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追她式五 近身厮殺

舒涵瞳色輕恍,旋即擡頭向側面望去,穿過滿室紅燈綠酒的浮華,她對上了熟悉的側臉。

忽然想到了那句郎絕獨豔,用在他身上是恰如其分了。

剛剛看着那些還不錯的小奶狗們瞬間就沒什麽意思了,原來這皮相也分膚淺和深湛。

“你、你是誰?”對面的男人的氣場明顯弱了大半截。

蕭敘眉宇輕挑,淡笑間帶着陰翳,似是很不耐煩了,他伸手勾弄着舒涵的長發,将那擋在身前的頭發撥向肩後。

舒涵身形微僵,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蕭敘的指尖觸上她鎖骨處的一排紅暈,浪.蕩的摩挲着,那本就淤紅的皮膚更加頹.靡不堪。

過了幾秒,蕭敘把手中的酒放在桌上,視線落向那個男人,“還不走?”

那男人看懂了情勢,既然什麽也沒說,就這樣灰溜溜了走人了。

舒涵莫名煩亂的很,伸手打掉蕭敘圍着她捉弄的手,“你派人跟蹤我?還真是手眼通天不成?”

蕭敘立刻換了笑容,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你一個人大晚上出門,我不放心你。”

舒涵鄙夷,這男人真會裝腔作勢。她懶得同他掰扯,轉身對着卡座上的兩個潛在叛徒,沉着臉說:“誰當了叛徒,老實給我交待。”

林琪宇立刻舉手發誓,“舒涵,你覺得我有可能跟他通風報信嗎?”說完鄙夷的瞧了一眼蕭敘,他和他就是針尖對麥芒。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姐姐那麽溫柔,弟弟會是個披着狐貍皮的惡魔?

舒涵白了他一眼,暫且放過了他,又看了一眼慕霜霜,那妮子正埋頭喝酒,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慕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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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慕霜霜可憐兮兮的擡頭,不敢和舒涵對眼。舒涵要是知道她當了叛徒會不會要殺人滅口啊?

“好啊!我從小玩到大的親姐妹!他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出賣我?”

舒涵優雅地坐在慕霜霜身邊,雙腿疊起,從腰窩到腳踝,一道誘人的曲線。蕭敘緊挨着舒涵,作勢要去摟她,被舒涵一個凜冽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仿佛在說:再添亂就滾。

蕭敘舉手投降。

“我錯了……真錯了……”慕霜霜欲哭無淚,她真是燒壞了頭要去答應和太子爺做交易,交易的內容無非就是把舒涵的行蹤給賣了。

“說!”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bo少年團的媽粉……太子爺說了……可以安排我和崽崽……”

“所以你為了個男人,還是個不認識你的男人把我給賣了?”

慕霜霜極度委屈,咬着唇吞吞吐吐的糾正舒涵的錯誤,“不是一個……是九個……”

舒涵徹底昏厥了,是了,這意思就是一個男人還不夠出賣她,九個男人就量變飛升質變了……

“太子爺真是好本事。”舒涵斜睨他,眼尾透着三分譏,這男人非但沒有歉意,反而輕懶的倚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生氣的模樣。他真是摸準了她的脈數,知道怎麽做能把她那一潭靜水攪的天翻地覆。

蕭敘眼中含笑,不疾不徐地說:“本事不大,你都見過的。”

他寧願看着她生氣,瞪他,罵他,至少是鮮活的,比起冷若冰霜的求他放過要好上太多了。

“成,你厲害,我說不過你!”舒涵懶得理他,把他晾在一旁。

接下來的半小時裏,舒涵和朋友們聊天喝酒,玩骰子,蹦迪,夜店老玩家了。

蕭敘被她晾着,即使心裏隐着一股火,但面上也很難得的沒有惱。

他看着她嬌笑媚語,妖冶生姿,看着她且瘋且癡,似醉似狂。

他其實很想對她狠一點,把她綁在身邊,讓她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只屬于他一個人,但凡他能狠心,不至于把自己陷入如此受人掣肘的境地。

只需用他往常的那些手腕,輕而易舉的就能逼她低頭,逼她示弱,逼她求他,讓她在他面前逢迎承.歡。

威逼利誘,強取豪奪,再簡單不過的手段,還省時省心。

若從一開始他選擇的就是這樣一條路,是不是就不會有夜夜煎心的苦熬了?可他一想到她會難受,會怕,會覺得屈辱,他就狠不下心來。

他從來都想看着她綻放,而非折碎她的傲骨,看她枯萎。

“喂,涵,你真不管你家太子爺了?”

舒涵正和慕霜霜在舞池蹦迪,耳邊的音樂太過震聾,舒涵連連啊了幾聲。

“你說什麽?我聽不清!”舒涵揚高聲調。

“我說!你!不管你家!太子爺了嗎!我看他一個人坐在那!”慕霜霜湊在她耳邊,大聲說。

舒涵揉了揉耳朵,不自覺朝卡座那瞟了一眼,好巧不巧,蕭敘的面前正站着一個身材熱辣的女人,佝着身子,看上去是在敬酒。

“他這是一個人?我管他個球!”

舒涵看着他和美女眉來眼去的模樣,心裏突然很煩,暗暗啐了一口,繼續拉着慕霜霜在晃動的舞池裏發瘋。

雖然面上依舊如常,嘻嘻哈哈,但她的眼神已經不由自主的朝卡座那偷瞟了好幾眼。音樂的節奏陡然間就亂了,暧昧炫目的燈光此刻只剩刺眼。

短短十分鐘內,已經有不下五個女人端着酒杯來找蕭敘搭讪。

舒涵的動作滞住了,定在舞池裏,眯着眼打量着那太過招惹紅塵的男人。

“呸!”

她終于忍不住,下了舞池。

“小哥哥,喝一杯嘛。”嬌嗲的姿态。

面前的女人已經圍着他三分鐘了,繞是蕭敘再好的修養也即将吐出一個滾字,他皺眉,掀擡眼簾,正撞上了從舞池中走來的舒涵。

她走路的姿勢一直都過于媚,小腿上纏着的黑色系帶讓步伐多了幾縷禁欲的誘惑,挑逗着人将那絲帶一圈圈解開,再侵占。

剝開所有的禁忌,拆一件禁忌的禮物。

見她走進,蕭敘起身把酒杯塞進了她的手裏,笑說:“你幫我喝。”

這舉動太不要臉。舒涵被他搞懵了。敢情她下場來是給他擋桃花的?炫耀他遮掩不住的魅力嗎?走到哪都能異性相吸?

“小哥哥,我想和你喝,才不要和別的大姐姐喝。”那小女生嘟着嘴,水汪汪的眼裏全是撒嬌。

蕭敘坐下,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舒涵氣了,她是大姐姐,他是小哥哥?

去他娘的!明明是比她大三歲的老男人!裝什麽小哥哥!

又掃了一眼面前的女生,除了妝容濃了點以外,看上去水嫩的很,估摸着是個大學生。

她勾起冷笑,捋了捋發尾,下一秒就坐上了蕭敘的腿,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對着那小妹妹嬌嬌一笑,“小妹妹,他就喜歡玩姐姐呢。你太小了,他不好這口。”

聲音甜膩發鼾。

那女生臉瞬間垮了下去,鼻腔裏溢出一絲嘲弄的輕哼,又瞪了眼舒涵,這才悻悻的離去。

見女生走了,舒涵立刻準備從蕭敘的身上跳起來,可哪知這男人跟開了透視眼一眼,把她心裏的想法掃的一幹二淨。

腰上被大掌扣住,燙人的溫度直接貼合上肌膚,她再度後悔穿了這件襯衫,從镂空到短款,所有的設計全是她今天的弱點。

“想跑?”淡淡的兩個字,裏頭透着威脅。

舒涵抿唇,腰被人環住,一股暗潮洶湧的力量加注着,整個人已經附在他身上了。

“這可是你主動招我的。”蕭敘的唇若有似無的碰上她的耳廓,暧昧的氣息落在耳邊,舒涵縮了縮脖子。

“我可沒有……是你要我幫你擋酒……”

“擋酒要坐我身上?嗯?”

他的唇繼續掃着她的耳廓,惹出她一陣又一陣的顫栗,如同地震的餘波,舒涵實在受不了這種大庭廣衆之下的調.情。

公然和前男友調.情……太刺激了……

幸好,大家都去舞池蹦迪了,卡座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臉燙的緋.靡,耳垂紅欲滴血,嗓子也幹,舒涵伸手往桌上去抓,胡亂抓了一杯酒過來,一口氣吞下。

喉間愈發刺,好像更渴了……

“很渴?”

“呃……有點……”

“帶你去喝水?”

“呃……好啊……”

也不知道受了什麽蠱惑,舒涵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着他出了夜店,又上了他的車。

車速很快,車窗降下半截,風漏了進來,并不溫柔,如軟刀子般刮在舒涵的臉上,吹亂她的長發。

舒涵喝了幾杯,不算喝的多,微醺的感覺,恰到好處的燥熱,以及幹渴。

“水呢……蕭敘……我渴了……”她還惦記着這男人說要帶她喝水。

蕭敘側頭看了她一眼,随即方向盤朝右打,猛地踩住制動,一匹奔跑的野獸被活生生勒住缰繩。

慣性讓舒涵驟然向前俯去,她有些迷茫的望他,不知道這又是怎樣的一出。

此刻是半夜一點。大街上車少,夜色寂靜。

蕭敘眸色深重,下車去後備箱拿了礦泉水,擰過瓶蓋遞過去,過程間一直盯着她,像攫取一只誤入歧途的小獸。

舒涵臉上依舊燒着,是酒的熱勁,幾口涼水下肚仿若絲毫無解。

“還是渴……”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說出來的話能這麽迷。

她對他的畫風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蕭敘喉結滾動,眸色更沉,半天才說,“要不要喝點別的?”

她不知道喝點別的是指喝什麽,總之就是點頭說了“好”,她還等着他會拿出什麽別的飲料之類的,沒曾想等着她的是一個足夠填滿“渴”的吻。

這點“別的”讓她如獲甘霖。

今晚的月色不甚明朗,是昏暗的色調,朦胧的凄迷。

夜晚露氣重,濕冷的天,卻不及這個吻降噪。

每一處躁意都被他細細掃過,她呼吸的每一寸都是他的味道。

不單單是他慣用的香水味,還有他的氣息,獨獨屬于他的氣息。

勾人魂魄,叫人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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