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婚變1(倒數)
“那你現在……”譚麗欣頓了頓,想問他現在好不好,可又覺得,突然問有點唐突,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傾訴。
“我現在很好,該奪的也奪回來了,該踩的人也踩下去了。”陸行川喝了一口湯,“吃啊,不吃你準備浪費嗎?”
譚麗欣被他這麽一說,只能低下頭,默默地吃着碗裏的飯菜,過了一會,她又斂了眉頭,為什麽她又乖乖地聽他的話。
“你這麽喜歡咬嘴唇,下次你想咬,不如就咬我的好了。”一根微粗糙的手指突然壓上她的下唇,譚麗欣吓得手一松,筷子掉在桌子上,一擡眼對上陸行川似笑非笑的眼眸。
她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你別動手動腳。”有句話叫什麽,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
“我都說了,你一咬嘴唇,我就想咬你。”陸行川邪邪地把剛才壓在她唇上的手指壓到他的唇上,神情壞壞的,眼眸依舊似笑非笑,譚麗欣被他這暧昧的動作,吓呆了,渾然沒有平時那股漠然的樣子。
她這輩子就只有淩木一個男人,從來沒碰到陸行川這樣威脅又放肆的男人。
“對了,你現在可是淩氏的股東,估計過兩天,會有人來找你去開會,你什麽都別回答,我這邊會派一個助理和你一起去的。”陸行川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喝湯,他喝湯還有個習慣,旁邊放着一碗白飯,一口湯一口飯地吃。
譚麗欣愣了愣,“我不要那股份,你拿回去。”她也不想和淩家有任何的牽連,做股東什麽的更是想都不想。
“譚麗欣,你就不想活得精彩一點嗎?讓所有人對你俯首稱臣嗎?我現在也算明白了,七年前你的離開,估計只是一種逃避,你從來就沒想過要讓他們去仰望你,就等同于你曾經仰望過他們一樣!”陸行川唇角的諷刺又出現了,他似乎總喜歡揚起唇角,不是那種好看的笑容,而是夾雜着待你如蟻的譏諷。
譚麗欣臉色微變,宛如被說中心事一樣,有點無措,有點心慌。
“人活着,要麽就被人欺要麽就去欺人,你就不想去欺負別人一次?你丈夫的背叛,那個女人的嚣張,你婆婆的刻薄,你公公的利用,哦,對了,還有你媽媽的漠視,譚麗欣,你很失敗。”陸行川一字一句地揭開她那些不堪的過往。
一字不漏地讓她明白,你究竟有多失敗。
她突然覺得,陸行川的話有道理。
“我能給你的,不是何修以能給的,所以,他的求婚,你最好別答應,不然我會讓他身敗名裂。”陸行川又說道,眼眸裏一片壓迫感,譚麗欣愣愣地看着他,“修以不是你朋友嗎?”
“呵……朋友呀。”陸行川說罷,緩緩地低下頭,把碗裏的飯菜吃完,擡頭又看了眼譚麗欣的碗,“你還不吃,飯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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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率先拿着碗走進廚房。
譚麗欣滿懷心思地低頭,心不在焉地把碗裏的飯菜吃掉,随後也站起來,收拾碗筷,走進廚房,只見他站在放碗的鐵櫃前,拿着螺絲刀正在修那個有一邊歪掉的的鐵櫃。
“那個……我會找人來修的。”她有些不自在地把碗放到水槽裏,廚房因多了一個人顯得極為擁擠,“我會修,幹嘛要找別人來修。”他說了這句話之後,低頭就開始敲敲打打,譚麗欣看了他一會,才開始擰開水龍頭,洗碗。
“地板這兩塊磚已經裂開了,等我下個星期回到Y市,給你帶兩塊來換。”他弄好鐵櫃,用腳踩了踩鐵櫃下面的兩塊磚頭說道。
譚麗欣莫不吭聲地把碗筷洗好,抓起抹布擦了擦梳理臺,沒應他,這種事情怎麽也輪不到他來煩惱吧,這是她的家。
身後猛地貼上來一具軀體,男人強勁的手臂環住她,緊緊地将她扣在懷裏,她渾身一僵,手中的抹布掉進水槽裏。
“從現在起,譚麗欣,我來接手你的未來。”低低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譚麗欣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擂鼓的心跳不是害羞,而是害怕,害怕這身後的男人再做出什麽讓她害怕的事情。
“你聽到了沒有?”他不耐地問道。
“陸行川,你放過我吧,我,我就算和淩木離婚,也不會想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我只愛他一個,就算離婚,也,也還愛着。”譚麗欣将身子往前傾,試圖離開身後那股熱源。
“蠢女人。”
脖子被快速地親吻了一下,身後的男人就離開她的身體,她急忙往旁邊竄去,緊縮在角落裏,警惕地看着他。
陸行川用手壓壓他的薄唇,笑道,“我先回去了,明早要趕飛機,晚上記得把門關好哦,還有,我囑咐的話,你得聽進去,特別是何修以的事情。”
說完,他轉身走出廚房,譚麗欣走到廚房門口,看着他頭也不回地拉開大門離開,随着關上的門聲,她才猛然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緊緊地将門反鎖,心裏暗自打算,明天就去把這鎖給換了,因為他似乎有她的鑰匙。
第二天早晨
譚麗欣八點多起床,正在廚房裏弄早餐,就聽到門鈴響起,她有些不安地走向大門,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現在她懂得警惕了。
随後,她的手機就響起。
她拿起來剛按下接聽鍵,就聽那頭一個低低的男音說,“譚小姐,我是陸先生派來的律師,特地過來協助你辦理離婚手續的。”
“不需要。”又是陸行川,她應完就挂了,但沒幾秒,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男音,“譚小姐,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幫忙,我會在這裏站到你出來為止,而且你本來就要離婚,找那個律師都是找,我是陸先生身邊最專業的律師,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譚麗欣耐心地聽完他說的話,擡眼看向朝起的太陽,随後輕嘆一口氣,是啊,既然有要離婚了,誰辦理還不都一樣,而且,陸行川一定是做好功課才會讓他的律師來幫她的,只是她沒想到。
當她看到那份財産所得書時,整個人都呆在沙發上。
她在淩氏的股份從百分之20變成百分之45,一下子成了淩氏珠寶的大股東,還不算其他的離婚所得那一部分財産,竟然還分得方達物流公司的百分之25的股份。
陸行川說她成為富婆,是真的。
“不是才百分之20嗎?怎麽會變成百分之45?”譚麗欣不解地問名喚于天耀的律師。
“噢,這裏啊,陸先生把他原先收購的股份也同時割到你名下,這兩份加起來,你就成了淩氏最大的股東。”
于天耀嚴謹地道。
“……”譚麗欣頓時無話可說,陸行川的權利竟然……大到如此,而且,居然還收購淩氏的股份。
“如果你覺得沒什麽問題,我們現在就去淩家。”于天耀收拾手中的文件,公式地道。
她能有什麽問題,陸行川把該是她做的,不該是她做的,都替她做了。
坐在于天耀的黑色轎車裏,譚麗欣清冷的臉一直望着窗外,她正要去談離婚的事情,七年前,淩木捧着花和戒指跪下的一幕依然歷歷在目,他當時究竟是怎麽想的,不愛這個女人卻能向這個女人下跪,就為了那一間公司嗎。
Y市人民醫院
上次淩木住院的那個醫院,在門口,譚麗欣仿佛還能看到那天自己坐在車裏,看着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一同走出醫院,而她淚流滿面。
“譚小姐,走吧。”夾着公文包的于天耀說道。
淩啓盛那天在競選會上,由于期望過高,結果失望過大,一個沒站穩,從臺上滾下樓梯,摔在地上,據說摔斷了腿骨。
而此時,他正在骨科病房裏。
譚麗欣到的時候,該在的人都在。
齊齊看着她,謝琴瘋地就往她沖過來,嘴裏直嚷着,“你這個□□,都是你,我們淩家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麽對我們,你這個□□,難怪爹媽不疼,我兒子肯娶你已經是你的福氣了……”
“媽!”淩木猛地拉住謝琴,狹長的鳳眼裏難掩愧疚,也帶着警惕地看着譚麗欣。
譚麗欣宛如站在鋼絲上,随時都可能摔下去的柔弱,她只是看着淩木,死死地将這個男人最後的嘴臉印在腦海裏。
“謝琴女士,你對我的委托人口出惡言,我是有權告你的。”于天耀懶洋洋地從公文包裏取出一支極小的錄音筆,按下播放鍵,謝琴撕心裂肺的聲音從錄音筆裏跑出來,那樣地不堪那樣地醜陋。
“于天耀?!”
淩木臉色大變。
“正是在下。”于天耀臉色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