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肖圖開竅

楚鏡穿着睡衣從房間出來,對陳詞道,“你們去好好玩,我不去了。”

陳詞抱臂倚着門框,挑眉道,“少來,之前說得好好的呢?跟你哥我耍公主脾氣?”

楚鏡被他堵得夠嗆,憋出一句,“你才公主脾氣!”轉身去卧室換衣服。

此時外面已經天黑,幾個人開俱樂部的車去春山路,華弦趴在車窗上,像個孩子一樣望着外面一閃而過的火樹銀花,滿臉驚奇。

“小圖子,”他回頭戳肖圖,小聲問,“春山路是不是有一家夜闌色桑拿洗浴中心?”

肖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沒注意過,怎麽,你去過?”

“沒,”華弦警惕地瞄一眼陳詞,發現他面色沉靜地望着窗外,仿佛沒有注意到自己,才轉過頭,對肖圖鬼鬼祟祟道,“聽說那裏有黑房子的。”

肖圖一臉問號,“什麽黑房子?”

“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華弦埋怨地瞪他一眼,“就是打炮的地方,切,連這個都不知道……哎喲!誰打我?”

陳詞收回拳頭,陰森森地看向他,“你要是再敢去些不幹不淨的浴室發春,我就替王滅一刀閹了你!”

華弦捂着腦門一臉委屈,“好嘛,不去了嘛……”

這厮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相貌确實一等一的美貌,這樣嘟着嘴一副我見猶憐的小樣兒,成功激起了其他隊員的保護欲,瞪向陳詞的眼神明顯都充斥了對邪惡大房的譴責。

到了新開的溫泉會所,幾個人走進換衣間,結果一轉身,華弦已經不見了。

“靠!沒男人會死?”陳詞咒罵一句,轉身換衣服去了,脫掉外套,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看一眼,“肖圖怎麽也沒了?”

楚鏡平靜地道,“有肖圖跟着,華弦出不了事,放心吧。”

陳詞忿恨地轉身,“誰擔心他了……”

華弦确實是沒男人會死,二十分鐘後,他已經成功溜進了那家夜闌色桑拿洗浴中心,回想着同志論壇上說過的攻略,買了票之後走上三樓。

一進門,就聞到熟悉的雄性氣息,室內沒有開燈,只有一臺電視機在放着《曼谷愛情故事》,借着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偌大的房間內擺着一張張小號雙人床,有人在做愛,有人在單純的睡覺。

很多同性戀者到這種地方,并不只是尋求一次瘋狂的性愛,有時候他只是太孤單了,需要在一個全是同類的環境中,得到一個短時間的安歇。

華弦忐忑地抿緊嘴唇,先去沖了個澡,就在角落裏找了一張空床躺下來,這個位置能看到電視,他就看着電視上的兩個男人在暴雨中瘋狂的接吻撫摸。

不停地有人走過來,借着手機的光看自己的臉,他是屬于過于美豔型的長相,陰柔有餘而陽剛不足,雖然算不上娘C,但依然不是圈中人普遍喜歡的類型。

但是他身材好,皮膚白皙,在電視機的光線下仿佛泛着熒熒的瓷光,不斷地有男人靠過來,撫摸他的身體,華弦小心翼翼地回應。

他不介意來一次多人行,只要能夠爽到,什麽他都不介意。

又有人用手機照自己的臉,華弦有點害怕,現在已經是四個人了,再來一個,6P?自己會吃不消的……

那個人用手機照了有半分鐘之久,久到華弦覺得他手都開始抖了,接着屏幕暗掉,華弦松一口氣,轉身和自己左邊的男人滾在了一起。

變數就在一瞬間,一只鐵手從旁邊橫插過來,抓住他的手臂就将人往外拖。

華弦大驚,“幹嘛?”

“你快活的呀,”熟悉的咬牙切齒聲傳來。

華弦腦袋裏唯一的一根弦,咻地一聲斷了,當場石化在了床上。

肖圖将華弦從床上拖下來,不顧他光着身子就拖着人往外走,其他幾個男人見狀也不惱,反正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欠操的男人,紛紛轉而去和其他人調情。

華弦跌跌撞撞地被拖到門外,寒風吹過,身上可憐兮兮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這裏都是男人,但是赤身露體地站在別人面前,還是十分羞澀的,特別是在對方還衣冠楚楚的情況下。

“你真是……”肖圖脫下外套裹在他的腰上,一萬分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陳總管說的對,你他媽就該一刀閹了算了!”

華弦下意識捂住命根子,狼狽道,“你你你……你來幹嘛?”

“我……我也不知道我來幹嘛,我真是瘋了!”肖圖努力攥緊拳頭才能抑制住暴打他一頓的沖動,轉過身,揚起脖子深呼吸,努力平息自己不知為何冒出來的怒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放着暖暖的溫泉不去享受,而是在夜色中追着他到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找到這個混蛋之前,他已經進錯了四個房間,甚至還誤入了一間女浴室,那個基本沒有胸部的婦女賞的一巴掌還在臉上火辣辣地疼着。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發了什麽狂,這個混蛋喜歡濫交就讓他死在A字開頭的病上,跟自己有什麽關系?為什麽剛才看到他和其他男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腦中就有一個原子彈猛地炸開,剎那間,所有理智蕩然無存。

僅僅因為他是前任蠱王,能夠教給自己非常多的技巧?

太對了,這個借口實在是太他媽像個借口了!

華弦無比困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像得了瘋牛病一樣怒氣沖沖,擔心不已,“小圖子,你是不是病了?”

“是,我是病了,”肖圖猛地轉過身,瞪向這個一臉無辜的男人,“我被你折騰得……都快得絕症了!”

“這麽嚴重?”華弦只聽明白了最後幾個字,關心地擡手摸摸他的額頭,“不是很燙啊……”

肖圖覺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抽他的沖動了,一把握住他纖細的手腕,“真是……被你逼瘋了。”

華弦再遲鈍也看出來他的狀态異常,十分貼心地揮揮手,“你快點去看醫生吧,別擔心我,我會帶套的,浴室裏提供了安全套和潤滑劑,是我喜歡的香蕉味,我進去了哈。”

“你!”肖圖幾乎吐血,雙手緊緊扣住他光裸的肩膀,惡狠狠地威脅,“你敢進去我就閹了你!”

一天之內,三次被人叫嚣要閹了自己,華弦出離憤怒了,用力掙開他的手,氣憤地尖聲叫道,“你神經病啊?我找男人做愛關你屁事?有病就要看醫生,不要妨礙別人!”

肖圖一噎,是啊,他發浪關自己屁事?

但是要讓他就此放手,讓那厮去鬼混,殺了肖圖也做不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武力解決,猿臂一伸,将他推得趴在了牆上,另一只手幹淨利落地解開他束在腰間的外套,抽上了他的屁股,“我就要管你,怎樣?”

華弦此人頭腦簡單四肢亦不發達,輕而易舉被肖圖打敗了,委屈地捶着牆大哭,“你有病啊……有你這樣的嗎……欺負人……我要告訴小鏡子……”

肖圖把人打哭了,終于停下手來,摸摸他被自己拍紅的屁股,将那件外套重新給他束了上去,把人攬進懷裏,柔聲安慰,“別哭,別哭,你別去找其他男人鬼混我就不打你。”

華弦抽抽搭搭,“你憑什麽打我屁股?連阿滅都沒打過我屁股……”

“對不起,我不該打你,乖,不哭,不哭啊,”肖圖嘆一口氣。

每次華弦去看王滅,自己心裏都像吞了一只蟑螂一樣膈應,每次華弦被人欺負,自己就像個好戰的鬥雞一樣去為他出頭,每次華弦露出落寞的神情,自己就像有刀子在心口劃一樣難受……

那麽,今天這一場怒氣的來源就可以清楚地解釋了吧,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他懂嗎?

華弦靠在他的胸前,嗅着青年身上與衆不同的清爽氣息,抽抽鼻子,“你要請我去GAY吧喝酒。”

肖圖軟聲,“請你喝酒,不去GAY吧。”

“真小氣……”

知道跟這厮認真就是自己輸了,肖圖用手指攏着他半濕的頭發給他順毛,“不許再去和男人做愛,聽到了嗎?”

“可是……”華弦被順毛得很舒服,于是委屈消減了幾分,忸怩了一下,老實道,“可是,菊花會癢……”

“靠!”肖圖血壓飙高,怒吼,“回去給你買根按摩棒!”

“按摩棒這裏就有,男用的,G點刺激,”走廊盡頭的買票口,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肖圖疑惑地望過去,發現是賣票員,正手裏拿着根柱狀體晃來晃去。

華弦哦也一聲撲了過去,“我要粉紅色的!最大的那個!啊,還有跳蛋啊,小圖子,能不能再買兩個跳蛋,只要兩個就好了……”

肖圖板着臉,“你自己沒錢買?”

“是你要買給我的呀,”華弦很無辜,“再說,我真的沒錢,工資又不高,全還高利貸了。”

暗罵一聲這個邪惡的浴室,肖圖憋屈地掏錢,買了一堆自己根本就用不到的情趣用品,看華弦拎着袋子那一臉鬼祟又興奮的樣子,心裏直蹿火,這個死東西,操死算了,留着也是為禍和諧社會。

華弦雖然沒有偷成腥,但是意外收獲情趣用品若幹,心情堪比大豐收的農民伯伯,開心地在肖圖陪同下進黑房子取了自己的衣服,邊穿邊戳他的腰,“小圖子,咱們去泡溫泉吧,不花錢的溫泉,不泡白不泡……”

肖圖被他戳得邪火四起,“戳什麽戳,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随便亂碰?還泡溫泉,信不信老子在溫泉裏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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