子在風中喊:“我就唱怎麽了,在這陽光和煦寬廣的藍天之下,在這仿佛要連接到天邊的無盡馬路上,聞着兩旁綠色如茵的廣闊草地散發出來的青草香,如此詩情畫意的場景,難道不應該高歌一曲嗎?”

李言幾不可聞的切了一聲,“你這是高歌一曲嗎,你這分明就是制造噪音污染我的耳膜,唱十遍你不累不覺得口幹舌燥嗎?”

許嬌娘咂巴了幾下嘴巴,“被你這麽一說是有點渴,幸好我有準備,背包裏我放了一瓶水,還有一根吸管,麻煩你把吸管□□瓶子裏遞到我面前謝謝。”

感情這家夥早就留了一手,李言一聽差點沒一巴掌拍到他腦瓜子上,“你沒手沒腳啊,還要我伺候你。”說着,還是從背上拿來了背包,找到了他之前在網上用他臭美的頭像定制的瓶子,和一根吸管。

許嬌娘理所當然得欠扁,“我手腳現在不正在開車麽,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那麽小氣幹嘛,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李言把帶着吸管的瓶子伸到他面前,“喝吧你,廢話那麽多,你這話有資格說麽,是誰想看個電影還要找我去的,想去商場買件衣服還要拉着我的,感冒生病了還要我照顧的。”

許嬌娘喝足了才說道:“那是因為我對感情不随便,寧缺毋濫懂不懂,不然想做我對象的早就排到長安街了,瞧你說的,你以為每日三餐給你做飯的是誰啊,下暴雨了,千裏迢迢給你到學校送雨衣的又是誰啊,你論文沒寫完,大中午烈日炎炎給你送飯的又是誰啊,還不是小爺我,有我這麽好的舍友,你該知足了。”

李言被他無與倫比厚顏無恥徹底打敗,許嬌娘的這些好,都是有前提的,他記得有一天下課,在教學樓門口,在他看着天空中傾瀉而下的漂泊大雨而舉足不前時,身穿雨衣的許嬌娘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非常熱切殷勤笑嘻嘻的把他藏在懷中的雨衣遞給了他,并讓他把單車鎖到學校,他載他回去,明天也一并順路送他到學校,那個時候,他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許嬌娘從來不會幹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回到家裏,許嬌娘還很厚道的讓他先去沖涼,說別着涼感冒了,晚上做了幾道比平常豐盛的菜,給他又夾菜,又添飯的,晚飯過後還包攬了他平時最讨厭做的事情,洗碗。

他閑來無事,便回到房間,拿來他剛買不久的筆記本電腦準備上網,可那電腦無論他怎麽折騰就是開不了機,當他搗鼓了許久,甚至準備去店裏找賣家的時候,洗完碗的許嬌娘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依舊笑嘻嘻的,說他用他電腦時,因為起身想要喝水,卻不小心攔到了正在充電的電線然後把他新買不久的電腦當場摔得死機了。

這就是許嬌娘所說的千裏迢迢在暴風雨中給他送雨衣的事實,而,許嬌娘之所以會烈日炎炎給他送飯,也是因為許嬌娘貪吃網上訂購了飲料和烤雞披薩,過程中又一不小心碰到那黃橙橙的飲料把放在桌上他辛辛苦苦寫的論文一潑,直接葬送了。

李言第一次見到這麽賤的人,賤得讓他……

他幹脆不提以前,說來說去,許嬌娘總能找出各式各樣的理由,他敢肯定,如果他提了當初他所做的壞事,他一定又會義正言辭指控他沒點男人的寬廣胸懷,又或者怎麽那麽記仇,怎麽就不記得他的好之類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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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多久到?”

“快啦,還要半個鐘的樣子吧,如果不是為了幫你省車費,我至于嘛我,我開車不累啊,你知道要花費我多少精神力嗎,還敢嫌棄我唱歌難聽,我還不是怕你在路途中無聊嗎。

李言:“……。”

到底是誰說反正路也不遠幹脆自己開車的,到底是誰一聽到去藍月莊還有早點提供,連早餐都不做了,睡到自然醒後就拉了他出來的,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絕對會從背後狠狠的踹他一腳到那所謂散發着青草香的草地上,直接吃草吃個夠。

半個小時候,兩人終于抵達了一處青山腳下,把小綿羊在車位上鎖好,踏上了一條兩旁均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從山上蜿蜒而下的青石臺階,行至幾分鐘後到達了一座古式典雅的莊園,一道檀木做成的拱門,上面歪歪斜斜的挂了寫着藍月莊的牌子。

兩人進了莊園,把免費劵遞給了裏面身穿古代服裝,長發由一根簪子輕輕挽起的古典美人,待美人驗過票,帶着優雅淺笑說希望你們游玩愉快之後,許嬌娘就拉着李言先去用餐的地方,把他愛吃的東西裝了幾碟子,放在一張木桌上,吃得十分心滿意足。

李言坐在他的對方,察覺到周圍有意無意的目光,低聲道:“你就不能吃飯在盛嗎,偏偏要盛一大桌放着。”

許嬌娘邊吃邊說:“你不覺得這樣很方便嗎,不用來來回回的,而且可以把喜歡的都一起吃,幹嘛,你有意見啊。”

李言看他嘴巴塞得鼓鼓的,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寫着不服來戰,一個二十幾的男人居然跟個毛沒張齊的小毛頭一般又忍不住想笑,提醒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久沒吃過飯了,沒看到周圍有人看你啊,平時在家也就算了,在公共場合你倒是斯文點啊。”

許嬌娘一聽,前後左右各自掃了一眼,非常氣定神閑道:“他們是看我帥,男的妒忌我,女的愛慕我。”

天啊,這到底是自戀到了什麽程度啊,李言嘴角抽了抽,“吃完飯,我去打臺球,你自己自由行動,走的時候電話聯系。”

“可以,上次很多我都玩過了,這次也不想去了,我去後面花園坐坐,感受下天地間純淨清新的靈氣,陶冶下自我的情操,午間正好在陽光沐浴過的青草上進入休眠狀态,待恢複滿格精神力補充好了營養,就去溫泉中身心放松,之後載着你在滿是星星照耀的黑夜中帶你回家。”

李言無語,“以後跟我說話記得說人話。”

許嬌娘對着他聳聳鼻頭,埋頭專心填飽肚子。

兩人吃飽後,就各自到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莊園後山,一片萬紫嫣紅的花海旁邊,許嬌娘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大樹下面的草地上,閉着雙眼享受着陣陣微風帶來的舒爽,哼着歌,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許嬌娘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滿是煙霧彌漫的仙境之中,忽見一處涼亭中坐着一位手持琵琶如同畫中仙一般的女子對着他招手勾唇一笑。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

他忍不住臉上赧然,心跳驟然增快,卻還是走進了涼亭中任那女子無骨般柔軟的身軀緊貼着自己,纖纖玉手繞過他的脖頸,任由她泛着致命誘惑的紅唇貼上了他的。

“唔……。”

女子細細咬着他的柔軟富有彈性的唇瓣,而這樣似乎另她不是非常滿足,最後主動撬開他的貝齒,長驅直入,不停的攪動着他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吸取着他口中的空氣和溫熱,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融化一般,撩撥着他的身軀,被她玉手摩挲過的地方,每一寸都在歡快的跳動,好悶……快要……喘不過氣了……。

許嬌娘□□一聲,驀地睜開了雙眸,就對上了近在眼前一雙帶着戲谑的眼睛,而那人正和他唇對唇在接吻,帶動着他的溫熱與他共舞,猛然深深一吸,讓他的全身泛起一陣陣的顫栗。

這難道也是在做夢,如果是的話,那也一定是噩夢,他一定是腦子魔障了,才會夢見了那個死變态在非禮他,而他竟然有感覺了。

“啊……。”

許嬌娘尖叫一聲,驚慌失措一個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坐起身,做夢,做你妹的夢啊,這明明就是現實中真真正正發生的事情好麽,不然他被他吸過的舌頭怎麽還麻麻的,甚至還能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一柱擎天正頂着他的身體。

“靠,死變态,你居然非禮我,呸呸呸,髒死了,呸。”

白溟被他猝不及防的推到一旁,看他一副被什麽肮髒至極的東西碰過一般,十分厭惡的用衣袖拼命的擦着那令他非常滿意緋紅色的唇,眸光一沉,伸手握住他纖細的手腕,沉聲道:“在擦,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許嬌娘對上他陰沉冷冽的目光吓得一個哆嗦,任他握住自己的皓腕,沒出息的不敢動了,兩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半晌,許嬌娘忍不住爆發了。

他掙脫開他的手,“呸,有本事你就剁了試試,你不是變态你非禮我幹嘛。”

“當然是看上你了。”

“你是想報複我吧,就因為我說了你一句。”

“原本是想報複你的,現在是看上你了。”

“小爺我看不上你,別來煩我。”說完,他就要起身離開。

白溟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一扯,又讓他跌坐回原地,許嬌娘屁股被撞得生疼剛想破口大罵,一扭頭就對上一雙如沉沉夜色下一口泛着幽幽冷光井水的雙眼,頓時噤若寒蟬。

白溟非常滿意他的乖順,“許嬌娘,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第一,乖乖的做我的人,第二,強迫你做我的人,第三,你為你自己所說過的話付出嚴重的代價。”

許嬌娘聞言心中怒火滾滾燃燒,想讓他堂堂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屈居在他一個男人的身下茍延殘喘,做夢,他寧願高風亮節死,也不願沒了尊嚴寡廉鮮恥的活,他把他都當成什麽人了,他是那種被人逼迫就屈膝投降的人嗎,他許嬌娘……好吧……

“第三個,代價是什麽?”

白溟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寧死不屈呢。”

許嬌娘在心中啐了他一口,你懂什麽,當遇到自己完全無法匹敵之人之時,識相的妥協,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老爹辛辛苦苦把他養大容易嗎,又豈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自己夭折在這裏了。

“第三個,很簡單,我強迫你乖乖的做我的人。”

話音剛落,許嬌娘臉上都龜裂的幾分,挂着虛僞的笑容咬牙切齒說道:“死變态,小爺我就寧死不從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別太過份了,我不就說了你一句死變态嗎,你至于這樣玩我嗎,我又不是同性戀,你有病啊你,有病就盡早去醫院治療,你跑到我這裏發瘋幹什麽,我又不是醫生,治不好你這病入膏肓的病,唔……。”

他媽的,又親他。

許嬌娘弱不禁風的單薄身體又被白溟壓在了身下,雙手被桎梏在了頭頂,在他猶如蚍蜉撼樹的反抗中,鎖住了他不斷的侵犯着他的領地,由唇,在到白皙纖細的脖頸,漸漸往下,許嬌娘慌了,這個死變态該不會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侵犯他吧,那他幹脆死了算了。

“媽的,死變态,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怎樣,我就報警告你,讓你坐牢,我還詛咒你祖宗十八代,讓你生娃沒菊花,讓你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娶個老婆還是個變性人。”

白溟身軀一頓,猛然醒悟,他居然差點失控了,真是瘋了,擡眼對上身下之人已經發紅帶着害怕的雙眼,和他微微顫抖着的身體,深吸口氣,按捺下心中的那股邪火,放開了他,翻身躺在了草地上。

許嬌娘得了自由,頓時如蒙大赦,此時不溜更待何時,二話不說踉踉跄跄爬起身腳下生風一路狂奔,跑至幾十米時,突然腳下踩到綠油油的青草一滑一個趔趄,跌了個狗□□,後方傳來一陣爆笑,他非常順溜若無其事般的爬起身,一路邊跑,邊吐掉嘴裏吃到的草屑,大聲的喊了一句死變态。

白溟聽了也不惱,總有一天他會讓他改口的,到時再來算他這筆死變态的賬。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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