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諾換尿片呢。”

“你還有個姐姐?”

“是我堂姐,我二叔的女兒。”宋博彥解釋。

唐糖哦了聲,自言自語,“我還以為你們家也兩個孩子。”

光顧着得意的宋博彥壓根沒留意到唐糖話裏的也字,繼續自誇着,“其實,除了家務一流,我其他方面也很不錯。”

“哦?”唐糖揚唇,端直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來聽聽。”

她煞有介事的聽教姿态讓宋博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不說了,反正以後你就知道了。”

以後?這是唐糖最怕聽到的詞彙,可如今從他嘴裏講出來,她非但沒有覺得遙不可及和希望渺茫,反而充滿了向往。

也許,跟他一起真的會有以後。

**

吃過飯,唐糖主動提出洗碗,“飯是你做的,碗就該我來洗。”

宋博彥本不想她太累,可聽到這話,腦子一抽,居然想起那出經典的黃梅戲唱段:“你挑水來,我澆園……”

想象那個場景,忍不住偷樂,“呵呵,家裏的事兩個人分工做,也挺好的。”

唐糖沒往深層想,只當他在發表有關家務分工的言論,殊不知宋醫生已經把她自動歸集為一家人。

唐糖戴上手套洗碗,可越洗渾身越不對勁,到最後,她只能扭過頭,對倚在門邊的宋博彥說,“你能不能別站這兒?”

“怎麽了?”宋博彥委屈地說,“我在這兒又沒影響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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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影響?唐糖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他老兄兩道X光般的視線緊緊黏在她身上,都快把她照穿了,還說沒影響。可她總不能說,自己被他看得小鹿亂跳,手腳發軟,連碗都拿不住吧?

呼口氣,唐糖提議,“要不你先出去看會兒電視吧?”

“不用。”宋博彥搖頭,心念,電視有什麽好看,還是看你更有意思。

唐糖咬唇,又道,“那你幫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都收拾好了,下午你睡覺時,我就整理過了。還把你洗衣籃的衣服也洗了。”宋博彥趕緊邀功。

“什麽?”唐糖驚叫,碗啪地掉回水槽,“你洗了我衣服,那裏面的……”

望着她緋紅的雙頰,宋博彥瞬時反應過來她大叫的原因,忙不疊解釋,“那個、那個我沒洗。”

其實是沒敢洗,畢竟是私密的玩意兒,一來怕她會抵觸,二來是他不敢碰。下午,單是瞥了兩眼,全身的血就嗖嗖往下腹蹿,害他大冬天穿個短袖在陽臺打完一整套太極,才讓小小四冷靜下來,要是親手摸到,下面還不硬得爆炸。

聽到他沒碰過,唐糖舒口氣,佯裝沒事一樣轉過身子,繼續洗碗,只是耳朵火辣辣的,跟燒着了似的。

因為這幕小插曲,宋博彥也不好意思再待在廚房,便走到客廳去看電視,可沒過多會兒,電視裏的畫面全模糊了,腦子裏蹦跶的全是那套紫色的內衣。

不得不說,她賞美水平不錯,那兩件小東西很漂亮,而且非常s.ex。先不說紫色本身就充滿誘。惑,單是那麽兩片薄薄的蕾絲布,就讓人熱血沸騰,還有那條小褲褲,薄紗輕透,若隐若現。想着膚色白皙的她穿上它們的樣子,宋博彥只覺心跳加速,很快他發現,自己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high到兩點多才到家,早上頭疼欲裂

寫了一個下午,碼出一章多一點,先放一章吧,剩下一更,等小秋去吃個飯,回來再寫,不過大家放心,今天無論多晚,我都會再上一更(如果過了12點,也請大家視作是今天的更新吧,55,主要是速度很龜啊)

好了,所有答謝的話,都放到下更說

就啰嗦一句,請大家積極留言哦,留言滿25字,送積分,積分可以換晉江幣,看文時會省一點點。昨天的已經送了,(*^__^*) 嘻嘻……

ps:如果等不及的親,可以先去睡覺,明兒再來看吧,秋實在不想讓大家跟我一起熬夜。

☆、22

唐糖收拾好廚房出來,見到的就是筆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盯着電視屏幕的宋博彥。

她側眸瞥了眼電視畫面,嘴角彎成弧線,“你不是吧,電視購物的廣告都看得那麽認真?”

聽到她的問話,宋博彥驚得從座位上彈起來,回身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麽出來了?”

他慌張的樣子讓唐糖心生詫異,“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出來?”

“不、不是。”宋博彥連忙解釋,“我是說,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你希望我再慢一點?”唐糖調皮地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宋博彥擺手,越說越亂,“我是說你還挺能幹的,洗碗洗得又快又好。”

他一副做壞事被抓包的模樣,加大了唐糖心中的疑慮,她探頭瞅了瞅茶幾和沙發,緩緩問,“你、剛剛在做什麽?”

在她看過來時,宋博彥下意識扯了扯衣服的下擺,企圖遮住高聳的小帳篷,卻不知這個小動作,反而吸引了唐糖的視線。

她順着他的手看下去,目光定焦在他欲遮藏的某處。只消一秒,唐糖就明白那高高聳起的褲子代表什麽,她迅速別開頭,緊閉雙眼,紅潮從臉蔓延在脖頸。

見她這樣,宋博彥知事情敗露,忙難為情的解釋,“那個、你別誤會,我沒有非分之想。”

“鬼都不信。”唐糖惱怒地說,“你要是不想,會……”

她咬唇,硬是說不出那兩個字,最後氣得直跺腳,嘴裏嘟囔道,“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動物。”

都是?宋博彥眉頭一蹙,又開始浮想聯翩,難不成那個混蛋也經常這樣嗎?

這聯想讓他恨得牙癢癢,“別把我跟那些下流胚子對比。”

唐糖不知道他說的是楊陽,只當他是辯解,于是揶揄道,“得了吧,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

“我跟他們不一樣。”

近在咫尺的聲音和氣息吓得唐糖一顫,一轉身就撞上宋博彥結實的胸口。

“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她驚得氣息不穩。

對于她的問題,宋博彥充耳不聞,兩手抓住她肩膀,一字一句重複,“我說,我跟他們不一樣。”

困在他懷裏,唐糖上半身本能往後仰,哪知這樣反而讓下半身貼得更緊,于是,她實實在在感受了他所謂的“不一樣”。

她咽了口口水,大着膽子提醒,“你頂到我了。”

如此直白的表述讓宋博彥一愣,臉頰泛起紅色。稍稍拉離兩人的位置,他佯裝淡定的說,“我這是正常生理反應。”

唐糖颔首,學着他的樣子,努力讓語氣平靜,“我知道,海綿體充血嘛。”

她裝模作樣的平靜看得宋博彥失笑,忽地生出逗弄之心。他端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凝望着她,“那你一定知道,怎麽才能讓海綿體壓力下降?”

不等她回答,宋博彥忽然傾身俯在她耳邊,緩緩說,“唐醫生,你要不要幫幫我?”

暖濕的氣息打在頸項,帶來一陣酥-麻,唐糖忽覺四肢百骸都被這口氣弄-軟了,使不上任何力氣。

宋博彥觀察入微,一下就發現耳後是她的敏感地,嘴角露出狐貍般的笑容。大手不動聲色地環抱住她的腰,将她嬌小的身子拉入懷中,見她依然沒反抗,宋博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張口銜住那靈巧的耳垂,放在嘴裏用舌尖慢慢舔-吮。

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敏感的肌膚上,唐糖神智不禁漂浮起來,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受到了情-欲的蠱惑,只剩些微的理智在對抗着某種焦躁的情緒。

“住手。”她斷續地喘息,卻難以确定是不是真希望他停下來。

宋博彥壞壞一笑,對着她的耳蝸,輕呵口氣,“唐醫生,我手沒有動。”為了證明所言非虛,他還特意加重了握腰的力道。

唐糖反手捉住置于腰上的大掌,想扯開,卻被他捉住,拉到唇上啄了一下,故意委屈地說,“你看,動手的明明是你。”

“你……”唐糖結舌,瞪着他,怒氣騰騰地威脅“宋博彥,你趕緊放開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他置若罔聞,放肆地含住了她的手指。

宋博彥緩緩吮着那殘留了淡淡洗手液香味的手指,閃爍如星的深遂眸子裏有着沒有說出口的渴求。

身下緊繃地疼痛着,情-欲就在體內躁動,他從不曾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兄弟們告訴他,時機成熟就趕緊把她拐上床,生米煮成熟飯,她想逃也逃不掉。他也知道,對許多女人而言,做-愛是通向心靈的關鍵,可是他想要她的心,更甚過她的身子。他要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他,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

宋博彥心裏交戰,唐糖內心也是波濤翻湧。

五年多了,她不是不想被愛,只是有太多牽絆,愛不起。可今天宋博彥對她做的一切就像一把火,點燃了她內心的渴望,某個隐藏在內心深處的念頭一點點複活。

他會是個好的選擇嗎?他不會願意吧?唐糖不停地問自己,最後選擇直接問當事人,“你喜歡我嗎?”

宋博彥含笑反問,“你看不出來?”

看她沒有笑,依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宋博彥當下斂起笑,真誠地說,“我喜歡你,很喜歡。”

唐糖垂睫,又問,“有多喜歡,喜歡到想跟我交往嗎?”

她的問題和語氣讓宋博彥一愣,不過仍舊堅定回答,“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頓了頓,他又補充,“不僅僅是交往,我還想娶你做老婆。”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聽到如此真摯樸實的表白,唐糖非但不感動,反而像是被燙到一般,腳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怎麽了?”他不解地問。

唐糖沒有回答,只是盯着地板,視線有些模糊。看吧,她就知道,他不是好的對象。雖然他已經不滿足條件,可她太貪戀他的氣息和溫暖,所以仍不死心,想博最後一次,“如果,我不想結婚呢?”

宋博彥怔楞,眉頭皺了皺,“什麽意思?”

唐糖深呼吸,一鼓作氣,“我想和你交往,可我不要結婚。”

宋博彥用了半分鐘的時間來消化這句話,并自作聰明地把她的反應視為婚姻恐懼症,還特別貼心地安慰,“結婚的事可以晚點再說,我們先在一起,等你想結時再結。”

唐糖搖頭,執拗地說,“不是這樣,我要的是永遠不結婚。”

“永遠?”宋博彥眯起眼,額角輕輕跳動,“你該不會想讓我做你情夫吧?”

唐糖咬着唇瓣,盡量說明他跟普通情夫的區別,“不是情夫,只是我們之間不需要責任和約束,如果你找到合适的女人要結婚,我不會幹涉的。”

“呵呵。”宋博彥輕笑,咬牙切齒地問,“連情夫都夠不上,就一床-伴是吧?”

“只談性,不談愛?”他繼續問,“是不是連彼此跟誰上床都無所謂?”

唐糖擡起頭,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的,如果你答應,我保證只跟你發生關系。”

“那我呢?”宋博彥問,“可以有別的女人嗎?”

想到他會抱別的女人做那些臉紅心跳的事,唐糖心像是被蜇了一下。明明很疼,可為了達成目的,她還是違心地說,“沒關系,只要不被我看到就好。”

壓抑的怒火哄地湧上來,宋博彥的臉一下變得通紅,眼睛裏冒出憤怒的光焰。他瞪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腦袋拆開看一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麽?

她一面說着會對他保持忠貞,另一面卻可以放任他腳踩N只船。她當初對楊陽也是提了這個要求嗎?那現在呢?是膩味了楊陽,想換一個口味?還是對方已經找到合适的人,所以她要按照承諾退出?看來,之前是他錯怪了楊陽,不是他不承認有女人,而是她不想認同這段關系。

想起楊陽跟她的親密,宋博彥心裏不再是酸溜溜的醋味,而是心寒和同情。任誰都看得出來,楊陽對她很好,可這樣也沒有打動她,不是嗎?她照舊可以潇灑的轉身,對另一個男人說,“我不要、也不會給責任和承諾。”

那他呢?如果答應後會不會是另一個楊陽,重複相同的命運,把心一點點交付出來,卻得不到絲毫回應,甚至無情踐踏。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初次心動就遇到一個玩弄感情的女人,宋博彥遺憾自己看走眼,用錯情,可更痛恨自己的是,明知她的為人,卻還是不争氣地放不下她,單是想到她會跟別的男人提這個要求,他的心就像被人撕扯開,五髒六腑都疼起來。

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宋博彥緊緊咬着牙關,下颌肌肉控制不住地在發抖,“唐糖,你說我該答應嗎?”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果然還是過了12點啊。如果還有等的親,小秋默默給你們點贊。

這章還是沒有肉,你們不會失望吧?其實,很多親留言一邊求肉,一邊也覺得,上肉快了些,所以,讓宋小四再追追吧,要知道,剝糖紙的過程也是非常美妙的。

關于糖妹紙的心思,大家猜了很多,弱弱告訴你們,乃們猜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慢慢揭曉,不過,不要因為這章的轉折,就誤以為宋小四會黑化,糖妹紙會變成弱女紙,放心,誰撲誰是秋媽老早就定好的,你們就不用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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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來說感謝的話:

昨天v了,看到很多一直冒泡和從沒冒泡的親的身影,謝謝大家的支持和不離不棄,讓秋秋在收藏夾異常猛烈的周日,而且是只有一更的情況下,依舊擠進了第一頁。(hoho,要知道編編可是很擔心我挑在周日上收藏夾,會因為收益不夠,被排到後面頁去的。一直催着我周四、周五上,說那兩天人少,而且聽到我只有一更,基友和編編都要昏過去了,說我死定了。)還好,還好,親愛的們超級給面子,只有極小一部分人選擇了暫時離開。(*^__^*) 嘻嘻……好開心啊,讓我小小嘚瑟一下。

還要謝謝大家溫馨體貼的留言,看到你們叫我好好享受周末,瞬間熱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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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說點不開心的事情。

喜歡看別人留言的親,應該發現,有讀者說了19章抄了TVB一部劇,雖然有辯白的嫌疑,但這裏小秋要特別說明下。

首先,我的确借用了對小孩子腦出血判斷的梗,之所以會用這個,一來小秋不是醫生,沒法杜撰yy一個病例,二來是覺得這個病例額很好,可以有效突出唐糖的醫術高超。包括之前某章裏,那個被标槍插到肚子的病例也是從韓劇裏借來的。

可是,除了借病例,我沒有借用任何劇情,而且,所有病例都是為了突出人物性格,在每一章裏只占了極少一部分,包括被指責抄得十足十的小孩子的病例,你們都可以去看一下,小秋幾乎是用自己的語言來描述這個病症,所以被指責,覺得很冤。

其次,為了避免這類事情發生,小秋以後會謹慎處理借病例的事情,能不用就不用,用了,我也會标示,以免讓某些親不舒服。

最後,也請大家多包容和諒解,謝謝大家

☆、23

“什麽?你沒同意?”周延把茶杯啪地頓桌上,“你傻了吧?”

“人家姑娘主動說願意跟你一起,你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老四呀,你叫我說你什麽好?”

宋博彥灌下一大口酒,辛辣苦澀全在心頭,“她那是要跟我一起嗎?她只是需要一個床伴。”

“床伴也是伴,總比什麽都不是好。”周延怒其不争,“你想想,她人都是你的了,還跑得掉?再說,人家只說不結婚,但承諾會一對一,結束權也交給你。你要是想繼續,別喊game over不就得了。”

“你要是真在意那張證,還不是輕而易舉,她在不在都能扯出來。最重要還是兩個人能在一起。”周延呷了口茶,繼續分析,“而且,她也不是更古不變的,保不準時間一久,她就想結婚生子了。”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關鍵是她是不是你想要的人。如果是,那就死磨硬泡,終究能讓她愛上你。”周延以身說法,“你看我和微微,當初她不也是死活不肯嫁,說孩子一生就走人,後來不照舊被我拿下。”

似是怕說服力不夠,周延又舉例道,“還有二哥和楚楚姐,你知道的,恨得都動刀子了,可最後不也有情人終成眷屬嗎?你忘了咱們勸二哥放棄時,他說過,就算是塊石頭也有捂熱的時候,更何況是人。”

“那萬一她的心比石頭還硬呢?”宋博彥從鼻子裏輕哼一聲,“你看楊陽,對她多好,不是照樣捂不熱。”

坐在宋博彥右邊,一直保持沉默的瞿白聽到這兒,眉頭蹙了蹙,“老四,你确定楊陽是唐糖男朋友嗎?”

“還能有假?她連家裏鑰匙都給人家了,況且我親眼見到他們很親密。”宋博彥吃味。

聞言,瞿白眉頭蹙得更緊,嘴裏念念有詞,“那就怪了。”

周延耳朵尖,隔着個位子也聽到了他的話,好奇地問,“什麽東西怪?”

瞿白睨了眼愁眉不展的宋博彥,“如果楊陽真是她男友,那一定是唐糖捂不熱,或許是楊陽別有所屬。”

“這話怎麽說?”周延追問,“老白,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瞿白想了想,斟酌着開口,“楊陽有別的女人,而且可能連孩子都有了。”

“什麽”、“什麽”?周延和宋博彥異口同聲驚呼。

宋博彥蹭地站起來,一把拽住瞿白的胳膊,“你這話哪兒聽來的?”

他力道很大,險些把瞿白從吧椅上拽下來,周延見狀,忙不疊拖開宋博彥,“老四,你先別激動,聽瞿白慢慢說。”

瞿白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被箍疼的手,緩緩說,“我也是昨天才剛知道,而且也是推測。”

說來很巧,昨天瞿白帶着喬依依去文化公司談事情,喬依依嫌那些商業談判煩人,就在外面等他。

等瞿白出來,發現她站在會客室,跟一個女人聊得火熱。見到他,喬依依小跑過來,拉他走到那女人面前,興奮地說,“瞿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黎瑾希,是最好的朋友。瑾希,這是我老公,瞿白。”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瞿白笑着打招呼,順便打量着對面的女人,五官精致靈巧,就是清瘦了些,眼睛也不夠清亮,像是蒙了一層霧。

喬依依聽瞿白談完事了,便挽着黎瑾希走在前面。許是見到久違朋友,她格外開心,小嘴一直叽叽喳喳說個不聽。

瞿白跟在後面,發現雖然喬依依提了很多問題,可黎瑾希的答案幾乎全語焉不詳,問到類似你現在做什麽,住哪兒等問題時,更是抿唇笑過。

瞿白以為黎瑾希過得不好,所以不願意多提,還給喬依依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再追問。到公司門口時,喬依依熱心提出,“瑾希,你反正也沒開車,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黎瑾希淺笑着說。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記喇叭聲,瞿白循聲望過去,看見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來,停在他們面前。

副駕駛的車窗搖了下來,一個小男孩兒從車內探出頭,大叫,“媽媽,快上車,我們去吃pizzeria。”

門口一共就他們三,不用猜,也知道孩子叫的人是誰。喬依依側眸望着黎瑾希,吃驚地問,“你兒子這麽大了?”

黎瑾希依舊是淺淺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依依,我先走了,改天再聯系。”

喬依依點頭,不舍地看着她走上車,車子駛離那刻,透過後視鏡,他們看清了駕駛座的男人,令她和瞿白不約而同叫道,“是他?”

瞿白側過頭問:“你認識楊陽?”

“楊陽?”喬依依歪着頭,茫然不解,“他不是Sunny嗎?”

“Sunny.”瞿白重複呢喃,腦子飛快轉動,“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熟。”喬依依徐徐講起往事,“他是瑾希在美國留學時認識的,後來成了她男朋友,瑾希給我看過他的照片,有一年聖誕節,我和瑾希視頻時,剛好他也在,所以聊了兩句。”

喬依依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哦了聲,“對了,我們還見過一次。就是他來學校找我,問我知不知道瑾希去了哪裏?我不曉得他們發生了什麽,後來也沒聽到消息,還以為已經分開了,沒想到還是在一起,連孩子都這麽大了。”

瞿白跟楊陽沒有生意往來,并不熟悉。可京城裏圈子不大,楊陽雖沒有顯赫的家世,不過憑借投資的頭腦和手腕,在圈裏也頗有名氣。據他所知,沒有任何消息顯示楊陽是已婚,就連女友都不曾聽到過。如今倒好,一下子冒出兩個,先是老四說楊陽是唐糖男朋友,現在又來個黎瑾希。

“這個黎瑾希是什麽人?”瞿白疑惑地問,“你說是最好朋友,怎麽以前都沒聽你提過。”

正在走路的喬依依腳步一滞,語帶感傷,“她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大學時,她跟媽媽去了美國。一開始我們還經常聯系,可大三時,突然就斷了消息,我一直在聯絡她,還專門托美國的朋友幫忙找,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出她的哀傷,瞿白摟緊她,親吻她的鬓角,“也許,她有什麽苦衷。”

“我也這麽想。”喬依依哽咽地說,“老公,你不知道,今天在公司看到她,我差點沒認出來。她整個人完全變了,比原來瘦了好多,感覺好像藏了好多心事一樣。”

瞿白撫摸她的長發,贊同道,“是呀,我也覺得她好像有心事。”

喬依依難過的說,“瑾希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很活潑,成天嘻嘻哈哈,很有活力,特別是和sunny在一起時,連發給我的郵件都能擰出快樂來。”

“剛開始我以為她是跟sunny分開,所以人變了,可現在看好像又不是。”喬依依不解,“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喬依依擔心老友,瞿白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按照喬依依的說法,黎瑾希跟楊陽曾經是戀人,現在又在一起,那唐糖又算怎麽一回事?

晚上聽宋博彥憤慨地講起唐糖的不婚論,瞿白對這三個人的關系更加糊塗。

“這有什麽好糊塗。”周延一幅洞穿真相的模樣,“很明顯,楊陽認識黎瑾希在先,唐糖在後,現在黎瑾希帶着孩子回來找他,楊陽便選擇抛棄唐糖,照顧初戀和兒子。”

“是這樣嗎?”瞿白有點不敢相信,“感覺沒那麽簡單。”

“能有多複雜,這不是明白着的嗎?”周延說,“你想,老四說之前楊陽跟唐糖很好,現在唐糖卻突然答應老四追求,提出要交往,這不充分說明,她跟楊陽的關系結束了。”

宋博彥回神,遲疑道,“你的意思是他甩了唐糖?”

“肯定呀。”周延說得篤定,“我看唐糖八成是被楊陽傷怕了,所以才恐婚。”

瞿白尋思了片刻,點了點頭,“倒是不排除這個可能。”

聽完這番分析,宋博彥捏緊酒杯,重重錘了一下吧臺,“這混蛋,竟然敢甩她,我非找他算賬去。”

酒杯四分五裂,一塊玻璃殘渣嵌進掌心,瞬時鮮血活着酒流下來,瞿白一看,立即吩咐酒保拿毛巾和紙,壓住傷口,并忍不住責備,“你瘋了?你這手是要拿刀的,萬一傷到神經怎麽辦?”

周延也按住他肩膀,勸道,“你先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那混蛋正太竟然敢這麽踐踏她。”宋博彥憤憤地說。

周延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老兄,我說你是不是一談戀愛就變傻了。他要是不甩她,不傷害他,還有你什麽事?”

宋博彥茫然,“什麽意思?”

“小六意思是,這是你的好機會。”瞿白替周延解釋,“唐糖現在正是感情受傷期,你要是能她身邊,她一定會愛上你。”

聰明一世的宋博彥在感情上也犯傻,“可是,她都說不想結婚。”

周延和瞿白對視一眼,面面相觑。不過為了兄弟的幸福,還是耐着性子教導,“她剛受傷,當然不想結婚,等傷好了,自然不會說不結婚。”

宋博彥半信半疑,“真的嗎?那萬一一直不好呢?”

“啊……”周延一聲長嘯,狠狠踢了宋博彥的屁股,“你他媽能不能別說這種喪氣話?不就是個女人,你就是八年抗戰,也得攻克下來。”

宋博彥蹙眉,問出另一個嚴峻地問題,“可是,我已經明确拒絕她了。”

他還記得自己說的話,“唐糖,你也太高估自己魅力了,如果我要找床伴,那我一定找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床上功夫好的女人,至于你——我沒興趣了。”

聽他重複當時的話,周延忍不住腹诽,這小子,甜言蜜語沒學會,傷人的話倒是直戳心窩子。

哎,如今之計,也只有不要Face,權當那天說的都是放屁,不算數。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章,是為了讓小四理順追糖路,也為接下來劇情做鋪墊,hoho,有你們喜歡的楊陽,看完了,是不是更感興趣呢……

累死了,睡覺去。

留言哦,送積分,之前的都收到了吧,今天的明早再送……

☆、24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兄弟們一連套追妻策略,讓宋博彥低落的情緒漸漸回轉,變得信心滿滿。

第二天,他早早守在公寓樓下,見唐糖出來,立即迎上去,“早。”

唐糖吃驚地看着他,心中充滿疑慮。昨晚,他不是狠狠拒絕了自己的提議,怎麽隔早又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笑語盈盈地問好。他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你找我有事?”唐糖開門見山。

宋博彥注視着她,答非所問,“昨晚睡得不好嗎?”

唐糖皺眉,下意識地碰了碰眼睑,“還行。”

宋博彥哦了聲,食指拂過她眼睫下的黑暈,淺笑揶揄,“那今天化的是煙熏妝?”

被無情戳穿掩飾,唐糖不悅地別開頭,躲開他親昵的動作,“你很閑嗎?關心起我的妝來。”

宋博彥搖頭,似笑非笑,“不閑,不過關心你的時間有很多。”

唐糖一怔,回頭靜靜仰望着他,似乎是在研究這話裏蘊藏的深義。過了好一會兒,她斂起思緒,語氣嚴肅,“宋博彥,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說我就走了。”

她的急躁,倒讓宋博彥本有些慌張的心鎮定下來。淺淺一笑,他說出來意,“我答應你的提議。”

其實,從他剛才的表現,唐糖心裏已有幾分明白,不過聽他親口說出來時,還是有些吃驚。她望着他,不解地問,“為什麽?”

宋博彥聳聳肩,拿出和兄弟們商量好的說辭,“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的提議很誘人。而且,你應該看得出,我對你有好感,反正也是玩玩,總要找個喜歡的來試。”

“可我不想結婚。”唐糖強調,“不是暫時,是永遠。”

“我是暫時,不過你不是說,只要我想結婚,你就會結束這個關系嗎?”

聽到他說要另取她人時,唐糖的心仿佛被蜇了一下,刺痛難抑。這種感覺并不陌生。昨晚,他負氣摔門而去後,她也是這樣,好似心被抽空一般,空洞生疼。

他沒說錯,她的确睡得不好,幾乎一夜無眠。是夜,她擁着涼被子坐在飄窗上,遙望着不夜的城市,思緒萬千。聯系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她對宋博彥的反應,答案躍然于紙上——她已經不受控制地喜歡上他。

這絕不是一個好症狀,她想要的不過是和一個有感覺的人一起生活,談一場不鹹不淡地戀愛,不用付出太多真心,不用交付愛情,彼此都有後退的空間,分開時,兩不相欠,更不會傷心難過。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宋博彥,她不敢保證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離開時,他也并非會如所承諾的那樣,無所謂地接受。

通過昨晚,她已經清楚知道,他絕不會是好對象。所以,這一次,換她來拒絕,“對不起,我改變注意了。”

她的反應似乎在宋博彥意料之中,只見他雲淡風輕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舉棋不悔,我這兒不開後悔藥。”

“你不也出爾反爾。”唐糖搶白,“昨晚,你明明斬釘截鐵地說不同意。”

“有嗎?”宋博彥歪着頭,作思考狀,“我有說過嗎?我怎麽記得我是說會好好考慮。”

“你放屁……”

宋博彥點住她的嘴唇,佯裝生氣地指責,“不許爆粗口。”

他的手指像是帶着魔力,将她的唇牢牢黏住,非但說不出髒話,連否決和抗議都銷聲匿跡。

唐糖怔怔地看着他。陽光下,他俊雅的五官仿佛被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顯得格外好看,讓她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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