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9)

糖聽到他下床的響動松了口氣,原想等會兒他出來自己再進去沖一下,哪知精神一放松,瞌睡蟲便找上門,沒多久就跟周公擺起了棋局。

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覺得下面私-密處有種難-耐的癢,她不安地動了動腿,想要蹬掉那讨厭的感覺,那癢卻越來越強烈,好似每次歡愛時一樣,酥-癢最後都變成了酸酸軟軟的滿漲。

歡愛?當這個詞從腦中閃過時,唐糖吓得一個激靈,瞌睡蟲瞬間鳥獸驅散。她猛然睜開眼睛,一擡眼皮就望見懸宕在自己上方的宋博彥,也知道了私-密處的酸脹的原因——這男人的手指在自己裏面。

繞夢加上被吓到讓唐糖十分不悅,眉頭皺得死緊,“你幹嘛?”

然而被抓包的宋博彥沒有絲毫尴尬,最過分的是連埋在她私-密裏的手指都未曾抽離,只是平靜地問,“我吵醒你了?”

屁話,這麽大動靜,是個人都會醒吧。想到他竟然偷偷弄自己,唐糖有些生氣,胡亂去拖他的手,卻被止住,“乖,別動,我幫你弄出來。”

“弄出來?”唐糖火大地問,“弄什麽出來?”

“我的東西。”說這話時宋博彥臉上才出現她想要的內疚,“你現在不能懷孕,射在裏面不安全。”

唐糖一愣,恍然明白了他的意圖,想跟他說不用,但他眼底深深的自責又讓她開不了口,只能嘆息着撫開他額前的碎發,“我今天是安全期。”

“上次也是安全期。”宋博彥愧疚地說,“都怪我,一興奮就忘了。”剛才他在洗澡時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激動地全-射-在了裏面,先別說她剛流-産不能再次懷孕,單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懷孕估計就能要了她的命。想到這裏,宋博彥吓得連肥皂都沒沖幹淨就跑出來,雖然這樣把精液弄出來的方式不見得多安全,可相比全部留在裏面還是要稍微保險一些。

唐糖也清楚這方法不見得有用,但為了減輕他的負罪感,她只能順從地放松身子,配合他動作。好在宋博彥并不是單純粗-暴地想弄出那些東西,而是很有技巧地挑-逗她,兩根手指旋-轉着探尋她的敏-感點,當尋到那點略顯粗糙的凸起時,他便停下碾-磨按壓,拇指更是分開前面的花瓣反複撥-弄小-核,唐糖哪裏抵得住如此刺-激,一個顫-抖便被推到頂峰,噴出一股熱流,連帶着他留在體內的東西也沖了出來。

這下,她是徹底累得癱下去,懸在她身上的宋博彥也顯得氣息不穩,卻還記得撐住身子以免壓到她。待兩人餘韻都過去,他才俯身輕吻她的額頭,“老婆,對不起。”

唐糖困難地舉起手,覆住他的臉,啞聲說,“傻子,說抱歉的是我。”不能為你生兒育女,不能讓你随性而至,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

盡管宋博彥極力反對,唐糖還是堅持吃下事後避-孕藥,不僅僅是為防患未然,更不願他沉浸在自責與擔憂中惶惶終日。

接下來的日子,宋博彥帶着她游歷美國,他們去看NBA,一起穿着湖人的隊服和球迷們在斯臺普斯球館為科比高聲吶喊;他們自駕到美國大峽谷,被壯麗的景色震撼,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們漫步在細雨綿綿的西雅圖,在流浪歌手宛轉低揚的清唱中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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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從小在美國長大,可跟着宋博彥才算真正領略了美利堅生活,她曾不解地問他,“為什麽要帶我游美國?”

當時宋博彥揉着她的頭,說了句很富道理的話,“人對成長的地方總有種眷念。”

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個多月,當唐糖以為他要帶自己走遍全美時,他卻開始打包行李,告訴她,“我們去下一站。”

“去哪裏?”她一問完就猜到了答案,果不其然,宋博彥只是笑着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他們的下一站是歐洲,最負盛名的旅游勝地,不過讓唐糖詫異的是,宋博彥選擇的第一個國家竟然是德國。

“為什麽不先去法國?”唐糖直言,“德國有什麽好玩的?”

“德國好玩的地方多去了,你跟着我就行。”宋博彥如是說。

唐糖想了想覺得也是,反正重要的不是景色,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會好玩。但令她不解的是,一向很會安排時間的宋博彥在到德國兩天後仍沒安排行程,只帶着她到酒店附近逛了逛,即便這樣還心不在焉,常常摸出手機來瞅幾眼,回到酒店更是時不時就去看下電腦,像是在等什麽重要的電話或者郵件。

如此三天後,唐糖實在憋不住問道,“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事要做?”

正在刷新郵件箱的宋博彥怔了下,“沒啊。”

“那你幹嘛總看手機和電腦。”唐糖問得一針見血。

宋博彥合上電腦,慢吞吞地說,“哦,這個啊,是金教授叫我幫他去拜訪一個老友。我在等那人聯系我。”

“真的?”唐糖不信,如果是幫忙拜會老友,至于那麽緊張和神秘嗎?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打電話問金教授呗。”宋博彥說着拿出手機遞給她。

唐糖自然不會接,嘴裏嘟囔着“我又沒說不信你”,心裏的疑慮卻更深了。物極必反,有時候他做得太過,反而讓人心生懷疑。

只是,她一向崇尚的處世哲學就是尊重和給彼此留空間,既然他想瞞着,她就當不知道吧,反正她堅信他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

宋博彥見她拿起書去了陽臺才又打開電腦,而同一時刻,郵箱裏進來一封新郵件,瞥到寄件人的名字,他忙顫抖着手點開,當看到正文裏的第一句話,他激動得險些掉下眼淚……

“宋先生,經過多次評估,我們同意為你太太做手術……”

61

待宋博彥把全信看完,心跳已失去節奏。他連連深吸了幾口氣穩住心神,給對方回複了一封非常真誠的致謝信,接着又給Dachling和沈牧笙發了電郵,分享這個好消息。這些日子多虧他們同自己一起努力,才能讓事情取得進展。

電郵發出不久,沈牧笙的電話便來了。瞄了眼在陽臺看書的唐糖,宋博彥偷偷拿起手機鑽進浴室,剛按下接聽鍵,話筒裏就傳來沈牧笙激動的聲音,“Stummer真的同意了?”

宋博彥高興地點頭,“他親自給我發的郵件,說經過醫療組綜合評估,一致同意給唐糖做手術。”

“太好了。”沈牧笙興奮地叫起來,“如果手術成功,Candy就沒事了。”

“手術一定會成功的。”宋博彥語氣異常堅定。

沈牧笙默了一秒,也堅定地應和,“對,一定會成功。”皇天不負有心人,宋博彥的努力一定會征服上天。

是的,是征服,不是感動。猶記得在得知他竟然同意唐糖放棄化療時,沈牧笙氣得簡直想學楊陽一樣,狠狠揍他幾拳,打醒這個被愛沖昏頭的男人。可在親眼鑒證了他的堅韌毅力和不離不棄後,自己才明白了黎瑾希對勸楊陽那句話的真正含義,的确沒有人比他更想讓唐糖健康地活着。

Dachling曾評價宋博彥是天生的醫者,不僅僅是他有敏銳的觸覺,更因為他有着醫者必須具備的膽大。第一次聽見他想把用于心血管瘤的熒光顯像技術引申到腦瘤上時,身為神外權威的Dachling驚訝得半晌說不出話。

“理論上可行,其實之前也有學者提出過這樣的假設,不過……”Dachling頓了頓,忍不住潑他的冷水,“可惜沒有試劑能讓腦瘤顯影。”

“德國的stummer教授曾經發表過一篇有關的研究論文,能不能聯系他看看?”宋博彥急切地問。

“你看過這篇論文?”Dachling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博彥,眼底有濃濃的欣賞,這篇論文發表在一本非常小衆的純藥物學雜志上,一般醫生不太會關注,連他都是沖着stummer是神外的殿堂級人物才去翻了那篇文章,沒想到宋博彥的涉獵竟如此廣泛。

不過被宋博彥這麽一提醒,他才想起stummer論文試驗的個體正是膠質瘤,如果研究已成熟,唐糖就有救了。

為了幫愛徒,Dachling經過多方途徑終于跟stummer教授取得聯系,并轉述了唐糖的病情和宋博彥的期望,無奈對方遺憾地告訴他,“對不起,我可以做手術,但目前沒有用于**的試劑。”

原來他做手術采用的熒光顯影試劑屬于還未成型的藥劑,不能用在**身上。

然而值得慶幸的是,上帝沒有關死唐糖求生的通道。Stummer告訴他們美國的sigma公司已研制出一種同類型試劑,受藥物管理條例限制,這種試劑目前只能用作臨床試驗,如果要投入使用估計至少得再等一年。

得知這一情況時,沈牧笙覺得老天爺又耍了他們一次,因為他們都知道唐糖的病等不起。

由于沒有合适的試劑,Dachling基本放棄了這條路,卻不料宋博彥竟然堅持不懈,給sigma公司寫了上百封郵件,終于打動對方,同意将唐糖列為第三批臨床試驗對象。

有了試劑,他再次找到stummer求得對方同意親自為唐糖實施5-ALA引導顯微技術切除。

回憶這些日子宋博彥不懈的努力,沈牧笙不由再次感慨,“皇天不負有心人。對了,Candy知道了嗎?”

“我還沒告訴她。”宋博彥揉了揉眉毛,“Stummer需要跟sigma銜接後才能定出手術方案,我打算等都定下來再告訴她,以免影響她情緒。”

如此貼心的舉動讓沈牧笙喟嘆,“Candy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

宋博彥淺淺一笑,“能遇到她也是我的福氣。”

**

宋博彥在背後做了那麽多,唐糖渾然不知,只是疑惑為什麽酒店住得好好要搬進酒店式公寓,一副要長住的模樣。對此宋博彥的解釋是“酒店住膩了,偶爾換換口味”。

好在搬進去第二天宋博彥便帶她到處游玩,要不她真要以為他打算窩在“家”裏了。

他們在德國玩了一周後便出發去Zermatt,臨走時,唐糖看着公寓裏的其他行李,不解地問,“我們不用退房嗎?”

“不用,滑完雪我們還回來,從德國離境更方便。”

唐糖不疑有他,跟着他奔赴世界著名的滑雪勝地Zermatt。

讀大學時唐糖跟楊陽去過加拿大滑雪,技術屬于踩着雪板勉強不摔跤的類型,可要從山上滑下來就不行了,望着彎彎曲曲的賽道,她心裏發憷,“我不會,有點怕。”

宋博彥替她戴好手套和帽子,安慰道,“沒事,有我呢。”

他幫她扣好雪板,将滑雪杖交給她,手把手教道,“重心放低向前,人蹲坐下來……”

确定她掌握基本的姿勢後,他便在邊上示範了一遍平滑,“身體要放松,兩個雪板要保持平行……”

唐糖照着他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試了一次,起初重心控制不好,身子總往後仰,好在他一直跟在邊上,每次都拯救她于摔倒時,這麽笨手笨腳地溜了一會兒,她漸漸地掌握了技巧,很快就能在平地上慢慢直行,就是姿勢有些醜。

看她穩穩地滑回來,宋博彥鼓起了掌,“很棒,比我學得快多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正在興頭上的唐糖連連搖頭,“不要,我想再滑幾趟。”

見她高興,宋博彥也随她,“好,等你再滑兩趟回來我教你轉彎。”

“好呀。”唐糖杵着雪仗,興奮地滑開。

望着那黃黃的一團穩穩地滑遠,宋博彥臉上露出放心的笑,腳跟一旋準備去休息區拿熱水好讓她她回來喝。哪知剛滑到一半,腳下驀地一滞,心底沒來由一陣慌亂,害得他差點摔倒。

他挑眉頭瞅了瞅腳下的新雪,沒異物啊,怎麽會絆到,真是奇怪。

挂好雪杖,他繼續往前滑,剛溜出一米多就猛地停下來,慌忙回頭去找那團黃影。

看到那團黃色倒在地上時,宋博彥心漏了一拍,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滑過去,還沒滑到就聽見另一個趕來的老外在大聲呼喚“help、help。”那一聲聲就像一雙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難以呼吸。

察覺有人滑過來,老外立即朝他招手,“快,有人暈倒了。”

看到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的唐糖,宋博彥才驚醒她不是單純的摔倒。三兩下踢掉雪板,他跪在她身邊抱起臉色發紫,不停抽動的她,焦急呼喚,“唐糖,唐糖,能聽到我說話嗎?”

沒有回應,只有上下牙齒碰撞發出的咯咯響,那響聲像是一把剪刀捅進了宋博彥的心髒,疼得他直冒汗。

看她抽得越發厲害,宋博彥怕她咬傷舌頭,急忙掰開她的嘴将自己的手塞了進去。

圍觀的幾個女老外瞬時發出“mygod”的驚呼。

顧不得旁人的态度,宋博彥向第一個發現唐糖異狀的游客求助,“請你叫救護車。”

老外猛點頭,迅速摸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電話一通,宋博彥便搶過來對醫生說,“這裏有一位癫痫患者,需要舒緩劑……”

好在滑雪場經常會發生意外摔傷,附近便有救護站,救護車來得很快。由于宋博彥提前告知了情況,急救人員便直接帶來了舒緩劑,打過針後,唐糖漸漸停止抽搐,宋博彥這才把手從她嘴裏拿出來。

見慣傷病的女護士一看他的手,緊張地瞪大眼睛,趕緊取來止血帶替他包紮,“咬得太深,可能需要縫合,最好再打一針破傷風。”

宋博彥輕輕說了句OK,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擔架上的唐糖,心裏忐忑不安。她出現更嚴重的并發症,不知道是腫瘤進一步擴大,還是其他原因?如果是擴大,按照這生長速度,極可能已發生惡變,一旦這樣切不切除都沒有意義。

憂心忡忡地跟着救護車來到醫院,宋博彥立即聯系了Dachling,并要求院方給唐糖做了全面檢查。謝天謝地,腫瘤沒有擴大,引起癫痫的原因是顱內壓過高。

然而檢查結果傳到德國,Stummer卻有新顧慮,“顱內壓變化導致了腫瘤位移壓迫住運動神經,我們必須重新制定手術方案,另外手術風險會增大大,成功率只有50%,而且即使成功也極可能造成高位截癱。”

Stummer頓了頓,小心試探,“宋,即使這樣你也堅持做手術嗎?”

“是的,只要她能活着,無論她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宋博彥沒有一絲遲疑

**

唐糖醒來是在第二天,一睜眼便意識到自己躺在醫院。見她醒來,宋博彥急忙俯身撫摸她的額頭,“寶貝,你醒了?”

唐糖眨眨眼,清了清幹澀的嗓子,“我怎麽了?”

“顱內壓增高引發癫痫。”宋博彥如實回答。他并不打算瞞着她,作為神經外科醫生,有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與其遮遮掩掩讓她胡亂猜想,不如直接挑明讓她去判斷。

如他所料,聽到答案唐糖一如往常的冷靜,靜默片刻後才小聲問,“是惡變嗎?”

宋博彥搖頭,“不是,Dachling研究過,應該是腫瘤出現位移。”

唐糖繃緊的肩膀松了下來,輕輕哦了聲,雖然現在情況不比惡變樂觀,可她還是挺高興的,這或許就是典型的阿Q精神吧,沒有最糟就值得慶賀。

看她嘴唇有點幹,宋博彥倒了杯水,“喝點水,好不好?”

唐糖點頭,在他的幫助下坐起靠在床頭,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水,喝完一偏頭便發現他右手纏着紗布,“手怎麽了?”

“沒事,在滑雪場摔了下。”宋博彥輕描淡寫地說。

“嚴重嗎?”唐糖牽過他的手,想看個仔細,卻被他快速抽了回去。

“不算嚴重,就是破了道小口子。”他拖過枕頭墊在她腰下,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醫生說你已經沒事了,我待會兒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們下午就回德國。”盡管Stummer說手術時間将推遲,但他想留在德國,一旦有消息,就能第一時間給她做手術。

讓他想不到的是,唐糖卻搖頭說,“我不想回去。”

“為什麽?”宋博彥不明白,對于行程她一向是聽從自己意見的,怎麽會突然有異議。

唐糖想了想,擡頭注視着他,“我想去馬爾代夫。”不等宋博彥開口,她又佯裝很幽默地補充道,“不是說那裏過幾十年就會消失嗎?我跟它一樣,也快消失了。”

她說完,咧嘴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無論宋博彥說得如何輕松,她都明白這次并發癫痫意味着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随着腦壓不斷增高,她會失明,會大小便失禁,會偏癱……最後會因腦壓過高猝死。

時間所剩無幾,她不想繼續待在歐洲,她想去那個有着藍天、椰樹、碧海的印度洋明珠,據說那裏最接近天堂。

見宋博彥遲遲不肯點頭,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公,你說過我想試什麽都會陪着我對不對?”

唐糖抿了抿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結婚沒可能了,我們就試着去度一次蜜月吧。”

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就像一把利刃直插宋博彥柔軟的心髒,他一把将她摟進懷裏,紅着眼哽咽,“好,我們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62

宋博彥挑了當初周延度蜜月的ReethiRah,一來是周延說那島環境好人少适合度假,二來是走得太匆忙,實在沒功夫從幾百個島嶼裏細細挑選。

飛機落地馬累,唐糖的笑容就沒散開過,等坐上水飛機,看到碧藍海面上那猶如珍珠鑲嵌的美景,她的笑容就變成了震驚,直感嘆那句宣傳口號所言非虛——“如果你第一次出國要來馬爾代夫,如果你只出一次國更應該來馬爾代夫。”

宋博彥聽從周延的建議直接定了全島風景最好的水上屋,唐糖一進屋就被床上那個用花瓣和浴巾擺出的honeymoon吸引住目光,她撿起一朵花,側頭對着宋博彥笑,“你弄的?”

“我只負責提供你的喜好。”宋博彥走過來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有沒有錯?”

“沒有,我喜歡香槟玫瑰。”唐糖握住他放置在腰上的手,“謝謝。”

“傻妞。”宋博彥貼着她的臉蹭了蹭,“飛了那麽久,先睡會兒吧。”

長途飛行加上時差本很疲憊,可她早被陽臺上的私人泳池弄得心癢癢,“我想去游泳。”

“你不累嗎?”宋博彥擔心她身體吃不消,“還是先休息下吧。”

“不累,我們去游泳好不好?”唐糖轉過身子,踮起腳貼着他耳朵魅惑地說,“我穿比基尼給你看。”

赤道島國天氣本就炎熱,被她這麽有意無意地一呵氣,宋博彥頓覺渾身發燙,不由狠狠捏了下她的屁股,“小壞蛋,誘惑我。”

唐糖手指撥弄他微紅的耳垂,笑語盈盈,“你不想看?”

想看,當然想看,臨行前她專程去商場買了好多東西,其中就有泳衣和睡衣,可拎回來卻振振有詞地說那是蜜月裝,不能提前曝光。

昨晚她收拾行李時,他偷偷瞥了幾眼,那些小可愛真是可愛得緊,單單那輕薄的衣料已令人充滿了期待。為飽眼福,宋博彥只能嘆息,“快去換。”

**

唐糖挑了一件玫紅色比基尼,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整件衣服就靠一根細帶險險地挂着,看得宋博彥都擔心那帶子會突然斷掉,不過當視線沿着她深深的事業線往下睨時,他有了新的擔心,那塊遮住她私密的布好小好薄,會不會風一吹就飛走了?喉結不争氣地動了好幾下,全身的血液蹭蹭地往某個部位蹿,貼身的泳褲迅速鼓出一大團。

唐糖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故意湊到他邊上轉了個圓圈,“好看嗎?”

她後背上僅有兩條細帶子,細嫩如脂的裸背晃得宋博彥生出一股邪火,大手一撈将她撈進懷裏,咬牙反問,“你說呢?”

“那喜歡嗎?”她笑嘻嘻地擡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專門為你挑的哦。”

宋博彥俯頭咬住她的唇瓣,“喜歡。”喜歡得要瘋了。

唐糖扭着身子躲開他的啃咬,調皮地問,“想不想扯掉?”

宋博彥本就被她魅惑的裝扮勾得全身都熱,偏偏她還扭來扭去,兩團軟-肉在他赤-裸的上身滑來滑去,小腹那團火頓時燒得更旺,簡直要把他燒化了,讓他恨不得立馬将她就地正法。奈何上次不注意射在她裏面後,他就特別小心,不希望用這種事折騰她。

深吸口氣,壓下那股旺盛的欲-火,他照着她的臀重重拍了下,“不是要游泳嗎?還不去?”

唐糖翻了個白眼,暗嘆他忍功真好,小小四都硬得咯人了還能放開自己。

他們預定的是豪華套房,露臺上便有泳池,獨門獨棟,私密性極強。兩人舒暢地在裏面游了幾圈,宋博彥怕她着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拉她起來,“別泡太久,還要住很久,有的是機會游。”

唐糖聽話地應好,就着水的浮力輕輕一躍兩腿穩穩地跨到了他腰上,“游得好累,我不想動了,你抱我。”

泳衣沾了水緊緊貼着皮膚,一眼就能看見那兩點凸起硬硬地挺着。宋博彥情難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低頭湊到那白嫩嫩地軟肉上嗅了口,夾雜着淡香水的氣息盈滿鼻腔,撩得他又蹿起一股邪乎火,張口就在兩團軟肉中間用力咬了一下。

他嘴上力道不小,咬得唐糖直皺眉,兩手推着他的腦袋喊疼,“老公、別咬、別咬。”

宋博彥松了嘴,卻罩住她的臀按向自己,然後隔着底褲在她腿間硬頂了幾下才憤憤地抱起她上岸。這女人,要把他磨死了!

上了岸,宋博彥将她放下來,扯過大浴巾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上,“我去外間沖一下,你在裏面洗。”

唐糖瞄了眼他下體的聳起,壞心地提議,“我們一起洗嘛。”

宋博彥橫了她一眼,抓起換洗衣服去了外面,聽到浴室傳來落鎖聲,唐糖揪着浴巾笑出來,這男人居然防她防得鎖門,太有意思了。

其實,她知道他隐忍**的原因,不過他們在度蜜月诶,有那對夫妻度蜜月會相敬如賓,清心寡欲?嘿嘿,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啥時候?

**

然而,不得不說宋博彥忍功相當好,因為接下來幾天無論唐糖如何有意無意挑-逗,他都能在關鍵時刻剎車,還成功将她的注意力引到其他事上,讓她愛上了潛水,每天都要戴上浮潛工具從陽臺下海。

小島附近的海水不深,不算危險,宋博彥更擔心泡在海水裏太久容易脫水和曬傷,于是每次她下去前都要拉着她擦防曬霜,上來後又逼着她喝蘇打水。

好在着迷了幾天後,她終于有了新樂趣,“明天我們去海釣吧?”昨天傍晚他們去餐廳吃飯看見一群游客在沙灘邊BBQ,她上前一問才曉得燒烤的海産全是游客自己釣的,頓時有了興趣。

宋博彥倒水喂她吃藥,“好,待會兒我打電話預約。”

吃過藥唐糖開始犯困,宋博彥想帶她去床上睡,她卻不肯,堅持要躺在陽臺的騰吊椅上,“這裏有風,睡着舒服。”

宋博彥怕她受涼,卻知道拗不過她,只得嘆息着進卧室拿來一張小毯子蓋住她肚子,自己則挑了本書半躺在旁邊的小塌上。

午後的風吹過,帶着海浪輕輕湧動,空氣裏是淡淡的花香,和諧惬意。唐糖閉着眼感受着這一切,以為會很快睡着,哪知搖椅晃來晃去就是找不到入睡的感覺,最後連剛才的睡意都淡了。

她略顯煩躁地睜開眼,瞅了瞅邊上看書的宋博彥,“老公,你在幹嘛?”

正看得認真的宋博彥一怔,“你怎麽還沒睡?”

“睡不着。”唐糖委屈地撅起嘴。

宋博彥輕輕搖頭,放下書走到搖椅邊,打橫将她抱進了屋放到床上,再脫掉褲子躺上去,摟住她腦袋輕輕撫摸,“好了,我陪你睡。”

唐糖埋在他身上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香皂味,真好聞,讓人莫名安定。于是她的瞌睡蟲又被召喚回來,陷入睡眠的前一秒,她幡然明白了剛才睡不着的原因,沒有他的體溫和氣味,再舒服的環境都難以入睡。

因為抗癫痫藥物的關系,唐糖容易疲憊,睡得也更沉。宋博彥一覺醒來看太陽斜下去,想起明天海釣的事還未預約,便輕手輕腳移開她的頭,小心翼翼下床去浴室打電話給前臺。

辦好一切他也沒了睡意,見時間還早就想着去外面吧臺帶點水果回來,等她醒後好吃。

穿上衣服出門,他沿着小路走到水吧,路過游泳池時看到邊上竟多出了個白色的小帳篷,一群服務員正在忙碌的端椅子、系絲帶,看樣子是在布置場地。

他拉住一個小黑,好奇地問,“這裏要做什麽?”

拿着一大桶玫瑰的小黑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晚上這裏開party,為一對夫婦慶祝,今天是他們結婚30周年紀念日。”

經他一說,宋博彥才想起來,前兩天是有人送來一張邀請卡,可卡上只說今晚有party,他們還以為是酒店辦的什麽聚會,沒想到竟是結婚周年慶。

雖然小黑沒說是那對夫婦,但他也知道。因為島上住客不多,符合30周年的就只有那對住在最南邊水屋的白人老夫妻,之前用餐時經常看到他們相互分享彼此的食物,看得出很恩愛。

宋博彥掃了眼會場正想離開,一個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便走了過來,對着他欠身鞠躬,“先生,你好。”

宋博彥輕輕颔首,回了句你好。這男人他記得,是島上的經理,他們剛入住時就親自托着香槟和蛋糕來房間問過好。

男人看他在宴會現場,便笑着說,“希望您晚上能攜伴出席。”

宋博彥點頭,“我會的。”能見證別人的幸福,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從會場轉出,他徑直去拿水果,沒想在那裏竟然遇到了今天party的主角之一。

島上入住的人不多,大家都在餐廳吃飯,幾天下來多少有點面熟,看到他,老爺子率先打招呼,接着誠摯邀請他出席晚上的聚會。

“我太太還不知道這是我們的晚會。”老頭得意地笑道,“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別看她年紀大了,可一樣會喜歡驚喜。”

宋博彥認同地點頭,倏地心中一動,對呀,他也應該給唐糖驚喜。

63

唐糖一出屋子就感覺到今晚的小島跟往日有很大不同,平常大夥兒在這時候都去餐廳吃飯,原本安靜的小島便顯得格外靜谧,可今日放眼一看,沙屋都亮着燈,水屋棧橋上的彩燈也亮了起來,就連空氣裏似乎都飄漾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給人一派喜氣洋溢之感。

看見spa會所門口搭起的燈球時,她終于忍不住問,“晚上有什麽活動嗎?”

牽着她的宋博彥側頭笑了笑,“你忘了,今晚有party。”

經他提醒,唐糖想起來前些日子是有人送過請柬,不過上面沒有落款和宴會主題,所以她沒留心。

“是什麽晚會?”她看了看布置得很精心的小路,“感覺花了很多心思,很好玩的樣子。”

“你有興趣嗎?”宋博彥順勢說,“要不我們去看看。”

唐糖低頭瞄了眼身上的長裙和人字拖,“我這樣去參加party會不會太不莊重了?”

“有什麽關系,反正咱們又不是主角,沒人會注意咱們。”宋博彥笑嘻嘻地摟住她的腰,“再說,我老婆長得那麽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唐糖橫他一眼,“油嘴滑舌。”

“還沒吃飯呢,哪來的油?”宋博彥笑着把臉往前湊,“你要是不信就嘗嘗看。”

原以為唐糖會嬌嗔着躲開,不想她卻踮起腳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沒油,不過應該是抹了蜜。”

宋博彥一時沒回過神,好半會兒才笑容化開,勾過她撤走的下巴,狠狠親了下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很土匪地抹了抹嘴,“哼,淺嘗辄止就下定論,也太不專業了。”

唐糖被他啃吻得唇瓣發燙,輕輕捶了他一拳,“你倒是夠專業,夠深入,都快把我嘴唇咬破了。”

“那是。”宋博彥自鳴得意,過後卻摸着她紅紅的唇瓣,關心地問,“真破了?我檢查看看。”

“不要。”唐糖眼疾手快地擋住他再次湊過來的腦袋,開玩笑,被他檢查過後,怕是真要破皮了。

宋博彥皺起鼻子,佯裝很失望,“真不給面子,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大老遠跑來找我檢查,還約不上號的?”

“所以不能大材小用啊。”唐糖接話道。

宋博彥刮了下她的鼻子,“什麽大材小用,在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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