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見她 頂多就是,垂涎美貌

宋月稚忽然覺得內心仿若被打開了一道縫隙, 她低低的呼出一口熱氣,一時間心跳的厲害。

“男未婚女未嫁的,咱們也不稀罕什麽高門權貴, 正合适!”

“好了!”宋月稚心道怎麽你們都想着要結親了?

這速度着實有些快。

宋月稚的風寒到了第二天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她這回得了封絮的首肯,到聽竹居主辦年宴的事, 除夕将近, 她這個甩手掌櫃也不能這樣不理事。

正巧,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橘紅的衣裙,瞧着分外喜慶。

與一行人說了沒幾聲,如如扯她的袖擺道:“你今兒這一身真好看,紅色襯的白嫩。”

宋月稚微微點頭, “要過年了嘛。”

“你要做新娘子那天不遮面, 定是讓旁人嫉妒的不行,說不準當衆搶親呢。”如如掩唇笑, “對了, 什麽時候和江公子成親?”

“咳咳咳!!”

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還有怎麽事情根本沒發展到那境地,怎麽一個個都覺得兩人如膠似漆,下一步就要馬上擺宴席鬧洞房了呢?

“如如, 你瞎說什麽呀?!”

宋月稚耳根子都有些發紅, 面上全然一副惱羞成怒。

“我怎麽瞎說了,外邊可都是這麽傳的呀, 我見不少人寫你兩的話本,寫的還真不錯呢。”

宋月稚緊閉牙口,覺得腳指頭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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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還在道:“封絮不也說你帶着病去見他,郎情妾意得很嗎?”

絮姨!

宋月稚就知道她八成不會顧及自己那微乎其微的面子,更何況自己還與她說, 自己與江汶琛兩情相悅。

她忽然就産生了一絲絲後悔。

明明說自己單相思也行嘛!

這下一股氣上湧,宋月稚張口便要解釋,童夕三兩步走來道:“姑娘,江公子在外邊說問你見不見呢?”

幾個藝娘笑嘻嘻的看她,宋月稚無奈的嘆了口氣。

“見。”

不管是互相傾慕還是單相思,她都得是想見他的。

這回江汶琛在外邊沒進門,今日恰好也是聽竹居閉門謝客的一天,但梅知江畔人流鼎沸,不少人知他名諱打了聲招呼。

“江兄,今日不開張呢。”

江汶琛斯文的笑,“我只是來看她罷了。”

人群中頓時了然的應和,皆是看熱鬧興奮的。

不少人問他兩人關系如何,發展到了哪一步,他都是笑容不語,或者把話題一轉,說起最近的新鮮事。

偏偏他說話風趣,鬧得衆人熱鬧得很。

不過還是有人問,“江兄,外邊傳的你與宋娘子那事,是不是真的呀?”

江汶琛想都沒想就答,“嗯,是。”

說起這個,江汶琛非常的坦然,“我與宋娘子一見如故,無話不談。”

“這話疏遠了啊。”

“小子是不是害羞了?”

“你行不行呀?”

也許是那話本的故事和兩人傳出來的事跡太能讓人産生瞎想,衆人就是聽着都覺得心裏頭癢癢的甜滋滋的,恨不得按頭讓兩人拜堂成親。

江汶琛哭笑不得,“饒了我吧,不能讓她羞的不敢出門。”

再說,那小姑娘一點沒開竅。

這邊喜樂融融的,躲在梅花樹後邊的宋月稚都不敢出現了。

她攥緊小手帕,心想怎麽這個人能毫無心理負擔承認呢,就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嗎?

還有,她哪裏羞的不敢出門了?

宋月稚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胸腔氣鼓鼓的。

“姑娘,站這幹啥?”

鈴可這一聲把人喊回了神,宋月稚正要捂她的嘴叫她別出聲,沒想那邊聲音驟停,她頓時牙齒一顫,不敢動作。

很顯然,被發現了。

接着她佯裝淡定道:“我正要過去。”

她一扭頭,與那人對上視線,忽略掉略快的心跳,她擡起腳步相當自然的走了過去。

鈴可心說她們家小姐怎麽同手同腳呢?

嗯,速度也挺慢。

宋月稚還沒走出兩步,那人便邁開長腿徑直朝她走來,清晨的濕氣泅在他身側,柔光落在眼尾,明明眉眼間十分溫和,但宋月稚覺得人氣勢有點壓着她難呼吸。

今日很巧,他穿的也是紅色。

于是一高一矮,便走近到一塊低語着,說什麽話衆人是聽不見的,但是目光都是流露出了一絲‘慈祥’。

瞧瞧這喜服,他們也太登對了吧!

宋月稚自然看見他穿的衣裳顏色與她撞了,她擡眼用視線描摹了一遍男人的五官,又很快低下頭去。

适才如如說自己的穿紅色好看,她怎麽覺得,這人穿着紅色也挺俊俏的。

有些肆意,還有些張揚。

“想什麽呢?”江汶琛見她出神,問了句。

宋月稚這才回神,猛眨眼道:“我在想,快到新年了。”

這話剛一說完,那人雙眸裏邊落了笑意,他點首道:“紅色喜慶,小姐同我想到了一處。”

宋月稚忽然面上有些熱意,總覺得有些怪異。

她不假思索道:“你好看。”

話剛說完,她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男人略一挑眉,回應,“你也好看。”

不過他奇怪的是,她怎麽忽然稱贊起自己的相貌來了?前些天還說自己連胡子都不剔。

宋月稚便低了首,也覺得今日自己有點不正常。

往日自己與他說話從不曾這般拘謹,可現在居然覺得心裏好像發虛,就怕暴露自己的小秘密。

關鍵是,她也沒什麽秘密呀。

頂多就是,垂涎美貌?

見小姑娘一反常态的沉默,江汶琛心微沉,她剛剛走路也是同手同腳,見了他還說着客套話,明擺着是因為處境難堪。

他聲音放輕道:“我方才與他們所說都是鬧着玩,你若是不愛聽,我與他們澄清就是。”

宋月稚擡首,見他神色間隐隐有些自責。

她略一慌亂,自己如今一反常态,卻讓他有些擔憂了。

“不是,我愛聽的很!”又是一陣抽氣聲後,宋月稚哭喪着臉補救道:“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

怎麽越說越混?

宋月稚這時候只想捂着臉跑,太不對勁了這氣氛。

半響後,那人笑了笑,也沒說話。

半出的日光下,他身姿高俊,如同聳立峻峭的山峰。

宋月稚被美色所惑,心裏想想,若是她傾慕的人是這般好看,也挺......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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