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過來抓住她手腕,輕易的就将她扯到自己的懷中。

顧及到他的燙傷,姬夜熔沒有激烈的掙紮,清澈的瞳仁凝視他:“我去叫于莎給你處理傷口。”

“阿虞上藥了,很快就會好。”連默之前心裏的陰郁因為她小小的舉動瞬間消失殆盡,此刻嘴角漾着笑,純粹的不染塵埃。

“水泡要挑破。”

“它不重要。”連默回答的倒幹脆,仿佛被燙傷的手不是自己的。

姬夜熔:“……”

連默将她摟在懷中,鼻翼下在貪婪的呼吸着她的氣息,一只手挑起她胸前的長發慢慢撥弄玩耍。

“阿虞,我好像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裏你很深情的喚我四哥。”

四哥?

深情?

他在做什麽春秋大夢?

“你說了,是夢。”

“但很真實。”連默漆黑的眼眸溫情脈脈的凝視她,建議道:“要不你叫一聲,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姬夜熔:“……”

這人,想要聽自己叫一聲“四哥”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人都有一種慣性,別人越是想要自己做的,自己越不想要做;連默越是想聽她叫一聲四哥,她就越不想叫。

“我去休息。”

話音未落,她要起身,腰間的大掌力量卻在收緊,手的主人道:“一起!”

姬夜熔掃了一眼他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你的工作?”

連默嘴角挑着笑,義正言辭道:“工作哪裏有和阿虞一起睡覺重要!”

“……”

一起睡覺?

為什麽不管什麽話從他的嘴裏出來,聽着總覺得怪怪的!

連默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到卧室的門口,姬夜熔站在門口沒進去,他回頭看她。

“我去倒杯水!”

連默怎麽會讓她一個人去,“我陪你!”

“不用!”姬夜熔拒絕的很直接,眸光堅定:“你要喝?”

阿虞倒的水,就算是不渴,也要喝完。

連默點頭。

姬夜熔轉身往樓下走,走廊的燈亮的不多,光線暗淡,連默有些不放心,跟在她身後,叮咛:“下樓梯慢點,別踩空了。”

“阿虞,你扶着扶手……阿虞,我還是去幫你把燈都開了……”

姬夜熔下了幾個階梯,見他還跟在自己身後,停下腳步,回頭瞪他:“站住,閉嘴!”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有這麽啰嗦?

連默被她兇了,步伐停在原地,失聲苦笑,唉,又被阿虞嫌棄了。

眸光一直盯着她下樓的步伐,她每走一步,他的心都會緊張到嗓子口,生怕她下一個步就踩空,摔傷自己。

明天他得吩咐于莎,這夜園晚上的燈不能熄滅,一盞都不能。不就浪費點電嗎?為了阿虞,他浪費得起,什麽環抱節能,和阿虞比起來,根本就什麽都不算。

事實上連默的擔憂純屬多餘,姬夜熔雖然右腳不便,但還不至于連上下樓梯都不能。

她端着一杯溫水回來時,連默還站在原地等她,她剛走過來,他就接過水杯,一只手牽着她,眼神裏閃爍着驕傲:“阿虞,真棒,能給我端水了。”

姬夜熔:“……”

如果不是性格使然,她一定很想問,他燙傷的到底是手還是腦子,不過是端了一杯水過來,他居然誇她,還是一種老父親誇年幼的小女兒的語氣。

連默,你真的是夠了!

在姬夜熔看來,他的舉動很誇張,荒謬;但在連默看來,這很正常啊。

以前他不會這樣對姬夜熔,因為他只将她當下屬,當臣子看,他不會對一個下屬噓寒問暖,要是每個下屬都要如此,他早就累死了。

現在他事事都以她為重,對于她的照顧體貼入微,是因為他心裏面很清楚,阿虞已經不只是他的下屬,更是他靈魂的歸宿,是他感情的承載者。

雖然他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該怎麽呵護人,但之前聽龍裴和顧明希的愛情故事,他多少會有一定的了解,剩下的是一種本能,對于自己在乎的人的本能,想把她照顧的很好,想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

以前聽到什麽“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他嗤笑,鄙夷那些男人太過兒女情長,懦弱無能;但現在他卻覺得,換做自己,就算阿虞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摘給她。

如果能再聽阿虞喚自己一聲“四哥”,就算是死,也了無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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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辰4點29分,黑暗中有人的伸手推讓了身邊的人一把,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立刻起身,沒有開燈,但在黑暗中迅速換上衣服,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探頭,沒有任何困難的走出了夜園。

三輛黑色的機車隐秘在黑暗中,見到她出來,一個頭盔丢過來,“隊長。”

姬夜熔應聲,戴上頭盔,長腿輕易的跨上機車,言簡意赅的抿出兩個字:“出發。”

車子無聲無息,很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

4點41分的霍家別院,大部分的燈光都熄滅了,唯獨主樓還有幾間房燈火通明。

霍家在M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霍淵更是身份尊貴,标準的官二代,含着金湯匙出生,這一生順風順水,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挫折。

但是霍淵居住的地方,并非是什麽寸金寸土的地方,很平凡的一座別墅,年代久遠,從外觀看很是老舊,但別墅內卻是別有洞天。

最先進的保安系統,24小時的警衛站崗,安全系數可以媲美總統府了。

聽聞霍淵休息時,卧室內都有警衛站崗。

有人戲言:這是做了多少的壞事才這麽怕死?24小時的貼身保護,若是想要和女人【哔,哔】是不是也要有人站在旁邊,這不是在表演【哔,哔】麽……

姬夜熔進入霍淵的別墅,談不上困難,但也絕對不算容易。

霍淵的保安系統是無法入侵,這代表着姬夜熔想要進入別墅,只能靠速度。拾歡想辦法切斷別墅後院的電網牆三秒鐘,讓警衛員誤認為只是普通的跳閘。

三秒的時間越過電網牆壁,從後院進入主屋,移動監控探頭轉移時制造的死角有七秒,七秒內她必須穿過一片綠草坪。

霍淵的話,讓姬夜熔心裏有些疑惑,總覺得霍淵是知道些什麽,否則他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若直接問,霍淵定然不會直接告訴她,所以她決定親自夜探霍家,想看看在霍淵的家中是否有所發現。

昨晚她并非是有意打翻連默手裏的碗令他受傷,其實從射擊場提及連城開始,她就是故意在激怒連默,最好讓他氣的拂袖而去,這樣她才有機會夜探霍家。

讓她意外的是連默的耐心和脾氣超乎尋常的好,沒有生氣,更沒離開夜園。

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姬夜熔只好在他的水裏加了點安定片,讓他睡着,自己這才有機會離開夜園。

姬夜熔之前看過霍家的地圖,很清楚的記在腦子裏,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書房。

霍淵是一個很注重*,不喜歡被人窺探的人,所以他的書房沒有監控器,幹淨整潔,桌面上除了幾本厚實的書,沒有任何的文件。

姬夜熔戴上手套,打開他的電腦,利用伏臻給的破解密碼軟件,很容易的解開了霍淵的電腦開機密碼。

打開網頁,所有的訪問記錄皆以被删除,而文檔全是加密,可見霍淵的防備之心有多重。

姬夜熔嘗試打開幾個文檔,全是一些政治文件,不是她想要的,果斷關掉。

在電腦硬盤裏有一個單獨加密的硬盤,署名:日及。

剛想要解開硬盤的密碼,門外忽而傳來腳步聲,漸漸靠近。

====================3277字====================

少爺:①:不是偷懶不寫更新,臨時接到通知簡介等一切都需要修改,便忙着先去修改了。更新晚了,很抱歉!

②:這兩天醞釀寫個小劇場,關于連默小時的,寫好會發在微信號裏。

情是如此絆人心20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霍淵身穿卡其色的居家休閑服,手裏還端着一杯酒,走到桌子旁放下。

剛打算坐下來時,眼角的餘光掃到合起的電腦上,狹長的眸光倏然一緊,指尖已經覆蓋在電腦的底部。

一時間站在原地沒動,犀利的眸光卻在書房不停的環顧,最終落在窗戶旁的窗幔上。

他輕輕的拉開抽屜,一把銀色精致的小槍握在掌心,神色警惕,一步步的走向窗幔。

躲在窗幔後的姬夜熔近乎屏住了氣息,厚實的窗幔雖然遮擋住她的視線,可她的聽力很好,淺薄的氣息越發的靠近,放在腰間的手緊握住槍柄……

若是真的躲不了,那就只好直接面對,就是撕破臉難看了點。

霍淵距離窗幔還有兩步,槍口已經對準了窗幔,只要再走一步,只要掀開窗幔,不管是誰,他都可以用“暗殺自己”的罪名将對方擊斃。

窗幔後的姬夜熔又何嘗不是做好殊死一搏的覺悟。

步伐又往前走一步,距離還有一步的時候,霍淵伸長手臂,打算掀開窗幔。

姬夜熔握着槍柄的手不住的收緊,清澈的瞳仁裏光芒絕對的鋒利與堅定。

霍淵的手指觸碰到窗幔,就要掀開的那一瞬間,忽而身後傳來輕悅的一聲:“哥……”

緊繃的氣氛瞬間彌散,霍淵迅速反應過來,将手裏小巧的槍放進了口袋,轉身看向門口的霍以沫,之前的陰翳和警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情的笑:“這麽晚還沒睡?”

“哥,你不是也沒睡。”霍以沫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來。

霍淵眼角的餘光掃了眼似動非動的窗幔,走向她,不想讓她太靠近窗幔,“我有工作。”

感覺到他的氣息遠了,窗幔後的姬夜熔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我要趕稿子嘛!你也知道寫東西晚上是最有靈感的!”霍以沫身高165,站在182的霍淵面前卻顯得小巧玲珑,有一種最萌身高差的感覺。

霍淵嘴角的笑彌散着淡淡的*溺,大掌落在她的頭上,語重心長道:“寫稿子太辛苦了,女孩子要早點睡覺,這樣才會漂亮。哥又不是養不起你,何必去賺這樣的辛苦錢!”

他一直不太喜歡妹妹現在的這份工作,希望她放棄,以他的身份和能力,就算霍以沫一輩子什麽都不做,他也養得起,能讓她百歲無憂。

“哥……”霍以沫拉長了音,似乎是在撒嬌,“你真俗氣!我寫書可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是為了興趣,理想,你懂不懂?”

“不懂!”霍淵搖頭,“我只知道看到我的沫沫這麽辛苦,我會心疼。”

霍以沫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明眸似水,笑起來唇角旁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甜美的笑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人會不禁忘記煩惱。

“哥,我不辛苦!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怎麽會辛苦呢?”她攬着霍淵的手臂,撒嬌道:“過兩天我的新書發布會,你要不要來給你的寶貝妹妹撐個場?”

霍淵挑眉,漫着笑意的眼眸無奈的凝視她:“你是想利用我讓更多人關注到那些孩子吧!”

霍以沫的新書是關于孤兒院的那些孩子,為此她還特意去多家孤兒院深入了解,與那些孩子們近距離的接觸,了解,寫出這本書就是想要呼籲大衆能關注到這些需要關心,需要愛的孩子們,他們一樣是上帝送來人間的小天使。

“不要說‘利用’這麽難聽嘛!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愛,也真的很需要我們的關心和愛,我們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什麽不去幫幫他們?”霍以沫臉上的笑意散盡,認真的對他說,希望哥哥能幫幫那些孩子。

霍淵無奈的一笑,“你呀你……”

對于這個妹妹,他是真的沒轍,只能是有求必應。

霍以沫一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就知道有戲,“我就當你答應了喔!我會把時間和地點告訴你秘書,你一定要來喔!”

“好。”

“謝謝哥,我也替那些孩子們謝謝哥哥!”成功說服哥哥,能讓更多人關注那些小天使,她的心裏特別的開心。

“早點休息,你要是不漂亮了,我可不會再讓你做這份工作了。”

“好啦!我這就去睡覺,哥哥你也早點睡,不要總熬夜!”霍以沫說着,又忍不住的嘆氣:“唉,你什麽時候幫我找個嫂子回來照顧你?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

霍淵在她的腦袋輕拍了一巴掌,“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霍以沫撇嘴:“你要不是我哥,我才不關心你!”話語一頓,質疑的眼眸看向他,道:“哥,這麽多年你都不結婚,也不交女朋友,你該不會還沒放下連景姐吧?”

霍淵嘴角的笑意倏地僵了下,眼底的光掃了眼窗幔,低聲道:“胡說八道什麽?她現在是景夫人,與我們霍家沒有關系!不要出去亂說,會招惹麻煩。”

霍以沫見他臉色沉了,忍不住的嘆氣,點頭:“哥,我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就是擔心你……”

怕他還放不下連景姐,怕他就這麽孤單的過一輩子。

“我不用你擔心,倒是你……”霍淵凝視她的眸光深了,“聽聞你最近和教育部的李揚羽走的很近,你們該不會是在交往?”

“李揚羽?”霍以沫一臉的吃驚,奇怪的瞅他,“哥你瞎說什麽呢?我和他只是朋友,好朋友!別拿你邪惡的思想玷污我們純潔的友情!”

邪惡的思想?

純潔的友情?

霍淵失聲笑了。他的這個妹妹,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單純和天真,不懂人心險惡。她不懂,男人和女人之間,是絕對沒有所謂的純潔的友情!

不過她不懂也沒關系,有他這個哥哥在,是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到她。

那個李揚羽,有機會他會去見見,看看對方有什麽能耐和目的,要和沫沫做朋友!

“好,是我思想邪惡,你最純潔!純潔的姑娘,天快亮了,快回房間睡覺!我送你!”

霍以沫以為他是擔心自己不會乖乖睡覺,所以要送自己回房間,沒有懷疑其他,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書房。

霍淵走在霍以沫的身後,關上書房門的那一瞬間,壓低聲音道:“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霍以沫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來,好像還說了什麽話,回頭道:“哥,你在和誰說話?”

霍淵關上門,大步流星的走向她,“你聽錯了。”

“是嗎?”霍以沫疑惑,不過哥哥說她聽錯了,那可能是自己真的聽錯了。

兄妹倆離開了書房,一直躲在窗幔後的姬夜熔走了出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額頭豆大的汗珠,随着輪廓線一直往下流淌。

早就聽聞霍淵對自己的妹妹極其的疼愛與*(溺),有求必應,百聞不如一見,想不到霍淵這樣的激進分子居然會有這樣溫和的一面。

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吧。

想到霍淵臨走之前的話,眉心微動,難道他已經猜測到躲在窗幔後的人是自己?

眼下想知道他電腦裏關于“日及”硬盤裏的東西是不可能了,她要迅速離開這裏,一是霍淵已經知道她來了,二回去晚了,會讓夜園裏的人發現。

姬夜熔順利的離開書房,經過後院時,步伐倏然一頓。

因為在黑暗中,她看到了兩株木槿花,枝繁葉茂,雖然還沒開花,但看樣子就知道主人定是悉心照料,否則怎麽會在黑暗中呈現這樣的生機勃勃。

木槿,木槿,木槿……

一時間步伐僵硬在原地,千頭萬緒萦繞在姬夜熔的心頭。

——姐姐,他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是你們不了解他,誤解了他。

木槿為霍淵的辯解猶言在耳,可人卻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此生永訣。

這裏是霍家,若沒有主人的允許,誰又會平白無故的在這裏種植兩株植物,種什麽不好,偏偏要種植木槿花。

——像她那種女孩,我向來想玩多少有多少。

姬夜熔忍不住側頭去看着亮起的燈光,漆黑的瞳仁裏閃爍着疑惑與不肯定。

——木槿,真的是我們誤解了他,不了解他嗎?

=================3011字===============

總統系列Ⅰ:《前妻,偷生一個寶寶》龍裴&顧明希,已完結。

情是如此絆人心21

時間不到淩晨5點,東方卻已泛起一絲蒼白,清晨的濕氣較重,姬夜熔穿過涼風歸于夜園,眉間留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白露。

原本的計劃是神不知的出去,鬼不覺的回來,但姬夜熔翻牆跳窗而入後,怔住了。

大廳裏的琉璃燈在瞬間亮起,本該在*上熟睡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好整以暇,揚眉略帶笑意,眼睛裏似乎說着:晚上不睡覺,忙着做賊去了?

姬夜熔猜不透他到底是沒睡着,還是因為自己用藥的量太少,對他的效果不佳,一時間站在窗戶前沒動,也沒說話。

大有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連默身上還穿着睡衣,見她遲遲不吭聲,情緒繃不住的嘆氣,走上前伸手拂去她眉間的白露,語氣甚是無奈:“阿虞一定是嫌棄夜園的門不夠大,不然怎會這般喜歡跳窗戶?”

淡淡的聲音,透着無限的(*)溺與縱容,甚至連一聲質問都沒有。

姬夜熔眸子一怔,望向他,俊朗的容顏是真的沒有生氣,盡是無奈和關心。

連默拉着她的手往沙發旁走,一邊走,一邊義正言辭的對她說教:“跳窗戶不是一個好習慣,不小心磕着碰着怎麽辦?改明兒我讓人把夜園的門擴大,你這喜歡跳窗戶的毛病改改。”

姬夜熔:“……”

他的神色和語氣都太過真誠,以至于姬夜熔分不清他是說真的,還是在挖苦自己!

連默按着她單薄的肩膀,讓她在沙發上坐一會,轉身離開。

姬夜熔看着他的背影,實在不懂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真的就一點不想知道自己去哪裏?

一個字都不問嗎?

沒一會連默回來,手裏端着一杯熱牛奶,身後跟着的于莎端着泡腳用的小木桶走過來,放在了姬夜熔的面前。

“喝點熱的,去去寒。”連默将牛奶遞給她,自己則是蹲下身子,手伸向姬夜熔的黑色軍靴。

姬夜熔下意識的就縮腳,不想他脫自己的鞋。

大掌準确無誤的扣住她的腳,他擡頭漆黑的眼眸不悅的掃了她一眼,聲音沉啞:“阿虞,聽話。”

腳踝被他緊緊扣在掌心裏,根本就沒辦法掙脫,索性現在除了于莎也沒有其他的傭人,姬夜熔由着他脫掉了自己的鞋子。

連默将她的鞋子,襪子都脫了,托着她的腳放進木桶裏,問了一句:“燙嗎?”

姬夜熔搖頭,水溫不是很燙,泡腳剛好。

另外一只鞋也是連默脫的,因為于莎去端熱水壺過來,好不斷的加水。

木桶裏除了溫度剛好的熱水,還有姬夜熔認不出的幾種藥草,好在藥味不重,尚在她能接受的範圍。

他的大掌放在木桶裏,伴随着熱水撫摸在她的腳踝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水溫,還是因為他掌心的溫熱,被他觸碰過的肌膚每一處都似火燒般的灼熱。

連默擡頭見她在發怔,皺眉道:“快把牛奶喝了!”

不問她去哪裏,不問她做了什麽,甚至不提她給他下藥的事,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的,等了多久,就等着自己回來,為她泡腳。

連默,你對我,還能比這更好嗎?

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麽好,因為不管你對我有多好,我都不可能會有感動,不可能與你在回到從前!

姬夜熔喝完牛奶,于莎接過杯子送回廚房。

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連默将毛巾搭在木桶的盆口,在她的身邊坐下。

大掌落在她右腿的膝蓋上,輕輕的揉按,“右腿感覺還好嗎?有沒有舒服點?”

剎那間,心頭有一股電流迅速的竄過,眸底拂過一抹訝異的光: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她去霍家,那樣劇烈的運動她是咬着牙去做的,但同樣的帶給右腿的負擔非常的重,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她的右腿就開始酸脹,刺痛。

他都知道,所以在夜園準備好了藥草給她泡腳,為她按摩膝蓋。

“為什麽?”她聲音清冷,呆滞的脫口而出。

“什麽?”連默專注在給她揉按膝蓋,并注意到她說什麽。

明明自己右手不好使,明明手背剛被燙傷,他卻恍若沒事,一心專注在她的右腿上。

姬夜熔凝視着他清風俊朗的側顏,心裏在想:這個人,還要在我身上做多少件不可思議的事?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只是你的下屬,一個無關緊要的保镖!”聲音平靜,緩緩而出,頓住了下,緊接着又問:“因為愧疚嗎?”

連默給她按摩的手驀地怔住,側頭看向她,清邃的眸光熠熠生輝,“我為什麽要愧疚?你也說了你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保镖?那我為何要對一個保镖愧疚?”

姬夜熔被他問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空間靜谧如死,兩個人一時間誰也沒說話,似有若無的呼吸像是看不見的命運的線,緊密的纏繞在一起,難以割斷。

許久之後,連默深邃的眸光灼熱的凝視着她,直白的問道:“阿虞,你覺得我會為叫一個保镖送死而愧疚,那你覺得我會和一個保镖做【哔】?”

姬夜熔心頭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有*到那地步?”

“……”

姬夜熔很想點頭,說他有,可連默的鷹眸裏明顯湧起了一股冷意,好像她敢點個頭,他就會立刻擰斷她脖子。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沉思片刻,姬夜熔選擇了避而不答,将話題轉移。

尤其是他的問題太過露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連默唇瓣輕勾:“為什麽要回到過去?”

姬夜熔一怔,掠眸看向他,清俊的臉龐上浮動着淡淡的笑,“阿虞,過去的我們都不夠好,而現在的我們都在往更好進化,那何必執着于回到過去?明天的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過去不論好壞,都已是注定的事實,不可能在重新來過,那麽何必念念不忘過去,為什麽不擡起頭好好看看還能擁有與把握的明天!

姬夜熔沉默了,她沒想到他的心裏是這樣想着的,放下過去,展望未來。

“未來?”她低頭輕喃,薄唇随之勾起自嘲的弧度,微不可見的搖頭:“不,沒有未來,再也沒有了……”

“有的。”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連默還是聽到了,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她的手面,用力的收緊,“阿虞,我們還有未來,即便是真的沒有,我也會為我們争一個明媚的未來。”

争一個明媚的未來?

姬夜熔冷眸平靜的望着他,很想問問他:怎麽争?你是能和柳若蘭離婚?還是能不做總統?

M國雖然沒有規定總統一定不能離婚,但是總統離婚定然會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讓整個連氏家族蒙羞,所以若不到萬不得已總統是不能選擇輕易離婚。

連默和柳若蘭的結合,不僅僅是因為感情,其中更是牽扯到了政治利益,錯綜複雜,不是連默一句想離婚就能離婚的。

不做總統,這就更不可能。

抛開連默自己的權利野心不提,光是連家的子嗣也不允許,連城已死,連景是女子,在M國是絕對不能允許女子做總統;連湛還只是一個孩子,絕對不可能勝任總統一職。

至于連家的旁支,雖然有幾個青年才俊,在政壇上發展的不錯,可要把總統之位給旁支,雲璎珞怕是第一個不會答應!

不能離婚,也不可能不做總統,那麽他們有什麽未來可言?

他想将她當一只金絲雀常年圈禁在美麗的牢籠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之所以還留在這裏,是因為她還需要借助連默的力量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旦她的目的達成,縱使他有千軍萬馬,也不可能留住她。

他們沒有未來可言,所以連默此刻對她越好,她越要在心裏時刻提醒自己,要清醒,不要一個不小心再次*,再一次的重蹈覆轍,萬劫不複。

******

連默留姬夜熔在夜園休息,上午他是必須去一趟總統,中午會盡量趕回來陪她一起用午餐。

在去總統府的路上,程慕忍不住的問他:“就這樣由着她,好嗎?”

連默低頭看文件的眼眸懶懶的掀起掃了他一眼,反問道:“不好嗎?”

程慕:“……”

程慕沒有機會沉默太久,因為已經有人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了。

霍淵來電,要求與閣下對話。

連默手上的文件“啪”的一聲合上,接過電話,不知道霍淵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他薄情的唇瓣輕勾,半真半假的語氣道:“這個暗殺者要是成功了,我應該會感謝她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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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系列Ⅰ《前妻,偷生一個寶寶!》已完結!

情是如此絆人心22

坐在連默對面的程慕雖然聽不到霍淵究竟說了什麽,但聽到連默說出口的話,額頭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差點沒搶過電話直接挂斷,吼他:“閣下,你鬧夠了沒有!”

要知道眼下激進分子的一派,日夜壯大,很多人都已經站到霍淵那邊去了,現在霍淵讓人忌憚,他倒好,不安撫還去激怒。

閣下,你當自己摸的是貓頭嗎?那可是老虎的屁股。

“霍淵你該去挂個眼科了,昨晚阿虞可是整夜和我在一起,沒有證據的事莫要瞎說,難道阿虞會喜歡你霍家勝過我的夜園?否則她去霍家做什麽,還是深更半夜?”

程慕再次沉默,閣下,真正瞎說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還有,你為什麽要告訴霍淵姬夜熔整夜和你在一起?現在那些流言蜚語壓都壓不住了,你倒好,還拼命的在這裏添亂,是嫌棄我c心的事還不夠多嗎?

“我很忙,沒事別來煩我!”連默沉冷的嗓音響起,頓了下,又煞有其事道:“沒事也別在阿虞面前瞎晃悠!”

程慕的內心幾乎是崩潰了。

閣下,那天是你突然要去射擊場,霍淵可是早就過去了,那純屬巧合。而且人家不過是和姬夜熔說了幾句話,你需要耿耿于懷到現在嗎?

連默切斷電話,冷不丁就往程慕的懷中扔,好在程慕眼疾手快接住了,否則胸膛非得被砸出一塊淤青不可。

“閣下……”

“嗯?”連默再次低頭看文件,眼皮子都懶得掀一個。

“您下次想維護姬夜熔,可以換其他的辦法。”

連默寒潭射向他,波光幽然。

程慕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您和姬夜熔*的事輕易不要對人提,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很見不得人?”

程慕搖頭。

“阿虞很見不得人?”連默再次問道。

程慕繼續搖頭。

連默後背完全往後靠,好整以暇道:“那我為什麽不能提?我和阿虞*是事實,你不讓我提是想讓我說謊?程慕,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說謊騙人!”

程慕都在心裏哭了,閣下你的臉呢?

“閣下,人言可畏,是您讓我去消滅輿.論!”

連默一臉的輕松自在,“哦,我只是不想讓阿虞看到那些報道心裏難過而已!”

其實外面的人說什麽,說的有多難聽,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阿虞的感受!

程慕:“……”

我想辭職,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這工作越來越沒法幹了!

許是因為睡前的泡腳,讓姬夜熔的精神放松,一覺睡到11點,連默還沒有回來。

她想起了自己種的那三株木槿花,走向花園時看到她們在陽光下一副焉焉姿态,心頭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霍淵種的木槿生長的那麽好,她種的木槿花怎麽會……

她蹲在陽光下,看着三株木槿久久的失神,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也渾然不知。

正是響午,陽光格外的曬人,頭皮好像都快要被燃燒起來了,猝不及防的頭頂多出一塊陰涼。

姬夜熔擡頭看到他撐着傘,清俊的容顏上有着安慰的笑容,“沒事的,她們會活過來的。”

“花草也是有生命的。我,好像只會摧毀生命。”她除了射擊,出任務,其他什麽都不會,連花草都養不活。

連默在她的身旁蹲下,手覆蓋在她的手面上,“阿虞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他們死的。”

他們死了,阿虞會難過,他不準!

姬夜熔垂眸沒說話,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落寞的樣子像個失去*物的小孩子。

連默側目凝視,心裏感嘆:我的阿虞,真是這世間最可愛的孩子。

陽光越來越烈,連默怕她中暑,牽着她的手起身進屋,并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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