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挑釁

?作者有話要說: 把六章內容縮減到了三章,酷愛來誇我o(*≧▽≦)ツ o(*≧▽≦)ツ o(*≧▽≦)ツ

這章過渡也許會有點潦草,不管了反正賢王追着進窟了~

賢王追着進窟了~

賢王追着進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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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開水燙了左爪,變成了四根胡蘿蔔,此乃一指禪手打~嗷嗷┗|`O′|┛ ~~

作者身殘志堅嚼炫邁~日更絕不停~

今天絕壁是嗑藥了廢話好多...

楊叔真是個妖孽,醉了有醉了的嬌态,病了有病了的風儀,穿黑的如漆夜星辰,穿白的似轉世青蓮。這會兒一身淡蔥色的華裳,膚白賽雪,唇色殷紅,站立在四月棉雨裏,好生俊俏的一個小生。在背後蒼山的襯托下,真是勾魂奪魄的一抹香魂。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賢王的先頭兵喝問起名號。

賢王一衆人等也下了馬。

楊叔輕飄飄的從山石上飛下,後頭跟着一水的蔥青色綢紗青衣女子,瞧着又養眼又騷包,楊盟主打先走在賢王的隊伍裏,先對一旁貼着胡子的趙诩含笑道:“賢侄別來無恙。”

“楊叔好。”

“這位便是賢王殿下?賢侄不代為引薦麽?”

身旁侍衛咤道:“大膽,見到賢王,還不下跪!”

趙诩還來不及多言,倒是華伏熨先開口了,說道:“本王便服在外,虛禮就免了罷,即來了山腳,就是同為一件事,不必在乎這些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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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生爽快人,那就請吧。”

兩方人馬并駕齊驅的往山腳下走,楊叔與趙诩并肩,撿着閑處,說道:“暗主在京城布了如斯大網,賢侄不怕收不住腳麽?”

聲音不大,外頭侍衛可能聽不到,一側的賢王鐵定聽的一清二楚。

趙诩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麽昏招,說道:“楊叔,您糊塗了。”

楊叔又咯咯咯的笑起來,接話道:“從來都是兔死狗亨鳥盡弓藏,我尚有簋盟做盾,不知賢侄拿什麽自保?”

趙诩想說什麽,終究礙于人群裏,最後一句話在舌頭上滾了三遍,才斟酌着說道:“我有楊叔啊。”

楊叔這會兒笑的花枝亂顫起來,說道:“賢侄真是貼心可人兒。”

“不知楊叔這次傷了哪兒,可好了?”既然要扮賢侄,問些體己話也不妨事。

“不礙事。”

山腳下,衆人安營紮寨,兩方人布防調兵,準備午後入窟事宜。

趙诩是活地圖,那些事不需要他管,便牽着赫赫喂馬料,順便瞧瞧地勢。

“公子。”

身後一聲輕喚,趙诩吓了一跳,轉身,發現是位白臉小生,才笑說道:“蘇大哥還是這麽悄沒聲息的。”

吊死鬼蘇占笑笑,直白的說道“楊叔此次不讓赤珠入窟,恐怕是防着什麽,我擔心……”

“蘇大哥放心罷,我自有數的。”

“無論如何,暗主不願你們任何一個有閃失。”

“我省的。”

蘇占到底與其生疏些,不便多言,這些話點到即止,轉身又悄沒聲息的走了。

這次探寶,賢王只是督軍,不需要入窟。進窟的都是軍人,以聞雷領軍,以及趙诩楊盟主一行。午飯罷細雨飄搖,衆人整裝待發。

趙诩将赭鞭纏繞在腰側,把玉笛別在赭鞭之上,再套上外罩,又理了理幹糧雜物,這便跟着衆人出發。

自赤珠送來十佛城屯兵的消息,華伏熨再不是華紀禮,而是大耀國的棟梁賢親王。

即便寶窟尚未開啓,這方争鬥已然暗隙叢生。趙诩甚至不意遞送個眼神告別,跟着衆人一行,默默出發。

上山路已經谙熟,陣法未錯,走的倒是穩當不少,加上人多,幫襯起來也方便,不一會兒工夫,怪石嶙峋的峭壁上,轟隆隆開了個大洞,洞口可同時進三人,裏頭漆黑一片,懸在岩石壁上,莫如一張血盆大口。

先頭隊依次走了進去,趙诩随其後進洞,楊盟主跟着趙诩走的小心翼翼。

洞身一路向下,越走越窄,前頭行軍的點了火把,照亮了一點點洞身。

之間洞壁光滑圓潤,似是被打磨過,上頭什麽也沒有,也無燈架等物,若不是下頭臺階一直往下,恐怕還以為是同一處。

越往裏,潮氣越重,趙诩估摸着是到了地下了,果然不出一會兒,前頭帶隊的發出了嘈雜聲,紛紛議論着:“到底了”、“地下有水”之類的聲音。

衆人到了地面,細細的觀察一番,卻見是一塊平整的高不見頂的粗石廣場,一側是一面光亮的整牆從剛才下來的扶梯口一直延伸入黑暗裏,另一側卻被積水所淹,人多了站不下,好些都站到了水中,聽着些兵痞子罵道:“前頭快走,他娘的站不住了,這水怎這麽涼!”

前頭人果然繼續行路,不一會,黑暗中傳來一聲嗡聲,綿長渾厚,好似打鼾,有耳朵尖的,問道:“什麽聲音?”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嗡——”,這聲音近了,邊上的楊叔道:“就是那水怪,厲害的很,大家靠牆,他出不了水!”

“嗡——!”聲音越來越近,衆人邊退往內牆,邊舉了火把往水側觀望。

衆人退的遠了,水中除了不停的有聲音,卻見不到什麽東西。有驚無險,繼續行路。

前路仿佛漫漫無期,楊叔傳音入密,問道:“賢侄,你猜猜,十佛城是誰的手筆?”

趙诩想也不想說道:“華伏熨。”

楊叔聞言就笑,咯咯咯停不下來似得,說:“你不怄麽?”

“楊叔,寶物運出去重任在身。”

楊叔嬉笑一聲,道:“運出去倒也不難。十殿也不是擺設。你看你排的一手好陣,不把自己賣了不甘休似得。”

簋盟十殿閻羅,是趙淮最後的砝碼,輕易絕不會露面,何況現下第三冊笛譜還未尋見,十方寂滅陣法煉不成,鬼童子在京師裏當個吃閑飯的奶娃娃,這些都是楊叔不忿之處。

說來說去,楊盟主不過是個給趙诩善後的雜役。

換誰心裏能舒坦呢?

再多走幾步,地勢漸漸擡高,一大面雕刻繁複的石頭牆擋住了來路

石頭牆上赫然聳立了一扇四人高的銅門,上頭雕刻繁複,有各種菩提花草,因為水汽的關系,已經透了不少銅綠,銅門左邊一個圓形的凹陷,右邊一個巴掌大斑駁的淺坑洞。

趙诩拿出了綴絲銅鏡子,楊叔拿了個粗陶盤子,分別放入了凹處。過不久,聽到‘磕嗒’一聲。再用力一推,銅門咯咯咯嘎嘎嘎的開了。

楊叔看着打開的銅門,說道:“賢侄,我跟你打個賭如何?”

趙诩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臉不解。

聞雷領了先頭軍入門,趙诩被楊叔擋了去路,避讓了軍隊先行。

楊叔走到水潭一邊,繼續說道,“你若贏了,我随你處置,你若輸了,就死在這窟裏,如何?”

“楊叔,不要說笑了。圖在我這裏。”

這是一句警告。

“你不敢麽?”

銅門又發出咯咯咯嘎嘎嘎的聲音。

“那你說說,是什麽賭。”

聞雷在門內喊道:“這門像是要關,各位走快些!”

趙诩準備進門,卻被楊叔拉住了袖子,質問道:“你真以為就你有圖麽?”

“什麽意思?”

咯咯咯……

“快進來,門要關上了!”

嘎嘎嘎……

“這跟你沒關系,”楊叔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咱們就賭,你死也進不去這個門!”

話畢,忽然一掌襲來,趙诩措手不及,‘噗通’一聲,跌入寒潭之中。

楊叔最後一個竄入門內。銅門再次閉合,‘咚’的一聲,嚴絲合縫。

寂山山腳。大帳。

‘噗’的一聲,左側的長明燈滅,華伏熨皺眉打量燈架,竟是怔楞半晌無已致信。

邊上白眉老道擡眼瞧了瞧,扶着胡須,搖頭晃腦的道:“無量天尊,殿下節哀,生死有命,恐怕此人已無力回天。”

熄滅的燈燭冒出青煙一縷,華伏熨看着一整排正在燃燒的長明燈,不可置信的問:“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活着,偏偏他死了?

老道一摸胡須,似對賢王的質疑有些不忿,又道:“老朽的長明燈采天山冷禽之脂為燈油,再設老朽獨門符咒,能勘破生死、長明不熄,除非窟中另設有疑障,否則絕不會輕易熄滅。”

怎麽可能?華伏熨手握成拳,死不松手,緩下心神細思,終不忍棄之不顧,心中一念不停:便是死了,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

“勞駕老道長,本王要入窟。”

暹流寶窟建立之初,督造的風水師遵循了道教的陰陽相合之說,窟門設計了兩處,一即楊叔和聞雷所走的銅門。此為陽魚,透生機,蘇萬物,機關較少,走起來比較簡單。

還有一處陰魚,存死氣,滅生靈,雖然難走些,卻是在寒潭之下,不需要鑰匙就能進。

這兩處入口排成了一個陰陽兩魚形,暗合道家雙生之意。

“咳咳!!”甫一出水,趙诩咳的肺也要出來了,全身上下濕透不說,寒氣也不要錢似得往裏鑽。

好在赭鞭果然是神物,水中惡鬼不敢近身,赭鞭遇了寒,竟然發着些微熱暖之意,在這萬物死寂的陰魚入口,真真是一柄護身符。

入窟前準備的衣物,是用油紙裏三層外三層的捆了,在寒潭裏泡了如斯長時間,竟也沒濕,就是潮了點,也比着一身濕透要好許多倍。

趙诩在暗無天日的陰魚門入口,換上了一身幹爽衣物,然後坐着調息起來。

蠱毒已處卵孕之期,任何異兆都會愈加催發結蠱之兆,若不是現下還有兩粒師傅的藥丸子,恐怕這次落水,直接便凍成人棍了。

楊盟主終究還是下手了。

還有那位窟外的賢親王,石佛城屯兵,口蜜腹劍背叛起來可謂毫不手軟,前塵往事真如一片血色利刃,淩然切割過心房。

生也好死也罷,莫不如一場大戲。

看客賺個淚錢。卻不知臺上真心碎成了齑粉,痛都不知如何訴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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