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尾聲

咒靈占據新都的第一年零三個月。

原本混亂的局面,總算在各方的努力下趨于平緩,整個日本被大致劃分為兩個陣營——咒靈所屬的怪異,與不論是否覺醒力量的人類。

還有兩方公認的中立。

掌管“死亡輪回”的死神與虛。

約一個月前,咒靈方和人類方在某次巨大沖突後選擇暫停戰鬥,休養生息。

是以現在,在新的戰争還未掀起時,所有人都能緩下行動,享受難得的寧靜。

咖啡店這種奢侈的建築,早就在大大小小的打鬥中摧毀。

不再管理城鎮的官方人員,也沒有多餘的心神去修建這些還沒重建完、就有被再度拆除風險的建築。

所以人們的聚會地點,往往會選擇某處自建的安全屋,或是為了生命安全不去聚集。

——但總有些人,是不畏懼這些的。

難得完好的學校大樓頂層,或站或坐着幾個風格各異的“高中生”。

他們擡眼望着天空,不難看到結界之外是仍舊惡劣的陰雲。

嚴重一些的地方,更是雷鳴陣陣,暴雨不停。

完全不受影響的晴空,是僅存在魔女所住之處的世界饋贈。

正如她所在之處,是末日中人唯一能看到的、牢牢記在心裏的光明。

高中生們聚集的高校,正因與魔女的公寓相鄰,才免了被戰鬥摧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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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因它距離魔女太近,一般人不敢無視魔女氏族們的警告,随意踏入屬于她的領地。

而半年前,頗有名氣的“魔人”費奧多爾公開宣布自己加入了魔女的陣營後,屬于魔女的那一方天地更加牢不可破的同時,也越少的人敢挑戰魔女所屬的權威——雖然原本也沒多少人會打擾魔女。

大小姐的影響力無處不在。

“不過果然還是覺得不公平啊。”

以危險坐姿坐在天臺邊緣的少女江之島盾子紮着眼熟的雙馬尾,抱着黑白熊的小玩偶,像是完全不擔心自己性命似地晃動着雙腿,扭頭向身後的同校生們。

“即便是我們遇到麻煩的咒靈也要避開,那群人卻敢直接跑去暗殺森鷗外。”

“這種‘突發事件’也在绫小路的引導之下吧?聽說他将某個玩家指使到對方都快不敢見他了,真有他的風格——也難為他們為了大小姐費盡心思平衡兩邊的實力。”

靠在最上層水箱前的狛枝凪鬥笑眯眯地回答。

他任由微風吹動自己的發,輕柔的發梢像天邊浮動的雲,“至于那些暗殺者……畢竟是‘玩家’嘛,即便刺殺失敗死在那裏,損耗一點精神便能再度‘複活’。”

“從這方面想,倒有些羨慕這種便利呢。”

他輕而易舉地道出玩家們自以為隐藏得極好的秘密。

在玩家們費盡心思合理改變自己人類的立場時,已經知道一切的他們在暗處欣賞玩家們的緊張,故作不知地配合他們的表演。

“哈哈哈——真想告訴他們真相。”

“江之島,別做多餘的事。”

靠在大門旁黑發紅眼的長發少年警告着。

不過說是警告,語氣裏的無奈倒是更多一些。

“日向前輩,我還是知道分寸的啊。”江之島盾子無辜地眨了眨眼,“比起告訴他們,看到他們一直被咒靈的首領欺騙,不是更有趣嗎?”

“自以為瞞過了旁人,實際自己才是被隐瞞的那方——這樣的絕望,一定比我看到的‘未來’[1]更美味吧?”

聽到她主動談到“未來”,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瞬間。

“總、總之!”

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坐在天臺座椅、性格最好說話的苗木誠站了起來,打了圓場,“經過刺殺的事情,森先生所在的一方會安靜一段時間吧?”

“至少他不會再想和咒靈那邊的誰合作了。”狛枝凪鬥給面子地回應。

畢竟若真要排個高低,苗木誠一定能排在狛枝凪鬥最欣賞的人榜單前三。

“說到咒靈,它們高層現在也是一團亂吧?所以默認了休戰。”

江之島停下擺腿,饒有興趣地擒着下颚,似乎是親眼見到了那樣的場景,所以說話時格外的興奮,“在森鷗外被刺傷前,咒靈的王‘白’和詛咒之王兩面宿傩不知道為什麽打了一架——前者瀕死還不忘挑釁,後者被搶走了一根手指的咒力。”

“最好笑的是,在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夜鬥神忽然出現斬下了白的頭顱,讓他又報廢了一個軀殼。”

“聽說那可是他最喜歡的一具。”

“這算五條家徹底接手咒術界後的第二個重大事件吧?”

至于第一次?

那是五條悟對咒術高層斬草除根、扶持自己人上位後,為了方便追回摯友,主動向魔女提出合作時發生的事情。

為了表明自己的合作誠意(威脅氏族成員),五條悟分分鐘滅了一個城的咒靈——至今那個城市都是低階咒靈不願踏入的地方。

這樣的大事件,在座的人都是清楚的。

“可惜那時候離得遠。”江之島的話中透着可惜,“要不是那時候恰好被絆住,我還真想過去。不知道直面他們的戰鬥,察覺到自己與他們無法追上的實力差距……那種會被巨人随意踩死的恐懼,又會是怎樣令我欣喜的絕望呢?”

這倒是江之島盾子會有的作死想法。

狛枝笑了聲沒有接話。

日向倒是隐晦地給了個“她又該吃藥了”的眼神,嘆了口氣。

身為同班同學的苗木咳嗽了一聲,不想被她岔開話題,也不想被她帶得氣氛凝重。

所以他說回了之前的話題。

“我記得合作的事情,森先生也找過偵探社?”

“拒絕了。”

這次接苗木話的,是之前與他合作忽悠官方、讓他們沒有立刻收到事态消息,成功拖延官方行動時間的日向創,“偵探社那邊暫時不想與泉小姐為敵[2],森鷗外想趁休戰聯合反抗她……沒有勝算。”

“所以怎麽可能答應嘛~”江之島改了坐姿,面對向他們,露出看好戲一樣的表情。

而苗木低下頭,不由皺眉沉思,“不難看出的着急,像是擔心發生什麽,卻無法阻止其發生才沒有細想地做出決定……這不像森先生會犯的錯誤。”

“這個我恰好知道?”

狛枝凪鬥垂眸,像回答問題的學生舉起了手,“自己最信賴的下屬被灰王強制收為氏族[3],怎麽可能不着急——那可是他最有力的力量,是他能在混亂中保全港口Mafia威名最利的刀。”

“突然就被分出去,還落到他曾經最忌憚的學生手裏……怎麽可能放心。”

“啊,那兩人。”

苗木誠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先不提太宰先生怎麽越過本人的意願将其收為氏族,單是中原先生……即便成了氏族,中原先生也不可能聽太宰先生的話吧?”

“那又有什麽關系。”狛枝凪鬥收回舉起的手,撐在側臉,“讓森鷗外緊張就行了,至于氏族與王之間的聯系……”

“如果是為了膈應曾經的老師和搭檔,他的确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雖然我讨厭那家夥,但只論這件事,我還挺佩服他的。”

江之島也加入讨論。

少女的臉上是融合嫌棄與唏噓的奇怪表情,顯然是想到了自己曾經拉異世界人做實驗,卻被青年的異能解除控制的事,“我是指,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先惡心自己——之類的。”

苗木誠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決定放棄辯駁。

……因為,的确是那位能做出來的事。

如此悠閑的談話,是“預言”中的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

可這份淩駕于諸多性命之上的輕松,又讓某些心思細膩、生性善良的人無法安然享受。

只是,無論如何。

已經踏上這條未知道路的他們,都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

——咔嗒。

輕微到難以被聽清的腳步,與立刻響在少年少女們耳邊的開門聲。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靠在門邊的日向創。

被譽為“人造希望”,卻在緊要關頭被“預知”記憶喚醒本性的少年,禮貌又不算親昵地向來人問好。

“午好,霧切學妹。”

“日向學長也是。”

和苗木以及江之島同屆的霧切響子是個看似冷漠,經常面無表情觀察旁人的淡紫發少女。

放眼所有得到“未來記憶”的學生,霧切響子算是最先理清事情因果的人之一。

也不奇怪。

在學院,她可是擁有“超高校級偵探”的頭銜。

陷入末日的現在,她也利用自己這份被石板影響的、增強的才能,力所能及地做她能做的事。

比如——

趁着混亂利用人脈集結了“未來機關”,并在一年後的現在與青王所屬的Scepter 4有着同等的影響力。

不過和對方主要負責異能者不同,未來機關的主要觀測對象是“反社會人格”。

已經和普通脫節的社會,正因這兩個機關的存在,才保持了混亂中的秩序。

“霧切!”

比起日向的禮貌性回應,和霧切同班、還受過她不少照顧的苗木誠語氣更親密,“怎麽突然來了?我記得你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處理?”

看到苗木誠,霧切響子面無表情的樣子有細微的變化。

“嗯。”

她不掩飾自己的視線,先是瞥了眼笑眯眯回視她的江之島,這才軟了些态度地面對苗木,“我來正是因為這件事。”

“诶?”

“那位大小姐同意與結界外的華國勢力交談。”

霧切響子語氣平淡地開口,“因為某種原因,森鷗外主動派了中原中也陪同,聯合大小姐的義兄與青王的副手,共同保護大小姐的安全以及旁聽這次會談。”

“主動遞刀……作為‘賠罪’,也不算太過意外。”想象着造成現狀的原因,狛枝放輕了聲音。

而日向也知道了霧切的來意,“需要我去?”

霧切響子點頭,随即補充。

“作為未來機關的代表,以及……”

“我們的‘眼’。”

未來機關與得到未來記憶的兩個班的學生。

是無需明說的區分對待。

前者是為了維護日本的相對穩定,而後者,只是為了彼此不重新走向“預言裏看到的結局”。

——江之島盾子那是無可避免的意外。

既然如何将她排除在外她都能想辦法混進來,那幹脆讓她明眼看着,将她從暗處徹底暴露出來,也方便他們調整措施。

“我明白了。”日向點頭。

他向霧切響子索要了他們的面見地點,以及他去時應該表面的身份證明,背負着延續未來的使命,主動前往了漩渦中心。

一周後。

作為全國最有監管力度的國家,華國是第一個從咒靈爆發中恢複游刃有餘的。

這一點并不在謀劃者們的意料之外。

泉凜音答應華國使者的會談,除了她自己存了一兩分對華國執行力的欣賞,也是為了和他們達成一致,讓他們在一定基礎上不要插手本土的事情,默認日本現在的變化。

——當然。

在保證日本的事态不會擴散至外的前提下,三天三夜的讨論終于在各種利益交換中,讓雙方達成了彼此想要的結果。

“大小姐。”

藍染沒有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時候,降谷對她的稱呼還是普通的大小姐,“景光說工藤新一找到了酒廠在海港的據點,且向他提出要見您。”

“工藤?”泉凜音當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觀察對象之一,“事到如今,他有什麽理由會想見我?”

在咒靈統治新都後,泉凜音抽空解決了一下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的問題。

藥劑的解藥還在雪莉的研究名單上,但比起這個研究,雪莉現在更想抓個咒靈解剖看看結構到底和妖怪、死神等其它靈異産物有什麽不同。

沒了研究進度,也不用太擔心。

不是非要解藥,才能讓一個返老還童的人變回原本的年紀。

泉凜音現在還記得,知道她是酒廠首領、害他擔驚受怕這麽久的罪魁禍首之一,卻也是幫他解除變小狀态的恩人時,男孩臉上惋惜又痛心疾首的複雜表情。

很有趣哦。

可惜沒有拍下來。

魔女小姐不可避免地學習了某位白毛的“小愛好”。

“大概是聽到風聲了吧。”降谷對此有幾分猜想,“可能從官方渠道知道了大小姐和那邊的談話內容——他在這方面的關系的确不少。”

大概是因為,比起提不起興趣應付一般案件的江戶川亂步,工藤新一作為偵探足夠聰明還容易找到人,更方便替原來的警官們解決棘手的案子。

最重要的是,人比前者好說話太多。

“我大概知道他會說什麽了。”

泉凜音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伸手從書櫃取下了最近無意看到的、來自不知名民衆正在編寫,還未寫完的自傳。

“既然他想,就讓他來吧。”

于是時隔多日,工藤新一再次見到了被他曾當作書友的泉凜音。

對于泉凜音,工藤新一是真覺得複雜。

讨論小說時有多麽興趣相投,現在便有多麽可惜。

是她自願成為酒廠的首領。

是她自願支持藥劑的生産。

也是她自願投入黑暗并維持它的存在。

這無疑和工藤一貫的理念相悖。

在得知泉凜音是酒廠首領,而他以為的公安降谷零是她的養子時,工藤新一覺得這個已經魔幻的世界更加讓他看不透。

其實他有被降谷隐晦地邀請。

要不要抛去已經難以維持的正義,從普通人走向他們呢?

工藤新一拒絕了。

咒靈剛剛恢複實力,整個日本徹底混亂的那段時間,工藤新一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及朋友,選擇接下了未來機關的邀請。

他成為其中一員,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努力——那些即便擁有了異能,依舊生活得和過去沒什麽差別的人。

民衆需要公正。

既然無數靈異的興起擊碎了原有的秩序,他便與志同道合者再度創造。

只是……

工藤新一擡眸看向溫和注視着自己的魔女。

……只是,她的存在讓他時常無法判斷,他所做的努力是否有效。

大概也是被那次“洗禮”所影響。

帶給他安寧的魔女,與默認現狀的罪魁禍首,這兩者總是難以被聯系在一起。

他深吸了口氣。

“泉小姐。”他沉聲問她,“華國提出的援助被拒絕,反而簽署了互不幹涉的條約……這是你有意促成的局面嗎?”

是她有意維持現狀,放任衆人依舊生活在咒靈的威脅下嗎?

“是我。”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雖然最初并非我本意,但事已至此,何不讓事情變得更有趣呢?”

工藤新一原以為聽到這樣的話會生氣,但他卻忽然冷靜了。

他想到了曾經見到她時的直覺,發現自己的直覺的确沒錯。

——得讓她看着自己才行。

——得讓她知道,不是只有混亂才能成為快樂的養料。

“如果泉小姐是這種打算,我會阻止你的。”

他堅定了語氣。

“我無法認同泉小姐的理念。”

“既然泉小姐選擇放任,那我就改變給你看。”

年輕的偵探向魔女說出了宛如誓言的宣戰。

以正義标榜前行的青年,直到現在也沒有選擇更加輕松的道路。

他在泥濘中行走,想的不是如何更快地離開這肮髒之地,而是想要将這片泥濘徹底鏟除,還給後人幹淨的土地。

他是理想家。

也是無法被染黑的光明之人。

“那我等着。”

于是魔女給予了他改變的權力,輕笑着附和。

“加油吧,小偵探。”

工藤新一走後,魔女迎來了她的某位氏族成員。

“大小姐很期待?”

作為女王的騎士,绫小路本該鏟除能傷害到女王的存在。

但他又太了解她的想法,所以只是與其他人默認了保持敵對雙方的平衡,維持着優勢的局面,卻又不很快分出勝負,讓她覺得無聊。

“我就是為此才坐上這個位置。”

魔女正是為了迎接反抗者,才會走上神壇。

她主動摘下桂冠,在王座上等待着勇者的到來。

绫小路站在魔女小姐的身後。

他垂眸凝視着她的表情,似在确認什麽。

最終,他少有的朝她露出微笑。

“如果這是大小姐的願望。”

自诩騎士的少年向王獻上忠誠。

“我會為您實現。”

騎士的刀尖不會對準他的王。

只要——

女王陛下保持着他期望的、現在的樣子。

很多年後。

久到時代變化,政權輪轉。

參與了“末日”的某組織成員,寫完了流傳後世的自傳。

他小心謹慎地挑選着詞彙,意圖切實還原自己及他人對此世的看法。

終于在陷入絕境前留下了被旁人認可的、有關于末日真實統治者的評語。

「我不知道未來,也不想談論。」

「提及‘大小姐’的存在,我既滿心歡喜她的偏愛,又無比清醒她的本性。」

「大抵擁有智慧的人都無法割舍她賦予的感情。」

「那感情既是絕望中的光,又是引導人類走入深淵的冥燈。」

「那是位相當任性又自我的大小姐。」

「侍奉在她身邊的,亦是令人畏懼、算盡人心的惡犬。」

「為了自己的欲望,為了将光留在自己身邊,他們在大小姐面前收斂了自己的利爪,向她探出柔軟無害的掌心。」

「那是一群瘋子。」

「但更瘋狂的卻是——」

「——這群瘋子掌控的孤島,成了所有人豔羨的、真實的‘伊甸園(樂園)’。」

作者有話要說:

以彈丸衆的視角揭示末日後的事情。

算是把後續和答應小可愛寫的“茶話會”番外放在一起寫。

[1]這裏的彈丸衆,都記起了游戲本體一二部的劇情(因為是在事發前,所以是全員存活)。

之所以沒打起來,是因為他們默認那些事是“未發生”的預知夢,且在夢中看到了比現在更慘的末日。

至于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那不是預知?不同人會有不同的想法(比如江之島就是因為‘預知’體會過了想體會的絕望,所以輕易改變了獲得絕望的方式)。

另外有個設定,關于為什麽白會讓魔女成為“好人方”而自己成為“惡人方”。因為他的游戲時期,魔女總是偏向反派,而玩家大多走正派,或是反派幫魔女。

在這種設定從未打出魔女相關感情線的玩家白,選擇反其道而行之,讓魔女成為好人方。

[2]偵探社保持中立的原因有三。

其一,偵探社的亂步知道黑亂步有多瘋,不想和他扯上關系被他針對,所以優先保存社長的心血,偵探社及成員。

其二,谷崎見到了谷崎哥哥,知道他将魔女當作妹妹後,清楚明白“自己”能為妹妹做到什麽程度,所以有意避開。

其三,太宰的離開讓他們意識到魔女的感染力,想與她保持一定距離避免這種感染。

[3]灰王太宰治唯一的氏族成員,是中原中也。

起先作者桑猶豫了一下,覺得即便收氏族,他也只會選織田,但後來覺得不對,他就是會遠離織田,轉而收中原中也(為了惡心敵人,先惡心自己)。

因為織田現在的生活不差,他不想讓織田一個人站兩個陣營,可他也不想浪費灰王的身份,于是強制把中也弄成氏族了。雖然每天都惡心兩人的王與氏族關系,但想到中也和森先生對此更惡心,恨不得要幹掉他,他又覺得來勁了。

【下本要開的文】

[所有人都在向我催稿]

我曾經是個普通作者,直到有一天,我的手從原創伸向了同人區……在那裏,我第一次見到了考據黨。

從此,為了讓自己的作品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我開始了漫無止境地探尋原著/歷史之旅。

不知花費了多久,我終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僅怼得考據黨無法反駁,更将作品逼格提升數倍,甚至各種衍生設定也倒背如流。

然後有一天,我成神了。

[莫名其妙成神後]

作者:越是查詢原著和歷史,我越知道自己設定的渺小,在無限構思和推翻構思的過程中,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讀者:什麽道理?

作者:一個普通作者的能力是有限的,為了完善設定,寫出一個媲美原著世界觀的同人——讀者醬,我不做人啦!

編輯:所以,你的存稿?

作者:……咕。

#為什麽我已經成神了還要被催稿啊?!#

#那些年坑文的作者都靠催稿成神穿越了#

#當初轉行寫同人的作者她後悔想改設定#

小說一·真瑪麗蘇就應該無懼狗血走完劇本

→“你們血族,都長了戀愛腦?”

小說二·八一八那個搶了同學劇本的詛咒師

→“你的黑化劇本真不錯,但現在是我的了!”

小說三·你知不知道你原本很紅卻被染了黑

→“你另一個世界還說把國家當戀人,記得嗎?”

小說四·我只是想當個聖母,不貶義的那種

→“我不是在拯救他們,只是給予他們反抗的勇氣。”

……

其它待定。

說是催稿,實際上是跨次元的說法啦(所以文章名其實不太貼切)!

真正的內容是作者(女主)花式填自己寫的坑,然後體驗角色扮演的樂趣,也算為之後寫馬甲文練練手感。

小說編號不一定是順着的,看作者桑存稿的時候寫什麽更順吧。

最後:

喜歡這本的小天使可以給個五星好評呀~如果不讓打五星但覺得作者桑寫得還行,也麻煩在評論時告訴作者桑你們的喜歡(應、應該不至于爛到三星評吧?),那是她繼續寫作的最大動力!

慣例,感謝大家包容話痨的作者桑,有緣下本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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