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糊你熊臉

兩人到了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定了一個包廂,點了餐,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位置隔着一張玻璃桌可謂泾渭分明。

白溟脫了黑色外套穿了件白色襯衫打開了領口翹着二郎腿慵懶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邊緣盡顯悠閑自若的狀态,許嬌娘正襟危坐,小心拘謹,目光飄忽不定,在這隔離了外面世界的包廂內略顯不安。

“你很怕我?”白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長得有三頭六臂血盆大口不成,讓你怕成這樣。”

“才沒有怕你,只是不習慣和陌生人吃飯。”

許嬌娘連忙反駁,心中卻在腹诽,你那目光跟頭狼一樣泛着綠油油的光死命盯着他看,他能不怕嗎,萬一你獸性大發把他關在這隔音效果超凡的包廂內為所欲為把他拆吃入腹,那他豈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活生生任你欺淩了。

白溟一臉不贊同,“亮亮,我們這關系還算陌生人嗎?親過摸過看過了,你就不能不要這麽見外麽。”

“你惡不惡心啊,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還有,別叫我亮亮。”許嬌娘真心覺得這人也膩厚顏無恥的了,他都表現得讨厭他要死了,他還眼巴巴死不要臉的湊上來,跟他自來熟。

白溟聳聳肩,一臉無辜,“亮亮,從一開始,都是你覺得惡心而已,”他覺得有趣都來不及呢,怎麽會覺得惡心呢。

“你……,”許嬌娘又被氣到了,幹脆不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檸檬水,壓下心中的火氣。

白溟眯着眼看着他,語不驚人死不休,“你那杯水,我喝過的。”

“咳咳,咳,”許嬌娘不信,“胡說,我的水放在我面前,怎麽可能被你喝過。”

白溟坐直了身體把圓形玻璃桌轉了一圈,擡眼看他,“因為,這桌子會轉啊。”

許嬌娘瞪大了雙眼,“你簡直不可理喻,你自己有水幹嘛喝我的。”

白溟含笑吟吟:“我覺得你的看起來比較好喝。”

“你有病。”

“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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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就吃藥。”

“我的藥就是你。”

“你……。”

許嬌娘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幹脆把頭一撇,不多作理會,為了能擺脫這個變态,他忍了。

“亮亮,你為什麽老是這麽大動肝火呢,” 白溟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檸檬水遞給到他面前,柔聲道:“這杯沒喝過的,你消消氣。”

許嬌娘的确渴了,他狐疑的看了白溟一眼,“真的沒喝過?”

白溟認真點頭,“真的沒有。”他只是舔幾下了而已,說得上是原封不動。

許嬌娘還是看着他,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麽破綻,白溟一臉誠懇,任他打量,最後許嬌娘還是拿起來喝了。

白溟得逞了,笑得一臉暧昧不明。

許嬌娘被他笑得一陣發毛,“你笑什麽?”

白溟理所當然說道:“和你在一起很愉快啊,如果你退後一步,不要那麽排斥,我想,我們會相處得很愉快。”

許嬌娘白了他一眼,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有人觊觎你菊花,你還能愉快的和他相處,我一定對着你三拜九叩首,大呼一聲,陛下威武。

他生怕他反悔道:“說好了,這次和你吃飯,我說了你死變态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哦。”

白溟爽快回道:“可以。”

許嬌娘得到了肯定這才略微放下心來,這個男人今天早上同他一起搭乘電梯,恐怕也是他們公司裏面的人,他真怕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這個變态惡性不改,時不時跑到他們部門騷擾他,那他日子肯定沒法過了。

他不想離開這個公司,只能委身來此和他商量妥協,好在,結果還算盡人意。

白溟看他明顯松了一口氣,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在他來不及抓住的時候已經一閃而過,消失無蹤。

許嬌娘喝了半杯水,才心滿意足放下,把自己縮在靠近門口沙發的一邊,顯得十分小心翼翼,顯然對他還有所忌憚,甚至已經做好了,有任何突發情況就直接跑路的準備。

白溟失笑,“亮亮,你不用那麽拘謹,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花姑娘遇到了鬼子一樣,表情都寫臉上了。”

許嬌娘看他變得如此好說話,當下直白說道:“我是個爺們,偏偏被男人惦記上了,換做一般人都會怕吧,今天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把話說清楚,我們兩個是完全不同一個世界的人,以後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這頓飯吃完,你過你之前的人生,我過我之前的小日子,可說好了。”

白溟有些怔然,低笑一聲,喃喃道:“不同一個世界的人嗎?”

有一瞬間,許嬌娘突然有種錯覺,仿佛被一種不加掩飾毫無隐瞞流露出來滲滿了整個包廂從而流傳到了他身上的悲傷感染到了,等他細細感受之時,那種感覺卻早已蕩然無存。

也許,真的只是錯覺而已。

兩個服務員開門走了進來,把香味十足的食物端了來上,說了句用餐愉快後就離開了。

許嬌娘早已饑腸辘辘拿起刀叉把他面前盤子裏牛排切成一塊一塊剛想沾着醬汁吃盤子就被一只修長的手奪了過去。

“幹嘛呢你。”

白溟把自己沒有切過的那一份牛排再端到他的面前,別了他一眼,“沒幹嘛,你重新切就行。”

“嬌氣。”許嬌娘瞪了他一眼,只得認命重新切過,一手用刀叉叉着一塊塊牛排沾着醬汁吃,一手拿着勺子舀他的泰皇炒飯吃,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白溟微微蹙眉,“亮亮,你吃飯怎麽這麽不文雅呢,跟個餓死鬼一樣,你慢慢吃,又沒人和你搶。”

從小養尊處優生活在凡事要講究禮儀優雅環境中長大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如此粗俗用餐的人。

許嬌娘兩頰鼓鼓嚼着飯,不服說道:“我就喜歡啊,要你管,吃飯還要循規蹈矩不成,我想吃什麽還要分先後順序不成,再說了,又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難道不是應該自己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嗎,難道吃個飯還要看別人的眼光不成,那樣你累不累。”

白溟有些怔然,從小到大,深處一個豪門世家,還是在父母都是商業聯姻毫無感情的一個家庭中,任何方面他雙親對他們都是嚴格的,包括用餐的時候,都是要食不言寝不語,要做到如何優雅,如何高貴,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跟他說,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長期以來的習慣哪怕如今已經搬出了那個窒息的家裏脫離了他父母的掌控卻還是讓他一成不變,根深蒂固。

或許,他也可以變得再随意一些,把吃飯當做是享受而不是只是每天的一道程序,那樣,他的人生會不會變得更加鮮活一些,有趣一些。

白溟拿起了一只勺子,伸手舀了許嬌娘盤裏的炒飯,一口牛排,一口炒飯,和着吃,味道貌似還不錯,再次伸手時,盤子被許嬌娘護在了懷裏,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

“你幹嘛吃我的,我還不夠呢,還有啊,你學我幹嘛,我這人就這樣了,這是個壞習慣來的,你不要學,好好吃你的牛排吧。”

白溟咬唇,這小爺們,怎麽就那麽可愛呢,真是越看越稀罕,想也沒想,一個俯身,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向前頭微微一側,在對方意想不到之下,蜻蜓點水般啄了下他的唇離開,依舊注視着他。

“亮亮,跟了我吧。”

許嬌娘怔住了,看着這依舊近在遲尺英俊的臉龐,注視着他滿是認真深情似乎要把自己卷入那幽深漩渦中的眼神,坐着的身體倏地後退,不作他想就把手上半碟炒飯毫不客氣的蓋到了他的臉上,金燦燦的炒飯頓時糊了白溟一臉。

千均一發之際,許嬌娘把凳子一推,轉身就想要逃跑,說時遲那時快,在他轉身之際,後領已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許亮亮……。”白溟喊得咬牙切齒。

完了,許嬌娘心中咯噔一聲,一面撲騰着,一面拼命的想要掙脫拽着他衣領的束縛,可白溟身強力壯體型高大,哪怕半彎着身體,身形纖弱的許嬌娘也沒有辦法掙脫他。

許嬌娘開始惡聲惡氣的大喊,“放開我,放開我,死變态,是你不按常理出牌,能怪我嗎,這是你自找的。”

白溟冷笑:“第一次有人敢拿盤子蓋我滿臉飯,許亮亮,我不好好‘獎勵’你一番實在對不起我這人生的第一次”

許嬌娘尖叫一聲,身體脫離了他的掌控被一股大得出奇的力氣一拽,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已經壓了上來,把他雙手壓制在了牆壁之上,一個臉上滿是飯粒油漬的腦袋就湊到了他的臉上蹭了十幾下,直到滿意了,才擡起頭來看着他。

“放開我,死變态,現在你滿意了吧,大家扯平了。”許嬌娘怒目大喊。

白溟看他一臉滑稽,氣呼呼的,心中好笑,機會難得,又哪裏會放過他,這小爺們居然敢把炒飯蓋到他臉上,不收點利息怎麽對得起自己,雖然這小爺們現在一臉狼藉,不過他不會嫌棄他就是了。

唇與唇相貼,在許嬌娘睜大的雙眼中,白溟溫柔的咬着他的唇瓣細細品嘗,唇齒相依,男性的氣息飄入了他的嗅覺中,讓他非常不适應,心裏怪怪的,剛想掙紮……

“別動,不然我就做了你。”

此做非彼做,許嬌娘突然明白這變态第二次見面跟他說的做了他是什麽意思了,當下不敢動了,只是閉上了眼,心裏默念着就當被狗添了。

“牙齒別咬着,放松。”

“才……”直到龍舌進去了他的口腔卷着他的溫熱嬉戲,輾轉厮磨,許嬌娘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在推又推不開,跑又跑不了的情況下,幹脆任由那人折騰,左右已經被他親過一次了。

灼熱的氣息不斷的伴随着他加深,帶着不容抗拒傳遞着絲絲綿意,許嬌娘從開始的清醒,慢慢變得意亂情迷,身體放軟,白溟的吻帶着纏綿帶着一股魔力不斷的侵蝕着他的意志,大手放開了他,伸入了他的衣服,摩挲着細膩滑嫩的皮膚,直到舒服得□□出聲,許嬌娘才猛然清醒,睜開雙眼不可置信的推開了白溟坐起身。

“我……我……。”

白溟添添唇,在桌上抽出紙巾擦了臉,促狹的看着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所以然來,這小爺們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一想到剛才他沒有拒絕他,他就十分高興,這是不是代表對他其實也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麽反感呢。

“亮亮,你剛才有感覺了吧,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我有什麽不好,溫柔帥氣又多金,怎樣,現在有沒有跟我一起的想法了。

許嬌娘呸了一聲,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站起身走到桌邊抽出幾張擦了臉,雙頰褪去了之前的酡紅,才回頭看着他一本正經說道:“你別多想了,我是個男人,被人撩撥幾下沒感覺的就是性冷淡了,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同性戀,現在我跟你吃過飯了,我跟你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以後也別纏着我了,感謝你的午餐,我走了。”

白溟笑了笑:“第一次的是一筆勾銷了,可是第二次第三次見面的呢,你罵了我,打了我,還踹了我,這麽帳還沒算呢。”

許嬌娘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拉住門把的手一頓,咬牙忍住想要往那個小人臉上踹幾腳的沖動,不作留戀的走了出去,把門關上,阻擋住了門裏那人炙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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