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7)

我淹沒其中,而每一處的紅都讓我激動不已,仿佛将我的心都渲染成了一片紅色化成一片火海在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姐姐,我來娶你了,你可願意和我成親?”她眼神祈盼笑容溫柔,語氣卻帶着緊張與忐忑。

“願意,我願意和你成親!”我緊緊攥着她的手,喜極而泣。

☆、40、洞房花燭

秋月來催我們去前堂行禮時,我和阿婧都已打扮妥當,我與她臉上都略施了脂粉,簡單挽發束髻并未梳什麽花樣,髻上同樣只插了鹣鹣簪,一襲大紅長裙亦是最普通的禮服式樣。

“那些繁複奢華的頭飾禮服我都未備,賓客也無,只有我爹娘和弟弟,還有府中一衆仆從,姐姐會不會覺得太簡陋了?”她輕聲細問,語氣中卻并未有緊張不安之意,顯然是篤定我不會在意這些。

“我們成親與旁人何幹,要許多人來做什麽?你爹娘都讓你來娶我同意讓我們成親了,我還有什麽可求的?”這人清麗秀雅的容顏施了脂粉着了紅衣後竟生生多出一抺魅色來,我微微失了下神。

“小姐心疼相思姑娘直說不就行了,難道還不好意思說怕那些東西太重累着了相思姑娘,非要說什麽沒有準備頭飾禮服,枉費了夫人為你們準備好的兩套鳳冠霞岥難不成是給你們看的呀,要不要我去拿來給你們換上呀?”秋月為她的主子不平起來,直接插嘴打趣着阿婧。

“秋月姐姐你饒了我吧,我給你賠不是,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把娘親的心意抹殺了,你莫要去拿了,穿戴上那些東西都能将人壓的趴地上去了,我可不想姐姐頂着那些俗物累着自己。”阿婧吓的在那給秋月打着躬作起揖來。

秋月嘻笑着躲了開去,直說不敢受禮,讓阿婧到時給她賞紅封時包個大的就行,阿婧連連點頭應承。

我看着她們嘻鬧心裏暖意湧動,這人什麽事都為我着想,一切都以我為重,從不把別的放在我前面,怎叫我不歡喜。

“姐姐,如今我們還少了紅蓋頭,不如将我與你的手帕取出來吧。”說着她從懷裏取了一塊紅色絹帕出來,輕輕一抖展了開來,上面與我那塊一樣繡了一朵蓮花,只不過她這塊上面的蓮是呈半開半合狀态的。

我以為她是不打算用紅蓋頭的,沒想到她是打的這個主意,取出折疊仔細的手絹如她一般雙手提着抖了開來,帕上蓮花靜靜盛放,“難不成阿婧做這手絹時就想到要當紅蓋頭了麽,做的這般大。”

“是啊,姐姐可真聰明,難怪娘說姐姐長着一顆玲珑心。”她看向我的眼眸愈發溫柔,“姐姐再猜猜為何我繡的蓮花是不一樣的。”

這都能讓她贊我,這人真是嘴甜的很,我心裏受用臉上卻忍不住赧了顏。

側臉斜睨了她一眼,這麽明顯的問題也拿出來問,莫不是找着借口稱贊我,“不就是說我如蓮盛放,花開堪折嘛!”又瞧了瞧她手上半開的蓮花,“阿婧可真是不害臊,明明那時也就是含苞欲放的樣子,偏生要弄出個含羞帶澀欲開未開之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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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我這麽一說卻笑了起來,也不争辯只傾了身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姐姐,阿婧的舌比之西施舌如何?”說完便退了開去。

“……”

這是當初她誘惑着我與她親吻後問我的話,她這是笑我這朵盛開的花還不如她這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懂的多,還是說她那時的心思就像這半開的蓮花為我緩緩綻放開來?

我有些郁悴為何她當時還那麽小就有那麽多心思了,“阿婧,你變壞了。”

“姐姐現在要後悔也來不及了。”她笑意盈盈帶着些許得色好似得了什麽大便宜,說完又提着絹帕與我手中的重合起來,然後抓緊了兩塊帕子上方兩個角,又示意我抓緊了下面的兩個角。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照着她說的跟着她做,兩個人抓着四個角使兩塊手絹完整重合起來,然後四角一拉繃緊了手絹,她緩緩舉起雙手,将重疊的手絹對着窗口舉在了我面前。

透過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紅色的絹帕變得通透起來,而中間的蓮花也更清晰了,一朵盛放一朵半開相依相靠同根同莖,竟是雙生并蒂蓮!

這樣巧妙的心思蓋過了那無所遁形的粗劣繡技,使得這兩方手絹變的不凡起來,我驚詫于那個小小的人兒居然會有這樣的巧思妙想,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繡起并蒂蓮來,她當時真的只有十三歲麽!

“姐姐喜歡麽?”她贈我這塊絹帕至今将近六年,就這麽篤定我會一直好好收着,也不怕我遺失了什麽的,直到今天才告訴我這兩方帕子的奇妙之處。

“喜歡,一直便很喜歡。”這帕子從她給我開始我便一直貼身收着從不離身,又怎麽會不喜歡。

當時只以為她将我的斷袖做成帕子已是一翻難得的心思了,只是如今再看到她将這兩方帕子的秘密道破才知她那時便已存了那份心思,正如林潇潇所說這手絹就是定情之物,這絹帕于我們而言便也更多了一份不同尋常的意義。

輕輕将蓮花絹帕蓋在她頭頂,見前面短了些,又動手将絹帕往前移了移擋住了她精巧的下巴才收回手站定等她給我蓋上絹帕。

輕輕軟軟的紅色絹帕蓋在了頭頂擋在了眼前,左手被她溫柔的握住牽起,右邊小桃輕輕攙扶着我的手臂,秋月在前方幾步帶着路,側了臉透過薄絹的紅色對着身邊朦朦胧胧的身影微微一笑,舉步走向禮堂。

紅燭高高燃起,偶爾還有着火花輕微的炸響聲。

床上飲多了酒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人,只輕輕喚了聲姐姐,便将我勾了魂去。

我從未見過她媚态橫生的樣子,亦從不曾想像過她會有這付模樣,本就蠢動的心輕易便被她抓了全部心神過去,來不及脫鞋上床直接俯身撷取了她帶着酒香的唇。

許是飲多了酒,許是四年未見積贊了太多的渴望,只一觸及她的唇她便迫不及待的張唇伸了香舌過來,雙手更是直接撩起我的衣擺用力撫弄起我的身體來。她從所未有的激情熱烈的像要将我焚燒起來,我對她本就毫無抵抗力的身子早就按耐不住,如今在酒意的催生下再加上她如火燃燒的激情,直接便泛濫成災。

唇舌與她不斷激烈的交纏,又不停在她臉上頸項吸吮舔舐,她灼熱的氣息,急促難耐的喘息聲,毫無溫柔可言的激烈動作,刺激的我身體發燒腦子發熱,只想要最直接最銷魂的方式讓彼此互屬,顧不得上衣一手拉下了自己的亵褲,一手拉起她的柔荑便放在了自己渾圓挺翹的臀上。

她如絲嬌媚的眼眸變了色,臀上便感覺到她用力的抓握,只收放幾下後,她卻反手抓了我的手直接放在了她的桃源聖地上,我的心抖了抖,隔着亵褲都能感到那裏的熱度和濕潤,霎時,火熱的欲望直沖而上充盈了整顆心,燒的我無法思考只憑着本能手直接隔着衣物揉弄起來。

她嬌喘着在我揉弄幾下後,抓着我的手移向腰間然後挑起亵褲一送便将我的手覆在了她濕滑異常最讓人心神蕩漾之處上了。她的熱情,她的主動邀請,她惑人的媚态,她誘人的嬌吟,讓我的心裏只剩下了一個想法,要她!

我雖然也是醉的不輕,可一碰到她最柔嫩的地方還是收斂了之前不受控制的激烈動作,強行克制着自己輕柔的挑弄起來。曾經我也曾撫弄過這裏,亦讓她在我手中不止一次的釋放過她的欲望,自然知道怎樣才能讓她滿足,而她現下這般動情只随便撥弄幾下便将我整個手掌都打濕了,不需要我怎麽施為就該到她的極限了。

手中不停,眼中盯着她不斷嬌喘吟哦泛着潮紅的妖豔容顏,心裏飽脹的欲望突然化為了一片柔情,傾唇吻上她的唇輾轉親吻,同時手下亦感受到了她的身體不斷的向上弓起,瞬間便明了她快到了。

坐起身一手将她的亵褲順着她擡起的身子褪了下來,入眼的桃源聖地美的讓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克制的動作也沒了輕重,在那個能帶給她極致快樂的小核上快速的滑弄摩挲着。

她口中不停的喚着姐姐,緊緊抓在我腿上的手卻突然抓住了我不斷動作的手,迫使我停了下來,我以為她怕自己來的太快才讓我停一停,便擡頭想要撫慰她,哪知她抓着我的手直接按向了那個神秘的洞穴,手指被滾燙而異常柔軟綿滑的觸感包裹了起來,失神之下忘了收手,她卻将我的手指向着更深處送了進去。

随着手指戳破了一層薄翼,耳中聽到一聲悶哼,眼中緊盯的容顏雙眉緊攏了起來,霎時熱情消了大半酒也醒了,我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也知道她如今的疼痛,俯身将她緊緊擁抱在懷中心疼的親吻着她。

她舒展了緊攏的眉輕輕綻放了笑意,“姐姐,今日是洞房花燭哦~”

我以前因着她小也因着怕她疼痛便從不曾進過那銷魂蝕骨之處,而今天她太過熱烈,我還不曾想到要不要徹底要了她的身子,她便直接将自己給了我。現在一想才知道她一開始便是打着想讓自己完全屬于我的打算,她的媚态她的激情還有這洞房花燭的一刻值千金,都讓我忘了去思索為何她從前總喜歡将我這樣那樣的人,今日卻一直躺着連我主動送上去的身子她都沒有折騰我。

我一想到她如此急迫的将身子交于我,心裏除了疼惜外還有着一些啼笑皆非之感,她難道還怕我一直不要她的身子,讓她一輩子做個老處子不成!

成親第二天當然是要去拜見阿婧的父母的,也就是張景一和徐婉娴二人,這兩人在以前一個我是直呼名字的,一個是喚姐姐的,如今卻要喚他們爹娘,我跪在他們面前端着茶還真是有些叫不出口。

張景一坐在上面也有些尴尬,徐婉娴側是噙着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我卻深知她的惡趣味,她一直就愛打趣我喜歡看我羞窘的樣子,如今這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阿婧跪在我身邊偷偷在我臂下頂了頂,我端着茶杯的手便擡了擡好似要上前敬茶一般,張景一見我擡了手便伸手就要來接,我見他來接茶便也直接舉着茶杯遞了過去。

這時徐婉娴輕咳了一聲,張景一連忙又收回了手,這茶杯都舉上去了,我只得硬着頭皮含糊的喚了一聲爹,張景一又要來接,徐婉娴又咳了一聲,然後問:“相思剛剛說的什麽,我怎麽沒聽清楚呢,景一你聽到了?”

我真是恨不得狠狠白她幾眼,可此時我只能垂了眼掩去自己對她這惡趣味的深惡痛絕。

張景一口中答着他也沒聽清我說了什麽,尴尬的又坐了回去。阿婧見她爹又坐了回去,便向着徐婉娴撒起嬌來,可剛一開口就被徐婉娴堵了口,“婧兒如今有了媳婦便連爹娘也不要了嗎?”

她這話分明也是說給我聽的呀,其實她說的也是對的,以前我們可以混着輩份各交各的不在意怎麽稱呼對方,如今我和阿婧成了親,她的父母自然也是我的父母,更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亂着喊了。

我恭恭敬敬的端着茶舉到張景一面前,正了正色字正腔圓的說道:“爹,請喝茶。”

張景一看了看徐婉娴才接過了我托舉着的茶杯,喝了一口後說了一些新婚祝詞。

再給徐婉娴敬茶,我看着她笑的狡詐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心下腹诽她這讓人着惱的惡性子,口中卻清晰的喚了一聲:“娘,請喝茶。”她見我喊的幹脆,便也不在發難,爽快的接過茶飲了一口。

她喝了茶後從秋月手中拿了一個紅封放在了我的手上,口中亦說着對我們的祝詞,“願你們日後相親相愛,百年好合!”

我和阿婧恭敬的拜謝授領之後,阿婧扶着我站起,她看着我遞給小桃的紅封好奇的問道:“娘親你給姐姐的是什麽,怎麽就這麽薄薄的一封?”

徐婉娴帶着笑意說道:“你讓相思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見她這麽說便從小桃手中又拿回了紅封,拆開一看,裏面是一張地契,是一張蘇州碧水山莊的地契。

我有些驚喜,這份禮可真是送到我的心坎上了,我還想着以後有了錢便同阿婧也去買個如碧水山莊一般的地方,這會他們直接将碧水山莊送與了我們,真真讓我欣喜異常。

夏日的時候,黃昏之際泛舟在一片蓮荷中,阿婧輕輕搖着手中的荷葉為我打着風。

“姐姐,你相信有前世來生嗎?”

“無論有無前世來生,我只想和阿婧好好相守,平平淡淡過一生。”

“姐姐,你相信世上有仙人嗎?”

“就算有仙人,那也與我們無關,我只想與你一世白頭。”

“我在吐蕃的時候做過一個夢,夢裏有妖有魔有仙還有姐姐……”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到這裏便全部完結了。

感謝每一位有緣觀看的朋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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