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午飯後休息了會兒，就到院中時進行我的規劃了。西邊的空地畫好了線，分了塊。将黃瓜、絲瓜這類需要搭架的菜種在相近的位置，都靠大門那邊的牆附近。剩下的都劃成長方塊，排一排。我還沒有什麽太多的力氣能将半個院子都翻一遍，所以都只占了一小塊。只能小油菜比其他的大些，這個菜把種子撒地裏就什麽都不用管，随吃随掐，

從井裏打了桶上來，将那些地略濕一下，太少了地幹會挖不動；太多了又會成泥，根本無法在裏面走動。挖地，打埂，散籽，澆水，整整用了我五天的時間。期間楊懷謹回來吃過三次飯，一次午飯，兩次晚飯。盯着那片被折騰的地片刻，我立即上前去解釋，他只說了三個字：“随你意。”将我打好的一篇腹稿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差點嗆着！我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這個死德性，以後他不問的事，我也不說！

這日淘好了米放鍋裏，準備做午飯。卻感覺下邊一熱，不好，大姨媽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一來量就很大，血已經順着褲腿流下來了。這裏是用什麽弄的，不會就是那硬邦邦的草紙吧，看來還得找人幫忙。

我換下了褲子，先搭在了椅背上，準備一會兒清洗。塞了些草紙，去了右邊的鄰居家敲門。

“誰呀？”還好這回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着聲音歲數也不小了。

“您好，我是隔壁的，我叫葉佳文，打擾了，有事情想麻煩您一下。”總不能讓我在這裏大聲嚷嚷吧。

門打開了，她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皮膚略黑，臉上有幾點黃斑，雖然長得一般，面相卻還和善，見了我，問道：“姑娘看着眼生啊？”

“大嫂，我是隔壁的新來的下人，我叫葉佳文，之前您确實沒見過我。”我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這邊的門。

“先進來吧。”說着，她把我帶進了屋子。

“謝謝大嫂。”她的和善讓我放松了下來。

“我姓顧，我夫家姓李，你喊我李嫂吧。”

我看了看屋子，好像沒什麽其他人，就準備直入正題。

“我家那口子上工去了，幫人造房子的，徹磚、搭梁、鋪瓦沒有他不會的，以後你有這方面的活可以找我們。孩子大了自己出去做些買賣，我們不識字也幫不上忙。現在家裏只有我一個人，葉姑娘有什麽事說吧。”看到了我的動作，她解釋一番。

我還是向她跟前湊了湊，低聲道：“那個，李嫂我的月事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弄。”

她似乎不信的看了我半天，可能是我看起來好像不小了，弄不好覺得我其實應該都有小孩子了，卻連月事還不會弄。看着她張了張嘴，應該是想問我年齡，又怕有什麽隐情，猶豫着的樣子。我可不會告訴她我今年已經二十三了，還沒嫁人，這樣沒事也會被會被扒出事。

“我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一直沒來過。”我也不能多解釋什麽。

Advertisement

“咳，這沒什麽，你等着。”我說完後面的話，她回過神進了裏面的房間。

一會兒，她拿出了兩個棉布做的帶子，兩邊穿着長長的繩子。她又出了廳門，我看她往廚房的方向去，過了會兒，拿着鼓囊囊的長帶回來了，我看到她手上都是灰。

“喏，這是新的，我備用的，這兩個送給你。這裏面裝的是幹淨的柴草灰，墊在下面，然後把這上面的繩子系在腰上固定住。你再照着這個多做幾個，換着用就好了。要是用不慣灰的，多放點草紙和不用的棉布進去也行。”

我謝過李嫂，掩着衛生帶回到了院子。剛把門關好，楊懷謹就從屋裏沖了出來，明顯還帶着殺氣，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背靠在門上盯着他不敢動一下，他這是要滅了我嗎？

他急步走近我，眼睛卻看在我身上，我已經無路可退了。

“你怎麽受的傷。”他急切地問道。

“我沒受傷呀。”看到他不是要殺我，我放松下來。

“剛才回來時，見門沒鎖，敲門也沒聽見你應聲，我就進了你的房間，看到帶血的衣物……”他帶着疑惑的表情。

“你……”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深呼吸呼吸……我安穩了一下情緒，總要解釋清楚。

“那個是每月都會有的……”我說完也不管他明白不明白，趕緊從他身邊繞過去，向廁所跑去。從廁所出來，人和殺氣都沒有了，估計跑屋裏臉紅去了。想想剛才還是忍不住笑了，他以為我是被害了想找兇手報仇麽？心裏頓時覺得一陣溫暖。轉瞬又甩了甩腦袋，你這個傻瓜，少自作多情了！人家只不過是以為來了仇家，正常反應而已！好心情最終被強壓了下去，順便罵了自己兩句花癡花癡。

接下來他是在幾乎沒看我一眼的情況下吃的飯，我知道古人都是忌諱女人這些東西的，我也沒找着跟他多說話，快速扒完了飯就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先去廚房收拾了一下，等他吃完飯才出來取了碗盤洗。

收拾妥當後，我在院子裏跟他說了了聲我出門買東西了，就走了。

到了布店扯了三尺窄面的白色棉綢布，回去要多做幾個備用，沒有衛生巾的時代真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