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喜歡上親哥死對頭怎麽辦 我們應織同學……

白白白白白嫖!!!

應織盯着屏幕, 一瞬間瞳孔震驚。

她顫顫巍巍地捧着手機,目光在“嫖”這個字上打了個轉、再打了個轉,最後還是閉上了眼把手機扔得遠遠的, 假裝自己剛才什麽也沒看見,耳朵卻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

三分鐘過後, 應織睜開了眼。

她微微抖着手拿回了手機, 打開浏覽器想要查一下那個詞是什麽意思。

打了“白”後, 第二個字她就怎麽也不好意思輸入了, 最後只能折回微信複制了申迎夏消息裏的“白嫖”,粘貼進輸入框查了查。

“白嫖,網絡流行詞……意思為飯愛豆卻并不為他花錢……”

應織來來回回看了一番這個詞的解釋, 最後才松了口氣。

【好一朵迎夏fa:人呢?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應織擦了擦額角的汗:【你們飯圈用詞都這麽可怕的嗎?飯愛豆不花錢就叫白piao了?說得好像愛豆被那啥了一樣……】

【好一朵迎夏fa:你懂什麽!美貌本就是稀缺資源好吧,欣賞美貌就得為美貌花錢,這可比□□珍貴多了!】

應織竟然還真的琢磨了一下。

……好像有點道理。

【好一朵迎夏fa:所以話又說回來了, 你白嫖你偶像了嗎?哪位偶像?】

應織:“……”

她想了想今天下午的所作所為, 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我才沒有白piao!!!我花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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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迎夏fa:喲呵?看不出來啊應阿織,你竟然也是會為了偶像花錢的人?來跟我分享一下, 是不是給偶像花錢特別特別開心,特別特別滿足?】

應織回憶了一番。

好半天, 就在申迎夏以為應織已經懶得理她、跑去做題了的時候,收到了應織的微信。

【應阿織:嗯。】

第二天的時候,應織按照約定把小組裏其他人的材料也都給了許歸故,還不放心地問:“許哥哥, 你真的能做完嗎?你那麽忙……”

許歸故垂眸打量着幾張圖, 朝着應織輕笑了一下,不答反問:“我們小應織這麽不相信我嗎?”

應織連連擺手。

她哪裏是不相信,她明明是……

明明就是想許歸故可以輕松一點、開心一點、自在一點。

她雖然并不知道許歸故的日常生活是什麽樣子的, 但依然可以看出來他有多忙,而且恐怕不只是在忙學業。

他真的有很多很多東西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于她而言,許歸故實在是太神秘了。

可應織想,沒關系,她願意用很久很久的時間去了解許歸故。

但許歸故可能是真的太忙了,眼看着ddl一天天逼近,許歸故卻丁點進度都沒有跟她透露過。

小組裏的同學都來問了應織好幾次,生怕錯過提交時間耽誤最後的作品完成,應織卻連許歸故做得怎麽樣了都不知道,只能說:“放心吧,交給我你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倒是事實。

小組裏大家對視一眼,紛紛信任地離開,連問都不再問了。

應織苦兮兮地在心裏想,她真的是用自己的聲譽在為許歸故做擔保了。

許歸故着實按捺得住。

5月15號是最後的提交時間,足足拖到了14號晚上,他才把四塊塗色圖交給了應織。

“對了,”許歸故漫不經心的,“提交的時候記得把這幾塊打亂順序。”

應織茫然地眨了眨眼。

“免得被別人看出來是一個人塗的。”

應織恍然大悟:“許哥哥你真聰明!謝謝許哥哥,你辛苦了!”

許歸故單挑了挑眉:“某位小朋友都請我喝了茶吃了點心,我再不努點力哪好意思?”

應織不怎麽自在地瞄了一眼許歸故。

許歸故似乎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懶懶散散地倚在牆上,單手插着兜,雙腿斜向前交叉站着,饒有興致的:“我們應織同學還是個小富婆,這以後談了戀愛,男朋友得多有壓力啊。”

應織心裏一跳:“是、是嗎?”

許歸故輕飄飄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應織一臉懵逼之中,許歸故揚了揚眼尾:“沒關系,男朋友也有錢就沒什麽壓力了。”

——直到應織回家的路上還在一個勁兒地思索剛才許歸故說的話。

那許歸故是有錢還是沒錢?看起來應該挺、挺有錢的。

……吧?

她也有點兒搞不清楚了。

最開始她很堅定地覺得許歸故是有錢人,畢竟他那塊表就已經價值不菲了。但是之後許歸故好像提過好幾次自己窮,雖然每次都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應織還是忍不住有些生疑。

許歸故雖然直到ddl前才給了她,但應織看了一眼,許歸故完成的質量特別的高。

所有的色塊都一點也沒超過邊框,完美得不得了,是讓強迫症都舒服到不行的級別。應織想了想,要是她自己做的話絕對沒有這樣的效果。

提交上去之後,班長還反饋說藝術班的同學檢查過了,特地誇贊了這幾塊碎塊顏色特別多的,說完成得特別好。

應織得意得不行,還被小組同學輪流誇贊了一遍:“織織寶貝,要不是你的話我們肯定做不了這麽細致的活。也真不知道這什麽鬼運氣,別的小組看上去都好簡單,只有我們這麽坑爹。”

“對,真不愧你直到最後一天才交,果然都是有理由的。走,我們請你吃食堂去,辛苦你了!”

應織被誇着被誇着,就從得意變成了羞愧。

不過大概是因為這個大型塗畫創作有了許歸故參與的原因,應織突然就從對拼圖漠不關心變成了頗感興趣。

她還想了想,等到校慶那天拼圖完成,她拍下來的話就可以發給許歸故看了。

——又可以合情合理地找許歸故說話,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5月23日,周五,景城一中百年校慶。

已經到了五月底,時序近夏,景城的雨水也愈發豐沛了起來。

為了這盛大的百年校慶,學校管理層早已準備了一個多月,越臨近當天領導們就越焦慮——

生怕當天又是個雨天,不少活動都沒辦法正常開展,所以只能盡早做足兩手準備。

但萬幸的是當天天公作美,周四下午還是傾盆大雨,入夜時分轉成了小雨,黎明時完美地停了下來。而現在,太陽則已經高高地挂在了天空,昭示着今天是個分外給面子的豔陽天。

一中的門口挂着喜氣洋洋的紅條幅,大紅喜報上寫着近年來的升學成績,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着傑出校友們的照片和履歷,主樓的LED屏幕上還在歡迎着今天到現場的校友。

今天上午全體學生還要求來學校,不能出校外活動,下午就可以放假了。

所有的學生都興奮得不行,坐在班裏還在數着今天都會有哪些厲害的大人物要來,還有男生歡呼雀躍地跳進來:“同志們快去看啊,瑪!莎!拉!蒂!”

——沒有男生會不喜歡車和鞋。

一窩蜂的一群崽子們全跑了出去,撒歡一樣的。申迎夏邊搖頭邊跟應織吐槽:“他們這些人怎麽就這麽幼稚呢?都幾歲了還跟個小屁孩兒一樣。”

應織寫下這道大題最後一個數字,問:“夏夏,拼那個畫是今天幾點啊?”

“十一點吧。”申迎夏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張詳細的校慶活動表,“八點半到十點五十是幾個傑出校友在禮堂講話,十一點之後禮堂才會空下來……你不會說你不想去吧!不行應織我告訴你,你必須得跟我一起去!”

應織:“……”

申迎夏只以為她不情願:“你十一點過去就行,校友講話你可以不參加,我等會兒就去占位置!”

應織咳嗽了一聲,很“勉為其難”:“……那行吧。”

申迎夏立馬喜笑顏開:“我就知道織織寶貝最好了!”

說着,她看了一眼時間,“我去占位置了,保證我們在最佳角度看到拼圖的全過程!”

申迎夏說着,已經收拾好了小包包,開開心心地跑出了教室。

應織伸手去桌肚裏摸試卷的時候,一錯眼瞥到了申迎夏落在桌上的那張活動安排表。

10:30-10:50是校友許陽輝講話,後面還特別備注了許氏企業給景城一中捐了一座新的圖書館。

應織頓了頓。

怪不得現在的學校都這麽熱衷于辦各種校慶活動,要她她也願意,辦點活動請一些傑出校友回來,校友們總不能空手過來吧?看看,一個校慶一棟新圖書館就這麽解決了!

正胡思亂想着,申迎夏就又跑了回來,匆匆忙忙地把那張活動表往小包包裏塞:“哎呀我怎麽就把這個給忘了呢,織織你繼續學習啊,不用管我!”

說完又像是一陣風一樣刮走了。

應織:“……”

她搖了搖頭,把數學試卷攤在了桌子上,還掰了掰雙手,把關節弄得咔咔響,繼而拿起筆專心致志地做了起來。

許哥哥說他高考數學146,那她也絕對不能差!

一做題投入起來,應織寫完最後一道題,一看時間10:20了。

她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整個一中都熱熱鬧鬧的。應織突然也沒了做題的心思,想着難得校慶,幹脆也就放下筆揣了手機出去了。

剛從側門進禮堂,應織就被年級裏一個男生叫住了:“應、應織!”

應織疑惑地看了那個男生一眼。

好像是俞洛他們班的,但應織不怎麽熟,也記不得名字,所以她就點了點頭,很高冷的樣子:“你好。”

說完,應織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那個男生懷裏抱着的……

一大捧花。

應織:“……”

她後退了兩步。

男生:“……”

男生瞬間漲紅了臉,連連擺手:“應織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跟你表白!哎呀……我、我……就是……”

應織:“……”

搞得她跟多麽自作多情一樣。

“現在許陽輝校友快要上臺講話了,年級希望有人送捧花上去給他。本來安排了我上去,但魏主任說許陽輝校友的兒子也會上去獻花,一男一女比較好,所以希望有一個漂亮一點的女生上臺……”

男生說到“漂亮”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還低了低,似乎不太好意思。

“但魏主任臨時要換人,我也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找誰來,正好看到你進來,魏主任說你就很好,成績又好又很……好看……很能代表我們年級的形象。”男生撓了撓頭,“所以你等會兒能不能送捧花上去?”

應織聽了半天終于聽懂了。

好家夥,敢情是讓她去當花童啊。

本來這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吧……

應織聳了聳肩:“對不起,我有一點花粉過敏。”

她剛才離得稍微近了點,這會兒都想打噴嚏了。

“這樣啊……”那個男生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表示了理解,“那行吧,我跟許歸故學長一起上去吧,找不到人魏主任應該也能理解。”

“等等。”應織本來準備邁出去的步子瞬間收了回來,“你剛才說誰?”

男生:“……啊?”

“你說你等會兒要跟誰一起上臺送花?”應織難得脾氣好地重複了一遍。

男生有些茫然:“許陽輝校友的兒子,許歸故學長啊。”

應織瞬間露出了最燦爛、最職業、最完美的笑臉,還拍了拍校服上并不怎麽存在的灰塵:“同學,我突然也想為學校做一點貢獻,等會兒就讓我來送花吧。”

“……你不是說你花粉過敏嗎?”

“哦那個啊……”

應織臉不改色心不跳:“我昨天治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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