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修BUG】Chp13彩虹橋—易銘
第1章︰【修BUG】Chp13 彩虹橋—易銘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一個被JJ坑了的問題,我還在想為什麽我的章節號和提綱對不上,現在發現是原來的第13章沒上去。。。恨死JJ。。。各位要注意,這一章要放在原來的13章。。。也就是“順東風”那章前面看。。。
今天手劇痛,看看更不更吧。。。
易銘覺得自己陷在一種和熱戀完全類似的感覺裏面。
那天緊張兮兮的和許萱吃飯,自己一坐下,就開始覺得自己的坐姿不是很雅觀—自己man慣了,坐姿自然不會是淑女那款,縱使她學過。然而許萱卻立刻把雙腿交疊,點完菜就和自己閑話起來。雙腿那般纖細優雅,交疊在一起,上半身向前傾來體現對自己的關注。易銘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和她說話。啊呸,心不跳是假的。臉倒應該不紅,至少沒覺得熱。脫衣服?脫衣服是因為天氣熱不是我的原因好麽!
二人分手的時候,天知道易銘是有多麽想和許萱一起去逛街啊天哪。她太想看許萱一件一件試衣服的樣子,那該有多美。吃飯的時間裏許萱雙腿交疊的姿勢換了又換,易銘便是盯着看了又看,話不曾停,但是真正關注的就是許萱的美麗。
她已經完全覺得許萱是完美的一個個體,至少在外表上。哪裏都看到,耳垂,美人尖,奇異的虎牙,稍長的手指和凝脂玉手,新換的紫色美甲,小腿線條的柔和。。。“啧啧啧啧,情人眼裏出西施。”任林栩一邊啧啧嘴一邊說,完全無視此刻發癡的易銘。
越看許萱越覺得她美麗幫助易銘進一步自我毀滅式的确定了自己喜歡上許萱的事實。而且她還預見到,等自己徹底發現自己已經愛上她的時候,肯定為時已晚,不知深陷到何等地步。可是她想放縱自己,她想要放縱自己沉浸在對許萱的癡迷之中。任林栩就勸過她,考慮考慮清楚許萱會不會接受自己,有沒有可能在一起。希望她能三思而後行。
三思而後行這種事情嘛,在別的問題上,她能做到,做得很好。但是在愛情這件事上,她做不到。她發現自己的沉迷的時候,她覺得為時已晚。她潛意識裏放縱自己靠近危險,一次又一次吮吸禁忌的血。
結果那次之後,易銘就覺得兩個人的距離比之前近了很多。雖然事實上也是,但是她就是那種能過度估計情況的人。她能心高氣傲,也會自怨自艾。于是她心裏自卑又膽肥的去陪許萱下課了。拿着話茬就一路說了過去,優哉游哉的就到了辦公室。她盡量掩藏自己心裏的局促,然後繼續賴在辦公室裏。
即使每次離開的時候她都不舍得,但她就是要表現出善解人意而非小家子脾氣給許萱看。在她的理解裏,許萱應該喜歡那種成熟知性的人,有內涵有學問有本事,而非一個撒嬌耍賴的人。即使她撒嬌耍賴起來很可愛,內心的孩子氣在那種時候略有釋放。但是她不想表現給許萱看。不像和其他人的相處,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若是顯得孩子氣,那自然是很熟悉無所顧忌了。但她覺得成熟穩重的自己是更加吸引人的,所以只把這一面精心包裝打點之後留給許萱。
每天陪着許萱上上下下,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欣賞她的美麗,易銘覺得享受。她知道現階段她什麽也求不得,這樣短暫又平和的相處已經是最大恩典。她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手段不斷強化自己在許萱生活中的存在感,讓對方有一天會覺得離開了自己就若有所失。
愛情變得低微的标志之一,也許就是除了存在感和對方心裏的一方位置之外什麽都不求。對方待自己好,就高興的一時無兩春風得意。對方待自己不好,自怨自艾也享受奉獻和自殘的快感。對方待自己不冷不熱,
不冷不熱。。。
易銘躺在床上,周四晚上十點半,剛看完《冷血》,關燈睡覺。卡波特再冰冷入骨的描寫也很難再把她從對許萱的想念中拉回來了。許萱就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吧。不過我們才認識多久啊,若是換作自己,也應該不會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中對一個剛認識的人舉止親密。根本沒有時間去準備好要靠近所需要的了解和理解。
了解和理解。想到這兩樣東西易銘忽然覺得悲涼。有寒涼的空氣從五內釋放出來。了解自己就已經很難,何況理解。好比要爬到高山之巅才能看清楚這條河流的走向,再決定是否要順流而下。偏偏山高路陡,還有怪獸和奇花異草,不知是否有害,不知是否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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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能看你一眼然後佩服就不錯了,還指望人家一定來踏足?易銘有時候覺得連父母也很難了解自己。他們能知道自己的喜好,清清楚楚,不需詢問。但是其他的東西,心裏那些荊棘和蕪雜,太多太多的情緒,能言說的太過古怪,何況還有不能言說的。
像那天,在許萱的辦公室。外面下着秋雨,伴着北風時而密集時而稀疏的打在許萱朝北的辦公室窗玻璃上。天氣一下子就非常涼。一路上易銘都在擔心許萱冷不冷。許萱回到辦公室就去泡茶了。易銘則一個人站在窗前看雨。待會兒離開這裏,回去拿把傘去外面散步吧。希望這雨可以多下久一點,明天接着下,這樣還可以多享受一段時間的雨中漫步。。。
“這天啊,說變就變。”許萱抱着熱茶回來了。易銘稍稍回頭,毫無意外的,許萱還是快步走回座位,一如既往開始查郵件。易銘簡直覺得這就是許萱借以避免和自己直接對視的手段。“是啊。一場秋雨一場寒喽。秋天來了。”難得一見的天津的秋日豪雨,由于風大,她開始擔心美麗的黃葉會被狠狠吹落。就沒得看了。
“特別喜歡下雨天。”“哦,為什麽?”易銘轉過身,看見的只是許萱一手端着茶一手點着鼠标的背影,“因為有泥土潮濕的氣息。很濕潤,像家裏。”“哦。”許萱淡淡的說,并無什麽特別表示,身形動也不動,“我是不太喜歡下雨天。”
接着易銘就這個問題,也沒啞口無言,反倒是更讨嫌的找話說,是因為洗車,是因為冷,還是就是因為不喜歡潮濕?許萱也沒說一個确切原因。總之不喜歡。
簡直感覺是不歡而散的談話。易銘叮囑她注意防寒之後就走了。讨厭的尴尬感總算從身上祛除。她覺得自己是逃離了辦公區。現在,她平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感覺到一種好似被針紮到的不适:許萱并不能理解她的這種情緒。是的,天氣很潮濕,聞得到泥土和青草的腥,但是她不能理解自己幻化在濕度裏面的鄉愁。許萱是從小在天津長大,從未離開過。從小學到大學都沒有離開過。這樣的人生讓她缺乏一種在異地不斷思念故鄉的青少年時代的感情。她的人生也許就是由一路平順構成的吧,所以完全都沒有什麽起伏跌宕和劇烈變化。
不像自己在大一的時候經歷的一切,也不像自己現在經歷的一切。
她比你大,你們不是一代人,你們可以分享的時代記憶可能會非常少。而不相互理解的兩個人怎麽在一起?她連你最常見的多愁善感都無法理解,你還談什麽靈魂上的理解?
似乎在易銘的心裏有一只瘋狂的對她說:不要那些,先走,先出發,否則會來不及,否則會失去。
又不是将溺斃的人要抓的稻草,你卻偏要死死抓住看似有形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