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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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醫冠禽獸
作者:夏末秋
一句話介紹
兩個優秀得讓人嫉妒的天才醫生的歡喜故事
當大國手遇到海龜doctor
他不滿她不按常理出牌,她嘲諷他膽小怯懦,不像男人。
不像男人?
被質疑的宋醫生眯起眼,慢條斯理解皮帶,脫褲子,并在某個嚣張女人的嗯嗯啊啊中為自己正了名。
事後,宋醫生望着身下頭發淩亂、面色潮紅的女人問,“我是不是男人?”
她勾住他的脖子,嫣然一笑,“那得看你一晚能做幾次。”
文案無能,大家直接戳吧。
天雷滾滾,不喜勿入,考究黨、扒文黨、聖母黨、較真黨請繞道。
女強男不弱,女主不小白,也不同于普通的歡喜冤家,不虐,結局HE,全程1VS1。
同樣首次嘗試,希望大家喜歡。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高幹 制服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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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宋博彥、唐糖 ┃ 配角:徐若心、楊陽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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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B城頂級會所的宴會廳裏,雲鬓香鬟,享譽全國的樂團正演奏着約翰.施特勞斯的春之聲。舞池內,身着華美禮服的男女随樂而舞。舞池邊,同樣盛裝打扮的賓客端着香槟三三兩兩站着,淺笑聊天,仔細聽無外乎誰家公子跟明星傳緋聞,哪家閨女又到了待嫁年齡,可以跟誰适配……
一襲白色魚尾服的唐糖端着紅酒杯站在一邊,聽着他們越來越勁爆的八卦,忍不住腹诽,所謂上流社會,不過是物質的奢華,至于思想?指不定多下流呢。
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唐糖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決定遠離是非之地,解決胃部需要。她走到擺滿食物的長桌邊,一盤盤精致的糕點幾乎沒被動過。這種宴會,有的人是來網絡人脈,像個蝴蝶滿場偏飛,自然顧不上吃,而有的人則要維持形象,不敢大快朵頤。她哪種都不沾邊,自然不會浪費食物。
挑了幾塊蛋糕,又夾了一小盤水果,唐糖轉過身子背對人群開吃,殊不知,魚尾裙包裹下的姣好身段已引來諸多狼眼。就在她塞下第二塊蛋糕時,背後突地傳來一道略顯滑膩的男音,“小姐要不要來點飲料?”
唐糖挑眉,快速咽下嘴裏的食物,慢慢回轉過身。
看清她容顏時,男人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更亮了,忍不住朝不遠處的狐朋狗友露出得意的笑。原來,剛才他們哥幾個在場上巡視,正為沒有新鮮獵物發愁,一回頭就看見了一道婀娜多姿的背影。眼見美女遲遲不轉身,他們決定派人前來搭讪,來之前,還有人戲谑,“該不會是一回頭吓死一頭牛的哪種吧?”
現在看來,是他運氣好才對,眼前的美女不但身材火辣,連長相都是說不出的風情妖嬈,那修長的脖頸和胸前若影若現的事業線足以讓人血脈膨脹。
擺出最迷人的笑容,男子柔聲說,“小姐很面生,以前聚會好像沒見過。”
他刻意裝深沉的音調讓唐糖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努力壓住心底的惡寒,才扯出一個淺笑。
見美人嫣笑,男子更來了興致,兩指夾着高腳杯輕輕搖晃,“你好,我叫朱恩遠,這次做壽的是我表舅公。”
唐糖抿唇,斂起笑容,依舊沒有說話。多年經驗告訴她,對付這種搭讪的男人,最好方法就是沉默,不要給對方任何把話題展開的機會。
不過,有一種男人本性犯賤,你越是不冷不熱,越激起他們的鬥志。朱恩遠就是這類賤皮子,剛才他是被她驚豔的外貌身材吸引,這會兒近距離接觸,他更欣賞起她身上與相貌截然相反的氣質來,慵懶中帶點冷淡,就像Dior的真我香水,淡雅的清香和奢華的瓶身形成強烈對比。
看她始終沉默不語,朱恩遠猜測這樣的女人應該是與衆不同的,于是走近一步,低聲問,“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
唐糖垂着頭,巧妙地往後退一步,她就快要被這家夥身上的古龍水熏死了。
顯然男子沒有看出對方的嫌惡,還湊到她耳邊,佯裝感同身受地嘆息,“其實,我跟你一樣,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太浮誇了。”
他故意在她耳邊吹氣,唐糖頭皮發麻,猛地往後大退一步,想直接叫他滾蛋,但想到帶他來的楊陽,還是忍住了。
朱恩遠自以為她是怕被撩撥,笑得更暧昧,“怎麽反應這麽大,是不是……”
唐糖蹙眉,忽然靈機一動,張口說道,“I'm sorry. What are you saying”
正在喋喋不休的朱恩遠怔愣,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什麽?”
唐糖睜着無辜的大眼,攤開雙手,“sorry,I don't speak chinese。”
這次朱恩遠聽明白了,原來美女不會說中文,可是他英文早還給老師。撓了撓頭,他搜腸刮肚地想着詞彙,“I 、think and you friend .”
聽他結結巴巴,半天憋不出來。唐糖撇了撇嘴,原本她還想好應對措施,如果他說英語,自己就用阿拉伯語跟他交流,哪想到這位粉膩膩的富家子就是個酒囊飯袋,連小學生的英語水平都不如,看來外媒批評現在中國不少二代不學無術,只會吃喝玩樂也并非空穴來風。
這也好,免了麻煩。
唐糖佯裝茫然地望着朱恩遠,輕輕搖頭,示意自己還是聽不懂。
朱恩遠抓耳撓腮,可惜怎麽都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眼看美女臉上看白癡的表情越來越重,他終于決定放棄了,說了句,“sorry”落荒而逃。
注視着遠去的背影,唐糖勾唇,長呼口氣,接着從包裏拿出電話給楊陽發短信,“還要多久,我想先走了。”
“十分鐘左右,談完合約細節就可以走。先吃點東西吧。”
唐糖看着屏幕上,生氣地嘟起嘴,不過也知道他有正事要忙,所以只得乖乖再等十分鐘。只是,這一次他學乖了,挑了個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再拿出手機玩消消看,剛闖過一關,忽然聽見宴會廳裏傳來一陣尖叫,“有人不舒服,快叫救護車。”
唐糖一聽,立即抓起手機往舞場跑去。
“讓一讓,我是醫生。”她分開周圍七嘴八舌的人群,鑽到裏面。
被人扶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這會兒正雙手捂着胸口,大力喘氣。
唐糖蹲下來,手指探向他頸部的脈搏,“還能聽清我說話嗎?”
男子點頭。
“你有沒有哮喘?”她問。
“沒、沒……”話未說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唐糖見他一直捂着胸口,蹙起眉頭,問道,“是不是胸悶,感覺呼吸疼?”
男子眨了眨眼。
唐糖眉頭蹙得更緊,伸手示意摟着男子的女人将他放平,再轉身對越圍越近的衆人吩咐道,“你們都散開些,他需要新鮮空氣。”
說完,她輕輕叩了叩他的肺部,又把耳朵貼向胸口,眼中露出焦色,“你最近是不是撞到過胸?”
男子大汗淋漓地抽氣,“被自行車把頂過一次。”
看來沒錯,應該是氣胸,而且是張力性氣胸,必須馬上排氣。
“叫救護車了嗎?”她轉頭問圍觀的人群。
“叫了,叫了。”身後一個男子回答道,“可前面出車禍,估計一時半會兒過不來。”
“還是開車送去吧。”另一名男子說。
“不行,他現在不能移動。”唐糖咬唇,陷入兩難境地。排氣她是沒問題,可沒有工具怎麽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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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騷動混亂,四樓最靠西的房間內,一個男人卻正在酣然入睡。
被敲門聲吵醒時,睡得正香的宋博彥不耐地揉了揉眼,翻個身,準備不予理會,繼續再睡,哪知門口的人竟然越捶越響,最後還大叫起來,“宋博彥,你快出來,出事了。”
宋博彥聽出,那是徐若心的聲音,這丫頭這麽急,難不成又碰上說媒的,想拉他去做擋箭牌。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從沙發上下來,穿上鞋去開門,還沒來得及嘲笑她爛桃花多,就被一把拽住。
“快、快點下去,有人氣胸,快不行了。”徐若心氣喘籲籲地說。
氣胸?宋博彥一聽,瞬時清醒,甩下徐若心便往電梯跑,一邊跑一邊問,“救護車來了嗎?”
“沒有,說是堵在路上。”
艹,宋博彥暗罵一句,用力敲打電梯下行鍵,看電梯遲遲停留在6樓不肯下來,心急的他轉而奔向一旁的樓梯,蹭蹭往下跑。他跑得很快,因為作為心外科醫生,他比誰都知道氣胸的危害性,生怕慢一秒病人就回天乏術。
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下樓,宋博彥擠開人群,一眼就看到舞池中間臉色發紫的男人,他跑上前,剛想蹲下來做進一步确診,就被人從後面推開。
“讓開,不要在這裏擋着。”語氣沖得仿佛吃了炸藥。
宋博彥不悅地轉過身,一張明亮的臉跌入視線,很豔麗,可不是濃妝畫出來的妖豔,而是像怒放的紅玫瑰,瞬時吸引人的眼球。
不過,最吸引他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手上的注射器。
“你要幹嘛?”他挑眉問道。
她沒有說話,卻用實際行動做了回答。只見她蹲下來,四指并攏輕按着男子的胸口,動作很熟練,身為專業醫生的宋博彥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麽。
“你要在這裏給他排氣?”他不敢置信地吼道,“你瘋了,這裏不是醫院。”
唐糖頭也不擡地反問,“你覺得他能等到去醫院?”
語畢,針落。動作又快、又準、又穩,抛開她大膽的做法,她的操作可以稱得上是教科書式的典範。針筒裏的紅色液體開始緩緩升高,中年男子的呼吸也越來越順暢……等她拔出針頭,宋博彥才蹲下來,用手指探了探男人頸上的脈搏,趨于平穩,應該暫時無大礙。
唐糖看他動作,好奇地問,“你也是醫生?”
宋博彥沒回答,而是看着一旁的注射器問,“這個哪裏來的?”
“廚房。”唐糖回答,“做牛排用的。”
原來,剛才她正為沒有注射器苦惱,突然靈光一現,想起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西餐師傅習慣用針筒來處理肉類食物,于是飛跑進廚房,還真被她找到沒開封過的注射器,雖然針頭細了些,但只要位置找得準,不會影響排氣。
不過,宋博彥顯然不欣賞她的機智,只聽他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竟然用不明來歷的注射器,你知不知道這多危險,萬一……”
“我知道。”唐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可我更知道,不救他,他會死。”
“如果受到感染,他照樣會死。”宋博彥反駁道。
唐糖遞給他一記白眼,“老兄,我也是醫生,你想到的所有問題我都考慮過了,可剛才的情況,除了這樣,還有別的辦法嗎?”
不等宋博彥反駁,她又抓起一旁包裝注射器的塑料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自己看,注射器是未開封的,而且廚師說他們都是從正規醫藥公司買來的,交叉感染可能性小多了。”
宋博彥知道情況緊急,也明白她的話有理,可是對她如此不守規矩的行為實在無法茍同。
看他沉默不語,唐糖知道他心裏還是不認同,聳了聳肩說道,“你別那麽緊張,我這已經算正規了,我同事曾經用筆殼幫人做過排氣引流。”
宋博彥驚愕地擡起頭,像看怪物一樣望着唐糖,良久,緩緩吐出一句,“謝天謝地,我們醫院沒你們這種天才。”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了,謝謝大家耐心等待。
楠竹宋小四已經在前面兩篇文打過醬油了,想必不用介紹了
至于女主,你們在這一章能看出性格嗎,喜歡嗎?
偶一直想寫一個這樣的女主,聰明,火辣。不會被腹黑男人算計,更不會讓人扮豬吃老虎,但她的火辣是跟微微嘴硬心軟不一樣的。
由于強占着實把自己也虐到了,所以這個故事基本不會虐,但鑒于偶虐點跟你們不一樣,so……我會先預定好鍋蓋和超厚頭盔。
至于更新速度,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小秋就像一片可憐的葉子,孤零零在外面飄着,所以存稿神馬很少,加上11月下旬小秋要重回學校讀書,所以,我只能保證隔日更,但你們都知道我坑品的,絕對不棄坑,而且會努力揮鞭吐血日更。
說了那麽多,其實就一個意思,請喜歡小秋的親們一如既往支持,讓收藏、花花來得更猛烈吧。
☆、糾紛
救護車來時已是半小時後,唐糖介紹完患者情況,宋博彥補充道,“引流的注射器屬于非正規醫藥用具,你們一定要關注下有無感染。”
唐糖在他背後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囔,“畏首畏腳,膽小怕事。”
正和接症醫生交談的宋博彥驀地回頭,遞給她一記嘲諷的白眼,“我是膽小,因為我不像有的人,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一聽他質疑自己的醫德,唐糖就不樂意了。“喂,你說清楚,誰拿病人生命開玩笑?”
宋博彥哼笑一聲,轉過頭繼續跟接診醫生說一些注意事項。
他明顯把她當空氣的态度徹底惹火了唐糖,不過,唐大小姐可不是那種一點就炸的鞭炮,裝輕蔑,誰不會啊!
“呵呵。”她故意輕笑,引起大家的注意,“從前一直不明白現在醫患關系為什麽會緊張,現在總算懂了,就是因為……”她頓了頓,對着宋博彥後背緩緩說,“有太多為了怕惹麻煩,寧願放棄救治的醫生。”
不等宋博彥回身反駁,她又好似很諒解地聳聳肩,“也是,考醫科不容易,讀醫科更難,千辛萬苦混成醫生,為了救命搭上前途,再惹上官非就不值了。”
她緊急情況下救人的表現早已得到衆人贊賞,現在這番話更是引起大家共鳴。一些人順着她話題開始讨伐起醫生來,什麽開大方子,手術塞紅包,對病人态度冷淡……越來越熱烈。
一旁的徐若心見宋博彥眼睛微微眯起,明白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忙拖住他的袖子,“四哥,你別生氣,他們不是在說你。”
宋博彥扭過頭盯着一臉挑釁的女人,慢慢蜷攏手指,“他們不是,但她是。”
他的聲音低而緩,仿佛夾着冰刀子,冷得徐若心打了個寒顫。咽下口水,她幹巴巴地解釋,“也許、她也不是。”
毫無說服力的話,果然引來宋博彥駁斥,“她不是才怪,她這是赤*裸裸的侮辱,我得去跟她說清楚。”
“算了,人家沒明指,再說……”徐若心擋在宋博彥面前,剛想拖他走,餘光一瞄就見着幾個男人朝唐糖圍過去。她認得他們,圈裏不學無術的代表,最關鍵是,她恰好看到朱恩遠搭讪遭戲弄的一幕。剛才朱恩遠灰溜溜地落跑,現在發現美女其實是耍他,那還得了。
“四哥。”徐若心晃晃宋博彥的手,朝唐糖的方向努了努嘴。
宋博彥循着她指示望過去,正好瞧見朱恩遠和另一個纨绔子弟伸出手一左一右攔住那個女人,而後者臉露不耐,像是見着了煩人的蒼蠅。
“慘了,那位小姐遇到麻煩了。”徐若心不安地說道,“剛才她好像得罪了朱少。”。
“哼。”宋博彥佯裝大快人心地回答,“活該,誰叫她沒腦子。”話雖這麽說,可視線卻絲毫未偏離。只是,這女人還真沒腦子,連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都不懂,被一群意圖不軌的男人圍困在中間,還若無其事地玩着手袋,并時不時做出勾唇,撇嘴的小動作,明亮的眼睛裏更是寫滿嘲諷和鄙視,惹得朱恩遠火冒三丈。
“你他媽又想跟我裝聽不懂中文?”
唐糖柳眉微蹙,淺笑搖頭,“錯,我是只聽得懂人講的中文。”
朱恩遠用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她在罵自己不是人,臉蹭地通紅,伸手就想去抓她的胳膊,不料卻被她輕巧的避過。
徐若心見狀,緊張得直推宋博彥,“四哥,你快去幫幫那位小姐啦。”
“我跟她非親非故,幹嘛幫她?再說,她自己嘴不饒人,就該受教訓。”宋博彥傲嬌地別開頭。
“可是……”徐若心觀察着斜前方的動靜,着急地說,“萬一她被朱少帶走,那……”朱恩遠惡名在外,圈裏有傳聞他曾經帶着三個狐朋狗友把一個女大學生給輪了,事後是他家用了關系,花了錢才把這事給壓下來。
今晚是朱恩遠舅公壽宴,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有人關注,只是衆人見這美女醫生面生,從頭到尾又都是一個人,猜測該是誰帶來的朋友,就算想路見不平,也有所忌諱,怕駁了朱家面子。
徐若心看朱恩遠向他身邊的兩個朋友使眼色,示意他們去抓住唐糖,心下一急,就要往前沖。只是剛邁出步子,身邊的宋博彥已疾步跨過去,留下她呆楞地張大嘴巴,喃喃自語,“奇怪,不是說不理人家嗎,又走那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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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是非中心時,宋博彥告訴自己,他這是看在同為醫生的份上才管閑事的,絕不是怕她吃虧,想幫她。深吸口氣,他拍了拍朱恩遠的肩膀。
朱恩遠回過頭,面露驚訝,“哥,你怎麽還沒走。”宋博彥不喜歡應酬是出了名的,現在宴會都快散了,他竟然還留在這裏,真是千年難遇。
宋博彥沒做解釋,只用下巴朝唐糖指了指,“她得罪你了。”
“她耍我。”朱恩遠咬牙把被耍的事大致說了遍,接着狠狠地剮了唐糖一眼,“我他媽今晚非得教訓教訓她。”
宋博彥挑眉,還未開口勸他放人,一側的唐糖已開口了。
“教訓?就憑你?”
艹,宋博彥簇緊眉頭在心裏暗罵一句,這女人還真他媽是欠教訓,不過,當看到朱恩遠掄起巴掌要向她揮過去時,宋博彥還是一把鉗住了他的手,面隐不悅,“是爺們,就不能打女人。”
朱恩遠緊了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瞪着唐糖,“算你走運,今天爺不跟你計較,不過,下次別讓我見着你,否則……”
“否則怎樣?”唐糖不怕死揚起下巴,“見一次打一次?”
長吸口氣,宋博彥一把拽住她的手,低喝,“你給我閉嘴。”
“憑什麽閉嘴?”唐糖反問,
宋博彥食指頂住眉心,心裏有一千只草泥馬飄過,這女人腦子裏裝的是翔嗎?壓住胸口翻騰的無名火,他低聲對她耳語,“你沒看見他們那麽多人嗎?”
唐糖甩開他的手,大聲哼笑,“怎麽,人多就可以欺負人?”
這一次,宋博彥還沒回答,朱恩遠旁邊的小喽啰已經忍不住了,“咦,你這娘們給臉不要臉啊。”
“臉從來不是人給的。”唐糖冷笑回道。
“艹,老子還知道,臉是用來挨打的。”小喽啰低罵一聲,揮手就往唐糖精致的五官招呼去。
就在圍觀者都以為美女臉上要開花時,竟傳來小喽啰的慘叫,大夥凝神一看,剛才還叫嚣的男子一眨眼功夫就捂着肩膀哇哇呼痛,最詭異的是他的左手就像斷線木偶,懸挂在袖子裏。而要挨打的女人卻氣定神閑地擦了擦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大夥甚至沒看清唐糖是怎麽出手的,只有宋博彥看清了全過程。
“你是骨科的?”他問。
唐糖搖了搖頭,說出的話讓所有人毛骨悚然,“NO,我只會斷骨和開頭顱。”
她轉過身走向處于驚吓中的朱恩遠,雙手合十,壓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你,要試試嗎?”
朱恩遠掃了眼吊着胳膊哀嚎的男子,節節後退,“你、你、別過來。”
“你不想試啊?”唐糖佯裝失望地抿了抿嘴,接着看向其他纨绔子弟,問道,“那你們呢?要不要試試。”
“哦,對了,我還擅長肢體分解。”她恍然大悟般說着,并彎腰撿起地上的手包,一邊拉拉鏈,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其實,我解剖最厲害,割個生.殖器什麽的,分分鐘的事情。”
早已被震懾住的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捂住了命根子,并在她拿出一個刀狀的物體時哄地全跑了。
望着逃命似的幾個男人,唐糖把玩着手裏的鑰匙扣,莞爾自語,“就這麽點膽子,還出來橫,不自量力。”
直到朱恩遠他們跑遠,徐若心才回過神。她看了看美得不可方物的唐糖,心裏的敬佩更濃了。
同為醫生,她欣賞唐糖對待突發病情的冷靜機智,也認同她對醫療界诟病的抨擊;作為女人,她欽佩唐糖在敵衆我寡情況下臨危不亂,不卑不亢的氣質,還有剛才她露的那一手,簡直帥呆了。
“我要封她做我偶像。”徐若心花癡兮兮地說。
“嘔吐對象嗎?”宋博彥不屑地挑眉,“小花招,也就吓吓朱恩遠那樣的酒囊飯袋,要真是碰到橫的,有得苦頭吃。”
“也是哦。”徐若心擔憂地感慨,“她得罪了朱少,他肯定要找機會收拾她。”
想到美女接下來的麻煩,徐若心垂着頭,若有所思,“要不,我讓爺爺去求個情,爺爺跟朱家還是……”
“我看,不用了。”宋博彥打斷她的話,“人家有大靠山。”
徐若心茫然地擡起頭,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發現了唐糖,還有她挽着的男人。
“楊陽?”她吃驚地張大嘴,“她不會是楊陽的女朋友吧?”
宋博彥緊盯着半個身子都倚進男人懷裏的女人,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她有沒有資格做楊陽的女友我不清楚,不過,倒是夠親密的。”
徐若心抿着唇,視線在那對各自都很養眼的男女身上來回轉悠,半晌才喟嘆,“這也太違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唐糖帥嗎?帥吧?大家來根據我的提示猜一猜,俺們唐大美女是學什麽科的,是哪一科醫生呢?
有妹紙說宋四怎麽突然傲嬌了,其實,面對這個超乎邏輯存在一般的女人,淡定的宋四也無法淡定了。
哈哈,好了,下章更新,依舊隔日19點,你們別急,小秋現在屬于越寫越慢,神龜速度爬行,我實在不想前面日更把存稿用光光,然後裸奔,亞歷山大,無法靜心寫出想寫的內容。所以,容我隔日吧,有點存稿,我沒那麽急,質量也有保證,這是我很想塑造的一個女主,她與衆不同,希望能花心思,認真去完善她,讓你們也喜歡。
一直在努力存稿,總有日更的一天的,希望就在前方……
☆、再見
徐若心抿着唇,視線在那對各自都很養眼的男女身上來回轉悠,半晌才喟嘆,“這也太違和了吧?”
說起楊陽,但凡京城裏沾得上名媛兩字的女人都能拉着你叨唠半天。天才少年,16歲就考入加州大學數學系,8年前,他頂着麻省理工應用數學和生物科學雙碩士身份回國,創辦陽光投資公司。幾年間,憑借狠厲的市場眼光和出色的專業技能,将公司帶入正軌,成為京城最會賺錢的公司,權貴富商趨之若鹜。
當然,名媛們記住楊陽絕非是他會賺錢。36歲的楊陽至今單身,且擁有一張讓女人癡迷的正太臉,唇紅齒白,皮膚粉嫩得讓女人妒忌。此刻,火辣香豔的唐糖往他身上一靠,怎麽看怎麽像是準備吃萌正太豆腐的禦姐,這也是徐若心大呼違和的原因。
不過,顯然唐大美女并不在意會場上那一道道怨恨的視線,依舊軟趴趴地靠在楊陽身上,“怎麽那麽久?不是說十分鐘嗎?”
“有點事耽擱了。”楊陽輕描淡寫地說着,視線卻睨向大廳一角的樂團,深邃的黑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愠怒。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唐糖撅起嘴,抱怨道,“這破鞋穿得我快累死了。”
楊陽低頭看清她腳上的恨天高,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誰叫你臭美,非要穿這麽這種細跟的鞋子。”
“還不是為了配這身裙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楊陽嘆口氣,脫口而出,“跟某人一樣。”
某人?即使累得要死,唐糖還是敏銳地發現對方話裏的漏洞,她倏地站直身子,仰頭盯着他,“女的?”
楊陽也自覺失言,忙攬住她的肩膀,“你明天不是要去醫院報道,我送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美美地去報道。”
對于如此不高明的話題轉移,唐糖只聳了聳肩,沒再追問下去,反正她現在回國了,有的是機會洞察一切,不急,不急……
望着相攜而去的兩人,徐若心由衷感嘆,“哎,今晚注定許多人要失眠了。”
她說的是企圖攀上楊陽的女人,沒料到,是夜被失眠鬧得厲害的還有把睡覺當愛好和特長的宋大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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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伸手不見五指的公寓內,刺耳的鈴聲一遍遍作響。
用被子包住腦袋的宋博彥猛地掀開棉被,一個挺身坐起來,惱火地摁掉鬧鐘,室內頃刻恢複寧靜。
在床上又回了會兒神,宋博彥才不甘願地下床,赤腳走到窗邊,拉開密不透光的窗簾,暖暖地陽光瞬時溜了進來,在地板上暈出狹長的光痕。
B市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偏偏他心情糟糕透頂。昨晚,是他工作來第一次失眠,而最匪夷所思的是,害他失眠的竟是那個怪女人。他一阖上眼,腦海裏便全是她的畫面,她教科書般救人的手法,她不可一世的态度,還有她在楊陽懷裏小鳥依人的姿态……起初,他還以晚上發生的事情太深刻,海馬體受到刺激,處于活躍狀态,可當那些用來催眠的綿羊全變成那張豔麗的臉,他終于頹敗地爬起來,服下半片安定。
狂躁地抓了抓頭發,宋博彥緊皺眉頭進了浴室,沖完冷水澡出來還在打着哈欠,可沒辦法,今天他還有一個醫療小組會診,再困也得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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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彥住的地方離醫院不算遠,開車過去就10來分鐘。他把車子停下,看時間還早就轉身進了住院部,想去看看昨天上午做完肺部大動脈移植的患者。
心外科的住院部在D座,與門診部不同,8點前的住院部早已開始新的一天,護士們正忙碌地穿梭在各個病房,完成抽血、取尿等采樣,而醫生們則在記錄昨晚的值班情況,以便給醫生查房時提供參考。
當班的護士長劉梅見到宋博彥時,驚訝地問,“宋醫生,你怎麽來了?你今天好像沒門診吧?”
“早上9點有個會診,金主任叫我一起參加。”宋博彥解釋道。
劉梅回頭睨了眼牆上的挂鐘,“可現在才7點多?你怎麽不多睡會兒?”
宋博彥憤憤地吐出兩個字,“失眠。”
“失眠?”劉梅倏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驚叫,“開什麽玩笑你這只瞌睡蟲會失眠?”
不怪劉梅驚訝,因為凡是有點熟悉宋博彥的人都知道,這個全院最年輕的主任醫生除了醫術一流,背景雄厚,最有名的就是他的“嗜睡”,所有業餘時間貢獻給周公不說,“睡功”更是一流。坊間曾傳聞他能站靠在手術室的牆外睡兩小時,還有人見過他橫躺在醫院樓梯護手上酣然入睡,用他們院長的話說就是,“小宋是飯可以不吃,但覺絕對不能不睡。”所以,聽到他說失眠就跟天下紅雨差不多。
看他滿臉郁結,劉梅小心試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沒事,就是遇到個煩心人。”宋博彥不想再提那個女人,便主動岔開話題,“劉姐,6床昨晚情況如何?”
劉梅知道他不願說,便斂起驚色彙報病人情況,只是在宋博彥進病房看患者時,她走到護士站,壓低聲音對那群姑娘交待,“今兒宋醫生心情不佳,有獻殷勤的最好別去觸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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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院部轉了一圈,宋博彥跟幾個患者談完病情,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去會議室,一出大樓就遇到神經內科的張凱。
“你怎麽從住院部出來?”張凱好奇地問,“不會出事了吧?”
見宋博彥搖頭,張凱摸着下巴,賊笑道,“你丫該不會看上內科新來的美女蘇小,學那幫狼崽子給人家送愛的早餐吧?”
宋博彥把手插.進褲兜,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是你,好這口?”
宋博彥不過是想表明的蘇小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到了張凱那裏就變了味,只見他猛地退開兩步,手緊緊抱在胸口,佯裝驚悚地說,“你、你竟然是……”
宋博彥長呼口氣,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看他負手離開,張凱得意地大笑起來,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難怪我說咱們院那麽多美女追你,你怎麽都看不上,原來你另有所好。”
“不過,我先說好,雖然我對你很欣賞,但我是有原則的。”張凱嬉皮笑臉地打趣道。
宋博彥回頭遞給他一記白眼,“放心,我喜歡MAN一點的,你這種身無二兩肉的不是我的菜。”
“我這叫清風俊雅。”張凱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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