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煩人鄰居
許嬌娘去餐廳衛生間洗了把臉,一回到公司,辦公室的幾人皆用戲谑的眼神看着他,八卦着他和白溟之間的關系,許嬌娘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就簡單回答了鄰居關系,這無疑讓一幹同事更加認為他們關系不淺了,二公子為了佳人都特地搬家了,這離抱得美人歸的日子還遠嗎。
當天下午,許嬌娘的工作陡然輕松了許多,還讓他莫名其妙了一番為何他們如此客氣了。
下午五點,許嬌娘準時下班,去停車場牽了車子剛駛出門口,白溟正在路邊叼着一根煙,神情懶散,一看到他,就攔在了他的面前,重演了早上的一幕。
“你有病啊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白溟随手把煙頭往不遠的垃圾桶準确無誤一丢,面色平靜命令道:“載我回去。”
許嬌娘看路上很多白氏公司下班的員工都往他們這邊方向看,三三兩兩竊竊私語着,心中懊惱那死變态無賴,卻也只能讓他上車。
回去的路上,白溟倒也沒有像早上那邊随時揩油,而是中規中矩的坐着,一路無語到了公寓停車地,許嬌娘剛把車鎖好,李言就牽着單車走了進來,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溟,就讓許嬌娘等他一下。
許嬌娘微微訝異,嗯了一聲。
李言把車子放到許嬌娘小綿羊的身邊鎖好,從車籃裏拿出一袋子食材,說了聲走吧,跟許嬌娘并排走在了前面,兩人直接無視了後面散發着冷氣的人。
走在陰暗的樓梯上,李言突然開口道:“晚上做咖喱飯吧,我突然想吃咖喱飯,我買了食材。”
許嬌娘回道:“可以,不過你要幫忙洗菜切菜,碗你洗,今天輪到你洗了。”
李言說了聲好,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後面一聲不吭的人,唇角微不可覺勾了勾,轉瞬即逝。待上了三樓,開了門和許嬌娘走了進去,把門一關,白溟被隔離了在外咬牙切齒。
廚房內,李言在一旁削着土豆,看了一眼系着圍裙正在切洋蔥的許嬌娘,漫不經心一問,“你不是說隔壁那人是個死變态嗎,怎麽今天早上你卻載着他。”
許嬌娘停下動作扭頭看他,有些尴尬,“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載他的,他直接攔在我前面,不載他他就不走,而且那人貌似還是我們公司的,我擦,今天真是衰到家了,那死變态……唉不說也罷,說多了都是淚,這洋蔥好辣人。”
李言放下了土豆,輕輕推開了他,“我來切,你去削土豆。”
許嬌娘一臉感動,拍拍他的肩膀,“行啊,李言,良心發現了,我切了那麽多次洋蔥,終于見你站出來了,今天沒受什麽刺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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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不置可否,切着洋蔥,餘光瞄了幾眼許嬌娘漂亮的側臉,什麽也沒說。
兩人麻利的切好菜,許嬌娘拿着鏟子一臉專注的在熱氣騰騰的鍋裏翻滾着,李言倚在門框上看着他,“那家夥,你打算怎麽辦?”
許嬌娘搖了搖頭,本想把更多的煩惱向他傾訴,又怕李言察覺那死變态對自己的不良目的,到時兩人相處也會變得尴尬,悶了半天,最終故作滄桑的嘆了口氣。
“能怎麽辦,只能躲着他了。”
李言微微斂眉,“怎麽躲,他都搬到隔壁來了,而且,他好像就是為你而來的,怕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一說到目的,許嬌娘菊花就一緊,他不确信道:“這不可能吧,就因為我說了他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他就特地找到我的住處,大張旗鼓租到我們隔壁,甚至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呵呵,不可能不可能,誰會這麽——無聊啊。”
越說,他越不确定,那死變态,好像真的挺無聊的,原本還以為,白溟只是巧合租到那裏,現在想想,還真是有可能為他而來,因為白溟什麽時候不搬,怎麽他罵了他之後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了。
越想,他心裏就越不安,作為直男,一個喜歡軟妹子的正常男人,真的沒有比自己被一個男人盯上更糟糕的感覺了,更可怖的是那男人還是他在力量上完全無法匹敵的人,如果白溟真的鐵了心和他耗到底,他又該如何是好?
他下意識的詢問李言,“那你說,我怎麽辦,他又沒對我作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報警報不了,根本無可奈何。”
李言斂眸思索,好一會才擡眼道:“以後你上班順便載我去學校,下班再來接我,這樣可以避免你和他更多的接觸。”
許嬌娘翻着菜,聽到答案,不禁一樂,打趣道:“你說這麽多,感情目的就是這個吧,我說你怎麽會關心我了,你就是覺得冬天快來了,騎自行車老冷老冷的了,就打主意到我車上了。”
李言神色如常,“你不願意就算了。”
許嬌娘扭頭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也不是不行,問題是很多時候你上課時間,跟我完全不搭邊啊,萬一我晚上加班聚會什麽的,你不是又得自己搭車回去,你不是還有兼職嗎,你不騎單車去也會有很多不便,為了避開那變态反倒另你諸多不便,完全不值,雖然那死變态臉皮膩厚,就像蒼蠅見到屎一般,我呸,怎麽把自己罵進去了,反正我不搭理他就是,久而久之,那變态就會走的了。”
李言嗯了一聲,“有事可以找我。”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許嬌娘把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咖喱端到客廳桌上,舀了兩半碟子晶瑩剔透泛着清香的米飯,在把金黃色的咖喱往上一澆,一道咖喱飯就完成了。
“李言,吃飯啦”
李言從房門走了出來,頭發還透着股濕氣,顯然已經沖了涼。
兩人面對面坐下,許嬌娘舀了口飯吹了吹,剛送進嘴裏,褲兜裏的電話就響了。
“誰啊?”他嘀咕着拿出了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按了接聽鍵。
“喂,哪位?”
電話那頭響起一聲低笑,“亮亮,和我說話的時候怎麽不見得你有那麽溫聲細語了。”
許嬌娘一聽,立馬不淡定了,那死變态怎麽有他的號碼?
“喂喂,喂,能聽得到嗎,喂,這破手機怎麽回事啊,媽蛋,回頭一定找那個無良商家賠償,喂,怎麽聽不到啊,再不說話我挂了哦,喂,能聽到嗎。”咔一聲,電話挂了。
李言忍俊不禁,他坐在對面他都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他怎麽可能聽不到,看他一臉趣妙橫生的在那裏演戲,着實有趣。
“除了想你,除了愛你,哦~我什麽什麽都願意。”
許嬌娘幹脆把手機丟到一邊不理,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響起,他也權當音樂聽了,享受美食的時刻,他說什麽也不想和那變态有任何接觸,誰知道那煞星一來又會發生什麽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十幾遍後,手機鈴聲戛然而止,只是——
“亮亮,我知道你在屋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呢,你難道還在為今天中午的事情跟我鬧別扭嗎?”
許嬌娘聽着客廳陽臺處傳來的喊聲,心裏将白溟來來回回罵了幾遍,生怕他說出什麽叛道離經的話,放下勺子就疾步走到了陽臺。
小區陽臺設計是凸出式的,長三米,寬一米半,三面圍建了鐵欄,一出陽臺,就可以非常清楚看到隔壁左右兩家陽臺處衣服飄飄的情形,許嬌娘沒事想培養一下高雅的情操,還特地去花鳥魚蟲市場買了一些花草來種,經過半年的培植,整個陽臺花花草草占據了半壁江山,倒也真有幾分詩情畫意。
此刻,晚上六點多鐘,外面天色早已暗沉,只能看到遠處零零星星的路燈,和周圍公寓從屋裏透出來的燈光,許嬌娘來到陽臺開了燈,一陣冷風襲來,只穿了一件短袖的他就渾身打了哆嗦,舉目望去,左邊陽臺上,一張麻藤編織的上面覆蓋了一層玻璃的藤桌,上面放着散發着煙霧袅袅青瓷茶具,換了一身家常衣服的白溟正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品茶,看到他的目光,還對着他欠扁一笑。
許嬌娘看到他就沒好氣,走到鐵欄處沖着白溟壓低聲音道:“白溟,你有完沒完,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我和我舍友在吃飯呢,讓他聽到了,他怎麽想,兄弟,你放過我行嗎,我跟你真的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你在這樣,別怪我發飙了。”
白溟仿佛完全沒把他威脅當一回事,臉上笑容更大了,他指了指陽臺曬衣處,調笑道:“我猜,那條小黃鴨四角內褲一定是你的,沒想到亮亮內心還挺幼稚的,不過,尺寸好像小了些。”
“你的才小。”許嬌娘回斥了他一句,趕緊就把曬衣架上的小黃鴨內褲收起來,扔到陽臺處一張躺椅上,轉身嚴峻說道:“白溟,我現在很鄭重其事的跟你說清楚,我不是GAY……”
“我知道啊,”白溟直接打斷他的話,拿開茶蓋優雅的飲了一口茶才接着說道:“你是GAY的話,我至于這麽費力嗎,如果你是,你看到我,還不直接撲過來。”
“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整天在我身邊陰魂不散的。”
客廳內李言的目光頻頻望來,許嬌娘只得回頭對着他一笑,示意他沒事。
白溟放下茶杯,不疾不徐起身,鍍步走到欄杆處,眼裏透着絲絲危險的光,“我說了,我看上你了,如果你讓我上……”
“你想的美,”許嬌娘連忙截斷他那厚顏無恥的話,“這是永遠不可能的,勸你死了這條心吧,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你走一步試試。”後面泛着冷意的威脅聲傳來,許嬌娘沒出息的頓住了腳步。
白溟失笑,“身體別那麽緊張,我餓了,把你做的咖喱飯端一份過來,之後,我在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不過來,我就在這裏放聲大喊我對你做過的一切,想必你屋裏那位也很感興趣,你自己決定吧,別有僥幸的心理,給你三分鐘時間,你沒來,後果自負。”
許嬌娘咬唇又将白溟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面上卻不動聲色走進了屋。
李言看了他一眼,依舊沉默着,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直到許嬌娘進去廚房又拿了一個碟子出來在盛飯,他才問道:“許嬌娘,你幹嘛。”
許嬌娘幹笑兩聲,“那變态說他還沒吃飯,聞着香味,哀求了許久說給他碗飯吃,看他那麽可憐就給他碗飯吃吃。”
李言面無表情把碟子拿過來,平淡無波說道:“我去送。”
“別。”許嬌娘又奪回碟子,他生怕那死變态看到不是他送就沒臉沒皮鬧起來,那他以後還怎麽跟李言相處,好不容易兩人熟悉了,他也不想再換舍友重新開始了。
看到李言目不轉睛看着自己,許嬌娘打着哈哈,“呵呵,我跟他熟一些,我去吧,你吃飯吧,不然冷了。”
許嬌娘端着咖喱飯,出了門,來到隔壁,敲了門。不一會,白溟就開了門,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進來吧。”
“不了,諾,這是飯,你自己端進去吧”一進去,還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麽事,他才沒那麽蠢,做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情。
白溟瞥了他一眼,沒有理睬他,徑自轉身進屋了。
許嬌娘心中暗罵了幾句,咬咬牙跟了進去,把碟子往桌上一放,就想走,卻被白溟拉住。
“媽的,你放開我。”許嬌娘憤怒的甩開了他的手,對于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他,他也早已忍到極限,白溟的再次觸碰,一下子點燃了他心中的導火線,讓他口不擇言的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