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燒上了開水,又回屋找刀傷藥,翻遍了櫃子箱子沒找到,像這種打架必備良藥不可能沒有啊。我又搜起了他的身,果然身上揣了兩瓶。明明有藥,真不知是什麽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他不去處理傷口?屋裏還有剩下的一塊白棉綢,我到房間找了出來,裁成條備用。

等水燒開,把盆用熱水燙過後又倒入熱水,加了少許的鹽,放入毛巾消毒。另外拿來一個盆,也燙過後放入少量熱水、鹽,放在一旁涼着。

由于衣服粘在傷口上,我只得用剪刀先将前面的衣物剪爛,只留了粘連部位。又上到床上,慢慢翻了他的身體,用剪去後面衣物扔到了地上。拿起水少的那個盆,将淡鹽水滴在了粘住傷口的布的周圍,它慢慢滲到裏面後,才小心翼翼地試着揭開。然後用毛巾沾了淡鹽水開始擦拭他的身體。其他地方還好,雖然有深有淺,到不影響身體。只腹部有一處較深的刀傷,肉已經外翻,泛着白,深處卻有不少暗紅色的血塊。記得好像哪裏說過,有血塊的話是不能沖洗掉的,否則會出現二次傷口。我只好小心地在周圍擦着鹽水,不小心觸碰到傷口時,他的身體就會跟着顫抖一下,弄得我也忍不住想跟着抖。擦得差不多了,就灑上藥粉用布包紮了起來。背上有幾處小傷,兩處大傷,都不如腹部的重 ,也包紮了一下。其他的小傷只是擦了下散了些藥,也沒包。

處理下部的時候就比較不好意思了。剪開褲子,确定了他的兄弟及周圍沒事後就沒敢再往那裏看,只是大腿處有幾處劃傷,都不重,灑了些藥粉。等都處理完了,從櫃子裏找了件幹淨的內衫搭在他身體上,防止弄髒被子。

我出了一趟門,我把裏屋和大門都鎖好,抓了幾副退燒藥。沒敢買任何跟刀傷消炎有關的藥,不用想也知道那樣會引來官兵的追蹤。買了藥罐,去布店又扯了兩米的白色棉綢布。又去酒館買了一小壇烈酒,又匆匆趕回了家。

煎好了退燒藥,就得琢磨怎麽喂他了。我先給他墊高了頭,拍了拍他的臉,對他說:“楊懷謹,你想不想快點好起來呀。想的話就哼一聲,張開嘴喝點藥了。”他當然不會有反應了。

我拿小勺在碗裏取了藥,一只手捏開了他的嘴,一只手往他嘴裏灌,真是沒有意外地都流了出來,真是不要逼我呀!

“楊懷謹,你真是要占大便宜了,我要送出香吻數枚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沒辦法,誰讓你已經有了司徒雲兮,所以你就娶不到我這麽好的姑娘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眼皮剛才好像動了一下,真是的,一聽到司徒雲兮的名字就起反應。

我喝了口藥,捏開他的嘴,對好了,用舌頭送到深處,等着他一點一點地咽下,也不知用了多長時間,反正藥喂完了,腰也酸了。

又取了酒,倒在毛巾上給他擦擦手心和腳心,有沒有用再說吧。等折騰得差不多,已經晌午了,才發現自己什麽都沒吃,把早上的粥熱了熱吃了。

回到屋裏,看到他額頭上已經出了些汗,從被裏探手摸了摸身上,也一身的汗。用水洗了毛巾給他額頭擦了汗,就搭在了那上面。漸漸汗出完了,我取下毛巾,摸了摸額頭,他的燒還是沒退,只是稍微好了一點,估計炎症沒消前,他都會燒着。又拿出新的長衫,換下了潮的。

出去将換下的血衣,扔到了竈裏處理掉。又将汗濕的內衫洗了。回了屋搬把椅子坐在床邊守着他。以前都沒發現,他閉上眼後的眼睫毛還挺長。臉有些陷了,嘴唇幹得掉皮,哪還有一點玉樹臨風的樣子。

“你說你到底哪好呢?長得也不如司徒雲軒。”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皮好像又動了一下,真是,對司徒家的人反應真夠強烈的,一個是有情人,一個是未來小舅子。

“嘿,我是葉佳文!”心血來潮想知道他聽到我的名字時是否有反應!但是怎麽好像是皺了下眉頭。

“唉——”我長嘆了口氣。

“怎麽是這種反應!那就趕緊好起來,去跟司徒雲軒說一聲,趕我走呗!”知道他聽不到,其實他要真要我走的話,我也不知道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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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能不能別再有求必應呢?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家誤會嗎?知道你善良,可是也不能沒個度。你說你要報仇也不是頭一天了,急個什麽勁,非要弄成這個樣子……”我就這樣在他耳邊絮叨了一陣子,然後覺得有些口渴,就起身喝水。

想起也該給他喂點水,就端了碗,依之前的方法喂了,能感覺到他喝水時比之前喝藥的速度快了些,好現象,練武的人就是身體好。

到了傍晚又喝了一回藥,灌了碗稀米湯。晚上也沒敢回屋睡,睡到了床的內側,晚上醒了幾回摸摸頭,雖然還是熱,但不是很燙手,就放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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