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5)

祚一大早就送了兩個孩子過來,桃子真是個小人精,看見恩和就張開胳膊要抱,摟着恩和的脖子不松手,不管是王氏還是白蘇墨玉逗她,她都淺淺的笑,逗的衆人都笑着道:“這麽小就這麽文文靜靜的,大了還不知怎樣的有氣度呢!”

一家子坐在一個屋子裏,費揚古看上去心情很好,要抱五斤,五斤果真就跟恩和說的一般片刻都不歇,但老人家就喜歡這樣健康壯實的孩子,到是高興的不願撒手,王氏身子不好,但還是強撐着過來,安哥文文弱弱的立在一旁跟壯實的五斤和白蘇墨玉的平哥比,實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有些心酸的推着安哥往前走,安哥看了看恩和,邁着小腿走到了恩和跟前,抿着嘴淡淡的笑。

連恩和都看的心軟了起來,把桃子放在榻上,抱起了安哥:“我們安哥這麽斯文,以後必定能做個大文豪。”

恩和說着,大家都才注意到了安哥,費揚古嘆息的摸了摸安哥的腦袋,安哥安靜的笑,平哥爬在榻上一把抓住了五斤脖子上的項圈,兩個孩子使着勁往兩邊拉,又逗的大人笑了起來,安哥便又被遺忘在了一邊。

恩和嘆息的親了親安哥的面頰,王氏越發難過,又不敢落淚,只能生生忍着,她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但她實在不放心安哥,等她走了,不管是這宅子裏面的誰都可能會對安哥不利,因為安哥畢竟背着個嫡長孫的名頭,她又希冀的看向了恩和,她需要做一些事情,好讓恩和答應替她多多照看安哥,只要有恩和在不管誰看在郡王福晉的面子上都不敢亂來。

恩和也待了好幾日,既然費揚古已經大好,恩和也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等到她下午帶着兩個孩子走,費揚古便覺得空蕩蕩的無聊,他如今不用去軍營,不用幹公務實在無事,安哥他不是很喜歡,便叫抱了平哥在跟前才覺得排遣了不少寂寞。

白蘇墨玉暗地裏高興,琪琪格卻不樂意了,費揚古以後就不離京了,若是這麽長期跟平哥相處下去,難保不會出現什麽不該有的事情,辰煥那邊又沒有個正經的嫡子出生,王氏又是這麽半死不活的樣子,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她不能因為這麽些小事耽擱了她兒子的大事。

她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半響揚聲道:“叫劉瑞家的過來!”

恩和回去在家裏歇了兩日,接着便是八阿哥成親的日子,大清早的起來收拾好就要過去,帶了荷葉跟一個新提上來的大丫頭翎羽,這是費了心思挑上來的丫頭性情心思都沒得說,是真的能讓人放心的丫頭,持觞和謝嬷嬷在家裏照看孩子和家事,至于玳瑁基本上都是閑置,只等着個差不多的時間配了人就行。

胤祚因要早些過去幫八阿哥,因此騎馬先走了,馬車裏就恩和和荷葉翎羽主仆三個,恩和早上被孩子吵起的早,這會還有些困,翎羽給恩和身後墊了個墊子,恩和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荷葉和翎羽便靜靜的跪坐在兩側,荷葉瞧着翎羽顯得明顯有些不安,不停的搓着雙手,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她拉了拉翎羽的衣裳,關切的看着翎羽,翎羽抿了抿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打擾恩和休息把自己剛剛猜測出來的事情告訴恩和比較好。

她才輕咳了一聲,恩和便睜開了眼,看着她,似乎什麽都已經知道一般,微微颔首,示意她說,翎羽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坐直了身子頓了頓輕聲道:“這個原本就是奴婢猜測的,若說了似乎有些诋毀她人的嫌疑,若不說實在是心裏難安。”

恩和和藹的同她說話:“有什麽便說吧,你的為人我還是多少知道些的。”

翎羽輕應了一聲:“之前珊瑚姐姐被打發出去大家都認為是摔碎了主子爺的禦賜之物,奴婢原也這麽以為,只是如今做了大丫頭能跟主子們說上話了,又覺得主子們實在不會因為摔碎東西就打發了奴才,定是有什麽重要的原因,奴婢思前想後覺得肯定跟那兩晚的哭聲有關,這時間跟珊瑚姐姐出事的時間也能接上,提起哭聲奴婢就想到了貓哭之前大概半個月的時間,玳瑁姐姐曾給珊瑚姐姐講的故事,原本也只是晚上如廁無意經過,聽着有趣站住腳多聽了一會。”

恩和便大概知道翎羽要說的是關于什麽猜測了,到為她的敏銳多了些贊賞:“接着說。”

“是。玳瑁姐姐講的是後宅争鬥的故事,說有個大戶人家姨娘為了讓正房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流掉且身體垮掉,養了一只幼貓每晚子時都引到正房夫人的窗下喂,也不喂飽,餓的那貓叫起來跟小孩子哭一般,晚上聽起來尤其吓人,這樣喂了半個多月,就不喂了,每夜都放出來,那貓為了找吃的就跑到正房夫人的窗下叫,正房夫人聽見以為是孩子哭,吓的整夜整夜睡不好又提心吊膽的,不出半個月孩子就流了,因為月份大了孩子流了也傷了正房夫人的身子,正房夫人沒多久也去了,沒了正房夫人把持,老爺去姨娘的屋子裏多了起來,沒多久姨娘懷孕生了個哥兒,後來那哥兒長大繼承了老爺的所有家産,姨娘也成了府裏的老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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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這個故事講的,不但手段清晰明了還帶了無限誘人的未來景象,果然夠誘惑人,只是也不能就一口要定,玳瑁就是要引着珊瑚害恩和。

翎羽講完恩和就沉默了下來,半響才道:“實不能從這事情上就說玳瑁就一心要害我。”

翎羽道:“福晉仁慈奴婢知道,若只有這麽一件事,奴婢也不敢這麽肯定,但後來奴婢又撞見玳瑁跟珊瑚提紅玉,說‘謝嬷嬷的女兒,福晉當然信任’,又見她跟紅玉也是私底下說過不少話,後來紅玉忽然遠嫁必然是犯了事了,一件事情裏有玳瑁的影子是巧合,兩件事情裏都有,那就要提防了。”

翎羽越說到是越發肯定。

恩和看着翎羽到先笑了起來:“不想你竟有這樣的才智,看來我是賺到了。”翎羽一怔,有些羞澀的抿嘴笑:“奴婢笨拙,以後還要福晉多多教導。”

恩和一面掀起簾腳看,一面淡淡的道:“玳瑁不簡單我早看了出來,但她這麽有意的暗害我,到底只是跟珊瑚一樣想要做爺的女人,還是其實背後有什麽更深一層的意思,這個倒是值得查一查。”

她瞧着馬上就要到八阿哥府上了,轉頭吩咐翎羽:“這個差事我就先交給你,好好跟玳瑁相處,不要打草驚蛇,看看她背後是不是有什麽人。”

翎羽剛當差,知道自己取得福晉信任的時機來了,激動又緊張的應了一聲:“奴婢一定會辦好。”她這緊張的樣子,又露出了小女兒的樣子,恩和笑着拍了拍她:“若有難處直接跟我說就行,你要實在不好意思跟我說,跟你荷葉姐姐或者持觞姐姐說都行。”

荷葉也道:“你一看就是對福晉忠心的,又有能耐,你這個妹子我是認下了,有什麽就來找我。”翎羽不但把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還得了恩和和荷葉的認可,越發覺得信心滿滿了起來,忙點頭應是。

八阿哥成親請的是九福晉幫着八側福晉招呼女客,九福晉有了表現的場地越發将自己的手腕發揮的淋漓盡致,顯得八面玲珑,五福晉就不大喜歡她那樣子,跟恩和舒雲幾個坐在一處,直撇嘴:“好似就她最能耐一般,最會一般,她既這麽能怎麽沒讓宮裏們的娘娘們也誇她個什麽?還不是比不過咱們的六福晉?”

恩和笑着輕推了她一把:“嫂子說就說何苦帶着我也笑話笑話?”

五福晉便又笑着道:“我是喜歡你,才這麽說。”又偷偷跟她說話:“宜妃娘娘給賞了個劉姓的格格回去,沒想到九阿哥愛的不行,到把九弟妹給冷落了,你看她這個樣子,其實心裏不知道多不自在呢!”

七福晉仿佛對這種話題很感興趣,在一旁邊聽見也湊過來說話:“是麽?我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嫂大着肚子日子也極不好過,三哥整日的着了魔一般找人,又說是三嫂給把人買進了窯子裏,聽說鬧的兇的時候要休了三嫂呢!”

五福晉很是訝異:“還有這種事?以前三嫂可是過的極其順心的一個!”她這樣說着不免就顯得有些幸災樂禍,她跟七福晉都過的不好,又沒有子嗣,便最喜歡聽這些比自己更慘的人和事。

這一群尊貴的皇子福晉坐在內廳裏,外頭的女眷也只是透過玻璃窗戶隐隐看到她們的身影,偶爾聽到傳出來的笑聲,只覺得羨慕又向往,卻不知,這個時代的女子其實不管尊貴或者不尊貴都一樣,彼此之間并沒有多大的差距......

迎了白蘇美玉進門,衆人又去前頭看新娘子,溫文爾雅的八阿哥這一日顯得極其淡然,他挑了蓋頭,坐下喝交杯酒,目光所及恰能看見同恩和站在一處的榮安,她溫和的淺笑,一如很多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那笑容溫暖了他整個童年,他覺得他的心又縮在了一起,疼的他連酒杯都端不穩,酒水灑了白蘇美玉一身。

連見慣了世面的喜娘都怔住了,還是八側福晉靖琳先笑着道:“難道爺是因為太過欣喜,酒都端不住了?”喜娘忙随着她這話道:“快給貝勒爺在倒酒,貝勒爺這回可要端穩了!”

靖琳因一句話得了衆人的贊揚,白蘇美玉就顯得尴尬多了,到底這個時候端不住酒杯的新郎還是少見的。

諾敏,保泰也都跟八阿哥交好,伊爾木和寶音也都來了,姐妹三個見面兩個都要朝着恩和行禮,恩和笑着忙扶住兩人:“這麽見外。”她看了一眼寶音,吓了一跳,寶音的精神看上去很不好,厚重的脂粉也掩蓋不住她流逝的光華,隐隐還能看見臉上的斑點。後來還是伊爾木輕聲跟恩和說:“大姐姐實在過的不好,有個侍妾懷孕了,她越發被踩着不能翻身,她也就是在咱們跟前橫的很,別人跟前一點本事都沒有,還不是自己把自己氣成如今這個樣子的。”算算日子,恩和也知道這個懷孕的人是杜鵑。

恩和想着寶音在對付她的時候那種警覺和敏銳,不得不感慨,難道寶音和她的不對付是天生的?

等到吃了酒席便也散了,胤祚到比恩和走的早,讓太監過來給她說了,說是喝的有些多,不舒服先回去了,讓恩和也早些回去。

席上恩和也吃了些酒,下馬車的時候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荷葉和翎羽扶着她一直進去,沁心院裏燈火通明,還如往常一般,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謝嬷嬷幾個站在臺階上正不知所措,見恩和回來了越發吓的不知道怎麽辦,個個臉色煞白。

恩和詫異,才要開口說話,聽見了屋子裏傳來的清晰的□聲,她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空白了。

70奸情

恩和只覺得整個人瞬時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了,只想沖進去問問胤祚,到底是為什麽?她推開謝嬷嬷就要沖進去,謝嬷嬷一把抱住恩和:“福晉不能進去呀!妒這個字您背不起!”

恩和只覺得自己要的不是這些,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她推開謝嬷嬷,一腳踹開門,大步向裏,好像是有人驚慌失措的推開了窗戶,玳瑁輕喊了一聲“不要!”

恩和尋着聲音一直進了裏間,玳瑁赤身**的躺在床上滿臉潮紅,□還能看見幾點殷紅,床上一片淩亂,空氣裏布滿了酒味,朝着後面的窗戶打開着,有一扇還在晃動,仿佛是有人剛剛翻窗戶跑了出去。

恩和呆呆的站在原地,荷葉上去就朝着玳瑁啐了一口,玳瑁捂着臉将自己蜷縮成一團,少女姣好的身姿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持觞看恩和怔怔的站在原地,上前才要說話,恩和卻忽然轉頭看向玳瑁,滿眼都是寒冰一般的冷光:“主子爺喝醉了?”

玳瑁從指縫裏看向恩和,恩和背着光,她看不清楚恩和的神情,哽咽着輕應了一聲:“主子爺喝醉了,強要了奴婢,奴婢也沒臉在見福晉了,這就一死以證清白!”

她說着從床上爬了下去,朝着柱子就撞,有婆子擋住了她被她撞的倒在了地上,疼的直呲牙,也可見玳瑁的力氣有多大,死的決心有多大,大多人幾乎都信了玳瑁的話。

胤祚喝多了酒回來喝了醒酒湯,也不要人在跟前侍候在書房裏閉目養神,玳瑁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怎麽進去的,只是當謝嬷嬷從五斤和桃子的屋子裏出來聽到了裏面的動靜才猜測到胤祚做了什麽事,胤祚寵幸婢女多麽理所應當的事情,誰也沒有權利去攔他,只能眼睜睜的任憑事情發展。

恩和看了看玳瑁那沒穿鞋子的腳,又看了看那雙被整整齊齊擺在床下的繡花鞋,冷笑了一聲:“我竟然從來不知道,被強迫的人鞋子還要這麽整齊的擺在床下!”

衆人都看了過去,恍然明白,荷葉脾氣暴,朝着玳瑁就扇了一巴掌:“不要臉的東西,還不說真話?!你是不是給主子爺下了藥?!是怎麽勾引主子爺的?!”

恩和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不能一出事就這麽不信任胤祚,她要朝好的方向想,并且照如今的種種來看,到底是不是玳瑁在自編自演也還未可知,她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玳瑁看着自己的鞋子,猛然變了色,強辯道:“是主子爺放的吧。”

恩和在太師椅上坐下,冷笑着看她:“主子爺都喝醉了,神志不清的強要了你,還會記得給你把鞋子擺整齊?我怎麽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愛好?”

荷葉又扇了她一巴掌:“好好跟福晉說!”

恩和吹了吹自己的琉璃護甲:“主子爺給你都把鞋子脫了,那他自己的呢?”玳瑁頓了頓:“主子爺的鞋子到沒記得脫。”因為床下并沒有胤祚的鞋子,而剛剛那麽點時間根本不夠穿鞋,玳瑁只能這麽說。

恩和笑着湊近她,托着她的下巴看了看:“我到不知他的鞋子會這麽幹淨,床上踩了一遍都沒有一點痕跡。”

她這樣說着謝嬷嬷就在床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果真并沒有鞋子噌過的痕跡,簾子上也沒有。”

玳瑁眼裏的慌亂一閃而過,恩和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還要撒謊到什麽時候?!”恩和一巴掌打的玳瑁嘴角就留了血,恩和又提起她拍了拍她的臉頰:“我實話告訴你,我這輩子最最見不得人騙我,尤其還是這麽騙我,你要是真能憑着自己的本事讓爺收了你,我倒也就認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耍手段騙我!”

恩和坐回椅子上看着低着頭的玳瑁:“你先前教着珊瑚害我,這會又用這種手段來挑撥我跟爺的關系,你到底是哪個人派來的?”

玳瑁震驚的擡頭看向恩和,原先那個可愛明媚的丫頭樣子已經全然沒了,她眼裏湧出了戾氣,嘴角還若有若無帶着刻薄的笑意,恩和啧啧的贊嘆:“終于不裝了?”

玳瑁輕笑道:“別的我不說了,那又怎麽解釋主子爺明明在這個屋子裏,她們也聽到了爺的聲音,若不是羞于見到你奪窗而去了,人又在哪?”

這誰都解釋不了,但恩和就可以,她到現在越發想清楚了事件的過程,胤祚迫于某種原因不能躲避玳瑁只能進了空間,玳瑁無法只能自編自演了這場戲,造成胤祚逃跑的假象,最終的目的就是挑撥恩和和胤祚。

恩和越發笑的明豔:“這個我到知道,必定實在隔壁書房正睡的好,是你找錯了地方。”恩和笑着起了身出了屋子,又去了隔壁小一些的書房,書房裏沒點燈,恩和又是先進去的,已經帶了胤祚出來安頓着好似半昏迷着的他躺在了床上,才有丫頭點上了燈,衆人看見了正在熟睡的胤祚。

于是一切基本都得到了較為圓滿的解釋,玳瑁自編自演了一切。

玳瑁看上去極其不能相信,有婆子抓着她的胳膊壓着她,她不停的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雖然中間胤祚忽然消失她是被驚吓住了,但棋既然已經出了就不能反悔,否則一切都就白做了,她便自編自演了一出,即便後來胤祚說沒有碰她,但她為了證明清白都碰死了,難道恩和還會相信?只要她們夫妻離心,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但她萬萬沒有料到,只是一點小小的疏忽,她就被逼到了角落裏,恩和那雙銳利的眼,盯着她看的時候,她覺得一切都被看穿了,真的是前功盡棄!

恩和還擔心着胤祚,讓人把玳瑁壓下去好好關起來,又讓人去叫了太醫給胤祚看病,太醫來了把脈,他自己好像還不大好意思說,聲音極低:“中了□,又沒釋放出來,憋暈過去了,沒有大礙。”

恩和的心情經歷大起大落,這會本有些疲憊,被太醫這口氣說的差點笑出聲,到莫名的來了精神,笑着讓太醫開藥,又讓人下去煎藥。

她自己坐在胤祚身邊,摸了摸胤祚的臉頰,又心疼的嘆息了一聲,傻子一樣.....

胤祚是半夜熱醒的,醒來見着自己在空間裏,恩和正赤身**的坐在他身上擺弄着他的□,見他醒了,越發妖嬈妩媚了起來,親着他的兩個紅櫻桃,又發出嬌媚的喘息聲,胤祚身上還有藥性,哪裏受的住這樣的挑逗,扶着恩和的腰身直接坐了下去,兩人都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聲。

也不知是不是藥效的作用,兩個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放縱,原本還在屋子裏面,後來就直接站在了外面,陽光正是燦爛,透過茂密的樹葉斑駁的落了一身,恩和扶着樹幹,胤祚在她身後大開大合,撞的她大叫出聲,胸前的美好在陽光裏劃出誘人的弧度,汗水順着玉體一直滴在了地上。

一整夜也不知來了多少次,胤祚才徹底停了下來,恩和早已經累的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早起胤祚請了病假沒去早朝,恩和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屋子悄無聲息,只有新鮮的薔薇花散發着清新的香氣,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身揚聲叫人,嗓子還沙啞着,持觞笑着走了進來,恩和有些不好意思,又縮回了被子裏,持觞笑着道:“福晉跟主子爺好好的,奴婢們都高興。”原本以為有了昨夜的事情兩個人怎麽都會有些疙瘩,不想夜裏就這般好,她們只有高興的份。

恩和抿了抿嘴:“玳瑁呢?”

“還關着,主子爺過去問話了,只說不讓吵着福晉。”

恩和斜睨了一眼持觞:“就你話多。”持觞看恩和明明滿眼笑意,偏偏還要裝作無事的樣子,便只笑着道:“奴婢叫人進來侍候福晉。”

胤祚生平最恨這種陰狠之人,玳瑁被吊了起來,閉着嘴一言不發,胤祚負手立着,冷笑了一聲吩咐張潤年:“關黑屋子!”張潤年憐憫的看了一眼玳瑁,一揮手,就有侍衛上來解下玳瑁,拖了下去。

所謂的黑屋子,還是按照胤祚自己的意思建造的,不大的一間屋子裏只有半人高,只有一扇門,關起來就一片漆黑,捆了手腳扔進去,想站站不直,想躺躺不下,整個人一直是個弓形,又三天三夜不能睡,一般人從小黑屋放出來的時候都已經不能走路,幾乎是爬出來的,這種折磨下,基本上很難有人精神不奔潰,不交代實情。

胤祚彈了彈袍子吩咐:“好好照看她,別讓人死了殘了。”說着便外走,等過了二門,那滿身的狠戾才漸漸消散,又成了恣意的仁郡王。

進了屋子,恩和正在修剪花瓶裏的薔薇,見了胤祚也不行禮,不理不睬的樣子,胤祚勾了勾嘴角,忽的扶額:“也不知怎的頭還暈着。”他說着就坐在了榻上,一副疲憊不堪極其難受的樣子。

恩和立時放下剪子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真難受?要不在讓太醫給你看看。”她的關切和心疼溢于言表,胤祚雖然覺得甜蜜又不免生出不忍,不好在裝,拉了她的手讓她坐下:“我好好的,你不理我我便頭暈。”

恩和瞪着眼看他:“怎麽還跟孩子一樣?”

胤祚攬着她的腰,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嬌一般說話:“是我不好,差點讓人得逞,又讓你白白生了一場氣,尤其是昨天夜裏還要你幫着解毒,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出氣吧。”

他又拉着恩和的手要打自己的臉,恩和又氣又無奈,踩了他一腳才掙脫開來,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是被逗的笑起來,啐了他一口:“前世欠了你的冤家,怎麽這輩子就讓我遇上你呢?”

胤祚見恩和笑了,自己也跟着笑,拉着恩和的手:“那你不生氣了?”

恩和白了他一眼:“你表現的幾乎是寧死不屈了,難道我還不知足?”轉身又去看孩子。

胤祚坐在榻上思量了半響,既然不生氣那剛剛那會為什麽不理睬他,他想了半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真還是他的恩和可愛聰明

71香消

有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棂照了進來,雀兒笑着跑進來,叫她醒來,她彎着嘴角笑着,摸了摸妹妹柔軟的發,牽着她,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又兇又狠,搶走了雀兒,轉眼間一切都成了廢墟,她進宮當宮女,只為能照顧好雀兒,只要雀兒好,一切都好。

玳瑁聽見了木門打開的聲音,黑暗裏她想動絲毫都動不了,她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如果再下去,一定會說出實情,但她不能,為了雀兒她不能,她只能死……

張閏年一臉自責,站在胤祚面前:“都是奴才無能。”

胤祚看了他一眼:“好好的一個人讓你看的說死就死,我還能說你不無能?這個月月錢沒了,每天圍着郡王跑三圈,一共跑一個月。”

張閏年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是。”

胤祚轉頭跟邱先生說話:“我的意思,玳瑁能做到這一步,到越發肯定後面是有人在指使她做事,而且我猜測,必定是家人一類的在對方的手裏握着。”

邱先生點頭:“郡王說的對,但這樣到不見得就難查了,好好查查玳瑁的身世找到她的親人,或許事情就能解決了。”

胤祚點頭,見張閏年還在原地站着,不自主的踢了他一腳:“還站着做什麽?跑步去!”

張閏年忙應了一聲,忙不疊的朝外跑,生怕慢了胤祚在給他加上什麽懲罰。

三阿哥幾乎瘋魔了一般,自從春兒不見就一直在找,終于打聽出了眉目,立時帶了人就去,萬花樓是京城有名的妓院,別人不知道三阿哥卻知道這是大阿哥開的,他要咬着舌頭才能不讓自己失态的走進這個萬花樓,他的春兒,怎能受到這般的侮辱,他覺得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走了一路血也撒了一路。

老鸨看是個有錢人,上來就要招呼,三阿哥的侍衛一把就推開了她,極其不客氣,老鸨一怔到還陪着笑臉,忽的樓上有個房間的門被撞開,有客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媽的,真是晦氣!有身孕了還讓出來接客,想錢想瘋了!”老鸨一看不對,忙又上去安撫:“在給大爺找個沒□的,大爺別生氣!荷花,還不過來照顧大爺!”

三阿哥已經上了樓,他順着那扇被撞開的門向裏看,紅紗漫天飛舞,卻有不少已經被拽了下來,地上爬着個赤身**的女子,好像是一直從床上爬下來的,她的身後拖了長長的血跡,還有血在從她的身下湧出,她艱難的向前爬着,拼勁全力的想要逃出這個肮髒的牢籠。

三阿哥忽的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莫大的哀痛無奈讓他幾乎暈過去,他沖到了那女子身邊,一把抱住了她,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春兒。

春兒看見三阿哥,忽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裏含滿了笑意,便在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她想要伸手摸摸三阿哥的臉頰,可怎麽都舉不起,她想說不要哭,她想說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三阿哥,可她在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她終究落了淚,長長的嘆息緩緩的閉上了眼。

下輩子還讓我遇見你吧,讓我在我最美最好的時候遇見你,不在這麽卑微不在這麽懦弱的愛你,我要做你的福晉,為你生兒育女,和你慢慢終老,好不好?

三阿哥覺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去了,這個喧鬧的世界,忽的靜悄悄,漆黑了起來,什麽都沒有,只有他獨自一人坐着,屈辱又無能的活着,他顫抖着雙手想要摸一摸春兒尚且溫熱的臉頰,但他辦不到,他覺得他不配碰春兒。

天氣極熱,恩和正要抱着兩個孩子去胤祚之前專門修的室內的池子裏玩水,見着胤祚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她便放下孩子迎了上去,侍候他換衣裳:“怎麽了?”

胤祚嘆息了一聲,握了握恩和的手:“三哥找見春兒了。”他頓了頓:“但是人死在了大哥開的妓院裏。”恩和輕吸了一口氣:“真是造孽……”

胤祚道:“你還不知道,三哥發狂了,燒了萬花樓給春兒陪葬,帶着人又打上了大哥的門,大嫂最近身子也不好,聽說這事越發重了幾分,大哥和三哥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沒人不知道春兒,大哥的妓院怎麽就敢買了春兒,還出了這樣的事?大哥只說自己不知道,鬧到後面聽說大嫂出來勸,人也暈了過去,大哥和三哥兩個當時就打在了一起,鬧得驚動了不少人,皇阿瑪也知道了,我恰巧在跟前就讓我去勸,我才剛剛把兩個人分解開。”他嘆氣道:“你不知道三哥那樣子,一身血一身煙熏火燎的痕跡,眼裏都是血絲,看的我心裏也難受。”

恩和遞給了他個毛巾,看他擦了臉又接到了手裏:“三哥一貫是個斯文人,沒想到竟幹出了這樣的事。”

胤祚到似乎很理解:“我到覺得還好,若是我,定要讓這個人世陪葬。”恩和白了他一眼:“說的什麽話?”胤祚也覺得說的不妥當,朝着地上呸了三聲:“過路的大神,我亂說的,千萬別當真。”他的恩和怎麽會出事。

恩和本聽着這事心裏挺不好受的,到又被他逗得見了笑意,轉而又有些擔憂的道:“也不知道三嫂怎麽樣?”

三福晉扶着八個多月大的肚子,坐在窗前的榻上怔怔的出神,懷孕幾個月以來她沒一天過的舒心,別人懷孕都胖了,只她瘦的幾乎就剩下一個肚子一般,看的人心驚,外頭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有丫頭匆忙進來道:“主子爺被關進了宗人府!”三福晉吓的一跳:“怎麽回事?”

“春兒在妓院找到了,已經死了,主子爺燒了萬花樓,燒傷不少人,被皇上關到了宗人府!”

三福晉覺得頭暈目眩,肚子也疼了起來,她明明沒有賣進妓院,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

三阿哥被關進了宗人府,三福晉又忽然生産,榮妃又氣又急,關在宗人府的三阿哥夜裏聽說三福晉生下了個四斤的女孩,忽的覺得微妙了起來,會不會是春兒?

六月白蓮嫁給了五格,致遠娶了舒舒覺羅江離,諾敏的妹妹。

到了七月皇上才将三阿哥從宗人府放了出來,三阿哥跟大阿哥的梁子也算徹底結了下來。

到了九月便是雙胞胎的周歲宴,宮裏都賜了抓周的東西,兩個孩子雖說才周歲但也都能走會說了,都穿了大紅色的鶴氅,五斤帶了個帽子,桃子梳着個小辮子,打扮的金童玉女一般漂亮可愛,到了正廳也不要人抱,被放在抓周的桌子上五斤一眼就看到了那閃閃發亮的劍,伸手就抓住了,倒是桃子,抿着嘴朝着衆人笑,清晰的吐出兩個字:“問好!”

她的意思是向大人問好,恩和一解釋圍在一旁的人都笑了起來,舒雲笑着攬着桃子在懷裏:“這孩子實在聰慧,指不定以後是咱們大清的第一才女!”

桃子也确實不負衆望,果真抓了本《詩經》在手裏,兩個孩子抓的還算好,周歲宴的氣氛就越發不錯,兩個孩子又會說話了,童言童趣,逗得衆人直笑,戲也不看了,只看這兩個鬧。

到了十月,大福晉和王氏先後去世,大阿哥很不好,聽說在大福晉的靈前坐了整整的三日三夜。

而王氏确實就沒有大福晉這般幸運了,辰煥離不得邊境,王氏發喪也沒回來,安哥年紀小小的捧靈摔盆,王氏一下葬就病了。

恩和看了看王氏去之前就交代給她以後留給安哥的東西,嘆息了一聲,桃子歪着腦袋看恩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想什麽,桃子和五斤比一般孩子聰明這是事實,五斤的心思總在玩鬧上到不顯,桃子安安靜靜的到越發讓人覺得她的與衆不同。

恩和摸了摸桃子的腦袋:“額娘帶你去看看舅舅家的安哥,去不去?”

小姑娘嘴角一彎,脆生生的回答:“好!”恩和笑着抱起了她。院子裏又傳來了五斤的聲音,又不知道是在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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