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瞬間劉柳大腦當機了,她怎麽會遇到這兩個人。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狂奔而過，她四十五度角明媚的憂傷了。她打小生活的圈子,都是那種表面一團和氣說話全靠暗喻,即使吐槽嘲諷,也要轉個九曲十八彎才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受其影響,圈中孩子也都是紳士淑女型的,絕對不會當面給她難堪。
果然縣裏的孩子就是沒教養,竟然絲毫不顧及一個淑女的面子。
“就是你去北戴河療養的那次？”
吳勇轉身朝着劉柳問道，吳劉兩家是世交,兩人打小就認識。雖然是初中生,但家庭環境熏陶下,他們圈子中的人都很會察言觀色。
劉柳點點頭，有個緩沖的時間她也回過神來,“就是那次，還多虧了吳伯伯介紹的醫院。”
她羞澀一笑，一低頭的溫柔驚豔了吳勇。扭頭看着旁邊的幾人，初三年級長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學校裏嚴禁打架鬥毆，你們都是哪個班的？”
若梅四人對視一眼，個子最高的海峰開口，“這位同學，你看我們彼此都認識，只是開個玩笑，沒有人打架啊。”
三個小夥伴跟着點點頭，梅子姐只是表達她的親昵和喜悅而已，她那點力氣就當撓癢癢了。
“沒問你們別的，都叫什麽名字？”
袁龐向來不是好脾氣的，看他那一臉倨傲的樣子，稱霸全縣無敵手的袁爺不樂意了，“都說了我們沒打架，我們是小學同學。你問名字做什麽，要給我們扣分麽？”
“都在這幹什麽呢！”
一位男老師走過來，劉柳當即擡高聲音，“老師，我執勤時看到這邊有人打架，那個女同學捏着這兩位同學的耳朵轉了個花。那個高個子的，挽起袖子要打人！”
看清來人若梅感覺陰雲罩頂，無巧不成書，這位男老師，正是那日行山小學後臺的老師。記得當時，他可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維護劉柳。
袁龐和周鵬的耳朵還有些紅，男老師一看就确信了劉柳的話。
“在學校打架鬥毆，每人扣十分。”
Advertisement
“老師，我們沒有打架。”
若梅扯起嗓子來，故意大聲說着，“不信你問袁龐和周鵬，我們有沒有打架？旁邊有那麽多同學路過，老師也可以問問他們！”
若梅尖尖的聲音，一下就把路人的注意力引過來。很快人群圍成了一個圈，好奇的學生們紛紛往這邊張望。
袁龐和周鵬也擺擺手，“我們真的沒打架，我們四個是小學同學。老師同學們，你們都看看，這是我們的畢業照！”
周鵬機靈的從海峰書包裏拿出相冊，撿了一張三人站在一起，笑的很陽光的舉高。鄙視的看了一眼劉柳，他繼續說下去，
“劉柳同學小時候跟林若梅有過節，一年級文藝彙演，她主持失誤被若梅發現了，跟我們賠禮道歉過。還有跟我合作節目的時候，她摔過狗啃屎。所以我覺得，她可能對我們有點偏見吧。”
當着衆多學生的面，周鵬把陳年往事再次重複了一遍。不過劉柳慣會裝模作樣，還是有幾個死忠粉的。
“就是劉柳去北戴河休養的那次麽？”
“她都那麽可憐了，還要跟別的同學道歉，劉柳果然是好人啊！”
幾個蘑菇頭的小女生發話了，其餘幸災樂禍的圍觀同學也收起了自己的目光，這個小團體他們可惹不起。
“林若梅真的是你啊，”劉柳大夢初醒般的走上來，雙手激動地挽起她的胳膊，仿佛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那次的事真的是太抱歉了，不過這些年你脾氣還是這麽直爽啊。我知道你們是一個學校的，他們在讓着你。但我們都是好學生，不可以随便打人的。”
沒等若梅開口，她就轉過身去像個林家大姐姐般，“若梅雖然性子嬌氣點，但确實沒什麽大的壞心思。他們開學第一天不知道紀律，反正老師已經教育過他們了，這次的事就算了吧。”
眼看明着栽贓不成，劉柳幹脆以退為進。這種把戲若梅前世見多了，哪能讓她如意。
她更加親熱的挽起劉柳的胳膊，“咱們這麽多年沒見，剛才你躲在花叢後面那麽久，非得等我們打完才出來打招呼，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而且袁龐和周鵬衣服那麽幹淨，你都能看出我們在打架，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我想問下，你能打過袁龐麽？”
劉柳一陣嫌惡，不過看着她認真的目光，還是搖搖頭，她是淑女可從來不打架。
“你都打不過了，我比你矮，我能打得過？當年主持彙演的時候，你能把‘袁龐’倆字念成‘林若梅’，現在又這樣，真是慧眼如炬。”
噗，劉柳雖然有死忠，但多數學生還是中立的。不是人人都是傻子，相反能進實驗中學的學生，都是相當聰明的。聽到這番陰陽怪氣的反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師，我能證明剛才他們沒有打架，只是在驚喜老同學會在一個學校碰到！”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生，高馬尾紮在背後，一身迷彩服更是襯得她英姿飒爽。看到來人若梅眼中湧出喜悅，跑過去抓住她的袖子，“萱萱姐！”
萱萱摸了下她的頭，“乖。”
“你認識他們，當然會幫他們說話！”
對着劉柳的腦殘粉，萱萱連一個眼神都欠奉，“老師，剛才我在後面問了幾個同學，也大體了解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若梅的确是揪了下袁龐的耳朵，但你看她這手，這麽小的人能有多大力氣。我們平時同學之間，還拍個肩摸個頭呢，這算不得打架鬥毆吧。
反倒是劉柳同學，放暑假前你還跟我打問過林若梅和林海峰，現在怎麽會不記得他們？
你是怎麽對別人說小學一年級芭蕾舞那次失誤的？來京城這一年我聽過好幾個版本，幾乎都是有人在後臺打擾了你，讓你情緒不佳。加上鋼琴音樂太快，你才表現失常。但是情緒不佳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你要讓若梅丢醜，故意誤報姓名把她叫上臺表演節目，然後被若梅發現了。說句不客氣的話，你那純粹是自作自受！還有後來，市裏的數學競賽林海峰考了第一，比你分數高……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
今天開學這邊的同學也不少，他們有沒有打架可是有不少人能作證，老師随便問個同學就可以。話說到這，今天這事究竟是什麽原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你……！”劉柳瞪着萱萱，就是聽說石萱萱來了實驗中學，所以她才跟着要轉來的。可是這一年來，她就沒贏過一次。就連年級長，都是因為她進了學生會，才落到了她頭上！
“老師，我沒有……”
男老師還想發話，萱萱直接不耐煩了，“李浩辰、童天策，這事你們可清楚！”
“童天策，你別拉着我！”李浩辰吵吵嚷嚷的走了出來，“妞妞妹妹！”
掙脫掉童天策死拉着他的手，他跑到若梅跟前，“對，就是萱萱說的那樣，妞妞妹妹才不是随便打人的人。童天策，你幹嘛拉着我不讓我說話！”
童天策不發一言，若梅有些奇怪了，似乎這人很讨厭自己？似乎他們這是第二次見面啊，她沒得罪過他吧？
罷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她不是土豪不可能人人都想做朋友。若梅戳了下李浩辰的腮幫子，半年沒見，這家夥竄的真快，現在竟然比自己高半頭了。
“那你剛才怎麽不出來，”再戳一下，她扭過頭，“劉柳你看，我就是喜歡這麽跟朋友開玩笑啊。李浩辰，我打你了麽？”
李浩辰舒服的閉上眼，妞妞妹妹的手指好軟，戳在臉上癢癢的好舒服，“沒有沒有，撓癢癢好舒服！”
看他一臉癡漢表情，若梅好懸沒踢他一腳，“老師，我們剛才就是這樣鬧着玩，你覺得這是在打架麽？劉柳同學，我自問沒惹過你啊，但是從小學到現在我們就見了兩面，你卻每次都要這麽陷害我？”
說完若梅躲在萱萱姐身後，一雙杏眼裏充滿了委屈，粉紅的小嘴更是撅起來。她本就長得小巧精致，現在又是受害者，當然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同情。周圍的同學看劉柳的神色變了，有些人甚至竊竊私語起來。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是啊，平時看她挺好的啊，有什麽好吃的也分給大家。”
“這點東西就能收買你，我記得隔壁班的女生穿了件格子連衣裙很漂亮，但是跟她的一樣，以後就再也沒見那女生穿過。”
“這麽想還真是，王美美穿着多好看啊。”
劉柳臉色變了，這幫吃裏扒外的。果然媽媽說得對，對人就要紅棗加大棒，不能一味的哄着。不過現在，她還度過眼前這關的好。給自己三個朋友使了個眼色，她眼中積蓄起淚水。
“老師，你知道的我們家人都很有禮貌，我從小到大沒被人揪過耳朵。貿然看到這樣的我當然不了解，而且袁龐一臉求饒的樣子，我就以為他肯定很痛。過去我的确跟若梅有些誤會，但媽媽和老師教導過我人要心胸寬廣，我也一直是這麽做的。
但是我是實驗中學的年級長，我有責任維護學校紀律。老師，我做錯了麽？”
腦殘粉甲西子捧心，“劉柳沒做錯，她只是為了維護學校的秩序！”
腦殘粉乙雙手托腮，“對啊，開玩笑哪用得着動手動腳的。劉柳多好的一個人啊，平常我們有什麽不會的題目，她都很耐心的幫忙講解。”
腦殘粉丙義憤填膺，剛想開口，男老師板起臉，吹了下哨子。
“今天這事，雙方都有些失誤。不過劉柳說得對，做人要心懷寬廣，快上課了，大家趕緊回去吧。”
鈴聲适時響起，廣播裏也傳來分班的聲音。海峰隔開妹妹與李浩辰，老師揮動着手臂人群散去。袁龐一臉氣憤，想要上前理論，卻被若梅拉住了，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袁龐滿意的點點頭。
“還是你聰明，就這麽辦！”
若梅給了他個鄙視的眼神，轉頭抱起萱萱的胳膊，“萱萱姐，我還想等會去哥哥班裏找你呢！”
萱萱把貝雷帽斜帶在頭上，點了下她的鼻子，“平常挺聰明的孩子，今天要不是我恰好趕到，你們怎麽收場吧。”
“這不有萱萱姐麽？”
若梅狗腿的說着，心裏卻嘆口氣。同樣的幾句話說出來，萱萱有家庭背景在，老師就不敢颠倒是非。今天要不是她在這，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想起劉柳她一陣心煩，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沒空跟她天天玩這種小把戲。
“好了別心煩了，有萱萱姐罩着你！我一大早剛從部隊回來，簡直累死了，回教室歇會去。”
衆人這才知道，這個暑假萱萱跟着石叔叔去了部隊，而且跟着一起參加了青少年班的訓練。今天早晨才趕回來，風塵仆仆衣裳都沒換就來了學校。
送走了萱萱姐，分班情況也出來了。一年級六個班，若梅李浩辰和童天策在一班，周鵬袁龐在二班，五人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教室卻是相鄰的。
實驗小學的初中，是男女混合同桌。按照身高排隊，剛好若梅和李浩辰同桌，而童天策恰好坐在李浩辰後面。
“妞妞妹妹，這可真是太好了。”
若梅嘴角也有了點笑意，跟個熟人同桌總比生人好，“在學校裏，要叫我林若梅。”
“好，就叫林若梅，那我放學後再叫你妞妞妹妹。”
若梅翻了個白眼，剛想說什麽，後面傳來一陣咳嗽。扭頭眼角餘光真看到童天策那蛋疼的眼神，今早受了一頓憋屈，若梅現在心情本來就不美。這位大少爺自己撞槍口，也別怪她不客氣，從書包裏掏出一盒清咽含片，“童天策，今天你吃藥了麽？”
這個後世的冷笑話，童天策當然不明白。不過他再笨，也能看出若梅眼中的不耐煩。想起自己那點心思，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下，“我沒事，謝謝。”
“為什麽要放棄治療，病了就要吃藥。最近季節交替，我這剛好有現成的，你來一片撒？”
若梅眼神分外認真，“有些病不能諱疾忌醫，放心我跟那種醫院一樣，不收你的錢的。”
“不用了。”
童天策皺起眉擺擺手，這下李浩辰也看出來了，
“童天策，你是不是不喜歡林若梅？剛才拉着我，不讓給她作證，現在又這麽對她？”
若梅也回過頭，疑惑的看着他。童天策臉紅到脖子根，聲音有些低，“爺爺和李爺爺也是，一直在說她怎麽怎麽好。”
“謝謝兩位爺爺誇獎，就因為這個你讨厭我？”
童天策點點頭，“你有哪兒好，明明我妹妹萌萌更好，她才是這天底下最乖最可*最完美最受人喜歡最……（此處省略一萬字）的女孩子。”
若梅和李浩辰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該是有多護短多小心眼，為這一點事鬧別扭。做了個停的手勢，若梅扶額，“你說得對，童萌萌才是最好的。”
“這就對了嘛，”童天策露出笑容，想起先前的态度有些尴尬，“林若梅我發現，你也不差哈。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妹妹！”
拼命告訴自己，她不跟初中生計較。帶着糾結的心情，若梅回到了四合院。正巧父母還沒走，趁着午飯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告訴他們，“幸好有萱萱姐在，不然開學第一天我就成了老師和同學們心目中*打架的壞孩子了。”
新仇舊恨加一起，林建軍重重的放下碗，“這家人還有完沒完了！”
“好啦別那麽大火氣，民不與官鬥。妞妞啊，咱們好好跟老師說，這個老師說不通，就去找別的老師。要是再說不通，姥姥跟他們說去。”
老人家端上最後一盤菜，開口勸着，只是那滿眼心疼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既然咱們沒錯，總會讨回公道的。子不教父之過，養出這樣孩子的家……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姥姥邊說邊搖頭，若梅卻樂了。前世劉家可不是一直在走下坡路，姥姥可真是預言帝。尤其是出了劉柳的事後，劉家更是在京城丢盡了臉。劉老爺子當場氣暈，一場大病後登報與她解除關系。倒是劉明珠，從頭到尾默默地支持着女兒。
“娘，讓你擔心了，咱們吃飯不說這事了。”
吃完飯趁着午休，林建軍和崔荷來到女兒房裏。姥姥不知道前世劉柳對若梅的傷害，他們夫妻倆卻知道。
“妞妞，要不咱們就轉學。”
若梅搖搖頭，“轉學太麻煩了，況且實驗中學真的很好，沒必要因為劉柳放棄。爸爸媽媽，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若梅雙手抱膝坐在床上，林建軍和崔荷搬來兩個繡蹲，坐在女兒床前。夫妻倆臉上都是一臉心疼，尤其是林建軍，更是心疼中帶着懊悔。妞妞爺爺和劉柳爺爺戰争年間都是首長跟前的司務員，而現在人家跟個小公主似得，他家閨女卻得受氣。
“爸爸，你認不認識善于模仿別人筆跡的人，嘴得嚴實。”
聽完這話，崔荷和林建軍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若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麽了？”
“妞妞你上輩子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
“你爸爸當年寫得一手好字，模仿起別人的來也是惟妙惟肖啊！”
若梅再次感嘆，高手果然在民間。本來她還猶豫，要不要用這法子，畢竟劉家也算有頭有臉人家，萬一查出來那可就不好了。
“我還真不知道，爸爸媽媽，這事還有誰曉得麽？”
“要是你不知道，那就只有我和你媽知道了。這也算不上什麽好本事，平時也用不到。”
松了一口氣，若梅把計劃斟酌一遍，“爸爸，我和哥哥要在實驗中學念六七年。依着劉柳前世那性子，肯定會繼續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是你和媽媽生的，你們知道我性子，平生最懶最怕麻煩了，所以我想一次解決這個問題。”
“說什麽呢，你可是爸爸媽媽最乖的妞妞，天下最好的女兒，一點都不懶不怕麻煩。不過為了劉柳糟心不值得，有什麽法子你說，爸爸媽媽給你去辦！”
崔荷也附和着，“妞妞別想太多，媽媽和你爸爸雖然不如人家有本事，但也不是那無用的。”
若梅心中暖暖的，“這事還真得靠爸爸，除了你沒別人能辦了。”
深呼吸一口氣，若梅把計劃和盤托出，“我聽說實驗中學抓早戀抓的很嚴，要是發現了會被勒令退學。劉柳天天打扮的那麽漂亮，*慕她的人肯定很多。”
“爸爸，我想辦法把劉柳和那男生的作業拿出來，你來……那個……”
若梅撓撓頭，壯士斷腕的閉上眼睛，一口氣說了出來，“幫我寫兩封情書吧！”
哈哈哈哈，預期中的驚訝或者生氣沒有來，屋裏響起低沉的笑聲。若梅睜開眼，看到爸爸正愉快的沖着媽媽笑，而媽媽則漲紅了臉。
“不愧是我林建軍的女兒，孩子媽，當年咱們……”
“沒正行！”
崔荷推了林建軍一下，臉色卻更紅了。若梅看看父母倆，迅速腦補出了一段鴻雁傳書的*情故事。想起姥爺酒醉後抱着酒瓶子，說當年反對婚事什麽的，她心裏更是确定了這一說法。
“爸爸，拜托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林建軍說完難得嚴肅起來，也不逗崔荷了，“妞妞，這事爸爸可以幫忙，但是你千萬不能早戀。”
“爸，你想多了。上輩子趙文瑞也算是知根知底，最後還那樣，這輩子我就守着你們，哪兒都不去。”
“好，爸爸媽媽養妞妞一輩子。”
“妞妞最喜歡爸爸媽媽了。”
看着膩歪的父女倆，崔荷感覺事情大條了。這幾年光想着女兒會不會魂魄歸位，她似乎忽略掉這個大問題。身為做媽的，她還是希望女兒能找到一輩子的歸宿，在他們倆走後，在這世界上陪着她繼續呵護她。
但是現在，這父女倆在想什麽？戳了戳林建軍，她開始合計着怎麽有效引導女兒，重拾取對婚姻家庭的信心，以及如何擦亮眼睛找到一個優質男人，當然最後這點才是最重要的，女婿一定要好好調｜教。
軍區大院中，某正在啃紅燒肘子的小豆丁後背一涼，打了個噴嚏，胸中突然有些悶悶的，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當天放學若梅就拿到了兩人筆跡，事情很巧，學校的牆上張貼着優秀作業展示，過完暑假正在更換新的。替換下來的那些廢紙，被打掃衛生的扔到垃圾桶，若梅趁機抽出來兩份，卷起來塞到書包裏。
女兒的事林建軍向來放在首位，等到星期天的時候他就拿出了兩封情書。若梅一看樂了，那字跡真真是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解決劉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