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永兒只拿了《東風夜放花千樹》的劇本,并不知道《穿書之惡魔寵妃》的劇情,也不知道北舟的存在。你可以把他當作秘密武器,讓他去魏府偷書,以他的身手肯定能成。”

其實這人還有別的用處,但庾晚音也不想事事對他交代。

庾晚音停步:“到了。”

夏侯澹擡頭一看。

怡紅院。

夏侯澹:“?”

庾晚音:“進去吧。”轉頭對暗衛招招手,“別客氣,都進來。”

暗衛:“?”

夏侯澹:“所以當你說他蟄伏在都城的時候……”

庾晚音:“書裏說他在青樓。”

“這,不好吧。”

“嗨呀,沒事兒,剛好還可以迷惑一下端王,就讓他以為你荒淫無度呗。走走走,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夏侯澹被她拉着跨入大門,霎時間一股脂粉濃香撲面而來。一個長得相當經典的媒婆痣老鸨捏着手絹站在門邊,上下打量他們一眼,面露不屑:“二位公子,走錯地兒了吧?”

庾晚音左右看看,腼腆地塞給她一把銀子:“我們是來趕考的,想開開眼界。”

老鸨眉開眼笑:“好嘞,二位爺樓上請!”

庾晚音大手一揮,帶着暗衛朝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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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你為何如此熟練?”

庾晚音:“可能是垃圾文學看多了吧。”

片刻後,幾人被溫香軟玉包圍。

庾晚音攬着個小美女被她喂葡萄,熟練地發出猥瑣的笑聲。

夏侯澹嘴角微微抽搐,與她咬耳朵:“我們要待到什麽時候?你打算怎麽找出那個北舟?”

庾晚音:“我不記得他的外貌描寫了,不過青樓裏一共就那麽幾個男人,應該不難。而且原文裏你長得很像你媽,他能跟你相認。”

夏侯澹指指自己蠟黃的假臉:“你有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庾晚音:“……”

庾晚音轉頭問懷中的小美女:“你們這兒有幾個龜公啊?”

小美女驚訝道:“爺怎麽問起這個?奴家記不清了,也就四五個吧。”

庾晚音:“那其中有沒有近兩年才進來、長得比較壯的?”

小美女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小美女垂眸嫣然一笑:“奴家來得晚,不太清楚呢。爺,喝酒啊。”

她轉身給庾晚音倒酒。

在這數秒之間發生了很多事。

背過身去的小美女與另一個小美女交換了目光。

旁邊坐着的暗衛瞧見她的手部動作,面色一凜就要出手。

庾晚音急忙戳戳夏侯澹。

夏侯澹一記眼刀飛了過去,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暗衛們于是安坐不動,也交換了一圈目光。

小美女倒了酒,端着杯子遞到庾晚音嘴邊。

庾晚音:“好,好。”接過來作勢喝了一口。

室內幾個客人都被喂了酒。暗衛不動聲色輕輕一嗅,似乎聞出了裏面下的東西,假喝之後裝模作樣地聽了一會曲兒,雙眼一翻,軟倒了下去。

庾晚音和夏侯澹看他們這反應,大概是蒙汗藥吧,于是有樣學樣,各自栽倒。

小美女這才站起身來,冷聲道:“去請媽媽。”

老鸨很快帶人來了,吩咐道:“綁起來,用冷水潑醒。”

庾晚音心中驚訝:他們只是打聽一個龜公罷了,這青樓的反應怎麽如此之大?難道這樓中還有其他人知曉北舟的身份?不應該啊,按照原文,北舟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她覺得蹊跷,想多觀察一會兒,便閉着眼睛沒出聲。暗衛等不到指令,只得繼續裝死。

一盆冷水下來,庾晚音嗆咳着睜開眼。

老鸨:“誰派你們來打聽的?”

夏侯澹看看庾晚音,怒道:“就随便問問而已,你們怎麽能綁客人?”

老鸨冷笑道:“不說是吧?那就一直關在這兒,關到開口為止吧。”

她将幾人留在房內,吩咐鎖上房門。

餘人一走,暗衛便從袖中翻出短匕,互相幫忙割斷了繩索,又跪下來替夏侯澹和庾晚音解了綁。

夏侯澹揉着手腕重新坐到椅上:“接下來呢?”

庾晚音:“翻窗出去找人?”

“……也行。”

暗衛忙道:“陛下與娘娘在此稍歇,屬下去找。”當下翻出去了兩個,剩下的分散蹲守在門窗旁邊。

庾晚音又看夏侯澹:“你離宮太久怕是不妥,要不你先回去,我留下來再看看情況?”

“倒也不急這一會兒,萬一真找到了,不還得用我的臉與他相認嗎。”

庾晚音坐到他邊上,端起還沒撤走的果盤,挑挑揀揀吃起了葡萄:“吃嗎?”

夏侯澹:“……”

夏侯澹:“我怎麽覺得你玩得還挺開心?”

明明前幾天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才過去多久,怎麽就滿血複活了?

庾晚音:“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這是我們社畜的生存法則。”

她拍拍夏侯澹:“澹總啊,你就是太習慣地球圍着你轉了,心理落差太大。不像我們,習慣了白幹三個月,換來一句‘還是初版最好’。放平心态才能一起茍到最後,嗯?”

夏侯澹:“……”

庾晚音沒等到回答,不以為意地換了瓜子嗑。正想問他嗑不嗑,突聽他道:“好。”

庾晚音:“好什麽?”

夏侯澹笑了笑,沒再說話。

望風的暗衛突然将耳朵貼于門上,悄聲道:“有人來了。”

青樓的人這麽快就去而複返?室內幾人來不及細想,飛速坐回原處,将雙手背于身後,只露出一小段繩子,做出了還被綁着的樣子。

庾晚音咬牙問:“翻窗出去的那兩個怎麽辦?”

夏侯澹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就開了。

出乎意料,進來的不是剛才那些人,只是個手握掃帚、肩搭抹布的掃地大爺。

大爺沒精打采地瞅了他們一眼,就低下頭收拾起了瓜皮果殼,似乎并不好奇屋裏為什麽綁了人。

庾晚音這一口氣剛剛松開,又陡然提起。

她悄悄拉了一下夏侯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是他!

夏侯澹:?

庾晚音拼命擠眼睛:他就是北舟!

只有社畜才知道誰是真正的社畜。這掃地大爺長了一雙絕不屬于社畜的眼睛。剛才他收回目光的瞬間,那不經意間露出的眼神,像一匹孤狼。

所以北舟隐身于青樓,原來是扮作大爺了?

夏侯澹似乎也有所猜測,遲疑兩秒,開口道:“喂。”

大爺頭也不擡,只顧擦桌子。

夏侯澹提高聲音:“這位兄臺,我瞧你甚是面善。”

大爺停下動作望向他。

夏侯澹:“相逢即是有緣,既然遇見了,咱們何不坦誠相見,以真容一敘?”

話音剛落,那大爺的神情就變了。他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夏侯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幾度交鋒,最終他放下抹布,緩步朝幾人走來。

庾晚音見他滿臉戒備,隐隐似有敵意,連忙努力露出個和善的微笑:“別誤會,都是朋友。”

她用肩一頂夏侯澹。夏侯澹擡手去揭自己的人皮面具:“我是……”

在這電光石火間,又發生了很多事。

随着夏侯澹的動作,大爺猛然發現他沒有被縛,眼中立時爆出兇光。

庾晚音正在詫異這兇光之盛,就見對方手中多了一把利刃,直直捅向了夏侯澹!

“小心!”庾晚音驚呼。

一聲巨響,房門破裂——

她伸手去推夏侯澹,兩旁的暗衛也瞬間跳起,朝着夏侯澹身前擋去——

然而就在他們眼前,那大爺身形詭異地一歪,猶如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力掀起,整個人朝旁側倒下,仆地不動了。

庾晚音驚魂未定,喘息着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那大爺側頸上多出了一把匕首,沒入之深,幾乎又從另一邊穿了出來。

暗衛牢牢護着夏侯澹,轉頭朝房門望去。

門上破了一個大洞。衆人心下無不悚然——這把匕首竟然是被人從門外投擲進來的,撞破木門之後還來勢不減,長了眼睛般飛向大爺脖頸,一招斃命!

這得是何等蠻橫的內力?!

房門這時才被人推開。

門裏門外一打照面,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外面站着那位身材豐腴、長相經典、自帶一顆媒婆痣的老鸨。

衆人:“……”

那老鸨卻盯着夏侯澹,顫聲道:“你……”

這一開口,居然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庾晚音扭頭一看,夏侯澹剛才已經把人皮面具揭了下來。

她心中冒出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不可思議地望着老鸨:“你……”

老鸨:“澹兒?”

庾晚音:“北舟?”

北舟伸手一揪,把那顆媒婆痣“啵”的一聲揪了下來,周身骨骼“喀啦啦”一陣悶響,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一眨眼間就露出了男人的模樣。

庾晚音倒是在小說中看過縮骨功這種東西,但現場視覺沖擊仍舊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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