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婚變
她不是來參加派對的,是來談判的,就如淩啓盛處處露笑臉給陸行川,得到是只是斂着眉頭裝酷的神情,淩啓盛在40快50歲的歲月裏,從來都是高處不勝寒的,淩家世代的珠寶集團已經為未來三代子子孫孫的鋪好了路,只要順着淩氏珠寶走下去,那條紅地毯到頭依然一片星光璀璨。
但是這對于淩啓盛來說,似乎還不夠,譚麗欣和淩木在一起時就聽說淩啓盛入黨,在政府機處擔有職位,也是Y市人大代表之一。
原來有錢還是不夠的,至少還要有權,這便是淩啓盛如此折騰的原因,而在淩家,淩啓盛的競選猶如紅色警報,到來的時候,其他人都不許輕舉妄動,偏偏攤上陸行川這個不定時的風向,在淩啓盛陪着笑臉靠近陸行川,再次被甩臉後,淩木眉眼間均是怒氣,舉步就要沖過去。
譚麗欣明眼手快地扯住他。
“麗欣……”
“你早該預料到這種情況了,你最好別去給你父親惹麻煩。”陸行川這一系列動作,連她都忍不住斂眉,但是此時淩木沖動一定不得嘗失。
“他不會在Y市呆久的,若是今晚沒成功讓他松口,下次就沒機會了!”淩木一邊看着淩啓盛那邊的情況,一邊憤然道。
“那你想怎麽樣?”譚麗欣說着說着,聲音小了幾分,陸行川似乎看到她們,并往她們這邊走來,不一會,陸行川高大的身影擋住本來就極暗的光線,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坐在吧臺,虎視眈眈的齊露,眼神一溜又轉到譚麗欣和淩木身上。
“看來淩少爺挺聽話的嘛,正所謂糟糠之妻,別随意抛棄啊。”話是這麽說,譚麗欣卻忍不住縮縮身子,他看在她臉上身上的視線極其放肆,就像那天在酒店裏一樣,感覺他随時都可能動手扯她。
淩木剛張開的嘴巴,硬生生地合起來,外遇的事情宛如一條小尾巴,被人揪住就無地自容,淩啓盛随之也走過來,神态慈祥地拉住譚麗欣的手,譚麗欣一僵,滿眼疑惑地看着他,她嫁到淩家七年,淩啓盛對她一向都是不冷不熱,那種不冷不熱,比起謝琴偶爾的刻薄更加刺痛人心,就像她的父親母親一樣。
“陸先生,麗欣是好媳婦,這麽多年,風雨無阻地陪着淩木,我很感激她的。”
譚麗欣身子又是一僵,總算見識了說謊不打草稿的最高境界。
“噢,是嗎,哈哈。”陸行川開懷笑了兩聲,唇角還沒消下去的笑痕,帶着淡淡的輕蔑,眼神就像在看一場他自導出來的戲碼,那樣專注,那樣用心,“記住,好好對待你們的好媳婦哦。”
淩啓盛急忙點頭,“一定一定。”
陸行川再次掃了眼臉部已經僵硬的譚麗欣,把酒杯往服務員的碟子上一放,腳跟一旋,“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不是,陸先生,這才剛開始呢。”淩啓盛焦急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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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的高大身影停下來,淩啓盛眼眸剛染上欣喜,就見陸行川腳跟一轉,兩三步走回譚麗欣和淩木所在的位置,伸手就拉住譚麗欣,“抱歉,我差點忘了,我還帶着東西來呢。”
東西?譚麗欣臉部一抽。
“陸先生,她是我妻子,我送她就行了。”淩木死盯住握着譚麗欣的那只手。
陸行川低低一笑,“放心,淩少爺,我不會搶你妻子的,我是說她身上的禮服,是我的,我要回來也是情理之中吧。”
淩木看向譚麗欣身上的黑蝴蝶禮服,譚麗欣點點頭,“這是陸先生的,我得還他。”
“那在家裏換給他就行了。”
淩木的話神态極其自然,譚麗欣胸口一痛,清麗的眼睛看了即使坐在吧臺,卻一直緊盯着這裏的齊露,他怎麽能說得這麽自然?
他真的以為,她還是以前的譚麗欣嗎?
他這麽假惺惺,她突然覺得惡心。
“家裏啊,還有我的東西嗎?”譚麗欣唇角微勾,不算笑卻令人一顫的笑意,淩木神色再次不自然。
淩啓盛及時□□來,“當然有,那麽多東西都是你的,衣服啊櫥櫃啊,都是你和淩木去挑的,怎麽會不是你的。”
“爸爸,那麻煩你,到時把它們列為我的財産範圍,謝謝你。”她恭敬地道,淩啓盛沒想到譚麗欣會來這一句,臉部一陣尴尬,随後讪讪地道,“好,一家人別說謝字。”
上了陸行川的跑車,譚麗欣宛如被人抽掉所有力氣似的,攤坐在副駕駛上,銀灰色的跑車在麒麟山莊滑過一條美麗的弧線。
“光要那些衣櫥太少了。”
陸行川低低的嗓音在車廂裏響起。
望着窗外的譚麗欣轉頭看向他的側臉,幽幽地問,“陸行川,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陸行川低低地笑,耳根又是那種輕緩的調笑聲,譚麗欣不自在地挪挪肩膀,她不了解這個男人,甚至說話不超過10句話,每一次都在她驚慌失措下結束,而他仿佛什麽都知道,仿佛都掌握在他手裏,她就像是個被繩子牽扯的鬼魅,只能被他扯着走,順着他的意思,去做他想她做的事情。
這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實。
而現在,她竟然不想掙紮,也不想逃跑,更不想扯掉他牽着的線,因為她除了接受,別無他法。
也是,譚家不會笑的千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是,淩家少爺娶了那尊不會笑娃娃,任何人都得到消息,這也就不怪陸行川這麽清楚她。
“我是個商人,商人一般都做有利所圖的。”他說。
“但是,你身上也沒有任何我能圖的東西,比如金錢?權勢?你沒有,恰恰相反,你只能帶給我一些麻煩。”
他似在低喃似的,好像不是要說給她聽,但語句卻清晰得吓人,譚麗欣放在一旁的手早已捏成拳頭,她确實是個能帶麻煩給他的女人。
“那麽為什麽?”她只想知道為什麽?偏偏這麽麻煩,卻還要在那麽多人面前,以守護者的姿态替她出頭,這看來就像是一樁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因為好玩,我這是第一次用我的影響力,影響Y市的淩家。”
果然……
譚麗欣清冷的眉眼愈發清冷,他在做實驗,看看他的權勢究竟到哪種程度了,病态的一種較勁。
“我相信,明天,你丈夫一定會回到你身邊,他偶爾不回家睡覺別怪他,男人總有些野花要采采嘛。”
他囑咐似的,譚麗欣低着眉頭聽着。
吱地一聲
銀灰色跑車停在她住的小區的門口,路燈傾瀉下來,一片橘色的白,印在臉上顯得寂靜,譚麗欣扯掉安全帶,攏攏淩亂的發絲,再次對上陸行川那雙帶着野性的鷹眼,“禮服等我換下來後,叫修以帶回去給你。”
“不用,送你。”陸行川低低一笑。
“那我扔掉。”譚麗欣抿唇道,打開車門,腳剛跨出半只,身子就被一股力過去,她驚地僵着腰,一個黑影就罩下來,帶着甜甜酒氣的薄唇襲擊上她的臉頰,譚麗欣一驚,就聽他說,“還有一件事沒交代,別讓你丈夫碰你!”
“他都碰別人了,再用碰過別人的手碰你,我會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