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歡上親哥死對頭怎麽辦 你什麽都值得……

男生一臉懵逼。

他自己沒有過敏症狀所以是不太了解, 但是這種花粉過敏真的是說治好就能治好的嗎……?

應織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心虛,然後假裝很不樂意的樣子:“還需不需要我幫忙了?不用就算了。”

說着就是一副“姐就是女王,賞你臉幫忙”的驕傲模樣, 便準備轉身離開。

男生連忙攔住她:“诶诶別,應織同學你能去真的太好了, 謝謝你啊!”

應織這才不怎麽情願的:“行吧, 我現在是去後臺等着嗎?”

男生邊把捧花遞給應織邊應聲:“對, 許歸故學長已經在後臺等着了, 你們一會兒錯開送花就行。”

應織咽了咽喉嚨,盯着正不斷向自己靠近的捧花。屏住了呼吸,應織甕聲甕氣的:“好。”

從禮堂門口到後臺的這一路上, 她全程避免用鼻子吸氣,捧花盡量離自己遠遠的。

其實應織花粉過敏并不算很嚴重,只是吸進花粉就很容易打噴嚏流鼻涕。這要是放在平常也沒什麽, 畢竟她年年春天都得來一遭。

但是!現在可是要去見許歸故的!打噴嚏流鼻涕算怎麽一回事!

應織邊用嘴巴呼吸着、邊捧着花到了拐角處, 小心翼翼地探出來一個小腦袋看後臺的情況。

果然,今天穿了白色襯衣、顯得愈發清隽好看的許歸故, 正單手随意地捧着一束和她懷裏一樣的花,斜倚在牆上, 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劃着手機。

哪怕早知道許歸故會在這裏,應織這會兒還是一陣驚喜:“許哥哥!”

叫完又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連忙屏住鼻子的呼吸。

許歸故稍稍意外地擡頭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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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探着個小腦袋的小姑娘,少年揚了揚眼尾:“我們應織同學也被安排來送花嗎?”

應織毫不心虛地點了點頭, 捧着花走了過來, 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地問:“許哥哥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師大附中的嗎?”

“嗯哼,”許歸故倦倦的,“但我父親是你們學校的榮譽校友, 所以我才得跟你一樣做花童。”

——這還是應織第一次了解到許歸故外表以外的東西。

原來正在做分享的許氏企業董事長許陽輝是許歸故的父親,應織真的挺意外的。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又下意識地把花捧離自己遠了一些,屏着呼吸講話,看起來充滿了驚喜:“那我們兩個花童還挺有緣的!”

許歸故卻只是盯着她,沒講話。

應織有些看不明白許歸故的神情,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不安,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忐忑地站在原地。

好半晌,許歸故站直了身子,朝着應織走了過來。

走到她半步遠的位置,許歸故才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着應織的眼睛:“你真的是被安排來送花的嗎?”

應織心跳錯了一拍。

她無意識地咽了咽喉嚨,生怕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強行看着許歸故點了點頭,還是甕聲甕氣的:“對呀,年級主任找我來的,說我最能代表我們學校的形象。”

——應織壓根不敢看着許歸故的眼睛撒謊,不是她膽小,實在是他那雙眸子太有魔力了,深深沉沉的黑色,直勾勾地看着你時像是含了鈎子,讓你分分鐘便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似乎所有的謊話在他面前都顯得無所遁形起來。

她只能選了一部分真話來講。

許歸故沒說話,只是驀地伸出手,把應織抱着的花拿了過來。

應織一個不防,眼睜睜看着花離自己越來越遠,忙“哎呀”了一聲:“許哥哥你幹嘛呢!”

正好有工作人員繞過來:“許歸故學長你差不多可以……”

看清這邊的形勢,工作人員茫然地消了音。

怎、怎麽回事?為什麽許歸故一個人抱着兩捧花?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送花。”許歸故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似乎并沒有覺得現在的狀況有什麽可驚訝的,邁開長腿便散漫地往前走去。

應織:“……?”

許歸故從她身邊走過,卻并沒有回頭看她,只是走到那個懵逼的工作人員旁邊時,他才側了側頭,漫不經心的:

“對了,以後還是不要安排花粉過敏的人上臺送花了,”他垂着眼尾,“尤其對方還是個完全不懂拒絕的小女孩兒。”

說完,許歸故徑直抱着兩捧花走上臺,在一衆驚訝的目光中,就這麽把本該兩個人先後送的花,全都一起送給了許陽輝。

許陽輝講話中斷,皺着眉看着自己的兒子。

許歸故掀了掀眸笑了笑:“爸,祝賀你,我也會多向你學習的。”

在這麽多人面前,許陽輝還是點了點頭:“對,以後你可是要進許氏的,可千萬別讓爸的心血毀在你手上。”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親情畫面,就連本來焦急的魏主任都頓了頓,只覺得兩捧花都讓許歸故送了好像也沒什麽,這不還挺溫馨的?

跟以往那些不出錯的送花場景比起來,這會兒好像更讓人印象深刻一點啊。

臺下一片嘩啦啦的掌聲,許歸故漫不經心地朝着大家點了點頭,閑庭信步地往回走。

其實整個送花的過程根本沒有持續多久,但應織卻覺得自己在後臺等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等到已經天荒地老滄海桑田了,才看到許歸故回來。

許歸故微微彎着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片濕巾擦拭着手,神色倦怠。

應織張了張嘴,想叫“許哥哥”,最後還是沒叫出聲。許歸故卻有感應似地擡眸看了她一眼,而後把濕巾扔進了垃圾桶裏。

在小姑娘滿含期待的目光中,他卻一個字也沒說地就從應織身旁穿了過去。

應織瞬間心慌了。

許歸故哪怕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對她也是極度寬容的。更遑論後面這幾次見面,哪怕許歸故不說話的時候也總是帶着笑意看着她。

可這會兒的他,卻垂着眸,面無表情。

——像是他們兩個是完全的陌生人一樣。

應織一把拽住了許歸故的衣角,可憐兮兮地仰着頭看他,糯唧唧的:“許哥哥……”

許歸故頓住了腳步。

“許哥哥,我錯了。”應織的一雙大眼睛裏都快有淚光在閃動了,“我其實花粉過敏不嚴重,但我不該來送花的,我以後不會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許歸故終于轉過來看了看她。

小姑娘又乖又軟的,眼尾都紅了,像是快要被他欺負哭了一樣。

他一瞬間有點心癢,到最後卻只是嘆了口氣,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應織。”

女孩子忙應了一聲。

許歸故擡手想幫應織擦擦眼角的淚,又覺得這動作似乎過于親密了一些,便從口袋裏拿了紙巾塞給了小姑娘。

他沒有了一貫開玩笑的調侃語氣,卻又莫名顯得溫柔了起來。

許歸故說:“應織,沒有人值得你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你才是最寶貴的,知道了嗎?”

應織點了點小腦袋。

許歸故這才又勾着眼尾懶懶地笑了出來,擡手拍了拍應織的腦袋,獎勵似的:“乖,聽話。”

他又說,“許哥哥去洗個手,剛沒擦幹淨,你在這等我不要亂跑,嗯?”

最後那個“嗯?”被許歸故說得朦胧又迷醉,應織恍惚了一下才應聲:“我知道啦。”

許歸故滿意輕笑,轉身往前走去。

應織一眼不錯地盯着許歸故的背影看,不停地在腦袋裏回想許歸故剛才的那句話。

——“沒有人值得你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她歪了歪頭,又想。

可我還是覺得你值得,你什麽都值得。

跟許歸故在後臺聊了會兒天、再意識到時間的問題之後,應織一看手機才發現已經11:10了。

她慌忙站起身跟許歸故說了一聲,揣着手機就從後臺往禮堂中央跑去。

申迎夏果然占了前排,正左顧右盼焦急地等應織來,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才松了口氣,連忙跳起來招呼應織過來。

應織擠了進去,氣喘籲籲的:“我的天,人怎麽這麽多啊?”

“你還好意思說!”申迎夏掐着腰,“這麽大的盛事你怎麽還遲到了,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我還以為你要鴿了我!”

應織糯糯地賠了個笑,申迎夏的氣立馬消了99%。

她一邊頗為受用一邊在心裏對自己表示深深地不恥——怎麽回事,能不能有點骨氣!這個時候就應該再多罵應織兩句,讓應織以後不要再輕易遲到!

結果呢,她怎麽能一看應織那張臉就一點氣都生不起來呢!

不過今天人的确很多,除了這會兒正被大家圍在中間的拼着那副巨大無比的畫的班委會成員之外,外面的一圈擠得滿滿當當,顯然不止他們一個年級的人在圍觀。

應織看了眼時間。

距離開始拼這幅畫已經過去15分鐘了,班委會的拼圖進度完成了60%,效率還挺高。

又過去了五分鐘,眼看着還有右下方那一塊就要完成了,應織正對面那裏卻驀地一陣騷動了起來。

人本來就多,這麽一騷動就顯得現場更亂了一點,最後還是隔壁班的班長拿了話筒:“請A1門附近的同學讓條路出來,我們的底稿作者羅采桐來了!”

一聽見羅采桐的名字,應織對面那裏立馬鬧鬧哄哄地讓出了一條路,穿着校服的長發女孩兒在一衆人的注視中微垂着頭走了進來。

申迎夏在應織耳旁呵笑了一聲:“憑什麽羅采桐來了就得這個架勢?別人都擠着呢,就得單獨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應織有些奇怪地看了申迎夏一眼。

“……怎麽了?”

應織搖了搖頭:“就是覺得你好像……不是特別喜歡羅采桐,按理來說你跟她也沒什麽交集吧?”

“何止是我不喜歡她,”申迎夏聳了聳肩,“我們年級很多女生都不怎麽喜歡她好吧?有點裝又有點做作,不就是仗着漂亮在男生裏混得開嘛。但是據說……只是據說啊,她好像經常釣着好幾個男生,私生活也不太那啥,反正,哎呀你懂吧?”

……應織似懂非懂。

申迎夏:“……”

為什麽都是一個年紀,她總覺得自己跟應織有像馬裏亞納海溝那麽深的代溝呢!

應織轉頭看了一眼羅采桐。

她的确很漂亮,長而直的黑發綁成了高高的馬尾垂在腦後,是微低着頭依然能夠看出來的精致樣貌。

應織也好看,但跟羅采桐是完全不一樣的好看。

如果要說的話,羅采桐大約是一種不太清純的漂亮,哪怕她穿着校服還梳着馬尾,依然讓人覺得她随時都要換上緊身小皮裙踩着高跟鞋、出去蹦迪喝酒的級別。

那邊又鬧騰了一會兒之後,10班的副班長正好把應織負責的那塊拼了上去,然後直起腰大吼了一聲:“終于拼完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全都移到了拼圖上面去,瞬間整個禮堂都熱鬧得不行,所有人都探着腦袋往前看,看到地上巨大的畫框裏那幅屬于整個年級大家的畫,全都激動了起來。

一片掌聲、歡呼聲和口哨聲裏,應織也完全被感染到,忍不住笑彎了眼,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準備等會兒發給許歸故看。

眼角的餘光裏,應織驀地看見對面的羅采桐也舉起了手機,似乎是在拍照。

只不過對比起在場其餘人明顯的滿足感和成就感,羅采桐的表情好像有些複雜。

開心固然是有的,她笑了笑,但又好像……有些失落?

而後,應織看到羅采桐就這麽舉着手機、盯着屏幕,猛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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