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變故突生

停好車,跟着五陵上樓,有些好奇她會帶她去哪裏,可惜不能問,問了五陵也聽不到,不能交流的阿飄真的是……

爬上五樓,卻見五陵跟在一個搬着箱子的少年身後,叫住少年,楊詩溫試探地問道:“你認不認識單五陵?”

裴敬民聽到那個名字,下意識地低下頭,“不認識,我不認識她!”

“是嗎?你确定你不認識嗎?裴敬民是吧?五陵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呢。”瞄到對方衣服上的銘牌,看着五陵和裴敬民的反應,楊詩溫笑着說道。

“你和五陵是什麽關系?”裴敬民聽對方這麽說,立刻擡頭問道。

楊詩溫還是覺得死者的威力比較強大,雖然能見到阿飄不是任何人都會輕易相信的,但是,對于這種明顯有逃避傾向的人,還是這樣比較好。

坐在教室,裴敬民有些不安地看着周圍,“你不用看了,你是看不到的,她現在站在你的身後,不過她不能說話,所以我沒有辦法傳達她的意思,但是她讓我幫她,所以帶着我來這裏,找到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吧,五陵,不是自殺的吧?”

裴俊民的手死死攥住口袋裏的hallo kitty發夾,“我只是和她交往過而已,那種性格,我居然忍受了那麽久,因為她,我承受了多少,你知道嗎?她是怎麽死的,都和我無關。”

聽到這些,楊詩溫看到五陵在她面前消失了,“真的是這樣嗎?她已經走了,你,就在你自己編造的謊言裏活着吧,五陵的冤屈,我會替她洗刷的。”

五陵消失了,那麽現在,她該去哪裏呢?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也沒有人能夠找得到,比她潇灑多了嘛,事情查到一半五陵你就這樣消失真的好嗎?

正準備騎車回警局再從別的線索入手,學校的朋友老師之類的,應該,但願能查到吧。

“天啊,你看上面。”一個路人不經意間擡頭,看到了讓她驚呼出聲的一幕。周圍的路人也紛紛擡起頭,“那個孩子,快點報警啊!”

楊詩溫也擡頭看去,裴敬民?剛才還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現在卻要跳樓嗎?真是,現在的孩子都在想什麽啊!

急忙跑上樓,趕到天臺,對着站在邊緣的裴敬民說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麽?你不想幫忙我都已經不逼迫你了,為什麽要這樣輕易的自殺,如果是因為五陵的話,你連死都不怕了,到底是顧忌着什麽不肯說實話呢?”

“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裴敬民又向前踏出半步,搖頭說道。

“是犯人威脅你了?你的家人?已經一年了,五陵她依舊在人間徘徊,就是因為她放不下,你想去陪五陵嗎?這樣懦弱的你,即使是死了,五陵也不會想見你的!”楊詩溫一邊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不着痕跡地靠近他。

“是我害了她,我知道五陵不會原諒我的,是我害了她……”嘴裏喃喃着這句話,裴敬民跨出左腳,懸在空中,底下的群衆見狀緊張地屏住呼吸,有些人用手遮住眼睛,不忍悲劇在眼前上演。

該死,楊詩溫也不管他會不會發現了,快速跑過去,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向下掉的裴敬民的左手,她覺得自己的手快斷了,即使鍛煉得再怎麽好,這可是一個年輕人全部的重量啊!用腳勾住地面的鐵管,另一只手也伸過去抓着他的手臂,但僅僅能維持着他不掉下去而已,快點來人啊!她的肋骨都快被硌斷了。

堅持了十分鐘,雙手都快沒有知覺了,終于有後續部隊過來支援了。和裴敬民一起坐上救護車,躺在病床上的裴敬民依舊一言不發,看到他這個樣子就來氣,再這樣下去,沒有找到犯人,她就因為英勇救人而殉職了。

右手的手臂肌肉拉傷,腰部也青紫一片,摸出要上車時一位圍觀者塞到她手裏的東西,說是從裴敬民身上掉下來的,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女生飾品的東西,是五陵的嗎?

“這個給你,收好吧!”用傷勢較輕的左手将發夾交還給裴敬民,楊詩溫坐在一邊休息。午餐也沒有吃,就折騰到三點了,不過現在她也吃不下,沒有吐出來就很好了。

裴敬民撫摸着發夾上的水晶,沉思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對着閉眼休息的楊詩溫說道:“我和五陵,是在美院認識的,在同一個班上課……”

楊詩溫靜靜關上病房的門,靠在門上閉目沉思,因為這樣,才不能安息嗎?再睜開眼睛,冷靜地走出了醫院,走到電子商城,買好需要的東西,再原路返回。

韓敏大醫科精神室,楊詩溫敲門進去後,看到了之前咨詢過的醫師,樸形鎮。

“哦?你怎麽來了?上次說的失憶,現在好了嗎?有沒有想起些什麽?”樸形鎮看到來人是楊詩溫,熱情地打着招呼。

“今天不是來咨詢我的問題的,我認識一個孩子,他的女朋友死了,他也因此抑郁了一年,但是當我詢問他是否知道他女朋友死去的真相的時候,他卻情緒激動地表示不認識她,樸醫師,你認為會是什麽原因呢?”楊詩溫一副很是不解又苦惱地表情問道。

“也許是他女朋友的死對他的刺激太大了,所以選擇回避,這很正常。”樸形鎮想到了什麽,隐晦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着手頭上的病歷回答道。

楊詩溫低下頭,死死地盯着他,“有沒有可能,是他看到了什麽呢?畢竟如果只是女友自殺,他最多就是傷心而已,抑郁症的話,應該還不至于吧?”

樸形鎮寫字的手一頓,笑着接道:“也有這種可能,那麽你問過他了嗎?是因為看到了什麽還是……”

“我也很好奇呢,看過照片,單五陵真的很很漂亮呢,那麽優秀的孩子,怎麽想也不可能自殺吧?聽說她生前在您這裏治療過一段時間,不知道您有什麽發現沒有。”楊詩溫發現自己的眼神過于淩厲了,調整好心态,繼續說道。

“五陵嗎?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是已經定案為自殺了嗎?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呢?”樸形鎮裝作放松地笑着,試探地問道。

“不是的,不是自殺,找不到自殺動機,當初匆忙定案了,但是我覺得還有疑點,所以想知道得更加詳細些,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楊詩溫笑着看着對方變了臉色,站起來說道:“你知道嗎?那個兇手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當初在那個天臺上,是有目擊者的,一個躲在天臺抽煙的老師,本來他是想報警的,但是因為一場巧合的車禍,他在醫院躺了一年,真相,在遲到了一年後,終于被揭開了。”

“不可能!我确定那裏沒有人……不對,你想詐我?要是真的有人證的話,你就不必拐彎抹角地和我說這麽多了,你身上帶着錄音的東西吧?”樸形鎮終于反應過來了,陰沉着臉,篤定地說道,同時,拿起一邊的麻醉針,站了起來。

朱中原從內間走了出來,低着頭整理衣服,“看來樸醫師也不過如此嘛,我依舊不能讀寫。”要不是姑姑一直勸說他過來看看這位醫師,他才不會浪費時間進讨厭的醫院呢。擡頭整了整領口,這才看清屋內的情況,“你們,在做什麽?”

楊詩溫趁着樸形鎮的注意力被朱中原分散了,一腳将他手上的麻醉針踢開,順勢将他踢倒在辦公桌上。

“你這個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行兇?是這裏有問題嗎?”說着,還用手指了指頭部,所以說看到車喜珠什麽的,也只是幻覺?在他看來,剛才的情形就是醫師和發狂的精神病患者不配合治療,所以醫師想給她注射鎮定劑之類的。

“你,快點滾開!”這個男人,一定要在她辦事的時候出現嗎?尤其是在對手是一個衣冠禽獸的時候。

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朱中原身上,拿出身後的手铐,準備将這個家夥铐住,有最後那句話就行了。可惜她現在不是辦案人員,已經定案的案子,她也不能向同行求助。要不是因為沒有物證,作為人證的裴敬民有抑郁症,證詞可信度要打折扣,她才不會浪費時間過來呢,直接把這個人渣送到警察局就了事了。

樸形鎮抓起辦公桌上的剪刀,立刻從朱中原身後單手挾住他的左肩,右手握着剪刀,對準了他的頸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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